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辰用力，掰了块干巴巴的饼干，塞到了孟雨眠的手中：“管够。”
孟雨眠：“……”
“小少爷是来拜访谁的？”宋若辰问，“我推您去。”
孟雨眠要拜访的，是A市的美术馆馆长，两人谈的话题都与画相关，宋若辰听不明白，就站在一旁走神，顺便和系统聊天。
【不愧是你啊小葡萄。】
【这压缩饼干带得好，妙啊，你尽管下药，咱们不吃。】
“是吧。”宋若辰说，“坏人无非就是想让孟小少爷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出丑，我们自己先出丑，让坏人无路可走。”
区区下药，哪有吉利服丑。
孟小少爷的健康保住了。
【滴嘟滴嘟。】
“好好说话，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宋若辰说。
【奇怪，我刚才扫描了一下自己，你猜咋地？】
【回档零钱包的用户人数是1.5个人。】
宋若辰：“？”
“因为我聪明过人，一个顶一个半吗？”他问。
【很有可能。】
【那不管它了~】
“是的。”宋若辰说，“工作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总说得对。只要不上报，就是没有bug。】
人和系统一拍即合。
简昱珩到场的时候，一眼就透过人群看见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绿玩意儿，还有旁边站着的，被衬托得和月光似的漂亮小秘书。
“我勒个去。”附近有个声音，“小丑，丑得不能再丑。”
“释怀了。”那声音喃喃地说，“我果然，还是退下吧。”
简昱珩回头，一个2D龇牙小黑人退场了。
“二少？”龚助理说，“你怎么突然带上了欣慰的笑容？”
舞会场的一束光不知什么时候打到了简昱珩的身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没事的。”简昱珩说仰头，“它收拾别人的时候，可能比收拾你还狠。”
龚助理：“？”
诗兴大发？
“各位客人，我们酒会时间即将结束，舞会要开始啦。”有个声音在大厅内响起，“请各位抓紧时间找到自己的舞伴，一起进入舞池吧。”
宋若辰扫了眼孟雨眠。
“不用啦，宋秘书。”孟雨眠抓紧说，“我和馆长还有一些工作没聊完。”
若是犁地三周半，等到开春，舞池的地或许也能播种了。
“好的，孟小少爷。”宋若辰从不勉强人。
【放心去玩吧，馆长是好人，没关系的。】
【不放心的话，就在附近时间放个存档点吧。】
“放一个。”宋若辰说，“有备无患。”
【你会跳舞？】
“我只会跳大神。”宋若辰说，“我趁他们跳舞，去扫荡一下那边的甜点……哎。”
一只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按在了原地。
宋若辰回头，发现是反派哥。
“宋秘书，过来跳舞。”简昱珩说。
这笨蛋看着就不会跳，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捉弄一下，欣赏一下搞笑舞姿。
“宋秘书不会吗？”简昱珩问，“这么重要的社交场合，宋秘书不懂基本礼仪吗？”
“我俩绝交就好了，不用社交。”宋若辰说。
“请吧，二少。”宋若辰说。
和缓悠扬的音乐响起，alpha男人把手搭在他的腰侧。
“alpha手好烫。”宋若辰跟系统说，“统宝，扎个存档点，我怕我踩他。”
【存好了。】
“二少，承让。”宋若辰说。
十秒后，宋若辰踩了简昱珩一脚。
五秒后，他又踩了一脚。
宋若辰不停地踩踩踩。
简昱珩感觉自己要被踩成扁平足了。：）
“宋若辰，手放松一点。”简昱珩说，“……别撕我衣服。”
“抱歉。”宋若辰专注看脚下。
好像有点找到舞步的规律了，怪好玩的。
音乐结束了。
简昱珩（破破烂烂版）松开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
简昱珩去一旁回血，顺便盯着宋若辰。宋若辰正安分地给自己切小蛋糕。
