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过来了，纷纷朝他扬了一下手。
“小司。”
“小司弟弟！”
“司。”
“菅野小老弟。”
菅野站在原地停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位哥哥看他的比赛，又觉得这幅场景像一幅画一样，不想轻易打扰。
“愣着干嘛，过来。”
尊朝着菅野招了招手，指尖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安娜站在尊旁边，歪着头朝菅野微笑，草薙今日难得没穿他那身服务生服装，扭了一下脖子，往下扯了扯领带，八田依旧戴着帽子，吊儿郎当地靠在他那滑板上
“等会儿结束了，带你去吃顿好的。”
“好。”
菅野朝他们跑去，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是这幅画的一部分。
立海大再一次拿到了关东大赛冠军, 成功延续关东大赛连胜的传统。
紫发少年站在颁奖台上，面露微笑，朝镜头看过来, 这一刻, 所有人都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全国大赛冠军的野心。
颁奖典礼结束，菅野和幸村说了一声之后，和吠舞罗的大家出去聚餐了。
青学拿到了关东大赛亚军, 这已经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成绩了, 媒体知道立海大这边不好采访，纷纷涌向了这所今年的新崛起的学校。
“请问贵校对全国大赛有什么展望？”
“立海大又拿到了今年的冠军, 贵校是否会觉得他们无法撼动？”
“有人觉得青学能拿到亚军都是偶然, 你们对这些怎么看？”
当了这么久的小透明, 突然在媒体这里这么受欢迎, 除了手冢和不二还稍显镇定，其他人已经面色慌张了。
“派一位代表出来应付他们就可以了哦, puri。”
仁王在经过青学的时候, 顺口提醒了一句，冠军永远都是立海大的, 这一点无法撼动, 但对于去年连全国大赛都无法进入，今年已经拿到了关东大赛亚军的青学, 他们还是很宽容的。
网球界有人崛起是好事，一直是那几个学校来来回回打也没意思。
“仁王, 你这家伙又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坏主意？”丸井双手枕在脑后，余光暼到了最后面的仁王, 他pasd犯了，一看到仁王一个人偷摸着笑, 他就浑身不自在。
仁王单方面认了菅野做徒弟，一直在试图教会菅野怎么诈骗，所以恶作剧被整的最多的就是他和切原。
说到诈骗，这里有一件事情必须单独拿出来提点一下。
在那天他们聊完诈骗的几天之后，切原突然一脸兴奋的拿着手机跑到休息室，说只要出10万日元，他就可以成为□□老大的得力手下。
柳心里想着，那天的讨论切原果然没有听进去，就听到他另一个觉得很省心的后辈突然说道：
“他也找你了吗？”
“也？”×n
这句反问并不是来自柳一个人，具体是谁不清楚，反正都是休息室的大家。
菅野不知道大家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他点点头：“嗯，之前就收到了。”
说完这句话，菅野突然想到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他头上的呆毛往上翘了一点。
“金额要比切原前辈的大，是100万日元。”
菅野忍不住在心里想，可能他觉得和我关系更亲厚一些，所以找我借的多一点，但是现在琴酒还没有摆脱危险吗？
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呢？
菅野记得太宰哥哥说过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觉得太宰哥哥不会撒谎，难道又遇到了其他难处吗？
他不知道的是，太宰治只是意思意思端了一个诈骗集团，不过社会上诈骗的层出不穷。所以切原现在遇到的是另一个。
如果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了，菅野抿了抿嘴。
他的前辈们也抿了抿嘴，并且心里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测。
“小司你……”最终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幸村第一个开口，“这个钱你给他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菅野，似乎他那张嘴里会说出很令人惊恐的字。
菅野的确是不明所以，为了照顾孩子的情绪，大人们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他，而是选择让琴酒来背这个黑锅。
（琴酒：？）
当然，织田作是诈骗的知情人，为此，他自责了好一段时间，并在坂口安吾的帮助下，恶补了一大堆关于诈骗的知识。
