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美貌值爆表by满星星

作者:满星星  录入:08-12

听闻肖琛每每都在御书房忙至深夜。
姜酒不由得心虚了下,便也歇了想要捉弄状元郎的心思,让人把司徒嫣送的梅花糕摆好盘再拿上来。
一旁的宫女应了声,接过小莘子手中的竹篮就要退下,却被状元郎拦住了脚步。
肖琛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前正在看奏折的姜酒,低声道:“这梅花糕非御膳房御厨所制,来路不明怕是会对皇上不利,让御膳房重新做些梅花糕送上来。”
肖琛停顿了下,片刻后道:“皇上近来嗜甜,让御膳房的人多加些糖。”
宫女面色犹豫,“那这个...”
“扔出去便是。”
“是。”
宫女低着头,神色匆匆地拿着竹篮子走到御膳房,嘱咐御厨赶紧做些梅花糕送到御书房。
见宫女打开手上的竹篮盖后,御厨心下疑惑,“这梅花糕哪来的?”
竹篮子里的梅花糕色泽金黄,形如梅花,看着十分松软香甜。
“你别管这么多,赶紧弄好给皇上送去。”宫女闻着梅花糕的香甜味,忽然也有些不舍,但还是听命地将梅花糕连同那竹篮子扔掉了。
“对了。”宫女嘱咐御厨,“别忘了多加点糖。”
那御厨闻言心下疑惑,先前也没见皇上多嗜甜,还想再问便被宫女打断。
“你别磨磨蹭蹭的,上头的大人吩咐下来的,我们照做便是了。”
“行,我现在就弄。”御厨点点头,赶紧动了起来。
待宫女端着御膳房做好的梅花糕送到御书房时,宫女见到坐在书案前一起看奏折的皇帝和状元郎。
她轻手轻脚地将梅花糕放到一旁,“皇上,梅花糕弄好了。”
“嗯,你下去罢。”看了一会奏折,姜酒也觉得有些饿了,便伸手拿了一块。
刚咬了一口便觉得嘴里甜腻得慌,艰难地将口中的梅花糕吞下后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肖琛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姜酒手上的梅花糕。
“太甜了。”姜酒没有胃口,兴致缺缺地放下手中的梅花糕。
肖琛拿过姜酒吃了一点的梅花糕,慢慢吃了进去,“是有点过甜了。”
姜酒诧异地看着肖琛,“盘子里不是还有很多,你吃朕吃剩的做甚?”
肖琛没有回应姜酒的问话,只伸出手抹了抹姜酒唇边不慎沾到的一点碎糕。
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姜酒的唇瓣。
姜酒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肖琛的手。
肖琛动作一顿,随后缓缓放下,“外面做的不比宫里的御膳房,皇上以后还是少收些别人的东西,也免得欠别人人情。”
“朕知道了。”姜酒回道,“不过人家姑娘费心做了亲自送过来,朕总不好推脱。”
肖琛沉默地盯着姜酒看了半晌,“皇上喜欢她?”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你管这么多作甚?”
肖琛眼神温度降下去,随手从一堆奏折底下抽出几本摊开在姜酒面前,“这些都是大臣催促皇上尽快选秀纳妃的折子,皇上意欲如何?”
姜酒见到催婚的折子就头疼,“你问这么多作甚?”
“皇上若是不愿,那就别管天底下的人如何说。皇上放心,皇上这位置坐得稳稳当当的,微臣不会让他人来动摇皇上的地位。”
姜酒好笑地摇摇头,肖琛没有实权和兵权在手,要如何护他周全?
自那之后,太后的身子越发差了起来,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太后这身子就算用药温养着,恐怕最多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姜酒听闻后有些怅然若失,让人从库房里取了许多珍贵的药材送到太后的宫中,平日里有时间也会经常到太后宫中请安。
因此常常会碰到留在太后宫中照顾太后的司徒嫣。
这相处的次数多了,姜酒也逐渐发现司徒嫣对他的心思,曾明里暗里出言婉拒过几次,也没再收下过她送的糕点。
太后见司徒嫣近来情绪低落,心神不属的样子,便寻她过来问道:“你近来总是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缠身?”
