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颂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相信这些。”温枝说，“不过偶尔听听还是挺有意思的。我感觉这些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而且如果是真的话，他也提醒了我出门要小心，总比完全不知情好。”
夏行颂没有接话。
“对了，”温枝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想去其它地方看看，是想去哪里？”
夏行颂刚刚想着只要能拉着温枝离开就行。现在温枝问他想去哪里他也没有任何什么想法。
夏行颂思考几秒，回答说：“都可以。”
温枝听到他这个回答了跟没回答差别不大的答案，笑着看向他：“是你说想去其它地方看看的，结果问你要去哪里，你又说都可以。好歹给我一个具体点的答案吧。”
他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夏行颂问：“我都可以的。哥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明明是我在问你，结果你又把问题抛回给我了。”温枝想了想，“现在才九点多，吃午饭的话时间还太早了。不过早点去也可以，我们先去和景逛一会儿？商场里面也稍微暖和一点。”
温枝原本的计划是和夏行颂一起去奥利维亚游乐园，但打开网站一看大年初一的票已经售罄了。
从其它途径拿到两张门票对温枝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他不喜欢和一大群人挤在一起。比起吹着冷风排队等待的露天游乐园，温枝更喜欢在室内逛。
温枝发动车子，一扭头，看到夏行颂又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夏行颂第一次坐他车的时候就是直奔后排座位，后来他和夏行颂说坐前排，夏行颂才开始坐副驾驶座。
但自从他们去过程明川家后，夏行颂又开始坐后排。
温枝轻声问：“你喜欢坐后排的座位吗？”
突然被提问的夏行颂愣了愣才回答说：“没有。”
“如果不是喜欢后排位置的话以后坐副驾驶座吧。”温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要是坐后排的话会显得我很像司机。”
听完，夏行颂立刻下了车，坐到副驾的位置。
尽管从血缘上来说夏行颂的确是程家的小儿子，但很少有人真的把他放在这个身份上对待他。没有人告诉过他当车主人亲自开车时，最好的就坐位置是副驾。
夏行颂说：“抱歉，我之前不知道这个。”
“没什么好道歉的。”温枝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听到夏行颂的道歉，“其实你要是喜欢坐后排的话，可以继续坐后排。我让你坐到副驾来是因为我感觉这样子和你说话更方便。”
夏行颂看过去，温枝的手握着方向盘。
温枝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
夏行颂盯着他的指尖看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一张温枝打台球的照片。
照片里的温枝俯身趴在台球桌上，手支撑着作为手架，球杆位于大拇指和弓起的食指之间。
良久，夏行颂回过神：“我以后会注意的。”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在意这些。”温枝说，“这不是什么必须遵守的事情，至少现在还不是。”
开车到和景后，温枝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以往温枝都是把车停在距离电梯较近的停车位，可今天的停车场比平时满了很多，温枝发现自己经常停的那个位置已经停了别的车。
“人比我想象中的多一点，就停在这里吧。”温枝停好车，看了眼旁边柱子上的字母，“先记一下位置，不然回家的时候就找不到车了。”
在去电梯的路上，温枝随口说道：“感觉我每个月好像都要来几次和景。”
来和景的次数温枝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和庄斯池大多数情况下是先约好一起出门，然后再决定要去什么地方。
要是想不到去哪里，他们俩最后的选择通常会是和景广场。
电梯里没有人，温枝找了个角落，轻轻靠在一旁的扶手上，看向电梯外——这个电梯轿厢的四周是玻璃材质的，可以看到外面。
比起那种金属材质、看不到外头的电梯，温枝更喜欢这种电梯。
他看着电梯缓缓上升，忽然想起那个摊主说的近期有桃花，以及血光之灾。
“刚才那个算命先生说我最近有桃花，”温枝看着夏行颂，笑道，“说不定等一下桃花就来了。”
这话自然只是在开玩笑。
温枝其实对自己的长相是有数的。从初中到现在，他的身边都不缺追求者。桃花运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或者换句话来说，温枝的桃花一直都很旺盛，简直到了泛滥的地步。
夏行颂听到这句话后很不自然地偏过脸，盯住一旁显示楼层的屏幕。
他不太高兴，但他清楚自己没有不高兴的资格。
作者有话说：
算命的部分差不多都是编的哈，大家不用太在意。顺便说一下温枝和夏行颂的生日还有MBTI。