“给了。”
菅野发现当自己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休息室里的气氛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他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然后和同样感觉气氛不对，但同样茫然的切原对视。
菅野：切原前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切原：没有吧，难道是前辈嫉妒我们被□□老大选中了？
两个人神奇的对上了脑电波。
菅野继续向切原发送脑电波：切原前辈，你是怎么认识琴酒的？
明明上一次切原前辈住在他家，隔壁发生凶杀案的时候，琴酒和千切原前辈看上去一点也不熟。
可惜这一次切原没有接上他的信号。
切原：是的，等我找人借到10万块钱，我也会发过去。
脑电波交流这件事不了了之。
“菅野，这件事你长辈知道吗？”柳沉默了两秒，最终问道。
100万并不是小数目，上次问过了菅野的零花钱，很难存上这么多，但现在钱从哪儿来的不是重点，如果菅野的长辈并不知道这件事，那就难办了。
“知道。”菅野被休息室里严肃的气氛感染，乖乖地点头，他想到太宰治说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于是补充道，“哥哥说不用担心，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
这句话在其他人的耳中意思是，哥哥说不用担心，长辈那边已经替我隐瞒下来了。
柳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瞒着家长并不好，但眼下也只能用这个方法来应对了，再说了菅野的哥哥这样做，可能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菅野，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一点这种网上的消息。”
“就是说100万这也太多了，这些骗子真的很过分。”
“菅野你平时还是太单纯了，仁王教你的时候就没教你这方面的东西吗？”
“puri，我会继续努力。”
听说这件事情已经被处理好之后，休息室的气氛一下子又缓和了，只是依旧心有余悸，毕竟平时看到这种消息都是在网上或者新闻里，但没想到自己身边的朋友就受到了诈骗。
菅野没有听懂前辈们的话，什么诈骗？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前辈们是误会了，琴酒只是一个贫穷的mafia，并不是前辈们口中的电信诈骗犯。
其实，如果是在太宰治处理这件事之前，菅野肯定会将前辈们的话听到心里，然后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并不是琴酒找他借钱。
但是太宰治已经将这件事处理好了，并且没有告诉菅野是诈骗，所以他对自己没有被骗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诶？那我……”
切原感到气氛已经恢复了，还在想找前辈们借钱，然后就被听这件事情听的一头冷汗的真田，提到一旁教育去了。
网球部成员的教育必须要跟上来了，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本来菅野要一同被拉过去受教育，但想到菅野被诈骗了钱肯定很伤心，而他的哥哥应该也针对这件事情教导过他了（并没有），所以菅野侥幸逃过一劫。
时间回到现在。
全国大赛的时间大概在八月中下旬，离现在还有一段距离，立海大网球部手握丰富的经费，决定展开一场合宿。
地点在东京的箱根附近，住宿安排了温泉旅馆，听说附近的风景很好，是一个适合在城市久待的人回乡悠闲的地方。
“听说青学和冰帝都会在最近展开合宿，不知道会不会碰上。”柳说道。
一般他们这种大赛刚结束的社团，都会有这样的活动，这两所学校都是在东京，碰上的机遇很大。
“有什么要紧的，碰上了还能打几场友谊赛。”丸井满不在乎地说道。
幸村：“那这个就不讨论，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列成清单发在群里了，明天不要忘了。”
所有人都应了一声，真田转头严肃地看向切原：“赤也，这一次你不要再忘记了。”
他们去年也进行了合宿，等到了合宿地点，才发现切原竟然少带了两套换洗衣服。
正常人是这样的，一个星期七天，由于是夏季晾晒清洗很方便，所以带三四套换洗衣服。
但是由于不会自己清洗衣服，所以需要带七套换洗衣服。
但是在去年的合宿时，他的衣服带少了，所以在这七天里，真田不但要洗自己的衣服，还要洗切原的衣服。
你说为什么衣服是真田洗，切原就不能自己洗吗？
