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他离开,路过许砚辞的时候,用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道:“拿了单子还封路,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钱待会就打到你账户上,别再为了钱去爬人家的床了,被用完就丢,跟你那快破产的公司一样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
沈修卿听了一路,附近太嘈杂说话又不容易被听见,就一直保持沉默。
如今医院终于安静下来,低沉的嗓音便从椅子上的电脑传来:“那边什么情况,谁在跟你说话?”
许砚辞无意让对方知道太多生意场的事:“医院声音比较杂乱,你听错了。”
沈修卿:“下楼,在等你了。”
他语气依旧极淡,似乎刚才只是随口问了句,根本不在乎回应。
“今天就把你的东西全搬过来,过了凌晨,一律不收。”
许砚辞:“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纪云斐:“.......”
萧齐不可置信:“你不是陪床而已嘛?为什么要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许砚辞蹙眉:“跟你家主人学点好的,别总偷听别人打电话。”
他回头看向迟寻:“还能走吗?陪我搬家。”
迟寻从地上起来,踉跄地跟在后边:“老板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坚持下。”
萧齐拦住他们:“所以你跟沈修卿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砚辞想了想:“唇友谊?”
他瞥了眼纪云斐:“别再纵着你的金丝雀追问我了,教教他怎么尊重别人的隐私。”
纪云斐抿着唇,脸色极沉,没理他,往窗户下方一瞥。
楼下停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车窗降了数半。
男人指尖夹着烟,漆黑的眼眸藏在薄雾中,轮廓线条是刻薄的俊美,像是锋利的刀片般,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劲。
薄雾散去,纪云斐身形一僵。
这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看了多久,像是无声警告。

许砚辞从医院走下去,发现来接他的不是司机,而是沈修卿本人。
他走上副座,自然地系上安全带,问道:“怎么快就来了,那边不是还有事吗?”
沈修卿指骨关节之间压着烟,没应他,吐出口薄烟。
许砚辞系完安全带,余光发现对方领子有些凌乱,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去,发现沈修卿的袖口也沾了点血,颜色鲜艳,像是不久前才溅上去的。
他估摸了下医院跟地下城的距离,地下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医院需要整整半小时,而萧齐来闹事时,也正好是半小时前。
许砚辞沉默了。
总不可能这人在电话里听到了医院混乱的声音,以为他受欺负了,直接丢下地下城就过来撑场子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不然只是搬家而已,沈修卿为什么亲自来?
“下去。”
沈修卿突兀地说了句,指尖搭在方向盘上,眼皮都没掀一下,语气极其冰冷,嗓音低沉似威胁。
许砚辞:“......”
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刚打电话让我下来,现在又让我下去?”
许砚辞反手想将车门锁住,正落在把手上的指尖却顿住了,发现按不下锁车键。
车子已经提前锁上了。
沈修卿语气依旧很淡:“不是在说你。”
许砚辞迟疑了会,往后看。
后座上没人,迟寻被拦在车外。
许砚辞:“这家我搬不完,他是来帮忙的,为什么不让他上?”
沈修卿:“这车不进乱七八糟的人。”
这时许砚辞手上的电脑“滴答”一声,微信对话框弹了出来。
迟寻:老板,沈先生好像不太乐意我上车,您把位置发给我吧,我打车过去,不用担心。
许砚辞看着消息蹙眉。
以萧齐的性格,刚才下的肯定是死手,这个刚工作的毕业生挨了一巴掌还不知道有没有事,现在又要让对方独自去打车。
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许砚辞正想解释下,发现沈修卿视线越过自己,正冰冷望向车门外的迟寻。
沈修卿指尖松散地敲着方向盘,从漆黑的眸底蔓延出来若有若无的杀意,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分。
许砚辞沉默了会,干脆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去按下功能键控制键,将紧锁的车门也解开。
他反手开了车门:“迟寻,我们打车。”
沈修卿顿了下,不解地摇下车窗,看向两人。
许砚辞屈下身子,单手抵在窗沿道:“他第一天上班,不认路,刚才又受伤了,我先带着走。”
沈修卿刚才也在电话里听不清,但从几人的只言片语也能推测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他眼皮一掀,继续视线越过许砚辞去看那人,只见那个毕业生唇角勾着笑回望过来,但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无辜。
一股可怖的怪诞从对方的眼睛蔓延出来,爬沈修卿的心头,像是被毒蛇缠住般难受。
沈修卿认出来了,面前这个人是他前世的死敌,曾差点灭了整个地下城。
这样的人,居然跟前世一样,又去许砚辞身边做实习生。
图什么?
