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继母摸索记—— by江今九

作者:江今九  录入:02-04

真好真好。
苏彤有些迫不及待了,反正都吃完了,也没必要坐着占位置。
陆一诚理解她的急切,没有笑话她。
刚好他知道那间店铺怎么走,就当是饭后散步了。
有陆一诚带路,那自然更好。
在去往店铺的路上,苏彤问他:“你是不是偶尔也会帮妈打理店铺?比如收收租什么的?”
陆一诚嗯了声:“确实,不然妈忙不过来。”
苏彤笑,心说一间店铺收租而已,而且家里又有云姨,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不过也只是在心里说,并没说出来。
陆母送苏彤的这间店铺地理位置确实好,他们从西餐厅走路过来不过二十分钟,一路上看到街上人头涌涌。
确实如陆一诚所说,现在店面被人租去卖毛线。只是并非如他所说,现在是旺季。
店铺内,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娘坐在椅子上哈欠连连。
看到苏彤进来,连忙起身,招呼这个珍贵的客人。
再看到晚苏彤几秒进来的陆一诚,面露诧异。
“小陆?怎么今天过来了?”
她的意思是,还没到收租的日子,怎么提前过来了。
租的这家店的租金是一季度一交,这个地段这个面积,租金真不贵了,但今年真没什么生意,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做下去。
陆一诚看了眼苏彤,解释:“陪爱人逛街,刚好路过。”
闻言,老板娘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收租。
“原来是你爱人,恭喜啊。”老板娘笑眯眯恭喜陆一诚,又对苏彤说:“想买什么毛线,随便看。”
苏彤只在上大学那会恋爱脑发作织过一次围巾,而且最终还没能完成,所以要她买毛线,买了也是浪费。
不过既然进来了,她就看看吧。
她不懂毛线,只觉得都挺好的。
待了十来分钟,苏彤惊奇发现,外头明明很多人,但却是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这不对劲。
她随意拿起一卷毛线在手里颠了颠,佯装随意和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今年生意怎么样?”
说到这个,老板娘就有得说了,叹了口气,道:“你也看到了,本来现在应该是旺季,却连几个客人都没。”
“怎么会这样?”
这个说起来就长了,老板娘忍不住吐起口水。
归根到底,还是工业的发展。
以前没那么多工厂,很多人家的毛衣、围巾、手套,甚至袜子这些都要自己买毛线回去织。但随着工厂越来越多,这些东西不用自己织也能买到,而且这算起来比自己买毛线便宜,还省了人工,大家自然就选择直接买成品了。
原来是这样,苏彤听得不自觉点头。
工业的进步发展,必然会慢慢淘汰一些人工。不过在几十年过去后,工业化发展到一定阶段,手工又会变成兴趣爱好慢慢回温。
但现阶段,老板娘的毛线店估计撑不下去。
撑不下去,必然会退租,到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这间店铺得收益发挥到最大话。
因为不好空手离开,苏彤买了几卷毛线和几根织毛线的针。
出到外头,陆一诚看了眼她拎着的袋子里浅灰色的毛线,问:“你会织毛衣?”
苏彤当然不会,含糊道:“读书那会跟室友学过一下怎么织围巾。”
陆一诚了然,再次看向她手里拎着的袋子。
他就说只有几卷,怎么够织毛衣,原来是要织围巾。
嗯,这个颜色确实很适合他。
这个冬天,也许真的会很冷吧,既然她都要亲自给自己织围巾了,他送什么给她呢?
陆一诚已经开始自我脑补了。
往百货公司走的路上,苏彤突然说了句:“毛线店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陆一诚赞同他说的。他是商人,今天看到毛线店这情况,也认为撑不了多久。
如今毛线店的处境和许多苟延残喘的国营厂很像,注定会被时代洪流淘汰。
陆一诚伤感的是时代的无情,苏彤想的却是,等毛线店不开了,要怎么发挥自己人生中第一间商铺的最大价值。
再说另一头的叶玲玲,在陆一诚和苏彤离开后,她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和母亲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她委屈的红了眼。
“就说今天不应该出来相亲的,你看红姨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啊。”
看着斯斯文文,实际就是个猴急的斯文败类,竟然一见面就问能不能今年结婚。
其实叶母觉得,人家问什么时候结婚也没什么。相亲嘛,不都奔着结婚去。但是女儿不喜欢,她也不勉强。
她心里更怪陆家人阴魂不散,相个亲都能在西餐厅遇到。如果不是陆一诚在旁,估计女儿对今天的相亲对象也不会那么挑剔和抗拒。
叶玲玲抹了抹眼泪,忍不住问母亲:“妈,你说一诚怎么会对那个苏彤那么好?陪她逛街,还帮她拎东西,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你也是从小看着他大的,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啊?”
