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改造直播间/渣攻改造,BE逆转HEby七果茶

作者:七果茶  录入:06-24

不该再跟影一回到之前那种糟糕的关系中去。
影一死死咬着唇,才遏制住身体的颤抖。
还是被拒绝了。
现实中被主人抛弃。
幻梦中也依旧不被接受。
他早该明白的。
被主人抛弃的狗,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重新回到主人身边。
即使影一竭力克制,他变化的呼吸、如同抽噎般的声音,依旧引起了慕斯的注意。
“影一?”
慕斯撑起身,不解又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是身上的伤疼了吗?”
影一强撑着摇摇头,模糊的双眼渴望又难过地注视着身上的人,最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空洞的双眼看向床榻里侧。
略带哽咽道:“主人……陛下,您能把那套衣裳给我吗?”
慕斯注意他称呼的转化,顿了顿,才转身拿过床榻里侧的衣裳,交到影一手里。
影一立刻将它抱了住。
像是窒息濒死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
他紧紧抱着那套衣服,将连埋进衣服里,蜷缩了起来。
像一枚含着珍珠紧紧闭合的蚌壳。
慕斯试探着伸手触碰他的肩。
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慕斯犹豫着收回了手。
他能感觉到,如果他要强行打开这枚蚌壳的话,他也能做到。
但,那会将蚌弄得鲜血淋漓。
甚至破碎死亡。
慕斯重新拉起被子给影一盖上。
在被中轻轻搂住了他,缓缓抚着他的背。
隐隐听到了一声呜咽。
紧紧闭合的蚌壳似乎打开了些许。
但依旧警惕着恐惧着,并未完全展露。
慕斯只静静抱着他安抚,低低说了声抱歉。
寂静的寝殿中,只能听到影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慕斯被涌起的睡意笼罩,沉沉睡去时。
影一缓缓抬起了头,深深吸了一口皇帝怀中的暖香,极为珍惜地吐纳着。
天色渐渐亮起。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时,慕斯醒了过来。
刚一清醒,就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人。
一枚完全对他打开、甚至将他纳入其中的蚌壳。
此时,对方最为珍视的珍珠,就堆积在他们身体之间。
慕斯伸手,将那碍事的衣服扯了出来。
没有遭受到任何抗力。
影一揽着他,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在他身上。呼吸绵长,睡得正沉。
对“珍珠”的失去毫无察觉。
或许,这枚傻“蚌壳”还以为“珍珠”还在怀里。
但他怀里只有他。
他只容纳着他。
慕斯侧头靠在影一心口。
过于熟悉的怀抱,让他感觉浑身都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弹。
明明睡前是他抱着影一安抚,醒来却变成了他被影一抱在怀里。
慕斯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习惯性往影一怀里钻了,还是影一习惯性护着他。
应该是前者吧。
习惯可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就像他已经习惯了影一永远守在他身旁,永远陪伴他、保护他。
当某一天,影一向他请辞、要离开他时。
他就怎么也无法接受,气得几乎发疯。
对影一做了许多无法挽回、也无法原谅的事情。
现在想想,自己做的真的很过分。
影一为他付出了很多。
如果没有影一,他可能早就死了。
根本活不到皇储角逐,更活不到登基。
哪怕他并不是影一真正想追随的主人。
影一也在实际行动上保护了他,并未辜负他。
影一只不过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想要离开他,去追随他心中真正认定的主人而已。
他应该放手成全……
成全个鬼啊!
慕斯的表情骤然扭曲,咬牙切齿。
影一只能是他的!
只能留在他身边!

