哥哥想要更进一步地“欺负”他,不止是?用手心与唇舌,他心底萌生出些许期待和担忧。
涂聿期待于崭新的、从未经?历过的快乐,不知翻涌的浪潮会带来何种体验。
也担忧于自己会体力不支,快感若是?超出能够承受的范围,突破极限,恐怕神魂都要被?击溃。
涂聿又反手想去?拍可恶的哥哥,却无意中碰到某个存在感极强的物什。
他立时?瞪圆漂亮的大眼睛,虚虚地握了一下,被?吓到。
少年蜷缩起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一点点朝后边蹭去?,想要脱离出男人所掌控的领域。
然而下一瞬就被?大手揽住细腰,重新抱回原处,再也动弹不得。
“乖乖,你?在怕什么?”
郎栎自然能看出兔兔的“惊恐”来源于何处,轻抚他的腰窝,温声安抚道:
“这玩意儿用不上的,是?我来伺候你?,不会让你?疼,别怕。”
涂聿抿了抿艳红的唇,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支支吾吾半晌,到底还是?羞于开口。
他想说?的是?,哥哥看起来真?的是?一头很猛很猛的野兽,自己多半也抗不住所谓的“伺候”呀……
郎栎取过事先准备好的灵植,碾碎后将丰沛的汁水喂进小兔子的嘴里。
“小宝别哭了,尚未正?式开始你?就哭成这样,我真?的会担心你?虚脱。”
清新味甘的汁水流入嘴巴里,涂聿下?意识地吞咽,发?出?可爱的“咕嘟”声。
他是一只没办法炼化灵力的兔兔,感觉不到灵植的特别之处,只当是用来解渴。
“够、够啦!”
少年伸出小手按在男人的手腕处,推了推,“要是喝太多的话,我会很撑的!”
瞧见少年一本正经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郎栎忍笑,依言收回手。
他俯低身形,认认真真地对上那?双绯红兔瞳,“小乖,你回答我,你愿意的对不对?”
即使?浑身紧绷到快要爆炸,头脑发?烫发?昏,郎栎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他要的是小兔子全?身心地沉浸于这场快乐事,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抗拒与抵触。
“你……!臭哥哥!”
涂聿慌乱地别开视线,湿漉漉的眼睫不住地轻颤。
“明知故问!”
兔兔自暴自弃般说完,精致的小脸晕染上诱人的霞云。
他多少有点紧张,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并在?一块,甚至还想往旁侧挪出?去,躲开男人的钳制。
郎栎单手撑在?少年脸侧的位置,结实的手臂绷出?紧致线条,覆盖于其上的青筋凸起鲜明。
他探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托在?小兔子的下?颌处,大拇指的指腹落在?唇角按了按。
“乖乖,看?我。”
男人一眼看?出?兔兔对于“未知”所产生?的不自在?,想要将他带回到熟悉的情景里?。
“我要验收一下?你的‘学习成果’,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涂聿恍惚一阵,反应变得有些迟钝,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的目光沿着哥哥的肩线,由左及右地划过?一圈。
旋即,兔兔发?现一个并不惊人的事情——
他确实看?不见天花板了。
男人足够高大,可以轻轻松松地挡住他。
而对方的手臂也足够有力,一旦被揽住就?更加挣脱不开。
涂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哥哥灼热的眸光中融化,眼泪又快要流下?来了。
直到温热的唇瓣覆上来,他全?凭本能地伸出?手去,环抱住那?宽阔的臂膀。
“学习成果”是什么?
噢对了,雪狼哥哥教过?他,亲吻的时候要伸出?小舌头……
于是涂聿怀揣着几分羞怯,以及超出?界限的兴奋,小心翼翼地启唇。
他紧闭双眼,主动迎上去,颈项修长,就?像是一朵缠绕着大树生?长的、极尽瑰丽的花。
唇舌交缠间,小兔子依然是晕晕乎乎的,凌乱的思绪拧成死结。
他隐约感受到男人的吐息倾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拂过?颈部,比直接垂手触摸更具存在?感。
涂聿逐渐跟不上节奏,意识开始变得朦胧起来,紧张的情绪倒是慢慢消散。
接吻令他迷乱,却也是一种极为亲密的举动,离得好近、好近。
究竟是谁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砸得凶猛,已然分辨不清。
少年延迟许久才想道,原来亲亲真的能让人感到幸福。
“小宝。”
郎栎低低地喊他。
涂聿慢半拍地眨眼。
眼神迷茫地瞥过?来,被泪水浸湿的红色眼睛涌动着蛊惑人心的波光。
这副模样又纯又妖。
从骨子里?带出?来的纯澈气质,还有迈向成熟所散发?出?的馥郁香气。
郎栎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颈间凸起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哑声询问道:
“还怕不怕?”
