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by惗肆

作者:惗肆  录入:08-08

水雾蕴荡,呼吸间纠缠出了极致的爱意。
浴缸里的热水往外溢了又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柏续急促的呼吸才随着水面一块缓了下来。
他浑身的皮肤透着绯红,眼角也沾着湿润的红意,“……你不要?”
商延枭从浴缸里伸出自己的手,扣住他的下巴又吻了吻,克制地哑着嗓音,“小柏总右手还没好,今晚就不麻烦你了。”
柏续闷哼一声,却没打算就此结束。
他似有若无地吻了吻恋人性感的喉结,“……延枭。”
商延枭呼吸一沉,“嗯?”
柏续转身和他面对面,勾人示意,“你坐在浴缸台上去,我帮你。”

半个月后, 医院。
沉重而厚实的石膏一经卸下,柏续觉得整个右手都显得轻飘飘的,反倒有些意外不适应。
医生说, “慢点转动试试?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柏续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自己的右手,余光却瞥见了身旁一脸紧张的商延枭。
“阿续?怎么样?还疼吗?”
“……”
柏续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就是不太习惯, 感觉两只手粗细都不一样了。”
医护人员一边在处理他拆卸下来的石膏用具, 一边解释, “这很正常,毕竟这手固定着两三个月不用力气,后期要慢慢练习抓握。”
“不过, 这骨头才刚接住愈合, 切记一开始不能过度,避免二次伤害。”
“那药还是要定时吃, 多补充钙和蛋白质。”
医生细细交代着常规护理办法,柏续知道商延枭会替他仔细着这些日常方面, 干脆原地坐着放空,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
“好了, 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可以先回去了, 过段时间再来拍个片子,复查一下骨头情况。”
“好的,谢谢医生。”
柏续从椅子上起来,商延枭还是习惯性地扶了他一下。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楼, 柏续抬起右手在恋人的面前调皮地抓了抓空气。
“三少, 现在可以放心了?医生说了骨头愈合得很好,问题不大。”
商延枭无奈阻止他, “小祖宗,你可消停点,还嫌这两个月我不够提心吊胆的?”
柏续哼笑,“瞧把你紧张的。”
两人回到露天停车场,坐在车内的陈余飞一瞧见他们两人,立刻下车迎接。
柏续见已经处理完了自己的事,对着商延枭说,“行了,你赶紧回集团吧,可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虽然商氏集团在商确言的带领下重新步入了正轨,但这不代表商延枭这位副董就能什么都不做。
商延枭下意识地接话,“都这个点了……”
柏续赶紧阻止,“不到两点,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爱往集团跑了?”
天天借着照顾他的名义,在家里赖到日上三竿,还连着好几天在家里用电脑办公,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的身边。
“……”
商延枭眉眼间掠过一丝少有的心虚,只好应下,“咳,车子留给你们,让余飞送你回去,我打车去公司。”
他们是坐一辆车出来,原本就盘算着一块回家,但现在集团和庄园在两个方向,怎么想都是不方便的。
柏续不以为然,“急什么?先送你去集团。”
他拢住商延枭温热的手腕,还不忘对着陈余飞调侃,“走吧,先送你们家三少去‘上学’,可不能再逃学了。”
陈余飞忍笑应下,“是。”
商延枭面对恋人的揶揄,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还敢笑话我?”
“没,哪里敢笑话三少啊~”
车子开出了中心医院。
柏续看见医院门口的招牌大字,突然想起了一人,“对了,商祈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他专心养病,几乎没怎么听过商祈顺的最新消息,只知道他昏迷了大半个月还是顽强转醒了。
前排的陈余飞从谢奇口中得到过消息,“还在侦查羁押阶段,听说月底会被移交到帝京第三监狱。”
“律师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最快要到下月中旬才能进入第一轮庭审。”
商延枭颔首,显然也知道这事。
柏续追问,“他现在人呢?还在医院?”
“嗯,他伤得重,能在月底移交到第三监狱都已经算快了。”
“大概会怎么判刑?”
商延枭说了个大概,“商祈顺身上牵涉的案子太多了,肖律说,依法数罪并罚的话大概率逃不过死刑,但有缓刑执行的可能。”
柏续闻言,眸底掠出一丝暗芒,“死缓?”
