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他这叫爱恨分明, 说的不好听他这叫识人不明。
导演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对李甚的印象一般, 说起来如果不是李甚和霍麓一来自同一家公司, 他都不会记住这个名字。他浸淫娱乐圈多年，见过的俊男美女无数, 李甚实在不起眼至极。
而且他看不透李甚。
这一个小岛的年轻人, 他敢说和他们聊几句就能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看不透李甚。
“你拿捏不住李甚，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万一……”导演后面的话被霍麓一瞪了回去。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李甚。”霍麓一声音里面压抑着怒火。
导演知道霍麓一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立刻道：“我道歉, 刚刚是我偏激了，我也是怕你被人骗。既然你相信李甚, 我也会相信你的选择。炒cp的事交给我，我保证整个娱乐圈不会有比你们两个更火的男男cp。”
霍麓一在导演的保证下，脸色终于恢复，“好，我等着看结果。”
霍麓一回到练习室带着其他人继续练习，两个小时后冯汕回来，一个字都没有再乱说，认认真真跟着一起练习，一点懒都不敢再偷。
顾茗音看他们练习辛苦，吃完晚饭带他们去海边玩一会儿放松一下心情。
“有时候过度的紧张只会阻碍你们的练习效率，张弛有度才是关键。咱们一起看看日落，感受美好，放松一下。”
顾茗音队的练习生们都挺高兴，本来因为新学舞蹈进度慢而产生的挫折感消散了一些，看着辽阔的大海相熟的练习生们各自放松玩闹起来。
摄影师在远处拍着，霍麓一拿掉耳麦，走到李甚面前伸手去拿他领口的耳麦，被李甚按住手，“怎么了？”李甚问。
霍麓一把他的手拨开，拿下耳麦才道：“过来，有话和你说。”
李甚站在原地没动，提醒霍麓一：“有人在拍，不方便。”
霍麓一道：“拍就拍，拍了不一定会播。”
李甚这才抬脚跟着霍麓一走到远离其他人的位置。
“我……”霍麓一本来想直接告诉李甚自己要和他炒cp帮他出道的事，但突然想到这样没有惊喜感，不如等第三期出来后给他看手机让他自己发现。
“你什么？”李甚问。
霍麓一把口中的话咽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说冯汕，他选择留下，但签了保密协议，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
李甚点头：“原来是这件事，我知道了。”
“还有，导演说你不用再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咱们可以继续像之前一样相处，不然你和我同一个公司看起来却很疏远，对你的风评有影响。”霍麓一换了种说法。
庆幸的是，李甚没有丝毫怀疑。
之后两人为了二公各自练习，虽然不再避嫌，私下里的相处时间也不多，每天从早练到晚，只有吃饭的时间能聊两句。
顾茗音在确定霍麓一情绪稳定，组内成员不会和他起冲突后，终于放心去了隔壁李甚的小组指导他们。
李甚他们组更注重歌曲和表演，舞蹈是表演的媒介，比起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的单独教导，由顾茗音这个影视歌曲两栖明星来指导更加适合。
顾茗音在第一次教他们如何用肢体语言表达情绪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李甚好像对表演很有天赋。
他口中表达的，或是亲自示范的动作，李甚基本上一次就能学会，动作标准，情绪也很饱满。
“如果你最后没能出道，想不想做一个演员？”晚上练习结束后顾茗音问李甚。
李甚甚至没有犹豫：“出道后我会考虑做演员。”
顾茗音点头，那就是一定要出道了。
他拍拍李甚的胳膊，说了声“加油”离开了。
霍麓一离开练习室，走到正在等他的李甚身边：“你和顾老师聊什么呢？”
李甚道：“聊出道的事情。”
“哦……”霍麓一没有继续往下问。
目前为止，李甚还没有丝毫出道的可能。
如果他最后能帮李甚出道，李甚肯定会很感激他吧？
霍麓一忍着想要告诉李甚的冲动，两人安静地回了宿舍。
两周时间过去，二公舞台终于到来。
此时《闪亮吧，未来之星！》节目刚刚播完第三期，一公舞台结束，霍麓一和李甚的亲密片段还没有放出来，下期节目开始，两人的cp才会在节目组的运作下起来。
