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嫁山神by余生田

作者:余生田  录入:06-16

秦妈妈这才看见遥云手上提着的食盒,松了口气,将门打开,“是你啊,送进来吧,姑娘就等着这一口呢。”
看来这妈妈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不然不会喊人姑娘。
余冬槿本来以为只需把饭盒交给她就行,没想到还要进去。
他抬眼瞧了眼遥云,见他点头,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才跨过门槛进去了。
一进去,院里居然灯火通明。
正屋前头,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带着个少年正站在一旁。
看着应该是带徒弟进府的大夫。
二夫人是怎么了吗?
余冬槿往大夫那儿看了一眼,然后跟着秦妈妈一起进了屋里,遥云被要求在外面等,没有和他一起进去。
进去之后,到了小厅,他跟着秦妈妈又候了片刻。
直到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打头,后天一个装华贵脸色苍白,走起路来有些跛脚的年轻人出来。
他往秦妈妈和余冬槿这边瞟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便弯着腰开了口,小声和他说了两句。
余冬槿没听清,只听清了后头这年轻人与秦妈妈说的话,他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
声音有些沙哑,气息不太足,像是位久病之人。
秦妈妈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应声:“是。”
余冬槿学着人,提着食盒弯着腰,毕恭毕敬的,没有抬头。
这位年轻人,想必就是二爷二皇子了,余冬槿想。
待人走出了屋子,秦妈妈说了声:“进去吧。”他才抬步继续往前。
他这下子才敢抬头打量四周,屋里没点熏香,但处处精致,二爷一行人才来没几天,一旁的多宝阁上却已经摆满了琳琅珍宝。
一位已经卸了梳妆,披着外裳的女人扶着脑袋,正在浅梅的服侍下坐在圆桌旁昏昏欲睡。
她生的不算美,但很绰约,那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英气,就是脸色同样不好,嘴唇也有些发白。
瞧着像是被肚子里的娃娃折腾的够呛。
浅梅看见秦妈妈,明显的松了口气,忙对自家夫人道:“夫人,秦妈妈来啦。”
二夫人这才睁开眼睛,一双明亮的杏眼越过秦妈妈,看向了余冬槿。
余冬槿眨眨眼,凑巧和她对视上了。
二夫人对他轻轻一笑,开口:“这位就是余郎君是吧?”
余冬槿点头,“是。”
二夫人叹气,“真是麻烦你了。”
余冬槿忙道:“没有,分内的事。”
二夫人看着秦妈妈接过余冬槿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后,里面的面和汤,摇头说:“这可不是你分内的事,你是被二爷叫人专门请来做菜的厨子,是我嘴巴馋,非要麻烦你,大晚上的还得让你跑一趟。”
余冬槿嘴巴笨,刚想说这没什么,二夫人却端起了面碗,居然一边吃一边和他聊了起来,半点都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她先说起从从,说那孩子虽然是秦妈妈的孙子,但却因为模样可爱很得她的喜爱,但那孩子自从父母离世后,就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瞧着可怜。
没想到这次他偷溜出去遇见了余冬槿家里的孩子,居然有了几分从前的活泼开朗。
又问起余冬槿家里的人口,问他是不是这边本地人,问起遥云。
余冬槿一一答了,实话实说,包括遥云与他的关系。
二夫人很惊讶,“契兄弟?我老家倒没有这种风俗。”她打量了下余冬槿,说:“我看你长的一表人才,又有这样一身不同寻常的好手艺,家里应该不缺前来说亲的媒人吧?怎么会想着与一个男人结契呢?”
余冬槿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一开始只是为了保命,只能认真道:“也没什么旁的原因,只是互相喜欢,相爱,便成了礼结了契,约定共度此生。”
二夫人听得一愣,随后表情怔忡,喃喃开口:“原来如此……”她思绪似乎偏远了,动作顿了几息后又笑了。
然后她放下手中的汤匙,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看着余冬槿说:“倒也不错。我吃饱了,这面确实做得好,很有几分我那家乡的风味,倒真叫我开了胃,肚子里舒坦许多。秦妈妈,你到我的银箱里拿一颗金珠赏给余郎君吧。”
金珠!余冬槿还挺激动,这可是金子诶!不知道一颗有多重,这玩意可比银子铜板要值钱的多!
很快,余冬槿捏着一颗鹌鹑蛋那么大,沉甸甸的实心金珠,开心的出了门,和遥云会合了。
遥云抱着已经熟睡的无病,瞧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分一只手来牵着他的手,“这么高兴?”