司徒嫣微敛下眼低着头,“臣女无事。”
太后混迹后宫多年,司徒嫣女儿家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她,“可是与皇上有关。”
司徒嫣身子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太后抿唇笑了笑,她倒是真喜欢这个孝顺懂事的姑娘,便拍了拍司徒嫣的手,“但说无妨,有太后替你做主。”
司徒嫣摇了摇头,“皇上很好,只是臣女对皇上这份心思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皇帝年轻,许多事情他还看不清,辜负了你这一番心意。”
司徒嫣眼睫颤了颤,眼眶微红抿着唇不说话。
太后细细端详了下司徒嫣的神色,面色越发温和,“哀家看你也是个孝顺识大体的好孩子,也早有意想让皇帝纳你为妃。”
司徒嫣怔怔地抬起头,“太后此话可当真,莫不是在哄我开心罢了。”
太后闻言笑了笑,“哀家寻你开心作甚?”
“嫣儿...”太后轻叹了声,“哀家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若是皇帝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哀家走前能亲自看一眼皇嗣,哀家也能放心去见先帝了。”
司徒嫣心下一颤,苦笑了声,“臣女何尝不想,只是皇上对臣女并无意。”
“好孩子,”太后摸了摸司徒嫣的脸,“你若对皇上还有意,那哀家自然会替你想法子。”
说着太后朝跟随她多年的贴身侍女递了个眼神,“霜华,将此物拿上来。”
司徒嫣目光疑惑地看着霜华拿出个小箱子,从里边拿出一块白布打开,里边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香料一类之物。
方一打开,她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并不像是寻常所闻过的香味,不由得问道:“太后,此物为何物?”
太后挥了挥手让霜华将此物拿下去,温声道:“这香,若是在皇上寝殿里点着,此后不怕留不住皇上的心。”
司徒嫣一双美目猛地睁大了些,心跳得极快,“太后,此香......”
太后安抚地握住司徒嫣的手,“ 今日你来得倒是凑巧,苍将军马上就要回边关镇守了,今夜宫中要给将军办饯行宴,到时你就在皇上寝殿等着皇上回来便是。”
司徒嫣心下一跳,心中难以抑制生出些喜意,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犹豫不决。
太后见状低笑了声,“成大事者,须得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你先答应我, 你不会再纳妃...”
喝醉酒后的苍鸿泽紧攥着手腕不放,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姜酒头疼地看着醉酒后变得缠人的苍鸿泽,应声道:“放心罢, 我不会再纳妃。”
说着姜酒看向站在前方苍鸿泽手下左右副将赵文武和应升荣, 喊他们过来带苍鸿泽离开。
苍鸿泽挥开左右副将想扶他的手,推开前头一间空屋子的门, 拉着姜酒的手走了进去。
屋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姜酒被按着肩压到床塌上, 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压制在他身上的苍鸿泽。
“你又发什么疯?”姜酒伸出手推拒着苍鸿泽。
苍鸿泽埋首在姜酒的脖颈中急喘着气, “继续那晚没做完的事...”
姜酒一僵,“后来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再说吗?”
“我等不了了...”苍鸿泽拽着姜酒的衣带就想用力扯开。
姜酒赶紧抓住苍鸿泽的手, “别!”
听到姜酒惊慌失措的声音, 苍鸿泽动作一顿,神色挫败地将脸埋在姜酒脖子中深嗅着姜酒身上的气息。
“接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姜酒默了默, 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怕被苍鸿泽弄死在床上吗?
苍鸿泽见姜酒不作声,心中越发苦涩。
这些年对姜酒掏心掏肺, 因为姜酒的一句需要他, 他便远离皇宫替他镇守边关抵御外敌。
却终究换不来姜酒的青眼相加。
只是找各种理由来推脱拒绝他。
苍鸿泽眼底泛起些红血丝, 翻身躺到姜酒的身旁, 闭了闭眼,强压下身体的躁动。
气氛沉默起来。
两人静静地躺着谁都没有再出声,姜酒手撑着床塌慢慢坐起身。
姜酒偏过脸去看苍鸿泽, 凝视苍鸿泽刀刻般深邃立体的五官片刻。
轻声道:“我等你下次凯旋归来。”
苍鸿泽的身体猛地一颤,慢慢睁开眼凝视着姜酒, 姜酒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随后走了出去。
姜酒走出屋子将门关上, 吩咐守在一旁的左右副将,“若是将军酒醒了,便护送他回将军府。”
“是,皇上。”左右副将应了声。
姜酒交代完事情后便往自己寝殿走,方才饯行宴上他也喝了些酒,头有些昏沉,脚步发虚。
挥退众人后他走进自己寝殿,一边解着身上的外衫,一边往里间走。
鼻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与往常香炉里熏着的龙涎香或安神香不同,闻着有些怪异。
姜酒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正想传唤小莘子进来将这香换掉。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龙榻上微微隆起的被子。
姜酒目光一顿,走上前猛地掀开被子,待看清被子底下的人后心中诧异不已。
司徒嫣衣裳半退,外衣滑落至肩颈露出香肩,一身薄纱衣裙也单薄得很。
姜酒心下大诧,“司徒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
司徒嫣面色涨的通红,没有回应姜酒的话,反而伸出手搭在姜酒的肩膀上。
柔软的身子贴着姜酒,将头轻靠在姜酒身上。
姜酒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推开身上的烫手山芋。
“司徒姑娘请自重。”
姜酒低喝一声,却忽然发觉浑身燥热起来,本就醉酒的头越发昏沉,呼吸急促不已。
他脚步踉跄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嫣,“这香...你给我下药?”
