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by七夕是大头喵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录入:05-11

话头一转,住持又道,“但人与鹰自是不同。”
“驯鹰只是为了狩猎,有个好帮手,能达到这一项,便是好鹰。”
“千万种人,千万种脾性,非要硬来,转了脾气,变了本性,焉知不是另一种得不偿失?”
岑砚:“……”
岑砚:“我明白了。”
说来说去无非四个字,强求不来。
缘法强求不来。
人亦如此。
住持双手合十,佛珠扣于手心,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岑砚最后还是拒绝了起卦。
岑砚:“先留着吧,如果我有需要的那一日,自会来找住持大师。”
住持应诺。
答应郡主的找人超度,岑砚同住持说定了,准备后续在大慈寺内悄悄将法事办了。
讲完,又道:“郡主说不会放过我,我怕带上什么回家,能否请寺内大师帮我驱邪,清理掉一些不好的东西,免得回家冲撞了家里人。”
住持看过,却道:“王爷放心,老衲并未见有魂魄跟随于您。”
岑砚:“许是在入寺的时候躲起来了呢?”
住持语窒。
片刻后,“若是王爷担忧,找人念一念咒,清理一番,也是无妨。”
“至于不干不净的东西,王爷长佩的佛珠,最是驱邪避凶,大可不必担忧。”
岑砚这才摸了摸左手腕,缓缓点了点头。
“最后一样,我想为人求一保平安的吊坠,住持觉得呢?”
“若是为异星所求,他命格不同于常人,怕是需要王爷将人带来,老衲看过,才好定夺。”
岑砚应了。
一来一去,便耽误到了午时。
怕冲撞神灵,岑砚还是没有让王府众人进寺门,只让柳七打了斋饭,送出去。
下午回程,打头的几人身上都挂了驱邪的符咒。
快马加鞭,进京前与从袁府撤离的郝三一行人接上了头。
郝三行礼,“都办妥了,主子。”
岑砚:“该回营的回营,剩余的人,同我进宫复命。”
众人应诺。
在城门验过腰牌,骑马进京,到了宫墙外下马,冯公公早已等候多时,岑砚同他打过招呼,队伍再次分拨,只郝三柳七跟随岑砚,由冯公公领着入内。
过了一日,却是又在寝殿接见岑砚了。
入殿前,冯公公私下同岑砚道,“昨夜声势浩大,今早就有消息进了京,早朝时,证据确凿下,不少臣子仍为袁家呼冤……陛下大怒,动了肝火,当庭罢黜了几位大臣,并命刑部彻查他们与袁家的联系。”
话头顿了顿,冯公公:“午间便咳疾复发,再度卧床了。”
“这段时间王爷知晓的,先是淑妃娘娘去了,后废太子又……”
岑砚听音知意,“多谢公公提点。”
冯公公笑了笑,“王爷哪里的话,什么提点不提点的。”
“袁家,自前朝就是庞然大物,陛下继位以来,也得小心安抚……朝堂上的糊涂人也就罢了,王爷向来简在帝心,当是知道如何应对。”
岑砚:“只是做好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
得了提点,进了寝殿,岑砚只汇报袁家情况,果然抄出了些不得了的。
虽并不是出自主支房屋,但也能作为凭据。
盛武帝闻言长吐一口气,精神大振,“朕就知晓,袁家狼子野心……”
岑砚垂目静立,只听着便是。
絮絮叨一阵,盛武帝开怀了,说岑砚辛苦,赏了王府好些东西。
岑砚也只应着。
临走前,盛武帝这才同他道:“朕身子骨这两年一直不好,眼瞅着万寿节也要来了,听闻你长姐有了身孕,前段时日你又中了毒,你母妃请旨进京,意图给朕祝寿的同时,也想来看看你长姐与你。”
岑砚眼睫微动。
盛武帝:“她本是宗室女,嫁给你父王后,确实多年未回京城了,朕又强留了你这么些年,她在封地寡居,膝下也没有儿女照料,是朕的不是了。”
岑砚:“陛下言重了,为君分忧,是臣子本分。”
盛武帝摆手,一派和乐地笑起来,“朕允了。”
岑砚默了默,谢恩。
盛武帝又道:“我近来常常梦见你父王,当年征战辛苦,若无他的勇猛追随,又怎来如今的天下安定,封了王之后,我连他最后一面,竟是也未曾见到,想为他做些什么,早些年该追封的,却已都追封过了。”
“思来想去,”
“陶太妃好似还无诰命。”
岑砚抬眼。
“他生前就一正妃一侧妃,子女三人,朕便想着,不如给陶太妃一个诰命,也不枉他爱重一场。”
“阿砚你觉得呢?”
