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by千城予

作者:千城予  录入:02-12

他辰哥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继而提出选择:
“两个公关方案,第一,说我们接受了系统的心理治疗,已经在恢复了,偶尔能说几句。”
“第二个方案,咱就咬死了说那天晚宴,我们没说话,反正那视频里也没人听清我们说了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那天你跟俞笙说了啥。”
秦星羽微微缩了缩身子,将膝盖抱得更紧了,那天晚上他其实没跟俞笙说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责怪对方这么久都没来找他而已。
几乎是没怎么经过思索,他便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2。
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也不打算承认他已经在恢复了。
安辰意外极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下属给老板准备选择题,陈述备选方案的时候,自然那里面有一个是希望老板选择的,而秦星羽偏偏没选那个。
安辰干笑了两声,顿了顿,拿出一个专业大忽悠,不,专业经纪人哄小孩儿的语气,耐心细致地劝着:
“哎,咱硬洗咱没说过话啊……嗯,也不是不行。不过吧,你看你现在恢复得不错,比去年好多了,连韦大夫都夸你呢!”
“你说咱要是哪天痊愈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那咱不还得开演唱会么,不还得接演出、接戏么,到时候粉丝会不会觉得太突然,咱得提前给大家预个热不是?”
秦星羽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透着茫然,他辰哥心里有答案,还问他做什么?
安辰干脆一屁股也在地板上坐下,掰开饽饽说馅儿地给对方一五一十讲道理,还十分留意了语言话术:
“要不这样吧,我编辑条微博,你看着这么发行不行?或者,你指导我编辑条微博。”
秦星羽微微垂下细密的羽睫,看向地面,他其实这会儿,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是听不大进去的。
“那或者我回去编辑个微博方案,然后发给你审核,怎么样?……”
秦星羽嘴唇微动了动,尽管没能发出声来,却不难从口型看出,那是一个“不”字。
“哎哟,那咋还不行呢?”安辰愁眉苦脸地没辙:
“那你自己编辑一个?”
最终也没能商量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安辰眼见自家艺人情绪不高,只想一个人呆着,只好也不再絮叨,而是叮嘱了几句,天色也已然不早,便让时川把人送回家了。
俞笙今晚又得加班跟海外分公司开会,指不定得到几点,秦星羽没什么精力等他。
和时川一同到J.Y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时,秦星羽看到自己的车门前,有两束粉丝摆放的鲜花。
鲜花的颜色搭配,是他和俞笙的应颜色,看小卡片上的站子签名,该是CP粉送的,他和俞笙的CP粉。
他三天两头就能收到粉丝送的花,他和团队向来不收贵重礼物,从小就是这个习惯,因而粉丝们就只送些鲜花和信件,这些小心意他都会收下。
坐在自己的保时捷小轿车后排,秦星羽将两束鲜花放在身旁的空位上,车子驶出高速时,他觉得异样。
确切的说,是有人在跟车。
出道多年,粉丝跟车的场合他见得多了,不过今天,跟在后面上了公路的几辆山地越野车,明显不一样。
无论开车手法,距离远近,以及弯道超车的方式,都无不例外地诠释着,这不是粉丝,是狗仔。
平日里,即便是私生粉跟他的车,也会跟得相对保守、礼貌,保持安全驾驶距离,而不是这么横冲直闯、还带别车的。
一路上时川绕上高架桥,甩脱了两辆,不过收效不大。
因为等到他们回家时,别墅四周已然围聚了五六名狗仔,人家一早就等在他家门口了,为了混进小区,甚至还一个个穿着外卖和快递员的工作服。
一个躲在夜幕微降的路灯后面、一个躲在他家院外的花坛底下、一个装成业主在旁边擦车,还有个试图攀上他家院子的铁栅栏,以便寻找个最佳拍摄角度。
一个个都是看见了此刻仍旧挂在榜一的热搜,想拍一个他秦星羽究竟能不能说话的实锤。
年度过半,到了一个个京圈狗仔拿业绩的时候了。
秦星羽神色如常地开密码锁进门,时川临走时还格外不放心:
“哥,我陪你吧?”
