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很好的传递到了切原的耳中：青学已经和不动峰比过赛了，并且取得了胜利，立海大不是很强吗，应该完全不用紧张吧？
菅野难得也get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听完就紧张地看向切原，马上就是切原前辈和不动峰的橘前辈比赛了。
肩上担着柳前辈的嘱托，菅野现在对一切风吹草动都很警惕。
刚好这个时候，幸村给菅野发了拯救短信，说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要切原迅速赶到现场。
菅野戳了戳正打算放大话的切原，将手机里的短信亮给他看。
只要切原前辈打赢比赛，就不用为了这件事感到紧张了。
“啊？哦哦哦！”切原抓了抓头发，急急忙忙地往回跑，“我先过去了，还有立海大一定会赢的！”
前面是对菅野说的，后面那句话是对青学的人说的，特指堀尾。
“哈、哈哈……”堀尾尴尬地挠了挠脖子，小声地嘟囔，“我没说立海大不能赢啊。”
不过立海大比赛结束的也太快了吧，现在都已经进行到第三场了吗？
虽然青学这次对阵六角也没有压力，但是他们还在进行第一轮比赛，好在场面是一边倒的情况。
菅野目光看向堀尾，静静地没有说话。
菅野厌倦了用手机敲字，努力用眼神传达信息：立海大很强，我们没有紧张。
堀尾和菅野对视两秒，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尴尬了，他额角滴落一滴冷汗，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有说过立海大会输！”
这可是立海大啊，要不是因为他家就住在东京，说不定当初就考到立海大去了。
虽然堀尾认为越前，还有部长他们特别强，但面对立海大，他总有一开始就输一头的感觉。
这、这就是强者的气势吗？
应该不会突然揍他吧！
菅野点点头，认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通过眼神很好的传达了，然后继续用眼神看了越前龙马一眼。
菅野：我先走了，我要去给切原前辈加油。
越前龙马莫名其妙的和菅野回视，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压低了头上的帽檐，有些拽拽地说道：
“好吧，我也承认立海大的确很强。”
他看过去年幸村精市的比赛录像，给他带来的压力很大，不过，如果在决赛上碰到的话，他也绝对不会输的！
菅野歪了歪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为什么夸他们学校，但他还是认同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越前龙马看了菅野两眼，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菅野和四双好奇的眼另对视，一秒，两秒，然后掏出自己手机，用右手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
其他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堀尾：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立海大研制出来的十分可怕的软件吗？
朋香：脸上看起来圆圆的，手手小小的，好可爱呀！
樱乃：……为什么不回答龙马的问题呢？
突然低头旁若无人的玩手机，看上去的确有些不礼貌。
越前没有搭理自己身后再用眼神交流的同学，对于菅野在做什么他是有所预料的。
之前和菅野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菅野回复的速度有些慢。
不过菅野平时在生活中也不是话多的类型，所以他没有多想。
但现在……越前龙马心中不可遏制的冒出一个想法，莫非是对打字感到很苦手吗？所以才会像一个老年人一样……咳咳。
菅野专心打完自己的字，然后把手机屏幕放到几人面前。
【我今天不能说话了。】
越前：？
【我要先走了，再见。】
菅野有些着急，他想看切原前辈的比赛。
越前下意识地点头，然后看着菅野的背影走远。
“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堀尾不小心将心中的话说出口，然后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周围。
朋香散发她的大小姐气势，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是关于小可爱的传闻吗？是什么？快说！”
堀尾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小可爱是谁啊，立海大不是全员魔鬼吗？
越前龙马提着放在旁边地上的网球包，往青学的比赛场地走。
“诶诶！”堀尾在后面叫他，大声地说道，“你难道不感兴趣吗？这可是立海大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哦！”
