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窥视by薄荷辣条

作者:薄荷辣条  录入:09-19

一连两个肯定词,秦染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猜错。这样一来,设想成立,他的出发点完全正确。
他笑说:“你是为了你的爱人才对我咳咳那样的吧,我不计较了,我陪你装一装应付你家里人,你我既然是朋友,那么好朋友,以后贺家有什么项目需要合作对象优选考虑考虑我,怎么样?互利双赢,我保证好好配合你,保证你跟你的爱人最后一定琴瑟和鸣,嗯.....白头偕老!”
雨还在下,车停了。
“好啊,”贺则奕逐渐靠近,两人的呼吸声交错,秦染往后退了一步,“秦染,这可是你说的,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秦染竖起四根手指发誓:“不后悔,一定不后悔。”
为了项目,这点小小牺牲算什么,谁后悔谁倒霉。贺则奕重新回到座位,咔哒一声,安全带解开,两人退回至安全距离,下意识的,秦染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有了一丝错觉.......
他把大衣递给了贺则奕,但是人没接,秦染不可能穿着他的衣服出现在人前,便将大衣留在了车内。
贺则奕先下了车,秦染扬手解开安全带拿起雨伞紧随其后下了车。秦家老宅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远远望去,灯火通明,看来,热闹已经开始了。
“别动,”秦染一只脚刚刚踏出车,他的面前一只手伸了过来,秦染微微一愣,握上了那只手,温热的触感让他的手往后缩了缩,但随即被对方紧紧攥住。
贺则奕打了一把伞,秦染就着躲在了他的雨伞下,两人并排站在一起秦染才发现身高差距,他一抬头,用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竟然只到对方肩膀在高一点的位置。
“.......”有点不爽。
秦染想要收回手,但贺则奕攥得紧,抽也抽不回来,他说:“那个,你手可以松一松了。”
贺则奕低过头,意味深长:“既然要演,从这一刻起,哪里都可以是舞台。”
“?”他被拉着手往秦家老宅的方向走,不是,哪里都可以是舞台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宅内热闹非凡,晚上才回到祠堂祭祀,这个时间段,秦家不止是秦家人来,还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好是彼此商业交流也是秦山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两人进屋的时候,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目光纷纷凝聚在他们紧握的手上。
秦染很尴尬想要抽回,但是想到自己答应的事情硬着头皮跟贺则奕继续手牵手。
贺则奕喜欢男人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时日不长,消息倒是传得极快,他们一出现,更是坐实了传闻。
秦山看见贺则奕和秦染同时出现,眉头一皱,贺则奕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山的儿子秦从说道:“爸,秦染真的跟男人搞一块,还是跟贺家的人搞一起?他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我不是听说他恐同吗。”
秦山:“这个秦染,当真是好本事,搞男人竟然搞到贺家头上了,这个贺家少爷可比他难缠多了。”
他们生意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些碰撞摩擦,秦山在这个比他小上不止两轮的小子身上吃了不少亏,年纪轻轻手段狠厉,有不少贺家老头子年轻的风范。
“不过你说的恐同是什么意思?”
秦从说道:“上次在酒吧我亲眼看见的,一个男的想要搭讪差点没被秦染弄死,他们还差点打起来了。那样子一看就是恐同。”
秦山若有所思。
上一次的宴会,有不少想要勾搭贺则奕,但是被秦染独占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一看见人来立马凑上前去,同样又是秦染挡在面前,但他们也就稍稍顾忌,开始虚以为蛇地打招呼。
还是很尴尬,秦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些人又不跟他打招呼。
贺则奕眼皮慵懒抬起,对着好几个笑容满面的人说道:“这是我男朋友,秦染。”
对方一愣,秦染也是一愣,接着是被如同实质攻击他的视线定在原地。
“啊,我知,知道,秦老爷子的孙子秦染,你,你好。”
秦染站立难安:“你,你好。”
曾经嚣张的气焰烟消云散,他真的一点也豪横不起来,尴尬地想要原地晕倒。
他实实在在地瞪了一眼对方,贺则奕却转过头对他勾唇一笑。秦染看来杀死人的眼神中在外人眼中变成了难舍难分地暧昧交流。
一直观察着这边的人:“.........”
