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上一卦惹了众怒, 第二卦开始前有人在弹幕上发道：[第二卦让我开心点，不然我就一拳打死让我不开心的人。]
根据欲扬先抑原则，一卦让大家心情差的后面就应该接一卦让大家心情好的。
抽中第二个福袋的是个名叫‘刻板好大儿’的网友。
大家看到这个名字眼前一亮, 能起这个id的人不是搞笑男就是搞笑女, 也有可能是大熊猫云饲养员, 不管是什么，终于来点有意思的了。
众人本以为连线接通后，大家会看到一个充满活力元气满满的少男or少女, 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愁眉苦脸的兄妹。
少男少女是有了, 但两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屏幕前众人叹了口气，好嘛，不用问就知道又是苦瓜大队。
[楼上那个拳击手呢？]
拳击手本手：[不说了, 我先自罚两拳。]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两个人看起来都这么惨了, 他们怎么好意思开口整活。
不等柯学问他们想算什么，就听兄妹中的哥哥一脸忧愁道：“主播，我没什么想算的。”
弹幕一脸疑惑：[那你上来干嘛？]
有人直言：[大兄弟，说话前先照照镜子，看自己像是生活美满无欲无求的模样吗？]
妹妹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家庭条件还可以，吃喝不愁, 房子车子存款都有, 我和哥哥工作也很好, 是我们喜欢的, 而且父母在我们毕业没多久后就给我们两个全款买了房, 真没什么想算的。”
毕业即有房，还没有贷款, 工作也很顺心，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梦里才有的生活了。
不等大家酸他们生活这么美满为什么还要唉声载道，就听妹妹话风一转继续说道：“我奶奶前段时间去医院体检被发现得了癌症，幸运的是发现的比较早，医生说如果治疗的话至少可以活五六年，但是奶奶她不愿意去医院，说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已经活够了，没必要再浪费家里的存款。”
“我就想趁着直播间人多，求助下怎么劝老人去看病。”
得知兄妹俩奶奶生了病，还是癌症，直播间网友们也笑不出来了。
有人深有同感感慨：[老人都是这样，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
[但是妹妹前面说了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啊，有车有房有存款没负担，老人为什么不愿意治疗？]
[只是不错，不代表治得起病，冷知识，icu一天1万起步，ECMO开机费就要6万，我家存款50万，在外人看来很不错了，每次家里老人生病也心惊胆颤的。]
眼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钱上，哥哥含糊其辞道：“不是钱的原因，我家里完全承担得起奶奶的医疗费，但是她不愿意去医院。”
妹妹也道：“只要奶奶愿意去医院，就算砸锅卖铁，我们也要给她看病。”
平时有人说砸锅卖铁看病，脸上的表情无一不十分沉重，妹妹说起这几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却很轻松。
众人悟了，兄妹俩的家庭情况绝对不止他们说的不错那么简单，不过这也让他们好奇奶奶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
既然不是因为钱财原因，那奶奶是因为什么不愿意治病呢，总归不能是怕疼吧，哪有人明明可以活，却宁愿去死？
[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余网友皆是赞同，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怪怪的，但大家暂时没想到其他更贴切的形容。
包括兄妹俩在内，直播间的大家都想听听柯学的想法，他们觉得主播一定会给他们开启新思路。
果不其然，柯学一开口就是大家没设想过的内容：“你爷爷呢？”
哥哥耿直道：“我爷爷说尊重奶奶的想法。”
网友们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因为尊重，所以就看这个另一半病死么，这是爱人还是仇人？
[家人们我不负责任的大胆猜测一下，会不会是爷爷给奶奶下毒了！]
[楼上你真是big胆。]
妹妹看到这条弹幕时，面孔有一瞬间不自然的扭曲，网友们的脑洞可真大。
妹妹解释道：“我爷爷年轻时对奶奶一见钟情，结婚五六十年一直恩爱，如果爷爷去劝的话可能有用。”
[那还等什么，让爷爷去劝啊！]
妹妹语噎了下，重复道：“但是爷爷说他尊重奶奶的想法。”
