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在兽综撸毛茸茸by西兰树

作者:西兰树  录入:07-02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必搭理,交给我。”萧酌言道。
程知鱼愣了愣,被他这种不问缘由的偏袒弄得有些动容:“你都不怕我闯祸吗?”
万一族长就是来家里兴师问罪的呢。
萧酌言笑了下,颇有些漫不经心:“你能闯多大的祸?”
程知鱼想到十天后给教育部准备的“礼物”,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大确认地道:“我其实还挺能闯祸的……”
十天后招生现场,如果计划进行顺利,恐怕整个教育部都要被他崩掉。
萧酌言被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言论气得笑了下:“你就算把天崩个窟窿,我也能把它补回去,做你想做的事,其他的都交给我。”
程知鱼眨了眨眼,被他帅气的言论激得心神一动。这种不问缘由的偏私,他前世和今生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
“没礼貌的人类,不是叫你进来见我吗,磨磨蹭蹭的做什……”龙穴里先是爆发出一声恼羞成怒的嘶吼,但紧接着就哑了火,族长大人愣愣地看着萧酌言,“萧酌言?你怎么回来了?”
萧酌言漫不经心地抬眼:“这是我家,我回来难道还要跟族长汇报吗?”
族长讷讷地摸了摸下巴,像是有点惧怕萧酌言:“当然不是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萧酌言收回视线,走到程知鱼身边,轻声道:“别害怕,跟我进来。”
程知鱼小声道:“哦。”
进了龙穴,小幼崽们被达文罕带回了房间,宽敞的客厅里只有萧酌言、程知鱼和族长大人。
萧酌言冷着脸,谁也不敢先开口,就连程知鱼都缩着肩膀默不作声。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僵了片刻,还是族长大人忍不住开了口:“酌言,我有事跟你说。”
萧酌言轻抬眼帘,没什么兴趣地道:“嗯,你说。”
程知鱼在一旁悄默声地打量这两条龙——萧酌言声音低沉,语调不疾不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漠和傲气,反观族长大人的小心翼翼,他倒更像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大人眼尾扫了眼程知鱼,意有所指道:“是关于龙族的繁衍大事,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程知鱼感觉自己忽然被cue,挺了挺脊背,站起身:“元帅,那我就先上楼跟小龙崽……”
话没说话,他就感觉自己手腕被扣住,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他拉回沙发上,耳边传来萧酌言的声音:“你是我的配偶,龙族内部的消息,你不需要回避。”
程知鱼胆战心惊地看了眼族长大人,心想,可我其实并不想知道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何况族长大人的眼刀子都快戳死人了。
萧酌言把人拽回身边,很鸡贼地没松开手,握着珍贵人类柔软的皮肉和骨骼,“什么事,你说吧。”
族长大人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眯了眯眼睛,道:“关于你的配偶,族里有一点新的建议。”
萧酌言不置可否。
程知鱼好奇又紧张,关于配偶,那不就是跟他相关——难道是他最近几个离经叛道的动作影响太大,终于是引起龙族的注意了?
没人搭腔,族长大人顶着一脑门子的尴尬继续开口:“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你和这名人类并没有登记结婚,只存在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所以,族里经过商讨之后,决定再为你选择一名良配——天马族最美丽的兽雌对你很有好感,族里给你安排了正式会面,就在明天下午……”
程知鱼眼睛缓缓睁大,还真是跟他有关系,只是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离奇——族长大人是冲着把他赶出龙穴来的。
程知鱼有点不大高兴。
主动离婚他可以接受,但被一个外人登门指手画脚、满脸嫌弃地赶出去,这就纯粹是在羞辱人了。
萧酌言扫了眼程知鱼鼓起的脸颊,猝不及防地开了口:“我说我要去了?”
组长大人:“……可这是族里商讨决定的。”
萧酌言淡淡道:“谁定的?”
族长大人:“翼龙分支的支长。”
程知鱼从愤愤不平地心境里回神,听到族长的话,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什么智障?”