这次顾茗音队要和莫玟队比拼，高羽队和周新弢队比拼。
每队三个小组比拼，没有平手一说，比赛结束后，顾茗音队除了霍麓一所在的小组赢了，其他小组均以微弱差距输给了对手，遗憾惜败。
虽然李甚所在的小组输了，但他们以抒情对抗动感，本来就赢面不大，能够将差距拉到微弱，李甚的舞台表演功不可没。
台下的观众第一次为李甚落泪，感受到他在舞台上的魅力。
霍麓一认真看完李甚的表演，听到身后观众抽泣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第一次意识到，李甚不用和他炒cp，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认可。
但他却不怎么高兴。
他应该扮演的是李甚救世主的角色，如果李甚靠自己就可以，还要他做什么？
二公舞台全部结束，周新弢队输给了高羽队。
最后现场观众投票给所有练习生重新大排名，霍麓一毫无疑问又是第一，令人惊喜的是李甚凭借自己打动观众的演技一下子从四十多名冲到了二十多名。
霍麓一转过头看了眼李甚。
李甚勾起了唇角，明显很高兴，其他练习生都在恭喜他。
李甚忙着和其他人说话，没有时间理会他。
霍麓一面无表情盯着大屏幕，现在还不是结束，李甚高兴的太早了，那些人也恭喜的太早了。
果然，站在台上的高羽继续道：“不过，目前的排名并不是最终排名，我们内场票数只占综合票数的百分之七十，还有百分之三十来自场外投票。让我们继续来看大屏幕。”
每个人名字后面的数字后面多了一组数字开始滚动，最后两组数字换算相加，除了霍麓一仍旧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其他人的排名都因为场外人气名次有了变化。
尤其是李甚，直接从二十多名又变回了四十多名。
其他人的变化都没有他这样大，和他同组的练习生忍不住为他抱不平，“场外投票的观众根本不知道你这次舞台有多好，这样不公平。”
“就是，有些实力那么差的，肯定是因为天天凑在一起麦麸炒cp名次才会提升的。”
“做男团哪有不炒cp的，除非和麓一一样厉害，不用炒cp也能拿第一。”
“我决定了，为了多留几期，我也要炒！”
“直男无所畏惧，你跟我炒吧，我不崆峒。”
几句话之间，他们就自己定了cp想要炒一炒。
不过炒cp不是万能的，两个人也要有cp感才会有人磕。
这次顾茗音队淘汰七个人，目前剩十四人，莫玟队淘汰三人，剩十六人，高羽队淘汰三人，剩十五人，周新弢队淘汰七人，剩十三人。
一公的时候，练习生们相处时间还不够多，感情并没有那么深，现在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小组成员每天一起练习，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彼此之间产生了深深的友情。
导演相信之后每一次公演后有人离开都会更加难过不舍，所以为此专门做了专访采访被淘汰的成员，和他们没有被淘汰的好朋友，采访中加入抒情音乐，争取让观众热泪盈眶。
观众只有投入更多的感情，才会更爱这些练习生。
离开的练习生有一个是李甚组的，和李甚一起练习的这两周，李甚不厌其烦地教他，丝毫不嫌弃他只有一星实力不好学的慢，他因此对李甚很是感激，离开前的采访为李甚说了很多好话，最后希望李甚能走到最后。
“李甚，带着我的梦想一起，我相信你一定能行！”视频中的男生红着眼睛举起手为李甚加油，李甚看完后抬起头，眼神动容。
工作人员立刻道：“你看完高效羽留给你的视频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吗？”
李甚对着镜头沉默片刻，然后语气坚定道：“现在我的肩上承担着两个人的梦想，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霍麓一第一时间看到了李甚的采访，看完后导演道：“你怎么想？”
导演在视频中第一次看到李甚的野心，但他不敢直接和霍麓一说，霍麓一太相信李甚了，只能靠他自己品。
霍麓一皱眉道：“高效羽凭什么让李甚带着他的梦想一起，他根没有资格要求李甚这样做，万一李甚被他带来的压力压垮怎么办？”
导演：“……”要不是他确定霍麓一和李甚没有出格的举动，肯定要在心里骂一句恋爱脑。
在霍麓一心里，无论别人做什么，他想得都是李甚。
导演不想因此害了高效羽，替他解释道：“他是想帮李甚多拿一点镜头。如果他不提李甚，李甚没有机会做这次单采。”
“没有记忆点，单采再多有什么用。”霍麓一眉间松开，依旧嘴不饶人。