而且迟寻的脸分明白皙无暇,没有半分红痕,哪里像是被扇巴掌欺负的样子。
迟寻也在看着他们,见到沈修卿回望过来,不缓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口红。
借用虎口的体温晕染开,指尖蘸取部分,而后往脸上轻轻一抹。
迟寻用口型道:人我带走了。
许砚辞感觉气氛很怪,疑惑地回头,正好看见迟寻脸上刚涂上的微红伤痕。
迟寻微低着头,刚才蛇般可怖的眼神全然消失,眸底尽是委屈,但又不敢说出来,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许砚辞看着他可怜的模样,想到刚才光教训萧齐了,竟然连对方伤痕都没注意到。
这就算了,他还拉着迟寻帮忙搬家,甚至现在还让对方被沈修卿赶下车。
真该死啊。
许砚辞越想越过意不去。
他转身,朝着沈修卿冷道:“车你自己开,我走了。”
迟寻安静地站在后面。
他白皙的手藏在口袋里,轻轻一拨,口红就像是刀入剑鞘般,发出极为微弱的盖上声。
这声音beta听不到,但五感超乎常人的alpha沈修卿,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修卿狭长的眼微眯,神色沉了几分,冷笑了声。
许砚辞随手招了辆的士,拉着迟寻上车:“这人脾气就这样,别理他。你第一天上班也不认识路,我带你走一趟。”
沈修卿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就直接开车走了。
迟寻在车上,突兀地开了口:“老板,你人真好。”
许砚辞一顿,视线从电脑的文档中移开,闻言看了过去。
他发现迟寻手指紧紧揪着一角,脸也朝向车窗,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只敢用余光偷偷瞟过来。
迟寻很紧张。
许砚辞陷入沉思,这个毕业生为了保护他,上班第一天就挨了巴掌,他现在只不过是陪着打个车而已。
这就好了?
果然是职场新人,真好哄。
许砚辞看着迟寻脸上的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在医院好像没听见巴掌的声音。
直觉告诉他应该上手摸一下,他也这么做了,把手伸出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口红渍的时候,迟寻却是猛然偏过脸。
他笑有点勉强,像是在维护自尊心道:“可以不碰吗?有点疼。”
许砚辞微顿,将手收回来,也不为难:“抱歉,是我冒犯了,我家有冰袋,待会给你敷一下。”
他按下心底的奇怪感,并不打算追究到底:“下次碰见这种情况,你就直接打车走,车费找公司或者找我报销都行,不要傻乎乎地站在外边受气。”
迟寻以为许砚辞是在为他着想,乖顺地点头:“明白了。”
许砚辞收回视线,他没说出来,让迟寻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还有一层原因。
沈修卿无论是不是故意针对他,赶助手走这行为都是在下马威,如果他不出手维护,就相当于认了这层羞辱。
相当于告诉沈修卿跟医院楼上观察正在的纪云斐:
他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这种情况下,迟寻要是越过他的意见,主动自己先走,他就可以避开冲突。
毕竟他马上就要借住沈修卿家,得罪对方是很不理智的做法。
许砚辞看着在车上坐如针毡的迟寻,轻声道:“以后不用叫我老板了,叫我砚辞就好。”
迟寻楞了楞,藏在黑色镜框之下的眼睛弯起,念着这个名字:“砚、辞。”
他的嗓音总是很淡,语气很缓。
短短两个字被拆解了,一字一顿,念得格外认真。
迟寻看见这个年轻的董事长轻轻地应了他一声,视线落在笔记本的文档上,转移了注意力。
他眨了下眼睛,看许砚辞的视线多了几分危险,笑不达底,似乎是蛇看上了新猎物,在暗中观察。
好警惕的漂亮狐狸,反应再慢一点,骗局就会被拆穿。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了。
地下城的车并列排在门外,足足有十五量,他们收到了沈修卿的命令,来接许砚辞过去。
许砚辞知道沈修卿排斥迟寻,于是让迟寻整理好搬家的东西后休假半天。
他指挥着地下城的人将收拾好的东西搬上车,一起出发。
成列的名车开进了庄严的大门,四周是名贵的苍翠树木,中间是古典的青铜喷泉池,再往里面才是古典与现代感相结合的别墅。
别墅区连路上都铺满了希腊的大理石,所见之处,极尽奢侈。
沈修卿早就在二层的落地窗前站着,听见了脚步声,并没有回头看他:“你的书房在左拐第二个房间。”
他话语说完,就听见里面“碰”!的一声,似乎是五六斤的纸张砸了下去。
沈修卿:“......”