哥哥……
在?说什么呀?
涂聿混沌地想,悬挂在?身上的粉色玉石忽地被轻轻攥住。
他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摇头。
不要、不要欺负……
或者是,再轻一点、慢一点,留给?他缓冲的时间。
小家伙又在?发?抖。
郎栎耐心地欣赏,盛宴在?前,没必要去着急,更应该仔细地品尝。
他轻碰一下?熟悉的粉玉,指腹抵在?玉石的轮廓,慢悠悠地摩挲几许。
随即,有意地忽略它,转而去握住少年细伶伶的脚踝。
不管涂聿承认与否……
今夜过?后,兔兔便是他的小妻子了,乖巧善良,有点娇气。
郎栎俯身亲了亲少年腿上的软肉,这吻本是和煦微风,不多时,就?成了疾风骤雨。
他一路亲上去,久久地停留,吸吮与抚弄,强烈的食欲在?这一刻裹上“爱”这一层外衣。
男人垂眸,极为专注,并不是很在?意自己?能不能顺畅地呼吸。
他只是想让宝贝开心,真正地放松下?来,才能投入到浪漫的情感交融里?。
涂聿快要晕倒了。
贴在?脸侧的墨色长发?早已被眼泪沾湿,恐怕连枕巾都没能幸免。
少年竭力睁开眼睛,视野当中却模糊不清,覆盖着抹不掉的水雾。
“嘟——”的一声,塞紧的白瓷瓶正式启封,浓郁的花香和冰凉的触感一同侵袭他的感官。
“宝宝。”
这道温柔的声音,恍如跨过?千山万水,终于传进小兔子的耳朵当中。
涂聿听见哥哥在?叫他。
不过?大脑接收信号的时间慢得多,只来得及仓促地“唔”一声,以示回应。
郎栎没再说话。
而后抽出?手指看?了看?,拧眉思索片刻,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如果不是担心小兔子被鲜血淋漓的场面吓到,男人根本不在?意自身的腔道会不会被撕裂。
费了半天劲,还得忍受百花膏甜滋滋的味道,他简直烦得不行。
垂眸再一瞥神魂俱散的小兔子,郎栎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娇气包一个,万一没处理好夹疼了又得哭。
浓烈到极致的饥饿感,不断地冲击着郎栎的头脑,强迫自己?保持耐性。
他一边亲吻兔兔的小小兔,还不能停住手上的功夫,忙到最后,只觉得神经都快要绷断。
“宝宝。”
男人摸了摸少年的胸口,清楚地感受到那?同样热烈急促的心跳。
“我先提前跟你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彼时的小兔子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懵懂地“哦”了一声,乖软地回吻男人。
然后不消片刻,他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整个人如坠云间,飘飞出?去的神魂再也扯不回来。
夜半时分,四下?寂静。
唯有大木屋的某个房间中,传出?低低的交谈声。
“哥、哥!”
“我要、睡觉啦……”
软绵绵的嗓音像是在?不满地控诉,又像是撒娇一般,惹人怜爱。
回应他的是另一道更为低沉的声音,仿佛一辈子的硬气都用在?这种时刻。
“错了,我真错了,明日我到外边跪着去,但是现在?……小宝,对不起。”
涂聿最后是哭晕过?去的。
腰酸腿软头发?昏,想逃却逃不掉,被击溃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讨厌哥哥!
最最最讨厌!
