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都约好了训练赛，所以作息表要重新排一下了。”迟屿洲的目光在柯远还亮着的显示屏上扫过，敛眸：“这是谁？”
一页十多条好友申请，如果不是真有急事的话，还真是锲而不舍。
柯远的手一顿，问：“有哪些战队？”
如果是内部训练赛的话，就不会用约这个字了。
等了了几秒，没听见迟屿洲回答，柯远瞥过来看了一眼，见迟屿洲的目光正专注地落在他的显示屏上，想起他刚刚问的问题，耸了耸肩：“我也不认识，关于Orange，你有什么头绪吗？”
迟屿洲摇了摇头，没有前言后语，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常见词拿来当暗号一样使用，实在是很难判断。
柯远也是一时没想明白对方发来的这个Orange是什么意思，是原主认识的人吗？
想不明白柯远便暂时不想了，他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你还没说训练赛约了哪些战队呢？”
“有MS战队，Card战队，RTD战队，还有一些夏季赛没有晋级的队伍，他们之后没有比赛安排，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主动给我们当陪练。”迟屿洲说道，然后话锋一转，“杨琸是不是说了不中听的话。”
“是。”柯远点头，“不过我马上就反击了，在他正在追的女孩子面前，将他的面子里子抖得一点儿不剩，让他一点儿也没占到便宜。”
女孩子？
迟屿洲神色一动，转过来，视线停留在游戏界面上，很快辨认出了3号队友正是一位女玩家，并且一直紧贴在柯远身边，他不禁蹙眉，忽然改口：“还是我来吧。”
“欸？刚刚不是还说在一边看我打吗？”柯远疑惑于迟屿洲的反复，但还是操纵着游戏人物躲到掩体后，将位置还给了他。
回到自个位置之后，柯远看着一纵列的好友申请，搭在鼠标上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一键清理，而是好奇地往前翻了翻。
每天加他的人很多，但是带着莫名其妙的暗号来加他的还是头一个，好奇心还真被勾起来了。
这个人是从三天前才开始申请好友的，连续三天申请了上百条，看起来，好像真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他一样。
柯远犹豫了一下，点击了同意。
但是很遗憾，成为好友之后，那人并不在线，柯远便只能点进他主页看看，主页很干净，一时也看不出什么能辨认身份的东西，最新的游戏记录也在三个月之前了。
唯一能判断的是这个号的主人实力也还行，不太像是路人玩家。
主播？还是职业选手小号？
一个ID忽然在眼前飘过，本来还懒洋洋撑着下巴的柯远瞬间坐直了身体，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思绪瞬间凝滞，半晌才开始重新组织。
他点开最新的几条游戏记录仔细看了下，确定跟记忆中的风格对得上之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犹豫再三，神情凝重地编辑了私信：
[程忱？]
第93章 确认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往往都是ID比本名更加有知名度，但因为程忱用的这个ID实在是太过于常见，再加上换了一个世界，柯远征战的职业赛场都是完全换新的，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程忱，他原来世界的人，也是一名职业选手。
柯远还记得在被程忱从楼梯推下去之际，秉着也不让对方好过的想法，抓着他一起摔了下去。
所以，他们这一摔，双双穿越过来了？
迟屿洲接手残局之后，不动声色继续着游戏，很快，决赛圈就只剩下5个人了，其中3个还是同一支队伍，所以他们这队基本已经提前锁定胜利了。
队伍语音里，传出女孩子的声音。
“Twilight，这局结束我们继续组队好吗，我也很喜欢你的，算是你半个粉丝。”
迟屿洲很快找出最后一个伏地魔，悄悄地绕过去，在游戏结束的最后一刻开口拒绝：“不了，Twilight等会跟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游戏一结束，迟屿洲便直接返回了主页，他视线往不由往旁边瞧，随即一怔。
“柯远，你怎么了？”
迟屿洲担忧地询问，他很少在柯远的脸上看见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他将目光一转，看见私信对话框显示的消息时微微一凝，所以是认识的人？
但，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听见自己的名字，柯远回过神来，看向脸上浮现担忧之色的迟屿洲，他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我没事。”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脸色却将他糟糕的心情出卖了个彻底。
迟屿洲正欲再开口，却见柯远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队长，你还记得去年……就是我跟踪你那回，然后不小心摔倒昏迷的那件事吗？”
