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by玄鹿游原

作者:玄鹿游原  录入:07-26

“您是我的客户。”段江言礼貌而文质彬彬,这冰冷温和的一面只给陌生人,“北山是我最有默契的游戏搭子。”
秦朔川依旧说不出话,越来越急,一阵尖锐如刀绞般的胃痛登时让他痛的近乎颤抖,冷汗涔涔落下。
随即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冷汗打湿了枕套,胃疼不是做梦,是真的在疼,秦朔川疼得下意识低低闷哼了一声,钻心似的上不来气。
眼前黑白模糊,竟然生生从昏睡中疼醒过来。
病房中安安静静,死寂的让人害怕,秦朔川紧紧按着腹部费力坐起身,周遭一个人都没有。
段江言不在?
可是最初是个很好的梦,他梦到段江言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甚至真实的仿佛自己的手被段江言温柔的手牵住暖着似的。
睁开眼睛失望发现什么都没有,心理落差有些大,秦朔川勉强靠在病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桌上的手机去看。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北山和江小狗不那么愉快的对话。秦朔川沉默片刻,冰凉的指尖几次滑动对话记录,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究竟被甩了原因是什么。
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惹恼了江小狗?
他起身披上外套想出门,却发现手背上仍旧挂着碍事的吊针,放在平时,秦朔川必然随手就拔针走了,根本不会在意药水还没打完。
但这次正要动手,余光一瞥却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放在玻璃杯旁边——“没输完液禁止拔针”。
是段江言的字迹。
秦朔川立即珍而重之拿起纸条仔细保管起来,想到之前被撕碎的曲奇盒上的贺卡,心脏抽了一下似的疼。
自从昨晚经历了满世界找人的恐慌,现在秦朔川一眼看不到他都不安心,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小狗。
刚下了电梯,迎面就遇上了段江言的母亲。
在江妤的认知中,秦朔川从最初就一直是段江言的男友,没同居之前都要长期打游戏煲电话粥那种,简直是如胶似漆的腻歪小情侣。
现在一看秦朔川居然一个人打着吊针就出门乱走,脸色白得病态,她不由得惊讶:“这是怎么了?和言言吵架了?”
秦朔川沉默摇了摇头。好消息,没吵架。坏消息,直接被分手了。
悄悄用马甲和段江言谈恋爱的代价就是即使被狠狠甩了,也是悄无声息却震耳欲聋的,有苦说不出。
江妤见秦朔川不想说,心想小情侣这样吵吵架磨合一下也正常——当妈的肯定是向着自己孩子,看这个样子,言言没吃亏就好。
周年庆典设置成了晚宴的形式,距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江妤刚准备完,正打算去想想还有没有纰漏。
刚要走,秦朔川却突然道:“想问您一下,言言半年前——出过车祸?”
其实这并不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无非是客观发生过的“是”与“不是”。
但江妤在听到这句话时,表情极其不明显的躲闪了一下。
秦朔川的观察力何等敏锐,立即就看出了她的细微异样。
江妤道:“确实是不小心被剐蹭了一下,不太严重。”
秦朔川:“不严重?”
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虹膜,这样垂下眼睛看人时不露情绪,如深不见底的古井,登时让人心理压力倍增。
江妤不自然微笑:“对啊,外面那些谣言不能听的,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也能传的西瓜那么大。”
只是一眼,秦朔川就看出她说谎了。
如果是旁人在他面前说谎,他自然不会留什么面子。但江妤不是旁人,这是自己未来得好好争取表现的岳母。
段江言的长辈就是他的长辈,总不能去揭穿她。
秦朔川于是略一点头,不再多问,见她似乎急着走,于是绅士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件客观发生、不牵扯现在生活的陈述事实,为什么要隐瞒说谎甚至明显不想提?