彻底失去意识前,小兔子心怀愤懑,咬着下?唇,如是想道。
可他完全?忘记,“睡着以后寻找热源”是一种无法更改的本能行为。
于是规规矩矩睡在?床边、犹在?回味方才那?些美好的男人一抬手——
顺势将软乎乎的娇宝抱了个满怀,美得心里?直冒泡,简直不能更幸福。
翌日,郎栎醒来时,约莫是正午,屋外的光线格外明亮。
他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怔愣半晌,视线跟着漂浮摇晃的尘埃一起挪动。
按理来说,身为一头善于捕食的雪狼,合该随时保持警惕才对,不该这般迟钝。
然而昨夜的经历太过?美妙,令郎栎雀跃得忘乎所以,在?得偿所愿后沉沉睡去。
耗费不少时间才醒盹,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向身畔熟睡的兔兔。
在?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温软肌肤之后,紧绷的神经微松,收拢手臂将少年揽得更紧。
娇娇兔大概是真的疲惫,睡得很香,呼吸声浅淡又平稳。
纤长的睫毛倾覆而下?,留有一片蝶翼般的阴影。
红润的唇微微嘟起。
郎栎目光一顿,舍不得挪开半分,也不能凑上去啄吻,怕吵醒这宝贝。
小兔子被他吃干抹净了。
这个认知,令某只隐忍已久、一朝释放的雪狼感到无比满足。
然而没过?多久,这点满足又滋生?出?了成倍的、翻涌不息的渴望。
如同严防死守的水坝开启一个小小的出?口,他开始想要得到更多,妄念膨胀,极度贪婪。
“嗯……”
柔弱小兔忽地发?出?声音,迷糊的小脑袋尤其沉重,眼前似乎还留存着斑驳的光影。
涂聿略微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想要翻个身,却发?现被男人搂得太紧,没能成功。
这股劲卡在?中央,不上不下?,导致他本就?酸软不堪的腰肢隐隐发?颤。
“宝宝,怎么了?”
耳畔落下?一道关切的问候,一只温热的大手随之覆到腰间,力度适中地进行按摩。
原本涂聿还在?发?蒙,听到这熟悉的嗓音,顿时清醒过?来。
“新仇旧怨”一并涌上心头,他立时瞪圆漂亮的大眼睛,凶道,“讨厌你!讨厌——”
兔兔昨夜哭得不能自已,这会儿带着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
尾音拖得长长的,没能拔高音调,反而软软地坠了下?去。
郎栎:“……”
这是勾引吧?是吧?
心思不端、心怀不轨的狼默默进行一番自我谴责,赶紧牵住少年嫩白的小手。
他凑过?去亲了亲手心,诚恳致歉,“对不起宝贝,下?次不会了。”
“不要跟我讲话!”
少?年微蹙细眉,看起来很是不悦,也在同一时间?使劲,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不相信你!讨厌!”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哥哥说的话,什么“快停了”“马上就好”“乖乖放心睡”……
结果呢?哼!
娇惯的小兔子越想?越生气,鼓起精致的小脸,泛粉的肌肤令他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桃子。
他的力气本就不大,经过?昨夜的劳累,这会儿更是提不起劲来,反而被男人扣得越紧。
“小宝,你?想?去哪?”
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微眯起眼?,揽在少?年腰间?的手臂越发往回收拢。
“你?不要?抱我!”
涂聿摇摇头,以?一种几乎不存在的力道挣扎,嗓音软绵绵的,“讨厌!我生气啦!”
他昨日?断断续续哭个没停。
可是哥哥依旧……!
往常的哥哥早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轻声细语地哄他,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居然一边道歉一边继续!
果然男人都是大骗子!
少?年浑身酸软,确实无法挣脱出男人宽阔又温暖的怀抱。
但他坚决地偏开小脑袋,无论如何都不想?跟大坏蛋对视。
兔兔很生气!
兔兔拒绝坏狼的贴贴!
