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 by狸奴不吃鱼

作者:狸奴不吃鱼  录入:06-08

心里苦笑着,俞少宁的动作一点不慢,他将那些首饰取出来在床上摆开挑挑拣拣间拿了两个翡翠手镯一条金璎珞,印象中妈妈没带过这三样,正好如今世道还好,这三样卖出去的价格够他周转了。
将其他的重新收回空间里面,拿着这三件首饰和对应的鉴定证书,这才走进了相关店铺。
俞少宁将东西保存得很好,东西也是好东西,最终两个手镯分别二十一万和二十七万出售。金璎珞重量不低,如今的金价又正是高峰期,店铺收购的价格更是高达三十万,给俞少宁狠狠回了波血。
有了这批钱,俞少宁将之前剩下的划出还未交付到尾款后,剩下的全买了海鲜和海鲜干货。
他这边收购海鲜收购的七七八八,服装城也准备好了他需要的衣服,双方在仓库前交付尾款和货物,等服装城的负责人离开之后,俞少宁进入仓库将衣服全部收进空间里面,拍拍屁股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
外公家的住处较为偏远,下高铁之后还要开车走两小时的高速,下了高速又是半小时国道,然后转入乡道开上一小时,是真正群山环绕的地方。
相较于他们的所在市,俞少宁下高铁的省会城市还要近上几分。
他从高铁站出来,直奔租车行,高大威猛的悍马一看就能适应不少地形。开上车后,他首先朝着提前看好的建筑团队公司而去,之后几年天气变化极端,外公家的房子不一定扛得住,这也是他卖首饰回钱到手里的主要目的。
等确定好时间和项目,走出建筑公司时已经是快中午,随便找了家街边店铺吃了些东西,俞少宁给外公打过电话,这才踏上归途。
归溪村,陆家。
“幺爷,你这是干什么呢?”年轻小伙放下锄头进来,自来熟的接了碗水,一边喝一边看陆长川清洗腊肉。
高龄六十七的老爷子身子骨分外硬朗,闻言乐呵呵的:“我先前不是说了嘛,我家宁宁要回来嘞,都在高速上了,肉现在炖上,等他到家刚好能吃。”
喝水的年轻小伙愣了下,“真回来啊?”
陆幺爷家的宁宁他是知道的,小时候还见过面,只是后来陆姑姑去了,对方就再也没回来过,算算都过去十五年了。他们都以为那边已经不认陆幺爷了呢。
陆长川对村里的猜测也清楚,听见反问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继续:“之前是忙,他爸和后妈都不太管他,只能先自己立起来,如今情况好了就想回来陪陪我。”
年轻小伙不信这话,一个老人独自在家,真要有心,怎么可能连回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这会儿陆幺爷正高兴着,他没必要说那扫兴的话。
乐呵呵的跟老人家聊了会天,小伙出门不到两小时,这一方地界的人,就都知道了陆幺爷家的小孩今天回来,纷纷留意着。
俞少宁对家里的情况根本不知情,他开车下国道后就抓瞎了,乡道延山顺河,弯弯绕绕多不说,开不了多远就是一条顺畅的岔路,愣是分不清哪边是主道,他只能开一段就和当地人询问两句。
这也就算了,当地人习惯了说乡音,指路的时候见他听不懂倒是会说普通话,只是那普通森*晚*整*理话也没比乡音好听懂多少,搞得俞少宁脑瓜子一阵一阵的抽痛。
好不容易估摸着距离进入了外公家所在的村子,俞少宁找了个屋前晒坪有人活动的人家,降下车窗:“阿婶你好,我想问一下陆长川家在哪里?”
正在收菜的妇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乐呵呵的:“你是宁宁吧,走,婶子带你去,你外公正忙活晚餐呢可丰盛了。”
经过这一路问人的锻炼,俞少宁已经能听懂些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闻言忙道:“麻烦您了,您上车坐。”
大婶摆摆手,“哎呀不用,就一段路,很快就到了。”
说着就十分热情的下了晒坪往前走,俞少宁只能尽量保持车辆与她平行。
路上大婶说了好些外公这些年的情况,俞少宁听得认真,对她的问题也无问不答起来。
“老罗家的,这干什么的啊?”还没有到外公家,路过的一户人家走出一位大伯,询问带路的大婶,面对俞少宁看过去的视线还友好的笑了笑。
大婶乐呵呵的,“哎呀,幺爷家小孩儿,就宁宁,你见过的。”
闻言那大伯快步走到他家晒坪边缘,“宁宁啊,好多年没见了。”说着他掏出烟递给俞少宁,“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俞少宁对以前在外公家的记忆并不深,接过大伯递过来的烟,“会住两年陪陪外公。”
这话一出,大婶和大伯都乐了,纷纷道:“那好,你有这心就是好的!你外公没白惦记!”
