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 byapriu

作者:apriu  录入:02-12

作者有话说:
好可怜啊圆圆,我亲亲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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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温枝都很沉默,他没有睡着,只是单纯闭着眼。
刚上车时夏行颂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温枝没有理他,夏行颂也就没有继续,他握着方向盘,皱起眉头。
到家后,夏行颂把温枝抱进房间。
温枝虽然披着一件大衣,里面的衣服很乱,原本平滑的长袜还破一个大到无法忽视的洞。
夏行颂担心温枝着凉,他小心地把温枝放到床上,随即去找遥控器,打开房间内的空调。
温枝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全程没有什么动作,刚被夏行颂放到床上,他就倒了下去,侧躺在床上,整个人缓慢地蜷缩起来。
夏行颂看温枝衣衫不整,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温枝现在状态很不好,一看就是哭过,脸上还带着泪痕,他觉得直接问的话会刺激温枝。思索片刻,夏行颂摸了摸温枝的脸,问道:“哥哥,我带你去洗澡,可以吗?”
良久,夏行颂听到温枝很轻地嗯了一声。
温枝被夏行颂抱着进入浴室。
他感觉得出来,夏行颂的动作异常小心,像是害怕弄坏他。
夏行颂让温枝坐下来,然后蹲下身,伸出手。他想帮温枝脱掉袜子,但是他的手指刚接触到温枝就停了下来。
温枝在这时终于有了反应,他垂眼看着夏行颂,轻轻地说:“怎么不动了。”
夏行颂总算是继续自己的动作。他感觉到温枝的大腿间很湿润,上面还有斑驳的痕迹。
他将长袜从温枝的腿上剥离,然后把带着体温的长袜扔进一旁的脏衣篓里。接下来是温枝上身的衣物。
等到温枝身上的衣物都被脱下后,他说:“好难受。”
夏行颂问:“哪里难受?”
“里面还留着。”温枝说。
能留在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夏行颂当然心知肚明。
他的手上一用力,把温枝抱了起来。
温枝坐在他的大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
夏行颂的手指继续往深处伸,他轻轻用指腹抠挖着,让深处的那些液体流出来。
他仔细看了看,里面有一些血丝。
半晌,温枝坐进了浴缸。
夏行颂调的水温刚刚好。他让自己浸泡在水里,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
泡完澡,夏行颂又把温枝抱回到床上。
温枝的清醒没能保持太久,一会儿后他就睡着了。
夏行颂亲眼看着他睡着后才离开房间。
走出温枝的房间后,夏行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握拳的时候过于用力,掌心已经红了。
他已经明白商季同对温枝做了什么,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手开始颤抖。
房间里的温枝睡了一段时间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很痛。
温枝本来想让头痛自己消失,但是他躺着,用力地呼吸几下,感觉头更痛了。
他慢吞吞地去找自己的手机,给夏行颂发消息:“我头痛。”
收到温枝的消息后夏行颂立刻走进了房间。
他走到温枝的床边,用手背探了探温枝的额头。
温枝的额头很烫,他发烧了。
夏行颂拿来小药箱,从里面拿出退烧药,喂温枝吃了药,随后又去弄了一条冰毛巾回来,敷在温枝的额头上。
昏昏沉沉的温枝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又冷又热,很奇怪的感觉。
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夏行颂就站在他的床边,脸上满是担忧。
“哥哥,”夏行颂低声叫他,“还是很难受吗?”