余冬槿看了眼带他出来的浅梅,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答了遥云的话,“嗯。”
俩人出了院门,提着浅梅给的灯笼,余冬槿把自己得到的金珠给遥云看,“铛铛铛铛,瞧,这么大一颗金子,这二夫人可真大方,太有钱了!”
遥云把他拉住,让他不至于高兴的跳起来,接着灯笼光与月光看清了那可金珠,却问:“你进去,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余冬槿眨眨眼,把金珠拿给遥云让他帮自己收着,然后把进去之后自己遇见的所有事,二夫人说过的话都和遥云说了。
“那个年轻人,难道就是二皇子?”他小声:“我看他好像是个跛脚。”他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惊讶于皇子居然会是个跛脚,也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一般人不得而知的皇室秘辛,他好奇。
遥云点头,“嗯,是他,气息没错。”
余冬槿:“还真是。”他想了一串以前在电视里史书上看过听过的各种皇子跛脚的故事,满足了一心自己心中的八卦之魂。
随后便听遥云道:“那个从从,和二皇子的二夫人,应该有亲缘关系。”
余冬槿张大了嘴巴,“啊?”
遥云:“不止如此,还有陈家两兄弟,从从、还有这位二夫人与他们应该也有些关系。”
余冬槿:“啊?”
遥云看着他那呆样儿,觉得有趣,揽着人入怀,说:“怎么傻了?”
余冬槿合上嘴巴,“能不傻么?怎么又和陈家兄弟俩扯上了关系了呀?从从,他不是秦妈妈的孙儿么?”
遥云摇头,“这谁知道呢,可能是有什么秘密吧?我只是觉得二夫人今日的表现有些怪异罢了,她对你说的太多,赏赐的也太多,很奇怪。”
余冬槿挠挠脸,想了想,点头:“还真是。不过,我能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呢?”
遥云也不知道,他没有见到二夫人的面,很多事便没法看出来,“别担心,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他指着天上的星辰,“你瞧,今晚的星星很亮,二十八星宿闪耀,是大吉之兆,咱们这段时间应该会遇上好事。”
余冬槿不认识星宿,于是接下来一路上,遥云都在教他认星星。
第二天中午,余冬槿精心准备了几天的佛跳墙便被打入了漂亮的容器里,被每日三趟都会过来厨房这边的传菜小队小心的端着,送去了二爷的午膳餐桌上。
房禾居然挺兴奋的,让余冬槿在厨房里耐心等待,说二爷吃了若是觉得喜欢,肯定会召他见面,到时候就会有赏银下来了。
余冬槿:“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
房禾:“我是对我自己自己有信心,我觉得好吃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差的。”
余冬槿:“你还真是……”余冬槿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他这人。
他一边给无病喂饭,一边吃遥云喂来的的肉羹,终于还是忍不住和房禾问起了当年的事儿,“你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刘家,后来还得要和寻味楼打擂台?”
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虽然依旧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但这人有点蠢那是绝对的,对做菜的热爱那也是绝对的。
所以当年的事儿,难道真的就是这人犯蠢么?
房禾本来还在高兴,闻言脸色就变了,他叹了口气,道:“我确实是对不起刘老爷子。”
余冬槿:“刘老爷子?”再怎么样,这人应该也要喊人一声师父才对吧?
房禾放下筷子碗,又是一声叹,“你应该知道,我当年,是带艺入门的吧?”
余冬槿点头,愈发疑惑:“知道啊?怎么?”
房禾:“那时,我其实对拜入刘老爷子门下并无兴趣,但我师父,长平府的胡天尧,他对刘家的菜谱,或者说,他对御厨吴为禄的菜谱很感兴趣。”
余冬槿惊的咬住了遥云伸过来的筷子。
这,这怎么还扯出个长平府的厨子?