越前在帽檐下翻了个白眼。
反正又是什么离谱的传闻吧，他相信立海大有秘密，但是不相信这个秘密会被堀尾知道。
“可恶啊！”堀尾也提上自己的网球包，然后追上越前龙马，“你可不要小瞧堀尾大爷打探情报的能力！”
“我已经在打探情报这方面，做了两年了！”
朋香和樱乃跟在身后，小声讨论。
“不是说是打了两年网球吗？”
“或许是兼职打探消息吧？”
“好想知道小可爱到底有什么传闻啊！”
直到到了青学的大本营，堀尾才把这个惊天大秘密说出来。
“秘密就是，立海大的超新星一天只能说十句话！如果超过这个限度，就会实力大幅度下降。”
不二摸了摸下巴：“啊，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限度呢？”
“因为、因为……”堀尾绞尽脑汁想自己之前听到的聊天内容，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说道，“因为他的身体有隐疾！”
堀尾眼中的隐疾，就是一种隐藏的疾病，但在有些人的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大石秀一郎捂了捂有些通红的脸：到底是谁在教坏这些孩子啊？
这么大声地说出这个词……
乾镜片一亮，原来如此。
他将这条消息写在了关于立海大菅野司的情报那一页。
嗯？你问他信不信，乾表示，一切情报都在将来会有用到的时候，至于相不相信不重要，只要传播出来了，姑且就当他是真的。
之前他还在其他学校的人口中，听说了不二仇富的传闻呢，咳咳。
对菅野这个传闻嗤之以鼻的有，心里不相信但是想看热闹的也有，认为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大秘密的也不在少数。
总之，很突然的，在国中网球界不少人都认识了一下立海大的一年级超新星。
立海大的观众席有些安静，因为他们的王牌切原赤也，在一开场就率先丢了一局。
幸村坐在教练位上托腮，橘吉平果然和他们预料的不错，实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既然如此，就看赤也什么时候能调整好状态了。
菅野目光从切原的身上转移到了橘吉平。
这个哥哥，好像还是没有从过去里走出来。
菅野一开始以为自己前辈们讨论的打球风格发生了变化，是在他的实力基础上自己研究出来的新的打球方法。
但现在他发现，这是一种完全压制实力的打法。
或者说，他把自己当成了不动峰的领导者，但不是他本人。
切原前辈会赢。
虽然切原在一开始就丢了一局，但菅野并不认为这场比赛的结果有悬念。
第74章 七十四章
切原赤也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率先丢失一局，所以观众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击。
但是……
他观察了他对手的网球风格, 断定如果自己使用原本的指节发球, 有大概率可以击中对手的身体，但如果他用经过改良版的指节发球，只能击中球拍, 到底哪种更一劳永逸, 一目了然。
“是赤眼模式。”柳看着赛场上眼睛逐渐变红的切原说道。
切原想要打赢这场比赛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使用原本的指节发球击伤对手身体, 导致对手无法发挥实力；第二个则是开启恶魔化, 使自己实力暴增。
丸井吹了一下口中的泡泡糖, 手指卷了卷自己侧边的头发：“赤也这是打算用指节发球吗？”
桑原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赤也不是已经改良了指节发球的打法吗？”
如果使用改良版的指节发球, 应该只能起效果一到两次吧。
仁王看着赛场上已经逐渐要失去理智的切原：“这个样子的话，应该是打算使用原版的了。”
对于切原想要使用原本的指节发球, 他们都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只要是可以获得胜利的招式就行。
但对切原本人来说，会感到很没有意义吧。
特意创造出来的改良版指节发球, 但在遇到有压迫的对手时, 还是会使用最初版本的。
切原盯着眼前的对手，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心中产生的暴虐。
他本来就不需要使用什么改良版指节发球, 他也不需要在意对手的身体，只要能打赢比赛就好了, 只要能打赢比赛……
切原的眼睛已经被红色充斥了，他将黄色小球掐在手中, 冲着对手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然后将黄色小球高高抛起。
场外的观众看的很清楚, 这个姿势是原本的指节发球的打法。
幸村摸了摸下巴：“赤也的心中还是对暴力网球更加信任呢。”
所以在切原的心里，只有对手被球击中打的毫无还手能力，才能无法产生压力。
所以他会不信任自己改良版的指节发球，而是选用被很多人恐惧的指节发球。
打暴力网球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只是对无法躲开暴力网球的人而言的，就像是幸村和真田，面对切原的攻击完全可以躲开，甚至还能进行回击。