第142章 朕每晚折腾影卫
慕斯恨恨磨着牙,很想在影一身上来一口,给他留下个足够深刻的标记。
但面对影一这一身的伤,他又实在狠不下心、下不了口。
最终也只将他含住,将他咬得红肿,就在影一彻底醒过来之前放过了他。
影一呼吸微乱,眉头微拧着,有要苏醒的迹象,但还未醒来。
倒不是影一过于松懈、不够敏锐。
而是影一照顾了他十多年,更与他同床共枕了许多年,对他的气息太过熟悉,提不起任何戒备。
慕斯轻手轻脚地越过影一。
一国之君,从人身上爬过去,有损威严。
但影一还没醒,光幕也暗着,没人知道他做了这么有损形象的事。
慕斯拿上早已烬灭的灯笼,离开了房间。
当他的气息逐渐从房间中消失,床上人的眉头就越蹙越深。
就像是即将窒息的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在濒死的窒息中拼命挣扎着。
须臾,影一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吸着气。
隐隐闻到了主人身上的熏香。
但太淡了,淡得像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
主人并不在身边。
当然不在。
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影一将脸埋进掌心,不愿面对。
忽地,他想到什么,连忙扭头看向枕边。
主人的里衣并不在原处。
影一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慌乱。
若按梦中的预示,里衣应该在被子里,被他抱在怀里。
影一连忙掀开被子,依旧什么也没有。
当然没有,现实怎么会和梦境一致。
影一愈发慌乱,四处寻找。
最终,在床榻里侧看到了堆叠在一起的白色里衣。
影一顾不得思考里衣是怎么跑到里侧去的,慌忙倾身,抱起那衣裳,将其紧紧抱在怀里。
他将脸埋进单薄的布料中,深深吸了一口,才算是活了过来。
大脑也渐渐清醒,僵化的思维得以运转。
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状态的不对。
亵裤中过于粘稠,还有胸膛也不对劲。
影一低头,看到了绷带未包裹处的红肿。
表情霎时变得极为难堪。
他不仅在梦中亵渎了主人。
还未经主人许可,将自己弄成了这副不堪的模样。
影一死死咬着唇。
几乎想就此死去。
慕斯怕影一在他身边太过紧张,没法好好养病,便没让影一再过来。
只嘱咐李德福,让他将膳食按时送去,不得怠慢。
再将库房中治疗外伤的几瓶好药送去,让太医每日换一次药。
若是影一有什么别的需求,也尽数满足。
白天,慕斯认认真真处理着国事,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影响影一。
直到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没忍住,拎起了灯笼,去到影一房里。
影一一如既往地倚靠在床榻上,见他乘着月色而来,也是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
甚至略显冷淡。
若非影一的视线还时刻紧跟着他,慕斯都要以为影一并不想见到他。
他将灯笼放到架子上,来到床边,与影一抵膝而坐。
“伤好些了吗?”慕斯问。
影一沉默点了点头。
慕斯看眼光幕上的数值,丝毫未变。
如果影一伤势好转,渣攻值应该会有所变动。
“我看看。”
慕斯说着,伸手去解影一的衣服。
影一顿了顿,随后抬手覆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个略带拒绝意味的动作。
慕斯有些诧异。
影一从未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
“怎么了?连伤都不能让我看了吗?”
即使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慕斯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用半是玩笑的语气询问。
影一垂下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睛,勉强道:“不能、不能做那种事。”
慕斯挑了下眉。
他并没有做什么的意图,影一还是伤患,他不至于对伤患下手。
但他不动影一是一回事。
影一拒绝他是另一回事。
慕斯扯了扯嘴角,暂时还没有发怒,甚至耐下性子询问:
“为什么不能,你昨晚不是还很主动吗?”
听面前的人提起昨晚,影一的表情变得更加糟糕。
坚持道:“不行,我只能侍奉主人。”
慕斯的神情有一瞬的狰狞。
“你说什么?!”
他揪住影一的衣领,倾身逼近,厉声逼问:
“我不是你的主人吗?”
影一低垂的睫毛颤抖,缓缓开口:
“是,但也……不是。”
幻梦和现实终归不一样。
他不能沉陷在荒唐的幻想中。
不能用自己肮脏的思想亵渎主人。
是,也不是……
听着影一说出口的话,慕斯将影一的领口抓得更紧,手因过于用力而发颤。
是名义上的主人。
但并不是真正想要追随的主人。
哪怕慕斯早就知道影一真正属意的主人是二皇子。
可亲耳听到影一承认,还是让他怒不可遏。
“呵……”
他讽刺一笑。
不知是在嘲讽影一,还是嘲讽自己。
他注视着面前垂眸不肯看他脸的人,抬手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声音阴冷。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主人,可不会来看你。”
他早就死了。
被他挫骨扬灰。
“你只有我。”慕斯冷声强调。
影一眸光颤动。
他当然知道主人不会来。
就连幻象出现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厚重的悲伤从心底升起。
影一注视着面前栩栩如生、明艳无双的主人,越发难过。
“你这是什么表情?!”