“头痛。”温枝说完,沉默两秒后又说,“好困。”
“哥哥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夏行颂看着温枝点了点头,总算是放心了点。
他又在房间里待到温枝睡着。
在温枝再一次睡着后没多久,夏行颂听到了门铃声。
他像是有所预感,放轻自己的脚步,紧接着离开了温枝的房间。
他关门时手上的力度很轻,将关门时会发出的声音控制在了最低。
夏行颂来到一楼,看着可视门铃屏幕里的人脸。
他并没有犹豫,脸色阴沉地打开门。
没等门外的人走进屋内,夏行颂一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
门外就是台阶,商季同被夏行颂这么揍了一拳,整个人失去平衡,后退几步,因为没注意到台阶,他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商季同想起自己之前来温枝家时也被庄斯池不由分说地打了一顿,那时他还觉得愤怒,但现在的他并没有那时的愤怒。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现在被夏行颂殴打也是他活该。
夏行颂和庄斯池不一样,他没有像庄斯池那样嘲讽商季同,他只是沉默地打出了那一拳。
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商季同摔下台阶。
温枝之前特地叮嘱过他,上这里的台阶时要小心,不然摔倒的话也是很危险的,万一摔倒的时候后脑勺着地就麻烦了。
夏行颂走下台阶,他趁着商季同没有起身,抓住商季同的头发,往台阶的拐角上砸。
他听着头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清脆。
商季同全程没有还手,他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夏行颂面无表情,重复几遍拉起来再砸下去的动作后,他松开了手。
他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几秒后,他用手掐住了商季同的脖子。
夏行颂的双手越收越紧,他现在分明看着商季同,可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大拇指死死地按在商季同的颈侧。
商季同的求生本能让他开始挣扎,抬手抓住夏行颂的手。两个人的力气不相上下,但是商季同现在的位置处于劣势,加上夏行颂刚才抓着他的头发往台阶上砸了几下,他现在耳边嗡嗡作响,自然挣脱不开。
商季同清楚自己的生命线正被夏行颂攥在手里。
夏行颂要是真想要他死在这里,他也无可奈何。
缺氧带来眩晕和惶恐。
商季同看着夏行颂。他知道夏行颂是程家私生子,也见过程明川几次,他发觉程明川和夏行颂这两个人是真的不像。
要是让夏行颂继续往上走,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谁敢惹一个不要命的同时还敢去要别人命的疯子。
商季同在这时想起了温枝。
他知道温枝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他清楚温枝是个极其心善的人,所以才用了可能这个词。
他和温枝一起出门逛街,在街边看到乞丐,温枝都会慷慨解囊。
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很少往下看,然而温枝不一样。
商季同回想起来自己都奇怪,他听到温枝提分手后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强行按住温枝。
他缓慢地放下了手,任凭夏行颂掐着自己的脖子。
可也就是在这时,夏行颂松开了手。
他没有心软,他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一直觉得现在的场景非常熟悉,直到刚刚的那一秒他才想起来。
在他刚住进温枝家时,他有一次也是这样掐住程明川的。
当时温枝跑过来叫醒了他。
如果他告诉温枝,自己帮他杀了商季同,温枝是不会高兴的。
夏行颂依然保持着沉默,他站起身,凝视着地面上的商季同。
良久,他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温枝退烧后醒了过来。
夏行颂一直待在房间里,看到他醒了之后给他喂了点水。
温枝靠在夏行颂身上,喝了一点水。
他的喉咙很痛,喝了水后之后稍微缓解了些。
刚才那段时间他虽然在房间里睡觉,但是睡梦间他感觉到夏行颂离开过房间。
他垂眸看着夏行颂拿水杯的手,上面有两道显眼的抓痕,伤口还没愈合,想来是刚出现不久。
温枝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夏行颂的手背,他仔细地摸过那两道抓痕。动作很轻,不会让夏行颂觉得痛。
几秒后,他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一点血迹,是从夏行颂那里沾到的。
“商季同来过了吗?”
这虽然是一句问句,但是温枝的语气里并没有疑问的意思。
他已经通过那个伤口大致猜到了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夏行颂没有隐瞒:“他来过了。”
温枝没有继续追问,他说:“麻烦你了。”
夏行颂感觉到温枝的手有点冷,他握着温枝的手,低声说:“不麻烦。”
温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忽然靠近,很轻很慢地用自己的舌尖舔了舔夏行颂的唇缝。
夏行颂一愣,他一时间停滞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也吻住了温枝。
片刻后,温枝按住夏行颂的胸口,他的问题非常直白:“你想和我做吗?”
夏行颂木讷地看他,不知道温枝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确实暗恋温枝多年,但是他刚才和温枝的吻并没有带有情欲的暗示。
看他沉默,温枝又问:“你喜欢我吗?”
夏行颂这一次没有犹豫,他点点头,很郑重地说:“我喜欢你。”
温枝淡声道:“是想和我做的那种喜欢吗?”