但是他们不一定能躲开，切原改良版之后击中对手球拍的指节发球。
暴力网球有暴力网球的好处，但对于他们而言，提升网球的技术要更加可靠。
如果网球技术提升上去了，那对谁都可以使用暴力网球，如果只是单纯的会暴力网球，碰到实力比你强的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就看切原自己能不能领悟这个了。
切原在抬起手挥拍的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了他最初想改变指节发球打法的初衷。
是因为他的后辈遇见了那群打暴力网球的高中生。
他不在乎对手是否会因为他的网球受伤，但是他在意他的队友。
也就是这一瞬间，切原犹豫了，红色从他的眼眶中退去一半，他打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发球。
橘吉平用力地将球回击出去。
如果他能知道切原此刻的想法，应该会很有共鸣。
毕竟当初橘吉平也是如此，暴力网球的甚至在赛场上无往不利，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伤害了自己的好友。
甚至差点导致他的好友千岁千里眼睛失明。
这也是他现在萎缩不前的原因。
“2：1，不动峰领先。”
在没有指节发球的加持下，切原每一球都赢的很艰难。
“为什么不打出那个呢？”有立海大的人在场议论。
切原的打球风格在网球部十分出名，虽然他们惧怕他，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更希望他能为立海大拿来胜利。
“感觉没有指节发球的切原好像什么也不是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明明都开启了赤眼模式，在力量耐力方面都同样增加了，但感觉还是打不赢对面。”
“嘘别说了，这可是立海大网球部正选。”
立海大对正选的筛选很严格，这是其他学校都知道的事情，不过他们现在觉得立海大正选的实力也就那样，看起来连不动峰都打不过。
柳的表情有些担心，他支持切原不用原版指节发球的选择，但是如果今天切原输了比赛，那明天的日刊肯定会对此大肆批评。
赛场上的状况愈发激烈，这是立海大第一次没有出现碾压的局面。
连不远处偷摸过来观看立海大比赛的堀尾都有些震惊，他怎么觉得立海大的好像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厉害？
切原咬着牙，他的确听到了观众席上的议论，但是如果只能靠打伤对手的身体来赢得比赛，这也太瞧不起他切原赤也了吧？
他可以接受指节发球是他的制胜手段，但他不能接受指节发球是他唯一的制胜手段。
比赛还在继续进行，观众席上已经开始有人发出惊呼。
“这是什么？”
“头发的颜色和全身皮肤都变了！”
“蛙趣，这是要开大了吗？”
真田看到这一幕，一直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来了。
还算没让他失望。
幸村看了一眼旁边的真田，嘴角往上挑了挑，弦一郎还真是很宠孩子呢。
“这是赤也的恶魔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亮相。”柳打开自己记录数据的笔记本，总算不用担心明天的日刊会怎么报道了。
“超级帅气呢，puri～”仁王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双手枕在脑后，比起之前的样子，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丸井和桑原也松了口气，桑原总算没有反复的摸他那个光溜溜的脑袋了，丸井有些担心他会将自己摸破皮。
菅野头顶上的呆毛往上翘了翘，他是对这个恶魔化唯一没有惊讶的人，他早就知道切原前辈一定会开启恶魔化的。
漫画里都是这么描述的，大招都是在最后关头才会使用，这样才能有反转的爽感，切原前辈喜欢看漫画，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菅野坐在椅子上，因为脚够不到地，所以前后晃了晃。
旁边的仁王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立海大有一面墙是专门记录大家生活样子的照片墙，虽然上面大部分是菅野和切原的照片。
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这面照片墙上有人把两张照片放在了一起，照片的内容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但这两张照片直观地让真田过去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产生了一个对比。
菅野每一次经过，都会停顿一会儿，思考这个长得有些眼熟的男生是谁，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真田副部长。
