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 by终晚夏

作者:终晚夏  录入:02-11

爱森挥舞的双手,“到时你来个佛山无影手,直接把他推到一边,看谁还敢!”
余念:“……是佛山无影脚。”
“这不重要。”爱森把瓶子推给她,“来点?”
余念犹犹豫豫。
爱森拧开杯盖,“他大补是一方面,美味才是重头戏。”
鲜香的味道飘进余念鼻腔,“真的?”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余念看他蓝色的瞳孔,“中国人?”
“货真价实。”爱森掏出身份证,“你不能因为我爸是德国人,就搞种族歧视。”
杯口冒着热气,香味逸散开来。
“你不要,我就给颂晟喝。”爱森拧上杯盖,“正好我把他也惹不高兴了。”
梁颂晟拎着奶茶回到餐厅,他的位置坐着爱森,余念没了影。
“念念呢?”梁颂晟问他。
“你家的小可爱,自己不看好了,问我干嘛?”爱森撑着下巴,“我猜,他应该睡觉去了吧。走得时候脸红扑扑的,似乎很亢奋呢。”
梁颂晟拿起爱森把玩的空杯子,他拧开瓶盖,先嗅了嗅内部,留意爱森的状态,又嗅了嗅杯壁。
有香甜蛋挞的味道。
梁颂晟冷脸,“你给他喝了?”
“事先说明昂,是他自己要喝的。”
梁颂晟没工夫和他交涉,疾步往房间赶。
爱森在后面喊:“喂,我帮你这么大忙,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没我出手,你能追回媳妇儿?”
“冷血动物!没有人情!”
爱森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虽然你们闹别扭跟我有关,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你面临的我都经历过,也更懂其中的感受。
既然相爱,就请坦诚。
再善意的谎言,也是欺骗。
不知道是滋补汤的作用,还是洗澡水太热了,余念全身冒火。
他换好睡衣,躺到沙发床上,这种热感很奇怪,穿不住衣服,又不太出汗。
他现在精力旺盛,完全没有困意。再这么下去,想在大古董回来前睡着的计划要泡汤了。
可越趟越热,余念实在难耐,只好把空调放低,踹掉被子,脸埋进沙发缝里。
身体还是热热的,特别是那个地方,要炸掉的感觉。
余念蹭了蹭腿,被这里吓到。
他再次确认尺寸。
哇呜呜呜不对不对……
和以前比起来,这也夸张了。
总不能别的地方力量没变大,大的只有这里吧。要是缩不回去可怎么办?
凸凸的超夸张,穿舞蹈服好难看。
余念拼命蹭腿,蹭着蹭着,前面没好转多少,后面也开始痒了。就像上次一样,滑滑热热的,要弄湿裤子。
实在找不到解决办法,余念趴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身体怪,心里怪,哪里都好怪。
余念翻了个身,在腿中间夹了个靠枕。
蹭蹭蹭,搓搓搓……
还是不行,继续蹭蹭蹭搓搓搓。
他脑袋里开始浮现奇怪的东西,衣领也被扯偏。
完蛋惹,好想那样怎么办?
与此同时,房门推开,脚步声缓缓而来。
余念身体僵直,脑袋埋在沙发缝里装睡。
都怪爱森,又被他坑了。
梁颂晟没开灯,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他坐在余念身边。
余念气都不敢喘。
完了完了,死翘翘了。
他为什么不回去睡觉哇?
卧室的床那么大,干嘛和我挤沙发!
梁颂晟叫了他一声。
余念绷得直,继续装睡。
坚持住,只要我不理,他早晚会走的。
梁颂晟接连叫了两声,并握住他的手腕。
余念很热,梁颂晟却冰凉。冰火两重天,激得人全身发抖,却更兴奋。
梁颂晟凑近,呼吸贴在他耳边,“念念,你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
梁颂晟的声音有催化作用,余念更难受了。
他再也坚持不住,蜷起身体,用力推开,“你走,你走!别离我这么近。”
梁颂晟按住他,把手强行伸进腰中,“你很烫。”
余念一个机灵,拼命扭动身体,“不要,你走开!走了我就不烫了!”
