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自己已经和国见英说好了，神宫真司回到家就开始询问打网球的表哥，要怎么才能做到精准百分百的判断拦网并成功。
远在神奈川准备训练菜单的柳莲二，一看到这条消息就放下了手里的事先回了表弟的消息，然后拿起桌子上那张写着切原赤也名字的训练菜单，只觉得无奈。
表弟神宫真司虽然有点近似直觉系生物，但也算不上完全的单细胞，他现在要带的这个小学弟才是完全的单细胞生物，理论完全说不通只能靠实践教导的那种。
第6章 理解
第二天一大早，及川彻和岩泉一刚走到排球社，就看到了一个蹲在室内体育场门口的褐色卷毛脑袋。
“小真司？”
神宫真司立刻跳了起来，“及川前辈！岩泉前辈！你们终于来了！”
看着神宫真司亮晶晶的眼睛，岩泉一不由得询问，“你来多久了？”
“应该快有一个小时了吧。”神宫真司歪了歪脑袋，然后把这种小事抛到了脑后，“前辈！快开门！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完成今天训练了。”
虽然已经有了一点预感，但是岩泉一还是不可避免地为学弟的热情感到头痛，“神宫，我们来不了那么早，所以不用提前这么久过来的。”
“可是我很想碰排球欸！”神宫真司愣了一下，一双褐色的猫眼盯着岩泉一。
及川彻一把勾住岩泉一的脖子，“那小真司你来保管钥匙就行了，就是得比我们早到哦！”
铁制的钥匙被抛过来，神宫真司接下，放进包里，而后换好衣服直接开始今天的训练。
神宫真司行动地很快，等岩泉一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热身在练习发球了。
社团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赶到，尾生刺一来就看到神宫真司已经开始练习了，不由得拉住岩泉一询问。
“神宫那小子来多久了？”
“我们开门的时候，他就在了，”岩泉一看了一眼神宫真司，如实回答，“他自己说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吧。”
尾生刺一脸复杂，完全不能理解神宫真司的自虐行为，“神宫这小子是不是认真过头了？”
“说不定是及川那个训练狂传给神宫的也说不定。”目黑京也看了一眼另一个同样在练习发球的及川彻，“及川人传人行为？”
“不要说恐怖故事啊！目黑。”尾生刺只觉得害怕，队里有一个比你天赋强还比你努力的天才已经足够恐怖了，为什么还要来第二个。
“这样不是很好吗？”角岛伸手压住两个一来就聊天的队员头顶，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至少看着他们，我也会觉得我们该努力了。”
“对不起，我去训练！”尾生刺怂得贼快，直接跑去换衣服。
目黑京也伸了个懒腰，“也是，我不讨厌过于认真的家伙。”
真正让人恐惧的天才，出现在他们的队伍远比比赛时出现在对面的赛场更好。
“岩泉，以后多看着他们点，别让他们练习过头了。”角岛也去换衣服，顺便拍了拍岩泉一的肩。
岩泉一再明白不过了，这两个比在场大多数人都更喜欢排球的人是真的喜欢乱来。
不过，看着那两个家伙，他们也会觉得自己该更努力一点。
北川第一的教练注意到了这种氛围，原本只有及川彻一个训练狂时还不明显，但是在出现第二个训练狂时，他们也不可避免地跟着卷了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一天的课程结束之时，神宫真司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往外冲，坐在他身后同样加入了排球部的白濑宏一都来不及伸手，就看到眼前的人影没了。
等到排球部众人集合，教练开始介绍新生时，混在排球部一众成员中练习的神宫真司总算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也是新生之中的一员。
神宫真司也算是名人了，昨天又强烈要求要加入训练，所以排球部的全员都认识他。
而除了神宫真司，今年加入的新生还有被神宫真司拖进来的白濑宏一等十人，但听说了排球部的训练任务之后，有几个人已经心生了退意。
角岛光是看着就知道这其中留下的不超过一手之数，但是今年有一个神宫真司，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
神宫真司的各项身体素质都不错，再加上他对排球的热爱，坚持下去，总会变得更强的。