这人究竟带了多少文件?
许砚辞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抬眼看着屋内的暗格桌柜,很满意。
他向来不太会收纳,需要的小格子很多,而且书桌的面积也要够大,才能办公。
这个空着的书房,就像是为他定做一样。
许砚辞余光看见电脑也亮着,走近去看,里面早就装好了需要用到的小众专业软件。
他楞了下,似乎是怀疑自己看错了,又仔细将每个软件的名字看一遍。
他敢确定,沈修卿管理地下城是不需要用到这些东西的,而普通电脑也不会自带这些软件。
所以这是特地装的?
许砚辞若有所思地从书房出来,倚在走道的墙壁上,看向前方的位置。
他面前是个小休息区,有个很大的落地窗。
别墅外疾风暴雨,在屋内还能听见植被被雨拍打发出的颤鸣声,水滴猛砸在地面,将天色压得低了几分。
沈修卿就站在落地窗前,直视着卷席的暴雨,屋内吊灯的白系光将他轮廓映得坚冷,身上的深衬衫修身,可以隐约看见底下爆发力可怖的薄肌。
他的唇轻抿,面上不见一丝情绪,周身难以言说的阴冷戾气。
仅仅安静地站在那,就像是会撕下人皮的怪物,可怖的压迫感几乎让人不敢轻易喘气。
沈修卿察觉到视线,似乎疑惑他为什么会出来,偏过头,问道:“书房不够你放?”
但始终没有回头正视许砚辞一眼。
许砚辞:“位置刚好,出来跟你说声谢谢了。”
前方传来声冷嗤声。
许砚辞蹙了下眉,不明白沈修卿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但也没在意,又回去收拾东西,忙了好久才将弄完。
他没注意到屋内比外界明亮,而在沈修卿站的位置上比外界风雨看得更清晰的,其实是他在书房整理东西的身影。
许砚辞收拾完后,直接过去坐在沙发上休息。
沈修卿依旧懒得看他,语气淡淡的:“桌上的水能喝......”
许砚辞没跟他客气,忙了一天,早就口渴,将杯子端起来就喝。
他喝完,才听见沈修卿没说完的后续:“没有下安眠药。”
许砚辞:“……?”

执法钓鱼
许砚辞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去厕所,将刚才喝下的水吐掉,最后吐都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嗓子眼发疼,才停下。
他肚子里难受,最后只能单手扶着墙走出去,吊起的眼尾发红,纤长浓密的眼睫沾了不少生理性泪水,抿着唇,抬眸看向罪魁祸首。
许砚辞的眼神极其疑惑:“为什么要在水里下安眠药?”
但他没得到回答。
因为面前的沈修卿没说话,而是神情微楞地看着他这幅模样,向来沉冷眼眸蕴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似乎是透过他的身影看着谁。
许砚辞前面还没生气,现在是真的有点压抑不住情绪了。
沈修卿自觉失态,不动声色地收敛起眼神,又是平常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淡道:“没下,信不信随你。”
许砚辞:“可你现在的回答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想了想,完全找不出沈修卿对他下安眠药的理由,总不可能是想对主角受萧齐下手,提前在他身上练习?
这也太畜生了。
反派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现在局势复杂,到处都有战乱的可能,纪云斐把萧齐看得比命还重要,肯定不会让他乱跑,沈修卿又不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两人估计连面都没见过。
连面都没见过,就已经被吸引了……这个世界还真有可能是本小说。
沈修卿漆黑的眼眸攥着他,似乎是在思考。
许砚辞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沈修卿走过来,指腹挑起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目光在对方俊美轮廓上巡视,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他眼眸微垂,似乎是真的很疑惑。
许砚辞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相信什么?”
沈修卿:“相信我没给你下安眠药。”
许砚辞沉默了会,给他分析:“因为你完全没有下药的动机,要是想上床,我这点力气也逃不了......”
