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选择现在出去，让鬼卿继续存在，好让上层继续依赖我们，与我们为友。”
“我们也可以选择继续追击鬼卿夫人，成为上层新的忌惮。”
现场陷入了沉寂，这个问题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讨论过。
商秋开口道：“我选择继续。”
夏长赢神色舒缓，他伸手揉了下商秋的脑袋。
首阳也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告诉商秋不要自责，还是告诉商秋他和夏长赢已经做好了准备，都是在等这紧要关头的决定。
没有人比首阳明白，商秋对鬼卿夫人的感情。
上辈子，鬼卿夫人有意操控商秋，否则这一次重启，商秋也不会遇到鬼卿。
首阳忽然道：“秋秋，谢谢你，每一次选择都会站在人类这一边帮忙。”
首阳提醒道：“刚才交换信息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这次遇到了鬼卿吗？”
“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个猜测，那就是鬼卿夫人最后的底牌，很可能会拥有利用陆家对她的伤害，对你进行操控。”
商秋沉默了一会儿，也想起了这次重启之后自己遇到的事情，记起了那满心的愧疚与悔恨。
记起了对鬼卿夫人的亲昵和依赖，他脑子里就好像是被塞了什么强制性开关一样，忍不住的去靠近鬼卿，哪怕对方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他依旧没有办法对那个女人产生恨意。
甚至还会忍不住的关心，自责，卑微到希望对方多看看自己，那种类似于绝望和挣扎的情绪让商秋心底发冷。
他想起自己藏在柜子里时，看到鬼卿夫人被伤害，忍不住冲出去的感觉，他想起自己用剑杀死那个男人的场景。
虽然都是假的，可是那些情绪却是真的。
商秋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鬼卿对于人的情绪把控实在是太精准了。
也就是短短的一会儿，他已经受到很深的影响。
哪怕他最后拒绝了鬼卿夫人，可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商秋喉结动了动：“她就像是什么情绪放大器，扰乱了我的心智，如果不是后面遇到夏长赢，让夏长赢帮我把脑子里的鬼气拿出来，说不定我也会和那些被蜘蛛寄生的人一样，失去自我，放大情感，无法自拔。”
商秋自己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冷静下来。
还好他最后忍住了，可再来一次，估计还会难受。
商秋道：“我能撑得住，告诉大家外界的事情，是想让师兄和夏长赢做好准备。”
“不过你们两个，应该是很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局，或者说是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我也该想到的……”
商秋觉得自己太差劲了，仿佛什么都需要夏长赢和师兄做准备。
夏长赢却是眸色一深，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吩咐道：“不，你是……比谁都先想到了这一步。”
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做好了用陆家血咒的准备，秋秋的直觉太准，准得可怕。
看起来秋秋就好像什么没想，后知后觉，可实际上，秋秋只是略过了所有过程，直接想到了结局。
无论是夏长赢还是首阳，都是在尽力避免商秋预感中的结局。
陆流云是唯一一个知道鬼卿夫人经历什么的人，可他不能说，只能让几人知道鬼卿受到过伤害，至于什么伤害，陆流云三缄其口。
几人也没有追问，自然也有不追问的原因。
陆流云听到鬼卿夫人尝试操控商秋时，眉头紧皱，他想了会儿，开口道：“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防止重启吧。”
下一个鬼域入口在上面，而且极其有可能会遇到朔风。
一旦几人聚集，会重新惊动鬼卿，为了被防止重启，必须拿出一个办法来。
陆流云道：“十几次重新来过，我们都在不断尝试，改变自己的气息，或者是改变自己的容貌，都没什么用。”
几人都拥有了前十几次的记忆，他们的确做过很多努力。
一开始是怀疑这些鬼域里的鬼怪是不是可以互相传递消息，于是他们尝试着改变音容相貌，结果发现没有什么用。
接下来他们怀疑是自己的气息，比如说夏长赢的鬼王气息，或者是商秋的天师气息，于是众人又隐藏起气息，结果发现也没用。
除此之外，他们甚至还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出手攻击的方式。
比如说天师攻击的时候会引起一些灵力的震动，说不定会惊动到鬼卿夫人，就这样每一次都会尝试，每一次都失败。
他们都争分夺秒的想要尽快找到鬼卿夫人的所在地，所以一边攻击，一边实验，心力交猝。