叶母气女儿不争气,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
她气呼呼点醒女儿:“你还管是怎样的人?都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些叶玲玲都知道,只是她不甘心。
哪怕他不要对苏彤那儿么好,她都会甘心些。
傍晚,苏彤和陆一诚满载而归。
家里每一个人都收到了礼物,包括云姨和李秀芬。
虽然不贵重,但也是苏彤的一份心意,每个人收到礼物脸上都笑开了花。
陆敏的礼物比较特别,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收纳盒。
上次苏彤发现她喜欢首饰盒,今天逛到饰品店的时候,一眼旧看中了这个。
果然,陆敏喜欢的不得了,抱着自己的礼物扑到苏彤怀里。
陆老夫人又醋了,自己捧着养大的孩子,一个礼物就彻底倒向了别人。
每个人都有礼物,苏彤也给自己买了很多东西,唯独陆一诚,出去一整天,什么都没。
陆母笑问道:“你呢?没给自己买点什么?”
陆一诚想到那几卷毛线,笑了笑。
他想着苏彤一定会很快动手织,谁知道洗过澡后,她从书房里拿了本书就躲在被窝里美滋滋看起来。
可能是今天逛的太累了,明天肯定会开始动手。
然而明天,又明天,依然没看到苏彤动手织围巾,那几卷毛线安静躺在书房书架的一角。
陆一诚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晚,洗过澡后,他也拿了一本书回房间躺在被窝里看。
他一边翻书,一边佯装不经意问:“那几卷毛线,你什么时候开始动手织?”
“织?”苏彤仿佛听到了什么吓人的话,眨了眨眼,无辜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要织东西了?”

是啊,她也没说过要织围巾。
只是,那天她说只跟室友学过织围巾, 不织围巾的话, 买毛线做什么?
他的欲言又止,他的失落, 将一切联系在一起,苏彤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他该不会是误会自己买毛线是要给他织围巾吧。
反思自己那天的表现,说过的话, 还有买的毛线的而颜色该死的适合男性, 会让他有这样的误会, 也不是没可能的。
要怎么解释,她真的是随手买的?为什么她会有一种错觉,坚强如陆总, 如果她真实话实说,他会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错觉,一定是错觉。
想到他几天前才给自己送了金首饰, 买了那么多衣服, 挣扎再三, 苏彤艰难做了个决定。
回报就金主爸爸一点情绪价值也是应该的。
于是, 第二天,吃过早饭没事干,苏彤拿着毛线和针下了楼。
织围巾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何起针,怎么织, 她真的已经忘了。
本还想着凭记忆找寻一下,奈何坐在客厅沙发折腾了半天, 都没能折腾出个所以然来。
陆老夫人以及其他人看她拿着针和毛线下山来,看出她想织东西,开始也没多在意。毕竟这个时候,姑娘家十个有八个都会自己织点东西。
开始,她们还各忙各的事,也没怎么注意苏彤这边。
直到手里的活都忙完了,陆老夫人陪曾孙女都玩累了,往苏彤这一看,都不由在心里哎呦一声。
折腾了小半天,还在研究怎么起针呢。
陆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盯着瞧了一会,懂了。
这丫头压根就不会。
只可惜,她也不怎么懂,那会她们没条件,哪里会织毛衣。后来有条件了,她年纪也大了,老眼昏花。
陆老夫人给苏彤指了条明路,指了指陆母房间的方向:“你婆婆很会织毛衣手套那些,不懂的可以问问她。”
“真的?”苏彤仿如听到救星般,两眼一亮,立刻收拾好毛线和针去找婆婆。
陆母自从腿伤了以后,整日躺在床上,除了看书就是看电视,无聊的很。苏彤来向她请教怎么织围巾,这不正好给了她新鲜事干。
她拿过长针和毛线,耐心教着苏彤如何起针。
苏彤看着连连点头,感觉手会了。然而一上手,却又是错误百出。幸得陆母耐心,也不嫌她笨,一遍又一遍教。
终于,这头是起好了,不过十针有九针是陆母起的,苏彤在陆母帮助下成功了那么几针。
接下来就是往下织了,陆母意识到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于是教她最简单的平针。