他话语一顿,似乎是想起什么,语气有点不确定:“还是说你喜欢奸//尸的感觉”
沈修卿:“……”
他收回手指,移开目光,停止了这个话题。
许砚辞想试探他对萧齐的态度,身子往旁边侧,出现在对方视野里。
他凑近问道:“还是说你想对谁下手,提前在我这练习。”
沈修卿瞥了他一眼,往旁边站了站,没做出回应。
许砚辞挑眉,他踮起脚尖,白皙的手腕搭在了对方的后颈,将人的脑袋强行转了过来。
他琥珀色眼眸直视着沈修卿:“你怎么又不看我?”
两人靠得很近,在呼吸之间甚至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那双向来充斥着野心的眸子含着暧昧,似笑非笑,别致的性吸引力几乎能让人发疯。
沈修卿身体一僵,呼吸有点乱了,瞬间被这双漂眼睛带回前世的雨夜。
昏沉天色,湿漉地面。
那个人脸上沾着血,白皙的手指藏在背后,握着把刀,琥珀色眼眸倒映沈修卿血肉模糊的身形,一步步走来。
他也是笑得这样好看。
沈修卿几乎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某种应激性创伤的过度反应,一把将对方掀翻在沙发上。
许砚辞身躯猛地撞上了软沙发,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生生震碎,这个痛感太过于剧烈,甚至发不出闷哼声。
他眼前瞬间漆黑,脑子陷入眩晕,自然没注意到沈修卿的异常。
对方半跪在地上,瞳孔短暂地失神,整个人像是受伤了,止不住地喘息。
许砚辞身躯沉得厉害,像是跟大脑皮层失去了联系,连从沙发上爬起来都做不到。
等他视线恢复后,看到的却是沈修卿沉冷着侧脸,离开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朝门走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分他一点眼神。
许砚辞难得被巨大的羞辱感砸得脑子发晕,感觉现在像是任人打骂的小猫小狗,被嫌弃地丢在了路上。
狼狈不堪,不自量力、丢人。
他以前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自尊也被踩得稀碎。
许砚辞在沙发上缓过劲后,自己去了书房处理文件。
但最近又是信息素紊乱又是发烧,他体力跟精力下降了好几个层度,大不如从前,只工作到凌晨两点半就坚持不住了。
许砚辞视线越来越模糊,笔尖一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腕有点麻了,正要醒来,鼻息间似乎掠过陌生的气息。
许砚辞抬眼,浓密的长睫触碰到了对方的眼睫,有点痒。
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发现腰上被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揽住,指尖勾在衣服上,几乎是陷到下面白皙柔软的皮肤去。
许砚辞刚睡醒还迷糊着,声音没有什么攻击性,算得上平稳:“做什么?”
沈修卿不动神色地收手:“怎么在这睡,去床上睡吧。”
许砚辞听见这熟悉的嗓音,稍微回过神,想起了白天的事,态度陡然变得冷淡:“我早猝死了,现在尸体在工作。”
这人每次来都会让他受莫名其妙的伤,像是主角跟反派之间的相克。
沈修卿听见“死”这个字,蹙了下眉,却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视线停留在他的腰上。
许砚辞以为他又想上床,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问他到底是不是人。
沈修卿抓住他的胳膊,突兀开口:“疼吗?”他记得情绪失控甩开许砚辞时,撞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许砚辞顿了下,闷着声音应道:“疼死了。”
他现在越来越摸不清沈修卿的态度了,又排斥他,但又偶尔会过来关心下他死了没。
沈修卿垂了垂眼眸,往桌上放下个瓶药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前,停住脚步道:“有空把你那个新助手开了,那人没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砚辞蹙眉,抬了眼眸看他,反问道:“那萧齐呢?”
他招的助手不是好东西,那沈修卿看上的萧齐就是好东西了?