“念念,我是医生,你说清楚情况,我才能帮你。”
余念翻过身,眼底全都是委屈。
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就算梁颂晟走了也好不了多少。
他可怜巴巴蹭腿,泪眼汪汪看对方,“梁先生,我中毒了,爱森医生给我喝了毒药。”
“那不是毒药,只是加了海马鹿茸的补汤。”
“骗人!我就是喝了那个东西,现在才这么热,这么难受,这么、这么……”
想法太羞耻,余念说不出。
这种情况,余念顾不上冷战了,他勾着梁颂晟的脖子,“梁先生,你救救我。给我吃药、打针都可以,我不想这么难受了。”
余念的皮肤红得夸张,衣领扯开大半,暴露着肩膀,在黑暗里摇晃。
梁颂晟起身,把人抱到床上。
余念很乖,但急不可耐,“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药。”
“没有药,也用不着吃药。”
余念心里凉了大半,膝盖滑在梁颂晟小腹,“那怎么办?我好难受。”
“你听话,我帮你。”
“怎么帮……啊唔!”
松紧带被人拽开,皮肤有冰凉强烈的抓握感。
余念全身发抖,本能推开,“不要!凉,手太凉惹!”
“抱歉,是我着急了。”
梁颂晟的呼吸占据了黑暗的空间,全世界都是他抓过的触感。
余念蜷缩膝盖,平躺在床面。
束缚感松开,松紧带往下拽。
余念找不到男人的脸,他低头,只能看到发梢,在膝盖与膝盖之间。
窗外有热蒸汽袭来,封住了余念的眼。
脚踝有冰凉的触碰感,在外力的借助下,分别向两侧打开,呼吸在小腹周围。
“别动,很快就好。”
作者有话说:
念念:小象鼻子被搓,还、还被吃掉惹!哇呜呜呜……
清沨大大真的超诱超会,能把徐医生勾得神魂颠倒【。】
二更也早点来呀宝贝们,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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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的腿无数次并拢, 又无数次被人拨开。
昏暗空间,他看不到梁颂晟的眼睛,但触觉不再冰凉, 是湿滑温热的体验。
心里有惊涛骇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能听到水声, 能摸到头发的质感。
浓密, 坚硬。
压在局促的腿间。
余念从挤压抗拒,转变成了接受迎合。
有些示好, 根本无法拒绝。
最后一波风浪袭来, 余念平躺在沙发上, 等候潮热散去。
梁颂晟抽了纸巾,擦干净嘴角,又坐回他身边,“好点没有?”
余念并紧腿,闭着眼点头。
梁颂晟帮他脱下悬在脚踝的内.裤,“我抱你去洗。”
浴室的光很亮,余念往梁颂晟怀里挤。
他腿软,站不住, 全部支撑力都在梁颂晟那里。他能听到男人的心跳,也能摸到他胸膛的皮肤。
余念麻痹自己, 只要不睁眼就看不到,也不承认他们一起洗过澡。
他脑子里哼着歌, 来遮掩此刻的拘谨。
但是,医生真的有强迫症, 洗澡都像术前消毒。从头至脚, 面面俱到。
水声消失, 余念裹着浴袍, 被重新抱回床上。
余念搂着梁颂晟的脖子,耳边有呼吸。
梁颂晟问他,“好点没有?”
余念难为情,但点了头。
梁颂晟拨他额角的湿发,“还生气?”
余念舍不得,摇摇头。
“那还不睁眼?”梁颂晟的笑声很轻。
眼睛是睁开了,可又让被子遮住。
梁颂晟试图拉拽,“消气了还不想见我?”
余念把脸扭过去,“没不想见。”
“那怎么了?”
余念蹭蹭腿,“那、那刚才,是不是……”
梁颂晟带着气音,“是什么?”
“就是、嗯……”余念缩进被子里,“就是,你是不是帮我那个什么了?”
梁颂晟从被子里抓他的手,“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没有!”余念急得在被子里打滚,“哎呀,可是、可是干嘛要那么做?”
“让你不喜欢了?”
“也没有。”余念偷偷咬手指,“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是梁颂晟呀,省医院神经外科大名鼎鼎的主任医师,严肃冷漠不近人情,却、却……
却吞掉他的小象鼻子。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大逆不道,丧尽天良!
可又好舒服,好喜欢呜呜呜。
“念念,到底怎么了?弄疼你还是吓到你了?”
“没没没,没有。”余念急忙钻出来,“都没有,很好,特别特别特别好。”
“看来我们念念很喜欢?”