他们对秦染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因为贺则奕,因为贺家。秦染耳朵充斥着谄媚地讨好以及笑声,他感到厌烦,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
相比于秦染黑着的脸,贺则奕就显得游刃有余很多,别人十句他会几个字,被人说了一大堆他理都不理,这份从容,这副坚不可摧的面具秦染真心佩服了。
难怪贺则奕会是贺家新一任的继承人。他虽没有对贺家有过多了解,但是听母亲说过,贺家内部关系甚至比秦家复杂。
而秦染记得,贺家之前的大少爷叫贺缘,他知道这个人,但是没有见过,印象中似乎是身体不好不经常出门,在那之前,贺家对外透露的确确实实只有这么一位少爷。
贺则奕的出现让所有人措不及防,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又让他人不得不佩服,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贺家下一任掌权人。
找到了机会自然要费尽心思讨好。秦染被跟着提了几句,没人敢惹现在的贺则奕,对于当中出柜这件事,他们更看重生意。
秦家有些人气得不行,他们也准备前来搭话,但是一看见秦染幽幽的眼神,一下子又退回去了。
现在可以说,秦家没有人跟秦染是没有仇的,只是一个个怂得只有秦山一家明目张胆。
秦染今日的主要目的本就是为了气死他们,此举虽有违之前所想,好在结果是一样。
这么一来,秦染倒是跟人留了不少的联系方式。
秦家的地盘,来找贺则奕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秦染是真的被缠得烦了,贺则奕也放了他让他先过去了。他才脱身就有人凑了上来。
人少的拐角处。
“表哥,想不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喜欢男人啊。”
秦染懒懒转动眼眸,看向来者不善的人,轻声说道:“你母亲最近可还好,听说缝纫机踩得不错,还有五年就出来了。”
来人脚一顿,嘴角勉强勾起:“呵,还好。”
这人不知是哪家的远房亲戚,有个好赌的妈已经进去了好几年。
而他们家最爱跟他们攀亲戚,对谁都是一口表哥表姐表姨,前不久搭上了秦山一家的船,跟秦山他们更是沆瀣一气给他和母亲添堵。
秦染:“你跟着狗叫了几年,你看有一口肉汤给你喝吗?”
王临面上也不继续装模做样:“那也好比你成为丧家之犬的好。”
秦染笑道:“你要不看看,现在的你和我,谁看起来更像是丧家之犬,不,你都不姓秦,应该说连家都没有。”
王临咬牙:“切,我姓不姓秦又如何,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真以为老爷子护得住你?你跟你妈一样窝囊,一辈子窝在国外算了。”
秦染眼眸微凝,目光阴沉,王临下意识后退一步:“看什么看,我又说的没错,你跟你妈一样窝囊!”
“你真以为,我脾气很好吗。”
王临:“你想干什么?”
秦染对这里环境了如指掌,他踹开一间杂物间一把将王临丢了进去。灰尘漫天,王临跌在各种杂物间,脏得不行,秦染嫌弃地皱起眉头,用手挡住鼻翼阻挡灰尘。
“你疯了,这可不是你的地盘!”
秦染嗤笑,轻柔关上杂物间的门,屋内陷入黑暗,一道冷冽嚣张的嗓音响起:“你觉得还有谁能够帮你。”
王临颤声说道:“你,你敢杀了我?”
脚步声在静默一片的屋内响起,一步一步,逐渐靠近,王临觉得自己的心被吊了起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忙四处摩挲能够上手的东西,秦染当然不会给人这个机会,直接一拳打来。
王临顿时痛苦惨叫一声,秦染手下毫不留情,带着拳风打在对方的脸上,“我又不傻,因为你去坐牢?”
黑暗中,秦染一把揪起对方的衣襟,嗓音冰冷:“管好自己的嘴巴,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去陪你妈妈,你做的那些事,真以为别人不知道?”
“欺男霸女,滥用职权,哪一件不够你进去喝一壶?”