慕斯更加生气。
“你要为他哭?那个家伙……他根本就不承认你!”
死人是没法张口承认的。
“根本就不是你的主人!”
“求您……别说了。”
他们离得太近,影一只是稍微倾身,就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
模样是罕见的脆弱。
还有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依恋。
哪怕只是一根虚幻的稻草。
慕斯从未见过影一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哪怕是在他百般折辱影一的那段时间,影一的眼睛也是明亮的。
他从未被他彻底摧毁。
可只是提起那人,就让影一难过绝望成这样。
慕斯缓缓抬手,抚在影一头上,低声道:
“乖乖跟着我,别再想他了。”
埋在他肩头的影一闻言,坚定摇头。
好不容易因心疼而压下的怒火再度升起。
慕斯遏住影一的脖子,将他压在榻上。
撩开衣摆,欺身压上,厉声道:
“看来,我得让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人!”
影一浑身是伤。
若像往常那样折腾他,必会弄得十分惨烈。
光幕给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治疗影一。
他不能让影一伤势恶化。
身体折腾不了没事,影一的嘴还能用。
慕斯的手指抚过影一的唇瓣,将它碾压得绯红。
“真是一张讨厌的嘴。”
说的话,没一句中听的。
还是别说话了。
用来吃他吧。
影一眸光颤动。
主人一直不喜欢他发出声音。
他最开始当主人的狗时,还不太明白该怎么做。
就安静跪伏着,接受主人给的一切,咬着唇不出声。
主人觉得无趣,掰过他的脸,让他叫出声来。
他尝试着叫了声。
主人听了,停了动作,许久没了动静。
好半响,才声音冷淡地对他道:
“以后别再叫了。”
那之后,他就再未叫过。
哪怕被主人弄得舒爽得近乎崩溃,也咬牙忍耐着将要突破喉口的声音。
忍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也未曾出过声。
主人不喜欢他的声音。
臆想中的主人幻象依旧不喜欢他的声音。
好在面对幻象时没那么难忍。
幻象主人将他的嘴堵得很严实,他竭力压抑自己、时刻担心发出令主人不悦的声音。
只是,又在幻梦中亵渎了主人。
影一低垂的睫毛颤动着,心中极度憎恶自己痴心妄想,却怎么也无法松口。
慕斯还以为他这样对待影一,光幕会发出警告、渣攻值飞速上升。
但奇怪的是,渣攻值始终没有上涨的迹象。
甚至在他抱着影一睡了几晚后,还下降了几点。
慕斯不明所以。
但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自然更不会放过影一。
影一每晚不睡,都是在想他那个心心念念想要追随、却永远也成不了的“主人”。
为了不给影一惦记那个死鬼的机会,慕斯每晚都去他房里,让他身到心地深刻记住他属于谁。
影一也从一开始的略微抗拒、隐隐挣扎,到后来自暴自弃般的顺从。
现在,他进入影一房中,都不需要他说什么,影一就自己上来服侍了。
只是偶尔,慕斯抬起影一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时,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深藏的厌弃。
慕斯在心中冷哼,更加不肯放过影一。
继续折腾他嘴和喉咙。
每次折腾完后,影一都睡得很沉。
手臂永远呈保护性地揽在他身上。
偶然还会无意识靠近他,在他发丝间嗅上一口。
像某种大型犬在确认着味道。
然后就揽着他睡得更沉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太医院使前来向他汇报。
影一的伤已经大好,可以彻底拆除绷带了。
慕斯第一次在白天去了影一房中。
看着太医为影一解下绷带。
影一褪了上裳坐在榻上,仅在他进屋时看了他一眼,想要起身行礼被他制止后,就垂首坐着,不敢再看他。
慕斯走上前。
注意到影一因他的走近,而变得极为僵硬。
甚至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偏了偏,试图躲避。
“躲什么?”
