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作者:子时北  录入:09-17

听见这句话,走在前面的卫辞脚步顿了顿。
眼眸微敛,浓密的睫毛掩去其中的深意。
夏稚被安排了新的工作:给走廊里的绿植浇水。
这个任务其他囚犯做过,焦娇说,这个任务不简单。
“你没发现吗?每日任务其实都有它自己的规则,稍有不慎触发了规则就会受到惩罚,轻则受伤重则丧命,那些失踪的囚犯,有很多都是在做任务的时候消失的。”
夏稚脸色微白,轻轻点头:“我会小心的。”
“我没做过这个任务,但是听他们说,每人都要负责一个区域,而且有专门摆放绿植的房间,只要是你负责的范围,就都要照顾到。”焦娇凑近他耳边提醒道:“少一个都不行,你查的仔细点,别漏了。”
夏稚连连点头。

按理说,像夏稚这样偷偷摸摸回到监狱的,应该去报备一声才是。
但他回来之后,狼图跟着、余放知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偷跑回来的,那些狱警们得不到上头的消息,也不在乎囚犯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夏稚跟其他人一样接了任务,没人查他。
现在玩家数量少了,每项任务被分配到的人也变少了。给绿植浇水的另一名囚犯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陌生的面孔,至少之前夏稚跟对方是没有过任何交流的。
两人同在一个任务的队伍里,对方自称叫小武,之后看了一眼夏稚身后站着的高大男人,默默地不再说话,拒绝沟通的意思十分明显。
夏稚也不凑上去,直到他们各去自己的工作领域,都没有再说过话。
走远了之后,夏稚悄悄呼出一口气。
“现在大家都很防备其他人呢。”他对狼图说:“你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狼图看他一眼:“不知道。”
夏稚目露怀疑:“我们这一群囚犯是第一次来铁孤岛,可你不是呀,以前囚犯都发生过什么,你会不知道?”
狼图想了想,说:“我刚来。”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夏稚想起早上在二号食堂里,那群狱警们说的话,一时间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真是走后门进来的啊?你跟B区警长很熟吗?我还从来没见过B区警长呢,之前给监狱长送饭,是从B区上去的,我还以为监狱长就是B区警长。”
狼图又不说话了。
早已习惯他这种聊着聊着就消失的样子,夏稚也不觉得奇怪,等来到狱警给他分配的区域后,才发现这里他从未来过。
这栋小楼,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待客区’。
“监狱里还有这种地方呢?”夏稚喃喃自语。
进入待客区,里面静悄悄的,让突然走进来的两个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夏稚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在靠近门边的柜台上找到了他需要用到的工具。
不仅有工具,还有一些植物营养液以及使用方式,都在柜子上摆放整齐。
小楼不大,只有两层,房间也不多,夏稚没开始给绿植浇水之前,就不上上下下跑了一趟,发现里面一共就四个房间,一楼和二楼分别有两间,位置也一样,再就是楼下有间卫生间,楼上卫生间的位置被安排成了茶水间。
大致格局结构搞懂了之后,夏稚就放心了不少,把浇水用具灌满了水之后,就根据说明书上的内容,从一楼大厅开始,给所有见到的植物浇水。
这期间,狼图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与其说监视,倒不如说保护。
至少知道狼图在这里,夏稚心里的紧张感就会消减不少。
工作之余,他还能跟狼图说说话。
“一开始见到你我真的吓到了,还记得吗?在C区警长办公室外,我跟你说话,你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当时就想,哇这人怎么这样……”
“后来听说他们都欺负你,我就不那么怕你了,反而觉得你很可怜。”
“这么大个子,竟然被那群人欺负的连嘴都不敢还。”
起初,狼图还搭话。
无非就是说,第一次见面时,不知道怎么跟夏稚交流,他一个人惯了,平时也不与其他人沟通,冷不丁被道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这不是狼图说的,他只是说了一句‘不知道回应什么’,夏稚在心里就给他找了这些理由,不过也大差不差就是了。
后来说起被欺负的事,或许是解释了太多次不在乎被排挤,狼图也就不搭话了。
推开一楼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门,夏稚看了一圈,发现窗台上有两盆花,进去浇水的时候,让狼图站在门口,帮他抵着门。
等浇完水,他转身,看见狼图笔挺的身影,就放心不少。
之后是一楼的第二间屋子。
用绿植装饰似乎是待客区的标配,不仅俩个普通的房间里有花花草草,连卫生间的窗台上都摆了一盆夏稚认不出的绿色植物,他给那植物浇水的时候,狼图在他身后还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花?”夏稚随口问了他一句。