江妤勉强笑了笑就立即离开,一路步履匆匆开门进了房间。
阳光斜斜从走廊的窗户里洒落进来,映在脸上也洒落在地上,一阵风吹过,叩击着窗棂发出长簌声响。
江妤始终没回头去看秦朔川,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站在原地。
其实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那个初夏的夜晚早已经没了。
江妤自己也是医生,几十年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医学奇迹,但却从来没有一种奇迹是死后几个小时、整个人已经冷了僵硬了之后,突然起死回生。
所谓抢救,其实每个医护人员都知道在这类情况下,这不过是告慰生者的一场仪式,对生命的最后尊重和挽留。
那天晚上丈夫出差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她第一眼看到儿子的尸体时就已然崩溃,但记忆却十分清晰,确定以及肯定当时孩子连带颅骨都碎的不成样子,甚至不敢去回忆手脚不正常的恐怖折叠角度。
但是,当抢救毫无悬念宣布失败、盖上白布要送到太平间的时候,“医学奇迹”发生了。
——段江言掀开白布迷茫坐起身看着惊恐的众人,半夜值班参与抢救的所有人登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段江言的身上只是轻微擦伤。
那样一辆高速飞驰的车,结结实实撞上血肉之躯,车头都深深凹陷进去挡风玻璃都裂了,怎么会只是轻微擦伤?
但除了“记错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医生的天职是先治病救人,总不能再把大难不死的人捆在马路上再撞一次恢复成记忆里该有的样子。
江妤一开始也怀疑过是自己在惊吓崩溃中记忆失常了,但很快她就发现言言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小细节。
知子莫若母,当妈妈的永远是最了解最熟悉自己孩子的。
即使儿子长大了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和他们老两口联系不太多,她也一样清晰了解。
江妤曾经痛苦崩溃于自己孩子的死亡,又无法对外人诉说,毕竟旁人只会说“你儿子这不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吗?”
也在悲痛之下曾经短暂冒出过怨恨段江言在鸠占鹊巢的念头,但江妤毕竟是明事理的,冷静下来一想,知道现在这孩子是无辜的、与这场悲剧的发生无关。
这本来就是两件事,第一件事从车祸那晚就已经尘埃落定,无论现在这孩子有没有出现,她的儿子死亡的结局也已经是注定了不会改变的。
江妤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心中的这个秘密,甚至连段江言本人都不知道她已经知情了。
她能看出来这个孩子是个很乖巧懂事也很小心翼翼的人,勤快又十分孝顺,而且明显比普通人更珍惜拥有家庭和拥有父母的机会。
算了,难得糊涂,就这样糊涂装不知道吧。
就像他们都签署了器官捐献书,医者仁心,总希望即使死后也能多救助一个活着的生命,现在这样承载住一个吃过很多苦又漂泊无依的灵魂也算是一种成全。
江妤叹了口气,心想谁的嘴巴这么大,车祸的事怎么让秦朔川知道了。
她对外一直都说“只是轻微擦伤”,就是为了默默帮段江言保守住这个起死回生的秘密。
大厅里,高承哲正襟危坐,无所事事玩手机——不是他想坐这么板正,而是脖子被段医生掰正之后弯不了了,他弯如蚊香的人生从来没这么被迫笔直过。
正刷着交友同城419软件刷的喜滋滋,看照片挑选漂亮的小男孩,忽然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似的令人脊背发凉。
他一抬头,随即就看到秦朔川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看着他。
高承哲现在一看到这位瘟神就毛骨悚然,觉得脖子咯嘣响,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我的妈啊,您走路是没声音的吗!”
秦朔川面无表情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这幅呲牙淫.笑的样子是不是在和段江言聊天。
高承哲立即识时务者为俊杰,双手合十道:“秦董我错了,我之前不该口嗨造谣说言言喜欢我,他其实可讨厌我了!真的!我再也不说他是我小媳妇了,您放过我吧。”
秦朔川披着西装外套,左手手背上还打着吊针,膀大腰圆的魁梧保镖在一旁给他扶着吊瓶架。
他转头朝另一个保镖抬了一下手,紧接着,一叠砖头一样厚的崭新的百元大钞就被呈到秦朔川面前。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呢。
高承哲目瞪口呆,什么意思,秦朔川该不会要用钞票砸死我、和我说“离开我的人”吧?
不是……您都是首富了、这么有钱了,用支票多方便啊,这一摞砖是要显得更排面?还是用来当砖头砸我的时候更狠更解气?
秦朔川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温和:“钞票花怎么叠?”
高承哲迷茫:“啊……?您是说我之前给言言、啊不,是给您的段医生叠的那个?”