弹幕：[……]套娃是吧？
[我的建议是让刘德华去劝，不行的话还有黎明、张学友和郭富城，因为爷爷奶奶那辈的应该都喜欢这几个。]
[确定是爷爷奶奶喜欢，而不是你喜欢吗？]
柯学：“你奶奶这段时间有什么变化吗，你们家人去劝奶奶看病的时候，她的心情如何，是直接拒绝还是会耐心听你们的话。”
哥哥回想一下，认真回答道：“奶奶一开始就拒绝了，但我们死皮赖脸过去劝，她也没办法不听。”
“那就对了。”柯学一脸意料之中地点点头。
兄妹俩瞪大清澈愚蠢的双眼。
[你们俩好呆，要是奶奶真的看淡生死不想治病的话，为什么有耐心听你们啰嗦，直接把你们赶出去不就得了？]
兄妹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哦，不过既然奶奶想治病，那她为什么拒绝，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拒绝的呢？
总结：奶奶想活，但因为某种原因在和家人置气，这件事甚至生气到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big胆又出来刷存在感：[我再大胆的猜测一下……]
[不、你不想，快控制住你的蠢蠢欲动的大脑！]
big胆：[爷爷出轨了！]
屏幕前众人痛苦扶额，big胆真是口出狂言，每次都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爷爷是86了，不是36，不是46，也不是56，66，而是86！你让一个快90岁高龄的老人出轨？说句不好听的，他有那个能力吗？]
big胆狡辩：[有句话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精神出轨就不算出轨吗？而且万一爷爷从年轻时就在出轨，但是藏得很好，一直到现在奶奶才发现呢？]
有人弱弱道：[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一个80多岁老人，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朋友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生中最重要的估计只剩下子女了。
她的子女又各个都过得不错，除了感情问题还能有什么问题？
哥哥迟疑道：“……不能吧，我爷爷奶奶很恩爱啊。”
柯学挑了挑眉，问道：“很恩爱？”
哥哥点点头，道：“大家都这么说。”
“我爷爷认识奶奶前有个初恋，那个人是他的大学同学，但是毕业后各奔东西，那个人留在大学继续深造，我爷爷回了老家，他们就分开了。”
“后面爷爷经介绍认识了我奶奶，对她一见钟情，因为志趣相同没过多久就结婚了，在一起的60年中，爷爷一直温柔体贴，从未大声对奶奶说过一句狠话。”
虽然哥哥也觉得爷爷尊重奶奶不治病的想法很奇怪，但想一想，爷爷奶奶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许爷爷只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奶奶。
[别说那个年代，就算是现在，有些脾气暴躁的人一急就骂骂咧咧，有的还动手，一辈子没吵过架真的可以称赞上一句神仙爱情了。]
妹妹也补充道：“虽然在你们看来，爷爷在眼睁睁看着奶奶去死，但在我看来，爷爷真的很尊重奶奶的想法。”
“爷爷是大家口中的钢铁直男，一辈子都醉心事业，但这段时间我发现爷爷总是在网上搜索各种旅游胜地，还自己做旅游攻略。”
“他亲手制作了一份旅游攻略，里面绘制了详细路线，还有每个城市必打卡的网红景点，详细到行程规划、住宿安排、美食体验都有，而且爷爷最近还在学习拍摄，为此特意买了个摄像机。”
[爷爷是想在奶奶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给她人生最美好的回忆，顺便记录下对方陪伴自己的瞬间吧。]
[有一个为了你愿意学习摄影的男朋友，心里就偷着乐吧！]
说起这个，哥哥也想起了一件事，“那次我去奶奶家，正好看到爷爷和人打电话，哭得很伤心，一直重复念叨没多长时间了。”
柯学嘴角抽抽，看兄妹俩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棒槌。
[你们有没有觉得主播看我们的表情就像在看蠢蛋？]
[咳咳，我要纠正一下，不是看我们，可是看连线人兄妹俩，所以这句话应该是：你们有没有觉得主播看连线兄妹俩的表情就像在看两个蠢蛋？]
蠢蛋兄妹俩也看到这条弹幕了，但不敢吱声：他们好像没说什么愚蠢的话吧？
柯学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既然看了旅游攻略，就没发现上面那些都不是你奶奶喜欢的吗？”
“你奶奶平时喜欢穿素净的颜色，你爷爷购物车里却都是颜色靓丽的衣服……你们就没有怀疑过爷爷讨好的对象不是奶奶？”
兄妹俩惊讶：“不可能！”