这个苏彤真学会了,无非就是一插一圈一挑。
会是会了,架不住织得慢。
她在陆母房间待到吃午饭时间,颈椎病都快出来了,才织了半截手指那么长。
这离正常男子围巾得长度差了有十万八千里,可真让人绝望。
刘母是个很有耐心的长辈,并不会因为苏彤织不好织不快而不耐烦,相反的还会耐着性子鼓励。
“不急,慢慢来,熟了就能快起来了。”
其实她说这话自己都不怎么信,以前她确实认为织毛线这种事熟能生巧,但今日看了苏彤,她觉得多少还是因人而异的。
苏彤也知道婆婆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是有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才以为自己能织一条围巾出来。
好在要吃饭了,她也暂时把这事放下。
吃过午饭,苏彤陪陆敏玩。孩子玩累了,她竟然还罕见负担起了哄睡的任务。
陆老夫人看着苏彤的改变,十分欣慰。
陆敏都睡着了,她自然也是要的。
天冷的日子,温暖的被窝格外让人恋恋不舍。
午睡醒来,她还来在被窝里不肯离开。直到陆敏找上来,她也因为躺太久有些头疼,才不情不愿牵着陆敏的手下楼。
陆老夫人和云姨等人看到她下来,眼神竟然充满了期待。
不是,她们在期待什么?
她的目光很不情愿看向那被她放在沙发一角的几卷毛线和织了万里长征才开头的围巾。
悔不当初,她为什么要一时心软为难自己呢。织这条围巾,她宁愿给陆一诚送金条……是不可能的,她还是会选择织围巾,毕竟心意,真心胜万金。也许陆一诚收到礼物后一感动,给自己买金条也说不定呢。
这么想,动力回来了。
她坐下拿起阵线,接着织起来。
陆老夫人和偶尔路过的云姨及李秋芬,时不时就会忍不住看一眼她的进度。三人心里都不由替她感到着急。
这么织下去,会不会冬天都过完了,围巾还没织好?
终于,陆老夫人再也没办法无视了,对苏彤说:“平针也不难,怎么还不能加快呢。”
苏彤神情凝重看着老夫人,以极其认真的语气说:“快不了,真的快不了。”
陆老夫人:“……”
咋有人把自己笨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呢?
她没眼看了,干脆起身去儿媳妇那,陪躺在床上的儿媳妇唠嗑唠嗑。
两人聊的话题嘛,自然也离不开苏彤织围巾这事。
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真没想想到,其他方面都挺聪明的,这块却是那样笨。”
陆母笑,她倒不觉得苏彤笨。人嘛,总是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
“难得她织得这般艰辛,还有这份心。”
苏彤已经和她明说,这围巾是织给陆一诚的。
陆老夫人听到这话,说了声‘也是’。
虽然织得慢,好歹也是一片心意。
她也不嫌弃了,和儿媳妇改而聊起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外孙女那件事怎么样了,那边没打电话来,她听了儿子的话,也没打电话去过问。
陆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婆婆,只能还是那套说辞,让她不要想太多。
然而就在此时,苏彤一脸慌张捧着针线进来。
“妈,怎么办,我好像漏针了,这里有个洞。”
真的晴天霹雳啊,她织了半天才织这么点,如果前功尽弃,她不敢保证自己有重投来过的勇气了。
陆母检查后,告诉她:“是漏针了。”
苏彤此时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完了。
“……不过还好可以补救。”
很好,她又活过来了。苏彤连忙把织的半半半成品递给婆婆。
只见婆婆扯出长针,随后轻轻一拉,把漏针后织的那两行线拆掉。
苏彤好心痛,真的,跟掉钱一样心痛。但她不敢吭声,怕影响到婆婆操作。
陆老夫人也屏住呼吸,眼睛直盯着儿媳妇的手。
陆母低着头,专心致志把针线一针一针穿回去。
重新把针线穿好后,她才抬头看向苏彤,笑道:“没事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动手帮着织了一行。
苏彤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婆婆高深的织毛线技术。
不用看着针线,两手飞速巴拉,聊天的功夫就织好了一行。
“妈,你织的好快啊!”苏彤真心夸赞,也不急着拿回来了,而是在床沿坐下。
