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作者:子时北  录入:09-17

只是这里十分偏远,人数增多之后,大家的需要也是五花八门,可被源源不断送进来的只有罪犯,不论是人才和物资都很紧缺。后来,领地之间的战争波及小镇,人们苟延残喘,终于熬到战争结束,因为地处偏远,没有人来支援重建,之后更是在一次全世界都沦陷的瘟疫灾难中,几经波折的阿尔摩德小镇坚持不下去了,人民死伤无数,遍地断壁残垣,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也就是在这时,伊甸教堂的总主教终于看不下去,他冒死打开了教堂大门,用国家的物资救济灾难中的人民。
从那以后,伊甸教堂不再是特殊犯人的惭悔所,而是阿尔摩德小镇里的教会。
在这万籁俱寂的地方行走,夏稚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维斯珀以陶侃西斯为打开历史大门的前言,果真令气氛渐渐放松下来。直到她讲完伊甸教堂的历史和教会与小镇之间的关系后,才开始说起今天的参观流程。
“今天大家只需要坐着,并带着虔诚的心去听道,等唱诗班的孩子们吟唱结束后,我会带领大家去教会的二楼和后院,这两个地方都是对外开放的,大家可以尽情观赏。不过大家要注意的是,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看顾大家,所以尽量不要掉队。”
维斯珀将众人带到中殿后,便退到了一旁,跟西斯站在一起。
中间有四排很长的椅子,夏稚都不用挑去哪里坐,十个人被安排坐到一张椅子上,你面前和身后的人就是即将要坐在你两侧的人。
夏稚站在人群中央,看见了个子很高但跟自己隔着几人距离的莱纳,还有队伍打头所以坐在最边上的宴斓。好在他和谭裕泽一直走在一起,他坐下后,谭裕泽也紧跟着坐在了旁边。
夏稚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另外一个人……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察觉到他的目光,老人家侧头看过来,眯着眼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夏稚连忙乖巧地回了一个笑。
中殿内鸦雀无声,今天除了他们旅行团的人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人来听道了。
不过就算没有信仰的人,也应该听说过教堂的礼拜日是在星期天,当然也有不一样的情况,跟不同地区的习惯和各种教派的规定有关。
没过多久,前方讲台上便出现一个身穿白袍头戴高帽的中年男人,他面容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先是朝下面的人颔首示意,然后举起一个十字架,嘴里小声说了几句话,又把十字架按在胸前。
整个过程看起来无比虔诚。
“这是牧师该做的吗……”
“不知道,我不信主。”
“我也不信,但我去过教堂几次,感觉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就是不太舒服,难道人家这才是正宗的讲道?”
夏稚听到有人在低声交流,耳朵动了动,试图听到更多,但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手背,夏稚一惊,侧头看去,只见谭裕泽那双泛着浅光的眼眸微闪,与他对视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手被反过来,手心朝上,一根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
当夏稚察觉对方是在写字之后,原本的肌肤相触带来细痒的感觉瞬间被他抛在脑后。
谭裕泽:别说话,有问题可以写给我。
夏稚呼吸重了一分,连忙翻过他的手,回写道:你有没有做过礼拜?台上的男人刚才在做什么?
谭裕泽:我没有做过礼拜,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夏稚:你刚才听到有人说话了吧?他们好像在说那人有古怪。
谭裕泽:等他讲完,再看。
没有人知道做礼拜的流程到底是什么,可能在众人心中只是笼统的几个词,比如祷告。
可什么时候开始祷告呢?祷告之前又要做什么?