俞少宁刚回来,他们说了两句话,就一起朝着俞少宁外公家而去。拐过一个弯进入岔路,道路尽头就是熟悉又陌生的院落,年少时的记忆在此刻浮现,俞少宁抿紧唇,竟然也有了近乡情怯。
占地面积宽阔的院落建设在山边,石头堆砌出足足三米高的平台,院落就建设在上面,白墙青瓦的风格是当年妈妈赚钱后一手设计的,很有江南水乡的感觉。后来老人家听说了四合院的布置,又喊着人在前面建设了倒座房。
原以为遗忘了的记忆涌现,俞少宁眼眶微红。
车子停在通往院落的水泥大道上,尚且健康的老人在大婶大伯的招呼下匆忙出来,看见那只在手机中见过面的青年,老人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
俞少宁鼻头酸涩,快走几步上前拥住了老人,“外公,我回来了。”
老人家抹了把眼泪,拍拍孩子的后背,“回来好,回来好啊。”
俞少宁完全沉浸在和老人相见的情绪中,等缓过来才发现周围站了许多人,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擦了下眼泪,疑惑的看向外公。
外公乐呵呵的:“你喊他们舅舅舅妈就好了,那几位喊姨,里面还有几个外公外婆。”
俞少宁懵:“啊?”
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外公这边一脉单传四五辈了啊!
见他这样,凑过来看热闹的村人们哈哈大笑,有年轻些的笑着解释:“你爸爸不是咱们村的人,所以大家都是你妈娘家人,喊舅舅姨娘是对的!”
俞少宁:……不是很懂。
不过都这么说了,他顺畅的将习惯的大伯婶娘换成了舅舅舅妈。
叫过人进入院子里,就看见几个老人慢悠悠的择着菜,看俞少宁进来就笑着说两句,大多是在打趣陆外公。
俞少宁在周围人的帮忙下,分别叫了外公外婆。
他长得不错,说话又显得性子好,一群人围着他说话,俞少宁只好乖乖坐着,直到听见外公的招呼才发现老人刚刚是进去泡茶了,连忙站起身接过茶水要去帮忙。
陆长川按住外孙,“没事,你舅妈在帮我端呢。”
这话说的笼统的厉害,俞少宁愣了下,看见人后才发现是先前热情领路的婶子。
他才回来,一路累得很,大家都说这话不让这小辈起身忙活。
俞少宁亲缘淡薄,这些年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浑身都散发着不自在,坐了会儿就忙找借口起身:“外公我给你买了些东西。”
这话一出,大家又浩浩荡荡起身一起看热闹。
俞少宁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要不围着他问问题就好了,回答起来为不为难都是小事,这么多人凑一起是真的挑战他的语言天赋。

车门打开,入目是满满当当的东西。
俞少宁仗着手上有空间,车上放的全是给老爷子带的礼物,一件行李都没有。印象中母亲回家时总会在人多的时候将礼物取出来,俞少宁想了下,直接请身边的舅舅舅妈们帮忙提一下。
村子就那么大,生活在这里的人也都热情,加上俞少宁又是多年不回来的新鲜人,大家就热热闹闹地提着东西,拥着陆外公往回走,嘴上祝贺的话翻来覆去,说得老人家笑开了花。
俞少宁忽然就想通了年幼时的疑惑。
在他们看来吵闹而没必要的行为,是老人们独有的习惯,礼品什么时候给都可以,可人多的时候给,最容易让老人有面子。
他落在后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罗勉被笑容晃花了眼,手里的羊都差点掉地上。
他有些恍惚地往下走,心思微转就想明白了方才青年的身份,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在到人家家门口前又清醒过来,将活跃的小心思死死按下。
院门被人敲响,俞少宁笑吟吟地跟着大家转头,就见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单手提着只羊站在门口,鼓起的肌肉线条十分有威慑力。他注意到周围的人笑意有些收敛,不由多打量了几分,这一打量就发现男人有意在避开和他对视。
俞少宁微微一挑眉。
不需要他说什么,院子里的人很快热情地招呼人进来,陆长川更是起身,“真是麻烦你了小勉,快进来歇会儿,晚点咱们一起吃饭。”
罗勉本来就被那好看的青年打量得浑身紧张,闻言吓得匆匆放下东西,留下一句:“幺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下,俞少宁想猜不到都难。
