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跟贺南显说话，就容易分神，不说话感觉跟他之前的行为又不太符合，最后只能精分了。
「宿主，今天我不能辅导你写作业了，我们统界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许然找了个借口。
贺南显似乎不太在意，只是应了一声。
许然揉了下自己的脸，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黄岗真题上，这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刷基础题，但是也要适当做一做有难度的题，免得到时真的一道难题都不会做。
可能是因为注意力提升的缘故，很快他就忽略了跟他只隔一条窄小走道的贺南显，全身心都投入到解题中。
太阳渐渐西沉，明亮的天空变成一片五彩缤纷的彩霞。
许然做到一道大题，有点难度，他解了好一会也没解出来。
旁边突然传来贺南显的声音。
“这道题你可以教我吗？”
许然转头，看到贺南显正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手上拿着的练习册，上面是数学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
“当然可以。”
今天的作业他已经写完了，刚好他解题解得有点头疼，可以休息一下。
许然接过他手上的练习册，“哪道题？”
“这道。”贺南显指着其中一处，又拉了下椅子，拉近两人的距离。
许然看了一眼，之前的解题思路很快就重新浮现，“这道比较简单，应该这样，先把……”
教室充斥着响起少年清朗明亮的声音。
贺南显掀起眼皮，目光从书本慢慢移到他身上，走廊外的残阳余辉映照在他脸上，那种专注与认真，似乎从未变过。
“所以答案是2，懂了吗？”许然讲完抬起头，意外对上贺南显的目光，总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像有一点近，“怎么了？”
贺南显移开目光，“没，懂了。”
许然：“真懂了？”
贺南显手指飞快地转着笔，直接将他刚刚说的解题思路又重复了一遍，“对吗？”
“对。”许然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别人学习成绩不好，那是因为学不好，贺南显学习成绩差，只是因为他不想学，只要他想学，他的成绩就一定会提升。
还好他以前的学习成绩也不差，只要拿回被许欢夺走的属性点，他也能变得更好。
“你最近怎么突然开始想学习了？”许然见他写下答案，有点好奇地问道，他可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贺南显不以为然：“有人逼迫而已。”
许然：这家伙不会是想说是他逼迫的吧！他果然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两人做完作业，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许然收拾好桌上的书本，起身说：“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晚饭？”
食堂不给学生提供晚饭，住校生想吃饭就得去外面买，或者自己叫外卖。
“好。”贺南显随手将写好的作业本塞进桌肚里。
两人离开学校，因为这里有两个学校，所以二中附近有很多餐馆，这个时间还不算特别晚，吃饭的人不少。
吃完饭，贺南显提出送他回学校，许然想拒绝来着，却被他一句话说服。
“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指是光头男那群社会混混，许然想的是许欢，确实应该小心一点。
到了学校大门口。
贺南显目送许然走进学校，转身离开的时候，看了眼某个方向，有道影子一闪而过，目光微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手机，正好看到上面最新一条消息。
「妈妈：南南，听说你们学校这周末准备摸底考试？要不是你戴姨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尽力而为就行，考不好也没关系，你都是妈妈最棒的儿子。」
目光落在戴姨两字上，贺南显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么快就忍不住想来敲打他了吗，心里蓦然生出一股冲动。
「贺：那如果我考好呢？」
聊天窗边出现正在输入的字样，只不过几分钟过去，那边始终没有输入完成，不知道是在纠结，还是在斟酌什么，直到六七分钟后，一条新的消息才跳出来。
「妈妈：不管怎么样，妈妈都相信你。」
贺南显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地按灭手机屏幕，不再回复。
「宿主，你妈怎么这样，哪有当妈妈这么跟儿子说话的，考不好就没关系，考好了却一句鼓励的话都不说？她知道你的成绩一直是年级倒数吗？」系统气愤的声音陡然响起。
许然上楼后发现贺南显还站在校门口没有离去，就想知道他在干嘛，于是切换成他的视角，没想到刚好看到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气得破口大骂。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贺南显对学习一直兴趣缺缺，有个不鼓励不支持他学好的妈妈，谁还有心思学习。
“别随意窥探别人隐私。”贺南显收起手机，再次提醒道，他不习惯让人知道自己的隐私，哪怕这个人不是人，是他的系统。
「那你趁早习惯吧，作为你的系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办不到，我就要窥探你的隐私！」许然直接跟他耍无赖。
“……”贺南显也不指望他会听自己的话，但这么理直气壮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宿主，该不会这就是你一直不想学习的原因吧？」许然继续追问，「你听我的，别管你妈妈怎么说，作为一名学生，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其他的别管，总会解决的，就算解决不了，那也不是你一个高中生的责任。」
贺南显微垂着眼眸，这个道理连一串数据都懂，他妈妈却不懂。
“不是。”
「什么？」许然正说得情绪高昂，听到他的话一时没
反应过来。
“我不想学习不是这个原因。”贺南显解释了一句。
许然不耻下问：「那是什么？」
贺南显：“因为我叛逆。”