慕斯不悦。
影一身上还有哪处是他没见过的吗?
也就没见过绷带下的伤口了。
慕斯看向影一身上素白的绷带上。
视线刚落上去,影一就抬起手,生硬地遮了住。
慕斯心中冷笑,他想看的东西,还没有看不到的。
他抬了下手,示意太医和殿中候着的宫人都下去。
随后走到榻边,低头扫一眼影一护在胸膛绷带上的手,用手里的纸扇将其拨开。
“手拿开,不许遮。”

影一不敢抵抗,听命放下了手,但整个身体都透着紧绷和忐忑。
“陛下,我的身体丑陋,会脏了您的眼。”
慕斯素来逆反,伸手去解影一的绷带。
“丑不丑,等朕看完,自有定夺。”
熟悉的对话让影一更加绝望。
幻梦中的主人,就是在看到他的身体都对他失去了兴致。
那时他还缠着绷带,丑陋的伤痕并未完全显露。
现在,主人却要进一步解开他的绷带。
影一不敢违逆,身体却不可遏制地颤抖,恐惧着即将到来的厌弃。
慕斯将绷带一层层解下。
结实饱满的胸膛展露在他面前。
慕斯屏住了呼吸。
影一的伤已经大好,不再是当初血肉外翻的狰狞模样,连血痂都已脱落,露出了底下淡粉的新生嫩肉。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一些陈旧的刀剑伤痕。
都是许多年前为护着他留下的伤。
那时,他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皇子,掌握的资源有限,没法给影一提供好的药物。
别说是祛除伤疤的药了,就连普通治疗外伤的药,都需要影一自己寻找药材制作。
这些伤痕经历了时间的洗礼,颜色更加浅淡,却又深刻地存在着,仿佛与影一融为一体。
影一身上,新旧伤痕交织排列,它们组合在一起,有着特别的味道。
很……漂亮。
并不是那种干净无暇的美,而是另一种独特的韵味。
不由分说地吸引着慕斯的视线,让他想要靠近触碰。
【治疗进度40%】
【渣攻值-10】
【当前渣攻值75】
突如其来的光幕通知,打断了慕斯思绪。
这些天,他夜夜去寻影一,渣攻值也陆陆续续降了5点。
再加上今日降低的这10点,终于看到了一点改造成功的希望。
只不过,为什么治疗进度只有40%?
明明影一身上的伤都已经大好,只剩下一些并不影响什么的疤痕。
进度怎么也应该有90%才对。
慕斯搞不懂光幕的计算依据。
他视线落在影一胸膛的伤痕上,带着些许探究。
影一能感受到皇帝注视着他伤痕的目光。
强烈的恐慌将他淹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要支撑不住。
慕斯的视线被空中波动的弧度所吸引,没忍住问:
“是不是解下绷带后呼吸都更顺畅了?”
不然怎么起伏这么大?
真大啊。
慕斯没忍住又看了眼。
其实最初的时候,影一的身材并不是这样的。
武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强健的肌肉。
但影卫更注重身法与敏捷,身形也更偏劲瘦。
起初,影一的肌肉并没有现在这么饱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慕斯仔细回想。
似乎是从影一教他通晓人事之后。
那时他什么也不懂,影一其实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是表现得镇定自若,胸有成竹,很能唬人。
慕斯最开始就被他唬得一愣的。
直到后来某次,影一试图按照画册中的姿势,用身前的肌肉帮他。
结果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影一虽有着强健体魄,但终究是男子,自然做不到画册中那般。
慕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反正影一也用其他部位教会了他。
不过,当时影一挫败的表情特别有趣,让慕斯记了很久。
他也终于发现,影一教他的,其实都是对着图册照本宣科,一板一眼地按照图中所示实行着。
于是,他逼迫影一把图册交了出来,与影一共同研究。
而在那次失败之后,影一就默默给自己加了训练项目,甚至连饮食偏好都做出了调整。
只为了能复刻图册中的那一幕。
当然,成果也很显著。
慕斯喉结滚动。
伸手在影一饱满的肌肉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目光从右侧的红肿上扫过,略有些不解地问:
“怎么肿成这样?”