接下来村民间的对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测,“罗勉这孩子哪都好,咋偏偏喜欢男的呢?之前我嫂子还说想和他结亲呢,能干又好性的。”
“可不是嘛,我娘家村子那边……”
剩下的话俞少宁没有再听,他将已经拆出来看过的礼物收拾好放到不同地方,顺带熟悉熟悉外公家,等再回到院子的时候,外面的人又重新恭维起老爷子,一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一热闹就一直持续到吃饭时间,陆外公还想留人吃饭,被七嘴八舌地拒绝了。见实在留不住,陆外公又拿着糖一人兜里塞了一大把。
那是俞少宁从外面带回来的,味道还不错,价格也贵,乡下平日里给人塞两把做谢礼并不寒碜。
等到人全都走了,陆外公放下手里的糖,笑呵呵地对俞少宁道:“外公去炒菜,宁宁你要不要去睡会儿?你房间我都给收拾出来了,可以直接休息。”
俞少宁拉着老人家坐下,“等吃完饭再睡也来得及,菜我来炒吧?您也尝尝我的手艺。”
陆外公没同意,只道:“哪有才回来就做饭的规矩,想做饭给我吃,以后时间多着呢。”
听他说规矩,俞少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跟着老人进入厨房,靠近院子的位置是个火坑,往里靠山是灶台,灶台对面的墙面是厨台和液化气灶。后面的门窗全开着,陡峭的山壁近在眼前,上面生长着不少野草野花。
后面的水泥平台上还有口老式井,现在已经封住了,就留了个抽水机管子粗细的洞,旁边还有个出水口。
才回来不能做饭,帮忙还是可以的。
俞少宁跟在陆外公身边打下手,偶尔接受一下投喂,多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陆外公看得好笑,忍不住点点他,“还是个小孩子呢。”
俞少宁笑眯眯地不反驳。
晚餐准备得十分丰盛,陆外公接了杯自己泡的药酒出来,问俞少宁:“宁宁能喝酒吗?”
俞少宁闻着那浓郁的酒香,伸出手比划了下,“就一点点。”
陆外公就按着他比划的那点点倒好,端着剩下的一大杯在俞少宁对面坐下来。刚一坐下他又拍腿站起身,“哎呀都忘了,咱们先给你外婆和你妈祭酒,刚回来不好不和她们说的,不然等我下去了,她娘俩能念叨死我。”
俞少宁不懂这些,闻言起身,跟着外公转圈圈忙活。
陆外公见他找不到事情做,干脆拿了叠冥纸指挥人撕开,“这祭酒啊,先人坐上位,前酒盅后饭盅筷子摆右边,开灯开门请人归家,冥纸烧起拜先人。回家拜出门拜,让她们知道你平平安安的。”
俞少宁已经将手上的冥纸撕好了,听着外公的絮叨,将黄色的纸张点燃,站到凳子对面规规矩矩三鞠躬,陆外公就在旁边说些他很健康,希望外婆和妈妈在地下继续保佑之类的话。
很封建迷信。
但俞少宁就是觉得开心。
祭酒的行为给他一种,世界上还有三个人关心他的感觉。
鞠躬完,等冥纸烧好,陆外公又起身挪动椅子和筷子,将酒往凳子前洒上一点,剩下的全倒回了他杯子里,俞少宁端着饭盅里的饭,在外公的指挥下打开侧面的门出去,穿过堆砌极高的柴火,入目就是只到腰上的一扇门,往里看,好些鸡鸭鹅听见动静凑过来,看见是陌生人又往后躲。
俞少宁将米饭抛出去,那些小家伙又叽叽喳喳地围上去啄食。
等他回到厨房,陆外公已经收拾好了剩下的东西,笑眯眯地朝着俞少宁招手。晚餐很丰富,因为就两个人吃量没有多少,喝着酒吃菜倒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俞少宁酒量不太好,一指肚高的药酒就让他脸颊通红,晕乎乎地盛了半碗米饭吃下,撑着头看外公一口小酒一口菜,姿态惬意至极。
陆外公看外孙醉了,停下来,劝着人回房休息。“开那么久的车呢,去房间睡会儿。”
俞少宁也是晕得很了,老人说两句,就顺从地起身。
卧室在客厅旁边,和陆外公的房间正对着,开门进去时外面的晚霞光照进来,将屋子晕红,陌生的环境却给人无比的安心,俞少宁也没洗漱,直接躺到床上,刚闭上眼就睡熟了。
陆外公坐旁边看着,面上的笑从见面之后到现在,终于平缓。
他轻轻抚平外孙不自觉蹙起的眉头,轻叹一声。
这夜的梦中没有末日、没有仇恨。
恋恋不舍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外面隐隐有人活动的声音。俞少宁连忙起身,从空间里取出衣裤换上。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遇上陆外公从厨房那边走道过来,“怎么起这么早,要不要还睡会儿?”