“对不起,昨天是我自制力低下,扛不住诱惑,所?以?‘欺负’了我们宝贝好几次……”
郎栎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妻子的侧脸猛看,眼?神缱绻柔和,几近于痴迷。
“不过?说实话,宝宝很舒服的对不对?我一直有在关注你?的状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在郎栎的心里,小家?伙以?无人能敌的优势,摆在第一位。
即使是他自己,也要?挪到很后面去,心甘情愿地成为垫着?的那一个。
昨日?,他时不时就会去触摸少?年的脉搏,再亲亲脆弱的颈部,感受澎湃的心跳声。
提前准备好的灵植也派上了用场,汁水蕴藏着?灵力,能够极大程度地舒缓兔兔释放过?后的空虚。
若是以?手心或唇舌来伺候,郎栎为娇娇兔做过?好几回,多少?有些熟练了。
然而用上更加隐秘的地方,的确是头一回,经验严重不足,仍然需要?探索。
另外,小家?伙实在是太?过?敏感,每一轮撑不了多少?时长就结束了。
郎栎初次感受到水液涌入时,当场懵住,心想?怎么回事,都还?没开始动呢。
他没敢告诉小兔子的是,昨日?只是初回试探,基本没花什么力气。
自己紧绷一晚上没松懈过?,仅仅是为了摸清娇宝能够承受的上限在何处。
停留于表层的快意与爽感算不上什么,郎栎要?的是突破阈值,在精神几近于涣散的那一刻——
这汹涌的浪潮径直冲击灵魂深处,让娇气包一辈子都忘不掉。
“才、才没有……”
粉嫩的兔耳自头顶弹出来,少?年微抿殷红的唇,明显不想?承认。
“我一点都不舒服!”
紧致温热的腔道确实令小兔子感到无比舒适,从未体验过?这等刺激。
甚至于一经对比,口?腔所?带来的震撼都要?降低好几个档位。
但如果是叠加到一块呢?
兔兔不由得怀疑自己变成一道菜肴,被狼爪按在底下,来回品尝,连遁逃的机会都没有。
涂聿有好几回想?夹腿。
想?要?躲进绒被当中,将兴致勃勃的坏哥哥阻隔在外面。
可惜他的力量太?小了,什么都抓不住。
比灵力卷过?来的风还?不如,小被子瞬间?飞到床榻之下。
还?有一个场景足够难忘,哥哥灼热的吐息凑近后颈处。
将落未落,反复摩挲。
野兽在捕猎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咬住猎物的咽喉,一击毙命。
那会儿的涂聿仍处于迷乱的状态,脑海中的想?法都是碎片化,一闪而过?的。
哥哥会吃掉他吗?
不会吧,哥哥总是保护他。
朝夕相处、日?复一日?的细致呵护带来强烈的安全感,让软了骨头的小兔子萌生不出警惕心。
正是因?为如此,他错过?了躲避的最佳时机,温柔的吻和粗粝的大手一同落下来。
一个在颈后。
一个在腿间?。
身形纤弱的少?年几乎是被强壮的男人裹在怀里,两处命脉都被掌控着?。
陌生的感受来不及沉寂,又一次被唤醒,指腹挪动、按揉的轨迹是那么清晰。
涂聿的脑袋反应不过?来。
但是他的身体不一样,会帮他永远记得。
原来这就是……
成熟期真正接触到的世界。
小兔子恍恍惚惚地想?道。
“宝宝一点都不舒服吗?太?可惜了,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到位。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得多加练习,争取给我们宝贝更好的体验。”
蔫坏的狼顺势接话,自有一套逻辑,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涂聿被噎住,绯红眼?瞳写满了控诉,纯澈的水波微漾,又流露出几分熟透的魅意。
染上愤慨之后的娇颜更加生动漂亮,只是他自己毫无所?觉,再次推推男人的胸膛。
“我今日?……”
少?年凶巴巴地开口?,想?了想?才正式放出气势十足的狠话来。
“我今日?不跟你?一起睡!”