迟屿洲沉默了几秒，才回：“记得。”
柯远忙问：“当时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吗？现场还有没有出现过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迟屿洲垂眸注视着柯远认真而焦躁的神色，摇了摇头。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在救护车来之前，从头到尾只有他们两个人。
倒是经过柯远这么一提醒，他又记起那天的一些细节，好像柯远醒来后，跟他说了一个人名。
迟屿洲的目光重新瞥向显示屏，那里只有一个两个字的人名，而之前柯远在醒来之后第一时间询问的那个人，名字跟这个音对得上，所以是在询问这个人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迟屿洲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沉闷又窒息。
他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之前还见过什么人，但是那天进了楼道后，从头到尾，的的确确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样啊……”柯远皱着眉，略微有些苦恼，他现在迫切地想确定程忱是不是真的也穿过来了，偏偏对方不在线，迟屿洲这里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知道。
难怪程忱三天能给他发了一百多条好友申请，这的确是挺折磨人。
好在，也没让他等太久，柯远又结束两局游戏之后，那人终于上线了，还给他发送了一条新的私信。
柯远立即查看，只有一串电话号码，但是却并没有否认自己是程忱的事实。
“跨洋电话……”
柯远将电话号码输入到手机上，起身关了电脑，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帮我跟教练请个假，先上去了。”
“队长，柯远怎么了？他今天有点反常啊。”石磊望了一眼消失在训练室门口的背影疑惑地问。
迟屿洲紧抿着唇，没有回答，但他知道肯定与那个“程忱”有关，因为他看见电话号码了。
见石磊一脸好奇，他收敛了情绪：“先训练吧，早点完成今天的训练早点上去休息。”
“哦，好。”石磊愣愣地点点头，但随即想到高教练每天给他跟凌皓加练的时长，脸色顿时愁苦起来，“等我训练完，差不多也到12点了。”
因为高教练给他和凌皓的加练套餐，导致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没有在凌晨12点之前回过宿舍了，而第二天九点之前又得雷打不动地下来训练，当真是严阵以待。
柯远一个人上了楼，电话只响了几声，很快便被接通。
“喂。”
“程忱？”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边低低地笑了声，嗓音有些粗嘎，“你一直没有同意我的好友申请，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虽然之前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是真确认了之后，柯远还是忍不住震惊。
“原来你也穿了。”
“是，我也穿了，很惊讶吗？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近况，看样子，你在这个新世界还混得不错，倒是比我好多了，不仅加入了战队，还拿到了全……”
柯远忍不住打断他：“停，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我就挂电话了，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叙旧的程度。”
如果程忱现在站在面前的话，柯远想，他恐怕会忍不住动手，他跟程忱之间的关系，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早已经被他列为了最讨厌的人，就连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是因为程忱。
而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心平气和地同程忱通话，不过也是想确认程忱是不是也穿过来了而已。
现在确定了，柯远倒是无话可说，甚至想挂电话了，至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桥段，在他跟程忱身上并不适用。
他想，程忱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你这么着急地一直找我，有什么事？”柯远一针见血地问道。
那一百多条验证申请，总不可能是为了来找他闲聊的。
电话里，程忱沉默了两秒，很快重新开口，这次倒是直奔主题。
“柯远，你想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柯远不为所动，兴致缺缺：“难道你想回去就能回去？”