梁颂晟在笑,帅得迷死他了。
余念羞惨了,往枕头下面钻,“也没有很,就是……就是一般般喜欢。”
呜呜呜救命哇!撒谎了。但说不出口,不是很喜欢,是超级无敌的喜欢,太太太喜欢了!
梁颂晟把人抱出来,“我能要个奖励吗?”
余念呼吸收紧。
不会礼尚往来,要吞大象鼻子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完全没有试过,万一做不好怎么办?
而且,大象鼻子那么大,不会变成小仓鼠吞大香蕉吧。
但据说快乐都在香蕉尖尖位置的,后面就算吞不掉也问题不大?
嗯!吞就吞!
余念充起腮帮子为自己鼓劲,“可以!你说吧,我没问题的!”
梁颂晟捏捏他鼓起的脸蛋,“今晚可以批准睡床吗?”
“好的,我……”余念刚坐起来,“哎?睡床?”
梁颂晟:“嗯,可以吗?”
余念翻身躺回去,脸捂进被子里,“可以。”
我在想什么啊!
大变态,好邪恶!
梁颂晟下床,“等我,很快回来。”
不久,浴室传来水声。
余念探出脑袋,刚才不是一起洗过了嘛?为什么还要洗?
热潮褪去,困意来袭,余念翻了个身,被脖子上的坠物挂住。
他低头,原本光秃秃的颈部,挂上了一枚玉坠。
乳白色,晶莹剔透,是嫂子给他的名贵玉石。余念拂过光滑表面,已经刻上了东西。
房间较暗,余念用手机的光照着看。
是一只小鹿脑袋,圆眼睛润亮亮的,在手电筒下泛着半透明的光。
小鹿的右下角,还刻着个小巧的爱心,样子有点眼熟。
余念心跳加速,这个图案,和他送的姓名章里的爱心一模一样。
圆圆胖胖的。
浴室门打开,梁颂晟腰上缠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走来。
余念把脸埋进去一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一个劲儿在梁颂晟胸膛瞟。
男人坐在床边,刮他鼻梁,“不困?”
余念羞乎乎的,脑袋扎回去,唯独把玉坠留在被子外面。
梁颂晟摩挲玉坠表面:“喜欢么?”
余念的脑袋上下点,“什么时候刻的?”
他那么忙,余念以为他早忘了。
“从我拿到它起,每一天都在刻。”
余念把吊坠拢进手心,蜷着身子偷笑,“哦。”
梁颂泽:“刻了很久,总觉得少点什么,直到我收到了你的生日礼物。”
他需要小鹿,还要一颗爱小鹿的心。
余念握着玉坠,心脏噗通噗通。
梁颂晟躺下来,靠近他,“念念,我们可以睡觉了么?”
余念翻了个身,贴近他怀里,“晚安。”
余念穿着短袖睡衣,靠在梁颂晟赤.裸的胸膛上,他蹭了蹭,在他心口抓了一下。
梁颂晟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不舒服?”
余念摇摇头,“梁先生,我想……”
“永远和你在一起。”
梁颂晟将他抱得更紧,“我会努力。”
努力永远和你在一起。
余念摆正头,把吻和眼泪都留在心口。
希望我爱的人,还有我爱的人的家人,都能幸福安康、长命百岁,不要有疾病的烦恼。
余念昨晚睡得早,醒得却很晚。
闹钟响了三次,他才懒洋洋睁开眼,换好衣服,被梁颂晟牵着去餐厅。
爱森坐在徐柏樟和于清溏对面喝咖啡。
见余念几乎贴在梁颂晟身上,他吹了声口哨, “啧,看来昨晚过得不错啊!”
于清溏目光抽回来,证实了猜想,“爱森医生,你不会给念念下药了吧?”
“大主持,你可别诬陷人,大补汤而已。我要是下药,梁医生能让我活着坐在这儿?”爱森撑着下吧,“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于清溏的目光从徐柏樟那里收回,“爱森医生,你问太多了。”
爱森突然想来,他们就住在余念隔壁。
“噢!看来这两位昨晚很激烈啊。”爱森看热闹似的,“影响你们了?”
徐柏樟擦干净嘴角,转向于清溏,“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诶诶别走啊!”爱森伸着脖子,“徐医生,你这就没意思了,刚聊到刺激话题!”