“下期节目应该已经剪辑好了吧？我和李甚的cp感有保证吗？”霍麓一问。
现在小岛上只剩下五十九个练习生，李甚排四十多名，不是一个很保险的名次。
导演为难地蹙起眉：“你们两个不在一组，每天最多说一两句话，相处时间不多，素材不够，很难剪出特别好的效果。三公你和李甚最好在一组，每天一起练习，我们才好操作。”
霍麓一：“……”万一李甚这才直接淘汰了，他和李甚再炒cp还有什么用？
但导演也尽力了，毕竟这两周他和李甚却是没怎么在一起。
霍麓一回到宿舍，没看见李甚，问符修焱：“李甚呢？”
二公结束时看那么多人安慰李甚，他才知道李甚和很多人关系都不错。
李甚并不是只和他好，哪怕现在对他最好，也难保以后。
想到李甚会对另一个人关怀有加，霍麓一几乎难掩心中腾起的暴戾。
符修焱看他皱眉就害怕，连忙道：“李甚在浴室。”
霍麓一转身直接走向浴室，拧了下门，没想到直接拧开了。
符修焱和周蓝笙眼睁睁看着霍麓一走了进去。
符修焱咽了口口水，“李甚在洗澡，麓一就这样进去不好吧？”
周蓝笙：“……”好不好的，霍麓一也已经进去了。
霍麓一走到淋浴间，里面没有开淋雨，李甚可能刚刚洗完澡，他没有多想，直接推开门。
地上都是水有些滑，霍麓一踩上去脚下不稳，撞进了李甚怀中。
没有穿上衣的李甚怀中。
温热的潮气包裹着他，霍麓一在白色的水雾中脑子有些乱。
“麓一？你着急洗澡吗？”
李甚语气中带着些微惊讶。
霍麓一发散的思维被李甚叫回来，霍麓一抬眸的过程中把李甚的几块腹肌看了个清清楚楚，嗓子有些哑，“你，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李甚语气温和地问。
霍麓一忘了从李甚怀里出来，李甚也没有主动放开他，两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问一答。
“我……我明天想吃海胆，你一起吃吧，很鲜甜。”霍麓一完全想不起来他为什么来找李甚，只能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说完霍麓一垂下眸子，脸颊似是被热气熏蒸，红红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胸肌腹肌。
霍麓一手指微蜷，很想摸一摸，咬一咬，但会被李甚当成变态。
所以要忍住。
李甚听了他的回答轻笑：“好，看来你真的很想吃海胆，我陪你一起。”
“是啊。”霍麓一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是他喜欢男人，李甚不一定喜欢男人。
“你现在洗澡吗？”李甚问。
霍麓一胡乱点头。
李甚终于松开霍麓一，霍麓一下意识继续往下看，待看见李甚穿着睡裤的时候，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李甚离开后，霍麓一脱了衣服打开淋浴，用冰凉的水将自己发烧似的的体温降下来。
洗完澡出来，冷静下来的霍麓一终于想起自己去找李甚要说的其中一件事。
“明天你跟我选，下次必须和我一个组。”霍麓一走到床边道。
符修焱和周蓝笙在隔壁偷听，觉得霍麓一好霸道，他和李甚适合的舞台类型不一样，李甚跟着他选虽然会赢，但不一定能给观众留下印象。
但李甚没有直接答应，“为什么？你自己还会不适应感到不安吗？”
霍麓一心底又升起那种李甚不受控制的暴躁，“你不愿意跟我一组？”
霍麓一很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当然，以他的家世，也无需掩藏。
就像他现在不高兴了，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能迅速得知他“不高兴”这件事。
李甚道：“不是，我现在组内排名又下降了，如果前面的人都选择去你那一组，我可能没有机会。”
霍麓一见不是李甚不答应，心情好转：“你不用管，我是组长，组里多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好，听你的。”李甚道。
自从两人解除避嫌之后，李甚又恢复了之前对霍麓一的关怀备至，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做太多，说太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霍麓一终于能尽情听李甚说一些让他高兴的话了。
二公舞台结束后所有人放一天假，随便在宿舍休息或是去海边玩。
上午自然要用来补觉，中午起来来到餐厅发现今天又是海鲜大餐后，许多练习生们惊喜地吹响了口哨。