自古以来,只有正妃可以封诰命,侧妃得了诰命,确实是天大的殊荣。
岑砚心里无有喜意,面上却配合着笑了出来。
推拒几遭,确认盛武帝心意已定,岑砚谢恩。
“啊?”
“啊?!”
出了皇宫,回府的路上,郝三一惊一乍的。
徐四愣愣,咽了口口水,“这恩荣给得也太扎眼了吧?”
岑砚平静:“打一棍子给一甜枣,不是向来如此?”
“再者,长姐有孕了?”
柳七:“没来报过,不过京城里头都讲究三个月后再宣布,恐怕之前只单独给太妃去了消息。”
岑砚轻出口气,“母妃想来看看长姐,也是人之常情。”
柳七却想到别的,“封诰命是不是需要……”
“嗯,需要亲来上京加封,所以她们都会前来。”
柳七头皮发麻。
岑砚却无所谓,“陶太妃向来寡言少语,在封地两人也住在不同的府邸里,这么些年不见了,你把院落安排得远一些便可,不会生出什么乱子。”
柳七却道,“但庄少爷……”
岑砚心里早已有计较,却也不说透,只道:“先看看呢。”
“陛下向来忌惮宗族,母妃待不长久的。”
“至于陶太妃……”沉默片刻,岑砚只道,“她向来不理事,来了应当也只会缩在院子里,不妨事的。”
柳七却担心,“封诰命一事,会不会让太妃不悦?”
岑砚嗤笑一声,“那就是母妃与陛下之间的事了。”
瞧见岑砚的态度,柳七与徐四交换了一个眼神,徐四小心翼翼提到:“封诰命这个……”
岑砚:“陛下喜欢,那就当是恩赐吧。”
两人懂了。
岑砚对这件事无所谓。
哪怕陛下的本意是想封他的生母,意图在赏赐于他。
柳七又想了下王府格局,地盘倒是够用,好好规划下,两尊大佛来了,各自安置一处,倒是也还好。
岑砚继承爵位已久,在王府里早就是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当初两位太妃分府住,就是岑砚一意决定的。
有主子镇着,应当出不了什么问题。
如此一路回府,岑砚却没有去东厢,难得在西厢换洗一遭,办差熬了个通宵,准备补补觉。
刚躺下,柳七却说庄冬卿来了。
想了想,岑砚:“让他进来吧。”
步入岑砚西厢的屋子,门扉紧闭,陷入暗处,庄冬卿脚步一顿。
“打扰你了吗?”庄冬卿惴惴。
“没有,过来吧。”
床上传来温和的应答,岑砚对庄冬卿伸手。
“哦哦。”
走到床边,稍稍适应了光线,看到岑砚,庄冬卿又愣了下。
“怎么了?”岑砚问。
庄冬卿摇头,只道,“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会,过来坐。”
竟是拍了拍床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和六福有点关系,六福老家来了信,说是他老子摔了腿,卧床了,六福想回去瞧瞧,看需不需要给家里顺带捎点银子。
“我想着是个急事,但要出府,还是得问问你。”
“不过,好像也没来对时候。”
岑砚听了,叫进柳七,当场安排了人送六福回老家,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
柳七出去,室内又安静了。
蓦的,庄冬卿抬手按了按岑砚眉心,问他,“头疼吗?”
“我进来你一直在皱眉。”
岑砚也不瞒庄冬卿:“有点。”
“办了一夜的差事。”
“啊?”庄冬卿赶紧按着岑砚肩膀道,“那你快睡会吧。”
却被岑砚捉了手,从手背摸到了手腕,一路往袖子里探,沉声道,“不急。”
岑砚疲惫:“事情有点多,都堆在脑子里,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的。”
“那我……”
“你陪陪我吧。”
想起身消失的庄冬卿:“……”
又坐踏实了,“好啊。”
庄冬卿:“你先躺下吧。”
“嗯。”
罕见的,这次庄冬卿给岑砚拉了被子。
躺下了,岑砚却还是拉着庄冬卿的手,不放,握着揉着捏着,彷佛是什么解压玩具一般。
倒是不痛,庄冬卿收了一下没收回来,就听之任之了。
相对无言。
片刻后,庄冬卿迟疑着道,“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岑砚默然。
吐了口气,“嗯,有一点,小少爷哄哄我?”