她意识到自己要改变策略,单纯只靠自己,农历年前都不知道能不能织好。但是如果有婆婆帮忙,也许还来得及圣诞节前送出。
她求助婆婆:“妈,你帮我织多两行吧,我怕又弄错了。”
陆母看穿她的小心思,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顺手帮她织了几行,一下子就超过了她半天时间织的长度。
帮归帮,她也是有分寸的。织到这长度,也该交换给儿媳妇了。不然这条围巾,说不清是谁织的了。
苏彤本来扬着笑意的连,在婆婆把针线塞过来的那一瞬跨了下去。
真心真的很珍贵,她决定这辈子就对陆一诚付出这一次。
苏彤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在婆婆眼皮底下织起来。
陆老夫人在一旁坐着看了会,觉得无聊,便出去陪曾孙女玩了。
事实证明苏彤这选择是对的,有婆婆在旁,能很及时纠正她的错处,不过一个多小时,织的进度就赶上了上午自己在客厅织的长度。
好满足,苏彤忍不住对婆婆说:“织毛线果然可以熟能生巧。”
陆母笑着点了点头,就她这水平,真很难称得上巧。
晚上,陆一诚回来。
洗干净手回到客厅还没坐下,就一眼看到了那织了约莫一掌长的围巾。
心头好像有一股甜滋滋的泉水掠过,本来带着些倦意的眼眸瞬间放着光。
他人不自觉朝没织好的围巾走去,而正在给自己倒水喝,顺便活动一下筋骨的苏彤见状,都顾不上喝水,连忙大声阻止:“别碰我的毛线,我织了一天才织了这么点,万一散了就前功尽弃了。”
陆一诚彻底不敢碰了,织围巾原来这么难。小时候他看母亲织毛衣,没几天就织好一件,还以为不是很难,原来一天才织这么一点,也许是小时候记忆错乱吧。
苏彤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赶忙把自己织的半成品收好。
陆政回来,也很快注意到了被苏彤转移到柜子上的那团毛线。
开始他以为是妻子无聊织的,正想看看,不料却被儿子紧急制止。
“爸,那是阿彤正在织的围巾,别弄散了。”
“哦。”陆政收回手,好笑看着儿子。
瞧他紧张的,不难让人猜测,这围巾是织给他的。
陆政理解这种感觉,他又不是没年轻过。
进到房间,陆政忍不住对妻子说刚才儿子那紧张样。
陆母听后也笑了,颇有感触对丈夫说:“说实话,我是没想到儿子还会再有惊慌的一天。”
说惊慌夸张了,但她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儿子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性子愈发稳重,十来岁的年纪就跟小大人似的。成年后就更不用说了,大院谁人不夸她儿子稳重懂事。
她也知这是优点,只是偶尔也会怀念小时候他扑在自己怀里无措求助的样子。
这也许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情吧,盼望着孩子长大,又舍不得孩子长大。
陆政也因妻子这话勾唇一笑,趁着还没开饭,他关上房门,和妻子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今天去看阿娟了……”
准确的说,是陆娟给他打电话,他听出不对劲,下午请了两个小时假提前下班去找她了。
不过几天没见,她却变了好多,谈论到江飞燕的事,也不似几天前那样张牙舞爪。甚至,她仿佛真听进去了他的劝,不再强烈反对江飞燕和杜为民了。
“怎么回事?”听到陆娟这改编,陆母没有高兴,反而不安起来。
对小姑子她还是了解的,几十年都改变不了的性格,怎么会几天就变化这么大。
陆母担心问:“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当时陆政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担心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请假过去找她了。
“应该是这次飞燕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大到性格都改变?陆母无法想象。
如果不是腿骨头断了,她真应该亲自去找小姑子了聊一下的。
陆母略带歉意对丈夫道:“都怪我,受伤的不是时候,你工作那么忙,还要操心家里头的事。”
陆政笑了,不许妻子自责。
“本来就是我亲妹妹,这事我不操心谁操心?”