夏行颂意识到温枝其实是在说在商季同家里发生的事情。他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温枝的手:“喜欢也可以不用做,哥哥,那是他的问题。”
温枝不自觉地落下两滴眼泪,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笨,我本来不应该相信商季同的。”
“那是他的问题。”夏行颂再次强调道,“不是你的问题。”
他知道温枝是受害者,不管前提是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温枝有错。
夏行颂拿纸巾,帮温枝擦掉眼泪。
这时候温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过去,是庄斯池的消息。
【Switch:我明天回来,到时候就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列好了后续的大纲,估计是175章正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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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斯池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务,立刻回到首都市。
他昨天给温枝发消息,说今天自己就要回来。发出那条消息后他就一直在等待温枝的回复,然而过了好几个小时,温枝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虽然温枝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可庄斯池从这个字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似乎感觉到温枝藏在这个字后的难过。
庄斯池从机场出来,直接自己打车到了春景苑。
下车后,他还在嫌弃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开车速度太慢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庄斯池犹豫两秒,按下了门铃。
很快,有人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握着门把手的人并不是温枝,而是夏行颂。
夏行颂站在门后,很平静地看着他。
没等庄斯池开口,夏行颂说:“他昨天发烧了,现在可能状态不太好。”
闻言,庄斯池迅速地上了楼,进入温枝的房间。
温枝其实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温枝缓慢地转过身,看向他。
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是温枝依然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他上午醒了两三次,不过每次都没能清醒很久就又睡着了。他本来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要不是看到庄斯池,他可能会再睡着一次。
庄斯池反手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枝的额头,不烫,是正常体温。
他刚刚看到温枝的脸色很不好,担心温枝的体温又上来了,现在确认体温已经降下来后松了口气,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温枝摇摇头:“不难受了。”
庄斯池又说:“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温枝张了张嘴,犹豫一阵,最后说:“没有。”
他们认识这么久,庄斯池一看温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温枝现在不愿意说,庄斯池也没办法强迫他说。
他坐在温枝的床边,安静地看着温枝。
温枝被庄斯池这么盯着,难免觉得不自在。他往下挪了挪,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冬天盖的被子厚,温枝在被子里待了一小会儿后就被闷得受不了了。他又把被子往下压,让自己的鼻子露在被子外头。
庄斯池一直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温枝的这一串小动作。
他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他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他打开盖子,发现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要不要喝水?”他问。
温枝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看他喝完水,庄斯池才问:“真的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
温枝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他很轻地说:“我和商季同分手了。”
庄斯池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温枝的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温枝的眼泪了,温枝一哭,他就感觉紧张了起来,慌忙问道:“商季同欺负你了?”
温枝没拿稳保温杯,手上一松,杯子从他的手中脱落,滚到了地板上面。
他和庄斯池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温枝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都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庄斯池这么一问他,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明明他昨天已经靠在夏行颂身上哭过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庄斯池也提醒过他,最好少跟宋嘉那些人来往——商季同也在这个“那些人”的范围里。
“怎么了,”庄斯池抱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有事情的话都可以和我说。”
温枝只是摇头,他不想说。
庄斯池无可奈何,他搂着温枝,蹭了蹭温枝的侧脸。
几分钟后,温枝小声说:“我想睡觉。”
庄斯池让他躺回到床上,随后捡起地板上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说:“睡吧,有事的话再叫我。”
温枝嗯了一声。
庄斯池走出房间才发现夏行颂刚才实际上一直在房间外蹲守着。
他关上门,看着夏行颂,问道:“你知道温枝和商季同分手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庄斯池都感觉自己奇怪,他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夏行颂说话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知道。”夏行颂说,“昨天知道的。”
“我刚才问他怎么了,但是他不想和我说。”庄斯池觉得有点头疼,他抬起手,用力地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他压低自己说话时的音量,“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夏行颂经过一番思索才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庄斯池。
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他和商季同说分手,但是商季同不同意,然后强迫了他。”
庄斯池平时说话确实很难听,但是他大多数时候说的只是一些刻薄挖苦且不给人留脸面的话,他很少直接说那些脏字——温枝不喜欢,所以他很少说,只要温枝在场,他就会注意自己说话时的用词。
但是他这一刻连着说了好几句脏话。
庄斯池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哪里?”
