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by倾觞一尽

作者:倾觞一尽  录入:05-16

这样的认知如同刀子般搅着闻峋的心脏,几乎将他逼疯。
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看着不断变换的电梯数字带着姜渔离他越来越远。
日头渐渐落下去,黄昏从天边漫上来。
闻峋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电梯门口,站得双腿僵硬发痛,却也没有离开一步。
终于,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他再一次等到了姜渔,这次,少年手里多了一个手提袋,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闻峋自然没心思去注意袋子里的东西,他堵在电梯出口,红着眼看着里面的少年。
男人身材高大宽阔,立在前面跟一堵墙似的,这里又是老小区,电梯门也窄,姜渔根本绕不开他,只能停下步子,瞪着眼睛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可下一刻,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姜渔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讶。
这是继那天在闻淙墓前后,闻峋第二次在他跟前跪下。
男人低着头,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攥,高大身躯微微发着抖,像是原本倨傲骄恣的人,硬生生逼着自己放下了全部的自尊。
“对不起。”闻峋声音涩哑,“我保证...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他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眸,颤抖地望着跟前的少年,仿佛祈求高高在上的神明能够垂下手,给他一丝怜悯:“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可神明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的波动:“你的保证太廉价了,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闻峋盯着他:“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姜渔看他半晌,忽然开始在手提袋里翻找起来,闻峋到这时才看清,那袋子里装的似乎是一些宠物专用的衣服和玩具。
可最终少年从那堆玩具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头戴式的金属止咬器。
姜渔手指把玩着那个精致的笼子,轻描淡写道:“不听话的狗,只有戴上止咬器才能进屋。”
闻峋红着眼睛,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几乎烧起来。
姜渔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盈盈生波。
少年白皙纤长的手指勾着止咬器的皮带,将那个泛着金属色泽的小笼子挑到他跟前:“怎么样,要戴吗?”

晚饭时,另外两人看到嘴巴被套上笼子的闻峋,神色都有些怪异。
褚弈脸色不太好看地说:“老婆,你怎么又把他放进来了?”
姜渔:“我想放就放,要你管。”
褚弈又酸里酸气地说:“那你给他戴那个做什么?你要玩儿这种游戏我就可以陪你,用不着去找他。”
虽然某字母圈属于小众爱好,但只要姜渔喜欢,他也不是不能舍命陪老婆。
总归不能让闻峋给占了便宜去。
姜渔淡淡看向他:“止咬器是给不听话的狗戴的,你也想戴吗?”
闻言,坐在餐桌对面的闻峋垂着眸,指尖不动声色地绷紧了。
男人五官线条冷峻,眼型偏窄,高鼻薄唇,本是极为清冷禁欲的长相,嘴上却被一个金色的嘴套箍起来,将那张淡红色的漂亮嘴唇禁锢在了笼子里,两边的黑色皮带勒在脸颊两侧,与冷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反差。
无端显出一种色.气。
褚弈一听姜渔这么说,瞬间明白了姜渔这么做的用意,闻峋肯定是在什么时候对他老婆动手动脚了,姜渔给他戴这个东西是为了防止他偷吃,而不是在玩儿什么情趣游戏。
搞明白过后,褚弈立刻对闻峋嘴上那个金笼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可是天天都要亲他老婆,可不能把嘴给关起来。
他换上一副笑脸:“我说着玩儿呢老婆,我最听你话了,才不用戴那个。”
姜渔还没答话,旁边就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是吗?我看你才是最管不住自己嘴的那个。”
徐晏书冷笑一声:“今天早上我还见你偷偷进了小渔房间,出来的时候嘴巴上的水都还没擦干净。”
褚弈怒:“你少血口喷人!”
他今早出门前不过是想再看他老婆一眼,看他老婆睡觉那么可爱,脸颊白中带粉,又香又软,就没忍住亲了一口。
可他明明亲的是姜渔脸上,还怕把人弄醒了,连两秒钟都没到就分开了,怎么可能像徐晏书说的那样嘴巴都沾上水。
徐晏书不慌不忙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褚弈听得怒从心头起,还要反驳,脸上却“啪”地挨了一巴掌。
姜渔不带情绪地看向他:“你趁我睡觉亲我了?”