商延枭语气微沉,“具体结果还是得等法律判定,不过,以商祈顺现在的情况,死刑是他该尝到的后果,死缓也不一定就好过。”
往“好处”说,即便在两年的缓期执行期间,他改过自新立了大功,但之后要面临仍是无期徒刑或者长达二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哪怕不死,这辈子残手残腿待在监狱里,哪里还能有什么盼头?
商延枭想到这儿,心里的仇恨才算淡了些。
他及时止住这个话题,“好了,不聊他了,你待会儿回去好好休息,等我晚上回去有东西要送给你。”
柏续眸光一亮,“送我礼物?”
商延枭对上他眼里的惊讶和期待,神色缓和,“嗯。”
二十分钟后,商延枭在集团下了车。
陈余飞看着稳坐在后排的柏续,“小柏先生,我们现在就回庄园?”
“不。”
柏续确认商延枭的身影已经进了集团大楼,“回医院,我联系一下肖律师,待会儿在医院碰面。”
“……”
陈余飞怔然,很快就明白过来,“你想去看商祈顺?”
柏续没有否认,挑了挑眉梢,“这不两个多月没见到了?我总得看看这个人渣,现在到底活得有多狼狈。”
商祈顺这人可是差点害得他丢了性命,柏续可没有大发慈悲到既往不咎。
法律有法律的判定准则,而他同样有自己的行事作风。
虽然商祈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他心里积攒的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一个小时后。
肖律师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院大楼。
柏续和他打了声照面,“肖律师,麻烦你还要抽时间来一趟。”
肖律师知道柏续的身份,说话很客气,“柏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应该的。”
警方在对嫌疑犯侦查羁押期间,只有亲属以专属律师能够会见。
肖律师提了提自己准备齐全的公文包,示意,“柏先生,商祈顺因为情况特殊,他的病房被警方单独划分在十七楼。”
“我来时已经申请过了,我现在带你上去?”
“好。”
两人乘坐电梯上了住院部的十七楼。
肖律师带着柏续径直走到了走廊最尽头的加护病房,或许是为了方便二十四小时监测商祈顺的动态——
病房内外是由一面巨大的钢化玻璃墙隔开,从外就能够将病房内部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负责看守的警员就守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他看见肖律师这张熟面孔,“肖律,这位是?”
“宋警官,这位是柏先生。”
肖律师将对应的审批文件拿了出来,“他不进去,就是委托我和嫌疑人转接几句话,可以吗?”
宋警官仔细核对来一下肖律的从业证件和审批文件,这才放行,“进吧,无关人员只能站在外面等,不准和嫌疑人有直接接触。”
话虽然如此,但这扇玻璃门窗还是方便了“见面”。
柏续微微一笑,礼貌遵守,“好的。”
肖律师推门而入。
不算宽敞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夹杂的消毒水和药液的味道,很难闻,商祈顺躺在床上合着眼,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短短两个月,他的脸颊已经瘦到凹陷了,皮肤也呈现出病态的蜡黄色。
裸露在外的右手插着巨粗的针管,原本算得上修长的手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个结疤后的难堪“肉球”。
肖律师的脚步声惊醒了浅眠的商祈顺,他像是骤然从梦中惊醒,“谁!”
病恹恹的语气,已然没了半点生机。
他的瞳孔慢慢聚焦,对上肖律师这张脸,“你……”
肖律师没有接话,而是暗示着将眼光投向了两步远的玻璃墙外。
商祈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在触及柏续的那一瞬间,原本发黄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
柏续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故意至极地扬起了一个轻视的笑容,甚至还抬起自己的右手,修长白皙的指尖缓慢转动着——
打了个“招呼”。
哪怕一句话不说,却也逼得商祈顺顷刻间发了狂。
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从高处坠下,柏续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他面前?而他只能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商祈顺残存的自尊心像是受到了暴击,他双手夹着掀开被子,下意识地想要冲到玻璃墙前,恨不得穿过玻璃墙杀了上门挑衅的柏续。
只可惜,商祈顺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体情况。
——哐!