“要不要报警啊?……”
秦星羽摇了摇头,让他走了,这样的事遇见得已然足够多,他能自己处理。
将别墅一楼到三楼的窗帘仔细拉严,他将带回来的两束花一束剪切插瓶,另一束暂放在餐桌上,再将不用的灯关闭。
而后他一如既往地到浴室洗澡,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在自己卧室的飘窗上坐下。
片刻之后,他将那严密的窗帘稍稍拉开一条缝隙,一眼就看到院落外,站着两个举着专业单反相机的男人,将镜头对准了他的卧室。
狗仔们不就是想拍一个他到底会不会说话么?
可问题是,他家就他一个人,他能跟谁说话?
秦星羽此刻淡定极了,甚至还拿出了上周六在颁奖典礼和红毯的后台,周亦承转交给他,他一直没抽出时间细看的,母亲和外婆的往来信件。
那些年头长辈们分居两地,他母亲跟随父亲来了帝都,外公外婆留在老家。
尽管当时微信已经很普及了,但他的外婆仍旧喜欢用写信的方式,表达对养女的思念之情。
信件从他四五岁起,林林总总七八年,直到外婆住院去世的前几个月。
这也是他随着童年的模糊记忆退却后,再一次开始重新认知,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母亲的字很漂亮,是隽秀工整的女生笔体,硕士研究生毕业,工作忙得连轴转,是事业上的女强人。
但即便如此,他发觉母亲也还是认真带了他好几年的。
字里行间的中,他记起小时候每天放学后,母亲都会辅导他的功课,周末带他去游乐园,嫌保姆做的饭菜不合口味,而为他亲自下厨开小灶。
当然,有时也会向他外婆抱怨,说他又生病了,说他太难带了,犯哮喘了,考试没考好等等,外婆只会温柔地劝慰。
他的母亲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听他讲述那些学校里的琐事,没有耐心听一听他小时候那些看似可笑,又遥不可及的梦想。
但母亲仍旧是爱他的,即便他们的母子缘分短暂,母亲又情绪不稳定,他们的相处中充满了吵吵嚷嚷。
但他仍旧感受得到,母亲爱他,与父亲不同。
小孩子的感受最灵敏。
那些寄出之后,如今又辗转周折,回到他手中的一整箱信件,母亲的、外婆的,他聚精会神阅读到深夜,也刚刚看完三分之一。
他好些年没能这么长时间的集中精神了。
午夜将至,他再一次将那窗帘拉开一小条缝隙,外面的狗仔们还在蹲守,斜对面俞笙那栋别墅里的灯,也还依旧黑着。
京圈狗仔是真的卷到疯狂。
俞笙今晚开会晚归,下午便跟他汇报了的。
此刻他下了飘窗,到客厅的抽屉里取出两片安眠药吞下,而后下楼,抱起另外一束还没拆开包装的鲜花,出门去斜对面俞笙家。
俞笙不让他把安眠药放在卧室,因为有时候他吃了药意识不清,会重复吃。
今晚从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带回两束粉丝送的鲜花,他自己留下一束,打算再给俞笙家摆上一束。
斜对面那栋空空荡荡的大别墅,太冷清了,不像他家还时常有景小延、安辰和时川他们出入。
夜深了,路灯下的狗仔们,依旧敬业地稳稳托着镜头。
秦星羽只穿了套丝绸质感的修身睡衣,抱着那束鲜花,镇定自若地出门,到斜对面的别墅大门前,按开了密码锁。
短短十几步的路程,他走得不疾不徐,看起来淡定极了,哪怕七八个镜头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在他身上。
如若他此刻能够开口说话,他一定告诉几位狗仔大哥别藏了,他连快门声都听见了。
这几天安辰和景小延工作忙,来家里陪他的时候不多,因而但凡俞笙晚归时,他都会到对方家里去一趟。
也不等俞笙回来,而是开了灯就走,有时候想起来,也会好心地顺手帮对方开个空调。
他就想看着那栋房子里的灯亮起。
今晚他照例把俞笙的三层别墅拉上窗帘,开得灯火通明,驾轻就熟地找到那鎏金镶边的高档花瓶,仔细插了花,却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坐在俞笙家二楼客厅,那设计别致的金属风吊篮秋千椅上发呆。
他越是表面上从容镇定,心底便越是不安,刚才从外面走来时,一路无视所有镜头的少年,内心终究还是有些惊恐。
外面七八个男人的七八个镜头,此刻明晃晃地全都对准了俞笙的这栋房子。
秦星羽想了想,重新起身,将俞笙别墅楼上楼下的灯全关了,只留一盏亮在玄关的小灯。
他甚至用不着打开手机上的电筒,便熟练地一路摸索着返回二层客厅,重又在那他最喜欢的秋千椅坐下。
经过客厅时,那束刚刚插好的鲜花,在暗夜里散发着幽静的清香。
安眠药的药效开始微微发挥,他今天的药量吃得少了些,有困意但睡不着。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身形单薄的少年靠着那轻轻摇晃的秋千椅,微微闭上眼帘。
外面的狗仔已经开始发懵,一个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从后院摸索着靠近,还有两个从路灯后面的阴影里探出了头:
“这怎么关灯了啊?不能是从后院走了吧?”