穿越这种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事件，又不是想穿就能穿的。
“如果我说我真的有方法了呢？”
“那你就自己回去，难不成你有这么好心特意带上我？”
虽然不是一个战队的队友，但在原来的世界也认识两三年了，程忱的为人，柯远还是清楚的。
如果真有回去的方法，他早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回去了。
现在这样焦急地找他，那肯定是因为需要他帮忙。
柯远顿了下，迅速串联起一些事情，不可置信地说：“你说的方法……不会是要带着我做傻事，还原穿越之前的情景吧？”
不然，柯远也不知道程忱为什么非要带上他。
电话那端持续了几秒都没有声音，柯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行吗？”程忱停顿了下，幽幽开口，“我是说认真的，你认真考虑一下，这毕竟不是我们从小生活的世界，难道你不想回家？不想回到原本的生活？那个世界才有我们的家人，朋友。”
程忱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是柯远已经没有了耐心，弄清楚程忱的目的后，他再听这人说话简直就是煎熬。
他翻了个白眼，准备出声打断，但最后说出的话却是：“你让我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柯远直接将刚刚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冷笑。
“有病吧，自己有病还想拉着我也犯病！”
说的委婉好听点，那叫还原穿越之前的情景，但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拉着他一起自残寻死。
他们要是真穿回去了那还好，但如果穿不回去呢？
残了呢？死了呢？
况且……
柯远垂下了眸子，如果要用这么大的代价来尝试的话，他也不是非得回去不可，反正他在那边除了一个早就再婚组成新家，对他不闻不问的爹之外，也没什么亲人了。
迟屿洲上楼之后，并没有在房间看见人，寻找之后，才发现躲在露台的柯远。
他站在夜风里，垂眸眺望远方，指间有一截烟，腥红的星火明灭闪烁。
迟屿洲忽然意识到，其实柯远一直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平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刻意照顾他的感受，抽烟的时候有刻意回避着他。
此时，柯远站在徐徐微风里，指尖缭绕的白烟将将升起，就四散在夜色中。他整个人也褪去了平日的散漫跟不耐，神色淡得有些惘然。
霎时间，迟屿洲感觉心脏被人捏了一下，有些刺痛。
这样的柯远让人看着难受，远处的霓虹灯璀璨绚丽，耀眼夺目，将他的孤寂落寞照得无所遁形。
于是，迟屿洲快步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去，走进这一方安静的世界中。
“原来你在在这里。”迟屿洲揽过他的肩，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也不知道在这里吹了多久。
“队长。”柯远舒服地靠在他肩上，声音有抽烟过后的沙哑，“你来啦。”
“嗯，我来了。”
迟屿洲顺着他之前的视线眺望，却只能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心情不好吗？”
柯远轻轻摇了摇头，“倒也没有不好。”
只是……穿过来这么久了，他尽量不去想原来的世界，但今天忽然碰到了原来世界的人，不免想起原来世界的很多事情。
到底是生活过近二十年的地方，现如今回不去了，难免是有一些惆怅的。
而且，程忱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他有些烦躁。
根据他对程忱的了解，在知道他不会配合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队长。”柯远自迟屿洲肩上抬起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迟屿洲的手收紧了些，神色认真地反问：“我为什么会找不到你？”
“不是说如果吗？”
迟屿洲垂眸，“如果我会找不到你，跟那个程忱有关吗？我记得去年你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找他。”
柯远刚惊诧于迟屿洲竟然知道程忱，又迅速被后一句发酸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你在想什么？被什么醋都乱吃啊，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的，而且，我很讨厌他。”
“真的？”
“当然。”
“我还以为……”
因为看柯远自从收到那人的消息之后，情绪就变了，又在收到那人的电话联系方式之后，匆匆离开训练室，所以他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以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的眼光这么差，能看上他？”