秦染直起身,一脚将人踹开:“听了不少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靠什么出名的?上赶着犯贱,你还是第一个。”
王临痛得闷哼一声。
秦染低声:“记住了吗,这个教训。”
黑暗中,王临连忙点头,脸肿得不行,嘴也肿胀一片,只能呜咽回答。
教训完人,秦染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过大而略微凌乱的衬衫口,活动了一下手腕。

第13章 混乱
这两天不停地参加宴会,他实在是不胜其烦,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教训的人也都教训了,他也没必要出去给人当活靶子。
秦家老宅宏伟壮观,光是房间都有上百个,更别说其他多的数不清价值连城的摆件。
秦家多的是不知隔了多少代的外戚想要住进来,秦染目光冰冷,这样的地方连个人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向往。
秦染打算找个屋子睡一觉,一会去祠堂的时候再起来。他刚过一个拐角,一个少年突然撞进了他的怀里。这一下可把秦染撞得不轻,整个胸口都是闷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染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这小孩看着小力气倒是不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一身定制西装,领口处却凌乱不堪,隐隐约约还看得见几枚红印子。
人还想跑,秦染眉锋一挑,像是看出来什么。他当然不会让撞人的小孩跑掉,他拉着人问道。
“慌慌张张干什么,你是哪家小孩?”
少年挣脱半天发现挣脱不开,模样结结巴巴,说半天也不说自己是谁,跑这么快在这里干什么。
“你,你放开我,我有急事!你要赔偿我回头让助理联系你!”
秦染眉头一跳,这小孩,这么狂的吗?他仍是拉着人不放,非要问个明白:“你爸妈是谁,不说清楚不让你走。”
少年神情慌张,还不停地往后方看,像是在躲避瘟神一般,他拉着人的时间越久,少年更是着急得不行。
少年眼尾微红,急得不行,开始挣扎:“你管我爸妈是谁,你再抓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染气笑了:“你胆子倒是大,想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还不让你走了。”
少年扭头瞪着他,眼神给了十几把刀子,像是要把他凌迟一般凶狠。
两人僵持不下,走廊的尽头,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头顶的声控灯应声打开,这条廊道人很少,远离大厅,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
咔哒的脚步声从尽头传来,在这寂静的廊道格外明显。少年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挣扎得更加激烈。然后开始打他的手臂。
秦染看了过去,他认识这个人,陆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陆氏执行总裁陆辰澜,也就是陆明珠的三叔,他父亲陆涛的弟弟。
他和这人算是点头之交,没见几次,不过唯一的区别是那几次相见陆辰澜衣冠楚楚,只是现在.......
一身凌乱的西装比少年还夸张。两人要是有什么关系,那还真是一眼可知。
少年扭头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看越来越近,少年惶恐地扭回头直接给了秦染一脚,秦染吃痛,手上一松竟然人跑掉了。
少年抬脚就跑,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少年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少年被陆辰澜抗在肩膀上,又是踢打又是骂。
“老东西,你他妈放开我!”
陆辰澜直接给了人屁股一巴掌,嗓音沉沉:“老实一点。”
然后两人直接越过秦染,朝着原有的方向走去,少年被人抗在肩膀上挣扎个不停,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更加凶狠了,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的确,要是秦染拉着人说了一会,少年可能早就跑了。
少年:“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染:“........”
两人越过拐角,消失在他的视线内,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传来,秦染犹豫了一瞬,在秦家的地盘上,那小孩跟陆辰澜.......
随即,他便断了“救人”的想法,尊重他人命运,少管闲事。可秦染不知道的是,他的命运已经被人扼住喉颈。
秦染停在一房间面前,刚输入密码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倏然,他被一股力推入了房间,门被猛地关上。一个踉跄,他倒在了地板上,好在地板上铺了毛毯,秦染没有感觉到有多痛。但他还是“嘶”了一声,随即道:“有病啊!”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房间的灯没有开,漆黑一片,只有上方门把手电子锁微弱的光芒。秦染感觉得到,人就站在门口前,离他不远处。真是,现在谁都当他好欺负了?竟然还敢推他,把门关上又是一个想打架的?
秦染撑着手从地上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前方一直不出声的人,黑暗中,两人的仿佛在这一瞬间对上。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谁了吗。不会又一个秦山的狗?”