首阳道：“一开始我们快速扫荡鬼域，还以为是裂缝产生的波动。会影响到鬼卿夫人的感官。”
“可是一连好几次，我们都尝试着用最自然的方式去解开鬼域，比如找到幕后操控的蜘蛛鬼怪，或者是鬼域自己产生的缺口。”
“我们还利用鬼怪进行鬼域穿梭，每次都会被识破。”
商秋皱眉，他记得有好几次大家都在怀疑自己人的身上是不是放了什么阵法，或者是有什么东西。
结果商秋使用自己的天赋去看，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夏长赢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没机会再一次一次的尝试。”
商秋点了点头：“有没有可能，我们根本就没问题。”
陆流云问道：“那鬼卿夫人这怎么发现我们的？难道到我们这几个人之中有内鬼？”
商秋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们曾经说过，鬼卿夫人的天赋很高。”
如果不高的话，也不会被选择为陆家的当家主母。
而商秋身上的某些天赋是遗传鬼卿夫人的，商秋曾经师兄提起过，说鬼卿夫人要比商秋厉害得多。
商秋道：“我只能看清楚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提到一个惊醒的作用，鬼卿夫人可能比我更厉害，说不定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眼睛里，她的能力应该偏向感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证明现在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鬼卿夫人的监视中，这还真是可怕。
商秋道：“她不会一直躲的。”
“我们去找朔风吧，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其实我们应该换一个思路，既然已经估算出来了她的能力，知道她还可以再重启三次，那是不是就证明如果她重启不了的话就能直接出来？”
“也许我们要做的并不是避开重启的办法，而是尽快的把这些重启数量消耗完。”
这倒也是个办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抓紧时间聚集在一起，引起重启才是比较稳妥的办法。
“只不过……”商秋觉得有点奇怪：“这次是不是太巧合了。”
因为以往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花费的时间有很多，可是这次找到了首阳师兄，紧接着下一个又能找到朔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商秋的直觉告诉他，很可能接下来马上就要看到鬼卿夫人了，也许和自己一样，对方等不及，想要见面了。
商秋问道：“可以让我看看现实的情况吗？”
夏长赢可以在鬼域中监视现实，他的探灵系统和鬼气会连接现实和鬼域。
夏长赢点了点头：“可以。”
商秋表情严肃：“看一下现实，如果外界情况十分紧张的话，我们接下来就能看到鬼卿夫人了。”
商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这次聚集得太容易，所以我在想，无论是前几次重启还是我们每一次相遇，都是被鬼卿夫人看在眼里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商秋怀疑鬼卿夫人十几次重启，避战。除了攻击力不行外，其实是为了消耗对手。
就比如说现在，一同进来的特殊作战人员和妖怪们，死的死，伤得伤。
那可都是被选拔过后的精英，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启中，抹除记忆，被鬼怪针对，导致精神崩溃。
恢复记忆的商秋算了算时间，他们在鬼域里的时间已经度过了几个月，可在现实里很可能只有短短几周，甚至是几天。
商秋提出观看现实，其实是为了探看鬼卿夫人的进度。
夏长赢不再用夏氏科技品来做掩饰，而是直接调取出通道，进行监视。
特殊作战人员打开鬼域入口时的房间，是最高机密空间，里面有人不间断巡逻查岗，随时观看数据和突发情况。
还有备用人员一直在准备，一旦出现问题，立马回替补。
夏长赢将这几日现实中发生的一切，全部传送过来。
几人这才知道，特殊作战部队困在鬼域中将近三个月，可是现实中不过是三天而已。
从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出现了状况，营养仓检测的数据显示，进入鬼域中的众人数据不稳。
这群人仿佛在经历极其痛苦的事情，他们像是陷入极端的梦魇，无法逃离，只能硬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特殊作战人员已经撑不住了，他的脑电波混乱，心跳加速。
营养仓发出了警报的声音，启动了强行唤醒程序，可是这人被叫醒后，眼镜通红。
负责记录的人员，以及医生，官员都围了过来，结果营养仓打开后，这人直起身子脑袋上慢慢显露出一只蜘蛛。
被寄生了……
