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塞嘴里。
还是用咬的。
四零：！！！！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它之前为了体验感良好，给它的实体数据加了真实感。
所以它现在真的在体验被咬的痛感。
姜厌咬不动，眼神迷茫的拎起它，观察这个奇怪的东西。
［宿主宿主，嘴下留统~呜呜呜痛~］
“包子，咬不动……噫，我脑子里有声音。”
虞清尘：？？？
完蛋，他不会把人给喝傻了吧？
“不是，姜厌，你男朋友呢？”
四零为了让姜厌不说漏嘴，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叫声。
“男￥#？可能#_￥了吧？”
姜厌嘴里叼着四零，说话含含糊糊的。
不过虞清尘解析出来了这句话——
男朋友给他煮东西去了。
也真是放心啊。
四零努力的想要脱离苦海，奈何喝醉的姜厌死死的咬着它的手。
姜厌口齿不清：“好Q弹的包子。”
四零已经麻木了，它现在只希望来个人救救它。
虞清尘也麻木了，想挂电话吧，又怕万一等会姜厌做什么傻事，不挂吧，他真的听不懂这语言了。
江堇年是想不到他一会不在姜厌就干了这么多事。
再看床上亮着的和虞清尘的通话，接过电话和虞清尘说了情况就挂了。
“谢谢啊姜厌……”
万籁俱寂的夜晚，这道很轻很轻的声音，慢慢的消失。
如果不是姜厌打电话过来，他现在……
虞清尘就坐在沙发上，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江堇年挂了电话，还要哄姜厌开口放了四零。
“安安，松嘴。”
姜厌不但没松手，居然还挑衅地向江堇年显摆自己的叛逆——当着他的面，嘴巴就开始嚼四零的手。
四零：……
合着就它好欺负呗。
幸好它当时脑子没有一热去把自己弄成真的包子，它现在顶多算橡胶的，咬是咬不断的，就是太痛了。
它宿主咬合力这么好的吗？
四零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江堇年：……
好的，醉酒的安安是在叛逆期。
“安安，那你慢慢吃吧。”
姜厌：？？
“唰”的一下把叼着的系统扔掉。
姜厌赌气似的朝江堇年说：“就不吃。”
江堇年憋笑，手里端着醒酒汤：“那这个也不准喝……”
“凭什么，我就要。”
姜厌咕噜咕噜地把汤喝完，又挑衅地冲江堇年眨了眨眼。
四零抱着自己的手“哇哇哇”的哭，再看江堇年轻松拿捏它宿主，心里更郁闷了。
稀里糊涂的姜厌迷迷糊糊地喝完了那碗醒酒汤之后，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响起了一阵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声。
次日姜厌起床，比他先一步醒来的是他昨天晚上的记忆。
半夜和虞清尘打电话，还和他说了姜棠的八卦。
咬着四零不松口。
居然干了这些蠢事。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呢。”
姜厌躺在床上试图催眠自己。
去客厅，他就收到了一个含尽委屈的眼神。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不要做一些白费力气的事情，你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的。”
一条陌生短信在早晨发送到虞清尘手机里。
虞清尘一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一闭上眼就是那些陈年旧事，还有那个人掐着他脖子问他怎么还活着。
他没有点开这条短信看，也没有删掉它，任它在手机里躺着。
他眨了眨眼，试图缓解眼睛那股难言的干涩，但收效甚微。
又一次点开那个企鹅图标，输入那一长串烂熟于心的密码登进去。
他颤抖着手指，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点开了那个静静躺在自己列表里的灰色头像。
那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承载着他所不能诉说的秘密。
眼神里是怀念，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微信在此刻跳出来几条信息，手指下意识点开弹窗。
页面跳转，几条信息连在一起，而他最近和这个账号聊天，是在五个月前了。
妈：清尘啊，我听小修说你在临市，过得还好吗？
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啊？我问了小修，他啊不肯告诉我。
妈：是在做翻译吗？我听人家说翻译可赚钱了，小修这几年一直都挺照顾我们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他。
妈：清尘，你可不要再去教书了。你不要忘了你妹妹……