俞少宁摇摇头,“昨晚睡得早,已经醒了。”他看眼天色,问道:“您都是这个点起来吗?”
陆外公摆摆手,“哪能啊,这不是情况特殊,醒了就睡不着了。”
刚睁开眼的时候,他恍惚都有种外孙回来是自己在做梦的感觉,翻来覆去睡不着才起身四处晃悠,看到孩子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安安心。
俞少宁猜到些话语后的意思,挠挠头没有再说些什么,和外公分开后走到卫生间,从空间里取出洗漱用品弄个人卫生。
“宁宁啊,这里……”外公拿着牙刷毛巾过来,就看见俞少宁已经在刷牙,他疑惑地挠挠头,“刚怎么没看见你拿东西。”
俞少宁漱了漱口,“这可是我的绝招,一会儿吃完早饭给您表演下?”
陆外公直觉这里面有大秘密,拿着毛巾纠结开口:“我年纪大了,也不是什么都要知道。”
俞少宁被这话逗到,没忍住,笑弯了眉眼。
外公家里这边早餐习惯吃大白米饭,俞少宁蒸了个鸡蛋羹,往里放好调味,又炒了小青菜和炒肉,将菜放到厨房里的餐桌上,盛好饭菜去喊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老人。
陆外公早就坐不住了,听见孙儿喊,登时就站了起来。
刚看到桌上的菜色就夸赞起来:“哎哟,这么漂亮,光看着就知道好吃!”
俞少宁笑着让老人坐下,“您尝尝肯定更好吃。”
亲亲孙儿做的饭,就算是不好吃,陆外公也会将其夸到天上去,何况俞少宁的手艺确实还可以,餐桌上顿时只剩下老人夸张地惊叹,任是俞少宁脸皮再厚也不由得飞上红晕。
吃过饭,收拾好厨房。
俞少宁陪着外公坐到沙发上,蹲到他面前笑眯眯的,“我给您变个魔术。”
陆外公轻易就联想到了早晨那忽然出现的洗漱用具,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倒也没再出声阻止俞少宁。
见老人做好了心理准备,俞少宁将袖子挽起来,洁白如玉的手掌摆在老人面前,下一刻,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出现在他手中。
在陆外公的震惊中,俞少宁将包子掰成两半,递了一边给老人,“这是我在H省买的,味道很是不错,您尝尝。”
老人接住那半边包子,恍惚地咬了一口,久久回不过神来。
俞少宁就看着他,生怕老人承受不住冲击。
不过好在,老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超俞少宁预计,等吃完手里的包子,人就已经缓了过来,苍老的手握住俞少宁。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叫做空间。”俞少宁抬起头和老人对视,“我有一个可以放很多东西的空间,煮熟的东西放在里面,隔很久拿出来都是热的。”
在老人努力理清楚的时候,俞少宁继续:“这个空间是突然出现的,出现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仔仔细细地将前世经历告诉唯一的亲人,俞少宁想过许多次隐瞒,灵魂却在另一个维度冷漠判断: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如果他连老人都不能相信,这世上也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陆外公心里的诸多思绪都随着孩子说梦中情景时消散了,他心疼地摸着俞少宁的脸,“都是梦,都是梦,没事了,宁宁你这不是回来了嘛,外公会保护你的。”
大概真的是,有人哄的孩子更会哭。
明明重生回来这几个月,俞少宁十分冷静自持,这会儿一被安慰,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他遮掩地抱住老人,“外公,你还在真好。”
陆外公拍着孙儿后背,心疼得无以复加,对那畜生般的女婿更恨了。
祖孙俩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俞少宁才说起自己的安排:“空间里已经买了很多物资,够我们用很久了。另外我还联系了建筑团队,下周一他们会过来把加厚墙体,围墙也加高一些。您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陆外公正在看俞少宁先前记录用的本子,闻言想了下,“给我买点药吧,镇子上四家药店,分开买也不显眼。”他想了下,又改口:“你才回来太明显了,请小勉去,他经常给村里人带药,药店的人不会太注意。”
俞少宁空间里的那些药什么种类都有,却没什么针对老爷子身体的,闻言点点头,“那我回头去请他,多给一笔辛苦费。”
陆外公好笑地拍拍孙儿手背,“咱们这没这习俗,你要是想感谢他,请他吃顿饭,或者给些家里的蔬菜鸡蛋就行。”
俞少宁觉得不太好,但想想他也不了解村里的习惯,就又把话咽了回去,全听老人家安排。
陆外公说着,手下的本子又翻了一页。俞少宁准备东西十分齐全,他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没有的于是道:“村里有地,种子多多少少囤积一些。我看你买的工具不多,回头去城里买些。我存折里加起来还有百万,基本是你和你妈这些年给的,一会儿给你拿出来。”
俞少宁没有拒绝。
灾难近在眼前,等日子越来越难过后,这些钱能买到的物资就不多了,还不如现在能花的花,不能花的全部换成黄金放着。
啰啰嗦嗦说完事情,祖孙两坐了会儿,就听院门被人敲响。
俞少宁起身去开门。
来人正是先前出现在他们对话中的罗勉,高达的汉子见是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你好,我找陆爷爷。”
俞少宁闻言转头,不等他喊,里面的老人已经走了出来。
“小勉啊,送苞谷是吧?”