陆母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妈说?”
“再看看吧,后天周末,我想再去找阿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陆母点头,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外头,云姨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陆一诚奉命来敲门,夫妻两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过晚饭,自然又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
不过从今天起,在看电视的同时,苏彤又多了一件事可做。
她当然没有陆母那盲织的功力,但趁着广告时间织几针还是可以的。
一集电视剧看完,陆一诚看了言她手里的围巾,心道果然不容易,一个小时才织了那么一点。
按照这进度,织到适合自己的长度,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正好,现在天还不怎么冷,再过十天半个月正是可以戴围巾的时候。
苏彤根本不知道陆一诚已经想到这么远了,临上床睡觉前,她比了比今天的劳动成果,只觉任重道远。
不过没关系,她有婆婆这好帮手。
放好半成品围巾后,苏彤又把自己的黄金首饰拿出来欣赏。
金灿灿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欣赏了一会,她才恋恋不舍放好,再去洗手。
早已洗好澡躺在床上的陆一诚将这一切全程看去,淡淡一笑。
她说喜欢俗物,果真是大实话。
这些首饰在她眼里,先是黄金,再是首饰。
突然的,他想起前几天去银行办事,银行经理和他说的,年底他们行有金条售卖。
他本没有要买的想法的,现在却有些想法了。
苏彤快速洗干净手回来,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灵活的仿如一只小猫。
还没躺人的被窝很凉,苏彤很不要脸直往陆一诚那边靠,接着他的体温让自己快速暖和起来。
她对热血男儿有了新的理解。
几分钟过后,她整个人也暖和了,毫不犹豫丢弃了没有利用价值的陆一诚,准备睡觉。
陆一诚啧了声,开玩笑道:“好歹表现的不要那么明显。”
苏彤嘿嘿笑了笑,催促他也早点睡觉。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话不仅是说物,也是在告诉我们,人到了冬天也要多多休息,养精蓄锐。”
她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
“你说的对。”陆一诚也不看书了,起身去洗漱。
洗漱回来,苏彤正美滋滋想着挨着他这个自发热体睡觉,没想到却被他整个人捞进怀里。
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一触即发之即,陆一诚去翻床头柜,顿时脸黑了。
他声音嘶哑,告诉苏彤:“没有了。”
至于什么没有了,苏彤一听也明白了。
哪怕前一刻情迷意乱,听到这话也瞬间清醒。
她推了推陆一诚,语气坚决表示:“不行。”
虽然按经期推测,现在她也处于安全期,但是她不想冒这个险。
不做安全措施,绝对不行。
陆一诚凭着强大的自制力,艰难松开她。
就这个问题,婚后不久他们就讨论过。
一开始他是不理解的,他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是怀孕了也是符合法律道德的。
按政策,他们是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的。
不过苏彤说的也在理,一则她年纪海啸,不过二十一。再则敏儿目前的情况,现在是恢复的黄金期,目前更应该将精力放在这里。
所以他们达成一致,这几年先不要孩子。
陆一诚躺在床上,努力想平复人类原始的欲望,同时也懊恼,怎么会没注意到东西用完了。
这种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收的难受,单靠毅力有些难以平复。
陆一诚不得不起身,大冬天的洗了个冷水澡。
开始苏彤并不知道他洗的是冷水,等到他一身凉意回来,有些担心道:“这么冷的天洗冷水,不会感冒吧。”
“不会。”陆一诚说的信心满满:“以前经常洗冷水澡。”
“以前是多久以前?”
陆一诚想了想,大概是二十出头那些年。
苏彤幽幽道:“都多少年前了,现在你都二十八快二十九了,也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住。”
陆一诚:“……”
这是说他年纪大的意思?
他从来不是介意年纪之人,但今晚听到她这话,却有些想为自己争辩一番。
但想到她才二十一岁,自己足足大了她七八岁,就什么底气都没了。
相比她而言,自己确实年长了许多。
不过他会让她看到,自己身体很棒,二十八九岁正值壮年。
第二天,老天给了陆一诚狠狠一巴掌。
他感冒了,而且来势汹汹。
难得和他同时起床吃早餐的苏彤,看着丈夫,面露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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