虞清尘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
妹妹……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拿这个来锁着他呢？
说不定昨天晚上被掐死也挺好的。
虞清尘把手机放在一旁，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嬉戏打闹的小鸟。
临安一中
林北南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宿修到底要干什么，昨天的那种不受控制的奇怪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只想离这个危险人物远点，结果今天宿修还一个劲的往他面前凑。
“宿哥，我吃完了，先走了。”
林北南端着餐盒就想离开。
宿修伸出手臂拦住他，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
只是在他笑意盈盈的眼神之下，似乎有着无尽的深意和算计。
“没事，吃完了我们可以聊聊天啊，刚好我也吃完了。”
第四十八章 但是他好像忘记了
林北南干脆直接坐下，开门见山：“宿哥直说吧，到底聊什么事。”
“其实是关于你们学校的一些事情，”宿修用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姜厌认识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探究的意味，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
姜老师？
“认识，不过不怎么熟。”
林北南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哦，是吗？”
宿修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原本就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似乎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其内心深处一般，又轻声问道：“他怎么样呀？”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林北南不知道他到底想打听什么，不过显然目的不纯。
“姜老师很好。”
“那，虞清尘呢？”
林北南皱眉，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问什么。
“虞老师我没有接触，不清楚。抱歉，我要去干活了。”
忙完一轮活，趁着短暂的休息时，林北南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和人打电话。
“就是这样，他一直在打听你和虞老师，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刚和四零道完歉的姜厌，接到林北南电话时还有点惊讶。
听林北南说完，姜厌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他……有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怪异或者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奇怪的？”
林北南眼神迷茫了一瞬，后蹙眉想着，似乎想要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些关于这个人的奇怪之处。
他记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但是他好像忘记了。
忘记了吗？
除了刚刚的事情还有什么奇怪的吗？
“好像……没有了。”
“小林，快过来搬一下这个道具。”
不远处一个人向林北南招手。
林北南：“姜老师，我这里有点忙，先挂了。”
和姜厌挂断电话后，林北南收起手机向搬东西的地方走去。
殊不知在他走后，一个身影从隐蔽的物体后面走出来。
“不愧是主角，催眠还真是有点费力，啧，居然让他只忘记那一段……”
姜厌猜想752会不会在宿修那里。
姜厌让四零把这个世界的原书给他，他这次不看男主，只看出现的人。
如果宿修有752，那么他问关于自己的事情很正常，因为自己有系统。
如果没有752的存在，为什么问他？
横竖问虞清尘都不正常。
所以他还是很可疑。
虞清尘……
“找到了。”
姜厌反复扫描这一章里关于虞清尘的事情。
虞清尘是这本书的男五。
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原因是——虞清尘是江允夏的老师，所以脑海中才有这样的定位。
可是姜厌也是，但他也只算路人甲。
关键地方还是在于虞清尘对主角感情有推动。