白濑宏一作为排球社的新社员站在球场上和前辈们打招呼，他其实有些迷茫，毕竟他只是被神宫真司的热情拉过来的，完全不能理解神宫真司那种对排球的热爱。
基础的训练枯燥又无味，大部分时候接球还是发球都失误的感觉非常糟糕，汗水流过脖子的感觉更是糟糕透了。
无法理解，完完全全无法理解。
这就是白濑宏一对排球的第一印象，哪怕神宫真司连练习都专注得不得了，但是白濑宏一还是无法理解，神宫真司那份热爱。
“三对三啊，小真司和小岩都在对面，”及川彻甩了甩手，看了过去，“白濑，是叫这个吧。”
“加油哦，小白濑，我们一起把小真司打得落花流水吧。”
白濑宏一愣住，已经经过了两天的训练，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前辈们的努力。
想说他做不到，但张张口，那句认输的话却如鲠在喉。
“别太紧张了，小白濑，你只要跳起来，看到球来了扣下去就好了，”及川彻拍了拍白濑宏一的肩，“至于其他的，相信我就好了。”
“是！”白濑宏一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还是想接着打排球的。
在排球上，他的能力不够、天赋不够、热爱更不够，但是第一次接到球的那一瞬间，他依旧不可避免地被球场上这些狂热分子感染了。
想要打回去，想要赢下来，想要扣下去。
排球，只要球还没落地，就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看准那个瞬间，跳起来，扣下那一球，球离得有些远，他理所当然地扣了一个空，但是，“再来一球！”
及川彻叉着腰露出笑容，下一球在神宫真司被另一边的目黑京也吸引之时，做出假动作，而后传向空中。
白濑宏一起跳，重重扣下，球网的对面空无一人。
扣球的感觉非常好，然而岩泉一却在此时蹿出，把球救了回来。
神宫真司跑到球的位置，跳起做出传球的动作，却在看着球网的时候灵光一闪，把球往球网上一勾，理所当然地失误了。
正准备扣球的尾生刺和准备拦网的目黑京也都呆住了，及川彻脑子都在想跑过来救球了，结果直接被球没过网给搞蒙了。
“啊，失败了。”神宫真司看着球网自闭了一秒，而后就被尾生刺一把按住了脑袋。
“这个时候二次进攻，你也太乱来了吧！”
及川彻直接捧腹大笑，“虽然那个二次进攻的时机很好，但小真司你根本没练过二次进攻的技巧吧。”
这句话让神宫真司眼睛一亮，一双猫眼死死地盯着及川彻，“嗯，前辈，等会教教我吧！”
“学什么学？你又不是二传。”岩泉一也没忍住敲了敲神宫真司的脑袋，小学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技能书一大堆，就是老是不记得他的定位是副攻手。
“可以啊，小真司记得交学费哦！”及川彻笑归笑，但他得承认神宫真司的灵光一闪非常出其不意，“刚刚那一招，很适合在比赛中使用，毕竟刚刚我都完全没想到。”
“那就练习一下吧。”目黑京也完全相信及川彻的判断。
三对三还在继续，白濑宏一已经完全确认了自己对排球的期待，他没有神宫真司对排球的热爱，但是不可否认，他想要在这个球场上继续待下去，等待着下一次扣球拿分的机会。
再次完成了训练，而正式比赛的名额也很快就定了下来，三年级的队长角岛前辈、目黑京也、尾生刺，以及二年级的及川彻和岩泉一，再加上自由人星流前辈。
神宫真司没有成为首发队员，但是他要和自由人替换的首发替补，这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比起二三年级的前辈们，神宫真司承认自己还差了一点。
由于县大赛就在七月，所以首发确认之后，他们立刻就开始了紧张地练习赛。
“今天的练习赛是和光仙？”
听到练习赛，神宫真司凑了过来，一双褐色的猫眼死死地盯着及川彻，拥有比赛中全部指挥权的及川彻完全明白了这个学弟的意思，直接无视了神宫真司的目光，笑着扫了一眼四周的众人。
“那这场比赛就让小白濑上场试试吧？”
神宫真司：盯——
白濑宏一直接退开一步，完全不想加入及川前辈和神宫真司的这种场合。
“除了小白濑，其他的一二年级也可以上场试试嘛？”
被几乎炸毛的神宫真司扫了一眼的众人，选择退开一步，离不做人的及川远一点。
好在很快，就有一个排球突破众人的范围，径直砸中了及川彻的脑袋。
“欸、痛！”及川彻被砸的脑袋一栽，而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满脸黑气的岩泉一。
“原来是小岩啊……”
岩泉一拖着人走了，众人只想鼓掌，岩泉前辈，yyds。
没有得到上场机会的神宫真司接着追上去盯及川彻，而后就被及川彻一句话打发走了。
“小真司，去热身吧！”
看着神宫真司精神奕奕的样子，白濑宏一真的很想摇着神宫真司的领子让他清醒一点。