况且，他们两直男，还有不可调和的过节，是怎么也不可能产生什么化学反应的。
“抱歉，是我多想了。”迟屿洲的情绪依旧不高，“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会离开我？”
柯远挑眉，“你倒是挺会抓重点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你的。”看着迟屿洲脸上的闷闷不乐，柯远也没了逗他的心思，况且，他就算想说，又该怎么说，从何说起呢？
穿越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情，会令人相信吗？
他直起身，将指尖的烟蒂掐灭，拉着迟屿洲进了屋，“算了，不谈那些假设性的东西了。”
至于程忱，只要将来避免跟他单独相处，就不会给他再伤害他的机会。
第94章 嫉妒
将程忱拉黑之后，柯远有留意过有没有陌生人的电话打进来，或者有没有陌生人来基地找他，但是一连许多天过去，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而转眼，洲际赛的赛程便下来了，他更多的心思也就放在了比赛上面。
6天共30场，举办地点是在韩国釜山，比赛中启用艾格伦海岛地图，米拉玛沙漠地图，萨诺雨林地图跟维寒迪雪地四张地图。
“这次洲际赛竟然启用这么多张地图吗？”会议室里，听高教练公布完赛程跟规则之后，凌皓率先惊讶地说。
高教练：“亚太赛区跟美洲赛区那边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已经确定是每天两局艾格伦海岛，两局米拉玛沙漠，萨诺雨林跟维寒迪雪地则是在每天最后一局随机刷新。”
“那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们要多练习这两张地图了。”柯远皱了皱眉说道。
其实雨林跟雪地这两张地图他都不是很喜欢，一个是植被太深，伏地魔防不胜防；一个是光秃秃的，藏身的地方又太少，而且一片白茫茫，看多了眼睛疼。
唯一只得欣慰的点是，这两地图都比较小，节奏快，全程钢枪。
高教练：“是需要多练习一下，接下来的训练赛，我们每天也会多加练两场雨林和雪地地图。”
一听加练，石磊顿时往会议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开口：“教练，这加练下来，我岂不是每天要凌晨1点才能回宿舍了。”
柯远：“加练的两场训练赛还是跟各站队的首发选手一起吗？”
高教练：“当然。”
凌皓：“现在每天3场训练赛，再加两场，岂不是跟正式比赛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高教练：“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锻炼人。”
很快，比赛的日期逼近，华夏赛区参赛的8支队伍前往韩国釜山，在酒店休整了一天后，准时在第二天晚上6点前到达本次洲际赛的举办地点。
进入体育馆之后，Out战队迎面就跟COA战队撞上了，两支队伍在走廊各占一边错身而过，谁也不愿意挨着谁。
因为种种原因，韩国赛区跟华夏赛区的战队向来都不合，又因为之前的公开道歉事件跟全明星赛上被柯远压了一头，现在更是针尖对麦芒。
Juice跟Candy自是不必说，关于现在网上流传的个人赛冠军战队的说法，最开始就是从他们二人的采访报道里传出来的。
落后一截的是Coconut，脸上厚厚的镜片都挡不住他目光里的打量。
柯远的视线越过前面鼻孔朝天的那两个人，也看向其貌不扬的Coconut。
无论是去年的福利赛，还是几个月前的全明星赛上，很可惜他们都没有一对一正面交手过，要么是有第三人存在，要么是他们提前一人出局。
所以他也很想看看这个第二届全明星赛冠军的实力。
比赛之前，是例行的垃圾话环节，为本次比赛增加话题跟火药味。
各个战队之间也很配合，互相说些戳心窝子的话。
但是再戳心窝子的话几年来回说，大家互相也都免疫了，直到COA战队上去的时候，才稍微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看点。
Juice跟Candy作为有名的碎嘴，以往的每次垃圾话环节，他们都是稳定发挥，针对的战队不限，主打一个扫射。
但这次，他们的目光却落在了台下的Out战队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柯远身上，这个让他们吃了两次亏的Omega。
当负责这一环节的主持人提起他们有没有夺冠的信心时，两人相视一笑，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得看个人赛冠军队伍放不放水了。”
主持人：“个人赛冠军队伍？是指华夏的Out战队吗？”
Juice：“当然，他们队伍中有两个人都拿过全明星赛冠军了，达到首发人数的一半了，怎么不算是个人赛冠军战队呢？”
Candy：“就是不知道这支战队什么时候能拿一个团体赛好成绩，可别光顾着个人荣誉。对了……去年Out战队在全球总决赛排第几名来着？”
Juice：“好像是提前出局了。”
同期翻译一结束，凌皓最先受不了，“这两家伙真是欠扁！阴阳怪气什么呢！”