“……”
庄冬卿:“那,不然,我陪你睡会儿?”
岑砚失笑,“……好主意。”
他一笑,庄冬卿就有点不愿意了,“不然我还是给你讲讲……”
岑砚却让出了个空位,不容庄冬卿退缩道,“上来。”
“……”
庄冬卿脱了外袍,爬上了床,沾着枕头,岑砚还没困,他反倒先打了个哈欠。
“昨天没睡好?”岑砚问他。
庄冬卿揉眼睛,碎碎道,“念着六福的事,怕你们回来错过了,便没有午休。”
“那刚好,一起睡会儿。”
“好哦。”
但马上,庄冬卿就发现了没对,奇怪,“你怎么都不困的?”
顿了顿,又小声道,“心里很难受吗?”
得到岑砚一贯的回复,“还好。”
相处了一段时间,庄冬卿也懂了,岑砚的还好,便是不大好。
静静看了岑砚一会儿,庄冬卿突然凑上前,亲了亲岑砚的眉弓。
岑砚一怔。
下一刻便被庄冬卿捧了脸,在他眼眉鼻梁上,胡乱地亲了一通。
嘴唇柔软而干燥,一下一下,亲得他简直没脾气。
岑砚失笑,“谁教你这些的?”
都是些什么哄人的路数。
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你啊。”
“我感觉你挺喜欢我亲你的。”
声音因为困倦,也变得软乎乎,黏糊糊的。
岑砚的笑意止住,心内却软了一片。
承认道,“是这样。”
庄冬卿过来,抱住了他,又伸手拍他背心,轻轻的一下一下,耐心哄道:“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岑砚:“?”
岑砚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
“歌谣,劝人不要生气的,还有几句,还听吗?”
岑砚决定开开眼界:“你说。”
“唔,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
“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岑砚脸上笑意已然止不住,“神仙羡慕好伴侣?”
庄冬卿揉眼睛,“……是那样唱的。”
“我挺喜欢的。”
庄冬卿惯来是沾着枕头就睡,多说几句,有点熬不住了,“睡睡吗?”
声音都含混了。
岑砚:“睡。”
“再亲我一下。”
庄冬卿摸着岑砚的脸,想亲岑砚鼻梁,未料半途岑砚却抬了抬头。
吻落在了对方唇上。
庄冬卿一滞,继而被缠住了唇舌。

庄冬卿打了个哈欠, 继而感觉有手帮自己捞了把被压住的头发,动作体贴。
“要不要再睡会儿?”
“还是饿了,起来吃饭?”
庄冬卿眨巴眨巴眼睛,去瞧岑砚, 两个人偎在一处, 被子里暖呼呼的, 但岑砚神色清明, 像是早就醒了。
“吃饭吧。”
说完,这才感觉到自己抱着岑砚, 像是抱什么玩偶一般。
“……”
庄冬卿悄咪咪收回了手,“我睡觉不算太老实。”
“知道。”
老实也不需要六福半夜醒了给他掖被子了。
庄冬卿:“你要是醒了想起,可以推开我的。”
说得岑砚一怔, 去瞧庄冬卿, 怀里人眼里全是打哈欠蓄出的泪水,鼻尖红彤彤的,看着有股说不出的可怜劲儿, 瞧得岑砚笑了起来。
庄冬卿发现他在守着他了。
也不多说,坐起, 将庄冬卿也拉起来清醒,淡淡道,
“知道。”
“醒了, 但是还想眯会儿, 就没起,闭目养神在。”
庄冬卿不疑有他,“哦哦。”
六福回老家了,平日庄冬卿起居一应都是六福伺候的,眼下贴身仆从没了,等庄冬卿意识到这一点,岑砚已经将外衣给他穿上,系腰侧的系带了。
庄冬卿眨了眨眼,愣愣看着岑砚。
另一边系带都拴上了,庄冬卿这才小声提醒,“你还没穿外衣呢。”
是的,岑砚只穿着内衣,就在打理他了。
“这不得先把小少爷伺候好?”
庄冬卿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来的。”
伸手要去替岑砚手上的活计,刚挨着,便闻得一声,“放开。”
动作比脑子快,岑砚一说,他立马撒手。
“……”
外衣穿好了,岑砚这才抬头,“半夜看我忙东忙西的时候,不是很受用吗,现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庄冬卿看别处,“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觉得床上便宜了我的,要床下都讨回来?”