狼图顿了顿,说:“不认识。”
夏稚:“我也不认识,但是待客区真的很好啊,窗户多,有阳光,里面整洁干净,处处都能看见新鲜的绿色。”
说完,他感慨似的喟叹一声。
在这一味都是冰冷与铁锈色的监狱里,待客区的这栋小楼反而像世外桃源。
到了二层,夏稚的动作比刚才随散多了,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给花草浇水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哼了两句歌。
待他从最后一个单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空荡荡的小厅里,夏稚猛地停下了脚步。
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无限放大,身上的热度骤然下降,阳光仍然从窗口透射丨进来,可夏稚却感觉到一股冷意钻进骨头。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狼图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就好像一眨眼见,那个高大的、令人感到安心的身影就在阳光下融化,满屋子的寂静仿佛在嘲笑他,笑他竟然这么快就放松了警惕。
夏稚声音颤抖地喊:“狼图!”
没有回应。
“狼图,你要是听见我的声音,就回一句吧!”
话音落下后过了几秒钟,夏稚的心跌至谷底。
完蛋了。
或许是进入了幻境,又或许有其他可能,但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怪物张牙舞爪的模样在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一一闪过,夏稚脸色苍白,开始在内心筑起防线,只要做好准备,就不会怕到连动都不敢动了!
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夏稚两条腿都站麻了,房子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疑惑之际,他悄悄动了动,从二楼一个单间的门口移到小厅的窗户前,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阳光虽然没有刚进来时强烈,但也能撒下来一束温暖的光,沐浴着暖洋洋的光,冰冷的感觉似乎消散了不少。
夏稚又尝试叫狼图的名字,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在窗前犹豫了一会,就准备掏出对讲机找卫辞。
这算是他在这个游戏里的一个救命稻草了,也不知道卫辞从哪搞的对讲机,这么好用,甚至能避开时间流速不统一的问题,把他的求救精准传达给卫辞。
刚把手伸进口袋里,他就感觉手腕被碰了一下。
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只一下就消失了。
夏稚十分惊讶,低头看了看,也没瞧见有小虫子什么的,这回低头盯着那只手去摸口袋,无事发生。
正当他以为刚才的触碰是错觉时,另外一只手忽然有一种被圈住了的感觉。
夏稚一个激灵,迅速挥了一下手臂,有什么东西被扯断的钝感极其明显。
再抬手,纤细的手腕上此时正环着半截断掉的细长藤蔓。
夏稚懵了。
他刚才背朝窗户,有什么东西能抓住他,还是藤蔓呢?
眼睛僵硬地移动,最终落在窗台上、那刚刚被他浇过水的一盆绿色植物上。
它好像长大了不少……
不,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长!
【跑!】
夏稚来不及多想,掉头就跑。
而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仿佛也成了游戏开始的讯号,本来安安静静的二楼四面八方冒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大型植物破土而出,夏稚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就看见成年人大腿粗的绿色植物蜿蜒着冲破两个单间的木门,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几乎是一步跳下三四节楼梯,他飞快地朝外跑去,也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地方,狼图到底还在不在……
保命要紧!
待客区的所有植物都在变异中。
夏稚下到一楼之后,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着的都是植物的根茎,它们交叠盘旋,在他的脚下耸动。
一只脚被拉扯住,紧接着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圈住了他的腰,然后是相对来说细一点的长枝绑住他的手臂——
视野被绿色的、像蛇一样蠕动的植物占满时,口袋里的对讲机掉了出来。
“夏稚……滋啦……”
“……你听得见吗?滋啦……”
“夏稚……夏稚你……”
“滋啦……”
卫辞的声音断断续续,在那些东西钻进夏稚衣服里的时候,彻底被藤蔓搅碎。
“他回话了吗?”