温枝：2003年8月30日，癸未年八月初三。INFJ-A。
夏行颂：2009年11月23日，己丑年冬月初九。ITSJ-T。
庄斯池的话他是ENT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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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楼的奶茶店时，温枝把夏行颂拉了进去。
温枝自己不常喝奶茶，他主要是买给夏行颂。他扫了二维码，用手机下单。和夏行颂出来这么多次，温枝知道夏行颂多半不会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但他还是问了：“你想喝什么？”
果不其然，夏行颂回答：“喝什么都可以。”
“我就知道。”温枝笑着点开菜单，“那我帮你选了。”
温枝给自己点了一杯不另外加糖的，给夏行颂点了一杯五分糖。两杯奶茶是分开包装的，温枝接过奶茶，看了其中一杯纸杯上贴着的标签后把另一杯递给夏行颂。
夏行颂虽然年纪小，但他对很多东西的认知都还停留几年前。像是温枝递给他的这杯奶茶，和他印象中的奶茶的差别其实很大。
他印象中的奶茶是那种用五颜六色的奶茶粉冲泡起来的，糖精的味道很明显，香精的味道也很刻意。那时候的奶茶小料还只有很难嚼烂的黑色珍珠和白色椰果。他感觉奶茶的味道很奇怪，所以不太喜欢喝奶茶。
夏行颂喝了一口，尝到一点茶的苦味，和恰到好处的甜味。
“给你点了五分糖，”温枝说，“应该不是很甜吧，他们家的奶茶都挺甜的，点全糖的话很腻。”
夏行颂嗯了声：“刚刚好。”
“那就好。”温枝点头，“等一下看看中午吃什么。”
“和我以前喝的奶茶很不一样。”夏行颂说，“以前的都是用水冲起来的奶茶粉。”
温枝安静地听夏行颂说完，他发现夏行颂的话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是好迹象。他说：“现在什么行业都在发展和创新，餐饮业也是一样的。不过相对应的，现在的行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夏行颂问：“互联网行业的话，竞争也很大吗？”
温枝耐心回答：“在我看来互联网行业是现在竞争最激烈的几个行业之一。企业和企业之间的竞争，以及互联网人才的竞争。你应该也听别人说过计算机专业收入比较高。现在的应届毕业生越来越多，企业只要十个人，但可能会有一千个人来投简历。如果你大学想读软工，得明白这个情况。”
“嗯，我知道。”夏行颂说，“我会比过其他人的。”
温枝拍拍他：“加油。”
他们一边说一边逛，停下脚步时正好停在一家卖动漫周边的店铺前。
夏行颂看到这家店铺门口摆放着一个人形立牌，不过上面印着的不是什么真人明星，而是一个穿着精致服饰的白发蓝眼的动漫人物。是什么动漫里的人物吗。他想。
温枝注意到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虚拟主播的立牌：“那是Streaming的一个虚拟主播吧，这个职业也算是新兴职业了。”
夏行颂没听说过这个名词，好奇地问：“虚拟主播不是真的主播吗？”
“虚拟主播是真的主播，不过他们不是本人出镜的，和真人主播不太一样。可以理解为用虚拟形象出镜的主播。”温枝解释说，“我刚知道还有这种主播的时候也挺惊讶的，他们的营收能力也很让我惊讶。”
温枝虽然没去2R任职，但2R的各项动态他一直在关注。2R收购Streaming的计划甚至是他向谈宣辉提出的。谈宣辉很相信自己儿子的商业判断，最后的结果也没让谈宣辉失望。
温枝沉默地盯着那个人形立牌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夏行颂说：“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
两个人逛了一阵后夏行颂忽然停下脚步，接着小声对温枝说：“哥哥，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好。”温枝拎着自己的奶茶，看了眼夏行颂手里的纸杯，问他，“你的奶茶喝完了吗？没喝完的话我先帮你拿着。”
夏行颂摇摇头：“已经没有了。我拿去扔掉。”
温枝驾轻就熟地给他指了洗手间的位置：“洗手间就在那边，走过去再转弯就能看到了。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夏行颂转身离开后，温枝拿出手机，发现程明川又给自己发了好几条短信。
前天回到家后温枝把程明川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发了一条“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发短信告诉我”。温枝的本意是这样方便和程明川谈条件，但是程明川这几天发过来的短信和那些完全没关系，全是一些日常话题。
【圆圆，你们家年夜饭吃的什么？】
【我很想你，圆圆。】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要是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除夕快乐。晚安。】
