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作者:顾兰亭  录入:03-27

黎元眉梢一动,问:“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并为之努力一生的事情?”
谢林:“没有。”
黎元:“骗人!”
谢林:“没有。”我骗的是狗。
黎元摆出架势来说教:“你这样不好,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的话要听,不能当耳旁风,朋友之间要互相信任,朋友的问题可以不会答,但不能欺瞒……”
好唠叨。
谢林:“……”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元这人胡搅蛮缠得很,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行事随性得很。
谢林有时也会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哪家二世祖砸钱进市局混资历的。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程韶可就是太委屈了,既要做着队长的事,操着队长的心,还没有队长的权,又得受着二世祖的气。
这不就是史上最惨打工人嘛。
程*小可怜*最惨打工人*韶:对!以后就这么宣传我!
脑补真的不可取,因为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想出多么离谱的东西来。
不过想归想,谢大老板还是相信黎元不是个水货的,毕竟身手好,受下属信服,整个刑侦队能对他的话做到令行禁止。
虽然还没见过黎某人的业务能力,但就从前几次俩人互相试探的交锋中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聪明且有能力的人。
虽然他总一副混混痞子样,但有时真的很能给人安全感。
在此之前,谢林从没想探究黎元的从前,在他的眼里,他们只是暂时的合作伙伴而已,因此并不会好奇合作伙伴的生平。
但现在,谢林突然有些好奇起来黎元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能磨出这样一个人来。
意气风发,又锋芒内藏,显出几分不着调的游戏人间来。
为了制止黎元的喷麦,谢林果断妥协,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认真地想了一下,道:“大概……是解决‘二二七’这件麻烦事吧。”
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黎元笑着拍了下谢林的肩,说:“那感情好,咱俩合作无间,定能乘风破浪!”
且说回程韶这头,相比起黎元那边,气氛要紧张多了。
陈意白被黎元不痛不痒地训了一顿,十分知趣地撤了手,转头专心关注起程韶那边的消息。
船已经驶离港口,双方都没有带多少人马,离岸远了后,通讯设备果然全部瘫了。
程韶看着手机通知栏上的“无信号”,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又将手机扔回兜里了。
与此同时,陈意白这边终于收到信号,地图上出现代表坐标的红点。
因为早早收到消息,所以程韶上船前就带上了信号发送器,直接无视所有封锁,只有一点麻烦——交流只能用密码。
毕竟是和平年代,很少有人会专门去学密码,又不搞谍战,所以,会的人并不多。
程韶学过,这也是这个任务非他不可的原因,另一个会密码的就是弱鸡技术人员——陈意白了。
两人一内一外,刚好够用,但最令李由郁闷的是,这俩个人才都是刑侦队的,他缉毒队愣是没捞着一个。
不过捞不着才正常,这俩货,一个是黎元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是从小养大的‘儿子’,那关系,都不是一般的亲密,李由只有眼馋的份儿。
其实缉毒队也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这个警种太特殊,死亡率最高,精锐最少,因为缉毒最常做的事就是——卧底。
就是因为副队去了卧底任务,所以李由才事事躬亲,人都忙成狗了,好在可以从兄弟队伍借调。
k看了看时间,正午十二点,太阳最烈的时候,他起身:“走吧李老板,咱们去验验货。”
程韶挑了挑眉:“行吧,不过你这规矩可真多,麻烦。”
k的反应平淡:“小心驶得万年船,人老了,经不起波澜壮阔啦。”
这老头,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还想着万年稳妥呢。
程韶心上嘲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明白,反正咱也不差那点时间。”两个千年的老狐狸互相谦让着进了船舱。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百来个大木箱,每个箱子上都贴了号码。
k示意了一下,立马有手下打开了箱子,套上手套从里面拿出一袋粉来,浅金色,像细沙一样,美丽又危险。
k笑了笑,说:“新货,道上人称呼它为‘黄金沙’,怎么样,有兴趣吗?”