当然可以，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柳是试图教会切原洗衣服的，但是洗完之后地面上都是水，他们还要花时间来清理切原洗衣服之后的场地。
这还是小事，有一次切原洗完衣服之后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整个洗衣房不仅到处都是水，洗衣液什么的也到处都是，一碰到水就全是泡泡，他自己在里面打扫了两个小时，出来之后里面依旧不能待人。
为了大家省事，真田怒气冲冲地包揽了切原的所有脏衣服。
这是切原和社团前辈们过的第一个合宿，也是十分痛苦的一个合宿。
每天醒来都要面对真田的黑脸，简直就是他那一段时间的噩梦。
“是是，这一次一定会把所有东西都带好的！”切原心虚地摸着后脑勺，心里想着他也不敢再让真田副部长帮他洗衣服，到底是折谁的寿还不好说呢。
“只能带清单上的东西。”真田冷着脸说道，“明天我会检查大家的行李箱，如果让我发现了漫画书和游戏机这种禁止带的，合宿第一天的训练翻三倍！”
“明白！”
第96章 九十六个球
菅野在第二天早早地就来到了规定集合的地点, 幸村部长正坐在大巴车里，其余人正在排队给真田副部长检查行李箱。
“柳合格，可以上车了。”真田铁面无私地说道, 然后将手中的行李箱合上, 交给了柳。
柳拿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大巴车，回头看了一眼。
“仁王和赤也还没来吗？”
幸村在车上悠闲地说道：“还有十五分钟，再等等。”
菅野排在了丸井前辈的后面, 前面还有桑原前辈和柳生前辈正在排队。
比起前两位前辈的淡定自若, 丸井前辈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桑原无奈地苦笑：“文太，我昨天明明已经提醒过你了, 今天真田一定会检查, 要少带些糖果。”
丸井先是委屈地瘪瘪嘴, 然后十分心虚地说道：“我以为真田只是说说。”
去年他就是这么逃过一劫的, 但兴许今年真田担心切原再一次带少了东西，干脆将所有成员的行李箱都检查一遍。
丸井喜欢吃甜的, 但是物品单上规定, 每个人带的糖果之类的零食不能过多，要是被陈田发现了, 一定会大声怒斥他, 并且将糖果放在学校休息室里。
合训时间一共有一个星期，带那么一点点糖, 丸井两天就吃光了，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没有甜品的日子。
真田说道：“柳生合格, 下一位。”
桑原将自己的行李箱递了过去，然后挠挠头, 对着身后的丸井悄悄说道：
“我也带了一些甜品，到时候都给你吃吧。”
丸井眼睛一亮, 又感到很不好意思。
“一个星期诶，你不吃零食没有关系吗？”
虽然他平时经常坑桑原请客，但丸井并不是一个很自私，只顾自己的男孩，桑原平时已经很照顾他了。
“没关系，饭管饱就行。”桑原大方地说道，他平时是立海大理最照顾大家的人，本身带这些零食也不是为了自己吃。
“桑原……”丸井被感动了，决定以后减少让桑原请客的次数。
桑原的行李箱检查完之后，就轮到了丸井。
丸井的行李箱一打开，他身后的菅野目光就挺顿了一下，原因是除了必备的衣服之外，里面居然全是零食！
菅野想起刚刚听到的丸井前辈和桑原前辈的对话，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行李箱，他也准备了一些零食，如果丸井前辈需要的话，他也可以把零食……
啊，菅野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内疚，他可能不能把零食给丸井前辈了。
真田看到丸井的行李箱之后果然生气了，他大声地呵斥了丸井，并要求丸井到达合适地点之后的训练翻三倍，还将他的零食全部没收了。
丸井低耸着头，委屈巴巴地看向真田，“一、一点零食也不能留吗？”
真田冷酷无情地回答道：“根据你带零食的情况，可以知道你毫无节制，所以你的那份零食交给我来保管，每天都有食用限度。”
丸井瞪大眼睛，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蹶不振地拿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大巴车上走，期间桑原担忧地喊了他几次，也没听见。
菅野看着丸井前辈沮丧的背影，想起了昨天晚上疯狂给他蟹肉罐头的太宰治。
“一个星期？还是那种荒郊野岭。”太宰治啧啧两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出门都没一个星期过呢。”
太宰虽然会经常消失不见，但通常当天晚上或者隔天就回来了，最多的也就消失三天。
织田作跟孩子相处久了，有些舍不得菅野出去七天不回，当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在给菅野准备行李。
“这些也放进去。”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七八罐蟹肉罐头，菅野推测可能是男人都会有的小私库（电视剧里看到的）。