【早上好，新年快乐。今天要出去逛逛吗？我今天应该不出门了。】
最新的一条短信，程明川仍然在问他能不能见一面。
温枝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不要再发一些没有意义的信息了。”
这条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温枝就收到了程明川的回复。
【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和你见一面，只要和你见一面就好。这就是我的要求。】
【可以吗？】
温枝看着这两条信息，沉思了一会儿，回复道：“可以。但是最近我没时间，得等到年后才能和你见面。”
程明川的短信马上就来了：“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有空的时候。你有空的话直接发短信给我就好了，我一直都有空的。”
温枝看着程明川的短信，有点想笑。他把手机锁屏时，有两个人停在了他的跟前。
他抬起头，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两个男人。站在左边的男人看起来很符合温文尔雅这个词，右边的那位则是那种典型的吊儿郎当的富二代。这两位的家境应该很不错——看他们穿着的衣服就能知道了。
“不好意思。”左边的那个男人说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温枝面前，“你好像掉了这个，我想着应该还给你。”
温枝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拿出来的是一块被叠好的灰蓝格纹手帕。他是很少随身携带手帕的，只有在参加晚会那样较为正式的场合他才会带上一块手帕。很显然，男人递给他的这块手帕并不是他的东西。
温枝的动作停顿了两秒，随即还是接过了手帕。他闻到手帕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摸起来有点硬，里面估计是夹了什么东西。
在他打开手帕的时候，夏行颂正好跑回到他身边。
夏行颂远远地就看到有两个男人站在温枝前面，他还以为温枝是被人堵了。一路跑过来才发现温枝在看手帕。
温枝把叠好的手帕打开，看到被包裹在里面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上只有姓名和联系号码。温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名片上的名字，商季同。很耳熟，他应该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他将名片手帕叠回原样，接着递回给那个叫商季同的男人：“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手帕，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这时，那个男人又叫住他，说虽然手帕不是他的，但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不用了。”
说完，温枝就拉着夏行颂离开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夏行颂才语气不是很好地开口：“哥哥，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说实话，我也不认识他们。”温枝回想起那张被包裹在手帕里的名片，觉得有点好笑，委婉地说，“我第一次碰到这么新奇的搭讪方式，是怎么想到把自己的名片包在手帕里面的。”
夏行颂捕捉到关键词：“搭讪？”
温枝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他碰到过很多种搭讪方式，像是在咖啡厅里时店主忽然过来问他要不要免费试试店里的新品，结果送过来的咖啡杯底下压了一张写了号码的便签；像是在清吧里打台球时被人问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以及那种似曾相识式搭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能不能互换一下联系方式”。
但是收到一张用手帕包着的名片这真的是第一次。
“那两个人突然就站在我前面，有一个递给我一块手帕，说是我掉的东西。我平时根本不带手帕，怎么可能是我的呢。”温枝说，“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张他的名片。”
夏行颂立即想到那个神棍说的，温枝最近有桃花。他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那种人不靠谱的。”
听到他说不靠谱，温枝倒是有点好奇：“你感觉那个人不靠谱吗？”
夏行颂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思来想去，只能找到一个不痛不痒的点说：“那个人搭讪还带着其他人。”
温枝笑了一声：“不过我感觉我在哪里听过那个人的名字，很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听过。可能是在什么时候的酒会听过这个名字吧。”