“……”
客厅里寂静了一瞬。
程知鱼后知后觉说错话,嘴唇朝内藏了起来:“……”
萧酌言却一反常态地笑了下,捏捏程知鱼的手:“听错了,是支长,分支的支。”
程知鱼眨巴着眼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不小心听错了。”
萧酌言:“没关系。”
程知鱼小心觑着族长的脸色,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有关系。
族长大人:“……”
又是不尴不尬的几分钟过去,族长大人没忘了任务,视线不善地盯着程知鱼道:“族里都是为了你好,人类又弱又笨,体质跟脆皮鸡没什么两样,龙族配人类,是暴殄天物。”
程知鱼冷不丁被盖上了“又瘦又蠢”和体质脆皮的帽子,立即有些不满,体质脆皮他承认,在兽人世界里,哪怕前世的拳击冠军来了也脆皮,但“又瘦又笨”就有点欺负人了。
程知鱼忍不住悄悄摸了摸腰间的软肉,他其实一点也不瘦,来到兽人大陆后,他吃的东西质量太好,生生比前世多长了几斤,腰侧的软肉都能揪起来了。
至于笨。
他也不承认。
萧酌言一直留心关注程知鱼的表情,见他偷偷摸摸地抽手摸了摸腰,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就见程知鱼连着衣服一揪,捏起了一小团软肉。
『弱小人类又瘦又笨』
“……”
萧酌言压抑着嘴角,差点被他的动作可爱得发笑。
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被捏起的软包,“你不瘦,一点也不瘦,快放下这块肉吧。”
看这力气,估计捏红了。
“……”
程知鱼脸色一秒涨红,松了手,像做了坏事被抓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被元帅戳过的地方还热乎乎的。
族长大人眼睁睁看着两人甜蜜互动,心中不好的念头越来越重:“酌言,我跟你说的事——”
萧酌言抬起眼:“不答应。”
族长大人被噎得一愣:“为什么?”
萧酌言没了耐性:“族长不得插手族人私事,这是我加入你们龙族的唯一的条件,谁给你们的胆子到我家来指手画脚?”
族长一噎。
萧酌言确实不是原生龙族,他生于混沌,强大无匹,出世时引发双月异象,为了壮大龙族实力,他们不惜代价把萧酌言纳入种族,一人就是一分支,确实承诺过不插手他的家庭私事。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还是越了界,第一次是百年前请求萧酌言收养暴龙遗孤,一次就是现在。
大约是萧酌言平时忙于军务,对龙族的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温和,导致龙族产生了某种可以对他颐指气使的错觉,族长大人身为一族之长,更是深受其害,顿时冷下了脸:
“萧酌言,你是准备反抗族群的安排吗?”
萧酌言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记得反抗族命的代价,是逐出族群?”
族长大人一愣。
萧酌言道:“那我主动退出。”
程知鱼并不知道萧酌言的身世问题,被族群驱赶,这名头有点吓到他了,他紧张兮兮地抓住萧酌言的大手:“你要被驱逐?”
看着程知鱼脸上明显担心的表情,柔软的脸仰着,萧酌言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鬼神神差地应了:“嗯。”
“不行不行。”程知鱼不懂兽人法律,但是驱逐出族群这个词一听就严重得不得了,他一听就着急了:“你还是考虑一下吧,不要冲动。”
“你担心我?”萧酌言不敢有这种妄想,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期待。
担不担心都暧昧,程知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快速眨了眨眼:“反正……你不要冲动。”
想了想,他又小声补充:“反正我们也没结婚,你现在还是自由的,如果你要找别人,我也不会……”
“你要始乱终弃?”萧酌言忽然打断他。
程知鱼一懵:“……”
这是打哪儿论的啊?
“我什么时候对你始乱终弃了?”他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萧酌言又好气又好笑:“你摸了我的尾巴。”
龙族里,尾巴算是一个隐私部位,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这个器官就是最好的求偶标志。本以为程知鱼那天晚上把他翻来覆去的搓了一遍,算是答应他的告白了,没想到转眼就把他往外推。
果然!还是有什么不能摸尾巴的风俗吧,程知鱼暗暗地想,这世界不成文的风俗太多,他快要记不过来了。
“摸尾巴……代表什么?”他不耻下问。
萧酌言视线紧盯他漆黑的瞳孔:“你不知道?”
程知鱼:“不知道啊。”
他就知道元帅的尾巴比他本人可爱就是了。
萧酌言有些泄气,既然不知道摸尾巴代表什么,那说明程知鱼还是没答应他的求偶……咳,表白。
“摸尾巴……”萧酌言沉吟片刻:“代表向对方求爱,表白,说明你也喜欢我。”
程知鱼狐疑地盯着他:“你是现想的理由吧。”
萧酌言:“……”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名珍贵人类这么精。
见他不说话,程知鱼抓包似的轻笑:“果然是忽悠我的吧。”
萧酌言被他笑得生气:“确实不是。”
程知鱼欢腾道:“我就说~”
萧酌言语气一转:“因为摸尾巴代表你想跟我上·床。”
程知鱼笑意顿时僵住。
你们还有这种设定的吗?