余放语气迫切地询问道。
已经明显察觉到道具失效的卫辞紧蹙眉心,道:“没有。”
余放的情绪瞬间无法控制,此时他非常暴躁,抬脚用力踹了一下楼边的垃圾桶,道:“你不是说能联系到他吗?!”
卫辞冷冷的斜睨他:“我没有义务向你承诺什么,余放。”
余放正在气头上,卫辞这句疑似挑衅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卫辞的领口,咬牙威胁:“找不到他,你也别想活。”
卫辞:“可笑,全然指望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余放脸色一僵,暗暗咬牙,半晌,缓缓松开了抓着卫辞领口的手。
“我现在的确需要跟你合作。”好似冷静下来的余放耸耸肩,直言道:“所以在游戏结束之前,就算是看在夏稚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动你。”
卫辞动作缓慢地整理领口,对他的威胁并不在乎,“没必要做朋友,但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
余放沉默片刻,从警服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我在档案室找到的……”顿了顿,他说:“不,严格来说,那里现在是锅炉房。”
卫辞拿过来,发现小本子的封皮上有一行已经磨损的小字:工作日志。
“锅炉房就只有一个人,是一个精神状态很差的大叔。”余放说:“我问他什么,都得不到回答,就坐在门口的破桌椅上写字。”
余放利用三楼的空间转换,在监狱长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显示了档案室的位置,在四栋监狱的楼外,他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地图上画出来的简易小楼根本不是什么档案室,而是一个黑漆漆的、上了年头的锅炉房。
到处都是黑灰色的污渍,他走进去的时候还被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
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灰扑扑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自己的中年男人,他目光呆滞,在余放闯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反应,直到余放问他话,他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慢吞吞地看向锅炉房内冒出来的第二个人。
刹那间,中年男人的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光。
“你终于来跟我换班了。”
他对余放这样说道。

余放并不认识这个仿佛从煤炉里爬出来的中年男人,毕竟他连对方的相貌都看不清。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对他很是热情,为他介绍起锅炉房内的工作流程,也不管余放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但是过了一会,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呆滞地盯着余放身上那明显比狱警服精致好几个级别的警服,眼里的光缓缓熄灭。
知道眼前的年轻男人不能‘接自己的班’那一刻,灰呛呛的中年人又恢复了刚才灵魂失踪的状态,躯壳走回工作台,麻木地在工作日志上写着什么。
全程,余放没说一句话。
起初,他只是来寻找所谓的档案室,很明显,这里不是。然后,便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人,此人对他的态度转变可以说非常值得深究。
而现在,余放更好奇他在写什么。
在锅炉房里工作的人,能有什么跟工作有关的文字可以记录?甚至写到忘我的程度。
余放渐渐走近,对方没有一丝反应。
靠近后,余放看见他在工作日志的本子上写日记。
是的,日记,几月几日,天气如何,第一行的开场白,跟日记一模一样,下面隔了一行,然后就是一整篇黑漆漆的、挤在一起的黑色字体,这种写法,怎么也不像跟锅炉房工作有关的记录。
由于角度不正,余放只扫了一眼,没仔细辨别上面的文字,抬眼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个被煤灰沾满露在外面的皮肤的男人。
看起来很普通,小眼睛,塌鼻梁,连嘴巴也是黑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吃煤了呢。
男人身材瘦弱矮小,坐在椅子上写东西,缩成一团,要是他不开口,任谁进来了都不会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
余放眯起眼,突然勾起嘴角,一个明媚的笑容展现在这张帅气张扬的脸上。
“大叔,我是警长。”他没说自己属于哪个区域的警长,只回忆对方的话,说:“这次来例行检查,顺便看看这里还有没有留人的必要,要是没有的话,就把你调走,安排其他工作。”
话音落下,表情麻木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眼睛睁大:“你说真的吗?!”
“当然了,你应该也能看出我的身份吧。在这里逗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余放说完,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说:“先说说你的日常工作都是干什么吧?”
