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作者:糯唧叽  录入:04-25

“戴不下了嘛,嘿嘿。”沈木鱼老实的被人捏着后脖颈,急中生智,撑开自己的袖子,“要不王爷您放这?”
凌砚行冷笑了一声,“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会用成语王爷您当年的老师知道吗!
这样下去真的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啦!
沈木鱼在心里指指点点,撇了撇嘴,知道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靖王不会白送自己那么多钱,只好小声商量,“那,那就再拿点?”
凌砚行不可置否。
沈木鱼心道果然猜对了,他就是想看自己窘迫出丑!这个大尾巴狼!
这间偏室没有镜子,沈木鱼坐了下来,双手无比紧张的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抬望着高大的靖王,生怕他给自己插了个孔雀开屏刺猬炸花,让自己从此颜面尽失贻笑大方。
靖王瞧着他这副模样便觉得好笑,他倒不至于真让人在大庭广众下弄得不伦不类,更何况一会他要带沈木鱼出宫。
不过少年的表现确实极大的取悦了凌砚行,他故意在小木箱里挑挑拣拣,发出些让沈木鱼“胆战心惊”的声音,最后找到了一对先皇后所用过的一支素簪,将对方固定发冠的簪子换了下来。
一对黄金的素簪虽说和白玉的冠并不相衬,但倒也无伤大雅。
沈木鱼可看不见自己变成什么样了,满目哀愁:他刚才瞧见那木箱子里有好几朵妖娆的金丝牡丹花呢!
“在此等着,一会儿带你出宫。”
头顶传来男人疑似结束的声音,沈木鱼顿了一下,随即大喜:“出宫?我不用再陪读了吗?”
“想的倒是挺美。”
沈木鱼噘了噘嘴。
凌砚行:“这么不喜欢宫里?”
沈木鱼软声:“你也看到了,我都快被欺负死了啊。”
这话说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轻飘飘软乎乎的,连抱怨和埋怨都算不上,凌砚行耳根一热,点了点头,薄唇勾了勾,“朝廷册封的正经八品给区区三品内侍送礼,呵。”
不欺负你欺负谁。
沈木鱼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靖王带着十分嘲讽的意味讥笑了一声,走了。
沈木鱼细品了两遍靖王留下的话,逐渐石化。
不是,感情他官比严盛大啊?!
进宫前沈老头没教啊!
沈木鱼好不容易消化掉了自己这个八品小官原来是可以对严盛下一些命令的,门外便涌进了两行宫女,一行把关于严盛的东西全部搬走清空,一行则端着盘子上了几道他在靖王府吃过的菜。
沈木鱼便知道这应该靖王吩咐的,心里大为感动:他到底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还记着我没饭吃呢!
不过还记着靖王临走前给自己捯饬的新造型,沈木鱼趁宫女布菜的时候往自己头上捞了一把,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彻底松了口气。
都不舍得让他当众出丑,看来他在靖王心里的位置真是越来越重要啦!
沈木鱼心中欢愉,一顿饭吃完没多久,靖王就回来了。
只是到屋外的马车却不是之前那一辆黑漆的,而是先前沈木鱼在靖王府门口见过一次的皇帝御用马车。
凌之恒也在里面!
今日不是休沐,靖王把他们俩带出宫干什么?为了严盛受罚的事情决一死战吗?
虽说他肯定打得过凌之恒,但是这世上谁敢和皇帝打架啊!
沈木鱼正浮想联翩,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帘子,露出的凤眸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沈木鱼的两只袖子,好似在说:不上来,走的回去吗?
沈木鱼:“……”走肯定是走不回去的,寸步难行。
他当即腆起个笑:“王爷我来啦!”
沈木鱼一走路便自带声响,尤其这些金银首饰看起来没多少分量,实则都是实打实的重,他迈步子都十分吃力,最后还是在宫女的搀扶下,才勉强爬上了靖王的马车。
一进去,便和凌之恒眼对眼了。
小孩皇帝显然是哭过,脸颊上的泪痕都还没擦干净,整张包子脸呈现一个“囧”字,见到沈木鱼抿了抿唇挪开头,难得没有主动和沈木鱼搭话,恐怕小脑袋瓜还在纠结要不是沈木鱼他亚父也不会挨板子这事儿。
凌之恒不说话沈木鱼便也不敢先说话,唯恐惹了皇帝不快,要掉脑袋,更不敢只和靖王说小话,生怕小皇帝脆弱敏感的以为自己联合靖王孤立他,继而掉脑袋。
车厢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马车出了宫门,凌砚行才冷着脸开口:“停车!”