许然：「……」
系统的沉默震耳欲聋。
贺南显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会按时交作业。
班主任周莺越来越满意，连着两次上课都夸他，让他再接再厉，以为是自己之前的夸赞起了作用。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周莺还把他的作业印了几份出来，给每一组传下去看。
“贺南显同学最近的表现让老师很满意，大家要向他学习，同学们在完成作业的同时，也要记得把字写好看，贺南显同学的字就不错，大家可以看一看。”
许然转头看到贺南显趴在课桌上，连眼皮也不掀一下，不知是睡觉了，还是不想社死。
周莺手上拿着一本教案，一边讲解昨天布置的作业，一边走下来，走到贺南显旁边时，教案不偏不齐地砸在他脑袋上。
“贺南显同学的字可以学，但是上课睡觉的行为，大家不要学他，既然这么困，给我去后面站着。”
贺南显揉了下后脑勺，木着脸起身，往后就走了两步，因为他坐在最后一排。
“把书拿上。”周莺拿起他的英语书，一把拍在他怀里，“还有，背给我挺直了，不准靠墙上。”
下课后，站了一节课的贺南显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英语书垫在下面，趴上去准备继续睡觉。
常晓转过身体，一脸难言的表情：“南显，你最近是被下了降头吗？”
贺南显冷眼瞅他，那个滚字呼之欲出。
常晓也不怕他，继续说：“你要是没被下降头，怎么最近天天写作业，我以为只有好学生才会卷，你不能这样卷我，明明我们以前说好的，有难一起担，你现在抛下我一个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贺南显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好的，又没人让你写。”
说到这个，常晓就一肚子苦水，“你特么的，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因为你，搞得现在各科老师的炮火都对准我。”
“你要是不想这样，那就跟贺南显一样，以后每天都写作业。”许然觉得，如果他们的学习氛围起来了，贺南显肯定也会越来越喜欢学习。
“饶了我吧。”常晓趴在桌上，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握住陈果然的手，“兄弟，现在就我们俩坚守岗位了，你可千万别学南显一样，背叛我啊。”
陈果然怔愣了一下，立马反驳道：“谁跟你一样了，我每天也是有写作业的人。”
常晓嘿嘿两声，“别骗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作业还不是借学习委员的作业抄的。”
陈果然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
常晓一脸得意：“我还知道，学习委员是你邻居。”
听到这话，陈果然又淡定些许，“是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每次等到快上课才抄作业？”
两人继续斗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许然微微侧头瞥了陈果然一眼，这一世陈果然的命运已经在最开始被改变，未来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了。
他想得入神，直到贺南显转过头来，像是在询问在看什么，连忙笑了笑，然后摆正自己的脑袋。
贺南显扬了扬眉。
转眼便是周四，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步伐袭来，最近天气回暖了不少。
许然之前住校，并没有带很多春季的衣服，所以最近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回许家一趟，将柜子里的衣服带到学校，但又不想遇到许欢，谁知道他的系统有没有别的对付他的功能。
这天放学后，教室里又走得只剩下许然和贺南显两人。
贺南显答应会写作业后，就真的每天都写，没有敷衍，每天跟许然一起写完作业才离开。
今天他们也像往常一样，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一起离开学校，找了个地方吃饭。
付钱的时候，许然拦住贺南显举手机扫码的动作，在对方不解地眼神中解释。
“这几天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今天这顿就我请吧。”
贺南显不置可否，却一把拉开他的手，干脆利落地扫码付款，“要请也是我请，我还没谢谢你最近给你讲题，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许然见他付款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而且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差这一天。”贺南显像听不到他的话一样，迈步就走。
许然终于体会到贺南显面对系统的他时我行我素的感觉，回旋镖来得这样快，只得追上去。
夕阳将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慢慢的，两道影子并肩而行。
道路两旁的树下落了些树叶，勤劳的环卫工人正在打扫。
到了学校大门口。
贺南显停下来，“到了，进去吧。”
“那明天见。”许然对他说。
贺南显点头。
“等下。”
许然转身准备进入学校，又听到他喊住自己，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最近小心一点，有人似乎在跟踪你。”贺南显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他之前以为对方是冲他来的，这两天发现，对方是在他和许然在一块的时候才出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对方就不再出现，便猜测是冲许然来的。
许然立刻想到许欢，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他还以为对方无计可施，就要放弃了，看来跟他想的不一样。
许欢一定早就找人，没想到最近贺南显放学一直跟他在一块，所以对方才没有机会下手。
“我知道了，谢谢，我会注意的。”
“如果需要帮忙，告诉我。”贺南显怀疑是之前找许然麻烦的小混混。
许然见他这么上心，猜测他可能误以为和光头男有关，他没法解释，只能暂且应下。