中年人一点都不怀疑,他飞快且详细地描述了自己每天要做的事,跟锅炉房里的日常工作没有差别,甚至比他的精神状态还要普通一些。
余放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点有的没的。
结果这一问,倒是问出了点有用的。
中年人在锅炉房干了很久了,只有他自己,没有人来帮过忙。
也就是说,整个铁孤岛都能被安排工作的地方中,不包括锅炉房。
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毕竟换灯泡、捡垃圾、给绿植浇水这种活都能当工作,在锅炉房里正经供暖却不在劳动改造的行列中。
中年人说自己在这里很久很久了,日日夜夜,无限循环,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就要化身为供暖的材料……
一开始,余放以为他在形容自己的生活枯燥。
直到他发现,中年人身上的黑色是擦不掉的。
中年人回忆过往痛哭流涕,泪水划过漆黑的面颊,落在桌子上,余放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抹过,是透明的。
而他的脸仍然很黑,那行泪水没有留下痕迹。
——他好像真要变成‘煤’了。
心里重重疑惑,但余放有始有终,最后还是把重点放在了那本工作日志上。
“把工作日志交给我吧。”余放说:“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他的设定是警长,但是身份却是不折不扣的玩家。
余放的命令对于游戏基本数据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中年人信了。
他高兴得发疯,在锅炉房里又蹦又跳。
最后,他先余放一步,冲出锅炉房,奔向他渴望的自由。
然后在太阳下自燃了。
余放静静地站在阴影中,眼神从震惊、疑惑、最后归位平静。
默默须臾,他打开了那本写了快一整本的工作日志,翻开第一页,瞳孔微缩。
再抬起头,他看向不远处那摊黑色的灰烬,耳边似乎响起了中年人的哀嚎。
……和肆意畅快的大笑。
【工作日志第一页:游戏第一日,天气晴。我被安排的工作是整理档案……】
看完工作日志,卫辞沉着脸合上。
他和余放对视一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这本根本不是什么工作日志,而是一个人的日常记录。
严格来说,是一名玩家的日常记录。
虽然可以称为日记,但有的时候一次只写一句话,一篇上面能记个四五天的事,大概是没有准确的日期,所以每一天都用游戏的第几日来计算。
可以看清楚字迹能表明日记主人还算清醒的篇幅上,已经记录到了游戏第289天。后面,日记主人的理智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字体飘忽、页面被整片涂黑、超大的字占据一页、不停重复一句话、偶尔也会忘记记录日期……
从这本日记的记录方式来看,那名玩家被困在这个游戏里至少一年!
“你跟我想的一样,对吧?”余放问卫辞:“十天后,贵族们会选择一个人放他离开,离开的并不是铁孤岛。”
而是游戏。
十天期限是真,但没有通过安全通道离开的玩家,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在游戏结束后离开。
其他人,会成为这个游戏的一份子。
“他们再没有机会离开了吗?”余放琢磨着,问出声。
没一轮进入这个游戏的玩家应该会跟之前遗留下来的玩家相遇,就像余放和中年人这样,也就是,游戏不是‘单机’,而是‘开放式’。既然如此,这一轮玩家在努力工作赢得贵族欢心的时候,上一轮玩家不可以参加吗?
他呢喃出声后就后悔了,因为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很明显,被遗留下来后,他们已经不属于玩家阵营了。
卫辞倒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从认识余放,就知道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却是个双重人格的疯子,最重要的是,人家俩人格貌似相处得很好。不管听他哪个人格说话,都有股谁也看不起的高傲劲儿,现在听他念叨这事,反而有种暴丨君突然关心民情的意外感。
想了想,他说:“或许他已经离开了。”
在太阳下化为灰烬,彻底解脱。
“都告诉你了,这本日志你想怎么看都行,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联系夏稚。”余放皱眉说:“别太没用了,夏稚不喜欢没用的人,尤其是年纪大还没用的人。”
卫辞:“……”
年纪大?没用?
他冷笑一声,平静的内心终于掀起一丝波澜。
是什么给这个双重人格的疯子一种夏稚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错觉?