程韶的尾指轻轻动了动,有些意兴阑珊地抬了抬眼皮:“听说你这货吃死了人,亏本买卖我可不会做。”
k却毫不在意:“咱卖这东西的,哪个没吃死过人?条子那边那个玩意儿不过是运气不好,碰了高浓度的,但凡拿去兑兑水,也不会是那个下场。”
程韶垂了眸说:“行,那就来几箱试试水。”
k笑了起来:“爽快人!”他手中的佛珠又开始盘了起来,神色中的警惕不减。
程韶:“能赚钱的事,傻子才不干。”
就在俩人说话的当口,外间k的手下走进来在k旁边耳语了几句。
那瞬间,程韶敏锐地发现对方地的眼神兀地就变了,身边的人隐隐呈现包围之势。
这情形,怕是不妙。
程韶握了握拳,对面有十余人,而自己赤手空拳,要真打起来,高下立见。
要不还是跳海吧,搏一搏指不定就单车变摩托了。
要不怎么说呢?程韶这人是有运气在身上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枪抵在了k的脑门上。
程韶嘴角微抽,这是……反水?
k倒是没有惊慌害怕,他浑浊的眼眸凝望着眼前执枪的青年,缓缓开口:“是你吗?温阑……”
话落,码得整整齐齐的箱子的其中,有一个箱子砰地响了一下,一个人破箱而出。
少年捋了一下翘起的呆毛,笑容灿烂:“别来无恙啊,我的老朋友。”
k也笑:“看来你当年收买了不少人心。”
温阑坐在箱子上晃了晃腿,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他歪了歪头,颇有些天真无邪地说:“我还是个孩子呢。”
k说:“我从来没把你当孩子来看。”
温阑颊边的酒窝微陷:“那真是荣幸呢~”

第42章 万恶的恋爱脑
此时场面有些诡异,k被枪指着,却一脸云淡风轻,温阑被十几人用枪对着,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程韶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局外人。
程韶:“……”就无语。
看这黑吃黑的架势,程韶就算是再天真也反应过来了,并不是他暴露了,其实自己就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温阑给他传的消息虽然是正确的,但这家伙私心重着呢,根本不是他嘴里那个重情重义的人!
警方就是被温阑拉来做挡箭牌,以及擦屁股,做收尾工作,再顺便送个人情的。
温阑这小子估计是自己想搞k,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于是就直接让警方给他做苦力,顺便把一大堆他不需要的东西拿去做人情。
这小孩,多智近乎妖,能让李杳信任交托,也能让k的亲信反水,如今在这种局面下,还能做到镇定如山,谈笑风生,是个狠角色!
此人若为友,那定是如虎添翼,但若是为敌,怕是又一场硬仗。
程韶趁着两人对峙着还未开始火拼,默默退出包围圈。
市刑侦队队训:干架一定要群殴,个人英雄要不得,骂不过就闭麦,打不过就速溜。
他可不是李由那莽夫,热血上头了,拿着个破啤酒瓶子就能去给人开了瓢。就是这个队长带的好头,缉毒队里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
温阑注意到了,似笑非笑,道:“这位哥哥是打算做什么?”
程韶心里一麻,直觉这句哥哥叫得他心慌慌。
他顿住,将伸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讪笑:“这不是您二位在聊天嘛,我这个外人站这偷听像什么话。”
这简直是把怂字刻在了脑门上,从骄傲阔少秒变邻家傻大憨,角色切换之丝滑,手握小金人的影帝都得来一句:“中!”
温阑嘴角抽了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事实证明,不管是程韶、温阑、还是k,这三人之中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早在对峙开始时,程韶就开始盲眼敲手机,将信息通过敲击长短传递出去,这并不是摩斯密码,而是他们自己研究的‘暗号’,字面意思上的敲敲话。
陈意白收到消息时立马明白了,有内鬼!
他当机立断将电话通过加密的内线打给了黎元,只说了两个字:“支援。”
语言简洁,但足够明了,黎元也不多问,当机立断联系了他在军部的老爸。
不得不说,关系硬就是效率高,没一会儿,武装部队就出了海。
温阑把程韶留下了,却对k说:“今儿我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程*归属*韶:“……”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k没有慌张,甚至还笑了笑,说:“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效忠于哪一方,黑白两道你都要插一脚,到底是为什么?”