他发现了，宋若辰吃东西的时候，是最乖也是他最安全的时候。
不对，其实刚才手忙脚乱地试图找舞步的宋若辰也挺乖的。
Omega的黑发上有点很淡的葡萄香，他刚才一低头就能闻到，像新摘的小葡萄，咬上一口，就能感受到果汁四溢的甜。
脚没那么疼了，这让简昱珩觉得，跟宋若辰跳舞好像也还可以。
“这个蛋糕没有晏辞买的好吃。”点心区，宋若辰很嫌弃。
【啊啊啊20点03了辰辰。】
【我的alpha男团演唱会！】
“我去我去。”宋若辰慌忙打开手机，“……没有票了，这么火的吗？”
【呜呜呜哇】
“回存档点2，给我打98折。”宋若辰说，“刚好跳完舞，不吃那难吃蛋糕，赶得上帮你抢票。”
感觉自己的脚又可以了的简昱珩回到了舞池中央，手环在宋若辰窄瘦的腰侧。
音乐响起，学过一遍的自信宋若辰自动迈出一步，精准踩在了简昱珩的脚背上。
简昱珩：“……”
怎么？爱跳？
你还想跳？
宋舞王这就开始搞原创了？
“统统，我觉得我们大学生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宋若辰说，“我刚才踩了他10脚，这遍我才踩了7次呢。”
【再来一遍，你带他跳，哈哈！】
“哎……”这次，宋若辰不小心让简昱珩踩了自己。
“二少。”宋若辰说点评，“舞技还有上升空间。”
简昱珩：“-皿-”
“那你呢？”简昱珩问，“还有下降空间？”
“有QQ空间。”宋若辰开始胡说。
简昱珩的嘴角轻轻地抽了下，轻轻环抱着宋若辰的腰，陪人跳完了这段舞。
宋若辰的睫毛挺长，睫毛末端不卷翘，而是微垂，这让他天生就有双看上去微冷的眼睛。
微冷，主要体现在被宋若辰迫害过的人心里。
简昱珩心想。
不过也不绝对，简昱珩瞥了眼不远处穿着绿色吉利服的孟雨眠，这位现在应该是微热。
一曲即将结束，简昱珩和宋若辰停在了舞池中央。
吗喽秘书不会还想跳吧？
跳舞也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他挺喜欢锻炼身体，所以再跳一曲也不是不——
宋若辰蹿了，他翻出手机，打开某个界面，然后开始点点点。
简昱珩：“？”
三十秒后，宋若辰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愤怒。
刚端起一杯果酒的简昱珩回到了舞台中央，然后他就看着宋若辰举着手机，在舞池附近换了个位置，又开始对着屏幕猛戳。
简昱珩：“……”
【冲冲冲，要内场！】
“到底都是谁在跟我抢票！”宋若辰戳屏幕，“这里的网好像也一般般。”
【再换个地方，去窗户那边。】
简昱珩看着宋若辰一路跑到了窗户边，把手机举出了窗外。
简昱珩：“……”
“二少。”龚助理问，“您一个人站在舞池中央笑什么呢？”
“……没事。”简昱珩说。
看来窗外的网确实是好些，宋若辰靠在窗边，看上去心满意足。
【哇，内场vip，小葡萄你对我太好了。】
【我来吐20分钟私房钱给你。】
“3999元，还蛮贵的。”宋若辰边往回走边自言自语，“alpha坐我腿上唱吗？”
和他擦肩而过的简昱珩眼皮一跳。
什么alpha，还要坐人腿上唱歌。
“二少。”龚助理问，“您怎么嘴角下压了？”
“龚助理。”简昱珩忍无可忍，“你是表情预报吗？不要实时播报我的表情。”
“好的二少。”龚助理说。
抢到票的人，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步伐。
宋若辰一路“飘”回到孟雨眠身边，刚好孟雨眠和美术馆的馆长聊到尾声。
“宋秘书。”孟雨眠说，“馆长说本月只有这周日能腾出来一点，让我来办画展，可是现在离周日没几天了，我来得及收拾场地吗？”
“来得及。”宋若辰说。
“宋秘书办事，我……有时放心。”孟雨眠说，“宋秘书来得及收拾场地？还是我们花钱雇人收拾？”
“我给你招几个人。”宋若辰说。
刚好那天在机场，他加了帮忙推轮椅的热心男大的微信——
[宋若辰]：[分享内部实习工作·可盖章可加霄拾集团实习分（包来回交通）]
[龚作]：我来我来！
[龚作]：还有名额吗？
[宋若辰]：目前有3个，可以给你再争取一个。
[宋若辰]：小声点，别声张。
[龚作]：太感谢了！
“好了，孟小少爷。”宋若辰说，“招到人了。”