两道视线唰唰唰的锁定了他,凌之恒见他打算下车,小心翼翼的拽住靖王的袖子:“皇,皇叔要去哪?”
凌砚行缓缓抽回自己的袖子,摸了摸凌之恒的脑袋:“找个地方吊死,告诉你九泉之下的父皇你为了一个阉人不惜和臣闹决裂,然后和你父皇一起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说:
谢观雪:我?我这么聪明当然是先出宫啦!
新年快乐!!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这周更1.5w字老婆们,因为是春节所以日期不定~
重申一下哈,本文甜甜甜没有误会!马上我们王爷就要知道两个男人也是可以摊煎饼的啦嘿嘿嘿!!
(小声bb:王爷你那张嘴也就咱们小沈不嫌弃,不然你这辈子讨不到老婆)

第39章 同床共枕
凌之恒才八岁,哪知道他叔这是什么玩笑冷讽自己的话,只知道他自从记事以来,靖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惊恐的瞪大眼睛,呜咽认错:“皇叔!朕真的知错了!”
沈木鱼对靖王的脾气如今是十分了解,一阵咂舌,没想到靖王的嘴毒是不分亲疏远近的,狠起来连自己和已故的先帝都嘴啊。
也不知道原著里沈老头暗杀失败被靖王嘲成什么样了。
沈木鱼没干愣着看戏,为了避免成为殃及的池鱼,他在凌之恒发话后就扑了过去,整个人砸在靖王腿上:“王爷三思啊!臣不能没有您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的声泪俱下,和朝堂之上能以死明鉴的忠臣一般决绝。
凌砚行被他手臂上的物件砸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为了防止再被硌到,干脆掐着对方的后脖颈把他划到了自己身边,“那便随本王一同埋了。”
咦?怎么他又要跟着死了?
还能不能尊重一下配合你们演出的NPC了!
沈木鱼扬了扬头,想给靖王使眼色,这种动不动要没命的事情就不要老是cue他了吧?
奈何他方才扑的太猛,又怕自己紧张之下笑出来,脸是冲着靖王腿上埋去的,如今被摁着脖颈,无法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把脸埋在男人的腿上。
“皇叔,你都处罚过严盛了,朕,朕也没有闹决裂,方才,方才都是我一时言错……”
凌之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车厢里也并不会碰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面容冷峻的男人。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否则也不会在严盛和靖王之间还是选择靖王。
只是皇叔和亚父就不能好好相处嘛,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呀!
凌砚行扫了眼认错态度良好的小侄子,把跪扑在他身上的沈木鱼拉了起来。
许是闷了太久,少年俊秀白皙的脸颊此刻红扑扑的,和刚蒸出笼的螃蟹一般颜色,光洁的脑门隐约印出了靖王衣摆上蟒蛇的纹案,同眉心一起舒展着。
凌砚行摸了摸衣裳外的绣花,并不刺手,有些诧异这皮肤怎么嫩成这样,抬了抬眸,示意沈木鱼说话。
沈木鱼经历过一起砍头一起埋了,这会显然有点犹豫:又要说啊……
“是啊是啊,陛下说的对呀王爷!”
凌之恒复杂的看了眼为自己说话的沈木鱼,想自己还因为亚父的事情故意不理他呢,有些羞愧,跟着一起眼巴巴望着靖王:“皇叔,再给朕一次机会吧。”
“臣会安排严盛出宫。”
闻言,凌之恒小小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不是不知道严盛若不是靠着自己,早就被他皇叔弄死了,严盛要是真的离了自己,那才是离死期不远了。
凌之恒苦着脸,一时无法应承,和靖王僵持着。
马车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行驶,周边逐渐传来热闹的氛围却无法感染车内的冷寂。
沈木鱼思量着这戏没他多少戏份,闭嘴闭的那叫一个老实,生怕一不小心又被靖王拉去陪葬。
挨着靖王坐下的屁股还没捂热,后腰就被一只大手轻轻掐了掐,沈木鱼猛的一颤哼唧出了声,叔侄二人便把目光落到了他头上。
凌砚行:“沈大人想说什么?”
沈木鱼:“……”举报有人耍诈啊!
沈木鱼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是这样的摄政王,幽怨的瞥了他一眼,“下官想说,王爷说的对!”