温阑:“我效忠于我自己,不为利益,只为我自己高兴。”
k愣了愣,喃喃重复了一句:“高兴……”
温阑晃着腿,歪头说:“对呀,你不觉得站在上帝视角高高在上地愚弄你们这些愚蠢的蝼蚁,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k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温阑只是笑,他是贪婪的人类亲手伪造的神明,人们终将死于自己的贪婪,而神明,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海浪翻涌声愈行愈近,温阑挑了挑眉,起身从舱内的小窗跃了出去,他特别喜欢翻窗,在出去前还挥手:“再见了,过路人。”
没有指明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程韶下意识就觉得这句话是同自己说的。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可那明明只是一个明媚的小少年啊……
就在温阑入水的瞬间,枪声四起,程韶狼狈地躲闪,那举枪抵着k的青年却是没动。
程韶分神看了一眼,便见那人缓慢而坚定地跪下,向k磕了三个响头,子弹贯入身体,鲜血喷涌,他没有动,没有反抗,只低眉顺眼地承受。
看见这场景,程韶大受震惊,心中炸起一片卧槽,只觉得贵圈真乱。
程韶看到那青年跪着死在k的面前,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k就站在原地,兀地转头对上程韶的目光,扯出一个笑来:“你是警察吧?”
程韶死不承认,那样子,真就是完美复刻黎元,他双手在胸口比了一个X的手势,眉梢轻挑,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根据‘苍蝇不叮无缝蛋’的原理,k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示意下属围过去,轻描淡写地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温阑既然来了,那就是有绝对的信心,他走了,那就意味着后手到了。
以k对他的了解,这个后手会是警方,而眼前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警察了。
程韶:“……”
温阑你个狗der!居然害我!
救援很快就到,周围的气氛都变了,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程韶,他一下子就成了可以用来威胁的人质。
程韶好歹也是刑侦支队的副队,他不是来刷资历的二世祖,而是真正跟随黎元出生入死的好手。
他会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他从来不会当逃兵。
程韶握了握拳,指甲在掌心留下浅浅的小月牙痕迹,他顶了顶上颚,朝k扬起一个笑来。
他随机挑了一个人,将对方引得稍微远一些,与其他人隔开,能避开的子弹就避开,实在避不开的就避开要害位置直接挨。
他跟个铁人似的,生生在包围圈里重伤了两个人,顺便还抢了几把枪。
甚至在救援人员上了船后,一把打穿k要用枪自杀的手。
自杀是需要勇气的,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k这个人活了很久了,人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在自己的手被程韶打穿时候,腕子上那串佛珠散了一地,珠子在地板上跳跃着,有人踩到了还摔了跤。
说实话,在这个严肃的场面里,这个画面还是很滑稽的。
k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不解,缓缓说:“温阑,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开心……”他蹲下身,合上了跪在地上死亡的青年的眼。
在枪林弹雨里,那个角落却显得很安静,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程韶扫了一眼那边,眼角突了突,想起来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恋爱脑毒枭,突然就想吐槽:妈的,这家伙该不会也是个万恶的恋爱脑吧?!

第43章 十三年的空窗期
最后,程韶喜获两枚子弹,光荣送医,倒下前还十分坚强地把k这个老人家劈晕了才肯闭眼,生怕对方就这么死在混战里,毕竟毒枭这种东西,活着的价值要更高。
劳动模范哪家强?市局刑侦找程韶!
市人民医院常年与市局有合作,基本上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来这,享受五折优惠呢。
程韶睁眼瞧见雪白的天花板时,就已经猜到自己在哪儿了,作为医院拥有固定床位的男人,他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熟悉。
身边没有人,周围静悄悄的,程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庆幸极了。
要是黎元来了,自己指不定得被嘲笑好一会儿,好在这老六不在,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有些人就是禁不住念叨,程韶这刚还在庆幸呢,黎元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程韶打了一个哆嗦,果断闭眼装睡。
黎元听说程韶又进了医院时,一脸的果然如此,不仅是他,整个队里的人都习以为常,然后熟练地买花买水果。
沈乔安打电话叫她妈煲汤的时候,才问了一句:“头儿,这次程美人伤的哪儿?”