台上的牧师开始讲道。
空旷的中殿内回荡起尘封在时间里的故事,一声一声,由人类的声音叙述。
“他藏在黑暗里,猩红的眼被爱慕填满,少女的身姿令他毛发竖起……”
“激动、恐惧、慌张。一种奇特的情绪顺着血管里的兽性遍布四肢百骸。”
“他在夜色中迷茫,跪倒在救苦救难的圣主面前,痛苦地哀求。”
“圣主啊,我该怎么办,她令我疯狂,却是我的救赎。”
台下寂静无声。
即使没有信仰,也能听出这个故事跟圣经毫无关系。
仿佛是一章劣质的爱情故事,但每一处都透着毛骨悚然,再加上台上牧师严肃而真诚的讲述,令游客们无法用嘲讽的态度忽视掉故事内容。
他们必须听,而且要认认真真地听。
夏稚有点走神,虽然这个故事没头没尾,用一些华丽的辞藻堆砌无聊的长句,但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小幅度地转了转头,他环顾四周,见周围的玩家都是一副‘你在讲什么鬼故事’却很认真在听的表情,夏稚默默收回视线。
原来大家都听不懂然后努力在听呢。
余光突然瞄到站在旁边立柱下面的一男一女——女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着眼嘴唇微动,她没在听台上的人讲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眼神空洞,也不知道是在看谁。
夏稚心下疑惑,面不改色地的收回视线。
牧师所讲的故事渐渐成型。
时间赋予这苍白的词句一个逐渐完整的回忆,而夏稚也终于明白那股熟悉感是来自哪里了……
这明明就是阿尔摩德小镇对外宣传的那个狼人西斯与小镇少女莎莉的故事,最初从游戏旁白的口中听到过一个大概,现在牧师不过是讲传说故事讲得更加细致罢了。
“他们的爱不被接受,人们恐惧可怕的怪物,他们将他无情地驱赶,阻止他们相见。”
“可是为了心爱的姑娘,他东躲西藏,在黑暗中仰望琉璃窗前那道纤弱的身影。”
“可怜的姑娘夜夜以泪洗面,她被关在家里,看不见初升的太阳,只是比起阳光,她更爱皎白的月光。”
“似乎有神明的指引,他们再次相遇,尘封的心开始跳跃……”
比起游戏旁白那两句没什么深意的概括,这段长达一个小时的故事朗读显然更加详细。
传说中的狼人西斯和少女莎莉似乎经历了几次分分合合,当然,每一次分开都是被迫的,原因不用多说,一个狼人和一个人类的爱情,注定不被世俗所接受,除了有莎莉家人的阻拦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因素。
这些被美化了的传说故事自然不会买描述详细的内容,甚至有可能遮掩住黑暗的一面,只让人们感受到西斯与莎莉的爱情故事是如此的凄美且美好,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西斯和莎莉最后一次见面,是做好了私奔的准备,如果仍然不被接受的话,他们可能会离开阿尔摩德小镇,隐居深林。彼时西斯已经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坦坦荡荡像一个正常人类一样生活,他的热血与正直已经受到不少好评,人心肉长,一个美好的灵魂自然也会得到更多的认可……
所以这一次,他们的爱情被接受了,镇长甚至邀请他们久居在阿尔摩德小镇。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一开始还有些不屑的夏稚听到最后却有些意犹未尽,总觉得这故事结束的有些突然。
结局应该算是美好的吧,毕竟是人人都喜欢的阖家团圆包饺子的结局,只不过结束的时间刚刚好是牧师讲道结束的时间,又会给人一种其实故事没有讲完只是时间不够了的错觉。
牧师没做停留,结束了之后直接从后面离开。
游客们齐齐松了口气,有人觉得自己浪费时间听了一段狗血爱情故事,也有人觉得故事中饱含深意,会对游戏通关有帮助,不过干坐在这里这么久,说不累肯定是假的。
夏稚挺直的腰板塌了下去,整个人都蔫蔫的,如同失去了水分的小花朵。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样子大家都憋了很久了,维斯珀笑看着大家,倒是没有阻止。
“可以说话了。”谭裕泽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刚才的问题,我现在可以严谨地回答一遍,这绝对不是做礼拜的流程,跟我们认知中的教会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都要谨慎。”
夏稚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哒哒哒……
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消失。
众人回头,看见一队穿着小号白袍的孩子走过来,有男有女,看身高的话年纪应该在十岁左右,他们排成两排,两两牵手朝台上走去。路过维斯珀的时候,他们齐齐停下,朝维斯珀行礼。
主日学的唱诗班。
一群小孩子像是早就排练好的,走上台之后自觉站成两排,高个子在后,小个子在前。
他们面无表情,一张张稚嫩的脸蛋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只是当众人看清那一张张惨白、浮肿的脸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看起来好怪。”夏稚喃喃道。
“嘘。”谭裕泽伸出手指放在嘴唇前面,朝他摇了摇头。
夏稚抿着唇,强忍着视觉上的不适,认真地看向台上。
维斯珀走到钢琴边,对着下面的游客深深鞠躬,坐下后,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上,只是眨眼间,一阵优美的琴声在细长的十指下悠扬传出,填满空旷的中殿。
“啊……”
童音吟唱,空灵唯美,宛如深夜大海中用歌声诱惑船员的海妖。
夏稚忐忑的心情被歌声安抚,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小孩子们的脸是白的,眼睛却是透不出光的黑,冷不丁看去确实有些吓人,尤其是他们神情僵硬,仿佛不会做表情似的,最初很多人被吓到。
浮肿尚且可以用婴儿肥来皆是,那这肤色怎么解释?