他的确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打算回家之后再问问庄斯池，看对方认不认识这个叫商季同的男人。
温枝那边在想着商季同到底是谁，夏行颂这边一直在琢磨温枝别人搭讪的事情。他心里斗争了半天，最后犹豫着问温枝：“哥哥会和他谈恋爱吗？”
他的思维跳跃得太快，温枝一时没跟上。短暂的静默过后，温枝反问道：“为什么我会和他恋爱？”
夏行颂当然是回答不上来的，他没有回答温枝的问题，只是站在一边沉默着。
“说实话，我其实还挺喜欢那个人的长相的。”温枝没有直接回答夏行颂的问题，“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奇怪。”
温枝注意到一件事，在商季同把手帕递给他的时候，在场的另一个男人一直在打量他，那种目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至于商季同本人，温枝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接近那个男人。雁陕町
作者有话说：
首都虽然叫首都，但是原型其实是杭州哦，是南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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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温枝给庄斯池发去消息，问对方认不认识一个叫商季同的人。
庄斯池大概是在忙什么事情，过了一阵子才回了一条语音：“商季同啊，家里搞芯片的那个。我在酒会上见过一次，就你没去的那天。你怎么突然问到他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枝想了想：“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听到了这个名字，感觉很耳熟，所以来问问你认不认识。”
“这样。我见他的那次就感觉这个人不怎么靠谱，看起来很有奸商的感觉……”
庄斯池说话的语速比较快，经常是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温枝感觉庄斯池明显还有话要说，但却突然停住了，下一秒，他听到庄斯池提高声音骂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好奇地问：“怎么了？”
庄斯池那边大概是开了免提，温枝听到他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旁边的酒瓶突然倒了，我今天穿的还是白的，大年初一就这么倒霉！”
“嗯……红酒？”温枝问。
庄斯池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红酒淋湿的白衣服：“还真是红酒，你怎么知道的？”
“你就喜欢喝红酒啊。”温枝说，“不过你还是少喝点红酒，你上次不是说要戒酒的吗？”
庄斯池随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有些心虚地回答：“我现在喝酒的频率已经低了很多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完全戒掉了。”
温枝笑了一声：“慢慢来吧。其实偶尔喝一点也没关系的。”
庄斯池低头看着自己红一块白一块的衣服，心想这衣服已经没救了，他又去抽了几张纸，然后问：“对了，你们家今天去哪儿逛了吗？”
“没有，没和他们一起出去。”温枝顿了顿，接着说，“我还没和你说，我今年没回家过年。”
庄斯池心里奇怪，迟疑着问：“你怎么没回去，又和温阿姨他们冷战了吗？”
“没有啊。”温枝否认道，“夏行颂现在不是住在我家吗，我不太放心他过年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里。”
电话那边的庄斯池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语气有很明显的不解：“你不放心他一个在家？他确实没成年，但是他已经十七了，十七岁不是七岁，总不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吧？”
温枝也清楚自己说的理由并不合理，他沉思片刻，回答说：“这件事嘛，我有难言之隐。”
庄斯池把攥在手里好一会儿的纸团扔掉，仔细一看，发现刚刚手忙脚乱间不小心让沙发上的手机也被滴上了几滴红酒，还好巧不巧地滴在手机和保护套的缝隙里，大概率已经渗进去了。
一想到保护套里还夹了东西，庄斯池急忙取下保护套，确认里面那张照片没有被红酒沾湿后松了口气。
照片里的人是温枝，只是和平常的温枝不太一样。照片里的这个温枝是一头长发，穿着一件白色广袖长袍，手里是一把半透的白伞。
他的头发没有挽上去，而是随意披散下来——这其实不是真发，温枝没留过到腰部这么长的头发，这是当时他们找来的假发，质量很好，在近距离看起来和真发的差别不大。
庄斯池大学选修了摄影课，最后一次作业的主题是History，要求则是人像摄影。他琢磨了很久，趁着假期回国的时候找温枝当自己的模特。