随着一声巨响,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落下床,手臂上的针头牵扯这脱落,下身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更是传来撕扯的剧痛。
再也没了手指的双掌,以及空落落的裤子,无一不在提示着: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残废。
“……”
商祈顺的脸色煞白,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盯着玻璃墙外依旧充斥着笑意的柏续,活像是见到了什么厉鬼,恐惧又不敢面对地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不!”
“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不准看!不准看我!”
肖律师面对他的撕心裂肺,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可怜。
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自然了解商祈顺犯下的罪行,对方会有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旁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肖律师和外面的柏续对了一道视线,这才走近了商祈顺。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倒在地上、无力爬起的商祈顺,用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转告,“柏先生让我告诉你——”
——商祈顺,你现在所受到的痛苦只是个开始!你害得延枭没了父母、害得确言终生残疾,总该轮到你尝尝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死刑对你来说太容易了,你这条贱命就该留着,好好留在那冰冷无情的监狱里!
——对了,有空不妨多回忆回忆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只有这样,你才会更认清现实有多残酷!
——你这种人不配后悔、不配改过自新,就该自我折磨到生命尽头!
“……”
商祈顺听着宛如恶魔的低语,本就猩红的眼眶猛地掉出了眼泪,只可惜,这滴鳄鱼的眼泪换不了任何人的同情。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自己还是那个受人追捧、拥有一切的商氏大少爷!
可惜这辈子,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病房的门又一次合上,肖律师快步走了出来,又和礼貌地和看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
柏续看着病房里狼狈而无力起身的商祈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肖律师连忙跟上,“柏先生,你让我转告的话都已经带到了,可你确定这样刺激商祈顺,不会出现问题?”
“不会。”
商祈顺这种人骨子里最是卑贱执拗。
他在高处时,那些所谓的“自尊自傲”可以充当他的底气;他在深渊时,就注定成为他苟延残喘的唯一理由。
身为“敌人”的他们都还没死,商祈顺又怎么会甘心死去呢?他舍不得死,就只能面对比死亡更残酷的现实。
“你别看他现在后悔流了几滴眼泪,但凡给他判了死缓,只怕他在牢里又会恨不得将我和延枭他们诅咒上千次万次。”
“……”
肖律师从事这个行业,深知人心的可怕。
柏续进入电梯,忽地想起一件事,“肖律,我听说商祈顺日后会被移交到第三监狱?”
肖律师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
柏续眸底晃出一丝残留的冷光,“那好,麻烦你再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我记得商祈顺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吴承望也被关押在了第三监狱?你抽空替我去一趟,把他兄长即将入狱的‘好消息’告诉他。”
“……”
肖律师的团队是专门为商事集团服务的,而他本人也看得清,瞬间明白了柏续话里的意思。
吴承望从小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这些年还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帮着商祈顺做事,甚至代替对方入狱。
不用多想,就知道吴承望恨透了商祈顺!
这两兄弟要是在弱肉强食的监狱里碰上,肯定暗中还会有“精彩好戏”发生!
只怕未来等待着商祈顺的是另一层地狱,而这一切恶果都是他应得的!

商延枭回到别墅的时候, 屋内已经溢满了饭菜的香气。
柏续坐在餐桌前,笑盈盈地同他打着招呼,“回来了?快来吃饭, 饿不饿?”
商延枭看着餐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你做的?”
柏续诚实,“怎么可能?庄嫂做的, 我那点做菜水平, 我怕你看见了就吃不下。”
说着, 他还往商延枭的身上扫荡了两眼。
商延枭察觉出恋人暗戳戳观察的小眼神, 却假装没看见,他笑了笑,绕到最近的洗手台去洗手。
柏续听着水流声, 眉心泛起嘀咕:
奇了怪了, 说好的礼物呢?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商延枭抽起两张纸巾擦手,又绕回到餐桌前, “你今天下午还返回医院去找商祈顺了?”
“……”
柏续转动了一下筷子,无奈, “陈余飞又和你偷偷打小报告了?”
商延枭也拿起汤勺,“肖律先和我说的。”
柏续哼哼, “怎么我身边都是你的人了?”