“我还以为只有一次机会，没想到还能再吃到。节目组我爱你！”
许多人趁机对着镜头表白，李甚转头看霍麓一，果然见他正在撇嘴。
李甚看着他精致漂亮的侧脸问：“要不要告诉他们其实是你的功劳？”为了不被其他人听见，李甚捂着耳麦，靠近霍麓一耳边压低声音。
霍麓一耳朵瞬间红了。
他快速眨了下眼睛，以掩盖慌乱，道：“不用。”
李甚第一次尝到海胆的味道，果然和霍麓一说的一般鲜甜可口。
霍麓一却一直在走神，吃饱都没有尝出味道。
下午符修焱他们队长莫玟要带他们出去玩，“莫老师说晚上有篝火晚会，要是有女生一起就好了。”符修焱说着叹了口气。
周蓝笙瞥他一眼：“你以为你是来做什么的？还想要女生一起。”
霍麓一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看了周蓝笙一眼。
周蓝笙可爱的小脸紧绷，明显有些不高兴，符修焱却没有像感知霍麓一的怒意一般迅速感知到，还在周蓝笙的雷区蹦迪，“唉，蓝笙你还小，不懂。”
霍麓一坐等着看戏，没想到这场戏却被李甚打断了，“修焱，别忘记场外观众投票的事，爱豆最忌谈恋爱，想要女生一起玩就不要做爱豆。刚刚的言论如果播出去你猜你会有多少粉丝脱粉？”
符修焱被李甚的话吓到，赶紧对着镜头解释：“我绝对绝对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意思，我就是不过脑子随口一提，我不喜欢女生，不是，我是说我现在没有想和女生谈恋爱！”
符修焱说完举起手来又对着镜头发了个誓。
“宿舍真是让人放松到说胡话的地方，我得走了，蓝笙，咱们快走。”
符修焱和周蓝笙离开后，霍麓一看了李甚一眼，忽然道：“刚刚周蓝笙吃醋了。”
“吃什么醋？”李甚有些惊讶，“他不是和我一样不希望修焱乱说话自毁前程吗？”
霍麓一“哼”了一声，对李甚道：“你附耳过来。”
李甚看了他一眼，在霍麓一的坚持下终于将耳朵靠近霍麓一的嘴唇。
霍麓一低声道：“周蓝笙明显是喜欢上符修焱了，符修焱个大傻子还没有任何察觉。”
李甚：“……”
霍麓一见李甚没说话，立刻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李甚扶着霍麓一的肩膀侧过头，嘴唇碰了下霍麓一的耳朵：“你是说蓝笙喜欢男人？”
“是啊，别和我说你讨厌这个。”霍麓一揉着耳朵从李甚身边走开。
李甚道：“讨厌倒是不讨厌，只是没有想到。”
霍麓一刚才的一问也存了试探的意思，听见李甚说他不讨厌同性恋，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虽然不厌恶并不等于李甚就是同类，但至少李甚不会在知道他的性向后主动远离。
霍麓一还在揉耳朵，李甚走过来将他的手拿下来：“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我看你一直在揉，是痒吗？”
“没有，就是忽然有点烫。”霍麓一见李甚的目光专注地研究他的耳朵，只觉得那只耳朵变得更红更烫。
霍麓一转过身拒绝李甚继续研究自己通红的耳朵，“我真没事，可能就是背后说人造成的，不理它一会儿就自己好了。”
李甚等会儿再看，霍麓一的耳朵果然恢复了正常。
晚上顾茗音喊队里的练习生们一起参加篝火晚会，李甚和霍麓一来到海滩的时候，其他练习生们已经开始围成一圈绕着篝火跳舞了，周围不断有人加入进去。
霍麓一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李甚道：“你应该很想参加，为什么不加入？”
霍麓一不是会不好意思加入的那种人。
霍麓一目光移向练习生们牵着的手，皱眉道：“我不想和别人牵手。”
如果加入进去，就算一边是李甚，另外一边也肯定要和其他人牵手，霍麓一目前受不了和其他男性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李甚抬手点了下他的眉心：“你天天皱眉小心恢复不过来。”
霍麓一立刻松开，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李甚认真道：“没开玩笑，你以后注意不要再皱眉了。”
“天天都是让人不开心的事，你以为我想皱眉。”霍麓一语气不太好，“我回去了，篝火晚会没意思，你想玩自己去和他们玩吧。”
霍麓一说完就要走，李甚拉住他：“别闹，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轻轻拍了下霍麓一的头，“乖。”
霍麓一整个人像是被李甚的动作定在了原地，直到李甚用铁钳子夹了两根燃到一半的木柴回来，他才回过神，不自在地问：“你拿这个过来干什么？”