褚弈见徐晏书奸计得逞,忙不迭解释:“老婆你别听他胡说,我就亲了下你的脸,别的什么都没做,真的,你相信我。”
“啪——”
姜渔一巴掌给他打了个对称。
“亲了就亲了,还敢狡辩。”
褚弈红着眼睛:“我错了老婆,你别生气。”
他嘴上滑跪得快,但心里又憋不住委屈,还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告别吻,以前我们一起住的时候,每次出门前你都要和我亲。”
姜渔半点儿不接他的感情牌:“以前是以前,少拿这些陈年旧事出来说,总之,以后你不许在我不知道不允许的情况下亲我,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和闻峋一起戴个笼子,知道没有?”
褚弈看了眼被止咬器锁住嘴巴的闻峋,最终还是闷闷地答道:“知道了。”
徐晏书脸上露出微笑:“先吃饭吧小渔,一会儿菜该凉了。”
他说着,把自己刚剥出来的一盘虾仁摆到姜渔跟前。
看见少年猫儿似的把盘子里的虾仁一颗颗吃完了,徐晏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就是桌子底下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脚趾头碾碎。
徐晏书抬眼看向褚弈,果不其然瞥见一张面目狰狞的狗脸。
他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地回踩过去。
他们这一方刀光剑影,那边的闻峋倒是风平浪静。
姜渔吃了快半程,才发现对面的闻峋一直沉默着,还没有动过筷子。
他夹了一个鸡翅尖在自己碗里,随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闻言,男人俊朗的眉毛极小幅度地抽了抽:“吃不了。”
他嘴上戴的止咬器是指纹解锁,只有姜渔的指纹能打开,姜渔不给他开,他连吃饭喝水都做不到。
姜渔抬头正眼看他,像是才注意到他嘴巴上戴了止咬器似的:“哎呀,我忘了。”
少年笑盈盈地对他伸出手,唤道:“过来。”
闻峋站起身走过去。
姜渔又说:“蹲下。”
男人高大的身形低伏下来。
闻峋垂着眼,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无形绳索拴住的狗,等待着姜渔给他的下一条指令。
可下一刻,少年温热柔软的手朝他伸了过来,穿过他的发丝,绕到他的脑后,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滴”,锁扣解开了。
姜渔居高临下看着他,笑盈盈的:“以后,只要你踏进这间屋子,就要一直戴着它,睡觉也要戴着,只有吃饭的时候可以让我给你取下来,唔...喝水的话就用吸管,知不知道?”
少年白皙指尖带来的馨香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闻峋目不转睛地望着高坐在眼前的少年,喉结滚动。
目前,家里的布局如下:兔子和姜渔一起是睡主卧,褚弈睡沙发,徐晏书睡客厅的大阳台,闻峋睡厨房外面的小阳台。
而他虽然得到准许住在这里,却不像褚弈和徐晏书那样可以和姜渔亲近,别说亲姜渔了,就连靠近摸一下都是奢侈。
可是戴着止咬器的话,意味着姜渔一天至少会像这样触碰他三次,用含着香的指尖抚摸他的后脑,为他将止咬器取下来...
闻峋心里竟有些荒谬地发起热来。
姜渔等了好半天没听到回答,“啪”地一巴掌甩过去:“哑巴了吗?”
闻峋这才跟刚回过神似的,哑声道:“知道了。”
姜渔满意地拍拍他的脸:“嗯,吃饭吧。”
止咬器是金属质地,坚硬又冰凉,做成了贴合狗嘴的形状,朝前边凸起一截,并不贴合人类的嘴型,而旁边的两条皮带虽然不算很紧,但多多少少会有些勒,因而,戴久了的滋味并不好受。
一开始,闻峋戴着它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取下来去公司上班的时候,眼底下都有一圈淡淡的青黑。
不过人类的适应能力者总是不可小觑,短短五天,闻峋的身体已经从戴着它睡不着觉,到嘴上不戴都有些不习惯,感觉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连闻峋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但可喜的是,戴上止咬器后,姜渔知道他做不了什么,便不再像以前那样防备他了,甚至还会允许他偶尔的亲近,比如让他亲手给他喂水果。
这一变化让闻峋前些日几乎冷冻下去的心脏,又似被温开水淋了一遍般活了过来。
这日徐晏书和褚弈都出去了,剩下他和姜渔在家。
姜渔现在对别的许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了,但对待舞蹈,还是像之前一样认真。虽然暂时没有接什么演出,但每日的基本功却是没有落下的。
往日,姜渔每次练完功都要让褚弈或者徐晏书当按摩工,如果那天这两人恰好不在,那姜渔就会跳过这一步,总之,就是不找闻峋。
但不知是不是戴了止咬器的缘故,今天破天荒的,在阳台上压完腿的姜渔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闻峋,你过来给我按按。”
闻峋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直到少年的眉头不耐烦地揪起来:“愣着做什么,过来呀。”
他跟一条游魂似的飘过去了。
姜渔懒洋洋地趴在瑜伽垫上,雪白笔直的双腿从短裤下延展出来,像是嫩生生的莲藕,连一丝毛发也看不见。
因为常年练舞,少年身材比例极佳,腰细腿长,臀锋软韧挺翘,线条精致细腻,这样趴着的姿势尤为明显,仿佛画家用工笔勾勒的小山。
柔软的练功服在后腰处凹陷下去,衬出两个圆圆的形状,闻峋知道那白色布料下是一对可爱的腰窝,他从前一伸手就可以握住,刚好用他的两个拇指填满。
仅仅是这样看着,闻峋血液便已经加速流动,呼吸都不自觉地快起来,偏偏趴在垫子上的少年还要娇气地催着:“快点儿呀,我的腿好酸了。”
“好。”闻峋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哪里开始按?”