罗勉点点头,提出一大袋子玉米粒来,“幺爷,这次苞谷涨价了,比之前贵了10块。”
陆外公闻言就道:“那行,我给你拿钱去。”
罗勉拒绝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截,还是没拦住老人家,俞少宁见状就笑道:“这钱应该给的你别推辞。”
罗勉好不容易镇定面对他,看见这一笑,耳朵又滚烫起来,咳嗽了声什么都没说。
俞少宁都被他这纯情样给逗乐了。
见人又笑,罗勉的耳朵再次升温,他心里嘀咕着笑那么好看干什么,面上一本正经:“我把苞谷给放进去吧?”
俞少宁闻言道:“没事,我来拿就好了,你送过来已经很辛苦。”
说着他就朝前伸手。
罗勉正走着神呢,猝不及防让人抓住了袋子。
那袋子足有半人高,沉甸甸的干苞谷粒在其中,就是常年干农活的村人也需要两只手,俞少宁这一提,愣是没拖动袋子。
罗勉看人愣住,摸摸鼻子压住笑意,伸手拿回袋子,“我来吧,我力气大。”
俞少宁看他轻飘飘地提起苞谷,算是知道这几个字背后的含金量了。
不过……
这么大的力气,在末日里一定过得不错,不怕受委屈吧。
俞少宁看着罗勉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陆长川拿着钱出来,刚好看见外孙打量的神情,心下不由一突,勉强镇定地给了钱,和罗勉寒暄完送走人,就着急忙慌地关上门。
手忽然被拉住,俞少宁疑惑地看过去。
陆外公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乖宁宁,你跟外公说,你是不是也、也喜欢男人?”
俞少宁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是刚刚的表现让老人家误会了,不过,“外公,这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
在性向清晰化的年纪里,俞少宁忙着生活和学习,他对男性和女性其实是同样的看法。罗勉的长相确实还不错,而且他身体很好,俞少宁……多少有几分利用心思。
这倒不是说他对感情随便,只是如果找到的爱人,是位身强体壮一看就不好欺负的男性,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好过太多,也能替他省去很多麻烦。
反正罗勉也对他有心思,还不如放任感情生长。
陆外公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最终道:“既、既然这样,要不和人家说明,你们正式相处一下?”
人老了,也不懂男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陆外公只能按照村里男女相处的流程来对待。
老人家接受速度之快让俞少宁都愣了愣,随即笑道:“这就不用外公您操心啦,我们两个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回头要是相处好了,我再和您说好不好?”
“好,行行行,都听我宁宁的。”
找男人做伴侣的事情还没有定数就已经过了明路,俞少宁陪着外公忙着家中琐事消耗了一天。翌日吃完早饭,想着再买些东西的事情,和老人打过招呼,就去开车准备到镇子上取钱采买东西。
陆外公看着孙儿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纠结了好一会儿,道:“你也不熟悉镇子上的情况,要不找罗勉陪你一起?”
俞少宁都惊呆了。
陆外公见俞少宁没有拒绝,干脆给罗勉那边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时,罗勉正在羊圈里忙活,准备将里面的稻草换新,听老爷子说是想让他陪俞少宁去镇子上,罗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村子里的人接受度不高,对他是个同性恋这事背后多有议论,也有些自命不凡的男的,被多看一眼都觉得他对他们有意思,怪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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