“附近也没有超市……”太宰一边嘟囔，一边拜托织田作帮忙一起放。
之前有说过菅野也喜欢吃蟹肉罐头，不过他看着七八罐还是有些沉默。
蟹肉罐头属于零食吗？
菅野低头在网上搜了一下，然后抬头跟两位忙碌的家人说道：“真田副部长说不能带很多零食，明天他会检查行李箱。”
蟹肉罐头属于海鲜类零食，肯定是无法一次性带七八罐的。
太宰原本就不知道蹿来蹿去在忙碌些什么，这会儿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炸毛了。
“是那个凶巴巴的大叔吗？”
太宰哥哥认为的大叔……菅野表情呆滞了一下，让他心里内疚的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宰哥哥说的是谁。
“真田副部长只比我大了两岁。”菅野无力地辩驳了一句。
太宰“哼”了一声，幼稚地说道：“大叔大叔大叔！”
“真田副部长今年真的只有十五岁……”
织田作在幼稚的背景音中，完成了给菅野的行李整理。
“太宰。”他喊了一声。
太宰治准备继续争执的话停在嘴边，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往菅野头上一拍：“知道你的真田副部长是个小孩了，不玩了，我去洗个澡。”
太宰利落地转身往二楼走去，菅野看着太宰治的背影，然后有些无措地望向织田作之助。
“没事，明天出门要注意安全。”织田作摸了摸菅野的头。
虽然是以保护的名义，但是在一个屋子里频繁相处，的确会产生不该有的奢望。
织田作看向二楼拐角处，驼色风衣在阴影下若隐若现。
“真、真田副部长！”
回忆被切原闹哄哄的声音打断，菅野转头，切原拖着行李箱急匆匆地跑过来，仁王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真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所以两人并没有迟到。
“下次来早一点。”真田只是提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切原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排在菅野的后面，等到真田低头开始检查菅野的行李箱，他就悄悄跟菅野说道：
“快猜猜我们刚刚遇到了什么。”
菅野摇头。
切原看到他的回复，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在来学校的路上碰到了仁王前辈，然后我们一起打了一场篮球比赛！”
切原前辈好像和仁王前辈并不同路……篮球比赛？
菅野疑惑地看向切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其实很少有见到其他运动，更别说和别人打一场篮球比赛了。
“就是那天来我们立海大的那个学校。”切原压低声音，“他们在和高中生打街头篮球。”
“原本我们打算离开，但他们当时人手不够，见到我和仁王前辈后，便拜托我们俩加入进来。”
“篮球还挺好玩的。”切原说道，“那些人都被我和仁王前辈的技术惊讶到了哈哈哈哈！”
“可惜高中生们投降太快了，不然我们还能再打一会儿！”
切原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篮球还挺好玩这句话。
仁王自觉要受到牵连，连忙撇清关系：“呃，我只是正常帮个忙，赤也他倒是有些依依不舍呢。”
抱歉了赤也，下一次恶作剧的人选我不会选你的。
幸村笑得很温柔：“赤也这么喜欢篮球吗？”
切原后知后觉感觉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大巴上微笑的幸村部长，又看了一眼前面黑着脸瞪着他的真田副部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还、还好？”
打篮球的感觉也不错，不过还是没有网球好玩，切原不太喜欢这种集体运动，感觉太束手束脚了，所以刚刚的比赛中，他一个人一直在横冲直撞（黑子：盯——
“这样啊，听说篮球部合宿地点离我们不远，赤也不要过去看看？”幸村柔声说道。
“不了不了，我、我还是更喜欢打篮球一点。”
切原在要回答的时候。突然看到丸井正拼命朝他眼色，这一下灵光乍现，他将原本“真的吗，他们在哪里啊？”这句话改成了现在这句。
效果显然是有的，幸村最后只是轻声说了句：“还以为要给赤也引荐一下他们部长了。”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切原不敢多想，他战战兢兢地把行李箱给真田检查，然后火速拉着菅野坐上大巴车。
可、可怕……不对啊，幸村部长明明这么温柔，可能是真田副部长的眼神太吓人了吧，让他都开始误会幸村部长了。
丸井看着切原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赤也今天怎么这么乖。”