不过好在歌声悦耳,让众人的心情不再如刚才那般不安。
孩子们一共唱了三首歌曲,每一首曲子都很好听,内容大多都是歌颂圣主,字面上的意思。
从一开始的故事,再到三首歌的歌词,无一不彰显他们信奉的主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耶稣’。那应该是一个和善的、经常会出现在人类身边救苦救难的圣主,并且跟伊甸教堂的关系很深。
传说故事里,狼人西斯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圣主出现了,祂为西斯指了一条明路,让他用真诚打动莎莉的家人和朋友,要他融入人类的生活,抛弃种族本能。
而孩子们唱的歌中,也有一段,大致意思就是你不会屈辱地死去,因为祂会看见你的委屈、怜惜你的遭遇、打破你的绝望,祂无处不在,无所不知,随时随地都会出现。
按道理说,赞美虚无的神明当然可以无限夸大,只是结合无处不在的传说故事,一个存在于小镇内的神明会让这些赞美失去它原有的可信度。
这些故事明显是给游客们听的。
孩子们离开的时候,一双双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地盯着台下的游客,待琴音结束,他们鞠躬,排队走下台,头也不回地从台后离开。
那种窒息的感觉总算散去了。
夏稚手脚发凉,周围的空气仿佛浸透冰冷,侵袭着他的神经。
明明已经穿上了谭裕泽的外套,怎么还是感觉冷呢……
夏稚侧头看了一眼其他人,有点只穿了半截袖和短裤,他们面上亳无异常,好似没有感受到寒冷。
真是奇怪了……
导游西斯没招呼众人离开,大家还坐在那条容纳十个人的长椅上,四周寂静无声,仿佛在等待下一个‘节目’……趁此机会,夏稚在脑海中跟系统对话,问一些自己的怀疑。
[系统,我作为合作玩家,在被NPC区别对待的时候,会不会有额外的察觉?]
就比如说现在,他从进入教堂开始就感觉冷,这会不会是一种特殊的感应?
【不会。不过你既然觉得冷,还是要注意别生病了。】
夏稚:[……我还能生病呢?]
这属实意想不到。
【你当然会生病啊,进入游戏副本中的玩家又不是百毒不侵,更加不是无敌的。】
[……冒昧地问一句,在游戏副本里有病死的可能性吗?]
【如果是普通生病的话,肯定没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有相关的NPC或者BOSS介入,就有可能了。】
夏稚不敢再细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维斯珀带领游客们进行祷告。
这一环节对于部分有过信仰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夏稚出车祸之前,网上还流行‘X门’这种网络用语呢。
维斯珀说,祷告一定要真心真意,要充满真诚,不能贪得无厌,一定要将真正的烦恼倾诉给圣主听。她的双手捧在胸前,缓缓闭上眼睛,亦如刚才在立柱下的姿态,嘴唇无声地动着。
见状,游客们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覆在胸前,颔首闭眼。
夏稚听见有人在用很小的声音‘祈祷’,希望圣主可以保佑他顺利通关。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响起一道刻意压低过的声音。
“主祷文,我们在天上的父……”
是谭裕泽的声音。
夏稚睫毛颤了颤,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竟是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默念起来。
直到‘阿门’两个字落下,为这奇奇怪怪的祷告画上句号,夏稚才睁开眼,无比茫然地抬起头,向台上看去。
维斯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祷告,此时她端庄地站在台上,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下的游客。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对视了。
夏稚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那双黑色几乎将白眼球全部遮住的眼睛,心里隐隐泛起些许不妙的感觉。
他还没观察过,维斯珀的黑色瞳孔竟然这么大……
大到他汗毛竖起,不敢多看。
当游客们陆陆续续停止祷告,一直充当旁观者的西斯拍了拍手,笑容满面地说道:“体验过一次做礼拜,大家感想如何?看得出来有不少游客都意犹未尽呢,不过现在可不是留恋的时候,我们应该去吃饭了!”
