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继母摸索记—— by江今九

作者:江今九  录入:02-04

不亏是当领导的,说到点子上了。
苏彤听了都忍不住连连点头:“是啊,一诚挣得也是辛苦钱。”
陆一诚欣慰,以为妻子是在心疼自己。
“有时候看他累的,整个人都老十岁。”
老十岁,年轻十岁,是苏彤习惯了形容人的一个‘阶段性’比喻,不代表事实如此。
然而陆一诚听了确实受到了沉重打击。

陆一诚不由联想到他她妻子上次夸叶玲玲未婚夫一事, 心情颇为沉重。
他本来就比苏彤年长了近了八岁,如果看上去还要老十岁,他本人都没办法接受十八的年龄跨度, 何况是如此年轻的她。
特别是随着时间推移, 妻子经常去美容院做保养,而他如果继续粗理粗糙, 两人看上去年龄差距搞不好会越来越大。
陆家人不知道陆一诚所想,都听出苏彤这话是开玩笑。嘻嘻笑笑间,又到了睡觉时间。
这天晚上洗完澡, 看到妻子坐在梳妆镜前涂涂抹抹, 陆一诚也走过去拿起其中一瓶润肤霜认真打量起来。
对护肤产品, 他是真的一窍不通,不过认出妻子现在用的这套护肤品,是两人上次去友谊商店买的进口货。
他闻了闻, 味道清香,并没有母亲用的那款那样有很浓郁的香味。
苏彤边擦脸边好笑看着他,开玩笑道:“陆总也开始对护肤品感兴趣了?”
她的意思是, 站在商人的角度, 看到护肤品这块庞大的市场。
然而陆一诚却心虚, 他今晚生出想用护肤品的念头。
好在不是白年长那么多年, 不过一瞬间,他就稳住了慌乱的心,一脸淡定问:“有没有男性专用的?”
此刻,苏彤对他无比崇拜。
不愧是陆总,眼界领先同年代人十几年。
这时候, 不管男女,主要心思都还在努力脱贫致富阶段, 也就生活条件好的女性会在意保养。至于男性,反正从和美容院老板娘的聊天得知,美容院开业以来都没接待过男性客人。可想而知,这时候的绝大部分男性是都还没有保养这意识的。
苏彤抹好脸,兴致勃勃问陆一诚:“你是不是准备涉足男性护肤品市场?”
陆一诚整个愣住,他不过随口一问,她想的似乎格外深远了些。
苏彤继续说:“我也觉得男性护肤品以后会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你有这想法非常正确。”
陆一诚被她卓越的商业眼光逗笑了,打趣说道:“你说的对,虽然我对这行业不了解,但是也知道,护肤品研发肯定不是一个你想就能干的。”
真是现实重锤,苏彤一下就蔫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这个领域如果好干,就不会几十年后依旧是那几大世界品牌的天下。
不干是对的,好不容易做衣服挣了点钱,可别全赔光了。想用好的护肤品花钱买就是。
只是,既然没想做这一块的生意,他干嘛无端端问自己这个问题?
苏彤打量着丈夫的脸,本来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冬天干燥,皮肤也跟着干燥之类的想用一下护肤品。然而打量完,她妒忌了。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好。
被妻子这样近距离打量,陆一诚有些不自在。
可不自在和‘比妻子老得快’相比 ,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他再次问妻子:“就没有男性专用的?”
苏彤这次明白了,他是真的非常单纯地在问自己有没他能用地护肤品。
“其实大部分护肤品不分男女,你要是想用,直接用我这套也可以。”苏彤幽幽看着丈夫 。
她以为陆一诚不会用,谁知道他竟然挖了一坨。
那么贵的护肤品,那么一小瓶,他竟然一挖就挖一坨。
苏彤心疼死了,连忙把他手指上的面霜扒拉了一些回来:“你脸才多大啊,用这么多。这个一点点就可以,抹匀。”
都挖出来了,她也不想弄回去,只好抹在自己脖子上。
是真的心疼,拿那么贵的面霜当身体乳。
陆一诚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那仅剩一点的面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幼稚,小气鬼。
苏彤抹完脖子,手掌还是润润的,实在不想浪费这么好的面霜,于是胡乱在陆一诚脸上抹了抹。
陆一诚:……
感情他只能用她用剩下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有些了解她了,今晚却又发现她新的一面。
心里严重不平衡的陆总,今晚又狠狠和妻子进行了一次深的了解。结果就是,苏彤本来第二天上午要去店里的,硬生生起不来。
吃过早饭,她捧着云姨特意给她热的牛奶,一口牛奶一口叹气,当然是在心里。
陆一诚这样,真的很妨碍她发财。
她想的是那样理直气壮,完全忘记了自己挣五十人家挣五万的铁血事实。
就在一杯热牛奶快喝完之际,电话铃声响了。
她坐的近,顺手接了,然后意外喊出了魏秀芝麻的名字。
“你放寒假了?”苏彤这才惊觉,时间过得好快,高中生都放寒假了。
电话那头的魏秀芝笑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不知时间:“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月几号了,哪可能还不放寒假。”
苏彤当然知道几月几号,她只是不知道这时候的高中什么时候放假而已。
不和表妹争辩,她知道表妹给自己打电话不容易,最近也要跑到镇上的邮局。
她问表妹:“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买年货吗?”