“神宫，真好骗……”
“这是及川的错吧？”
“我果然还是对及川前辈尊敬不起来。”
白濑宏一看看被每天一耍的神宫真司，只觉得心累。
第7章 拦网
光仙学园的教练和他们北川第一的教练也是老交情了，毕竟宫城县内前几名的强校就是那么几个，他们自然也是有所交流的。
神宫真司完成热身完之后就不由自主地留意起了对面的选手，三年级的队长好像和角岛队长很熟的样子。
两个人都在热情地打着招呼，二年级的岩泉前辈也在和对面的前辈问好，就是及川前辈面对对面的二传手也是特别友好的样子。
“接下来的比赛，请用尽全力吧。”及川彻笑着握上濑见英太的手，这位对手他也见过几次，作为二传手而言，对方的技术非常不错，发球也不错，就是没他强就是了。
“笑得好假。”尾生刺站在旁边，搂住神宫真司的肩，并对假笑的及川彻指指点点。
“神宫，别学那家伙，记住了吗？”
神宫真司迷茫得看了眼尾生刺，虽然不知道这位前辈在说什么，但是，他有一点学得很好，不懂就问。
“为什么不能学及川前辈？”
神宫真司一句话，让尾生刺卡壳了，看了一眼神宫真司那双完全没有被人情世故污染的眼睛，最终无奈地拍了拍神宫真司的肩。
“算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是了。”
神宫真司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两边队长交流很快就结束了，而后双方开始热身准备比赛。
这是神宫真司第一次打六对六的比赛，看着站在对面球场的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战栗且兴奋着。
“小真司。”
及川彻喊了一声，神宫真司才发现前面热身的人已经打完，轮到他热身了。
跑动，跳起，双手朝后一摆，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球网，抬起手，排球恰好来到他面前，重重一扣，排球落下，他也落在排球场上。
咚地一声响起，神宫真司眼里流光溢彩，迫不及待地看向在一旁传球的及川彻，“及川前辈！再来一球！”
“等比赛开始后再尽情打个痛快吧。”及川彻笑了，无论再来多少次，这种进攻手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的感觉都超棒。
“好了，神宫你先到后面去吧。”岩泉一过来把神宫真司拎到旁边，要是再让这家伙待下去，他就想一直粘在球场上了。
热身结束，比赛开始，神宫真司在旁边等待着星流前辈下场。
一双亮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星流，只让星流觉得如芒在刺。
第一个发球的是及川彻，及川彻的跳发球练习已经初见成效，一看他拿着球指向对面，来排球部围观训练的女生全都不由自主地认真了起来。
排球被高高抛起，穿着蓝白相间队服的少年往前跑动几步，而后跳起，在众人不由得把心提起来那一瞬间，把排球重重地扣下，随着众人心底落地的石头和不可抑制的激动喝声，排球重重地落在对面的球场上。
神宫真司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倒映出及川彻的身影，太棒了！这就是及川前辈的发球。
他绝对绝对要学会这个发球！
“再来一球！”
“及川！发个好球！”
各种各样地呼声响起，最明显的就是那一句某个女孩子喊出的那一句‘再来一球’，这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呼声。
没有人会在看过这一球后不敬佩及川彻，白濑宏一只是看着，就体会到了排球的魅力，无论是那个时候的扣球，还是及川前辈的发球，都很精彩。
这就是排球，这就是他每天累得不行也要坚持下去留在排球部的原因。
作为对手的光仙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家发球实力很强的濑见英太，“濑见，你能做到吗？”
“跳发虽然可以，但力道差了些。”濑见英太也是喜欢炫技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哪怕同样是训练出来的成果，及川彻这种已经算是一种才能了。
竞技运动是非常看天赋的，哪怕同样努力了三年，但天赋不够的，就是无论如何都到达不了那种程度。
“北川第一从哪找到的怪物啊！”
又失了一分，光仙的队员不由得心情更糟了，及川彻这种完完全全可以说是挂了。
好在人形外挂及川彻很快第三球的时候就因为发球出界导致发球权交替。