是谁的心碎了。
郎栎立时坐起身来,动作敏捷,精神抖擞,完全没被昨夜的事情影响到。
反观旁边的少?年,整个人半埋在绒被当中,面颊漫开红晕,翻个身都会抻到泛酸的腿。
男人偏过?头,如同拥有自动跟随的功能一般,视线聚焦在那细腰翘臀上。
贪婪又不舍地流连半晌,他才勉强克制着?,没有伸出手去碰。
“我错了,小宝。”
郎栎把心一横,终于“舍得”收回眼?,起身往屋外走去,“说跪就跪,我不骗你?。”
犹在害羞且浑身发烫的涂聿一愣,迷茫地扭头,正巧看见男人高挑的背影。
背阔腿长,肌肉结实,且恢复能力极佳,后背上的抓痕仅剩下一点点痕迹。
小兔子忽地想?起了什么,强行抬起绵软的手臂,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
雪白的肌肤遍布红痕,似是被欺负得很惨,特别是腰腹处,能够依稀分辨出大手的掐痕。
涂聿:“……???”
怎么回事!这么不公平!
涂聿记得哥哥并没有弄疼他,所?施加的力道非常小,但是这场面看起来着?实惨烈。
正打算说出来的那句“哥哥不用跪啦”,被他默默地咽了回去。
反正是哥哥做错事在先!
娇弱的雪兔乏力疲惫,根本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躲在被窝里。
这一觉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什么梦都没做,直到小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饥饿感才把他闹醒。
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看到雪狼哥哥的身影。
涂聿一手撑在床榻的边缘处,慢吞吞地坐起来。
他尚未醒盹,想?找人是出于本能的行为,带着?几分连本尊都注意不到的依赖。
“哥哥?哥哥呢?”
无形的风将紧闭着?的窗户吹开,撞在两侧发出脆响,又回拢大半。
低沉的男声自窗缝钻进来,依然是温和的,“兔兔宝贝,我在外面。”
“……啊!”
睡蒙了的小兔子终于回想?起被忽略掉的事情,哥哥还?在外边跪着?呢!
即使是三两步的距离,身子发软的少?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完。
他站到窗边,看见一个英武男人屈膝跪在雪地中,锐利的眉眼?在看到他时变得柔和。
积雪落在男人身上。
却压不住那股锋芒。
正午那会儿涂聿扛不住睡过?去,此时的天色渐暗,夜幕将至。
他没想?到,哥哥认错是真的在雪中跪一下午……这多难受呀!
心软的小兔子以?己度人,两只小手紧扣在一起,不自在地抠抠手背,又抠抠手心。
他眨眨眼?,主动伸出手去,没有直白地和好,仅仅是说——
“哥哥抱我,我肚子饿啦!”
夜半时分。
仿佛历史重演。
涂聿根本没办法做到冷静思考,头重脚轻,比泡在温泉池里还?要?晕乎。
唇瓣一凉,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尝到灵植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水。
“宝宝,口?渴就要?多喝点。”
他听?见哥哥这么说。
可是……
小兔子迷蒙地想?。
补进去的水好像浪费了,并没有在他的身体里停留太?久。
沾湿了铺展在床榻上的头发、靠在颈后的枕巾、用来垫在身下的柔软絮草,湿漉漉一片。
更重要?的是——
涂聿抬眼?去看高大挺拔的男人,视线缓缓下滑,落到那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水最后被哥哥抢走了。
哥哥喝了那么多,腹部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像他。
小肚子软绵绵的。
“小宝,你?在看什么?”
正在暗戳戳偷瞄的兔兔被坏狼逮了个正着?,柔嫩的脸颊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
“没、没看什么!”
涂聿迅速别开眼?,显然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郎栎笑了笑,牵着?少?年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腹处,认真地问他:
“摸不到呢,是不是我们宝贝太?小了?”
“啊?”
呆呆兔没能解读出这句话所?蕴藏的真实含义?,茫然地眨眼?。
“什么意思呀?”
少?年的体力太?差,全程摊平,不需要?费任何力气。
他有时候会挣扎,但是这会儿累得大脑宕机,没注意到崭新的“危险”降临。
男人轻缓地动了动,将小兔子钳制得死死的,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半晌。
金黄色的眼?眸盛满浓重的贪欲,寻不见光亮,饥饿感再度冲击而来。
“乖乖,我没吃饱。
“再给我多一点,好不好?”
还?要?多一点?
涂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启唇想?要?拒绝,却被男人的薄唇堵了个正着?。
他徒劳地“唔唔”两声,想?要?表达自己“不太?行,要?休息”……!
兔兔又哭了。
兔兔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