凌砚行一副“展开说说”的神情。
沈木鱼硬着头皮道,“陛下,您想啊,严公公已经被打成那样了,留在宫内干不了活,时间长了肯定要被别的太监宫女欺负的呀,您又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他,接出宫好啊,在外面给他置办一处宅子,只是叫人看管住他别乱跑,陛下想见了随时可以出宫见,对严公公来说也算是颐养天年了,王爷是您的亲叔叔,他肯定不会故意杀了严公公让您不开心的。”
沈木鱼不会说文绉绉的长篇大论,恰好这些能让凌之恒一下子听懂,听进去。
凌之恒本就不敢和靖王唱反调,方才还梗着只是想再争取一下,赌一赌他皇叔这次也像以往那样会心软作罢。
只是这次皇叔似乎是铁了心的。
凌之恒嚅嗫唇瓣,轻轻扯了扯靖王的袖子:“皇叔能答应不杀他,朕就答应皇叔。”
“嗯,本王不杀他,还请京城最好的大夫医治他。”
然后再让别人杀了他。
靖王唇角微勾,小皇帝难得看到他叔露出一个笑脸,吸了吸鼻子,天真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马车内的氛围终于不似方才刚上车般冷,凌之恒虽然有些不舍严盛的离开,但仔细思忖了沈木鱼的话,觉得对方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亚父只要能能和皇叔相安无事,他,他找见几面就少见几面吧。
“沈木鱼!”凌之恒冲着沈木鱼关心道,“是朕疏忽害你受委屈了,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宣太医?”
沈木鱼受宠若惊,心道陛下我还以为您要跟我绝交呢!
他道:“陛下,没事!臣身强体壮的!”
凌之恒:“哇!”
两小孩又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凌砚行眉心微展,闭目养神。
到了靖王府,沈木鱼率先想下马车,却忘了自己身上“重达千斤”,才站起来又噗通倒了回去,于是只能求救的看向靖王。
凌砚行:“……”
凌砚行先把小皇帝牵出来,又把倒在地上的沈木鱼给一并捞出来。
刘伯欢喜的站在门外迎接,沈木鱼路过还不忘从手上摘了个镯子塞给他,冲他挤眉弄眼。
刘伯看了一眼主人,见靖王没有异议,这才笑眯眯的接过,带着沈木鱼和凌之恒去他们自己的院子安顿。
沈木鱼住的地方依旧是之前那间厢房,不过在门口看门的两个王府下人这回倒是不在了。
他卸下身上的装备,眼睛提溜一转,便趁着刘伯还在皇帝跟前忙活的空隙,钻出了院子。
靖王府的前院他如今已经很熟了,沈木鱼排除自己先前的几次失败路线,顺着另一边的回廊,穿梭而去。
又绕过了几个屋檐,掠过成派的红灯笼,沈木鱼终于在自己落水的桥边,远远望到了一间应当位于王府左尊位的正殿正开着门。
那肯定就是靖王的寝殿了!
可算是被他找到了!
同床共枕抵足而眠还会远吗!
沈木鱼锁定了方向,露出了一个憧憬期待的笑容,再摸过去便轻而易举。
凌砚行的寝院没有题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素雅的和别的空院子一般无二,怪不得难找。
沈木鱼在拱形门外站了一会儿,制造了点窸窸窣窣的噪音,确保里面没有什么保镖暗卫冲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踱着步出去。
“王爷?我进来了?”
门开着,沈木鱼唤了一声无人回应,探头走了进去。
靖王的寝殿是沈木鱼寝屋的两倍大,进门处摆放着一张罗汉榻,左侧进去是卧室,右侧是能临时写字的桌案书架,再里面应当是沐浴洗澡的地方,隐约还能瞧见飘出的热气。
沈木鱼左右权衡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往左。
靖王要是在洗澡,被他这样撞见多不好。
去卧室瞧瞧好啊,他总不能青天白日脱光了站在卧室耍剑吧,正好还能提前看看床,想一想到时候抵足而眠秉烛夜游,自己睡哪边比较舒坦。
沈木鱼又唤了一声“王爷”无人回应,便飘进了靖王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的靖王身上独有的香味又浓了,沈木鱼暗喜自己这回真的没找错地,托腮打量起靖王的床来。
千工拔步床,做工精致,三面围实,只留下一个地方上下床。
挺大,能容得下三个他。
看来到时候睡的时候他还得挨近点,否则说话都得靠喊的。
沈木鱼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床上四件套——比他床上的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沈木鱼正爱不释手,背后陡然出声:“这么喜欢本王的寝殿,不如本王告老还乡换你来当?”