“……”
庄冬卿:“不是。”
嘟囔,“半夜我太困了,没法动弹。”
那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是主观!
岑砚笑了起来,庄冬卿后知后觉,对方在逗自己。
岑砚见好就收,让庄冬卿把外裤套上,留了最后一处的系带给他自己折腾,他边穿衣服边道,“你觉得你现在和半夜有什么区别?”
“刚住进东厢的时候,六福就千叮咛万嘱托我,说你刚醒的时候正糊涂,有事千万别让你自己来。”顿了顿,缓声道,“在家自己穿衣,被绊倒了,六福没冤枉你吧?”
“……”
是有这么回事。
庄冬卿刚穿来的时候,汉服繁琐,层层又叠叠,冬天衣服那就更多了。
当时还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醒了自己摸着把衣服穿好了,然后一迈步,就在地上打了个滚,把六福给吓得够呛。
后面庄冬卿就丧失自我穿衣权了。
“当时还不熟练嘛。”说得极小声。
但低估了岑砚的耳力,一字不落都听清楚了。
庄冬卿:“以后我可以试着自己来的。”
也不能总是让人伺候,显得很废的样子。
虽然眼下也没多少用。
岑砚:“等生了再说吧,现在的你可摔不得。”
“哦,你是为着……”
庄冬卿明白了过来。
却得到了岑砚的否定,“那倒不是。”
“有没有都一样。”
“我乐意。”
庄冬卿怔愣。
岑砚穿好了衣服,对他伸手,“来,走了,我们回东厢用饭。”
“哦,哦哦。”
被岑砚拉了起来,一路回东厢,走了一路,岑砚也都牵着他,没有放开过。
庄冬卿走了一阵子脑子就清醒了。
忍不住去看两人交握的指节。
十指相扣。
很亲密的样子。
脑子里又浮现出岑砚说自己乐意的那句话。
什么,意思?
乐意伺候自己?还是乐意照顾他?
在……没这个孩子的情况下也一样的?
庄冬卿CPU烧了。
揉了揉耳朵,觉得这话暧昧,但又咂摸着,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又揉了揉耳朵,到东厢了,闻到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庄冬卿被吸引了注意力。
饭后,用宵夜时,岑砚将老王妃与陶太妃要来的事,同庄冬卿说了。
“不急,还有一段时间去了。”
庄冬卿惴惴,“那我……”
“照旧就行,到时候我把柳七拨给你,有什么他会处理。”
庄冬卿愣了下,看向柳七,柳七显然觉得这样也最好,他目光一扫过去,便答话道:“到时候府内肯定要忙起来,我留着也是应该的。”
庄冬卿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莲子,迟疑道:“我留着,好吗?”
却被岑砚反问:“有什么不好?”
“……”
岑砚:“你怀着我的长子,谁敢赶你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到时候,我的事会告诉太妃她们吗?”
岑砚:“不会。“
庄冬卿心里松了口气,他也不想那么多人知道,因为,挺怪的。
哪怕这个世界的人能接受,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下意识的,还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不一样。
岑砚断了庄冬卿的杂念,“王府还是我说了算,她们……你见过就知道了,反正只是住一段时间,不会与你有多少交集的。”
庄冬卿莫名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恶婆婆,摸了摸鼻子,小声,“也不会过问我们的关系吗?”
却被岑砚笑看着,“我们什么关系?”
笑得庄冬卿脑子空了一霎。
岑砚:“问呗。”
“我也没想过瞒着。”
他的偏好,迟早大家都是会知道的,早晚的事。
“知道了就知道,还能有什么?”
啊这,是,这样论的吗?
庄冬卿脑子糊糊的。
但见岑砚说得笃定,也不再追问了。
岑砚处理事情向来周全,既然说无事,那必定无事,这点信任庄冬卿还是有的。
这夜如常安置了。
第二日早晨又是岑砚给庄冬卿穿的衣服。
迷迷糊糊的,庄冬卿盯着岑砚的脸看,见他动作快,利落,也……没什么不情愿。
脑子有点发懵。
怎么说,他好像是在被王府当家伺候着吧?