魏秀芝笑道:“爸妈怎么可能那么早买年货,不怕我和国豪吃了。我陪妈出来卖番薯啦。”说到番薯,她带了点试探说:“今年的番薯挖出来好多,又大又甜,吃不完……”
苏彤听出了她话外之意,忽然鼻子发酸。
今年番薯长这么好,他们肯定是想到了自己,但是又觉得这样的东西拿不出手。
她调整了了下情绪,佯装不满道:“怎么不告诉我,我最喜欢吃烤番薯了。”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魏秀芝真真切切笑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轻快。
她问苏彤:“想吃吗?”
“废话,敢不留点给我试试。”苏彤凶巴巴威胁。
魏秀芝却更高兴了,说:“行,那我让妈留点大个的,过两天送过去给你。”
“留着!”苏彤没有客气,只是又说:“不过不用送过来,等过两天你姐夫有空,我让他开车送我回去装一后尾箱回来。”
听到表姐些天回来,魏秀芝更开心了。
一挂电话,她便迫不及待往母亲摆摊的方向跑。
只是远远看到摊位,就冲母亲喊:“妈,姐说她过几天要和姐夫回来运番薯。”
说这话的时候,孙红梅整在和一个老太太还价。
她的番薯才卖两毛钱一斤,老太太想买多一点,要她一毛钱卖给自己。
本来孙红梅有些犹豫的,听到这话,立刻对老太太说:“不卖了不卖了,我的番薯要留给外甥女吃。”
说着,手脚已经麻利开始收拾起来。
老太太猝不及防,她是真心想买他们家的番薯,大个又漂亮。
她以为孙红梅是故意这样,犹豫再三,一咬牙,道:“行吧,两毛钱就两分钱,给我称十斤。”
孙红梅却并没有停下收拾的手,再次对老太太说:“我说不卖了,这番薯要留给我外甥女吃。”
她把家里个大的番薯都跳出来卖,这会听女儿说苏彤过两天要回来,后悔上午卖出去了二十斤。
就为了那点破钱!
老太太就没见过人这样卖东西的,那么重的番薯,那么远挑出来,说不卖就不卖了,这不是图辛苦嘛。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降价了。在整个市场转了圈,就这家的的番薯最漂亮。
老太太不死心,继续劝说孙红梅:“就卖点给我吧,你都挑出来了,再挑回去多累了。”
孙红梅笑眯眯道:“不累,一想到挑回去是给外甥女吃,就不累。”
老太天无语了,没办法,人家不卖她也不能强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离开了。
魏秀芝一回到摊档前,也麻利帮母亲收拾,边收拾边说:“我就说表姐喜欢吃番薯,你非得说人家在陆家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不会稀罕这破番薯。”
孙红梅高兴,也不介意被女儿奚落打趣,反而还开心情直笑。
魏秀芝继续说道:“还好我打了电话问问,不然番薯都给你卖了。等回到家,看爸怎么笑话你。”
“他敢!”孙红梅笑容满面。
番薯全部被捡回箩筐里,本来挑了两箩筐回来的,现在还剩一筐半,约等于没卖。
心情好的孙红梅从兜里拿了五块钱出来递给女儿:“难得出来一趟,去买点吃的喝的。”
魏秀芝接过钱,哇了一声:“妈,你突然这么大方,我很不习惯啊。”
“不习惯就拿回来。”孙红梅佯装去抢她手里的钱,魏秀芝灵活躲过,小跑着去买东西。
镇上回魏家村远,挑着几十斤的东西累人,不过孙红梅却一点都不觉累。
回到家,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魏光两看着几近满箩筐的番薯,不是很敢相信,问:“卖不出去?”