秦朔川略一点头,看神情显然并不是再来扭他脖子的,只是平静甚至有几分虚心的学习的意味
高承哲哪敢说自己其实根本懒得叠,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秘书代劳的,“深情亲手制作”不就是个海王骗人用的人设嘛。
万幸他是真的会叠,只好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手艺能够这样用上。
“您看,就这样、这样再这样——”
话痨即使脖子动不了,嘴也是闲不住的,高承哲结合前因后果,小心试探道:“您二位吵架了?”
秦朔川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高承哲思忖片刻,他并不知道两个人硬是谈出三角恋又翻了车的复杂关系,只是用自己多年来养鱼、多次被抓包的经验以己度人:
昨天大佬肯定是在抓“奸夫”,自己虽然被误伤,但肯定真有这个人的存在——
高承哲立即神秘兮兮凑到秦朔川面前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您要找谁算账了。”
实际上秦朔川谁也不想找,但只要是和江小狗有关的事情,他还是淡然示意:“说。”
“我跟您讲哈,那天圣诞节的时候言言去孤儿院做志愿服务,当时还有他另外几个朋友——其中有个男的和言言走的特别特别近!”
秦朔川:……
“真的!您信我!我看到他喂言言吃蛋糕,言言还靠在他怀里睡觉!他还趁机捏了好几次言言的脸!”
“肯定是这个狗男人在勾引了言言!您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您得狠狠扭他脖子!”至少得比我现在惨吧。
秦朔川:…………
秦朔川面无表情,冷漠道:“那是我。”
这次轮到高承哲缓缓打出一串省略号了,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秦朔川叠出两朵玫瑰,得心应手了,见高承哲在旁边实在聒噪,抬手示意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吵的他头疼。
段江言溜猫逗狗几圈,巡视了一下最近医院花园里新添的几只小流浪状态还不错、一段时间不见又圆润了不少,可见日子滋润,这才放下心了回来。
上三楼去巡视某人有没有又作妖,结果刚一下电梯,就看到空荡荡的走廊里,秦朔川眉眼低垂安静坐在那里,正认真叠钞票花。
他神色相当认真,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力求每一朵玫瑰都能完美展示。
段江言:?
这是因为……因为自己昨天随口说了句喜欢高承哲是因为他会叠钞票花、显得心灵手巧?
因为手上的吊针还没打完,针头阻碍着让秦朔川的动作有些吃力,看起来笨拙又有些惨兮兮的,简直比刚刚的流浪猫猫还可怜。
段江言无奈,心想自己不过是挑着什么话能气死人就说什么罢了,高承哲这个死渣男实在没什么可夸了,只好说他手巧。
某笨蛋怎么真的当真了?
找不到他生气的真正原因、就开始逐字分析他每句话然后开始努力?
段江言于是大声清了清嗓子,随即走了过来。
秦朔川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查自己房,顿时心虚,想藏起这些手工艺品已经来不及了。
段江言露出礼貌微笑:“秦董您在……叠钞票花呀?”
秦朔川登时警惕,完了,他是跟北山说的,现在叠玫瑰的却是我,现在要怎么解释?
没想到段江言若无其事道:“是不是上次看到高承哲叠的那束,启发了您的灵感?您是打算叠好了送爱人吗?”
秦朔川不动声色错开目光,根本不敢看段江言的眼睛,面上却是淡淡道:“嗯。”
段江言于是虚假微笑着凑上来:“是不是吵架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问“吵架了吗”,秦朔川垂眸片刻,忽然不经意似的随口请教段江言:“段医生,你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和你男朋友吵架?”
“……一般是他做错哪件事的时候?”
段江言歪头:“很乐意为您解答,但是秦董您忘了么,我没有男朋友。”
“……”
“假如。假如你有的话,你会因为什么生气?”
段江言闻言微笑不语。
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秦朔川登时心慌到心率猛增,仿佛被江小狗看穿了灵魂。
段江言的嘴角如机器般保持上扬:“我啊,我永远不会生气——我的男朋友一直都只有您,我是个打工人,怎么能对我的雇主生气呢,对吧。”
这话听着似乎没有问题却又隐隐透露着不对劲,秦朔川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心虚导致的判断失误,毕竟段江言平时也经常对讨厌的“狗都嫌”阴阳怪气。
当人紧张的时候,往往会假装他很忙,于是秦朔川一言不发,沉着脸继续低头叠玫瑰花。
段江言心里“哼”了一声。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多装了多久,将来把你吊路灯上的绳子就粗多少。
秦朔川又叠出一朵完美的玫瑰。
他不经意似的说:“和男友吵架之后别急着扔了他,捡回来教育一下,或许还能用。”
段江言温和道:“不能了。您不了解我‘前男友’,他在一个坑里摔倒——”
“还会再重复摔倒?”