［虞清尘苦口婆心的劝解林北南：'林同学，爱一个人不是要这样囚禁他，这样是不对的，江允夏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我要是不这样做，他永远都不可能属于我，你根本就不懂喜欢一个人却无法拥有他的感受。”
林北南的脸上不再是温文儒雅的表情。
眼神里带着疯狂和偏执。
“我怎么会不懂呢，”虞清尘仿佛被这句话刺伤，表情增添忧伤：“我也有过一个喜欢而得不到的人……
你这样做，是你真正想要的吗？江允夏能喜欢上你吗？他不会喜欢你，他只会恨你厌你……”］
这是书里描写虞清尘偶然间发现了林北南囚禁江允夏的事情，这次的谈话对后面林北南不再囚禁江允夏有一个小推动。
姜厌和四零面面相觑。
姜厌：“啊哦，我好像抢了虞清尘的戏份。”
四零宽慰道：［没关系吧，反正……结果是好的。］
姜厌继续看，后面基本上就没有了虞清尘的戏份，唯一还有的就是林北南和江允夏在一起后，曾经遇见虞清尘去墓园，虞清尘告诉他们那个人是他爱的人。
姜厌看到这里，惊的吸了一口气，看不出来心思细腻的虞清尘还是一个情种。
平时看着那么大大咧咧的人，原来还有苦情戏。
姜厌看了几遍，文中写了这么多，根本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宿修的人。
“现在有两个疑问，一是宿修一个连路人甲都算不上的人，可能和752有联系吗？第二个，宿修和虞清尘是什么关系。”
姜厌眼睛盯的四零心里发毛。
颤抖的说：［统，统不知道。］
啊啊啊关它什么事呀。
“你不想毕业了？”
四零快速捂住嘴，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姜厌恨铁不成钢的叹气：“752在宿修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说不通为什么问我，还有就是虞清尘和宿修，要么是恋人，要么是仇人，现阶段我更倾向于前者。”
姜厌肯定不指望这只统给他答案，把自己的所想发给江堇年。
江堇年下午开完会后才有空闲时间回他信息。
江：好，我让五一再仔细查查宿修，需要查虞清尘吗？
不爱吃姜：虞清尘就不用了吧。
他们好歹是朋友，查他多少有点不尊重，不过宿修就不同了，他又不认识，怎么查都没关系。
还没有等来五一的消息，姜厌从一个小渠道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
陈玲：小姜，一班的有一个女生，叫周燕的，她自杀了。
姜厌是在和江堇年回家后看见陈玲给他发的信息。
顾不得江堇年叫他吃饭，他立马回复。
不爱吃姜：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陈玲回信息很快。
陈玲：昨天的事情，在家里割腕，发现的时候迟了……唉……
陈玲：我也不知道，她父母说是在学校受了欺负想不开，现在一班的同学和老师都在接受调查，看有没有存在霸凌什么的。
姜厌神情复杂的和江堇年讲了这件事情。
最后问江堇年：“阿年，你觉得正常吗？”
江堇年把手里的菜摆好，将围裙取下来挂好。
“安安为什么这么问？”
第四十九章 有你这样说你亲哥的吗
姜厌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自言自语道：“按照原书中，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变化太大了。
书里的周燕在后面会喜欢上林北南，这因此让江允夏认识到自己的感情。
可是现在……
“安安，从752进入这个世界开始，蝴蝶效应就已经开始了。”
江堇年指尖轻碰姜厌的脸。
姜厌顿时醍醐灌顶。
是啊，从752进来，所有的一切就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从于蓝蓝到现在的周燕。
不再仅仅是他所看到的纸上的人，他们是有思想的，而不是提线木偶。
“主系统只是让我们保证林北南和江允夏最后会在一起，而不是让我们遵循人设，没有说不能破坏剧情，原因就是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江堇年抬手揉揉姜厌的脑袋：“就像现在的姜厌和江堇年，已经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原是没有交集的，因为他们的到来，两个人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一起。
“我知道了，我只是……”
只是到底在遗憾一个有大好青春的女孩，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姜厌不由得惋惜，他曾经也见过那个姑娘，和殷桃不一样，她是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
江堇年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声的安慰他。
姜厌兴致不高的吃完饭，恹恹的拿出自己的教案窝在江堇年旁边写。