前两天同村的李桂兰挑了两筐番薯起镇上卖,还没他家个大,都卖得干干净净,怎么他们家却没卖多少?
孙红梅摆了摆手,渴了一路的她不想说话,进屋喝了半杯水后,才笑眯眯告诉丈夫:“秀芝给阿彤打了个电话,她说过两天和一诚回来装番薯。”
魏光亮懂了,所以妻子不想卖了,想把这些个大的番薯留给外甥女。
魏秀芝也好累,本来走这一段路就够累的,她还嘴馋买了几瓶汽水回来。一路拎着,手指都给塑料袋勒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她把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汽水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左右张望:“魏国豪呢?”
“哦。”魏光亮解释:“今天放水,我让他在地里守着。”
听到是在干活,魏秀芝收回了不给他和汽水的恐吓。
不过她还是把其中四瓶收起来放好,只留下两瓶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喝。
拿收起来的四瓶,自然是要留着等表姐回来喝的。
唉,时间为什么不能过快点呢,好想表姐能快些回来。
被表妹殷切期盼着的苏彤,当天晚上也和丈夫商量去魏家的事。
她说出自己的本意,拿番薯不过是幌子,一是不想辜负舅舅一家的心意,二是提前给他们送点过年的年货。
陆一诚没意见,只是他要三天后才能有空。
“无妨,也没说非得什么时候。”苏彤大气摆了摆手,而且正好,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买要带去舅舅家的东西。
陆老夫人听着孙子和孙媳妇聊,好几次想插嘴,却又闭上了。
直到听到苏彤一脸馋相说:“大冷天的吃烤红薯最香了,我们上午回去,让魏国豪在地里垒个窑,给我们烤红薯吃。”
陆老夫人无比心动,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开口:“我也很久没去过魏家看你舅舅舅妈了。”
苏彤初初还有些没明白,品味过来后,装出一副‘诚惶诚恐’:“奶奶,这可使不得,虽然他们是我舅舅舅妈,但也是你的晚辈,应该他们来看你才是。”
陆老夫人笑骂道:“平时不见你讲究,这会讲究起来了?再说,我们家没这么多讲究。只要时间允许,谁去看谁都可以。”
明晃晃的‘我想去’,一旁的陆母都看笑了,小小给了儿媳妇一个‘眼神警告’。
苏彤得到婆婆的暗示,也不捉弄奶奶了,免得物极必反。
“那奶奶这几天陪我一起去买东西吧,去看舅舅舅妈,总不好空手而去。”
“你啊,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虽然这么说,陆老夫人却也是很痛快允下。
苏彤又说:“不过明天不行,年底了,店里里的货得整理一下。还有我要去一趟友谊商场。”
友谊商场卖得东西都不便宜,而且大部分都是国外进口。
陆一诚插了一嘴问:“要买什么?”
他问这话的意思,是怕她自己的钱不够花。
苏彤眯眼一笑,冷不丁就给丈夫扣了顶帽子:“要去买套新的护肤产品,昨晚你都把我面霜用掉了大半。”
陆一诚倒抽了口冷气,他挖了一甲片那么多出来,还被她小气地又抢了回去。抹在他脸上的,也就那么一点点。她竟然敢说他用掉了大半,夸张修辞方法是充分学到了。
不为自己辩解,家人们指不定会怎么看他。
“哪里有用那么多?”
他这辩解,似乎也没什么用。
陆老夫人和陆母一脸震惊,她们刚才听到了什么?一诚竟然用阿彤的护肤品!
两人被这事冲击到了,呆愣半秒后,齐齐把目光投向陆一诚。
陆母先开口:“不是,儿子,我记得小时候你脸被北风吹的干裂发红,想给你脸上抹点雪花膏,你都不肯,怎么现在竟然用起面霜了?”
陆老夫人附和:“可不是,还说什么男子汉不擦这些香香的。”
过去的糗事被提起,陆一诚有些尴尬。
他其实已经不大记得了,不过印象中有一年冬天,自己的脸确实干到爆裂。
“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了。”他不否认,也不想承认。
苏彤只是开玩笑的,不想真把陆一诚弄得不开心,连忙给他洗白:“刚刚我开玩笑的啦,他只是昨天晚上用了我一点点面霜,都是我一个人用完的。”
可这解释,在陆老夫人和陆母看来,不过是在再次证明孙子(儿子)真的用护肤品了,可把两人乐的。
陆母笑问:“儿子,你是不是因为阿彤昨晚的话担心了?”
陆老夫人也说:“要不下次和我们一起去美容院洗洗脸?”