濑见英太拿到发球权后也开始了他的发球秀，作为一个发球技术还不错的选手，及川彻的发球让他也十分手痒，抬手也不由得来了一个跳发。
濑见英太的跳发很不错，但是和及川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濑见英太瞄准自由人，一球砸过来，但是星流前辈的自由人虽然完全县内顶尖那一批选手，手臂卸力，球朝着及川的方向谈起。
及川彻跑向排球过来的路线跳起，直接传球给岩泉一，“一传漂亮！”
及川彻持球的时间很短，但给出了一个相当完美的二传，岩泉一往下重扣，对面的拦网已经迟了一步。
“漂亮！岩泉！”跳起来挥拍落空的尾生刺落下后跑过来和岩泉一击掌。
这一球拿下得快，而副攻轮换到了前排，神宫真司也终于上了场。
看着对面光仙的队员，神宫真司死死地盯着对方。
直把对方盯得心虚不已，而这次又轮到后面的角岛前辈发球，角岛的发球并不像及川彻那么强，对面轻而易举就救了起来，并传给濑见英太。
濑见英太留意了全场，最终选择了神宫真司盯着的那位前辈。
对方起跳的时候刚刚好，神宫真司也跟着跳了起来，然后把对面灵活选择的内角小斜线拦了下来。
排球落地，神宫真司被身后的目黑京也狠狠揉了一把头发。
“拦得不错。”
光仙的实力不弱，很快就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神宫真司和队伍又是第一次磨合，自然也暴露出了不少问题。
他的拦网并不太擅长和对方配合，偶尔又会忍不住凭直觉乱来，再加上失误，也给对手送了不少分。
打完两局后，他们拿了一胜一负。
“可恶！”
神宫真司鼓起脸，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在那个时候做出小动作，他还不由自主地跟着看了过去。
“好了，小真司。”及川彻拍了拍神宫真司的肩，“不用想上一局了，这一局你就盯着球再跑好了，如果是小真司的话，绝对能赶上的对吧？”
“会赶上的。”神宫真司虽然气自己被骗到，但及川彻一开口，他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下来，“下次绝对绝对会把他们拦死的！相信我，前辈！”
“当然了，”及川彻笑着拍了拍小学弟的脑袋，而后认真地看着众人，“今天的我，也相信你们。”
“嗯，该上场了。”角岛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们也相信着你哦，及川。”
“走了。”尾生刺搂着神宫真司的肩，把他往场上推，“稍微乱来一点也没关系啦。”
第三场比赛开始，神宫真司死死地留意着球，属于场上各人的数据在他脑中建立完成，在濑见英太传球的瞬间，他就已经抛到了尾生刺的旁边，一起起跳，完成了双人拦网。
排球从他手中被死死拦下，他不由自主地握拳高呼。
果然表哥说得没错，把每个人的选择和习惯都收集完成，在直觉不够的时候，数据也能帮他完成更高质量的拦网。
“喂！怎么做到的？刚刚那个！”尾生刺狠狠地摇晃着神宫真司的衣领，刚刚那个球的时机把握还有跑过来的时机，连他都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跑过来啊！
“小岩，刚刚那球，小神宫直接无视了对方其他人的起跳和小动作啊！”及川彻都蒙了，这完全不像是神宫真司能做出来的事，毕竟神宫真司要是有这么聪明的话，他们前两局也不会丢那么多分了。
“神宫，这也是你的直觉吗？”目黑京也也没忍住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位小学弟。
“啊，该怎么说呢？”神宫真司有点烦恼，“可以说是猜的啦。”
数据概率性预测，和猜的差不多，这么解释一定没问题。
神宫真司满怀信心地想着，然后就被尾生刺怀疑地扫了一眼，然后抓着衣领狠狠摇晃，“你怎么敢在比赛场上猜的啊？万一猜错了，我们连个拦网的人都没有啊！”
“可是不是还有前辈们在吗？”神宫真司被晃得脑袋有点晕，开口就给了自家前辈一个暴击。
被学弟直白的信任暴击的一众学长是真觉得小学弟很可爱，想想学弟刚刚的成功，最终还是放任了对方的乱来。
“算了，练习赛嘛，”及川彻无奈地摊摊手，“就让小真司发挥看看他的直觉和猜测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得到许可的神宫真司完全不收敛了，死死地盯着对面光仙的众人，他们被神宫真司的乱来搞得头疼，还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妨碍方法。
毕竟猜测这种东西，也不是不会失误的，神宫真司又不是每次都猜测成功了，只是猜测成功的概率有点高。