黎元随意回答:“猪蹄。”
沈乔安比了个OK的手势对电话那头的妈妈说:“妈,这次煲猪脚汤~”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整个队伍个个都是活宝,哪个拎出来都能来一段单口相声。
对此,黎大家长表示非常满意。
大家都在行动,如此就显得正在午睡的谢林有点不合群了。
黎元脑子一抽,就把谢林给喊起来,不给人反应机会地连拖带拽地把人带去了医院。
此时俩人一前一后走在医院的甬道里,谢林凉凉的声音带着恼意,说:“你自己来就来,拉我做什么?”
黎元赔着笑:“我这不是担心程美人的心理状况,找个专业人士来调解一下。”
谢林声音缓了缓,淡淡道:“借口。”
黎元:“那哪儿能啊,我发誓,绝对没有欺瞒。”
谢林不说话,眼神里全是不信任。
黎元有些无奈:“我的祖宗唉,那你觉得我叫你来干嘛?”
谢林愣了愣,还真思考了起来。
黎元抓紧这个机会,道:“你看你看,你自己都想不出来吧,人与人之间要多点信任,少点猜忌,我怎么会别有用心呢?”
看他一脸真诚,谢林动摇了,说:“下次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叫我。”
黎元:“为啥嘞?”
谢林一本正经,道:“我有起床气。”
黎元:“……”
我信你个鬼,虽然不相信,但他还是应了好,今天要不是脑子突然抽筋,他也不会扰人睡觉。
都怪程韶,要不是他太搞笑,自己的脑子也不会突然抽筋!黎元把账算在了好兄弟头上,果然,只要我没有良心,那我就不会痛。
程韶:……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背锅的也总是我?
俩人聊着,很快就进了病房,谢林手里抱着一束向日葵,黎元跟在后面提着果篮,关门的时候还顺带落了锁。
谢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黎元神秘一笑,在唇边抵了根食指示意噤声。
谢林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装睡的程韶,心中了然,自觉回避,拿着自己的向日葵去找瓶子装了。
黎元在谢林走后,坏笑着冲向病床,抬手就捏住了程韶的鼻子。
程韶猛地睁开眼,迅速抽出自己头下的枕头砸向黎元的狗头,口中骂骂咧咧:“黎元!你个老六,这么缺德的事你也干?”
黎元故作委屈:“我这可是好心没好报。”
程韶:“你瞎放什么大狗屁呢!”
黎元:“睡太久脑子容易变傻,我这可不就是帮你呢。”
程*装睡*韶:……
谢*刚就在午睡*林:……
感觉是一起被黎某人内涵了呢。
程韶:“胡说八道。”
程韶的腿动不得,于是俩人就交起手来,简直要把手挥成残影,谢林在插花之余偏头看了一眼,满头黑线。
他觉得这两个家伙是在小学鸡在打架,比的还是谁摇的花手更快。
简单鬼畜,越看越像,越看越离谱,很好,程韶在谢林这里温和老好人的形象已经破灭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
本来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闹下去,结果他们闹着闹着居然开始聊起了正事,不过姿势略有点奇怪。
你按我手,我按你腿的,互相禁锢,这要是有人开门,不是误会这俩在打架,就是误会这俩在耍朋友。
嘿嘿,战况还挺激烈,就体位来说,看不出谁攻谁受。
黎元扣着程韶的手腕,道:“你知道k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特地跑来国内的海港吗?”
程韶抓着黎元的脚踝,道:“他是偷渡来的还是走海关的?他是怎么避过这么多的检查的?那个交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黎元:“怎么可能走海关,人当然是走的偷渡,从缅北那边走,大毒枭,人家有的是方法进来,至于那个交易,当然重要。”
“你知道他手下的‘珠穆朗玛’吗?”
程韶点头,说:“就那个交易网站?”
黎元:“对,‘珠穆朗玛’是一个大型交易网站,在这里可以用金钱,或者以物易物,买到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其中毒品是它的主打项目。”
“而这个网站就捏在k的手上,这几年‘珠穆朗玛’没落了,因为开开合合,很多人觉得它不靠谱,选择传统的方式进货。”
“这一次的交易是‘珠穆朗玛’再一次开启后的第一笔大单子,当然值得重视。”
程韶:“就只是因为这个,k就敢亲自来?”