鉴于这并不是两张出糗的照片，所以真田无论经过了多少次，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赛场上的切原开启恶魔化之后气势惊人，他招式凌厉，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地方，直接将比分拉到了6:2。
“立海大胜利！”
等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后，观众席上立马爆出了一阵欢呼。
“还是看立海大的比赛爽。”
“果然是立海大的正选成员啊，这是又发生了进化吗？”
“不动峰也就在一开始猖狂了那么一会儿。”
“你们懂什么？！”
几个观众正在兴奋地讨论这次比赛，旁边一个小姑娘突然直接冲上来大声说道：
“不动峰的部长根本没有发挥他原本的实力，否则他早就赢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其中一个人尝试性的说道：“没有发挥原本的实力，也是他实力不够的一种吧？”
橘杏瞪大眼睛：“这、不一样，如果他展现原本的实力的话，一定可以轻松获得胜利的！”
说完，她看起来有些生气地跑走了。
几个人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
“难道是不动峰的粉丝？”
“好像是往不动峰那边跑过去了。”
“可恶啊，这群打网球的，找女朋友应该很容易吧！”
旁边路过的青学打网球的单身小伙，纷纷打了一个喷嚏。
“集体流感？！”菊丸英二发出惊呼。
切原上次开启恶魔化状态之后，直接晕过去了，但这一次他还保持了清醒。
“菅野！你看到没有？我可太帅了！”切原兴奋地跑到菅野面前一蹦一跳，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
他开启恶魔化状态的时候，会像赤眼模式一样失去理智，可能是他这一次心中有坚定的信念，所以全程一直维持着半清醒状态。
太酣畅淋漓了！
切原恨不得一天来八百次，打网球的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会变色，这不就是主角的标配吗？
菅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切原。
他之前问过太宰哥哥，怎么样可以安抚一个人的情绪，当时太宰的回答是这样的：
“嘛，很简单的啦，偶尔摸摸他的头，捏捏他的爪子，哦不是，捏捏他的手，在他表现优异的时候给他一个小奖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切原眼睛发光地盯着这颗棒棒糖：“是只有我有吗？”
菅野点点头，他只买了一颗糖，还是刚刚他和青学的人分开，突然想起太宰哥哥说的话，所以特意去旁边的小卖部买的。
菅野歪了歪头，垫了两张纸巾在椅子上，然后踩了上去。
在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中，摸了摸切原的头，然后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能开口说话，只好尽量用肢体语言来表达。
切原：摸、摸头？可恶啊，好像有点羞耻。
其他人：好像逗狗。
啊不是，摸头而已，他们也经常摸菅野的头，这应该只是一种表达喜爱的方式吧。
但是，比赛胜利后给一个小奖励，菅野还挺会的哈。
其他人：对不起，更像逗小狗了！
“你来了,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橘吉平面色平静地开口。
他正在对着墙壁挥拍，每一次黄色小球都能准确地击打在同一个位置，墙上的印痕也越来越深。
菅野是看到短信之后, 被请过来的。他站在橘吉平的后面, 问言下意识摇了摇头。
然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回复橘吉平看不见，菅野面无表情的开始思考，自己怎么样才能让前辈知道他没有感到失望。
橘吉平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 停下手中的动作, 转身往后看过去。
因为想不出其他证明的办法，所以菅野将手机备忘录上早就敲好的字给他看。
【没有失望。】
的确不能称得上失望, 菅野并没有从橘吉平的网球里看出他的心灰意冷, 他的网球风格虽然变了, 但依旧充斥着对网球的喜爱, 所以菅野才不会感到失望。
他的实力大部分被封印了不能证明什么，这是以另一种形式对不动峰整体的调整。
所以他现在是不动峰的部长, 而不是橘吉平个人。
但这些都是一时的。
橘吉平笑了一下：“我听说你一天只能说十句话, 不会是真的吧？”
他过去和菅野一天待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两人大部分也只是打网球, 并不怎么聊天。
刚听到这个传闻, 他是觉得有些荒谬的，不过菅野是他见过最面无表情的孩子了, 这样一听起来的确有些符合。
菅野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然后慢吞吞的在手机上面打字。
【可以说很多话，今天不行。】