卫辞直接上道具。
他自己准备的道具很多,积分留着也没用。比起夏稚这种攒大分换保命道具的小菜鸟,卫辞一直是觉得能用上什么,就兑换什么道具,从来没有计划。
那对讲机,他对外宣称是自己改装的,实际上就是道具。普通玩家积分少,可能察觉不到,但像余放这种,一眼就看出来了;再就是一些类似扫描电子设备的道具,实用且便宜,他就会兑换,留着用。
四下无人,他拿出定位器,直接确定了一个地点。
巧合的是,这个地方在几栋楼后面,离锅炉房挺近,余放瞧着,掏出他叠起来的铁孤岛监狱地图,发现这个位置在地图上的标注是【宿舍】。
“档案室不是档案室,变锅炉房;宿舍不是宿舍,成了待客区。”
早上分配任务的时候都知道夏稚的工作是给绿植浇水,余放虽然不在,但是方才跟卫辞碰头的时候,听他说了一嘴。
“监狱一直在变化。”卫辞说:“所以一直在‘缺东西’,就像那张撕下来的纸片。”
余放看了他一眼,静默半晌,继续盯着屏幕,说:“夏稚现在在这里吗?那我们去吧。”
“这不是夏稚。”卫辞忽的说。
余放:“什么意思?”
卫辞:“定位器有条件限制,没办法放在玩家身上。”
余放急了:“你耍我?”
卫辞冷淡地瞥向他:“我放在了他身边的人身上。”
“谁啊?”顿了顿,余放瞪大眼:“那个傻大个?!”
嘴边抵着一个冰凉的杯口,双眼禁闭的夏稚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等待干净的水流进嘴里。
一点一点,嘴唇得到滋润,身体也像枯萎的花朵重新复苏了一般。
夏稚的意识渐渐回笼,眼皮颤了颤,缓慢张开。
映入眼帘的,是狼图那张冷硬帅气的脸。
迷迷糊糊的,夏稚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纸袋头……
就是考核副本里面,那个头上套着纸袋的怪物。
“你……”他张开嘴,刚说一个字,就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瞪大眼,双手不停地摸着身上的每一处。
狼图直接把他抱紧,把小小的一团圈进自己怀里。
“我不是被……”
那些奇怪的植物,不是把他包裹起来了吗?!
狼图摇摇头,沉声道:“没事了。”
夏稚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还以为自己完蛋了呢,“是你救了我吗?”
狼图想了想:“嗯。”
夏稚:“你怎么救的啊?你能进那个幻境里吗?明明一直跟着我的,结果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怎么喊你你都不说话。”说着,啪嗒啪嗒掉眼泪。
狼图似是叹了口气,扶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说:“你先是消失,然后突然就出现了,我们还在待客区。”
夏稚吸了吸鼻子。
也就是说,狼图也没办法进幻境救人,这次是他运气好,不知怎么的,从幻境里摆脱怪物出来了,然后被狼图发现个正着。
这也很怪……
遇见怪物没个规律,怎么能逃脱掉也没个规律,夏稚这边都晕过去了,再醒来竟然就平平安安地摆脱了幻境。
靠在狼图的肩膀上,夏稚一边无声掉眼泪,一边被喂了两口清水。
“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吓死的。”
也没指望狼图出个主意,夏稚本来就是绝望之际发发牢骚,却没想到狼图一边安慰着他,一边自我检讨道:“是我的错。”
大手一下一下拂过单薄的背脊,夏稚有点不自在,避开的同时,身体前倾,看着像下巴垫在了狼图的肩膀上似的。
“也不是你的错,你一直跟着我都逃不掉的话……”
夏稚侧头,看见狼图领子后面,夹着一根断掉的、翠绿色细藤蔓,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狼图在撒谎的时候,夏稚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浑身发软,要不是狼图把他抱在怀里,他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心中的怀疑就像熟透的瓜果,裂开一道口子,再也无法复原。
而结果就是,口子会越裂越大。
狼图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夏稚浑身冰冷,再琢磨狼图的过往以及表现,他发现自己看得太过简单了。
一直强调不在乎被欺凌的狼图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不在乎被欺负?所谓的给他撑腰的B区警长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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