黎元:“你还记得温阑那个很有意思的身份资料吧?”
程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看了……”
黎元翻了个白眼:“小白是我干儿子,你向他要东西,爸爸怎么可能不知道?”
温阑的身份很有意思,是因为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只有三年的生活记录。
所以,他有十三年的空窗期,而李杳卧底的那十年,就在这十三年的空窗期内。
“假设温阑那十三年是在缅北边境线,与李杳有了交集,那k是不是也会与他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程韶:“这么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之前在船上他俩的对话实在太熟稔了。”

第44章 来整一句方言来证明一下
程韶住的是他的专属单间,因为受伤次数太多,这个房间几乎都刻上了他的名字,他还一度想在门口放一个“黎元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这属实有点侮辱狗了,于是作罢。
这房间是VIP病房,待遇忒好,外头还有小阳台,谢林就在阳台一边听着,一边摆弄他的花,觉得此世安好,人间可期。
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太安稳了,谢林连什么时候房间里的吵闹停下的都不知道。
黎元靠在门边瞧着笼在阳光下的人,觉得眼前人离得好远好远,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又出现了。
林宣说谢林是端坐高台的神明,他的眼中有人间,心里却没有,悲悯又遥远。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状态近乎悲哀,黎元的心中无端地泛起一种名为“心疼”的波澜。
黎元笑了笑,说:“大总裁,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谢林手一顿,默默收回落在唇边的笑意,转头看他:“没有。”
黎元走进光里,一脚踩碎了那片疏离,伸手按住谢林的肩,十分坚定地说:“你有。”
谢林:“……”
好吧,你说有就有呗。
黎元又开始絮叨:“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呗~不然可惜了这盛世美颜……”
人长两只耳朵就是为了更好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于黎元这无聊的絮叨,谢林熟练地半句都没入心。
不过,谢林突然发现,每次黎元叫他的时候,一般叫“大总裁、谢医生、谢顾问”之类的,很少叫名字,少到几乎没有。
为什么呢?
这问题从谢林心里过了一遍,被他拿来打断黎元的长篇大论,而黎元听了这个疑问后,很自然地回答:“这个啊……南方人,有点平翘不分,怕念错你名字……体谅一点啦。”
瞅瞅,瞅瞅,这到底哪门子的垃圾话,实在是太敷衍了,一句话满篇的都是漏洞,明明就是不想解释。
谢林倒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转移话题,于是很自然地问:“你是南方人?”
黎元十分骄傲地笑:“当然,正统江南水乡,天上人间,杭州人士。”
谢林有些意外,江南人普遍娇小温柔,黎元怕是基因突变,性子粗犷得像极了北方黄土养出的大汉。
谢林:“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
黎元挑眉:“很意外?”
谢林点头:“要不要来一句方言证明一下?”
黎元还真就即兴来了一句,不得不说,南方的方言确实温柔得很,像一首轻舟小调,连带着说的人都柔软下来。
谢林:“这说的什么意思?”
黎元:“跟我回家。”
谢林疑惑:“嗯?”
黎元见他这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撑着谢林的肩,笑弯了腰:“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跟我回家’。”
哦,传说中的伟一敏效应出现了。
谢林:“都是套路,好玩儿吗?”
黎元:“好玩,当然好玩。”
谢林:“哦。”
黎元:“你就一个哦?”
谢林:“不然呢?”
黎元无理取闹:“要不,你也说说你家乡的方言,咱乐一乐呗~”
谢林伸手抚了抚向日葵的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上阳本地人,从小就说普通话。”
谢林的童年生活很贫乏,他接受的是标准的贵族教育,所学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继承那庞大的家业。
在父亲的眼里,他不是血脉至亲,而是继承人,十三岁以前的他不懂爱,十三岁以后的他惧怕爱。
他孑然一身,可以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所以总有人说他是隔绝人世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但其实他只是一支被人间抛弃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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