“后院我盯着呢,他没出去,俞笙也没回来。”
“哥们,我没明白这啥意思,这是晚上睡这?他俩睡一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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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们暗自腹诽揣测着, 回到各自隐蔽的藏身所在。
今天费了老大劲、还送了好几份外卖,才摸进了人家高档别墅区,眼见是不通宵不肯罢休的节奏。
二十分钟后, 俞笙下班到家,从夜色中的劳斯莱斯下来,不用问他也知道什么情况。
那镜头和手电筒一个个都怼他家玻璃上了。
开门进院子的几步路上, 俞笙反手就亲自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他们这所别墅区, 云集了不少上层社会的富豪、明星与二奶, 治安环境非常好,今日被这么多狗仔摸了进来,实属意外。
语气淡淡地向物业汇报了情况,预计用不了十分钟,就会有保安来将这群不速之客请走。
俞笙并没有什么怕曝光的隐私, 也没有什么怕失窃的贵重物品, 他家唯一的贵重物品就是秦星羽。
秦星羽一定在他家,不然狗仔们对着他的房子拍啥?
尽管面对狗仔们,他俞队长是个经验老手了, 人气巅峰之际,比这更过分的场面不知经历了多少。
但今晚秦星羽关了灯,是个反常的信号。
他家的窗帘是不透光的, 拉上了窗帘没有必要关灯。
“小羽?”
黑暗中摸索着上了二楼客厅, 穿过餐桌上那新鲜淡雅的花香, 俞笙只是低低地叫了声,怕惊着了对方,也没敢开灯。
秋千椅上的少年没有入睡, 而是微微挪动了下身子, 金属质感的秋千椅虽然格外有情调, 但舒适度比起躺椅还是差了些,坐了一会儿他的腰背又开始痛了。
已经适应的微弱光线下,秦星羽看到了黑暗中向自己走来的身影。
俞笙浅浅地抱了抱22度空调下,对方即便盖了件他的外套,也依旧带着凉意的身体:
“我去开灯。”
言罢还不等起身,黑暗中被对方修长冰凉的手指一把拽住了衣袖。
“好,不开。”
轻声哄着,俞笙知道,今日外面狗仔们那么大的阵仗,躲在他家里的秦星羽,或许多多少少是有些怕的。
于是他也不再动,而是直接在秋千椅前的地板坐下,黑暗中替对方缓缓按摩着酸痛的膝盖与腰椎。
直到十分钟后,外面的手电筒光芒忽然乱窜,紧接着在这隔音极好的别墅内,只听得到几声不大的争执,不一会儿功夫,便安静下来。
该是物业派了安保团队,将那几位狗仔赶走了。
午夜的幽静别墅,万籁俱寂。
秦星羽主动试探着,开了秋千椅旁的那盏落地灯,浅暖色调的光芒下,衬着俞笙搭配了藏蓝色衬衫的身形五官,格外清俊。
俞笙缓缓起身,打横抱起秋千椅上的人。
今晚加班开会的百忙之中,他还抽空看了粉丝发的秦星羽傍晚下班图。
穿深色长袖T恤和牛仔裤的少年,走路微微踉跄,想来是腰膝的伤依然犯得厉害。
于是他特意小心托着对方的腰,从客厅一路到卧室,将人轻放在自己那张西式复古的正方形大床上半躺着。
还细心地拿了个靠枕,垫在对方的腰后与床头间。
温热的掌心熨帖着眼前人冰冷的腰侧,俞笙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今晚睡这好不好?我睡隔壁卧室。”
倚着床头而坐的少年忽然气息微乱,想要努力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俞笙从那微弱的光线里,即使看不清唇形,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用气息说的那个字是:
“不。”
也不知道是不肯睡这里,还是不肯让他睡隔壁。
俞笙正自揣摩思量,忽然从面前的人眼中,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清浅的、灵动的、若有若无、转瞬即逝。
有时候俞笙觉得,秦星羽真是上天派来专门钓他的。
今晚的药量少了些,刚才微微上来了那么一小会睡意,此刻秦星羽又清醒了。
确切的说,是药物微微断片儿的副作用,盖过了药效本身。
看着眼前连上班时穿的衬衫,都没来得及换的俞笙,他忽然精神头十足、鬼使神差地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一句话:
“想不想知道上周六颁奖典礼那天,我在周亦承化妆间里看见了什么?”