又录了几支队伍，轮到Out战队的时候，主持人也适时地cue到了Juice说的个人赛冠军战队这个梗。
“个人赛冠军战队？”柯远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漫不经心地反问，“他们不想拿那么多个人赛冠军是不想吗？”
柯远笑，他凭实力拿到的个人赛冠军，是他们想抹黑就能抹黑的吗？
他的手机没在身上，便只能向迟屿洲求助。
“队长，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虽然不知道柯远要干什么，但是迟屿洲还是二话没说地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了他。
“你要干什么？”凌皓十分不解地看着柯远。
然后，就见柯远已经打开了百度，搜索了嫉妒一词。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跟大家解释一下嫉妒这个词的意思吧。”
柯远清了清嗓子，照着手机不疾不徐地开始念。
“嫉妒，是指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他人怀有的一种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和情感表达。”
“是与他人比较之后，发现自己在各方面不如别人而产生的一种由羞愧、挫败，怨恨等组成的复杂的情绪状态。”
“然后，这种心理状态还俗称为‘红眼病、破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等。”
等现场的同期翻译结束之后，现场鸦雀无声，就连主持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伸来，还是柯远出声提醒，“我说完了。”
下去的时候，凌皓跟石磊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凌皓：“虽然你刚刚表现得挺狂，但我莫名听得很爽是怎么回事？”
石磊：“远啊，你这口才，在关键时刻总是一点儿没有掉链子！”
“谢谢。”柯远脸上一片淡然，“都是百度上写得好。”
但随即，石磊又有些担忧：“但是，如果最后我们没有拿到冠军的话，你这段话可就直接打脸了。”
柯远：“我刚刚说了我们一定能拿到冠军吗？”
“啊？”石磊愣了下，然后摇摇头。
“我针对的难道不是他们因为嫉妒到破防给我们战队起外号的行为吗？”
“……”石磊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当开幕式结束，主办方将选手们提前录好的赛前垃圾话都整理好放了出来。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为了搞事，COA战队跟Out战队的垃圾话经过剪辑之后，一前一后地跟着放了出来。
韩国作为这次的主办方，有地理优势，所以来现场的韩国粉丝很多，完整地听完柯远的话之后，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嘘声一片。
但是自家战队自家疼，国内的同步直播间里，大家的反应则是截然不同。
【可恶啊！早知道我就应该订机票也去韩国看比赛了，比人数，我们可是碾压。】
【远远宝贝受欺负了，麻麻好心疼。】
【不行，我已经开始看机票了，必须为自家孩子支棱起来！】
【你们没人关心Twilight说的话吗，他的赛前垃圾话还真是从不让人失望，别具一格啊。】
【我记得上一次全明星赛的时候，柯远提前说Juice跟Candy是为了输了挽尊，然后就真的把他们赛后挽尊的借口给堵死了，笑死人了。】
【但即便没拿道歉说事，Juice跟Candy赛后诋毁得还少了？个人赛冠军战队这个外号，就是他们给取的。】
【个人赛冠军战队怎么了，那是他们酸，柯远不是说了嘛，拿不到个人赛冠军是不想吗？】
【所以Twilight才说他们是因为嫉妒啊，笑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的行为幼稚得像跳梁小丑。】
【我记得去年COA也没拿到全球总决赛冠军吧，那怎么好意思嘲笑别人个人赛冠军战队，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那个……乱中磕个糖，难道没有人发现远远拿了迟神的手机之后，直接就解锁了吗？】
【嘿嘿，说这些，以他们的关系，手机肯定互相交换过密码跟指纹了。】
很快，选手们都落座了，主持人介绍完规则跟参赛的队伍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局是艾格伦海岛地图。
根据航线，Out战队选择就近跳军`事基地那块小岛，落点于机场的位置。
机场作为比较重要的资源争夺点，足够武装整支战队，他们几乎跟另外一支队伍同时落地。
紧接着，大家就近寻找装备，柯远跟凌皓第一时间冲进仓库，柯远的眼睛在地面一扫，以最快的速度拾起平底锅，在跟着进来的一位对手还在装填子弹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给了他两下。
[Out-Twilight使用平底锅击倒了PIN-Ka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