聊不下去了,陆一诚决定还是学父亲,去书房看书吧。
客厅里唯一的男丁陆一诚逃了,不过他即使逃,也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
苏彤笑眯眯看着他的背影,问奶奶和婆婆:“一诚是不是小时候就么稳重啊?”
说到陆一诚小时候,那陆母和陆老夫人就多能聊的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能把陆一诚从出生到现在的事都说给苏彤听。
说还不够,陆老夫人人想起自己还有个相册,进房间拿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苏彤就挪不开目光。
小时候的陆一诚也太太太可爱了吧,天啊,这颜值,放在后世能直接童星出道。
苏彤对陆一诚小时候的相片爱不惜手,陆老夫人干脆大方送了她一张。
对这一切,陆一诚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书房将看《西方经济学》看得津津有味,琢磨着努力将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给家里三个女人更好的生活。
等从书中的世界出来,一看手表,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苏彤还没上来。
他合上书,起身走到楼梯口出,隐约还能听到一楼传来三个女人的欢笑声。
陆一诚下意识皱了皱眉。
聊什么这么开心?这个点还不睡觉。
他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提醒一下,走了两步,又觉得还是算了。
难得她们聊得那么起劲,他还是先洗澡吧。都这个点了,洗澡完出来也许她们也结束了。
然而他想错了,洗完澡出来,楼下三个女人还在聊。
他不悦皱起眉,父亲也在一楼,怎么没有劝一劝三人?
没办法,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来到一楼,三个女人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亲密挤在同一张沙发椅上。
“还不准备睡觉?”陆一诚煞风景开口提醒。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聊得太开心,都忘了时间。
陆老夫人最先站起来,拍了拍坐太久有些麻的腿:“该睡觉了该睡觉了。”
陆母也去摸自己的拐杖,苏彤连忙搀扶,直到把婆婆送到房门口,才交由公公。
从一件专注的事里走出来后,生物钟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苏彤打了个哈欠,只觉真真困意席卷而来。
花了比平时短一半的时间快速洗了个早,一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
一侧的陆一诚忍不住,最终还是问她:“你们在下面聊什么?这么开心。”
听到这话,苏彤就笑了,顶着浓浓的困意,将自己洗澡前放在枕头底下的相片拿了出来,递给陆一诚看。
陆一诚下意识拧了拧眉头,这是五岁还是六岁的他。
他隐隐有些不安:“所以,你们在楼下,是在聊我?”
苏彤收好相片,打了个哈欠,道:“准确的说是在聊小时候的你。”
太困了,每一会,苏彤就彻底睡熟了,留下思绪百转千回睡不着的陆一诚。
小时候的事,他是真记不得多少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让她们三个女人聊得如此入神,如此忘我,还如此欢乐。
最后,他想得脑壳痛,才终于作罢。
罢了罢了,奶奶和母亲总不会胡编乱造的,既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是怎样就怎样吧,哪对夫妻要长久走到最后,不是坦诚相待的。
想通了的陆一诚,终于能把握时间睡一会。
屋外,月明高照。世界仿佛睡着了般。
寂静之中,忽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彻整个屋子。
最先被吵醒的,是陆老夫人。
被这样子惊醒,心脏怦怦跳。
不过生怕电话铃声吵醒更多人,她顾不上批件外套就起床冲到客厅。
才刚接起电话,同睡在一楼的陆政也走出房间。
陆老夫人喂了声,没多久脸色大变。

陆老夫人转过身看向儿子,哆嗦着嘴回答:“你妹的。”
陆政抢过话筒,喂了两声。那头却早已挂了, 只听到嘟嘟声。
陆老夫人两腿已经无力站稳, 扶着椅子扶手坐在沙发上,急慌慌对儿子说:“你赶紧去把一诚叫起来, 去你妹妹家接上你妹夫妻俩,去医院看看飞燕。”
不用陆政叫,陆一诚已经下来了, 刚好听到奶奶这番话, 忙问:“表姐怎么了?”