姜渔哼哼着:“你以前不是按过吗,从腿上。”
闻峋在他身侧的垫子上跪下来,手掌仿佛触碰一件极为珍贵的易碎品般,轻轻覆上少年浑圆白腻的大腿,他低声道:“我怕你惹不高兴,所以问问。”
姜渔笑了,他趴在垫子上,歪着头回看过来:“闻峋,你现在比之前听话多啦。”
闻峋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我以后不会让你不开心了。”
姜渔像只高傲的猫儿般把脑袋扭回去:“谅你也不敢。”
闻峋见他这副模样,呼吸几近停止。
这样的姜渔,和从前那个娇里娇气地在他怀里撒泼耍娇的姜渔实在是太像了,有一瞬间,他都快要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在七月灿烂的阳光下,闻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从前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唔...你力气大点儿呀,有气无力的,我又不是没给你饭吃。”姜渔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扯出来。
“...好。”
闻峋哪里是有气无力,他是有力气都不敢使大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饿了数十天的人,突然得到一块香香软软的大饼,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少年腿肉细嫩,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雪一般的白,触感如同最精致的蚕丝,柔嫩丝滑,捏在手里像是捏着一块儿嫩豆腐,闻峋没按多久,呼吸就已经粗重得吓人。
而趴在前面玩手机的少年对身后越来越暗的视线浑然不觉,还懒洋洋地催促着:“小腿也按按,我腿肚子酸死了,以前练功都没有这么酸的,肯定是你们每天给我吃大鱼大肉,都把我吃胖了,练功都练不好,都怪你。”
闻峋哑着嗓子说:“没有胖。”
他顿了顿:“小渔一直都很漂亮,练功的时候也很漂亮。”
姜渔哼哼:“那还用你说。”
少年皮肤又娇气,闻峋力气稍稍使大一点都会留下个红印,更别说按照姜渔的意思这样大力地按,一圈按下来,少年腿.根到脚踝都是交错的指印,暧.昧得令人浮想联翩。
闻峋看着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眸色愈来愈深。
按完了腿上,姜渔保持一个姿势也有些久了,便盘腿坐起来,让闻峋给他按揉腰部。
少年一把楚腰纤细得像是白绢,又因为常年练舞而带有极好的韧性,温热香软,让人爱不释手。
闻峋手上循规蹈矩地按摩着,不敢有半分逾越,实际上身体里的血流都仿佛烧了起来,将他烤得口唇发干,喉咙里渴得要命。
他跪在姜渔的身后,少年乌黑柔顺的头发就挨蹭着他的下颌,幽幽的香气无声无息地钻入鼻尖,仿佛欲拒还迎的勾.引。
闻峋几乎在这香气里沉醉,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离姜渔越来越近,嘴上的金属止咬器都贴在了少年后颈上。
“啪——”
姜渔一个巴掌把他扇醒了。
“你干什么!”
闻峋如梦初醒,赧然又无措地垂下头:“对不起。”
姜渔还要再扇,却见到男人高挺的鼻梁下流下了一行鲜红。
姜渔的目光古怪起来。
他扇人的力气有那么大吗?
闻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忙站起身,抽了几张纸把血擦干净。但这么一起身,他身上更不对劲的地方又显露出来。
姜渔见状,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他知道闻峋为什么流鼻血了,才不是他打出来的。
他笑吟吟地朝男人招了招手:“过来。”
闻峋过来了。
姜渔说:“跪下。”
闻峋便像刚才伺候少年那样跪在垫子上。
下一刻,少年忽然伸出光.溜.溜的脚掌,冲着他一脚踩了下去!