现场没有造成轰动，工作人员制服这人，可被寄生后的人类显然已经变成了鬼怪。
不仅奋力挣扎，甚至生命力一直在流逝，众人抢救不到三分钟，人就已经挺停止了心跳。
从第一个人开始，陆陆续续有清醒。有的心脏爆炸，有的自行分裂，有的浑身上下充满了撕咬的痕迹，还有的没等唤醒就失去了生命。
这些人身上很难断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身上的伤口很多都是非人类造成的，无法验伤。
在这三天里，无论是上层还是留守在三母村特殊作战部队人员，每个人都顶着巨大的压力。
他们被这样严重的情况搞得紧张不己，大家都没想到，这么多精英进去，结果不到三天就只剩下了几个人。
那些陪伴在特殊作战人员身边的妖怪，会随着人类的死亡逝去，还有的清醒过来，却变成了普通的动物。
部分有修为的工作人员表示，这些妖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丢失了修为。
更令人惶恐不安的是，众人本来想着如果第一批人失败了，那就再打开鬼域，送一批人过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能够将鬼卿夫人引出来，那固然是好，可是引不出来就得送人进去，总得制止鬼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次任务一直搁置。
可是他们发现打不开鬼域了，无论使用什么方法，三母村受害者鬼域就仿佛是没有入口一般。
而躺在床上的郑兰一家，陷入了脑昏迷，他们不会再次成为入口处，这一切就好像是鬼卿夫人布置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他们把商秋几人给送进去。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这条消息一直被压着，上层不敢大肆宣传，只想着应该如何处理。
就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终于迎来了转机，有一个特殊作战人员被营养仓给强制唤醒了，众人以为这人也活不久，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后，这人的虽然癫狂，但好歹也能够沟通。
只是这人脑子已经出了问题，总是胡言乱语。
“鬼怪，到处都是鬼怪，不能相信任何东西。”
“一个接着一个，没办法辨别出到底是哪一次。”
“你们是谁？他们人呢？你们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由于神志不清的缘故，大家只能找人给唯一活着的人进行心理疏导，催眠，甚至是术法治疗，花费了很多心思，一直到第三天这人清醒过来，众人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特殊工作人员进入到鬼域之后，会直接被分开投放到不同的空间里，每个人都会失去记忆，还好有妖怪的帮忙会让他们清醒。
在清醒后，这个唯一活着出来的工作人员才意识到是有同伴和自分在一起。
隔离病床上，监视器前活着出来的人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口也很多，他满眼血丝：“我那时候还很高兴，毕竟一个鬼域里有自己的同伴，那就是保命的优势。”
“可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鬼卿夫人的恶意是如此诛心，因为他所在的鬼域是“辨别真假”，就是无法确定自己面前的到底是队友，还是鬼怪。
“里面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我们所在的城市，里面有人类，有正常社交，工作。”
“在没有记起来自己是谁之前，我们还被捏造了一份记忆，那是我们成长的地方，包括我们的父母，同学，老师，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一旦我们清醒，无法对他们痛下杀手。”
“他们的感情太真实了，前期鬼怪会化身为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候是相处过的人，有时候是养了多年的动物，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出来把人吃掉。”
这些特殊作战人员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们一旦清醒过来，虽然不忍心下手，但会按耐痛苦，完成任务，只不过这样精神会受到很大折磨。
鬼卿夫人就是如此恶趣味，在这个鬼域故意制造出来了一些“无辜的人”，当特殊作战人员不讲情面，执意下手的时候，这些被杀的“无辜的人”会哭诉，会求饶。
这些特殊作战人员哪怕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进来，可是他们的脑海里依旧保有一份自己在鬼域中从小到大与众人相处的记忆。
每一次就像是真的在杀死自己身边的人一样，他们有时候甚至会出现恍惚，到底这里是真实还是外面是真实。