柯学继续补充：“你奶奶是川省人，平日里最为嗜辣，你爷爷在旅游规划上标记的饭店却都是些清淡的饭菜。”
哥哥张了张嘴，辩驳道：“人老了口味就会变……不对、应该是爷爷知道奶奶生病，所以特意让奶奶饮食清淡。”
“以前我们家饭桌上的菜都是辣的，但自从爷爷知道奶奶生病后，我们全家人都跟着不吃辣了。”
柯学微微一笑：“因为你爷爷不爱吃辣，准确的说是你爷爷的初恋女友不吃辣，懂了吗？”
哥哥还想反驳，却听妹妹道：“前几天我去看奶奶的时候，发现他们吃的饭里面是有辣椒的。”
菜是清淡的，但奶奶自己调了碗带辣椒的蘸水，也就是说爷爷吃的是清淡的菜，但奶奶吃的是辣的菜。
哥哥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妹妹尴尬：“爷爷说随奶奶开心就好。”
之前妹妹以为因为平时吃的太清淡奶奶不习惯，所以爷爷偶尔让奶奶放纵一次，现在看来，爷爷分别是丝毫不在意奶奶。
甚至很有可能，在大家看来是爷爷尊重奶奶的事，其实都是爷爷不在乎奶奶。
比如，曾经奶奶嗜甜把牙齿吃坏，家里人都让爷爷看着奶奶不让她吃甜，爷爷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私下却根本没管，再比如这次的事。
这下轮到哥哥沉默了，如果爷爷真像他说的那么在乎奶奶的身体健康的话，为什么明知奶奶听他的话却不劝奶奶去看病，为什么表面上说为了奶奶身体好所以家里饮食清淡，实际上看到奶奶吃辣却不管。
柯学的一番话让哥哥陷入巨大怀疑，他爷爷好像真的不爱奶奶。
难道奶奶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故意置气？
也是，在所有人看来，甚至在奶奶自己心中，她和丈夫恩爱60年，是神仙伴侣，结果这一切都是假的！
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都会觉得自己这辈子白活了吧。
知道爷爷出轨后, 直播间网友们终于明白之前听兄妹俩说话的违和感在哪。
一个人生活几十年无论什么都尊重妻子的想法，甚至没有情绪，何尝不是一种冷暴力呢？
面对一个话不多, 除了生活诉求外几乎没有多余交流的的男人, 真不知道奶奶是怎么忍受这么多年的。
满屏全是心疼奶奶的弹幕, 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big胆：[家人们，掌声在哪里！刚刚谁不让我猜的，站出来, 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预言家！]
那些原本准备夸big胆一句的网友, 不约而同将原本打完的字删去，这人忒狂了，没人搭理就这么得瑟, 给点颜色还不得开染坊？
[好家伙，原配还没死呢, 你们就开始商量去哪玩了，我要是原配，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活下来，然后用剩余的时间好好折磨你们。]
[甩他们大耳巴子！]
[在小三家楼下拉横幅，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要脸行为！]
[……]
一时间，弹幕上全是报复小三的行为，但显然奶奶不是这么想的。
于是大家纷纷感叹奶奶是个恋爱脑, 居然学虐文女主角, 试图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唤醒渣男的良知, 然而渣男之所以被称为渣男, 他有良知那种东西吗？
兄妹俩也怒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们林家的孩子, 哪一个不是听着爷爷的故事长大的，可以说他们全家人都把爷爷当成偶像, 结果对方只是徒有其表，根子里是烂的！
和妻子相濡以沫六十年，结果到头来心里惦记的却是初恋，这简直是把妻子的真心扔在地上践踏！
[不是，你们不要只惦记骂人报复，现在关键的难道不是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反正都是婚内出轨了呗，有什么区别？人渣和人灰。]
[要是两人之前没联系，会这么快在奶奶生病后知道消息？他们要是奶奶生病后才联系上的，我从我家舔到拉萨！]
[说不定奶奶在生病前就知道他们两个勾搭在一起的事了，然后硬生生被气病了，众所周知，好情绪是癌症克星，坏情绪则是癌症向导。]
大家觉得这个分析很有道理，纷纷向柯学寻求答案。
兄妹俩也看向柯学，他们也想知道，如果爷爷和初恋早就勾搭上了……
不对，两个人肯定早就联系上了，如果没联系上，他爷爷的旅游攻略是怎么做出来的？
当然不排出他爷爷爱的深沉，隔了这么多年都能将对方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但两人早就联系上更可信，毕竟几十年过去，一个人的喜好怎么可能没发生变化。
一想到这种可能，兄妹俩一时间呼吸都不太顺畅。
柯学轻咳两声，道：“你们分析的不错，他们确实很早就联系上了。”