沈木鱼吓了一跳,险些倒在床上,心虚的收回手背过身,撅了噘嘴,“我这叫爱屋及乌嘛,没有王爷在的靖王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凌砚行嘴角抽了抽,哼笑了一声,拢住两边松垮垮的里衣衣襟系好,从架子上把外袍穿上。
沈木鱼抿唇一笑,顺杆子往上爬,“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终于找到机会解决了那个阉人毒瘤,凌砚行自然高兴。
尤其是发现了严盛以死相逼的这个法子对一向喜欢耍小聪明阳奉阴违的皇帝格外管用,他就更愉悦了。
沈木鱼瞧着靖王弯起的唇角,搓了搓手,想在边上帮靖王穿衣服搭把手,只是对方三两下就穿戴整齐了,连那坠玉的腰带也是闭着眼便能系得端正,压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沈木鱼只能又瞧了瞧靖王的脸,确保他现在心情很好,这才讨巧的凑过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严盛这个毒瘤,这大喜的日子,王爷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吗?”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每次陪葬都得拉着他,他可真是把脑袋栓在靖王裤腰带上了!
凌砚行瞥了这贼精的少年一眼。
沈木鱼挤眉弄眼,两眼期待的冲着靖王眨啊眨。
凌砚行本想说他这银子倒是全喂狗了,但转念一想沈木鱼眼里冒着精光,一副揣着答案问问题的模样,他倒是真有些好奇,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人有所图的。
钱?中书令倒是真不缺他靖王府这些银子。
权?中书令在朝堂的权力也不小。
靖王轻轻挑眉,示意他说来听听。
沈木鱼喜出望外,舔了好几下因为激动而有些干燥的唇,事到临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忸怩道:“我想……”
凌砚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木鱼说第二次的时候可就不羞赧了,激动的注视着靖王,“我想和你一起睡。”
凌砚行:“……”
不图钱不图权,坏了,冲他来的。
凌砚行脸色冷了下来,光滑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瞳孔因为少年的话颤了颤,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是凌砚行知道自己的容貌和女人沾不上边,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浪荡子把他当成女人了。
凌砚行压了压眉心,薄唇微张,外面忽然传进一声脆生生的声音。
“皇叔,朕,朕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凌之恒不知何时到的,站在门框边上,没有得到准许不敢擅自进内,只是听到沈木鱼声音实在是控制不住诱惑。
他都好久没和皇叔睡了!
凌之恒和沈木鱼一起亮晶晶的看着靖王:拜托拜托了。
凌砚行被四只眼睛盯着,眼皮猛的跳了两下,头疼起来。
刘伯也不知道明明给陛下和沈公子整理好了床铺,王爷却叫他把东西全部搬到正院的寝殿去。
刘伯只知道沈大人的儿子算盘子终于打正了一回了,登堂入室过后,今天晚上准备上他家王爷的床了。
用完晚膳,不用管家刻意把人支开,沈木鱼和凌之恒便跟在凌砚行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
寝殿内,原本大床上多了两套不属于这间屋子的被褥,各自叠放着,组成了三个不大不小的被窝。
凌之恒去汤池沐浴,沈木鱼便跟着在一旁屏风后的木桶里洗浴。
凌之恒作为曾经和靖王睡过不止一次的“前辈”,慷慨的给沈木鱼传道受业:“沈木鱼,你睡觉踢被子吗?没关系,皇叔会给我们盖的!”
沈木鱼听了前半句还心说你叔只要不把我踢下床什么都好说,听凌之恒口中的凌砚行好像和平时毒舌腹黑的靖王不大一样,不由得大抱希望:“也包括我吗!”
凌之恒重重点头:“皇叔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一定是很喜欢你才会答应我们一起睡得!”
要知道他之前每次来都没戏呢!
沈木鱼要是女孩就好了,以后被皇叔耍了他就可以找皇叔母告状了!
凌之恒说着叹了口气,沈木鱼满脑子都被凌之恒那句“他一定很喜欢你”炸开了花,连自己什么时候泡好澡起来的都忘了,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和小皇帝排排躺,等着靖王一起躺了。
因是凌之恒横插一脚硬掺和进来的,沈木鱼并没有成功挨到靖王,而是睡在最外侧,和靖王之间隔了个小团子。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能和靖王拉近关系才重要,哪怕是让他睡地上睡床底他都行!
靖王不消半刻便回来了。
男人威严摄人的紫蟒外袍褪去,只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里衣,行动间隐约勾勒出身上流利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块,可见看似瘦削的身形下藏着一副多么强健的体魄。
他扫了眼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如出一辙的两人,头又隐隐疼了起来。随手熄了灯,室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沈木鱼和凌之恒默契的卷着被子蜷起腿,免得靖王摸黑上床踩到他们。
殊不知凌砚行三岁起便开始习武,即便再黑的夜也能总依稀看到东西,更别说今月朗星盛,与他而言和同熄灯时没什么区别。
凌砚行上床后便开始闭目睡觉。
凌之恒和沈木鱼却激动的压根睡不着,互相嬉闹。
“陛下,您是不是又重了?”