俞笙的目光顿了顿,凝视对方那即使在这午夜时分,明明该是低电量模式了,却依然明澈灵动的大眼睛:
“当然,你愿意告诉我么?”
其实在听对方说起这件事时,俞笙是微微疑惑的。
因为秦星羽说的不是“周亦承在化妆间里对我说了什么”,而是“我在周亦承的化妆间里看见了什么”。
用手势比划着,意思是让对方先去洗漱,而后秦星羽从床头的文件柜上,随手拿了根铅笔和一张空白的A4纸,开始画画。
他的手语和打字一直都是乱用,近几个月来,才刚刚能用一些简单的手语,从前只能打字。
这个事他用手语说不明白,打出字来也心里尴尬,他觉着最好的方式是画画。
俞笙遵命地去洗澡更衣,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花洒流水声,秦星羽望着面前的白纸,陷入凝思。
借着安眠药作用下的些许冲动,把那天在周亦承化妆间里的见闻告诉俞笙,他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后悔。
不过这件事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他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甚至连对景小延都没有说。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种轻飘飘的超脱感,仿佛在吃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瓜。
还忍不住地想要跟身边亲近的人分享下,招呼一起来吃。
尽管他没怎么学过画画,二十岁出头年纪的画画水平,相较于十岁以前,实在没什么长进,他只会画火柴人。
半个小时后的凌晨,在俞笙卧室那宽敞舒适的大床上,秦星羽缩在薄厚适中的夏凉被中,安然睡下,屋子里的空调27度,温度刚刚好。
隔壁书房的电脑桌前,俞笙穿着深灰格子的棉布睡衣,拿着那张A4纸上的铅笔画出神。
画中是个带更衣室的化妆套间,演出场馆的标配模式,从门口向内的视角,有化妆台和镜子。
屋子正中央的近景处,站着个圆脑袋、几根线条组成身子和四肢的小火柴人儿。
斜后方的更衣室门开着,门口站着个同样平平无奇的火柴人儿。
除此之外,更衣室的门口画了只不怎么像样的高跟鞋。
以及更衣室的门板上,有只这图上唯一画得还算像样的女包。
好奇心的趋势下,俞笙揉着眉心睡意全无。
他自问不是个热爱八卦的,但这可是秦星羽请他吃的瓜!
还只管画画不管解码的,也太吊人胃口了。
他强烈怀疑秦星羽是个被演艺事业耽误的娱乐瓜主!
眼下这张画表明,显然周亦承的更衣室里有其他人,至于其他人是干什么的,男女老少,什么身份,秦星羽实在没把人物关系画明白。
凝神思索半晌,看了一眼手机上00:40的时间,他估摸着夜猫子安辰还没睡,于是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意料之中,他们辰哥没有休息,也没有跟媳妇忙着啥不可描述的事,于是小俞总开门见山:
“上周六红毯,周亦承的化妆间还有其他人?”
安辰愣了愣,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记得当晚俞笙询问过此事,他也进行了一番详实的汇报,不知日理万机的小俞总,这大半夜的何以又想起来了。
“没有吧?不能吧?我没看见其他人啊,当然,也没给我机会进去看啊,咋啦?”
“小羽那天晚上跟你说什么了?”
电话里,俞笙深夜里的声音严肃极了,也不知道是事态严重,还是吃瓜着急。
安辰特意认真回顾了一遍当日种种:
“没有啊,进去没一会功夫,把东西拿了就出来了,啥也没说。就是因为啥也没说,我才觉着不对劲呢!马上就庭审了,我就不信周亦承啥也没跟他说!”
言罢,安辰越想越觉着蹊跷,尤其是大半夜的俞笙忽然追问起这个事,于是又问:
“小羽后来跟你说啥了?”