毕竟只是选修课，庄斯池的摄影水平自然是比不过职业摄影师的，他拍这套照片的时候都还没彻底搞清楚景深的概念，照片的构图等方面多少有些问题。
被庄斯池藏在手机保护套里的这张照片是偷拍的，那时候的温枝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在他侧过脸去看时，庄斯池按下了相机快门。
庄家开娱乐公司，主营艺人企划和经济，庄斯池从小就见各种明星，那些明星见了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庄先生。有一部分更是明里暗里表示，可以和他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对用身体换资源的那套嗤之以鼻，碰到那些明星对自己示好时的第一反应是那些明星没有温枝好看。
“你要不要签到我们公司来？”没有任何前情提要，庄斯池突然这么不着边际地说，“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
温枝听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只是笑着回答：“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很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去娱乐圈发展的意向。不过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好像又买了一个本子？”
“不止一个。全是小说改编，”庄斯池说，“两部偶像剧，一部耽美剧。主角内定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拍出个什么花来。”
温枝淡声道：“毕竟IP改编剧有热度基础。内定的那些演员是不是那种没什么履历的小演员？”
“确实是。我之前去看过其中一个，演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要他演高冷校草，他演得跟街边混社会的一样。”庄斯池语气轻蔑，“不过演完这部之后就会有粉丝吹他演技好，反正他演戏肯定不是演给我看的。”
温枝没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但也没反驳，而是说：“没什么背景和人气的小演员是比较好控制的。对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正月初四那天，庄斯池拖着行李箱，按了按温枝家大门的门铃——和他从意大利回国的那天一样。
不过这一次给他开门的人不是温枝，而是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生。庄斯池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皱起眉头，他没见过这个男生，但不出意外的话，他面前的这人应该是夏行颂。
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庄斯池想着，问他：“你是程明川那个弟弟？”
在其他人面前，庄斯池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他才懒得管对面的人听到他的话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夏行颂听到这句并不客气的话后沉默了几秒。他前几天在温枝的相册里见过这个男人，没想到现在见到了本人。
门铃声响起来时温枝人在衣帽间里换衣服，他一时抽不开身，只好发消息拜托夏行颂下楼去开一下门。庄斯池和温枝说过自己今天回来，但没说具体时间。
温枝猜到按门铃的人是庄斯池，所以他和夏行颂说的是“应该是我朋友来了，可以麻烦你下去开个门吗”。
夏行颂看着庄斯池，心想这个人的性格和温枝的性格差别也太大了。他压低声音嗯了声，没有再应声，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他走在前面，庄斯池就跟在他身后打量他。
庄斯池和程明川也算是相识多年，他对程明川的长相还是很熟悉的。他打量了这么一会儿，感觉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的长相其实不算特别像。满分十分的话，这对兄弟的外貌相似度大概能打个四分。
他是第一次见程明川这个弟弟，但因为程明川，他连带着对夏行颂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温枝他人呢？”庄斯池问。
“哥哥他在换衣服。”夏行颂回答说，“他让我来开门。”
“哥哥？”庄斯池不敢置信般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你叫他哥哥？”
夏行颂背对着庄斯池，用力地闭了闭眼，没有理会他。
他们上楼后没多久，温枝急急忙忙地从衣帽间里出来了，他刚走到客厅前就看到了夏行颂和庄斯池：“我刚刚在换衣服，所以让行颂去给你开门。不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