嘴里还在嘟嚷时间过的好快，马上就又要开学了。
还有四零在他脑袋里叽叽喳喳的说话。
［啊啊啊宿主，现在怎么办？万一主角不在一起……］
那它就会成为系统局第一个任务失败的系统，还是会被载入史册的那种。
想想就好丢人。
［平时不见你用功，现在知道在这里叫了。］
姜厌停下手中龙飞凤舞的笔，阴阳怪气它一下。
四零：QWQ
［那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叭。］
［等等，你上次是不是说过752除了拿走于蓝蓝的气运，后面还拿走了一个人的？］
四零懂姜厌的意思，是让它去看这个人是不是周燕。
周燕在文中可是促进两个男主感情的催化剂，是后面两个人能在一起的关键，其身上的气运是不亚于于蓝蓝的。
周燕自杀的消息也在一中同学中不胫而走。
有人不可置信。
有人伤心。
有人惋惜。
警方调查结果也出来了，与学校无关，是周燕一时之间想不开自杀的。
她父母死活不相信，在警察局闹了几天，直到技术人员把周燕自己和自己微信号的聊天记录拿给他们看。
上面零零碎碎的是对父母强势的厌恶。
最后一条刚好是在她自杀不久前发的——
［为什么他们总是拿我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做选择？］
周燕的母亲崩溃的哭闹，自己的女儿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一生，她不敢相信是他们的错。
“我们都是为她好，怎么可能害她？这个？这个卫珺，是不是他欺骗我女儿感情才让她想不开的。”
她指着那些消息的其中一条。
［卫珺要和我分手，我不想，后来还是同意了，毕竟我太差劲了。］
姜厌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不过四零有和他说后续。
警方调查这件事情，发现还是因为父母逼的太紧了。
［卫珺和她是和平分手，分手后她还去找她好朋友玩，那个时候她也走出来了，觉得谈恋爱也没什么意思。
后面嗯，她心情不好，不想去上补习班，被她父母知道了，她父母就一直指责她成绩，还说她早恋，好的不学……狠狠打了她一顿，身上的痕迹现在还没有消……］
四零把自己查到的信息给姜厌看。
姜厌有力无气的“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手中的书里抬头看向四零：“上次说的事情你看了吗？”
四零：［唔，就是她，江允夏他们在长运村出事也是因为752拿了周燕的气运搞的鬼。］
姜厌：“气运被拿走对周燕有影响吗？”
四零似乎没想到姜厌会这样问，沉默两秒后才回答。
［有，不过影响也不大，她会倒霉一段时间，之后会淡出林北南他们的视线。］
只是没想到结局是这样。
姜厌懂了，就是幸不幸运的事情。
如果当时周燕还有气运在，可能会被及时发现，而不是如今这样的悲剧。
临安一中的家长听说这件事情，吓得给自己孩子都减少去上补习班和兴趣班。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绾听家长群里有人问这件事情，吓得转头问正在做作业的江允夏。
江允夏抬头，不确定的说：“感觉？我爱数学？”
自从他上次干了那件事情，他现在在家是一对一辅导。
他亲爱的妈妈，推了应酬和闺蜜的邀约，专门盯着他做作业和复习。
江允夏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是被数字、图形追着跑。
吓死他了。
他妈妈比林北南还可怕。
说起来他好久都没有和林北南玩了。
“妈，我能去找林北南玩吗？”
江允夏乞求的眼神都让宋绾怀疑对他是不是太严格了。
想着这几天江允夏也算听话，大手一挥：“那你今天休息，去吧。”
江允夏：！！！
“谢谢妈！”
江允夏惊喜的把笔一扔，拿起手机穿上鞋子就要走。
“你先等等，我问你，”宋绾把要走出门的江允夏拉住，然后悄咪咪的问：“你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江允夏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他哥也没有告诉他啊。
宋绾一哽，觉得问江允夏也不靠谱，想了个法子：“你先不忙去找小南，你先去你哥公司打听一下。”
江允夏刚想答应，但又用怀疑的眼光望向宋绾：“妈，你怎么那么确定？”
“前几天我去你哥常住的公寓找他。”
人没找到，一问做饭的阿姨，人说她都已经好久没上班了。
再问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是江堇年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江允夏倒吸一口气：“就我哥天天板着脸还有人要？”
宋绾瞪他一眼：“有你这样说你亲哥的吗？”
我哥收拾我的时候可没有把我当亲弟弟。
江允夏在心里暗自腹诽，嘴上还是答应去帮宋绾探探虚实。
第五十章 你差点就失去我了