“商季同家里。”夏行颂说,“我接到他打的电话,过去接他才知道的。”
“我知道了。”
庄斯池说完,离开了温枝家。
他站在温枝家门口的台阶下,一步步往下走,同时给赵诚乐打了电话:“你现在开车到春景苑。”
电话那头的赵诚乐立即接话:“好的。”
跟在庄斯池身边工作这么久,他也开始习惯了庄斯池的做事风格,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去完成就好了。
庄斯池站在台阶旁,无意中低头看了眼草地。
这片草地看起来显然有些异常,有些草像是被重物压过。台阶上还留着一些血迹。
夏行颂干的。庄斯池想。
赵诚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春景苑。
庄斯池上了车,然后打出了一通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是我。帮我查一下商季同最近的行程。我现在就要,越快越好。”
温枝不愿意把商季同的事情告诉庄斯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他知道庄斯池绝对会去报复商季同。
他们一起长大,所以温枝清楚,庄斯池有时候做事很过,没有底线,根本不计较后果。
上次和商季同一起被狗仔拍到的那个男演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温枝后来找人打听了一下对方的现况,他这才知道赵岑现在已经被封杀了,一部戏都接不到。
那样的绯闻当然不至于让赵岑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用细想也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而那个人大概率是庄斯池。
正如温枝所料,没过多久,他听到了商季同出车祸的消息。
与此同时,温枝还得知了另一件事,庄斯池也出了车祸。
商季同的情况比较严重,预计要在医院病房住上好几个月。
他雨天还会在山间高速飙车,温枝自然认为他的开车技术不会太差。
再加上庄斯池也很凑巧地碰上了车祸,温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两个人极大概率是一起出的车祸,并且是庄斯池撞的商季同。
比起要在医院住上好几个月的商季同,庄斯池受的伤就轻很多,只是手臂骨折而已。
温枝知道消息后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打电话让徐叔送自己去医院。
他在病房里见到庄斯池,尽管因为骨折打了石膏,但庄斯池的精神健康起来很好。
温枝慢慢地走到庄斯池面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接着抱住对方,心情复杂地说:“我知道你是想要帮我,但是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这样真的很危险。”
庄斯池的手臂打着石膏,没办法环抱住温枝。
他安静地听温枝说话,答应下来。
不过庄斯池也有话要对温枝说。
他把自己的脸埋进温枝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以后不要再找商季同这样的男朋友了,他那样的男朋友只会让你伤心。”
“好。”
作者有话说:
越到结尾感觉越难下笔,今晚写得卡卡的,我等一下修一修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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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灵感缪斯
赵诚乐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庄斯池单手抱着温枝,氛围很是暧昧。他停顿两秒,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被发现,正想转身离开,人却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他的脑门撞在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温枝立刻转过身,看到赵诚乐捂着自己的额头后退。
他关心道:“没事吧?”
赵诚乐心想完了,嘴上还是好好地回答:“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我先出去了!”
说完,赵诚乐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温枝看着赵诚乐关上房门,又转回去看庄斯池手臂上的石膏。
他伸出手,虽然知道摸石膏庄斯池是没有感觉的,但他还是有意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度,轻轻地问:“疼吗?”
他想起自己出车祸的时候,碰撞发生的那个瞬间是不痛的——毕竟他当场晕了过去,也就没有感觉了。
“不痛。”庄斯池说,“没什么感觉。”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这是手臂里的骨头断了,又不是断了一根头发,怎么可能没什么感觉。
温枝叹了口气。有时候他完全不能理解庄斯池的脑回路。
“你的车也报废了,”他说,“还要买新车吧。”
庄斯池嗯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到时候再说吧。”
温枝忽然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他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半晌,他问:“商季同现在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里?”
刚才表情还很无所谓的庄斯池似乎有些紧张起来,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用沉默回答温枝的问题。
不过温枝看他这样的反应,也知道了答案。
温枝的声音并不大,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以后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真的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你自己也有危险。”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甚至几分钟前他刚说过,但是他还是想说。
庄斯池应了声:“我知道。”
他清楚温枝可能认为他是拿命去做这件事的,但实则不然,他真想开车把商季同撞死那现在商季同已经在做尸检了。
“你要去见商季同吗?”他问。
温枝说:“不去。过会儿应该有人要来问你事情吧,我在这里陪你。如果他那边要追责,我再去和他见一面。”
最后和温枝预想中的差不多,确实有人来问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商季同那边说要和庄斯池私下和解,这件事也算是这么结束了。
只是温枝在离开医院前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
【我们可以再见一面吗?】
温枝没有回复。
虽然庄斯池骨折,手臂打了石膏,但是他休息了两天后就继续照常工作了。
医生说没有大问题,不过温枝看庄斯池这样,难免担心,发消息和他说:“要不你这段时间住我这里吧。”
庄斯池没有拒绝的理由,收到这条消息后立刻带上自己的行李箱,让赵诚乐开车赶到了温枝家。
温枝给他开了门,他往温枝身后一看,夏行颂也跟着下了楼。
“我这里有你的衣服,”温枝看着他身旁的行李箱,“怎么带了这么大一个行李箱。”
“刚好看到这个箱子,就用它装了。”
温枝看了看庄斯池的手臂,然后尝试着提了下面前的行李箱。对他来说有点重了。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按在温枝的手上。
是夏行颂的手。
温枝转过身:“怎么了?”
“我来提吧。”夏行颂说。
庄斯池当然是故意的,他在行李箱里放了两个哑铃。
他来之前就想到了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大概率是夏行颂提,夏行颂要是不在的话,他就自己稍微用点力气把行李箱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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