社畜都爱偷懒，大学生才是最能干活的。
“那行，有人帮忙收拾就好。”馆长说，“你们记得做好宣传，毕竟，再怎么孤芳自赏，也比不上有人捧场。”
“好的。”宋若辰说。
舞会差不多要结束了，他推着孟雨眠离开。
“宋秘书。”孟雨眠问，“我们要怎么宣传呀，我的人生目标是，我的作品能和我一起为人所知。”
“那、已经完成一半了。”宋若辰说。
孟雨眠：“？”
孟雨眠大喜：“哪幅画作？有人懂我？”
孟雨眠上热搜了——
那是一段慈善主题舞会的捐款人合照视频，画面的右侧被人圈出来一块绿的。
弹幕——
[合照放个盆栽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仔细看，这个盆栽会移动。]
[抽象艺术，这是抽象艺术啊。]
[查了一下，这个毛怪叫孟雨眠，是个画家。]
“往好了想，毛……孟小少爷。”宋若辰说，“您的作品可以‘子凭母贵’了。”
孟雨眠：“……”
短短的一个晚上，宋若辰帮孟雨眠解决了出丑难题，还给孟雨眠增加了知名度。
他休息了一天，隔天回霄拾上班。
传媒部准备新招一批合作主播，正张罗着面试，好几个部门都在忙。
于是，正当他敲着电脑大脑放空的时候，龚火出现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宋秘书，来帮忙。”龚助理说。
宋若辰礼貌地一抬手，指向办公室门口的挂牌——
“同行勿入，面斥不雅。”
龚助理：“……”
“宋若辰你至于吗？”龚助理暴怒，“我路过才叫你干了几次活？”
“行了。”简昱珩的声音传来。
“宋秘书。”简昱珩说，“面试马上开始，你去楼下等候，等下给我帮忙。”
“二少说笑了。”宋若辰说，“我还有3封邮件没回。”
简昱珩：“主要工作是摆放好马卡龙等小点心，再给面试官分发糖果，倒好果汁。”
“愿为二少分忧。”宋若辰去了。
去晚了就没了，得搞快点。
他按好电梯楼层，一路向下。
【小葡萄，我今天又扫描了一下，还是显示咱们的用户人数是1.5个人。】
“荒谬，怎么可能会有0.5个人嘛。”宋若辰说。
【对啊，半个人，想想就很好笑哈哈哈。】
“别管那半个了。”宋若辰说，“功能都正常就行。”
【我来简单排查一下，这个星球上有没有半人新物种。】
【滴，正在从南极洲开始扫描——】
【检测完毕，未发现新物种。】
【葡萄葡萄，我顺便给你更新了一个小玩具，要买吗？】
“什么东西？”宋若辰问。
【已支出40分钟回档币。】
【伸手。】
宋若辰摊开爪子，手心里多了一枚亮晶晶的硬币，与此同时，他看见了系统投给他的信息——
【道具名称；回档沙币】
【作用：单独回溯某一无生命物体的时间，回溯时间走完之后，物品回归正常时间线。】
【命名灵感：因没什么大用，准头也不高，只能当小玩具，傻逼才会买。】
【备注：一周只能兑换一枚哦~】
“谁说没用了！”宋若辰蛮喜欢的，“可以零元续杯喜欢的奶茶了！”
【是吧，我就感觉对你来说好像挺有用的，我就跟上头申请了。】
“走，先去干饭……干活。”宋若辰推开了面试大厅的门。
过来霄拾互联网集团传媒分部这边面试的主播们已经到了，正坐在大厅里聊天。
宋若辰推门进来的时候，聊天停了下，好几双眼睛纷纷看向他。
“你好呀。”有人打招呼，“你是什么主播呀？”
宋若辰：“我……”
嘿，他忘记穿工作服了。
今天没什么正式场合，所以他穿的是大枣挑的浅棕色毛衣，背后还有个圆溜溜的尾巴。
“是颜值主播吧。”有人说，“你好漂亮啊，还有点眼熟。”
“哎，我是搞笑主播。”宋若辰说。
“我就说嘛。”有人抬高了声音，“颜值主播都很会聊天的，你看起来这么冷淡，肯定不讨alpha喜欢吧。”
“我们凌杏就很会聊天。”大主播的小弟说。
“怎么？alpha对你的喜欢，都是讨来的吗？”宋若辰问，“跪着直播不累吗？”
凌杏：“……”
狗血文嘛，人机多，可以理解，宋若辰很善良。
他自顾自地站起来，去找简昱珩说的马卡龙小点心，他可以拿走一个，吃到还剩一点，再用回档沙币恢复原样。
四舍五入，他算吃到了两个。
“人气有多少啊，说话真难听？”凌杏大声说了句，“不会以为进了面试就真能被霄拾选中培养吧？”
“宋秘书。”门边传来声音。
简昱珩走进来，背后跟着抱着资料的龚助理。