说起那段往事,房禾很是羞愧,“当时刘老爷子病重之时,也是我师父胡天尧突发疾病奄奄一息之时,他最后的愿望就是看一眼吴为禄的菜谱,我当时年轻,鬼迷心窍,便做下了那样叫人不耻的事。”
他苦笑道:“大概也是报应,我还是晚了一步,待我带着东西回去,我师父已经咽了气,后来几年,我便不敢回留云,一直躲在长平,在我师父的酒楼里做事。”
“后来,便是我师弟在陈水犯了事,我过去处理,却差点被船帮的人宰了,幸得王大少相救,再后来,我便跟着王大少做事。”
他道:“我不是个好人,我是个小人,我知道,我辜负了刘老爷子刘家人,我对不起他们,我原本想着,等我把德子带出来,就从满香楼离开,让德子去寻味楼的,可惜事还没办成,便撞见了你,叫我只能小人做到底。”
余冬槿看了眼还在扒饭的房禾的徒弟——德子。
德子对他憨憨一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够乱的,余冬槿摇摇头,“算了,反正你知道你是个小人就行了。”

这些事儿,只能让刘家与房禾自己解决,余冬槿是没法掺和的。
余冬槿:“我看要是有机会,你还是去认个错吧。”说完他也不管房禾了,无病已经摇头不愿意吃了,他把剩下那点自己吃了,又接过遥云手里的肉羹拌饭吃起来。
二爷的赏很快就到了,他没有请余冬槿去见面,只是让昨日余冬槿才见过的,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过来给了赏钱,还说了些别的。
中年人自我介绍叫钱庆,他说他们还会在留云待上一段时间,二夫人刚有孕,身体不适胃口不好,但她很喜欢余冬槿做的面,所以希望余冬槿回去后,每天两顿都过来给他们府中送份面,这样二夫人要是想,就能立马有的吃。
至于酬劳,这个好说,钱庆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就做面钱了。
加上佛跳墙的赏,余冬槿一下子便收到了七十两银子,叫他顿时高兴了起来。
钱庆摸摸光溜溜的下巴,说:“这佛跳墙很让二爷满意,就是在这留云,食材难找齐,吃一次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仿佛是在回想那佛跳墙的香味,陶然道:“你这手艺,确实是不错,这般的好味道,不愧叫佛跳墙,佛子闻了也忍不住跳墙,还真是……”
余冬槿恭敬道:“其实不用这般好的材料也是可以的,味道虽然差一些,但也不错的。”
钱庆笑笑,摇头,“那些海货已经是一般了,若是再差,那怎么好叫二爷入口呢?”他摆摆手,“行了,你们今日便可以出府,我让仇大送送你们,之后莫忘了每日二夫人的面。”
余冬槿心里高兴,“是。”
仇大便是那日带他们入府的人,几天不见,这人依旧是那副脾气,一路都微微仰着头,一副傲然不已的模样。
待终于到了家,隔的老远,彩芽便打开了门迎了上来。
二皇子府中管的很严,他们这段时间只能拿了钱让每日厨房出门采买的人给外头传了个口信,自己都没法出门。
人多眼杂的,遥云都没法找鸟儿们帮忙传话。
几天没见到大人和娘娘,身边又忽然没了无病,纵使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有事,彩芽也难受得很。
她难得失态,脚步和飞似的,几步就迈过门槛冲了过来,口中喊:“郎君!小郎君!”
无病也远远的就对她张开了手,嘴里啊啊啊的喊着,也是想得不得了。
余冬槿见状,连忙和仇大告了别,然后就看彩芽扑过来一下子就把无病从小车里抱起来了。
笑着看两人亲亲蜜蜜的腻了会儿,余冬槿才与彩芽问起了店里的情况。
彩芽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说:“好着呢。”她和唱歌似的说起了店里的情况,“小店这边是开不了了,咸甜只能顾着大店那边。甜甜做的甜点很受欢迎,每天做的那些都能卖个精光不说,还有人提前来定,店里的凉菜面盖饭什么的,每日还都是那样,不够卖的,甜甜要做甜点,阿咸一个人便有点忙不过来。”
余冬槿点头,“是得再招个人了。”
彩芽也觉得是,她每日要做家里的活,还要去郭娘子那儿帮忙,店里的事她是没法去做的,咸甜两人确实是忙的够呛。
彩芽:“郎君你们呢?在那什么二爷的府里,没有遇见什么麻烦事吧?”她埋怨:“这到底什么人啊,那般突然的就把你们给带走了。”
余冬槿摇头:“有钱人呗,这一趟虽然麻烦,但也挺赚的,七十两银子一颗金珠,比起普普通通开个店确实是要赚的多。”他拉着遥云的手:“有你们大人在,我也遇不上什么麻烦事,有他护着我呢。”
彩芽也知道这一点,笑着迈过门槛,“也是。”
这天大店那边早早便关了门,余冬槿把今日份的面给二夫人送去之后,他们没在家里吃饭,而是带上了刘成,去寻味楼点了一桌好菜,在外面聚餐。
刘阳带着小鱼也在。
“什么?房禾?”刘阳一拍桌子,“他有病吧?谁稀罕去什么大人物府里当厨子啊?”
余冬槿提醒:“五天七十两一粒金珠。”
刘阳顿时哑火,悻悻然坐好,好半天才:“切,不就是点钱么?我这么大的店,每日也赚的不少好么!”