对方没有说话,眼神炙热的注视着秦染。
眼神太过炙热,就算看不见,秦染还是下意识地感受到不爽。他皱眉不耐烦说道:“既然不说话直接开打吧。”
话落,他直接上前,凭着感觉在黑暗中就是对着人一拳头下去。出乎意料的,没有听到哀嚎求饶声,反而是落入了一片温热,他的拳头被对面挡下来了,而且,还握在手里。
秦染恶心坏了,想要抽回手,但是被对方死死攥住。
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顿在原地。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温热湿润的触感宛若被毒蛇滑过,恶寒至极。
不对劲!他不是秦山的人!秦染咬牙,现在他不管这人是谁的人了,他只想把这人弄成残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放手!”秦染一脚踹了过去,手被钳住,所以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脚上,这一脚踹在了对方身上,可惜,对方毫无反应,甚至轻笑一声,听在他耳中极为嘲讽。
一股力猛地拉过,他被对方圈在了怀里,一股热气喷洒在秦染的耳畔,他瞳孔紧缩。
“想了吗,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嘶哑怪异的嗓音传来,对方戴了变声器。
秦然挣扎地动作一窒。下意识抬头,黑暗中四目相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此刻,是秦染第一次体会到动魄惊心。
这人是发给他照片,一直骚扰他的变态。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秦家!
“你也迷路了吗,亲爱的。”诡异如同鬼魅。
他控制住略微颤抖的嗓音,说道:“迷个屁,神经病!你为什么会在秦家,你到底是谁!”
对方将他圈在怀里,紧紧圈在让他动弹不得,而后一把将脸埋进秦染的颈间,吸了口气。
他浑身汗毛直立,双目怒视:“狗东西,你给我滚开!”
他不停地挣扎,但还是没能把人甩开,反倒是贴得更近。
秦染破口大骂,把这辈子都能用上的脏话全部吐出,可是对方充耳不闻,就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话也不说,像是被他听出什么。
秦染挣扎累了,正准备动口,一只手忽然贴在了他的腰间,不停的抚过他那处的疤痕。
脑海中闪现出一句话:“我想再次吻过那道狰狞颤抖的伤疤。”
这句话莫名的配上嘶哑诡异的嗓音,秦染骂得更凶了。
他越躲,对方越逼近。
诡异的嗓音再次响起:“纹身,去哪了?”
秦染可不想回答:“关你屁事啊!放开我,这里是秦家,不是你撒野的地盘,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把你送进监狱!”
“不说吗?”
一身诡异的笑在耳边响起,在这黑夜中,秦染浑身寒粟。
“宝贝,你把我惹急了。”
“什,什么?!”
下一瞬!秦染被一把抱起,抱着他的人一脚踹开里屋房门,把他甩在了床铺上。
浓重的夜色淹没,窗户被窗帘死死遮挡,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对方逐渐沉重的呼吸。
秦染愤然起身,捏着拳头就想往上揍,可却被对方轻松躲开,甚至被反手压在身下。
“滚开!”
他想干什么,这可是在秦家?!天王老子上动土,他还打不过。
“宝贝,你好不乖啊,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话,为什么不认我?”
秦染被压着:“认你个屁!老子根本不认识你,弄个ai换脸就以为高枕无忧别人看不出来了?”
“现在高科技这么多,就算你发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温热的气息再次喷洒在他的耳垂上,身后的人靠在他的耳边。黑夜下,两人姿势亲密,仿若世间最亲密的情人,滚烫炙热。
“那般美丽的景色,我没想过给别人看。”语调暧昧。
秦染抖了一下。
“别着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双眸被领带遮住,秦染被钳住双手,彻底动弹不得,此时此刻,他才感到了慌张,“你,你想要干什么,这是在秦家!”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混乱的呼吸声。秦染开始害怕了,这里他是真的有多偏僻的。
换句话来说,就算他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听见,所以这个变态才能安之若素。
恍然间,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
秦染放手一搏:“你就算不怕我,那你知道贺则奕吗,他是谁你应该知道吧,他什么手段你也应该清楚,我是他兄弟,你动了我,他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劝你考虑清楚,为了一时的欲念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动静变小了。看来贺则奕的名号还是有用。
秦染接着说:“你放了我,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不可能,但是他要想稳住对方。
“呵,”一声轻笑,他说,“贺则奕是你兄弟?”