闻峋顿时难以自控地发出一声闷哼,他双眼生理性地充血,如同一只发狠的兽一般望着姜渔,可嘴上却被兽笼子困住,沉闷急促的呼吸只能扑打在冰冷的金属上。
男人声音嘶哑,不知因为痛楚还是别的什么而微微发抖:“...小渔。”
而眼前的漂亮少年仍然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曼陀罗,美丽又危险。
姜渔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听话的地方,还是锁起来好了,你说好不好?”
闻峋手臂绷出青筋,显然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但即使这样,也要红着眼睛望着少年,一字一句说:“不好。”
姜渔想了想:“也是,锁坏了,就没得玩儿了。”
少年像是真的觉得好玩似的,又转动脚尖踩了几下,不出所料地听到男人沙哑的哼声。
闻峋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攥住跟前雪白的脚踝,哑声道:“别玩儿了。”
像是怕这句话惹少年生气般,他又很快地补充:“下次再玩儿好不好?”
姜渔杏眼乌黑柔亮,里面盛着笑盈盈的水波:“闻峋,你是不是很想亲我?”
闻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定在他身上,喉结滚动几轮:“是。”
姜渔倾身靠近他:“那我让你亲,好不好?”
闻峋一双瞳孔倏地放大。
他掌心攥得发汗,心脏狂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过了足足十来秒,才声音喑哑地回答:“好。”
可等了许久,姜渔似乎都没有把他嘴上的止咬器取下来的意思。
闻峋有些疑惑:“小渔...这个不取吗?”
姜渔红唇温软,笑得眉眼弯弯:“不取,就这样亲。”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少年脸庞上,将他本就姣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辉,他眼睫纤长,在肌肤上投下蝶翼般的影子,眼珠乌黑透亮,干净又明媚,漂亮得仿佛一个不小心坠入人间的神明。
神明笑盈盈的,眼睛里带着些小孩子般的顽皮:“你亲不亲,不亲就算了。”
闻峋视线定定望着他,眼睛里盛满焦渴,他似乎明白了姜渔的意思,姜渔就是要捉弄他,惩罚他,可明知如此,他的心依旧难以控制地为之躁动,心跳激烈得仿佛要撞破胸腔。
男人声音沙哑:“要。”
听到预料之中的回答,姜渔唇角挑起一抹弧度,他伸出纤白的手指,勾着闻峋的衬衫领口,一点点把他勾过来,直到贴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如果不是闻峋嘴上的金属笼子阻隔着,两人的唇几乎就要触碰到一起。
近距离下,闻峋鼻间充斥的全是少年身上甜软的香气,丝丝缕缕,如有实质般将他缠绕,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被这香气逼得缺氧,又像是上瘾一般想要吸入更多。
闻峋的手本能地抚摸上眼前温热的躯体,他似乎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记得要小心翼翼地,不能惹少年生气:“小渔...我可以抱你吗?”
姜渔眼底藏着笑:“可以。”
闻峋便如同得了许可,彻底冲破牢笼的兽,他眼底闪过一簇漆黑的火焰,高大身躯覆了上来,双臂环绕在姜渔身后,将娇小的少年紧紧拥在了怀里。
男人手心都是烫的,手掌牢牢握住了少年的腰,身上传来的热度让姜渔忍不住微微一颤,伸手去推他,娇娇地抱怨:“你身上好烫啊。”
闻峋目光灼灼,如同瞄准猎物似的紧盯着怀里的人,他知道要不惹姜渔生气,最保险的办法应该是先去冲个凉水澡,再回来继续现在的事,可他不敢赌,姜渔或许是心情好,好不容易允许他亲近,说不定过会儿,少年的心思又变了。
他一丝风险也不敢冒。
于是他只能哑着声音哄人:“抱歉,我松一点力气。”
闻峋环绕着少年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些,他像是一只确认过配偶为自己所拥有的兽,头脑中警惕的嗡鸣渐渐止息,身体肌肉放松下来。
但这种放松只是一瞬,没多久,更大的焦灼占据了他。
他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手掌触碰着的是少年如雪的肌肤,层层温热从姜渔身上传导过来,直抵他的心脏,让他胸腔火热,血液奔流。
可无论怎么努力地靠近,他始终无法亲吻到怀里的爱人,只能隔着冰冷的金属笼子,拼了命地嗅闻从少年身上传来的香气。
怀中人的嘴唇那样红润,唇珠圆润饱满,像是挂在枝头的可爱果子,连呼吸带来的细小颤动对他都是引诱。
他着魔一般,卯足劲儿想要亲到这颗果子,但近在咫尺的东西却最是遥远,他的努力不仅没能让他触碰到姜渔的唇,反而因为嘴上的止咬器把少年弄痛了,脸上“啪”地挨了一巴掌。
“再把我弄疼,你以后就再也不准碰我。”
闻峋把被打得偏过去的脸转回来,红着眼睛说:“对不起。”
这一道警告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闻峋再也不敢把力气使大了,即使大脑的每一寸神经都被烧得仿佛要崩断,也只能强行用最后一丝理智拽住自己,将动作放得小心轻柔,试探着去亲少年。