徐柏樟全然不理,带着于清溏上楼。
上午九点,一行人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去附近的龙岩山野营。
打着健身的目的,众人均未开车,山脚离酒店大约三公里。
走出去没多远,梁颂晟的手机响了。
是钟严。
梁颂晟在后面接电话,余念快走两步,和于清溏聊天。
还没聊两句,余念的手机也响了
是梁颂泽的电话,实际上,哥哥很少主动联系他。
“念念,小晟和你在一起吗?”
“嗯,他在接电话。”余念能感受到对方的焦急,“哥,有需要我转达的吗?”
挂断梁颂泽的电话,余念转头追上去。
“刚才颂泽哥来电话了。”余念眼圈泛红,上气不接下气,“他说,子辰在急诊。”
梁颂晟捏紧手机,“钟医生刚和我说了。”
余念声音颤抖,“是,是那个病吗?”
分散状珍珠形胶质细胞瘤,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遗传概率。所有人都把概率放在兄弟俩身上,却遗忘了这个机智聪明、活蹦乱跳的梁子辰。
梁颂晟:“检查报告没出来,暂时不能下定论。”
旅行中指,余念跟着梁颂晟上了车 。
汽车发动,爱森挡在前面,“捎上我。”
梁颂晟:“不用,你好好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客气。”爱森走到车后排,“如果你侄子真那这种情况,我是你最需要的人。”
余念解开安全带,拉开副驾驶的门,“爱森哥,你坐这里,我去后面。”
车辆在平稳的道路上,以最高限速行驶。
没有人说话,车内严肃安静。
余念着急又紧张,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乱问。只能默默祈祷,不要是那个病,一定不要。
子辰才五岁,他不该承受这种痛苦。
他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体验,他那么聪明,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材。老天爷不会那么残酷,也不该那样对他。
车开到半路,梁颂晟和爱森的手机短信同时响起。
梁颂晟瞟了一眼,问爱森,“钟严?”
对方应下,点开钟严发来的检查报告。
梁颂晟:“怎么样?”
爱森没第一时间答,透过后视镜,去看后排的人。
余念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我干什么?而且,有什么好瞒的?”
爱森低头,少有的稳重,“经头部CT平扫图像显示,颅骨无明显骨折,脑回纹清晰,脑室系统对称。脑实质密度均匀,脑沟回形态正常,无明显异常……”[注]
梁颂泽用力踩刹车,拳头压在方向盘,“我用你读报告单?”
爱森按住额头,言简意赅,“不太妙。”
梁颂晟握紧方向盘,“有多少颗?”
“数不清,直径都不足五个。”爱森呼吸很紧,“我觉得不太准,还是要等核磁。”
梁颂晟加快速度,车依旧很稳,但余念看到了他绷出来的青筋。
余念隐在角落,咬痛了嘴唇也不敢发出声音。他不能添乱,但求求子辰能好起来。
到达医院。
钟严等待多时,把最新的报告单递给两位神外专家。
梁颂泽磕磕绊绊,扑到弟弟面前,“小晟,你救救他,他是你亲侄子!”
“他才五岁,他不能死!”梁颂泽几乎跪下,“小晟,你让我得病,别折磨孩子。”
梁颂晟心如刀绞,“哥,起来说。”
“为什么非要是子辰,你不说成年才会发病吗?”梁颂泽嘶吼,“他才五岁!”
爱森和钟严帮忙拉起梁颂泽,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解释。
过于罕见的急症,能够研究的病历数非常局限。成年才会发病的结论,是基于迄今为止,该病症没有二十岁以下的案例。
而梁子辰则是现今发现的,全球最小的患者。
余念没去添乱打扰,他顺着走廊往里,终于看到了认识的人。
他凑上去,“小时医生,梁子辰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刚醒过来,目前还算稳定,他妈妈……”时桉想了想,“应该是你嫂子吧,在里面陪着。”
时桉把余念带到病房门口。
余念敲门,和嫂子点头示意,独自留在病房陪子辰。
小小男孩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插着氧气管,手背是冰凉的点滴。
也就半个月没见,之前的他那么活泼。
余念坐在床边,不想把悲伤的情绪传染给梁子辰。他笑着说:“我刚才路过专卖店,上架了最新款的高达,等下就去买给你好吗?”