他有咬这么重吗?
慕斯心中疑惑。
夜里太黑了看不见,他并不清楚自己咬到了什么程度。
影一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
终究是被主人发现了。
这些他想着主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用肮脏的思想亵渎主人的证明。
影一神情绝望,在皇帝的冷凝的目光下,颤声答道:“是我身体银荡,行径下流。”
慕斯当真没想到影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会,才追问道:“有多下流?”
影一死死咬着唇,身体紧绷到发颤,似是不堪受辱。
慕斯意识到自己问过分了。
干咳了声,不再追问。
“好了,朕不问了,朕帮你把衣服穿起来。”
慕斯伸手,拢起影一的衣襟。
穿到一半,慕斯想起什么,问:“之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那几瓶药,用过吗?”
影一垂首摇头。
“怎么不用?算了,问你也没用,你去把它拿过来。”慕斯吩咐。
影一起身,从床头的暗格中,将药取了出来。
慕斯见了,挑了下眉。
不愧是影卫,对这些隐秘的机关倒是熟悉。
不过,床头暗格这么好的地方,用来存放几瓶上药,也太大材小用了。
慕斯当时的皇子宫殿中,也有这样的暗格,还是影一给他打造的。
那时,他都是用来放影一给他防身的匕首、暗器、毒药,还有后来的春宫图册。
那可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课本呢。
就跟影一教他识字启蒙时的书本,以及教他强身锻体时的武功心法一样重要,需要跟影一时常温习。
慕斯接过影一捧着的药,让他坐下。
随后将药瓶打开,微微倾斜瓶身,将药粉洒在影一胸膛的伤痕上。
他俯身凑近,用指腹揉按,将其涂抹均匀,并对影一道: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据说是以龙骨入药,可生肌祛疤。”
龙骨什么的,慕斯是不信的。
但这药的效果确实神。
影一虽是武者,却格外在意自己的身体美观,总嫌身上疤痕难看。
慕斯就让宫人给他送来了这生肌祛疤的药。
“陛下,我自己来就好。”
影一匆匆道。
他受不住皇帝的触碰。
尤其是皇帝为他抹药时俯身凑得太近,连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飘飘地扫过他的肌肉,差点激起了他的丑态。
慕斯任由影一将药瓶接了过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给身上上药。
等影一勉强涂抹完上半身的伤痕,把衣服穿上了。
慕斯的视线又扫向他的腿,道:“下边还没上药呢。”
影一一时僵住,最终在皇帝的注视下,艰难地褪下裤子,垂头快速给伤痕抹药。
慕斯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未做什么。
哪怕影一在他的注视下,额角冒出了细汗,衣摆遮掩下鼓起了帐篷,他也只当没看到。
等到影一抹完药,穿戴整齐、长舒一口气时,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今晚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立下过血誓的影卫,必须服用含有主人鲜血特制的药物,不然就会毒发,痛不欲生。
虽然影一这些天吃了不少他的精华,应该不存在毒发之事。
但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试探心中所想。
慕斯取出了一颗药,放在桌案上,道:
“我看,你还是吃颗药比较好。”
影一紧紧盯着桌上的褐色药丸。
被苦涩草药遮掩掉的浅淡血腥味传入他鼻腔,他的唇色尽数褪去,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慕斯皱了皱眉,拿起那药,问:
“连药丸也不能吃?”
影一抿着唇低垂下头。
“请陛下降罪。”
这可就难办了。
慕斯原以为影一的恐血症,只是不能直接接触鲜血。
可现在看来,哪怕只是加了一滴血的药,他也无法接受。
慕斯摩挲着指尖的药丸,看向影一,眸光沉沉。
“你想清楚了?不吃药的话,就只能吃朕了,吃一辈子。”
一辈子。
永远都没法离开他,只能留在他身边。
慕斯注意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影一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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