余冬槿见他那心虚的样儿,倒在遥云肩头闷笑,“说得对,给自己打工才有意思,在大户人家家里做事,钱多事也多,不说遇见主家了,和上头得脸的仆人说话都要弯腰躬身的,是真的烦的很。”他是真不喜欢这个。
刘阳连声附和:“是是是,正是如此,烦的很!还是开店好,你千万别听那房禾的,他那人心坏的很,指不定就是想利用你呢。”
余冬槿无奈,“是,你说的对。”他没有把房禾和他说的那些话告诉刘阳,他们之间的事儿便让他们自己说清楚解决吧。
晚上大吃了一顿,又回家好生泡了个澡,余冬槿感觉浑身清爽。
这几天身边都有孩子不方便,这会儿遥云有点耐不住,给人擦干了头发,把人抱着坐在腿上,搂着就开始亲吻。
余冬槿手搭在他的肩头,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呜呜咽咽的,“你怎么……不行,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遥云这才放开人,在遥云脸上轻轻咬了一口,闷头出去给人倒水。
余冬槿坐在床上,把遥云随手一丢的擦头发用的不仅收好,搓搓脸,“这人真是……”说着忍不住笑。
一夜温存,余冬槿第二日便睡晚了。
遥云起的早,把儿子从彩芽那儿抱来,给他提了尿,就让他上床和余冬槿一起睡。
无病迷迷糊糊的,尿完了一身轻松,被小爹抱着,感觉美极了,小脸贴着小的得脸,两瓣脸都嘟嘟的。
遥云看的心里一软,又在余冬槿脸色亲了一口。
这天中午,余冬槿又按时过去给人送面,带着彩芽。
这活儿他准备之后都交给彩芽干,店里忙,他和遥云都抽不出空来,彩芽不是咸甜,有什么事情自己都能解决,且这边来开门取食盒的都是二夫人身边的女性,也好说话。
今天中午来取食盒的便是浅梅,不只是她,她还带着个小丫鬟,小丫鬟牵着个男孩,正是从从。
从从垂着眼,眼皮子肿肿,睫毛湿润成片,瞧着就是刚刚哭过,看起来好不可怜。
浅梅接过食盒,拉过孩子开口:“是这样,从从不知道你们昨日就走了,他今天一早又偷溜出去院子去找你们家孩子玩儿,没找到后回来大哭一场,我和夫人还有秦妈妈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是舍不得你们家孩子。”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孩子向来乖巧,素日里鲜少这般闹脾气,夫人心疼他,便想着,你家那孩子还太小,自然是不适宜出门的,不如这样,待你们过来送东西的时候,便让院里的丫鬟带他和你们一起过去,每日玩个半天再回来,你看能不能行?”
余冬槿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可以倒是可以……”他蹲下身,问从从,“你是真想找弟弟玩儿呀?”
从从背着自己的小弓,拿着一柄小剑,乖乖的点头,奶声奶气的开口:“想。”
余冬槿其实有点担心照顾不好孩子到时候落下事端,但想到遥云在,又觉得也行,他摸摸从从的脑袋毛,点头:“也好,两孩子也各自有个伴。”
无病还太小,领居家的孩子都没有和他同龄的,大孩子都不愿意带他玩儿,现在有个不嫌他小,还能和他一起玩的开心的从从,倒也不错。
于是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便变成了四个人。
被派来带从从的丫鬟不是现招的,名叫雪宣,带着一嘴北方口音,看来应该是和二夫人一起从北边过来的。
也是,从从要是真和她有什么关系,一般人带着她肯定也不会放心。
余冬槿一边走一边出神,好奇二夫人为什么把自家孩子放到秦妈妈手上养,他们和陈家兄弟有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陈家两兄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余冬槿摸摸下巴,在思考中回到了店里。
从从一路上都很安静,不仅是安静,他还有些戒备,一直姥姥的捏着手里的小剑。
待到达了店里,他看见在凉菜台子后面坐在摇篮里的无病,他才放松下来,一甩雪宣的手,大喊着:“弟弟!”就迈着小短腿朝着无病冲了过去。
雪宣吓了一跳,连忙去追。
店里的客人看见他们,主要是看见余冬槿,都打招呼,“小老板,你这是哪儿去了啊?”
余冬槿笑着:“去送了个餐。”
客人们顿时好奇,“咦,店里现在还给送餐啊?”