摸个尾巴就代表邀请上床了,那再亲密的接触岂不是要一起长在床上?
这本小说的设定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上次发出这种感叹,还是程知鱼误打误撞闯进了山洞,撞到了正在发情期的萧酌言。也是那一次,他发现自己和龙族有着生理构造上的不同。
想起这一点,他忍不住在心底发散思维,以元帅那得天独厚的构造,真要有人跟他那什么,会死的吧……
“你在偷偷摸摸的看什么?”
程知鱼一惊,赶忙抬起眼:“昂?”
萧酌言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瞥:“你刚才在看哪里?”
程知鱼回过神来,脸登时又红了——他刚刚神游天外,好像是……不小心扫了眼元帅字面意思上的“人中”。
虽然他其实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被人当场抓包,程知鱼还是有种脱了衣服裸奔的羞耻感。
“我走神了。”程知鱼嘴唇动了动,糯糯地道:“……没看什么。”
“那就走吧。”萧酌言起身。
程知鱼下意识追问:“去哪里?”
“三楼。”萧酌言垂眸看着他:“不是你邀请我的?”
不不不不不!
程知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立刻抱住了沙发扶手,“不行不行不行……”
他不行的。
萧酌言无视他的抗拒,直接弯腰,一搂一扛,程知鱼就头脚倒悬地落在了他肩膀上。
程知鱼:“……”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挣扎,“元帅,你冷静一点呀,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萧酌言脚步不停,出了客厅,连楼梯都没爬,直接飞上了三楼。
瞧着是很有点饿惨了的意思。
程知鱼第二次登上三楼,却比第一次更加心惊胆战,他抓着萧酌言后背的衣服,死活不肯撒手。
萧酌言被他气都都没脾气了:“程知鱼,你下来。”
程知鱼苦哈哈地趴在硬邦邦的肩膀,被肩骨顶得胃都反酸,还是坚持着抓住衣摆,“不行,除非你先让我回二楼。”
萧酌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从今天起,你住在三楼。”
程知鱼:“我不。”
萧酌言:“我没跟你商量。”
程知鱼还想犟嘴,萧酌言忽然弯下了腰,程知鱼就像一条被晾干了的咸鱼,张开手指徒劳地抓了几把空气,接着就被毫无反抗能力地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程知鱼吓得心都不会跳了,下意识抓住萧酌言后背的衣服,开始颠三倒四地胡说八道:“别别别,元帅,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影响不好,兽神在看着你呢。”
萧酌言冷不丁被抱住,原本只想逗逗人的心思被激出了一份旖旎,他弯着腰伏在床上,身前珍贵人类言行不一地抱着他。
人类怀抱温暖,哪怕他天生喜凉,也被这暖乎乎的温度炙出了几分向往。
怪不得幼崽们都喜欢粘着程知鱼,被他抱着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没得到回应,程知鱼紧闭着双眼,试探道:元帅?”
到底答不答应啊。
空气安静。
程知鱼抱着人的力度渐渐减弱,心里不大确定地想,他不会是力气太大,把萧酌言勒晕了吧?
又僵了片刻,程知鱼才缓缓松开手,撕开了眼皮,却恰好对上一双眸色深沉的红瞳。
程知鱼一吓:“!”
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他还没反应过来,又碰了碰。
这触感太熟悉,摸他的东西似乎透着欢乐,在他手掌上窸窸窣窣。
程知鱼偏了偏头,发现在萧酌言身后,他的手掌又被一根十分眼熟的尾巴缠上了。
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程知鱼不敢再摸,嗖的一下收回了手,动作极其快速,连身经百战的尾巴君都没有反应过来。
程知鱼偏开脑袋,脸红得厉害:“元帅……你的尾巴又出来捣乱了,你不收回去吗?”
萧酌言眸光沉沉地俯视着他:“收不回去了。”
自从遇上程知鱼,他的尾巴就没一天听话的,之前他还在想办法压制,今天却不再管了,放任尾巴一点一点把程知鱼纤细的腰肢缠绕了起来。
那一刻,萧酌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是属于龙族的占有欲在作祟。
而程知鱼呢,脑子里已经兵荒马乱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了,最终他什么也没反驳,只是小声说:“元帅,你能先起来吗?”