“乖啊，你要是把你哥这个小秘密挖出来了，我就放你假到开学，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宋绾开始给江允夏画大饼。
背负着巨大使命的江允夏来到公司。
“哥。”
江允夏在江堇年办公室门外，探头探脑的，眼巴巴看着正在和段景谈话的江堇年。
“好的老板。”
段景应下后，走出来和江允夏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江堇年在里面示意他进来，江允夏进去后东张西望，望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语气略带失望的问：“哥，就你一个人啊。”
江堇年捏捏太阳穴：“你不也是在这里吗？”
江允夏满脸惊讶：“哈哈哥，你竟然也会开玩笑啦！”
“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干什么？”
江允夏差点就想直接开口问，但想到妈说不能打草惊蛇，就随便想了个理由。
“嗯，就来看看。”
眼睛偷偷的观察江堇年办公桌和其他地方。
办公桌上除了文件还有就是他之前送他哥的盆栽。
令江允夏没想到的是，这个东西还被养的好好的，至于其他就没有奇怪的地方或者东西。
江允夏又见他哥办公室里还有个休息室，想着万一他哥藏里面了呢。
脑瓜子一转说：“哥，我去里面帮你拿一件衣服吧，你穿的也太薄了。”
穿着短袖的江堇年将目光看向窗外的大炽热的阳光，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没有等江堇年同意，江允夏一下就窜进那个房间，过了一会垂头丧气的出来。
江堇年看江允夏手里拿的毛衣问，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大热天的你还让我穿毛衣？”
江允夏好似自己的小秘密要被戳穿一般，赶紧把毛衣背到身后，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我这不是进来的时候觉得空调开得太冷了，怕哥你会感冒嘛！”
江堇年眼神充满怀疑：“是吗？我没感觉。”
奇奇怪怪的。
江允夏尴尬的笑笑，把毛衣重新塞回去，出来时还不死心的问：“哥，最近，有什么开心快乐的事情吗？或者说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孤独？”
快快快，说出来啊啊啊。
江堇年怀疑他是来拉低他今天的工作进度的，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没有。”
刚拿出文件，眼光瞟到失魂落魄的江允夏，江堇年嘴角带笑朝江允夏招招手：“过来，有事情和你说。”
江允夏重整旗鼓。
难道是他哥要和他分享了？
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准备迎接这个小秘密。
姜厌还在家疯狂的写下学期的教案，看到江堇年今天竟然提前下班了，不禁感到惊讶！
外面太阳都还没有落山呢。
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问放包的男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以前还没有这么早回来过。
“招了一个免费劳动力，所以事情做完的快。”
江堇年心情舒畅。
姜厌不讲情的感慨万分：“万恶的资本家。”
居然还让人做免费劳动力。
不知道谁这么倒霉，成为了这个大冤种。
倒霉且是大冤种的江允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和麻木的思想回家。
“宝贝！”
宋绾上去就是一个爱的抱抱，然后拉着他问：“怎么样怎么样？”
江允夏哭丧着脸不说话。
见儿子一脸沮丧，宋绾关心的问：“和小南玩的不开心？”
不应该啊，这孩子不挺高兴的出门吗？
一米八五的江允夏，一想到今天下午的遭遇就想抱住可怜无助弱小的自己。
声音略有哽咽：“妈，你没有看微信吗？”
他找借口上厕所，给他亲爱的妈妈发了好多求救信息，还打了电话。
宋绾解释：“手机今天没放身上，我一下午都和章嫂学做甜品呢。”
江允夏：“你差点就失去我了。”
他一个成绩常年倒数的高中生，被逼着听了几个会议，还要写记录，还看了好多密密麻麻的文件。
宋绾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疑惑的问：“怎么，有人要拐你？不是让你去打听吗？怎么样？”
江允夏力图为他哥正名：“妈，我觉得你肯定搞错了，我哥这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谈恋爱？别问我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深有体会了。
天天开这么多会议，看这么多文件，别说谈恋爱了，他觉得他哥连饭都吃不好，肯定每天晚上都在熬夜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