梁子辰眼眶湿润,“念念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乱说,你只是病了,会好的。”
梁子辰掉了泪,“这个病治不好,我要死了。”
“子辰,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叔叔吗?他是全国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他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
梁子辰嚎啕大哭,“我听过爸爸和叔叔的话,爷爷就是这么死的,我们梁家人都会得这样的病,这个病治不好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念念哥哥,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子辰,不要哭。”余念颤抖着手帮他擦泪,“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发誓!你相信我。”
“你别骗我了!”梁子辰撕心裂肺,“得了这个病的人都会死,全都活不了!”
“谁说都会死的?”房门推开,爱森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哪来的小毛孩说话这么难听,咒我呢?”
余念眼睛亮了,“对!子辰,你看这个叔叔,他和你得过一样的病,就是你叔叔治好的。手术过去好多年了,他很健康。”
梁子辰的哭声减弱,“真的吗?”
“真的真的。”余念把爱森拽过来,“你快告诉他,快点向他证明。”
余念不学医,也不懂医术,但他知道,患者的心态对手术有非常大的影响。
余念别的做不了,但他信任梁颂晟,这段时间,他要帮助梁子辰振作起来。
“行,我给你看样好东西。”爱森从衣服兜里掏了又掏,翻出一沓泛黄的册子,“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到哪都带在身边,就是不忘你叔叔的救命之恩。”
不光梁子辰伸脖子,余念也凑过来看。瞅了半天,俩人大眼对小眼。
人倒是不哭了,但在爱森眼中,跟俩傻子似的。
爱森:“看不懂?”
俩人摇摇头。
爱森卷起纸筒,一人给了他俩脑袋来了一下,“让你们不好好读书,惨了吧,病例都看不懂。”
余念按着自己的脑袋,又去揉梁子辰的,“你干嘛!”
打我的就算了,连小病号都不放过。
子辰还是脑袋上的病。
“放心,人脑壳很坚硬,打不坏。”爱森瞥他们,“就你俩这脑子,打打没准还能开开窍。”
余念气得牙痒痒,什么嘛,本来医生写的病例普通人就看不懂。何况,还是德文。
“行吧,看在你们俩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拿出真藏的图片给你们看。”爱森掏出手机,点开开加密相册,递给余念,“密码九零一二,等我出去再点,我可不想看。”
点开前,余念还有点紧张,担心是手术过程的照片,血肉模糊的,别吓到子辰。
实际上,只是爱森剃光头的图片。
认识的爱森的人都知道,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头发。他虽长张欧美人的脸,却有着东方人典型的乌黑直发。
他将其视若珍宝,手术要全部剃光。
站在爱森的角度,一定很难过吧。但和活着相比,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光头的爱森一样英俊帅气,他穿着病号服,比着剪刀手,对镜头开怀大笑。
照片里的他,不像进手术室,更像去赴一场期待多时的约会。即便在当时,这场约会大概率有去无回。
余念把梁子辰哄睡,悄悄出了门,爱森就等在门口。
余念把手机还给他,“谢谢,但麻烦以后不要打小孩的脑袋。”
爱森咂舌,“小可爱,我发现你在小孩面前挺熟的,真的还是装的?”
“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
“刚才又偷着哭了吧?”爱森低头看他的眼眶,“不会是心疼我,替我哭的吧?”
余念避开他的视线,“你真的很讨厌。”
爱森递纸巾给他,“行了,把眼泪擦干,要是某人发现他的心肝宝贝眼睛都肿了,怕是又要心疼了。”
有的人就是很奇怪,大部分时候会说没分寸的话,让人不喜欢,又总会在不经意暖了你的心。
不论是让子辰转移注意力,还是其它。
从病房出来,余念找了一圈,看到了会诊室里的梁颂晟。
他正和一位医生聊着什么,余念就默默看着。中途,一位年轻医生出来带话,说梁医生委托他送自己回家,但余念拒绝了。
年轻医生回到办公室,两分钟后,梁颂晟出来,“我送你回家。”
余念摇摇头,“我不想走。”
梁颂晟:“我现在很忙,没法陪着你。”
“我不用你陪,我就是不想走。”余念偷偷勾他指尖,“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你让我去哪?”
不论是未婚夫,还是哥哥嫂子和弟弟,
空荡荡的房子是住所,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
盛夏午后,阳光明媚的走廊,周围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医院的消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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