“我在餐厅里捡到了你的工牌。”简昱珩说，“你能解释一下，工牌为什么在冰淇淋机顶上吗？”
宋若辰：“……”
上午上班是偷吃了两个冰淇淋。
“戴好。”简昱珩抬手，把工牌挂回了他脖子上，指腹擦过他的发丝和脸颊，“再丢一次试试？”
“二少。”龚助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4点了，我要开始面试了。”
简昱珩：“嗯。”
几个抱团的主播惊呆了。
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又很漂亮的omega，是霄拾集团的总裁秘书？
凌杏很不安，他怕宋若辰在面试里针对他。
这场面试要选出与霄拾集团长期合作的大主播，霄拾这边给出的资源也非常强大。面试团队一共有6人，宋若辰算一个，每个主播有50分钟的面试时间。
简昱珩扫了眼边上的omega，他刚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找宋若辰的麻烦。
小秘书看着似乎不怎么在意，等轮到凌杏的时候，宋若辰只是问了几个网上抄来的简单问题，半点也没为难。
简昱珩笑了下，再闹腾，宋秘书骨子里也是单纯的。
他正想着，就看见宋若辰悄悄地咬了一块马卡龙。
宋若辰：“：D”
差不多了，可以复原小点心了。
刚好试试系统给的小玩具回档沙币。
“我想问，如果加入霄拾，你能给霄拾带来什么？”到龚助理提问了。
叮了个当。
简昱珩：“？”
他等了几秒，没等到回档，转头困惑地看向宋若辰。
宋若辰看起来挺震惊的，一会儿看手，一会儿看马卡龙，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墙壁。
什么情况？没回成？
没事啊，再回呗。
【草，我们的币！】
宋若辰人傻了，他是想扬手对着马卡龙扔的沙币的，结果手一扬，扔墙上了啊。
好在是墙，看不出什么，不需要他回档来收拾乱局。
【呜呜呜，我下周再给你换。】
【我们下周也可以玩！】
宋若辰：“没事没事。”
乐子没了，专心等面试结束吧。
龚火准备了15个问题，估摸着自己问完，刚好下午四点。
终于，凌杏磕磕巴巴地答完了最后一题。
龚火：“好的，你的面试到……？”
怎么才三点半？
那不行，时长没满，再问一会儿。可是龚火脑子里没题了啊。
龚火开始硬问：“那什么……你喜欢霄拾吗？霄拾应当如何赚到1个亿？”
龚助理开始扔自己的活：“如果让你设计一份豪池总裁团的接待方案，你要怎么做？”
凌杏：“……”
凌杏都要被问吐了，他感觉自己被面试了一个世纪。
简昱珩坐不住了，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实是没到四点。
他又扫了眼龚火，龚火都快问断气了。
简昱珩：“……”
早知道应该把手机带过来了，好无聊啊。
他扫了眼旁边看起来有点火烧屁股坐立不安来回扭腰的宋若辰。
【沙币砸挂钟上了，沙币。钟退了40分钟！】
宋若辰：“……”
简昱珩扶了下额头。
好想下班啊。
作者有话说：
宋秘书谁也没放过，连自己也没有（。）
面试厅里，没有库存的龚助理还在绞尽脑汁地问——
“如果你有个同事，订餐厅要选离家近的，干活要挑最简单的，每天午饭要提前一小时下班说是饭前心理准备。”龚助理说，“你要拿他怎么办？”
凌杏汗都下来了。
霄拾集团果然难进，这都什么问题啊。
宋若辰大笑：“当然是拿他当祖宗，大孝。”
宋若辰大声：“龚助理，请问与面试有关的问题。”
简昱珩：“……”
“宋……龚助理。”简昱珩出声，“去外边看一下时间，挂钟可能……坏了。”
龚助理恍然大悟，去面试准备室里取大家的手表和手机了。
宋若辰不扭了，他抬起头，投向简昱珩的目光里有赞赏和感激，甚至还浅浅地笑了下。
简昱珩：“？”
他见过宋若辰故作镇定的冷漠也见过他回档期搞事间的反派大笑，这种恰到好处的恬静微笑，他还是第一次见。
就还……挺好看。
“二少。”龚助理乐颠颠地回来了，“是钟坏了，过点了，可以下班啦。”
宋若辰：“：D”
“宋秘书，你的手机。”龚火把东西递过来，“好幼稚的猫耳手机壳。”
“谢谢。”宋若辰说，“你今天挺拟人的。”