清醒的特殊作战人员意识到不行，于是便尝试着在那个鬼域里面大开杀戒，无论是痛苦还是麻木，他们都会全盘接受。
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每一次重启，每一次都是全新的开始，而且妖怪们死亡之后，他们陷入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感情自然越来越深。
其实这些鬼怪并不是很可怕，很容易对付，如果这些鬼怪出来硬碰硬，特殊作战人员不一定会输。
在这个鬼域里恐怖的是那种感觉，永远无法知道和自己说话的到底是自己的同伴，还是吃人恶鬼。
每一次重启，恶鬼附身也会刷新，这一世父亲是恶鬼，下一次就是母亲。
鬼怪最享受的就是看到特殊作战人员崩溃的神情，有了希望又摔下去，全心全意信任被辜负，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穿过鬼域聚集在一起，可是很快就会重启，重新回到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像这样的摧残是属于精神方面和身体方面的，对人的伤害很大。
“到最后，很多同伴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被鬼域同化。我们可以对鬼怪下手，可以对鬼域幻化出来的假人下手，可是我们没办法对同伴下手啊！”
“一旦出手，就是削弱自己的力量。可清醒不过来的同伴，记不起真相，只会认为不断杀戮的工作人员，是疯子，是恶魔。”
这人最后之所以能够活着出来，是因为在鬼域中的同伴们意识到这样不行，必须要让其中一个人出去传递消息。
所以他们也想尽了办法让其中一个人活着出去，并且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正当大家以为，活着回来的工作人员是唯一一个清醒，并且逃出来的人时。
这命幸存的特殊作战人员却哭了：“不，并不是我。相反，我是无法恢复记忆的其中一个。”
事情到最后，演变成了清醒的特殊作战人员不仅要和鬼怪斗，还要还自己的同伴斗。
他们没办法对失去记忆的同伴下手，可是失去记忆的同伴却将他们视为杀人犯，凶手。
能清醒的特殊作战人员在鬼域中被鬼怪针对，他们最后势弱，无法反击。
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鬼怪依旧会攻击那些未清醒的同伴，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们记起夏长赢曾经说过，营养仓可以检测的他们的生命垂危，并且及时让他们苏醒。
“于是，他们几个在鬼怪中保护了我，并且攻击我，让我能活着出来。”
幸运的特殊作战人员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没办法直视这样的真相。
那几个清醒的特殊作战人员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们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要么会被同化，要么会被鬼怪杀死。
比起全军覆没，由他们几个清醒的去攻击那几个不清醒的，正好可以达到“威胁生命，但不致死”的程度。
幸存的特殊作战人员说到这里，果然又开始情绪激动。
“是我害死了他们，他们用命让我出来，呜呜呜……”
被挑选出来的精英，都是经历过三观测试的。因为根据商秋的分析，在鬼卿夫人的鬼域中情绪感染太厉害。
如果心理不过关，是不可能进入最终任务，同鬼卿夫人一较高下的。
可即便是经过筛选，代价依旧极其惨烈。
唯一幸存清醒过来的特殊作战人员，明显受到了伤害，他需要更多的治疗才能吐露鬼域信息。
可大家没有时间了，等不起这人恢复。
有人提出可以使用催眠，虽然有风险，但是和鬼卿夫人的事情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
趁着幸存的特殊作战人员还算清醒，这条建议被提出，对方也答应了。
他此刻被内疚折磨，此刻也乐意去补偿。
最终外界又得到了更多的信息，比如说十几次重启中大家都经历了什么，比如商秋几人的作战计划，比如有关鬼卿夫人的信息。
催眠中特殊作战人员僵硬的复述着一切，包括夏长赢的异样，鬼域中似乎有更大的力量再与鬼卿夫人做斗争。
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将资料整理完毕后赶紧发给了上层。
商秋几人都在鬼域中，通过夏长赢制造出来的通道观看着一切。
商秋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知道事情瞒不住，也知道上层推理和勘察能力。
果然，上报的内容很快就引起了上层反对人士的注意。
他们本就对商秋几人不放心，一直以来抓着商秋勾结鬼域的事情不放，如今好不容易压下，这次又重新提起，来势汹汹。
“商秋绝对有问题，纵使天师联盟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天师联盟有证据，他们承认自己多年来受到鬼卿夫人的帮助，这是鬼卿夫人亲口感知的消息，这难道还有假？”