他打字的风格, 并不会比他平时聊天的内容多出几句，所以看上去有些无厘头。
橘吉平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以为菅野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担心不方便回答，他一般不会追问。
“你觉得立海大如何？”
橘吉平又开始拿起网球拍击球，不过每次等到身后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来，他就会停止动作，转身看。
【很好，前辈们都很好，也都很强。】
“那还不错，我觉得不动峰也很好。”
【嗯，立海大最好。】
人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菅野别的地方情绪很淡，就是集体荣誉感特别强。
橘吉平被这小孩子的发言逗乐了，低声笑了两下，突然出声问道：
“真的没有失望吗？”
还以为再一次见面，他已经走出来了，并且能够变得更强，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菅野这一次没有马上就开始敲击键盘，他思考了一会儿，才低头打字。
【切原前辈过去也是暴力网球。】
“切原？是和我打的那个小子吗？”橘吉平倒是没有特别惊讶，看见切原的打球风格时，他也有些怀念，“他很不错，也很幸运。”
可以在网球风格不改的前提下，不伤害他人，赢得胜利，这是他现在恐惧改变的事情。
他比切原多了一段经历，也就多了一段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这东西，不是你明白，他就不会存在，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自解，也不知道在他的网球生涯还有没有这份运气。
【加油前辈。】
菅野只打了一句简短的鼓励。
“谢谢。”橘吉平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该回去了，你的前辈们在等你。”
菅野愣了一下，转头看到立海大的各位前辈正在不远处等着他。
幸村和柳站在最前方，两人侧着头，似乎正在讨论什么，真田一脸严肃地站着，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眼神，好像带有嫌弃地瞥向旁边的人。
他的旁边刚好是切原，正在一点兴奋手舞足蹈地跟丸井还有桑原大声讲着什么，后面的仁王时不时插两句嘴，柳生在一脸认真地倾听。
“聊完了吗？聊完了我们就走了啦！”丸井转头时看到菅野正望向这边，于是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喊道。
其他人也下意识看了过来。
幸村朝橘吉平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菅野低头给橘吉平发道别的短信。
橘吉平：“不用说再见了，快走吧，别让前辈们等久了。”
菅野正在敲字的时候停了一下，将原本要发的话删除了，继续打出一串新的字。
【全国大赛见。】
“嗯，全国大赛见。”
这一次立海大是坐大巴车回去的，一路上大家都兴奋地讨论不停。
“下一次的对手就是青学了吧。”柳生说道。
桑原：“他们这一场的对手是六角中学，赢得十分轻松。”
丸井：“青学今年的确势如破竹啊，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往年和他们争关东大赛冠军的都是冰帝，而今年冰帝在第一轮就出局了，打败他们的也是青学。
真田一脸严肃地说：“我从未小瞧过他们。”
手冢是他认定的对手，他绝对不会小瞧青学，很遗憾的是，在过去青学从来没有机会和立海大对上，甚至没有资格参加全国大赛。
柳：“青学今年和往年相比，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个一年级的越前龙马。”
“没有更多的数据，我无法计算出他们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丸井动了动脑筋：“莫非是看到一年级的小个子这么厉害，所以让他们全员训练都比平时努力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深有同感，看到菅野一直在不断进步，让所有的前辈都产生了危机感。
菅野听到了小个子这样的关键词，认真地看向丸井。
可惜他现在无法开口，所以丸井只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说那个越前龙马的爸爸是越前南次郎吗？可能他们青学所有人都接受了越前南次郎的秘密培训！”切原也勇敢地提出自己的猜想。
毕竟关于青学今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进步，是连网球月刊都在讨论的事情。
不过实力变强了就是变强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是大家很尊敬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