这个角度一换,脑子更转不动了。
好在六福午间之前就赶了回来,没给庄冬卿再一次尴尬的机会。
“摔了腿,但问题不大,我留了点银子,想着少爷您迷迷糊糊的,现在身体又不一样了,缺不了人,所以赶紧回来了。”
六福道。
得了岑砚的赞赏,“你这书童倒是个实在人。”
庄冬卿纠正,“是弟弟。”
“是,小少爷慧眼识珠。”
说罢仔细看了六福会儿,竟是道:“以后让郝三瞧瞧,看能不能教点拳脚功夫。”
六福还小,还能教。
柳七记下了。
不过那也得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了,眼下,庄冬卿是离不了六福的。
陪着庄冬卿用过午饭,下午岑砚又去了大理寺。
午睡起来发现岑砚走了,揉着眼睛,庄冬卿涣散地想,早间难道岑砚是为他留着的吗?
这念头不得了,一有,庄冬卿赶紧摇头。
让自己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岑砚能留着自己好好养到生完,就很不错了,再多了,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六福:“王爷一向对少爷很好啊,有什么都供着东厢,和我们在庄府的时候比,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现在每个月能领那么多东西和月钱。”
庄冬卿想了想,“可他对王府的人都挺好的吧?”
得到六福的认可,“那也是呢,在外面只听说王爷有多凶,多不近人情,真的进了王府,对下反倒比好多府邸里,都宽厚着。”
“确实。”
袁家的风波持续了些时日。
怕着庄冬卿有什么闪失,这期间都没让他出府,他也是个心大的,不让就自己在府里玩,夏天来了,浇浇花,打打鸟什么的,庄冬卿可感兴趣,每天都在花园里待着。
这样也好,底子慢慢补了起来,赵爷说,是该走动走动的。
朝廷前后又处置了一批官员,借着袁家一个错处,至此将这个前朝就在的家族主支连根拔起,三族以内,或多或少也都受了影响。
岑砚只办事,任由外界或褒或贬。
三皇子倒是反应迅速,后期不仅配合着找袁家的错处,更是主动请缨,要去彻查袁家谋逆一事。
肯为陛下分忧,自然也就撞到了朝堂纷争的风口浪尖,让许多老臣将矛头对准了他。
待得风波平息,陛下诞辰,万寿节也近了。
太妃与陶太妃快到京城了。
自从那日得了消息,柳七就在收拾着。
最后决定太妃入住西厢,陶太妃安置到了另一处院子,中间隔着东厢,也算是做了个缓冲,有段距离来着。
衣服又脱了一层。
庄冬卿的小腹微微鼓了起来。
他也说不清楚是显怀还是长胖。
但岑砚摸着这点弧度,莫名对这个新生命,有了更为切实的感受。
转眼便到了太妃与陶太妃进京的日子。
岑砚休了假,亲自去接。
问庄冬卿去不去,又说他不愿意就继续睡。
庄冬卿纠结半天,觉得人还是得讲礼,揉着眼睛爬了起来。
有些过早了,早饭都没吃下几口。
爬上了马车继续睡。
睡醒了才意识到什么,问柳七:“我们在马车上接太妃她们吗?”
“会不会不太好?”
岑砚今天骑了马,如果不是他跟着,完全可以不用马车的。
柳七没说话,半途进来的岑砚道:“不会。”
语气平静。
庄冬卿还不懂王府几人的相处模式,也不再多问。
一路到城门外,庄冬卿发觉,马车也走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考量。
到了约定的地点,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却不见太妃。
车架来了,下来的却是跟随太妃的嬷嬷。
葛嬷嬷是太妃身边的老人了,下了车,对岑砚行了个礼,这才道。
“王爷万安。”
“听闻郡主有孕,太妃挂怀,已先行一步进了京。”
“老身随王爷去郡主郡马府邸,接太妃吧。”
六福听了这么一耳朵回来,一模一样说给庄冬卿。
庄冬卿人听傻了。
“不是……”
“之前不是说好的今天在这儿接她吗?”
“为什么不早说啊?”
庄冬卿眼睛都睁大了。
六福这才道:“嗯,王爷也这样问,那边说是通报的人传信不及时,王爷已经当场革了他们的职。”
庄冬卿:“……”
庄冬卿:“郡主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这一胎凶险?”
说完又补充,“我没有咒她的意思,就是,早早进了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六福不愧是情报小能手,嘀咕,“王爷也问了。”
“那个嬷嬷说是太妃做梦,梦到了些不好的兆头,所以先去了。”
推书 20234-05-11 :重生后弃子他赢麻》:[穿越重生] 《重生后弃子他赢麻了》全集 作者:花小蓝【完结】晋江VIP2024-5-6完结总书评数:125 当前被收藏数:1296 营养液数:180 文章积分:20,610,908文案:一个叫沐英的小明星死了。直到被烧死的前一秒,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本豪门文里的炮灰弃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