秦染:“是,你现在后悔来来得及。”
“可是,”男人诡异的嗓音一顿,接着说,“我听说你们不是p友吗?”
秦染顿住了:“什么?”
男人手捏住他的脚踝,温热的指腹摸索着,而后一把拉过,他被圈在身下,沉落陷阱。
他的下颌被人从身后抬起,隔着领带,一个吻落在眼眸上,秦染的睫毛颤抖,呼吸停止。
“外界都是这么传的,不知道?”
“看着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秦染薄唇微启:“去你妈的。”
他身上的西装被脱下,腰间温热,让人窒息。
接着,一抹温热的触感让他彻底招架不住。那句话被付诸于实践。
“滚,滚开。”连骂人的声音都显得柔弱,没有什么时候能别现在更加狼狈了。
窒息,难言,羞耻,他的一切,他的所有,喘息不了,逃脱不了,谁能来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隔着领带,他的眼角湿润,所有的招式都试过了,逃不掉,挣脱不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握在了身后之人手里,他的一切都是别人说了算。
他失去了逃脱的机会,他的失去喘息的自由。
吻落在了嘴唇上。
“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丢脸实在了太丢脸了。
“求之,不得。”
“我们反正是要永永远远纠缠一辈子的,我不会放开,你也逃不掉,生生世世,这是你说的。”
秦染弓着身体,脸埋在被褥里,脑海空荡荡一片,他对这人说的话一点印象也没有,真的认识吗,他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他不经产生质疑,口口声声纠缠着他,却不说出任何从前相识的细节,这难道不算一种心虚,一种假象吗?
说到底,秦染无法相信,单论时间而言,他在国内的时间少之又少,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可能认识这个人,但同样也不排除他们在国外认识。
秦染在脑中把国外想得起来的同学都回忆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得上。
因为,他在国外根本没有朋友,能说得上话的同学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他对不上一个人的脸。
秦染:“我不认。我没说过,我不认。”

失去记忆漫长回忆的痛苦,他实在是不愿再承受,他也不愿意再回想。
“不管你认不认,你现在只能跟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时候。”
秦染冷笑,放下狠话:“我早晚把你送进监狱。”
“是吗,我等着你。”对方低声,“等着你用现在这副样子把我送进去。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变态!!”
对方像是很享受跟秦染唇枪舌战,一来一回的快乐。
那只手仍旧放在腰间,让秦染很想躲避,但是腰一晃动,对方的手跟着贴了上来,一来一回,倒像是他亲自把腰送到了对方手上。
他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别的什么。
“没关系,刺青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再有。来得及。”
每一句都是试探,每一句都是不甘心。
秦染被绑住了双手,全身上下可以说只能嘴能动。他灵感一闪,捕捉到了什么:“什么意思,难道这刺青跟你有关系?”
“是啊,”腰间若有若无的痒意,他说,“这可是我亲手刺上去的。有我们之间不少的情感。”
心一颤。腰间的刺青竟然是他,是这个一直骚扰自己的变态刺上去的。想不起来,根本想不起来。
秦染对腰间的玫瑰刺身唯一的记忆是十九岁时,母亲让人给他洗掉,血腥,痛苦,现在触及那层记忆他的额角都溢出一抹冷汗。过程血腥,单纯靠纹身师洗得干干净净是不现实的,玫瑰花覆盖面积太大,不管怎样都会留下痕迹。
偏偏,这个结论惹怒了母亲,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无助又窒息的求饶,还有那一双陌生愤怒的眼睛,最后,一把刀混杂着血液滑落在地板上,腰间的玫瑰刺身彻底消失,而他被送进了医院,腰间,取而代之是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
母亲唾弃他,说他坏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一辈子。秦染当时很不理解,一个刺身,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罪名,只是渐渐地,他知道自己就是罪名源头。
他是卑劣的,他想要逃避现实,逃避一切让他痛苦的东西。秦染对自己的所有乃至情感波动都存在偏见。
很痛,脑子特别的痛,一个刺青联想出前尘往事,他和这个人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过节的仇人,或者是关系还好的朋友,还是如他所说一般,他们是连呼吸都缠在一起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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