司徒嫣脸色一白,但想起太后说的话又慢慢镇定下来,看着姜酒水雾雾已经不太清明的眼睛,柔柔地笑了笑。
醉酒之人若是闻了那香,根本就无法抵御,情难自制。
司徒嫣轻唤了声姜郎,握住姜酒的手再次扑到姜酒怀里。
那股异香瞬时铺天盖地朝他涌来,身上的热意逼得他越发不清醒,昏昏沉沉。
司徒嫣看着姜酒那张脸,脸上闪过一丝痴迷,她身上也熏了些那香,此时也早就难以抑制身上的热意,手攀着姜酒的肩就要去寻姜酒的唇。
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
司徒嫣动作一顿,太后不是说已经把门外的护卫和宫人都调走了吗?
敲门声又响起。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微臣做了些醒酒汤,皇上喝下后再歇息。”
司徒嫣心下大惊,她听出了是那状元郎的声音,不由得咬紧了牙根。
此人好生霸道,总是在她和皇上相处时出来打断,她早就对肖琛心生怨气了。
冷哼了声,拉着姜酒倒在床塌上,并不打算理会门外那道声音。
门外久久没听见姜酒回应的肖琛默了默。微敛下眼看了看手上的解酒汤。
姜酒方才席间贪杯连喝了不少酒,若是直接睡下,明日一早起来怕是又会头疼。
这般想着,肖琛抬手推开了寝殿的门,刚一进去,他便闻到一股莫名的异香。
不由得蹙了蹙眉,抬眼去寻姜酒,却看到龙榻上司徒嫣正在解着姜酒的衣带。
床塌上的姜酒面色异常的红,眉头微蹙着。
肖琛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眼底满是冰冷的戾气。
正着急解着姜酒衣裳的司徒嫣忽然感觉脖颈一痛,随后被人捏住脖子提起来,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
司徒嫣目光惊惧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状元郎,喉咙底下的惊呼声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颤抖着身子往后挪,目光警惕地看着神色冰冷的肖琛。
“你腿根本没事,你竟敢装残疾一直欺瞒皇上!”
肖琛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个冰冷的笑意。
修长的双腿缓缓迈开,一步一步朝司徒嫣走去。
肖琛微俯下身看着面色苍白不停颤抖的司徒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伸出手掐住司徒嫣的脖子缓缓收紧力道。
“堂堂相府之女,竟也做出这般不耻之事。”肖琛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燃着的香,声音极冷。
被人掐住脖子,司徒嫣呼吸困难,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拍打肖琛的手。
肖琛力道丝毫不松,盯着司徒嫣的目光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司徒嫣眼底漫上一股绝望,就在这时,躺在床塌上的姜酒难受地闷哼了声。
“好热...我好热...”
肖琛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姜酒,司徒嫣趁机挣脱出来,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快滚!”
肖琛走向床塌低头看着面色通红的姜酒,无暇顾及别人,寒声对司徒嫣道。
司徒嫣咬了咬牙,看着肖琛的目光犹如看着什么洪水猛兽般。
抓过一旁的外衣床上后,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肖琛擦了擦姜酒额头上冒出的热汗,正想起身去熄灭了还在燃着的香,袖口就被人攥住了。
“好热...”
姜酒边说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勉力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此时蕴满了水汽。
湿漉漉地朝肖琛看过去。
看着衣衫凌乱的姜酒,雪白的身子和那双水雾雾的眼睛刺激得肖琛双眼发红,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声音喑哑不堪,“我先把香灭了。”
姜酒紧攥着手里微凉的衣袖不放,想要汲取更多凉意。
伸出手圈住肖琛的脖颈,拉着人往下倒,将脸埋进肖琛的胸膛中轻轻磨蹭。
肖琛的身体猛地一颤,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掉。
..........