[有多早，大学毕业后就一直没断过吗？]
[那个年代通讯全靠写信，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联系，我猜猜这个时间一定在他们结婚之后，不然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一直保持联系，爱能克服一切，少见多怪。]
看到这句话，大家心中像吃了块夹了屎的巧克力一样反胃：[别用这句话形容他俩，感觉这句话被侮辱了。]
柯学仔细掐算了一下，道：“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不过那个时候初恋的老公还没死。”
“最少有十几年。”
“这事有证据吗？”哥哥咬咬牙，问道。
倒不是他不相信柯学的话，他是相信的，但没有证据他没法说服奶奶，爷爷可以狠心看妻子去死，他却不能看奶奶失去生命。
柯学摸了摸下巴，道：“证据就在你爷爷的书房里，有个抽屉里塞满了他们写给对方的信，包含一些情诗。”
过了几秒钟，他贴心地补充道：“而且你奶奶也知道，她就是通过这些信和其他一些东西发现不妥的。”
林桂洲一直将初恋杨云秀写给他的信件保管的很好，一直到后来通讯发达，大家习惯用手机，他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不仅如此，林桂洲估计是习惯看纸质书籍，还会将他和杨云秀的聊天记录截图打印下来，时不时翻阅。
一次林桂洲打印完聊天记录回家后遇到急事，随手将东西放在了放在书房桌子上，正好被前来整理东西的原配宋静淑看到。
书房就那么大点地方，宋静淑很轻松就找到了一箱子出轨证据。
妹妹被震惊得张大嘴，爷爷总是在不断刷新她的三观。
十几年，甚至可能二十年，奶奶和爷爷结婚才六十年，结果其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爷爷心里惦记的都是另一个人。
爷爷在得知奶奶患癌时，第一反应是心疼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发妻人老了却要受罪，还是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和初恋在一起了？
世界是个巨大的30秒文学。
[不是，从他们毕业到联系上中间隔了三四十年，隔了这么久都还能继续相爱，他们当初为什么没在一起？]
[前面不是说了距离太远吗，一个人留在京市，一个人回了川省。]
[可是他们现在不也分隔两地吗？]
[现在和六十年前怎么能一样，以前从京市到川省坐火车要坐好久，现在坐飞机就三四小时的事。]
[不可能，他们可是写信都要保持联系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距离就分手，而且爷爷当初为什么不留在京市？正常来说，一个人去京市上学，毕业后有很大几率会想留在京市发展，怎么可能走的那么决绝？按照兄妹俩的说法，爷爷毕业后过了一段时间才离开京市，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那种一心回家乡发展的人，肯定一毕业就回家了，留了一段时间说明原本是准备在京市发展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离开的。]
兄妹俩也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他爷爷林桂洲当初回到川省后没多久就认识了奶奶宋静淑，还对对方一见钟情。
一个在几十年后心里都挂念着初恋的人，当初怎么可能移情别恋的那么快？
妹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如吃了苍蝇般恶心，“那个人的名字该不会是昀修吧？”
“不对，女人的名字用的应该是比较温婉的字……云秀、芸秀还是秀韵之类的？”
[你怎么知道？]
妹妹解释道：“我爸爸叫林悦岫，大伯叫林悦昀。”
网友们再一次被爷爷的无耻刷新了认知：[呵呵，既然不喜欢奶奶为什么还要娶她，孩子还要用原配的名字来命名，这是同时对两个女人和自己孩子侮辱。]
[如果两个人都没有结婚这么取名倒是感人，但是现在呵呵……]
[楼上有bug，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冷知识，在我国年满三十周岁，无子女或只有一名子女就可以领养孩子。]
有个叫‘幸运的单杠’的网友在弹幕上问道：[你爷爷名字缩写是不是林GZ，xx年从京大毕业？]
兄妹俩脸色一变，谨慎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两件事确实和我爷爷对得上，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
[听起来有戏！]
幸运的单杠：[如果你爷爷是林GZ，他初恋应该是杨YX，名字、毕业学校和毕业时间都对上了，而且这两个人在京大是出了名的情侣，他们同级的都知道。]