“天杀的。”陆老夫人红了眼眶, 边拍大腿边把刚才电话里女儿急匆匆告诉她的话转述给儿子和孙子听。
“杜为民爸妈竟然将飞燕打了,现被送到他们乡镇医院,刚用医院电话打电话跟你姑妈求救呢。”
江飞燕还怀着孕呢, 孕妇挨打,可大可小,陆政和陆一诚也不敢耽搁, 立刻回房换衣服。
陆一诚再下楼, 身后还跟着个苏彤。
陆一诚对父亲说:“爸, 我和阿彤去就成, 你在家陪奶奶吧。”
这是苏彤提议的,陆政年纪毕竟大了,经不起这样熬。
一头是亲妈,一头是亲妹,陆政很难抉择。
陆一诚走到父亲跟前, 压低声音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万一承受不住,至少得留个能主事的人在家。”
陆政一听,儿子这话太有道理了,便同意了他的建议。
闹这么大动静,除了陆敏,其他人都醒了。
陆老夫人忧心忡忡坐在客厅沙发上,婆婆也一脸束手无策,上前安抚。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母反应过来,忙让云姨和李秋芬去休息。
“快去休息吧,这么多人守着也干不了什么。”
云姨和李秋芬知道也是这个道理,想到有他们在,陆家人可能还不方便说话,便也回房间了。
另一头,陆一诚和苏彤接上陆娟夫妻后,火急火燎赶到杜为民老家镇上的医院。
找到江飞燕后,看到人没大碍,陆娟和江涛才松了口气。
纵使江涛平日里对着陆娟忍气吞声惯了,可亲亲生女儿还怀着孕也受这样的委屈,他无法再忍,走到杜为民跟前,冷不丁就朝他脸上一拳砸过去。
杜为民一个精神小伙,愣是被江涛这出其不意打得倒退了几步。
一同送江飞燕来医院的还有杜母,她不知道江飞燕给亲生父母打了电话,看到陆娟几人出现,本来有点心虚,但看到儿子被打,火气又上来了。
“怎么打人呢?还说城里人呢,这么不讲文明。”
不讲文明这样的话,是这些日子江飞燕在他们跟前念叨多了,她现学现用。不然以她平时骂人的词语,怕就是‘人模狗样’之类的。
吵架这事江涛不擅长,陆娟擅长啊。
一声冷笑过后,陆娟一顿输出,听得杜母目瞪口呆。
有值班护士担心他们打起来,连忙过来小声警告:“这里是医院,不许闹事。”
两拨人这才收敛,陆娟这才问女儿身体怎么样。
江飞燕其实没什么大碍,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在被杜母刮了一巴掌后佯装肚子疼,让他们送自己来医院。而她也趁丈夫和婆婆不备,赶忙用医院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叫来娘家人给自己撑腰。
“医生说我不能太激动,这样对胎儿不好。”江飞燕只能这么说。
杜母却是很看不惯她如此矫情,忍不住插嘴:“我就打了她一巴掌,能有什么事。”
听到杜母还对自己打儿媳妇的事如此不以为意,陆娟那才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上来了。
杜母还不知道,口若悬河说着自古以来哪有婆婆不教训儿媳妇之类的话。
别说陆娟了,苏彤听了都很窒息。
发表了一翻长篇大论的杜母痛快极了,说:“在我们那个年代,不听婆婆的话,是要被收拾的。哪像现在这样,儿媳妇才是天,婆婆反而是伺候人的。”
随后她还举了个同村的例子,说哪个媳妇如何如何不听婆婆的话,最后被婆婆如何如何收拾。
陆娟如果生的是儿子,怕也会支持她这说法。但她生的是女儿啊,自然没办法共情。
正准备开口,却听苏彤煞有其事,幽幽开口,问:“那婆婆这样过分,他们家没被媳妇灭门啊?”
‘灭门’二字听得杜母心一跳。婆婆教训儿媳妇,怎么就被灭门?
苏彤随便扯了个上辈子从法制新闻里看到过的有那么点印象的惨案,发挥了下想象力,添油加醋告诉了他们一个婆家一直欺负好脾气的媳妇,最后媳妇被逼得没办法,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大门反锁,一把火将婆婆一家烧成灰。
杜母是听得心惊肉跳,拍着胸口都说不出话。
太吓人了,那媳妇怎么能这么残忍。
再看向江飞燕,对上她阴狠的眼神,心跳更是快。
一行人在医院守到天亮,出院后,陆娟也不让江飞燕再回杜家,嚷着要带回城里。
“反正你也就请了两个月假,也用的差不多了,回家住两天也该上班了。”
江飞燕为了结婚和养胎,跟单位请了两个月假,现在也确实还只剩不到半个月假期。
如果不是杜为民对自己好,刚结婚的新鲜滤镜还在,江飞燕早就不想住在杜家。
所以母亲提出要带她回城,她毫不犹豫。
杜为民为了结婚,已经将城里那份工作辞了。临近过年,要找新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他本打算在家住到过完年,再去城里找工作的。所以听到江飞燕要回城里住,他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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