长夜漫漫...
直到夜幕中的星子逐渐隐没,一缕淡淡的光线透过门窗照进屋里,苍鸿泽缓缓睁开眼。
宿醉过后头疼得发胀,微蹙着眉坐起身,眼睛扫视了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才想起昨夜饯行宴醉酒之后似乎留宿在宫中,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扫。
并没有看见姜酒的身影。
原来昨夜真不是梦...
苍鸿泽想着姜酒昨夜离开前说等他回来的话,嘴角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匆匆洗漱过后理了理衣襟便想着去找姜酒,走到姜酒寝殿前见屋门还是紧闭着的。
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推开寝殿的门。
唇边衔着一抹笑意走向姜酒的龙榻。
却在看清床塌上的一幕后,浑身骤僵,笑意凝固在唇边。
整个人如坠寒窖......

第064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苍鸿泽双眼泛起浓重的红血丝, 猛地抽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防身折刀,朝龙榻走去。
明黄色的龙榻上,有两道身影亲密地靠在一起沉沉地睡着。
苍鸿泽颤抖着手紧攥着刀柄, 死盯着床塌上相拥而睡的姜酒和肖琛。
姜酒凌乱的墨发披散在身后, 被肖琛搂着肩膀趴在胸膛上沉睡着。
从被子里露出的白皙手臂上面红痕斑驳,昭示着昨夜激烈的事。
姜酒面上的红意未退, 一张唇又红又肿,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未消。
屋子里已经燃完的香还残留些气味在屋子里未散, 苍鸿泽感觉浑身莫名燥热了些, 隐隐察觉出此异香的怪异。
眼底聚集起暴戾,将折刀抵着肖琛的脖子。
在冰冷的刀尖碰到他脖子的那一瞬, 肖琛就警惕地睁开了眼, 对上苍鸿泽满是杀意的目光。
待看清来人后唇边轻轻勾起一抹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此时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语气愉悦低声说:“皇上刚睡着, 小声些别吵醒皇上。”
苍鸿泽眼底的血气更重,猩红着眼拽着肖琛起身,将肖琛扔倒在地。
“畜生!”
“你敢对他用这种肮脏的东西!”
苍鸿泽一脚重重踩在肖琛的胸口, 肖琛闷哼了声, 眼里却还满是笑意。
“我是皇上的枕边人, 将军有何权利来质问我和皇上之间的事?”
苍鸿泽胸口的暴戾翻涌, 压制不住想要杀人的戾气,猛朝肖琛胸口踢去。
肖琛面色微白,闷咳了声吐出一口血, 脸上的神色也阴沉下来,冰冷地盯着苍鸿泽。
苍鸿泽见瘸腿的肖琛吐血倒地爬不起来, 便转身走到床塌前想抱起姜酒离开。
没有看见倒在他身后的肖琛忽地冷冷笑了声,强撑着胸口的剧痛站起身, 看着苍鸿泽松下手上的力道要将折刀放回去。
走上前一把夺过苍鸿泽的折刀。
猛地一刀插进苍鸿泽的胸口中。
白刀子入红刀子出,猩红的血染透了折刀,苍鸿泽胸口的衣物被血染的一片狼籍。
彻底倒下去之前,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看到肖琛双腿好生生地站在站在他面前。
肖琛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姜酒,伸出手轻轻抹去姜酒脸上被沾染到的一点血迹,将被子拉高到脖子上牢牢盖住姜酒的身体。
他盯着手上的折刀,忽地低低笑了声,用折刀往自己手臂上用力一划。
猩红的血从肖琛的手臂中涌出,肖琛捂着手臂走到殿门前,躺倒在地上。
一边用手大力地砸着门,一边朝屋外大声呼救。
“来人!苍将军要刺杀皇上!”
昨夜被太后身边的霜华姑姑喊走,替太后煎药的小莘子在火炉旁看了几个时辰,最终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回。
小莘子还未走到皇上寝殿便听见寝殿里传出的动静声,赶忙跑了过去。
只见状元郎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急声道。
“快!快叫护卫!苍将军谋反要刺杀皇上!”