他抱着姜渔,将脑袋深深埋进少年温热的颈间,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蹭眼前温软的皮肤,但即使是这样,也只有一小部分脸颊能和少年贴近,嘴上的止咬器实在太碍事了,金属笼子从他的嘴上凸起一截,成为他和姜渔之间不可逾越的一道峭壁。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眸子也越来越猩红,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境况简直让他发疯,他浑身绷紧,吐息粗重,把自己的脸拼了命地往跟前的香软上贴,甚至强行把自己的脸压进笼子里,舌.头急不可耐地伸出来,试图从笼子缝隙里探出去,尝到一点儿跟前诱人的甜香。
可止咬器经过精巧的设计,自然杜绝了佩戴者用这种方法偷吃的可能,闻峋伸得舌.根发痛,几乎快撕裂了,但触碰到的始终只有冰冷的金属壁,一丝香软都尝不到。
他急得喉咙里发出低吼,额上爬满颗颗豆大的汗珠,双目红得滴血,平日里冷峻沉稳的风度尽失,已经跟一只看着肉在眼前却吃不到的疯狗没了两样。
与男人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样相比,姜渔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他白皙的脖颈微微伸展着,像一只引颈的天鹅,任由男人隔着笼子胡乱地在他颈侧挨蹭,他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祗,美丽而冷漠,那双眼睛在阳光照耀下漂亮得如同宝石,眼底的光却是戏谑的。
像是觉得玩儿够了,他伸出一根指头戳在男人坚硬饱满的胸膛上,力道不大,挡在跟前的人却听话地立刻退开了,只用一双不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他,那模样疯狂又可怜。
姜渔盈盈地笑起来,他捏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巴,轻声道:“闻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闻峋声音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像什么?”
姜渔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出了声,他声音轻灵,笑声也如同银铃般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天真又残忍:“像一条发.情了,只能被欲.望控制的狗。”
闻峋死死盯着他,脖颈上浮出狰.狞的青筋。
他知道姜渔就是在嘲弄他,在羞辱他,在把他从前施加给他的痛苦一一报复回来,可他没有怨言,他罪有应得。
于是他声音涩哑地说:“是,我是你的狗。”
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浓,整个人都俏生生的,声音也带上一种脆嫩的灵动:“可我只要乖狗,疯的可不要。”
他漂亮灵巧的指尖在男人下颌旋转挑拨,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
闻峋微微抬着下巴,顺着他的动作移动,好让他玩儿得更开心一点。
可无论脑袋怎么转动,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姜渔,他微垂着头,声线低哑,像是对比自己弱小的猎物宣誓臣服,又像是骑士对自己的爱人立下忠贞的诺言:“我会乖,也会听你的话。”
这样的回答显然取悦了姜渔,少年弯着眼睛笑起来:“闻峋,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从前顺眼多啦,我都有一点喜欢你了。”
如同平湖落石,少年随口一句话在闻峋心底激起千层波澜,层层叠叠,翻涌不息。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连会不会把人惹生气都顾不上了,抬手攥住少年的手腕,目光急切又灼然:“真的?”
姜渔笑着:“嗯,真的。”
闻峋喉结滚动:“那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他垂着眸子,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似的:“把止咬器取下来的那种亲。”
姜渔没有犹豫地回答:“不能。”
闻峋的眸光霎时间黯淡下去,连握着少年的手都松开了。
“不过...”姜渔话音一转,“可以让你这样亲。”
说着,姜渔搭在男人下颌上的手指一转,纤长指尖便从金属笼子的空隙里探了进去,像是一株盛放的花枝,穿过墙角的篱笆,落到了男人干渴到焦裂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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