商延枭将新盛好的一碗汤递给了他,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怕你再出危险。”
“我知道。”
柏续倒没有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主动解释起来,“我就是想看看商祈顺如今落得个什么下场, 不过看到他之后, 我也只是觉得活该。”
活该商祈顺把自己作成如今这副模样。
商延枭对他亦是深恶痛绝,“听说, 商祈顺醒后发现自己的腿又没了,情绪崩溃到医闹,后面还是强行打了镇定剂才平静下来。”
柏续嗤笑,“这人疯起来只敢去祸害别人,还舍不得自己去死。”
“越是他这样的人,越是能苟延残喘地活着。”商延枭分析,“你今天好好地站着去见他,只怕才是往他的心里捅刀子。”
柏续听见商延枭和自己极其相似的想法,笑了笑,“嗯,想到一块去了。”
一个已经断送了前途的人,不值得他们惦记。
商延枭终止这个话题,“好了,多吃点。”
柏续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利用眼神追问,“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商延枭瞧见他那压不住的好奇心,揣着明白装糊涂,“有吗?”
“没有吗?”
柏续咬了咬筷子尖,眉梢一挑,“那就当没有吧。”
两人垫饱了肚子,柏续执意开了一支香槟。
商延枭见劝服不得,只能纵着陪他喝了大半瓶。
柏续喝了个尽兴,这才有了上楼休息的打算。
“好了,上楼吧。”
商延枭应了声,牵着他往二楼的主卧走,哪知两人才刚进入房间,原本还乖乖任牵的柏续突然变了调性——
他拽住商延枭的手臂转身,然后用尽将其控在了门板上。
“砰!咔!”
耳边响起关门上锁的声音,眼前对着恋人近乎挑衅的视线。
商延枭垂眸轻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柏续此刻的模样,“小柏总,有何指教?”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柏续已经很少用这种眼神打量过他了,这会儿突然又换上了这副姿态,没由来地叫商延枭想起了两人最开始认识的时候——
他那时候“装昏迷”被柏续发现,两人为了争夺谈话的主控权,说话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攻占彼此。
闹到最后,对方甚至还拿着尖锐刀片抵住他的脖颈,想想还真够野的。
柏续察觉出商延枭暗笑的神色,用力扯了扯他的领带,“还笑?”
领带勒着脖子的力度刚刚好,让他有了点被掌控后的窒息感,却不至于真的呼吸不过来。
商延枭凑近,勾得柏续呼吸纠缠,“好端端的,谋杀亲夫了?”
“你……”
柏续没忍住吻了上去,浅尝辄止后又重重地咬了一下商延枭嘴唇,“我真要动手,三少还能留到现在?”
浅淡的酒味散开,痛意伴随着情欲齐发。
商延枭瞬间勾住柏续的腰,调转两人的位置和攻势,他扣住恋人的下颚,指腹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喉结。
“真要动手,不见得我就落在下风。”
“……”
柏续喉结敏感地滚了滚,呼吸骤乱,“商延枭,你还记不得你下午和我说过什么?礼物呢?”
商延枭就知道他心里记挂着这件事,忍不住蹭了蹭恋人的鼻尖,“当初是谁说我求着要礼物的?”
柏续还拽着商延枭的领带没松,哼了声。
“是有东西要送你,但算不上特别的礼物,可能还会有点俗气。”商延枭没再吊着恋人的胃口,而是引导着他,“东西就在我身上,要不麻烦小柏总搜搜?”
柏续松开领带,先是在商延枭的外兜里摸了个空,发现没有后才将手伸进了衣服内兜。
果不其然,指尖触及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盒子,他连忙拿出来一看,是方形的黑绒锦盒。
“……”
柏续怔然,却有些不敢打开。
商延枭见他没有反应,“怎么了?不想打开看看?”
柏续凝固的思绪被微妙扯动,说不上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紧张。
他无意识地抿了抿,紧着呼吸声打开了这个封闭的盒子,意料之外的,锦盒里躺着一枚做工很精致的金锁。
柏续捏着锦盒的指尖微微发紧,“延枭,这是……”
“你从医院转醒后,我让谢奇特意找老师傅去打的,用的就是你送我的、攒下来的那些小金豆,不过比我想象中得要更废工时。”
从最初的手绘设计图,到小锁上面的镂空花样打造,用了一个多月。
这枚小金锁,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柏续确实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小礼物,惊讶,“你、你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自从你和我坦白了你在那个世界的身份,我就猜到你和我一样,从小到大对物质方面的需求应该都很容易被满足。”
“恋人之间互相送东西是常有的事,但我在这方面一直很犯难,不知道应该送你什么才会合适。”
“直到你出事又转醒的那一刻,我脑海里才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
“……”
“阿续?”