小莘子心下大惊,抬眼望前看,果然看到苍鸿泽也倒在屋里,地上还有一把带血的刀。
“皇上没事吧?”小莘子心里一慌,抬眼寻着姜酒的身影,看见躺在床塌上的身影,便想快步走进去查看。
肖琛伸出手拦了下小莘子,“皇上无大碍,只是受了惊昏倒过去,你快去喊人。”
“好,”小莘子闻言也着急起来,转身跑出去,大声喊着正在外面巡逻的护卫。
一众官兵护卫闻言冲进皇上的寝殿里,护卫将倒在地上的状元郎扶起。
肖琛面色苍白地坐回到轮椅上,唇角犹带着血。
“苍将军醉酒私闯皇上寝殿,企图谋反刺杀皇上,我趁他一时不备夺了他的刀,才与皇上逃过一劫。”
肖琛弯腰捡起地上带血的折刀,“此物便是苍将军用来刺杀皇上的刀具。”
护卫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苍将军,又看向手臂上满是血的肖琛,神色惊疑。
“先将苍将军带到大理寺关押起来。”肖琛将刀递给护卫,“此物证也交由大理寺。”
“是...”护卫犹豫片刻,将昏迷的苍鸿泽拖了下去。
待护卫走后,肖琛看着床塌上迟迟不醒的姜酒,厉声道:“太医来了没?”
“来了,林太医过来了!”这时小莘子带着林太医急匆匆进屋,林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惊慌地对上肖琛的目光。
林太医放下医箱,走上前想要掀开姜酒的被子拿出手看脉相,被肖琛一把拦住。
“管好你的手,别乱碰。”肖琛将手伸进被窝握住姜酒的手拉出,声音微冷。
见到姜酒手指指骨上的红痕,林太医瞳孔微缩,慌忙把头低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姜酒的脉门上,又看了看姜酒的面色,神色犹豫。
“皇上身子如何?”肖琛问林太医。
“皇上并无大碍。”林太医低着头,“只是...”
“只是什么?”肖琛脸色微变,“有话快说。”
林太医连忙说道:“只是近来最好要避免再...同房,微臣稍后开些温养身子的药,还有...擦那伤处的药。”
肖琛微怔,低低地应了声,“有劳林太医了。”
“无妨。”林太医注意到肖琛受伤的手臂,“微臣替状元郎瞧瞧手臂上的伤。”
林太医撕开肖琛手臂上的衣物,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伤口,伤口很深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肖琛见小莘子还待在一旁直盯着姜酒,面色微沉,“还不快拿着林太医开药方去太医院取药。”
“...是。”小莘子咬了咬牙,只好收回目光,应声退了出去。
待小莘子走后,肖琛拿过屋子里的香炉递给林太医,“林太医且瞧瞧此香。”
林太医接过香炉,凑近一闻顿时脸色大变,方才进屋时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只是那香早已燃尽,味道已经很浅淡,他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此香料中含有催情成分的药材,常用于床笫之间助兴,虽有助兴效用但不足以动情。”
“但若是醉酒之人闻了,混着酒精,便会一发不可收拾,难以自制。”
肖琛微眯起眼,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直接杀了司徒嫣。
“皇上的身子今后可会有影响?”
“此香药性还算温和,不会伤及根本,用补药温养着身子一段时间就行,只是这段时间最好避免再次同房。”林太医说道。
“多谢林太医提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林太医不要张扬出去,这段时间还要劳烦林太医多过来替皇上请脉。”肖琛道。
“状元郎放心,微臣自当尽心尽力。”林太医收起药箱,起身告退。
姜酒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一般,稍微动一动手脚便酸痛不已。
茫然地躺在床塌上好一会,昨夜的记忆才渐渐回笼。
他记得他当时闻了那香便开始浑身燥热起来,被身上那股热意逼得受不住。
记得昨夜模模糊糊之间。
似乎看到有人在他身上浮浮沉沉。
姜酒手撑着床塌想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下来,待看清浑身遍布的红痕。
全身几乎找不出一处好肌肤,甚至连那脚踝脚背上也全是痕迹。
姜酒愣在原地,昨夜压在他身上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咬紧牙根,“这条疯狗!”
听到身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姜酒抓起手边的玉枕就往他身上扔。
肖琛手上端着药汤,见玉枕朝他砸过来也不偏不躲,只伸手护了护端着的药汤。
玉枕砸到肖琛手臂上,衣物底下包扎着的纱布慢慢渗出血。
“用不着假模假样,滚!”姜酒腰酸痛得厉害,将手头边的东西砸完之后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
肖琛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着轮椅停在床塌边,“先喝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背过身躺下,并不打算理会,“还装什么装?装腿疾装上瘾了是吧,肖长官?”
姜酒看见肖琛出现的那一瞬,瞬时想起后半夜那药效退去些后,他受不住醒了过来,挣扎着翻身下床。
还未等他跑出几步,就被人追上重新抱回床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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