幸运的单杠：[我在客厅看直播，我奶奶听到林老头的故事说林老头可能是叫林GZ，还和我讲了林年轻时的八卦。]
直播间吃瓜网友精神一振：[然后呢？]
结果一直等网友们等得望眼欲穿，幸运的单杠都没出现。
[快点儿吧，等的花儿都谢了。]
幸运的单杠：[来了来了，刚刚和我奶奶又沟通了一下，打听了下整个过程。]
[读大学时林和杨是初恋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再重复了，我主要说的是后面，林当初毕业后和杨见家长，但是杨是书香门第出身，杨父母看不起林，不同意杨嫁给农村出来的穷小子。]
网友们情不自禁点头：他们就知道里面绝对有瓜，现在看来，这个瓜确实精彩。
这让众人好奇后面的内容。
[所以两人就这么分开了，林发誓要做出一番事业狠狠打脸杨的父母？]
幸运的单杠：[不是，林各种在杨父母面前证明自己，最后杨的父母不耐烦了，给了林一笔钱让林离开，林拿了钱就离开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人：[……]
[你逗我呢，这叫心心念念几十年的初恋？当年为了钱离开初恋，看起来也没多爱啊。]
[严格怀疑，原配奶奶也是个白富美，不然林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一见钟情，和奶奶结婚。]
[川省，xx年京大毕业，林GZ，而且刚刚你们还暴露了自己父亲的名字，我大概已经知道林GZ是谁了，挺好认的。]
其他人：[啊？我还一脸懵逼呢，你就解码了？？]
[川省人应该大部分人都知道是谁了。]
[同川省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你们别这个有数、那个知道是谁，爆料点有用的内容啊！]
[林当初对宋一见钟情，宋也是书香门第，但宋父母毕竟比较开明，觉得林挺靠谱就把女儿交给了林，而且宋家在当地很有钱，宋父母给了一笔丰厚的嫁妆。后面林想办学校，宋就把自己的嫁妆全给出去了，因为没钱宋那个时候还捡过垃圾、吃过剩饭，可以说是当代王宝钏。]
大家本以为宋奶奶不惜身体健康，报复对方已经够离谱了，结果年轻时还为了对方吃糠咽菜，果然没有最恋爱脑，只有更恋爱的。
[这不就是典型的凤凰男吗？]
[你是姓宋，但不代表你要做送财童子啊，奶奶真是太不清醒了！]
[谁知道林是属王八的，面对初恋父母拿钱羞辱自己，其他人肯定不肯接受这个羞辱，他倒好，拿了钱就走。面对有助于自己的事业的人，即使不喜欢也可以忍受六十年，这特么简直就是忍者神龟啊！]
兄妹俩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他们知道这些人说的就是他爷爷，不仅名字学校对上，连经历也差不多。
爷爷林桂洲在家不止一次讲过自己年轻时举办学校的艰辛，当时他们都很以爷爷为荣，结果这一切成果都是吸的奶奶的血。
感性如妹妹，此刻已经双眼通红，泣不成声。
哥哥沉默了，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想知道，如果奶奶一直怄气，爷爷会在她不在后和那个初恋在一起吗？”
柯学勾起了嘴角：“你爷爷会大张旗鼓迎娶对方进门。”
哥哥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可能，这么离谱的事我家怎么可能会同意！”
[心疼，自己刚去世，丈夫转头就娶了自己年轻时的初恋。]
柯学：“如果你爷爷以自己没几年活了为要挟呢？”
哥哥脸色难看，如果不知道爷爷出轨十几年这件事，当时奶奶也不在，再加上老爷子一意孤行的话，他们家真的有可能会同意。
[这叫什么，贤妻扶我志上凌云，我踩妻坟迎故人。]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用自己不治病这种方式来惩罚出轨的丈夫。]
柯学看到满屏弹幕将宋静淑营造成一个即将去世的人，眉头挑了挑，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事情已经发生，对于爷爷的所作所为，哥哥心中除了愤怒再无其他，但他还记得自己连线直播的目的。
哥哥心情沉重：“主播，真的没有办法劝奶奶去看医院吗？”
柯学直言：“你奶奶不会去看病的。”
妹妹哭得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难道奶奶心里只有爷爷，没有我们吗？”
柯学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嘛我不好说，你回去问奶奶就知道了，不过我估计她现在不会告诉你。”
柯学隐晦提醒道：“奶奶要是不愿意去医院就算了，反正去不去医院都差不多，还不如出去旅旅游乐呵乐呵，保持心情舒畅。”
妹妹瞬间泪如雨下，这和医生给病人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