龚助理：“？”
猫耳朵手机壳是大枣买的，宋若辰还挺喜欢的。
毕竟多了个壳后，他就不用每次摔完手机都要回档了。
“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龚助理说，“各位回去等通知吧。”
面试者纷纷站了起来，围成一圈，戳了戳还坐着的凌杏。
“我们没有在这具身体里发现大脑的存在。”有个人说。
凌杏：“……”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对上龚火。
问的都是些啥啊。
“二少。”宋若辰起身，“那我下班了，请给我记上加班费。”
简昱珩：“……”
混账秘书成天干的全是空气工作，要的都是老板的血汗钱，压榨老板的剩余价值。
小葡萄，你不劳而获就走。
简昱珩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挥了下手：“去吧。”
眼不见心不……烦。
宋若辰给自己买了个葡萄味酸奶，坐上了回家的地铁。路上，孟雨眠来了消息——
[孟雨眠]：宋秘书，刚刚接到了龚作的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完成场馆的布置了。
[孟雨眠]：大学生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宋若辰]：很好，明天我休息，晚点去画展陪你。
[孟雨眠]：不陪也可以，宋秘书闲着，我非常放心。
“天哪，系统，我好厉害。”宋若辰说，“在我的栽培下，孟小少爷已经独立到能一个人去画展了。”
【甚好。】
【葡萄使人自强不息。】
“不过这两天咱们还是要辛苦一下。”宋若辰说，“我记得这边有剧情吧？”
【有的！】
【有报社人士趁着夜半去给画展现场泼油漆，此外，明天画展现场，还有几个挑事的人。】
【画展场地被毁的孟雨眠失魂落魄地去了简枫家，悲伤大哭，气得大枣坐着潜水艇，在海底行驶了两万里。】
【宋秘书开着submarine……】
宋若辰：“……”
这世界上还有宋秘书不会开的东西吗？
“这次是海枣。”宋若辰说，“大枣变海藻了。”
“知道了。”宋若辰说，“今天半夜我叫毛怪一起去盯一下。”
【我给你订个闹钟~】
宋若辰走出地铁站，在便利店给自己买了袋棉花糖。
“刚才那个回档沙币太难用了。”他说，“统统，吐点私房钱出来。”
【目移.jpg】
【我给你添加个新功能吧，不过这个功能没几个人爱用。】
“什么？”宋若辰问。
【我们之前回档，都是咚一下，立刻回到某个时间点。我给你升级个倒放的权限，我们可以慢慢倒放至回档点。】
【但倒放的过程你不能干涉哦，只能看看。】
“有点意思，我可以拿来坐过山车，来回都刺激。”宋若辰说，“先试试。”
霄拾集团，总裁办公室。
“传媒部这次选的主播质量不高，只留了两个人。”简昱珩把文件放到了简枫桌上。
“这些是什么？”简昱珩指着桌角小山似的文件。
“给宋秘书的工作。”简枫说，“最近有些忙。”
简昱珩：“？”
这么多？
“减少一些。”简昱珩说，“不然我也要给宋秘书布置一堆工作了。”
他哥：“……啊？”
他哥简枫坐在椅子上，脑袋上冒出了一个接一个的问号。
简枫没想明白，但他还是把一半数量的工作文件挪进了属于自己的那堆。
“这还差不多。”简昱珩说。
手机响铃，简昱珩接了起来。
“周末回家的话，去趟专柜，把我新买的包和鞋取回来吧？”他妈妈说。
“好的妈。”简昱珩说。
“再给我带一份糕点，要你们公司附近那家店的。”妈妈说。
简昱珩：“好的妈。”
电话挂断了。
简枫四下看了看，桌上有一盒曲奇饼，还有一篮水果，好像是晏辞带过来给宋秘书的。
这个点，宋秘书应该已经跑了。
那就让他用宋秘书的口粮来宴请一下弟弟。
“弟弟，”简枫说，“吃苹果吗？”
这包装，一看就是晏辞买给宋若辰的小零食。简昱珩突然恶从心头起，忽然很想吃宋若辰的果子。
那么爱吃，看见苹果少了一个，会气炸吧？
气炸的宋若辰是什么表情，简昱珩有点好奇。
简昱珩抬起手，正要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