余冬槿:“哈哈,没有,主要是这个客人给的钱多。”
大家一听,都笑,打趣他见钱眼开。
余冬槿眼睛睁大,“没办法,咱们就喜欢这个。”
和客人们说了几句,他才去凉菜台子后面看情况。
从从已经坐在高凳上,被雪宣看着,已经和无病玩了起来。
彩芽也看着他们呢,一边照顾孩子一边拿起了针线忙活。
余冬槿看俩孩子玩的挺好的,便进厨房和遥云说话去了。

第121章
从从很快乐,看完了弟弟,他就坐在高凳上往外看,对每张自己没见过的面孔都很好奇。
几个老客坐在前头吧台边,一边吃饭一边看里头俩孩子。
余冬槿端碗出来,客人就喊他:“小老板,这你大儿子啊?”
余冬槿笑答:“不是,是我家无病的客人。”
客人嚯一声,“小无病还有客人呀?哈哈哈哈。”
余冬槿:“可不是么?他人缘可好了。”
客人又笑。
这会儿店里渐渐没有了什么客人,他们开始在大桌上吃午饭。
店里吃的晚,雪宣和从从已经吃过了,可小孩闻着觉得香,眼巴巴的在一边看着,余冬槿问过了雪宣,给他盛了碗肉汤,给雪宣弄了小份的粉皮。
从从挤在无病的宝宝椅边坐,对他的椅子很好奇,他扒拉了下宝宝椅的台子边,转头对给他喂汤的雪宣表达疑惑:“弟弟的椅子不一样?”
雪宣也没见过这种造型独特,看起来是专门供小孩使用的高椅,也很好奇。
余冬槿也没说这些都是自己的主意,只告诉她:“这是城南三街尾的牛木匠做的,还有那个小推车,也是他造的。”
雪宣:“真不错。”她想着,等会回去可以和她们姑娘说说这两样东西,也可以去定一把来,虽然不好带出去用,但在府里,以后姑娘肚子里的娃娃也可以用一用。
余冬槿提醒:“那个小车,得小孩满了六七个月才能坐,且不能久坐,不然对孩子骨头不好。不过牛木匠那儿还有一种可以放孩子躺着的活动摇篮,也可以推,你们可以去看看。”那种婴儿推车也是他给牛木匠提的建议,现在城里不少人家都定做了,更方便大人看孩子。
雪宣点头,“行。”
余冬槿发现这姑娘还挺实在的,比那个仇大,还有府里的其他人要好得多。
而且他也喊二夫人做姑娘,和秦妈妈一样,难道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
这些信息在余冬槿脑子里一闪而过,遥云让他好好吃饭,他便没管别的,先专心吃自己的饭。
至于无病,这家伙的宝宝椅上被遥云放了一晚温度适宜的宽面,小家伙洗了手,正自己手抓宽面吃,他早就被彩芽喂过了,这会儿就是尝个味儿。
从从一手扒在他的椅子台子上,一边张嘴喝汤,也挺美的。
雪宣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对这自己从来没吃过的,名为粉皮的食物的口感感觉很是喜欢。
俩孩子一直在店里也无聊,不一会无病就耐不住了,要彩芽带他出去溜达。
无病要出去,从从自然也要跟着。
余冬槿不放心,看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索性让彩芽留在店里,拉着遥云带孩子到附近溜达,这会儿可不是处处都有监控摄像头的现在,古代拍花子更多,虽然有遥云在,但也怕孩子受罪。
雪宣跟在一旁,遥云拉着从从,余冬槿推着无病,一行人从城南大街逛到私塾路,在郭娘子这里拿了一大包豆制品带上,又往里走,来到了私塾边。
城南这边都是民居,没啥好玩的,唯一可以看的也就是这里头那家道馆了,可以看看三清像灵官像什么的。
私塾里的读书声很大,是一群新入学的孩子正在启蒙,读的是千字文。
从从听着,忽然开口相合,“尺璧非宝,寸阴是竞……”正是千字文里的一段。
不知为何,雪宣吓了一跳,立即捂住了从从的嘴巴,但随即她马上发现了自己反应太大,看了眼余冬槿和遥云,又连忙将从从的嘴巴给松开了。
从从有点懵,也不跟着读书了,呆了呆后就把渐行渐远声音愈小的读书声给忘了,开始玩手里的小剑。
余冬槿与遥云假装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继续推着孩子走。
二夫人既然把和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从从放在自己奶娘手底下养,那自然是要隐瞒他真正的身份了,想必平日里肯定是不会教他读书写字的,这些启蒙的知识,很可能是这孩子以前还没被二夫人交给奶娘养的时候学的,和他身上那些简单的武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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