俞笙没回答,而是直接语音切视频,镜头对准了秦星羽的那张画:
“给你看一眼,不能拍照转发。”
“哎哟,啥玩意啊还不能拍照转发……”
安辰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呢,一看这画风就了然了,顺带着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吐槽:
“就这……我都不稀得看,这水平跟我闺女锦锦差不多……诶?俩人啊?不是,这哪个是周亦承啊?这不长得一样么?一个更衣室里面,一个更衣室外面。”
俞笙指了指画中更衣室门板上的手提包,以及更衣室门口的高跟鞋,是这张画中唯一有特色的两件东西了。
任谁看了也不得不承认,秦星羽画物品的功力,确实比画人水平要高上好几个台阶。
安辰恍然大悟:
“啊!我明白了,哎呀呀呀,更衣室里面那肯定是个女的啊,这女包和女鞋……卧槽,不会是他看见周亦承跟人那啥了吧?这个节骨眼上,都要判刑了,周亦承还有心思跟人干那事?心可真大……”
“不是,这画得也实在是抽象了点,我记着韦大夫给小羽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不是还专门请了个老师,教过他一段时间画画么……”
吐槽完自家艺人的画功,安辰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
“那天姓周的是站门口跟小羽说的话,小羽进去的时间不长,基本上拿了东西就出来了,我估计他俩也没多少交流……”
“那就有意思了,那女的谁呢?尚珊?不能啊,尚珊在外面呢,又找了个新工作,带别的艺人了,那天我在后台来来回回见着好几回……”
“不是尚珊。”
俞笙几乎可以确定,更衣室里的人不是尚珊,否则秦星羽不至于特意记挂着这件事。
毕竟周亦承和尚珊交往好几年了,在他们几个队友之间早已不是秘密,偶尔更衣室里干点啥私密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瓜。
忽然间,俞笙的目光停留在更衣间门板上,那个一线品牌的女士手提包。
刚才他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两个火柴棍小人儿身上,以至于忽略了秦星羽其实画得还算特征鲜明的手提包,在包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小的logo图案,是某家一线时尚品牌。
说起来那家品牌与J.Y集团,还算得上是竞品企业。
就是去年他带着秦星羽逛商城,由于没进人家品牌专柜,还被人家挑理挂上微博的那家。
也是秦耀堂打着儿子的名义画饼,多次向人家品牌方,索要限量款包包的那家。
“我知道了!”
俞笙说完就挂断了视频,一向沉着冷静的小俞总深吸了口气。
这个瓜过于劲爆了,不只是秦星羽,他也需要消化一下。
作者有话说:
月底啦,明天请假一天调整下!嗯……这个月终于把反派周同学搞下线了。
接下来就是甜甜的感情升温模式,然后会穿插着处理下渣爹和后妈。
下个月还是会日更哒!后天1号见~
然后,后天1号评论区有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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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安辰对着已然被俞笙挂断的手机,狠狠地吐槽:
“这就挂了?不是,这瓜你吃明白了, 我还没吃明白呢!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玩的吧……”
俞笙将那幅简笔画夹在文件夹里,仰靠着椅背凝思。
的确,这件事跟他和秦星羽的关系都不大, 但他试想:
如若是他自己的父亲给他找了后妈, 后妈还跟公司的签约艺人发生了婚外情, 那他妥妥地把他后妈撵出这个家。
不过秦星羽跟父亲关系又不好,显然是只打算抱着吃瓜群众的态度。
反正那两口子,他俞笙早晚是要一锅端了的。
他打算好好清理一番那些杂七杂八的垃圾了。
他全然能够感同身受地想象,这些年秦星羽过得是什么日子。
没疯、没跳楼,已然实属太难得了。
他甚至觉得周亦承这就被判了刑, 失去了自由, 还有些意犹未尽,如果再晚一段日子,他非找个私家侦探24小时跟踪爆料不可。
天马行空地思索了一会, 俞笙起身走进卧室。
安眠药的作用下,秦星羽侧躺着,裹着墨蓝色的轻薄夏凉被, 睡得安稳。
白天里乖顺的刘海, 此刻不怎么服帖地落在额前, 炸了几根毛,露出一部分额头眉宇。
天使翅膀般的羽睫倒是安然静谧地垂下,手里还抱了个巴掌大的小猴子玩偶, 是前些天秦星羽从自己家带过来的。
秦星羽睡相好, 睡着时一般不怎么翻身, 刚才俞笙离开卧室前,怕他同一个姿势躺久了难受,还特意在他侧睡的腰后位置,抵了个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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