特殊作战部门的陆部长，以及一些支持的人士反击道：“你要搞清楚一点，对方可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口中所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呢？”
“他们这么说无非就是挑拨离间，引起我们之间的间隙，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动脑子想想，哪怕这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爆出来？暗自动手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容易？”
反对一方道：“万一是真的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是真的，有那么万一之一的可能，就证明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支持的一方听到这些话都气笑了：“不相信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反而去相信一群为虎作伥的家伙？说什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既然你要追求这个可能性，那我问你，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商秋他们是无辜的，这样巨大的损失谁来挽回？”
这么优秀天师帮上层那么多，结果说放弃就放弃，而且还不清不楚为了利益，这样以后谁会为特殊部门卖命？
再者说，他们上层铲除的是天师联盟，而不是全部的天师。
天师联盟罪孽深重，犯下众怒，危害社会，残害生命，并且私底下不干不净，充满了权利和财色，这是犯了众怒。
是天师们觉得天师联盟不行，是个藏污纳垢的组织，所以才会帮上层对付天师联盟。
这群来自上层的反对者，和以前的天师联盟一样，觉得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宰，无所不能。
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上层对天师的战争，并且目前看来，上层有很大把握取得胜利。
这群反对者压根儿就忘记了，他们成立特殊作战部门，并不是为了取代整个天师群体，将不科学的力量收为己用。
而是进行合理化管理，消灭天师是不可能完成的。
反对者大概觉得，控制起来，召集专门的道法研究人员，彻底掌控一切是可行的。
可惜，天师是悠久的传承，其中有很多不科学性，比如说首阳的存在，比如说鬼怪的存在。
如果打破天师群体，鬼怪将不受制衡，天平倾斜，迎来的是灾难。
并且有些天师是靠天赋，血脉和传承的，反对者认为这些都可以操控，未免太自大了一些。
本来上层和天师一起对付鬼怪，上层管理天师，制定条例，得到拥护。
手段温和又有效，可这群反对者太过于激进，非得把所需不科学的力量赶尽杀绝，难道就不怕天师和鬼怪勾结一起，随时准备让人类更新换代吗？
杀死商秋，亏反对方能说得出口，真不怕众人寒心。
支持者意味深长道：“你口中的更大的阴谋，是对于商秋他们的不信任。所有的事实都摆在你的眼前，你也无法抹除自己的怀疑，甚至会质问证据的真假。”
“说到底，是你门自己的问题，你们如今站在这里发生，其实是看中了商秋背后的利益。”
“如果没半点利益在背后，你们多为社会和人民想想，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反对者一方都在进行视频会议，他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问题，并且还会伶牙俐齿进行反击。
总有一些人道貌岸然，哪怕被戳破心思也不会承认，反而用花团锦簇的外表来伪装自己，让别人也认同自己的想法。
“我们质疑他，不仅是因为天师联盟透露流量的消息，还因为我们找到了证据。”
“一是他曾在良孝叔院的表现，我们还找到了一些其他的人证，比如曾经同商秋一起进入鬼域中的人，他们都表示，商秋同鬼怪的关系并不简单……”
“二是，天师联盟号称得到了鬼卿夫人的帮助，并且还表明鬼卿夫人是陆家前辈。我们搜索了很多陆家的资料，你们猜我们发现了什么地？”
“我们发现了陆家名垂千史的，陆家祖宗的画像。几百年前，甚至更久以前的画像，不可能存在很长时间。现在有关陆流云的画像，都是失传后后人杜撰的。”
“百年前我们经历过战争，有很多的珍贵历史文物都流到了国外，有一些被收藏在国外的收藏家手里，我们找到了一些复原画像，甚至还找到了原件。”
“你们猜我们看到了什么？陆家先祖陆流云的画像，和商秋的面貌一模一样。”
说完，还出示了证据。
鬼域中，商秋几人也在观看这场视频会议，等复原图一出来，无论是商秋，夏长赢还是首阳，都把目光投向了陆流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