新助手上班第一天挨了巴掌还在车上结结巴巴地谢他,这么清澈的愚蠢,分明是干干净净的笨蛋毕业生。
沈修卿没想到他会问萧齐,想了想,萧齐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淡道:“别靠太近。”
沈修卿的嗓音向来平静,带着威压的寡淡,无端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命令感。
许砚辞以为他是在警告自己别打萧齐的主意,眼神顿时沉了几分。
沈修卿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他一眼,自然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话已经带到,就走了。
许砚辞看着桌上的擦伤酒,将转移视线到电脑的对话框。
迟寻:老板,萧先生今天在公司门口闹着要见您,一直大喊大叫,纪董事长怕他被我们的保安弄伤,还配了几个保镖给他。我们都近不了他身,更别说拉走了。
我们报警了,但警方忌惮纪氏集团,也不肯处理这事,明天他还来怎么办?
许砚辞看着消息,蹙了下眉。
纪云斐这家伙也太纵容萧齐了,萧齐来对家公司闹事,他没把人抓回去就算了,还给配了几个保镖。
恋爱脑还能上头到理智全失?
许砚辞视线停留在“萧先生”三个字上,想起了沈修卿对萧齐异常的态度,以及这几天路人不分青红皂白刁难,纪云斐不同往常的恋爱上头,总感觉不太对劲。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像梦里那样是本小说,那让剧情继续发展下去,萧齐这个气运之子很快就会跟“塔”联系上,他必然难逃一死。
许砚辞关掉对话框,用手机摆拍了张药酒跟装修豪华的书房。
他编辑朋友圈:
浪漫从来不是送花,而是深夜的关心与跑八条街买的药。
[图片.jpg]
仅“纪云斐”可见。
许砚辞没有萧齐的联系方式,但他知道,萧齐经常通过纪云斐的微信来监视他生活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在赌,现在的纪云斐应该跟他一样在工作,而小金丝雀则在玩着纪云斐的手机。
“叮咚!”
许砚辞的朋友圈才发了不到半分钟,列表立即弹上纪云斐的头像。
纪云斐:[你朋友圈什么意思,沈哥跑八条街给你买药?你配吗?你是不是勾引他了!!]
纪云斐:[你明天来烂尾楼跟我谈生意,有个大单子给你。]
[不骗你,骗人是小狗!]
对话框里幼稚直白的话语,与上次聊天记录的官方回应成了鲜明对比。
对方等了半分多钟,也没见到许砚辞的答复,以为他不信,于是又弹出一条消息。
纪云斐:[砚辞,刚刚被盗号了,我现在是纪哥,你明天有空吗?]
许砚辞回复消息的手顿住,看着消息,诡异地沉默了.
他脑子里只有“我现在是纪哥”六个字。
纪云斐这家伙到底看上萧齐什么了,脸吗?!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脑子。
许砚辞怕他再丢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伤害自己眼睛,很快回复了:
[有空。]
他顿了顿,怕钓鱼被纪云斐发现,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又多发一条:
[纪云斐不会同意你跟我私下见面的,记得把聊天记录删了。]
纪云斐:[?]
另一边,萧齐躺柔软沙发上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打下了个问号发送过去,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正在工作的纪云斐。
纪云斐察觉到视线,从堆成小山的文件中抬头:“出什么事了,怎么一直在看我?”
平常的萧齐总是在他工作的时候缠着闹腾,今晚未免也太安静了。
他跟萧齐也相处了段时日,得出了个结论:
萧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所以今天萧齐静得让他有点不安,怕憋了个大的。
萧齐下意识把手机藏起来:“游戏没通关,抑郁了。”
纪云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想,因为萧齐打游戏技术确实烂,经常撒娇着找他代打。
他像以前一样安抚道:“乖,先去打其他游戏,我待会忙完给你代打。”
萧齐:“嗯嗯。”
他翻了个身,还是不明白许砚辞是怎么猜出皮下是他的。
不过许砚辞是企业家,肯定讲契约精神,不会随便放鸽子。
萧齐想到这忍不出勾唇,把聊天记录全部删掉,然后随手打开了个游戏,继续玩着。
他早就已经想好怎么折磨对方了。
许砚辞在另一边也删了聊天记录,顺便把那条朋友圈也删了。
路人在晚宴给萧齐救场是意外,纪云斐在医院恰好出现救下萧齐是巧合,那他创造第三次危险呢?
推书 20234-02-11 :我在规则怪谈空手》:[无限流派] 《我在规则怪谈空手套boss》全集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完结】晋江VIP2024-2-2完结总书评数:1845 当前被收藏数:4360 营养液数:3271 文章积分:63,925,300文案:无限流规则怪谈降临全球,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遵守规则。易北认命进入游戏,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