“嗯?”
“你当初送我那些小金豆的时候,说一粒金豆就代表一次人情。”商延枭再次向他确认,“只要我未来拿出金豆,你就会心甘情愿还我一次人情,是吗?”
柏续似乎听明白了什么,眼色动容,“嗯。”
“你送我的所有金豆都融成了这一枚小金锁,重新交回到你的手里。我现在要用所有积攒下来的‘人情’换你一句话——”
俗不俗气,特不特别,于此刻而言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我想把你锁在这个世界,锁在我的身边,你愿意接受吗?”
商延枭带着全部的真心,是请求、是祈祷,也是主动捧出去的真心和承诺。
这个“锁”字并非束缚,而是想要和柏续携手一生。
柏续听见这宛如求婚誓词的发言,胸口震颤,他哽了哽莫名泛起的那点酸涩,将盒中那枚小金锁紧紧抓入了手中。
“我不是早就说了?”他勾住商延枭的臂膀,使得两人贴得密不可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无论商延枭问多少次,柏续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谢谢。”
商延枭低头,温柔又绵密地和他交换着亲吻。
柏续没想着躲,只是借着撤离呼吸的间隙,“……石膏已经拆掉了,你可以对我放肆一点了。”
商延枭将其搂抱在身前,“嗯?小柏总想我怎么放肆?”
突然的失重引得柏续只能收紧手臂,将全部的重量都落在恋人的身上。
商延枭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喉结,连带着呼吸声都像是在引诱,“怎么不说话?想好了吗?”
柏续不甘示弱,故意将身子往下滑了滑。
“……”
商延枭的呼吸骤然堵住,整个人都跟着绷紧了。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撕咬着将怀中的猎物一口生吞。
柏续感受到他忍无可忍的冲动,偏头吻了吻耳垂,“先去浴室洗个澡,今晚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闹。”
最后半句话,带上了撩人的小钩子,事到如今,谁占据掌控权已经无所谓了。
商延枭带着他快步朝着浴室走去,试图用行动来回答。
“别后悔。”
“不会。”
滋滋滋。
商延枭是被一阵来电震动给吵醒的。
他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睡梦中的柏续似乎也听见了这阵闹人的动静,习惯性地被窝深处缩了缩。
商延枭将他护得更紧了些,任由恋人的来电超时自动挂断。
主卧里一片狼藉,深灰色的床单被套上沾染上了不少痕迹,仿佛连空气里还残存着不可言说的暧昧气味。
“……”
商延枭多了几分睡醒后的清醒,他回味着昨晚夜里和凌晨的滋味,又看见缩在被子里昏睡的柏续,无意识地笑了声
昨晚好像是闹得太疯了点?
躲在被窝里的柏续嘟囔了两声,很含糊。
商延枭没听清,将他往上捞了捞,凑近,“说什么呢?”
柏续梦里还在哼唧唧,却难得没逞强嘴硬,“……不行,不来了。”
商延枭忍俊不禁,趁机吻了吻怀中人凌乱的发丝,“辛苦我们小柏总了。”
滋滋滋。
电话又响起了震动,但这回是他的手机。
商延枭随手接通,“喂。”
“是我。”
章长叙的声音传来了过来,“你和柏续在忙什么?打你们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接?”
商延枭才反应过来,“哦,在睡觉。”
“下午三点了还在睡觉?”
章长叙随口问了句,但很快就从好友慵懒又餍足的嗓音里明白了什么。
商延枭试图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推书 20234-08-07 :(足球同人)谁说》:[BL同人] 《(足球同人)[足球]谁说前锋不能带猫猫啊》作者:一口西多士【完结】晋江VIP2024.06.26完结总书评数:1919 当前被收藏数:3914 营养液数:4351 文章积分:70,418,872文案:  作为曼城青训天资出众的小甜菜,诺德维克对一线队的前锋羡慕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