和光仙比完之后，北川第一的教练直接给神宫真司加了更多的拦网练习，毕竟有这种直觉武器在，他们的拦网直接就威胁性拉满了。
第8章 半决赛
在复盘了今天的比赛后，神宫真司准备借一下比赛录像，然而他刚问出口，就得知比赛录像已经被及川彻预定了。
“那有去年比赛的录像吗？”神宫真司并不是打算去回忆自己的失误，而是想要收集对手的资料。
“比赛录像基本都在及川那，”岩泉一刚说完，及川彻就从旁边冲了过来，“小真司要借比赛录像？这事得找我啊！”
“想要哪场比赛的？”及川彻勾住神宫真司的脖子，“去年我们和西光台比赛的那场也还不错，但是他们大部分今年都换届了，以前的比赛参考价值要打个折扣。”
“我想要看全部的比赛录像，不过优先要强校的。”神宫真司需要收集资料，他不打算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所以，去年我们和白鸟泽的比赛录像可以借我吗？”
神宫真司一提到白鸟泽，及川彻的眼睛就变得晦暗不明，“白鸟泽啊……小牛若确实是全宫城县最需要留意的家伙。”
想想每次比赛时都能顺利挺进，直到遇到白鸟泽就直接被暴力阻拦，明明对方的配合完全比不上他们，漏洞到处都是，但是只凭小牛若一个人的进攻，他们就被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小牛若？”神宫真司完全没想到及川彻说的小牛若是牛岛若利，还以为是白鸟泽哪个超厉害的选手。
岩泉一一拳揍过去，“垃圾川！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及川彻脸上顶着一个拳印，完全被打清醒了，“小岩也太暴力了！这样可是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混蛋及川！”岩泉一拿起一个排球就要砸过去，眼看着今天的混战又要开始了，目黑京也熟练地走到岩泉身后制止岩泉痛击及川。
及川彻拌了个鬼脸，转头就跑去做训练，神宫真司看了看岩泉一，再看看及川彻，最终选择跟着及川彻去训练。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各校换届的队伍磨合得差不多之时，县大赛开始了。
北川第一本来就是宫城县的排球强校，他们是以二传作为队伍核心的队伍，而今年他们队内除了本来就天赋不错的及川彻以外，又补进了神宫真司这个天赋也相当不错的副攻手，是以，在县大赛中的比赛中基本没有遇到太多强敌就挺入了半决赛。
“半决赛的对手是西光台啊。”尾生刺看了一眼比赛的进程，感觉今年的比赛打得格外轻松。
“西光台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选手吗？”白濑宏一现在只是坐板凳的一员，但对于他们北川第一的对手，他还是十分好奇的。
“东峰吧。”目黑京也拿着手上的报纸，好奇地看了一眼，“据说今年他突破了三人拦网得分，作为主攻手相当强劲。”
“主攻的话，岩泉前辈是不会输的！”神宫真司非常尊敬岩泉一，毕竟岩泉一可是队内唯一能管教及川彻的人。
虽然神宫真司单纯，但是被及川彻逗了那么多次，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及川的本质，自然而然就尊敬起了岩泉一。
“没错！主攻有岩泉，二传有及川，副攻还有神宫在，怎么看都是我们赢吧。”尾生刺叉起腰，语气十分骄傲。
“啊、西光台的。”神宫真司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个比他高了一些扎着头发的人，这个人，他还在比赛录像里看到过。
“东峰前辈好。”
神宫真司一句话，就让刚刚还骄傲着的尾生刺看了过来，看到西光台的主将目无表情地看过来时，尾生刺立刻就尴尬了。
然而神宫真司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家前辈的尴尬，在东峰旭还在不知所措该怎么回应的时候，神宫真司自觉已经礼貌完了，接下来应该完成赛前挑衅的部分。
“虽然东峰前辈你很强，但接下来的比赛赢的会是我们北川第一。”
神宫真司的表情十分认真，看起来完完全全不像是在挑衅，就连语气都是陈述句而已，除了眼睛亮得惊人。
“啊……”东峰旭已经开始纠结了，要凶狠一点反驳还是该语气好一点。
“小真司，你又开始了。”被岩泉一拖回来的及川彻一看到神宫真司站到了东峰旭面前就知道他在做什么，直接跑过来拉住了神宫真司的领子，制止他接着挑衅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