“恐怕不行。”
萧酌言终于开了口,但嗓音变得不同寻常地沙哑,他低头蹭了蹭程知鱼的肩窝,喉结克制地滚动。
程知鱼还没问为什么,就知道为什么不行了——有什么坚硬又滚热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小腹和大腿。
程知鱼反应了两秒,才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回想起那什么东西:“你……”
他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萧酌言连忙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撸小奶猫似的动作,轻声诱哄着程知鱼:“别动,让我抱一下。”

程知鱼倒在床垫里,一动没动。
倒不是真的想给时间让萧酌言抱一下,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古怪诡异的局面。
摸尾巴=邀请上·床。
这个设定他直到这一刻都没能反应过来。
程知鱼涨红了脸,抓过枕头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像是想把自己闷死,半晌才闷闷地开口:“你要……什么时候才好啊。”
“再抱一会儿。”萧酌言依旧紧紧贴着他,嗓音轻哑,不仅没有缓解的趋势,体温反而越来越热。
程知鱼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轻轻蹭了下枕头,商量地语气道:“我有点热,能先放开吗?”
不是撒谎,程知鱼是真的热。
萧酌言就跟个火炉似的,一反常态地变得滚烫,程知鱼之前乘过几次顺风龙,知道萧酌言平时体温较低,这种异变让他忍不住悄悄忐忑。
萧酌言伸手拿开他捂住脸的枕头,语气淡淡:“把枕头拿开就不热了。”
枕头离开皮肤,清冷的空气驱散了一点热意,露出程知鱼红彤彤的脸。
“不行不行。”程知鱼伸手把枕头抓回来,抱在身前:“我还是抱着吧。”
“不热了?”萧酌言挑眉。
程知鱼摇摇头,抱紧枕头,生怕萧酌言又给他抢走。
萧酌言挑眉:“一会儿热,一会儿不热,你在耍我?”
程知鱼都快不会说话了:“你放开我就不热了。”
“那不行。”萧酌言还是那句话:“还得再抱一会儿。”
程知鱼实在忽略小腹的东西,都是男人,这种情况谁都不陌生,越是抱着,越是没法缓解,他悄悄抿紧了嘴巴,深呼吸几次,才小心开口:“其实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萧酌言:“嗯?”
说都说了,程知鱼干脆利落地道:“你可以去洗个冷水澡,很快就好了。”
“你是我的配偶。”萧酌言没什么情绪地道:“你让我去泡冷水?”
程知鱼不知死活地纠正他:“名义上的。”
萧酌言:“……”
他气得都不会气了。
偏偏程知鱼还不明白自己踩了什么雷,眼巴巴地追问:“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不能泡冷水澡的风俗?”
见过了兽人大陆各种奇奇怪怪的规矩,程知鱼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哪怕再来几个奇奇怪怪的风俗,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萧酌言不说话,程知鱼便继续问:“有吗?”
萧酌言锉了锉后槽牙:“……没有。”
程知鱼欣慰得眼睛弯了弯,拍拍萧酌言的肩膀:“那你快去吧。”
“……”
要不是怕吓到程知鱼,萧酌言恨不得立即把他吞吃入腹。
龙族性热,再继续抱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失控,萧酌言压下心猿意马,暂时放过了程知鱼,只是起身时,嘴唇轻轻擦过他柔软的脸侧。
“程知鱼,你快一点喜欢我吧。”
程知鱼动作微僵,还没反应过来,萧酌言就已经松开了他,步伐紊乱地去了浴室。
程知鱼也从床上爬起来,脸颊热乎乎的,听着浴室滴滴答答的水声发呆了片刻,他才恍然发现耳边有砰砰的心跳。
元帅心跳声这么强烈吗?
隔这老远他都能听到?