“会为了掩饰自己掉进坑里的事实,在里面打滚,然后滚得更脏兮兮的满身泥……我横竖一想,扔了吧不能要了,重新找一个得了。”
秦朔川沉默了。片刻后淡漠的语气中有些不易觉察的谨慎:“他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踩在坑里了。”
段江言盯着秦朔川的眼睛,笃定道:“他知道。明知故犯罢了。”
秦朔川欲言又止,实在是搜肚刮肠都想不出究竟是踩在哪个坑里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犯错。
思来想去根本就没有。
想问段江言又没法开口,憋了半天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您怎么老给他说话?”段江言缓缓转头,用一种怀疑又不确定的目光看着秦朔川,“您该不会认识他、和他有什么联系吧?”
秦朔川立即冷着脸道:“我只不过是也恰好也和爱人发生一点小矛盾,感同身受而已……”
“段医生,我建议你骂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段江言“噢”了一声。
他忽然一拍脑袋,转头对秦朔川说:“有道理!感谢秦董的启发——我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亲口把他骂一顿,万一他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呢?”
段江言说着,立即拿出手机去翻微信准备打语音电话,边翻边说:“我跟您讲,我就怕自己吵架的时候一激动、发挥不好吵不赢,我专门打了草稿背诵呢!”
秦朔川:……
我又不还嘴,你怎么吵都会赢的。
好在自己设置了长期静音,就算江小狗在他面前打电话也不会露馅,顶多是打不通。
平时他忙起来开会或者应酬的时候,手机静音时段江言也打不通,问就是在送外卖没听到,打不通也不会引起怀疑。
正想着,就见段江言忽然露出一个堪称邪恶的微笑——某一刻特别像自己前两天手滑点开的“邪恶摇粒绒”小狗视频。
段江言缓慢转头,对着秦朔川阴森森笑道:“我跟您讲,我男朋友平时工作特别忙,每次打电话都有一定概率听不到。”
“所以我决定就打这一次。如果他现在恰好没在忙恰好接了,就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能好好沟通一下。”
秦朔川忍不住担忧蹙眉:“如果他没接?”
“如果他没接——那我也永远不会打第二个。这肯定是连月老都不看好我们、不给他机会,我正好打算换下一个人了。”
这话一出,秦朔川无波无澜的表情登时要绷不住了演不下去了。
他立即道::“等等!别现在打!”
段江言:“为什么。我就要现在打,这是男人的直觉,第六感告诉我必须现在打。”
“不行!因为……”因为我现在在你面前,我没法接电话!
秦朔川眼看着江小狗熟练翻出他的账号、手指快速一点随即放在了语音通话按钮上!
下一秒就要拨出去了——
“嘶……”秦朔川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他随即按住胃部、紧紧蹙起眉继而痛的闷哼了一声。
段江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机去看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什么老天爷的玄学,本来就只是逗秦朔川玩而已,看他有苦难言、只能绞尽脑汁拼命找补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太大快人心了。
自己还没用十成功力呢,某玻璃心还玻璃胃的人这就碎了?
“怎么了秦董?胃痛吗?您松手让我看看。”
秦朔川沉默低着头不动也不吭声,没有任何配合医生的打算。
段医生总归不能不管病人,尤其是他这样的隐忍性格,如果能表现出疼成这样的状态,必然是相当严重不能放任。
他直接强行出诊,伸手去摸秦朔川的颈侧温度,又掰开他的手去按压试探他的腹部。
段江言对他已经相当了解,有时候只是一个下意识动作就能感觉到他不太舒服。
但是摸了摸,虽然打着消炎吊针但低烧仍旧没退,但是……胃好像暂时还好?
秦朔川的手常年都是冰凉的,但他胃疼的时候会连带掌心乃至全身都温度冷的可怕。段江言摸着隐隐约约的温热,不确定地抬头去看狗都嫌先生——
我靠,这个混蛋为了能阻止我打电话,急眼了甚至开始装病了?