说着,他侧身,对走下台来的维斯珀道:“十分感谢,那么今天我们就先离开了。”
维斯珀也笑着回应:“快去吧,味美酒馆十分火爆,去晚了小心老板不给你们留位置。”

第68章
离开伊甸教堂的范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夏稚感觉自己没那么冷了,走了一会甚至有些热,于是把谭裕泽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
今天的流程都不需要坐车,不论是从旅馆到教堂,还是从教堂到味美酒馆,步行时间都在十五分钟左右。
西斯也在路上作出了简单的解释:“如果路途艰辛且遥远的话,一定会给大家雇用交通工具,只是今天的行程都在旅馆附近,为了让大家熟悉一下周围的建筑,所以没有雇用马车。”
再加上晚上有自由活动的时间,提前熟悉旅馆周围的环境更在情理之中,甚至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句贴心。
“味美酒馆里的食物绝对是小镇的一大特色,他们的厨子大有来头,换作平时根本不会接旅行团的预订,不过嘛……”
西斯故弄玄虚,旁边一个男游客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和老板的关系很好,所以我们旅行团有口福了。”西斯笑眯眯地揽功。
夏稚在人群里听着有点无语,心想这人怎么还自夸起来了。
将近十一点半,白鸽旅行团抵达味美酒馆,站在一栋比玛丽的旅馆还大了一圈的三层酒馆门前,夏稚看着门牌上龙飞凤舞的‘酒馆’两个字陷入沉默。
正如西斯所说,酒馆确实很火爆,正值午休期间,来这里吃饭的人有不少,旅行团一行一共十一个人,进了门之后,里面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更加拥挤了。
“你们来了。”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走过来,走过来对西斯说:“去二楼吧,给你们留了位置。”
他显然和西斯认识,西斯也只是应了一声,然后招呼大家上了二楼。
二层和一层一样有很多客人,双人桌和四人桌基本都坐满了人,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小镇里的居民。
小镇规模不大,人口也不多,不是节假日这家酒馆依旧在饭店爆满,可见口碑是真的不错。
西斯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长桌前,桌子两侧一共能坐下十二个人,他让游客们随便做,自己去楼下催菜。
“我知道每个人都很饿,不会让大家等太久的。大家在这里坐下,如果想去卫生间的话,就在那边,不过最好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乱跑哦。”西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眯眯的,给人一种‘虽然不让你们乱跑但是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的错觉。
果不其然,他离开后,部分玩家开始蠢蠢欲动。
憋了一上午,有些人对阿尔摩德小镇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巅峰,不管是传说故事还是诡异的伊甸教堂,都让他们无法忽视。
高能玩家已经开始到处打探有关小镇故事,他们追求的可是贡献度,而不是单纯地通关游戏副本。
众人瞬间散开,只有夏稚、谭裕泽和容绯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容绯就坐在夏稚的对面,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专属于菜鸡的尴尬。
“哈哈……”容绯率先干笑两声:“你也不敢走啊?”
夏稚:“嗯,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吃饭吧。”
容绯:“今天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希望下午也能这么正常。”
夏稚点点头,想起下午的渔街,忍不住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谭裕泽。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谭裕泽微微侧头,眸色冷淡地看过去:“嗯?”
夏稚:“你猜下午的渔街是做什么的?”
闻言,谭裕泽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道:“钓鱼?”
夏稚有一瞬无语:“能有这么简单吗?”