这个认知有点不太科学,程知鱼懵了片刻,心跳声越来越剧烈,他下意识埋了埋头,听见了胸腔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
晚饭已经准备好,达文罕洗了遍手,用毛巾擦了擦,交代身边的兔姑娘:“后院的花儿有些败了,明天记得修剪一下枯枝。”
兔姑娘晃了晃尖尖的兔耳,小声道:“是,我一定好好修剪。”
“嗯。”达文罕放下手巾,转过身来:“晚餐上桌吧,我去请元帅和程先生。”
“是。”
达文罕步伐稳健地走出厨房,客厅光线昏暗——忘了开灯,达文罕赶紧拿出遥控器,把所有灯光打开——龙族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所以屋子里的夜晚也总是亮堂堂的。
开了灯,达文罕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上楼请大家吃饭,才一抬眼,看到沙发上端端正正杵了个人影,吓得舌头都差点飞出来。
“元……”达文罕眯着眼睛辨认:“族长大人?”
中年族长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眶死死瞪着龙穴三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坐得久了,达文罕看着他,总觉得他身上长着不少寂寞的蘑菇。
“您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达文罕脸色巨变,慌忙走过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送医吗?”
族长大人摇摇晃晃地起身,拒绝了达文罕要扶他的手,愤懑道:“你看得见我了?”
达文罕一愣:“我……我一直都能看见您啊。”
族长大人这才古怪地冷哼一声,佛着袖子离开。
总算这龙穴里还有人长眼。
达文罕一头雾水地把人送出去,毕竟是族长,萧酌言可以不放在心里,但他们这种低阶兽仆还是不得不摆出恭敬的姿态。
送完人,达文罕轻手轻脚上了三楼,但没踏出楼梯,就站在最后一阶上,朝着内部开口:“元帅大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下楼用餐吧。”
萧酌言不知在做些什么,水声潺潺,声音像闷在密闭的空间里,“知道了。”
“好的。”达文罕鞠了一躬,转身下楼。
“去哪。”
达文罕顿住脚步:“去请程先生。”
萧酌言忽然没了声音,整个三楼寂静无声,达文罕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萧酌言才从拐角出来,身上穿着黑色睡衣,发梢挂着水汽。
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冷气,达文罕一惊:“元帅,您怎么在洗冷水澡?”
萧酌言没回答,抬手蒸干头发上的水汽,淡淡道:“不用叫程知鱼,晚饭给他送到房间里。”
正如萧酌言猜测的一样,程知鱼正窝在房间里撸幼崽,还一边心慌意乱地想着怎么躲开萧酌言。
刚才是事情太亲密,他有点不知所措,除此之外,更让他意外又紧张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心脏有点不受控制了——从三楼下来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脸上的热度还没下来,连幼崽都注意到了。
“爸爸,你的脸好红。”小龙崽从床上站了起来,摸了摸程知鱼的脸,热乎乎的:“你是生病了吗。”
程知鱼回过神,轻咳一声:“没有,爸爸就是太热了。”
“那我去帮爸爸把温度器调低一点。”小家伙现在已经可以平稳飞行了,张开小翅膀飞到了卧室另一边。
“爸爸,后来呢,高家小姐怎么样了?”豹崽崽克制不住好奇地追问。
考核结束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程知鱼断断续续地把西游记讲到了高老庄抢亲,小幼崽们的被这种全新的故事体系彻底迷住,每一只都听得特别认真。
小龙崽捣鼓完温度器,快速又飞了回来:“我猜,猪妖一定是被猴子打败啦。”
“我猜也是,孙悟空是最最厉害的小猴子。”狼崽子兴奋地举起小手。
程知鱼清了清嗓音,正准备继续往下讲,忽然听见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编辑诡诡】:小鱼,这次的故事很新奇啊,画风也很独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构思的,主编说这篇漫画一定会比小猫警长还要火爆!
程知鱼昨晚就把前三话发给了编辑试阅,今天才得到反馈。他抱歉地看了眼幼崽:“崽崽,爸爸有工作要做了,晚点再继续讲好不好?”
幼崽们都很听话,很乖地点了点头,小龙崽举起手道:“爸爸,我会帮你记住讲到哪了,你先忙工作吧。”
程知鱼捏了捏他的小脸:“好,谢谢崽崽。”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程知鱼立刻僵直了身子。
“我去开门。”熊崽崽翻身跳下床。
程知鱼正握着手机紧张,忽然听见熊崽子脆生生地叫了一声:“达文罕爷爷。”
不是萧酌言。
程知鱼猛地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就被隐约的失落情绪包裹。
达文罕和鳄鱼厨师端着许多餐盘走进来,笑道:“程先生,您和幼崽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程知鱼赶紧下床:“谢谢达文罕大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达文罕放下餐盘:“这都是元帅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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