好,您就演吧,谁演的过您啊,这信念感真是堪比奥斯卡影帝。
段江言于是“关心”问:“秦董?您怎么突然胃疼?”
秦朔川垂着脑袋不吭声,但试探性往旁边不经意似的挪了一下,显然是暗搓搓希望段江言能坐在他旁边。
但是,小江医生只是面无表情掰开他的手,然后用力狠狠“触诊”了一下,对着他的胃直接按了下去!
秦朔川随即真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弯下腰半天没直的起来。
——不要惹医生,不然让你体验什么叫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混蛋狗都嫌我看你能装多久。
当客户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作为私人医生的起码职业素养在,自然是不能这时候和男友打电话吵架。
秦朔川一边演,一边悄悄看着段江言终于锁上屏幕收起手机,心中绷紧的弦总算松开,默默长舒一口气。
他的经验很足,知道胃疼不会开关一样随时开启随时结束。
因此即使目的达到了,也只能任由段江言蹲在旁边问:“我扶您回病房吧,走廊冷容易受凉,胃病就是这样一凉了就不舒服。”
哼哼,为了暂时假装真的信了,看我对你多好,犯病的理由都帮你找好了。
等着吧,混蛋狗都嫌。
保镖在后面收拾未叠好的钞票玫瑰,段江言凑过来去扶秦朔川。
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弱柳扶风的往他身上贴——
亲爱的北山先生,原来不仅是我,你也是个隐藏的贴贴怪啊。
段江言扶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秦朔川于是疑惑低头去看,却见段江言阴恻恻在他耳边,语气恐怖道:
“秦董您看,您怎么又在泥里打滚呢。”
话音落下,空气登时陷入死了似的安静。

秦朔川震惊:“你……”
段江言话音落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随着周遭骤然死寂的环境而停止了跳动,紧接着陡然一阵心悸。
段江言却反而像是被秦朔川的反应吓了一跳似的,莫名其妙又无辜问:“怎么了?您这是什么表情?”
他歪头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秦朔川艰难保持冷静:“你刚才……说什么?”
段江言道:“嗯?我问您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所以您吃午饭了吗?您吃了什么会胃疼的话要记住了以后尽量别吃。”
秦朔川蹙眉,现在他完全不想关心什么吃不吃饭。
他刚刚听到的绝对不是这句。
绝对不是。
段江言见状却似乎更疑惑了:“怎么了,您是听成什么了吗?怎么搞的像是我刚讲了个一句话鬼故事,还是很恐怖那种。”
身后的保镖正在收拾钞票花,而且这趴在耳边的音量根本就只有他两人能听到。
段江言的表情如此真诚坦荡,让人完全无法怀疑,但越是这样才越是如恐怖鬼故事一样离奇又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可能听错。
应该不会听错吧?
难道……我真听错了?
秦朔川迟疑松开段江言的手,不再趁势往他身上蹭了,默默往旁边挪了又挪,最终清了清嗓子底气不足道:“走吧。”
全程错过目光眼神飘忽,根本就不敢多看段江言一眼。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装得很忙,秦朔川倚靠在病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仿佛已经忘了刚刚那个“不重要”的幻听小插曲。
段江言把他押送回病房之后也不着急走,刚rua完流浪猫猫狗狗说要借着病房里的卫生间洗了洗手。
秦朔川从来没这么希望能离江小狗越远越好,再多共处一室一秒,似乎都要心律不齐到呼吸困难了。
段江言洗完手了,忽然推开门,边走边说:“秦董——”
然后眼睁睁看着被他这平平常常一句叫完,秦朔川猛然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明显是被吓到了。
段江言无声挪开目光,事不关己的看向远方,再多看某人一眼,他都要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声来了。
——嘻嘻嘻,还是不相信自己听错了对吧?怀疑又不确定的感觉是不是很纠结很煎熬?害怕就对了,心虚就更对了。
说谎的人要受惩罚吞一千根针,秦董您今晚也不用睡了,继续忐忑的慢慢回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吧。
秦朔川尴尬清了清嗓子,在想清楚这件事之前,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佯装不耐烦蹙眉问:“干什么?”
段江言道:“哦,我就是想说您这瓶打完了,还有最后一瓶小的就可以拔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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