“好，那明天见。”
贺南显：“明天见。”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混混在贺南显走后没多久，从一棵树下走出来，看了看大门紧闭的学校，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将情况如实告知。
“他每次放学，唯一一次离开学校的机会就是放学后，但是每次身边总有一个人陪着，我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
许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吃饭，看到号码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饭桌，来到外面，还以为有好消息，气得顿时没胃口了。
“你怎么回事，这都第几天了，后天马上就周六，我可是花了钱的。”
“你当初也没给我说目标的详细情况，我要是知道他住学校，也不离开学校，我也不会接。”小混混也不高兴了。
钱已经花了，许欢知道现在不能跟对方闹掰，他也不可能亲自动手，只能妥协道：“明天晚上我会想办法让他离开学校，到时你再动手。”
小混混毕竟也是拿钱办事，应得爽快。
挂断电话，许欢面色低沉，无意识地咬起手指甲，许然该不会发现了什么事，所以才特意避开他，又住校，连周末都不愿意回家？
这周六不只是二中要摸底考试，华藤私立贵族学校也一样有一场考试。
他最近的解题思路没有以前流畅，有同学已经在背后讨议论论他天赋有限，跟真正的学神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他现在特别需要证明自己。
考试是一次机会，还有接下来的数学竞赛，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就能拿到新的属性点，到时候，他就可以参加数学竞赛了，他不会让许然破坏他的计划的。
次日周五。
许然和贺南显他们去食堂吃饭，吃完往教室走的时候，遇到教导主任余勇。
“许然，正好，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余勇叫住他，冲他招了下手。
许然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
余勇说：“是这样的，我刚刚接到你家人打来的电话，说你爸出车祸进医院了，让你去医院一趟。”
许然差点笑出声，前世许父可没有出过什么车祸，许欢现在为了引他离开学校，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还知道打给他没用，特意打给教导主任。
啧啧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病急乱投医吧。
“教导主任跟你说了什么？”贺南显见许然过来后表情有点不对劲，便问道。
常晓他们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在他们心里，被老余叫去谈话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许然自开学后表现得一直很好，他们也想不出来老余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教导主任说我爸出车祸住院了。”许然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实话。
自己的爸爸出车祸，儿子不去医院，还能安心上课，在知情人心里，这样的儿子太过无情。
许欢就是想利用这一点逼迫他离开学校，哪怕他不去，也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一箭双雕。
“真的假的？”常晓一惊，“你爸怎么会，那你现在是不是得赶紧去医院啊？”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上课，你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帮你向周周请假。”陈果然也说道。
“你爸出车祸，为什么打给教导主任，不直接打给你，要让别人转达？”
几个声音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许然看向贺南显，这哥的思维也太异于常人了，居然能从别人没想到的角度切入，不枉最近给他讲了那么多次题，这脑瓜子现在转得就是快。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以至于贺南显想忽略都不行，便朝他的眼睛看了过去，不由一愣，像夜晚的星辰，不遗余力地释放着光芒，让人无法忽视，又像黑色的宝石，忍不住看了又看。
“怎么了？”贺南显没忍住问道。
许然握紧手机，“你说的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打给教导主任，我的手机号码他们又不是没有，而且微信也没有收到他们半条消息，挺奇怪的。”
贺南显皱了皱眉，忽然想到这几天一直暗中跟踪许然的陌生人，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你要不打个电话给你家人，问问是怎么回事，万一你爸其实没出车祸。”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先打给我爸试试看。”许然顺着他的话。
常晓和陈果然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你们说的我们怎么听不太懂，许然他的爸出车祸，难道是假的？”
两人都没回答他们的问题，许然已经拨通许父的号码，他开的还是免提，嘟嘟嘟的声音响起了七八声，直到机械的女声提醒他电话无人接通。
许然一点也不意外，许欢想让他离开学校，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料想他可能会打电话给许父，定是做了手脚。
“打不通吗，那会不会是真的……”常晓轻咳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一定。”贺南显淡定道，“现在网络不是有很多类似的诈骗情况，对方挑这个时候，也许做了准备，知道你打不通你爸的电话。”
许然真的爱死贺南显了，他发誓以后不会再看贺南显不顺眼，这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加嘴替。