的确，他原本以为训练翻三倍的还有切原，没想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
直接把物品清单交给妈妈，然后早上拖着行李箱就过来了切原压根不知道行李箱里有些什么，他一上车就睡死了过去。
菅野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巴车摇摇晃晃，他看向窗外。
很多时候大人都会以为菅野什么都不懂，他平时也一直在努力理解他人的话，有时候效果好，有时候效果不好，他其实都能感受的到。
就像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就觉得太宰有些慌乱。
可那是太宰治啊。
在没有碰到这个人的时候，草薙先生就告诉过他，横滨的太宰治，是他们王权者也会忌惮的人。
菅野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快就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睡着了。
在梦中，关东大赛决赛那天，太宰治和织田作走过来看他的比赛。
菅野和织田作打完招呼后，抬头看了一会儿太宰治，和现实不一样的是，在梦中他并没有和太宰治打招呼，而是认真地问了一句。
“太宰哥哥不想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找人假扮成他呢？
“菅野, 菅野，醒醒，到了。”
菅野是被柳轻轻推醒来的, 见到他醒来了, 柳往后走继续叫下一个人。
菅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差不多缓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大巴车上, 关东大赛决赛早已过去好几天了, 这里也没有太宰哥哥。
“大家先去旅馆放好行李，休息一会儿之后, 进行日常训练。”幸村站在前方说道。
之前学校棒球部的人来这里训练过, 柳去询问了一下, 这附近有小型山丘, 很适合进行耐力训练，不过还要去探探路才清楚。
大巴车开走了, 幸村已经事先和司机先生商量好, 七天后的傍晚，大巴车会过来接他们回学校。
“这里的空气真好。”丸井张开双手, 深吸了一口气, 短暂地忘记了等会儿自己训练要翻三倍的事情。
“的确，是一个适合打坐的地方。”真田赞同地点头, 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环境清幽, 很适合静修，领悟大自然的禅意。
“弦一郎, 之后可能会需要你来叫醒我们了。”幸村笑着对真田说道。
真田从四岁开始，就有每天4:00起床, 去祖父的道场打坐并练习剑道的习惯，所以他通常也是网球部每天来的最早的人。
这次网球部经费充足，所以柳在订旅馆的时候，安排的是两个人一间房，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定闹钟，但是有些起床困难户不是区区一个手机闹钟能够叫醒来的。
真田严肃地应了一声，去年也是他负责叫大家起床。
“旅馆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先来分配一下住宿。”幸村说道。
两个人睡在一起，但他们这里有九个人，所以有一个人需要单独睡一间房。
原本是打算有四组是两个人一间房，剩下的三个人一间，但是柳想了一下，还是多订了一间。
“我想单独一间房或者和菅野一起也可以！”切原第一个举手开口说道。
他和菅野玩得最要好，又之前在菅野家里一起睡过觉，会提出这个要求其他人也不意外。
“你还想一个人一间房？”丸井逗他，“不会半夜吓得爬到其他人房间里去吧？”
切原胆子小，也是他们网球部最相信鬼神一类的人。
啊，等等，那好像是之前的数据了，现在菅野也相信这些，不过平时倒没有觉得他有害怕。
柳摸了摸下巴。
菅野·认为一切异常都存在·包括人类漫画小说电影撰写的生物·司，听到这句话，提出自己的疑惑：“切原前辈不敢一个人睡觉吗？”
他这句话单纯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并没有一丝嘲笑，不过切原一下子支棱起来，十分大声地说：“我才不害怕一个人睡！”
去年他还是网球部辈分最小的，今年的他可是前辈了。
切原特别希望自己有前辈的派头，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成为一个靠谱前辈的样子，类似柳和桑原，拒绝仁王。
他会在后辈比赛失败的时候，给出可靠的安慰和激励。
菅野（想象版）：“对不起切原前辈，是我太没用了。”
切原（声音低沉版）：“没事，我相信你，你是我最看好的后辈。”
他会在对手跑过来挑衅的时候，站在后辈们的前面成为挡风板。
对手：“切，立海大的成员都是垃圾。”
切原（邪魅冷酷版）：“只有战胜我，你们才有资格评判，否则——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