李甚用脚在脚下的沙土上挖了一个浅浅的坑，把燃烧的木柴放进去，抬起头对霍麓一道：“小型篝火。”
霍麓一还是不明白李甚的用意。
李甚把铁钳子扔到一边，忽然拉起霍麓一的两只手。
下一秒, 李甚随着不远处的音乐带着霍麓一跳起了篝火舞。
两个人绕着小火堆跳舞，听起来傻极了的一件事，做起来却只觉得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
霍麓一一开始还磕磕绊绊，但他学习能力很强, 尤其是对舞蹈, 很有天赋, 没一会儿就跳顺了。
他和李甚,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 手拉手围着两根木柴拼成的篝火跳舞，一分钟之前，霍麓一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做这种事。
没想到他现在不只做了, 还和李甚跳到木柴熄灭才停止。
“好玩吗？”李甚问。
霍麓一看着李甚, 眸底微光闪过, “还可以。”说完他想无所谓地转身看向别处, 以掩盖快要抑制不住的心跳。
两人的距离这样近, 李甚说不定会听到他的心跳有多快。
转身的时候霍麓一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李甚握着。
李甚不等霍麓一挣扎, 低头看了一眼, 便立刻松开了他的手。
霍麓一如愿转过身，面朝漆黑的大海。
他捻了捻手指, 深吸一口气海边潮湿的空气, 道：“跳了半天有点累了, 我先回去了，时间还早, 你再和他们玩会儿。”
霍麓一觉得只要他知道李甚还在他身边，他的心跳就不会恢复正常。
李甚道：“好。”
霍麓一的回答是霍麓一想要的, 但他听了却并不如自己想象中冷静。
霍麓一努力忽略凌乱心跳中夹杂的一丝不悦，向别墅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 霍麓一脑海中开始循环播放李甚和另外两个人手牵手跳舞的画面，霍麓一走出去不过十米，终于受不了停下脚步，冷着脸转身准备回去把李甚一起带回去。
李甚正在和他炒cp，不能出意外，最好还是少和其他人接触。
他是为了李甚好。
霍麓一这样想着，抬眸忽然和站在他一米外的李甚对视上，“……你一直跟着我呢？”
李甚笑着走到他面前，“是啊，一直跟着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霍麓一脸颊微热，庆幸天黑李甚看不见，“你不是说要去和他们一起跳舞吗？”
李甚道：“嗯，有些想。”
霍麓一抿了抿唇，“想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怕你的洁癖接受不了我和其他人牵手，万一因为这件事以后不能和你牵手……我接受不了。”
霍麓一心跳又开始乱跳，李甚这是什么意思？他很喜欢和他牵手吗？他喜欢男人？还是他喜欢……他？
想到这种可能，霍麓一呼吸微滞。
却听李甚接着道：“可能以后的舞台上会有握手的动作，作为你的朋友，总不能让你一个牵手的人都找不到。”
霍麓一的心瞬间冷静下来，朋友，李甚当然只当他是朋友，他在想什么东西。
翌日，练习生们一早起来集合，这次没有做游戏的活动大家抽签决定各组的表演舞台。
顾茗音运气好，抽到的舞台不只舞蹈动作漂亮，歌曲好听，连舞美都很好。
霍麓一为了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强迫自己将平时放在李甚身上的目光放在高羽身上一会儿。
结果就连一分钟他都坚持不下去。
只要一想到高羽对他的偏见和歧视，霍麓一就感觉恶心。
为自己曾经真情实感地崇拜过高羽感到恶心。
带着抽到的两个舞台回到本队其中一间练习室。
“和上次一样，按照星级排名选择自己想参与的舞台，两个舞台人数可以是七七分，也可以是六八分。”
因为每个队伍人数不一样，所以给出的舞台人数也可以灵活变化。
这次两个舞台一个国风一个重金属风，霍麓一站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选择重金属风，因为这就是他最擅长的，却没想到霍麓一径直走向了国风舞台。
顾茗音很惊讶：“麓一，你确定要选这个舞台吗？”
霍麓一道：“确定，我并不是只会一种风格的舞台，我希望观众能看到我的多变。”
顾茗音立刻竖起大拇指，“勇于突破自己，厉害。”
“但其他人可不要和麓一学，尽量选自己擅长的，毕竟公演关乎淘汰，离开后可就回不来了，我还是希望你们尽量多多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