定了定神，他假装思考片刻：“南显说的对，如果对方有备而来，可能电话打不通，我想到一个更稳妥的办法。”
贺南显：“什么办法？”
“我可以打给我爸的同事，问问我爸在不在公司。”
许然狡黠一笑，他爸在公司是个经理，多少算个领导。
同事的电话号码，这就不得不说到系统的联网功能。
他也是后面才发现，系统的联网功能跟黑客似的，他可以随意突破对方电脑或手机上的防火墙。
有这金手指在，他想要什么信息还不轻轻松松。
于是许然又当着他们的面拨打许父部门一个同事的号码，响了几声，很快就接起。
“叔叔你好，我是许文军的儿子，我叫许然，刚刚打我爸的手机没打通，所以想问您，我爸现在在公司吗？”
对面的同事愣了一下，看了眼正坐在办公室的许父，“在的，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没什么事吧？”许然解释道，“是这样的，刚刚有人给我学校的老师打电话，说我爸出车祸了，让我去医院一趟。”
同事声量变大，“你被骗了，你爸怎么可能出车祸，他现在就在办公室里，跟其他人讲话。”
许然嗯嗯两声，“能麻烦叔叔你给我拍张照片吗，只有看到我爸，我才能放心。”
“当然没问题。”
不一会，许然就收到一张照片。
隔着透明的办公室玻璃，西装革履的许父看上去就很清醒。
几颗脑袋凑了过来，看到照片上的人，顿时气愤了，“居然真的是骗子，这骗子也太不要脸了，骗一个学生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没事，知道我爸没出事就够了。”许然收起手机。
“还好你聪明，没上这些骗子的当。”
常晓和陈果然这次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佩服，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可不会这么冷静，可能早就哭着跑去医院了，哪会去想是不是骗子。
“这件事还得跟教导主任说一下。”许然可不想让许欢再有机会用同样的手段利用学校的老师。
“我们跟你一起去。”
办公室里。
余勇又见到许然，诧异他怎么没去医院，他已经准许他下午请假，不用来上课。
“是不是没车，我送你过去。”
余勇说着一边盖上刚打开的盒饭，一边拿起钥匙准备起身。
“不是，主任。”许然立刻把他爸没出车祸的消息告诉他。
余勇一听勃然大怒，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地栽培这些祖国的花朵，生怕他们发生一点事枯萎了，时不时就浇下水，就是希望他们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好为国家添砖加瓦，现在居然有人利用到他头上，想把他的学生骗出学校。
“简直混账，这些骗子也太嚣张了，这是没把我老余放在眼里啊！”
“主任。”贺南显突然开口，“最近我们学校外面总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我看他们形迹很可疑，没准是他们干的。”
余勇神情一凛，“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贺南显：“对方还没做什么，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冲我们学校的学生来的。”
余勇深吸一口气，“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安心去上课吧，许然同学，你这次做得很好，就该保持警惕心，我也应该向你学习。”
“这一切都是主任您教得好！要不我也不会反应过来。”许然把马屁拍了回去。
余勇听到这话，心道没白关心这些小兔崽子，想笑，但想到骗子的事，又笑不出来，看上去就像板着一张脸。
不过听到他刚刚说的话，这一会大家更不怕他了。
“好了好，午休快结束了，都去上课，上课的时候不许睡觉，尤其是你贺南显，我会时不时去巡逻的，别再让我看到。”
离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常晓吐槽：“老余变脸变得真快。”
“不然你还指望他跟你称兄道弟不成？”陈果然一点也不意外，只要提到他们的学习，老余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跟老余当兄弟。”
许然走在后面，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目不斜视的他没有注意到贺南显余光正在看他。
与此同时，正在学校的许欢接到许父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许父带着怒火又关心的声音就传过来。
“小欢，有没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我出车祸了？”
许欢一脸懵：“啊？”
许父噼里啪啦骂了一通。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骗子，居然给你哥打电话说我出车祸了，你老子我好好在上班，居然诅咒我，该死的骗子，他才出车祸，他全家都出车祸。”
许欢的脸一点一点的青了。
第21章
许欢之所以选择在周五这天动手，除了因为之前没找到机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第二天是周六，二中马上就要摸底考试。
他不想再出现任何变故，只要许然在这天出事，第二天哪怕还能去参加考试，也势必会受到影响，他完成任务的概率就会增加。
唯独没想到的是，许然根本不接他的招。
挂断电话后，许欢整张脸阴沉如水，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尖厉起来：“系统，你不是说许然就算给我爸打电话，他也打不通吗？是你跟我保证的，现在为什么我爸知道了？”
在制定这
个任务之前，他和系统已经模拟过所有可能性，最后一人一统觉得最大的破绽就在许父那里。
许欢不可能告诉许父事情的真相，许然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系统后面跟他保证，他有办法让许然打不通许父的手机，这样就无从查证，许然就不得不去医院，现在事情出了纰漏。
“这不可能啊。”系统也有点意外，“你等一下，我查查看。”
不到一分钟，系统就重新开口了，“你爸的手机没有任何被入侵的痕迹，而且最近通话也没有一个是许然的，许然之前确实给你爸打过一个电话，但是被拦截了，你爸根本没有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