谭裕泽整理衣角,不在看他,而是一副自闭儿童的样子,瓮声瓮气道:“实在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
夏稚哭笑不得,刚想说去哪打听,却猛然察觉在这座小镇里,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应该知道渔街是什么。
这就像玩游戏的时候突然抓个NPC聊聊天,或许会得到有用的信息。
夏稚心动了。
环顾四周,长桌被安排在餐厅二层靠里面的位置,旁边就是一堵墙,因为是长桌,所以两侧摆置了两扇屏风,隔出来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空间,他透过屏风之间的空隙看见外面的座位上都坐着人,他们或是在吃饭,或是在聊天,其乐融融的,非常热闹。
想了想,夏稚打消了去打扰他们的想法。
就在这时,刚一进门就跟西斯搭话的那个小男孩突然从楼梯处走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大壶水和两摞杯子。托盘很沉,两条精瘦的小胳膊颤颤巍巍地端着朝这边走来,夏稚眸光一闪,迅速站起来朝他走去。
“我来帮你吧。”搭话的对象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夏稚没那么拘谨,不仅大方地接过托盘,还问道:“你要送到哪里去?”
比他矮了一个半头的男孩抬头,当他对上夏稚那张漂亮的脸蛋时,竟然不自觉地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嗫嚅道:“送到白鸽旅行团的座位上去……”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更何况是一个不懂得收敛情绪的孩子。
可能对于喜爱的概念很模糊,但是一想到来帮自己的是这么好看的人,男孩连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夏稚数了数托盘上的杯子,十个,果然是给他们送的水。
“谢谢呀。”他侧头对男孩说道。
“没事。”男孩摇摇头,顿了一下,解释说:“这是送的柠檬水。”
夏稚点点头,端着托盘回到座位旁边,对容绯和谭裕泽使了个眼色之后,转身追上要下去的男孩。
“哎!”夏稚跑到他身边,垂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愣了一下,呆呆回答道:“埃里克……我叫埃里克。”
“埃里克。”夏稚点点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后,小声问道:“那个,我想问你一点事,行吗?”
埃里克微微皱起眉头,眼里浮现出一丝警惕,“你也想知道我们酒馆的烤肉秘方吗?”
夏稚:“……啊不,跟吃的没什么关系 。”这是有多少人来偷秘方啊,看把孩子吓的!
一听跟烤肉秘方没关系,埃里克瞬间松开眉头,眼睛也亮起来,说:“那你要问什么?”
夏稚清了清嗓子,尽可能用简短易懂的语言说道:“我们导游说今晚会给我们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是我对小镇一点都不懂呀,再加上时间有限,就想提前做一下攻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地图的……或者你觉得哪里是比较好玩的,方便分享给我吗?”
他没有直接询问渔街的事,而是绕了一大圈,以游玩的名义咨询周围比较有趣的地方,准备等埃里克回答之后,再随口问一句渔街。
小男孩埃里克没有丝毫怀疑,他不仅大方地告诉夏稚杂货店可以买到地图,还按照自己的喜好把周围有趣的地点说了个遍,不过因为没有地图的缘故,方向感不是很好的夏稚心里没谱,只能干巴巴听着埃里克细致地告知什么地方在什么方位,其实脑子里乱的像一团麻。
等他说完,夏稚深吸一口气,开始进入正题,“听说你们这的渔街也很好玩啊,那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埃里克:“哦,你说渔街啊,那里是大人工作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很好玩……”
他已经完全把夏稚摆在跟他同样年纪的位置上了,或许是因为夏稚长相偏稚嫩,还是标准的东方男孩的面孔。
提起渔街,埃里克似乎非常不感兴趣,甚至不愿意多提,就兴致勃勃地说起其他地方:“最好的还是那家礼品店,别看它是卖东西的地方,装修得可好看极了,老板很和善,不买东西在那里逛一圈他也会同意……”
“什么渔街,什么礼品店?”
正当两人缩在楼梯的角落里聊天时,一道轻佻的声音蓦地从夏稚身后响起,打断他们的声音。
面对夏稚的埃里克看见来人是谁,立刻不屑地哼了一声:“西斯,你真的很没有礼貌,打断我们聊天做什么?”
听见西斯的名字,夏稚如同落入冰窖,手脚瞬间冰冷,呼吸微滞,身上的骨头僵了似的,转头都困难。
怎么偏偏让他听到了啊!!
夏稚目露绝望,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西斯,就听见身后那吊儿郎当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不忙了吗?我刚才还听见老瓦特瞪着眼问‘埃里克那个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小男孩,闻言立马白了脸,也顾不上跟夏稚打招呼,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还差点撞到走上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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