沈木鱼一把搂住往自己这里拱的小皇帝,颠了颠,轻声开口。
凌之恒捏了把肚子上的肉,惊慌道,“没有吧!哪里重了?”
沈木鱼低低笑了两声:“在臣心里的分量又重啦!”
凌之恒大为震惊,随后“咯咯咯”笑出了声。
沈木鱼搂着凌之恒滚了过去,挨到靖王的边边停下,如法炮制:“王爷你猜猜我的心在哪一边?”
凌砚行大致猜到这话的套路,在黑夜中勾了勾唇:“明日早朝,若是陛下迟到,本王保证你的心和脑袋都会在本王这。”
沈木鱼又滚了回去,不动了。
凌之恒虽然意犹未尽,但想到早朝的那个时间,也不得不强迫自己睡过去。
夜半,靖王府寂静无声。
靖王寝殿陡然传出一声闷响,躺在最里侧保持着入睡姿势的男人“唰”的睁开了双眼。
凌砚行燃起一只床头的小蜡烛,下床查看前先一步看到了床下摔得四仰八叉依旧呼呼大睡的人,默然扶额。
把从沈木鱼身上抢走的被褥给凌之恒盖上,靖王才把地上的人抱了回去,想了想,又把人扔到了最里侧,免得在和小孩抢被子。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沈木鱼,昔日白涂要给他盖一晚上的被子,岂是这一时半会换个地方就能好的。
沈木鱼“咚”的一声,裹着两床被子就撞上了里侧的檀木围栏。
凌砚行:“……”
凌砚行找了一捆软绳。
沈木鱼第二日转醒,便见两边床榻空空。
瞧瞧时间也该下朝了,他正要伸个懒腰起床准备迎接靖王回府,却蓦然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被困成了粽子!
沈木鱼惊恐万分,谁敢在靖王府绑架!
“刘——”沈木鱼高声呼救,嗓音在看到门外逆光而来的修长身影后陡然急转,“王爷,救我呀!”
凌砚行顿了顿,替沈木鱼松绑了。
沈木鱼哀怨的从棉被里爬出来,揉了揉身体上下,没少块肉。
松垮垮的领口被揉的更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薄薄一层的腹肌,腰身薄的和纸片一样,没有一丝赘肉。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角度,恰好能看清少年整个胸脯,甚至更多。
粉雕玉琢一样的少年,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凌砚行不知为何,蓦然想到了以往那些想着法给自己床上塞的女人,也是这般穿着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
只是沈木鱼的皮肤显然要更白更嫩,脸上也并没有一丝那些让人恶心的勾引神情和算计,反而是一尘不染的天真,和小狗似的,扔根骨头便摇着尾巴吠。
凌砚行心情不错,从一旁把沈木鱼的衣服递过来,“早膳想吃什么?”
沈木鱼顿时就把靖王捆了自己一晚上这茬翻过了,摇着不存在的尾巴流哈喇子:“醉仙楼的蟹黄包!”
“嗯,快起。”
“好耶!”
沈木鱼乐颠颠的起了,吃了醉仙楼的外卖,下午继续陪着凌之恒写课业,期间还在靖王的陪同下去城北的宅子看了一眼接受治疗的严盛,小皇帝这才彻底放心,太阳落山前安安分分的坐着马车回宫。
紫竹轩重新配备了几个下人,听说过捉弄沈木鱼的严盛总管直接被靖王废了,因此无人再敢对沈木鱼有任何偷奸耍滑的心思。
秋冬交替,京城的绿叶已经谢了大半,行人也穿上了加厚的袄子,开始筹备过冬迎春了。
大周将倭寇尽数赶回海上小岛,又逢西边匈奴节节败退,匈奴王亲笔写下降书,愿以边境七城换两国和平,凌砚行欣然应允。
大周新帝登基不久,不宜久战,若是匈奴再坚持下去,只怕要怨声四起,不利于凌之恒的皇位稳固,眼下匈奴愿意割让七城,已是最好的结果。
方才解决完叛乱从常州回来的沈阳愈还没来得及对严盛重拳出击,就被赋予了接见匈奴和番邦三国使臣的重任。
沈阳愈又只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和鸿胪寺卿前去驿站将四队人马迎入京城。
使臣觐见,何况还是四国使臣一同觐见,大周即便是战胜国和朝贡国,礼还是不可或缺的。
皇宫内早早的便开始布置起了这场宴会,凌之恒更是被靖王盯着将皇帝该有的仪态学了个七成,才被放心的放出去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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