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辰：“好可怜，您手脚不全。”
童蒿：“？”
“我教训我们南炽的秘书，关你什么事？”童蒿说。
宋若辰这才抬头去看旁边的两人。
“这是南炽的工作。”被教训的人说，“领导愿意教，是我的荣幸，与宋秘书无关。”
“您请便。”宋若辰说。
这南炽的工作环境，对秘书未免太不友好了。
这样对比，二少对他是真好。
童蒿又训话了半分钟，留了五人份的工作，这才瞪了一眼宋若辰，匆匆地离开了。
“他瞪我干什么？”宋若辰问，“我的方案，他用着不好吗？”
【……】
“业内都说宋秘书能力很强。”旁边，南炽的李秘书开口了，“我好像没看出来，强在哪里？”
“那你不属于业内。”宋若辰说，“你不专业。”
李秘书：“……”
两大互联网企业的总裁秘书碰上，还开始了交流，不少记者纷纷把镜头对准了这边。
“都是工具人，宋秘书不必太骄傲。”李秘书说，“要我看，宋秘书这些年，手头好像也没做成什么项目？要我看，宋秘书你有点名不副实了。”
“是啊。”宋若辰说，“你连名都没有，很嫉妒吧。”
李秘书：“……”
他确实挺嫉妒的。
这段时间，霄拾集团宋秘书的名声，在网络上传得越来越多。
宋若辰只是区区一个秘书，公司的消耗品，老板手下的工具人，声名怎么能盖过老板呢？
“我有项目。”宋若辰说。
“宋秘书的水平。”李秘书冷笑了声，“不敢恭维。”
就那广告方案，差点把他们南炽给坑死。
宋若辰主导的电视剧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若辰折着桌上简昱珩的名牌玩，理都没理。
“二少。”联展工作人员引导着简昱珩过来，“您的位置在这边。”
工作人员把写着“总裁秘书·宋若辰”的名牌放在了旁边自带速记电脑的工作桌上，“宋秘书，您的位置在这里。”
李秘书发出了一声嘲笑。
位置都能坐错，霄拾的秘书好不专业。
“没事。”简昱珩说，“不用换，我坐旁边。”
李秘书：“？”
“给我绿茶，给宋秘书一杯温水。”简昱珩对工作人员说。
“好的，二少。”工作人员说。
简昱珩在秘书席坐下，打开了电脑，顺手写了两句会议报告。
“二少。”宋若辰说，“留点活。”
他现在摸鱼都找不到假活。
简昱珩：“我给你留个排版，你好像很擅长这个。”
宋若辰：“……”
“小路的短剧，明天要上线。”简昱珩说，“我刚跟友商接触了下，他们想看播放量植入广告。”
“只接三个。”宋若辰说，“先到先得。”
旁边的李秘书嗤笑了声，还先到先得。
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童总发来了消息。
[童蒿]：盯着简昱珩和宋若辰，听听他俩在讨论什么。
[童蒿]：密切关注竞争对手，别在那儿傻坐着。
“宋秘书这周末有空吗？”简昱珩边打字边问。
宋若辰低头：“没有……”
“那宋秘书什么时候能有空？”简昱珩问。
宋若辰：“您……没空的时候。”
简昱珩愉快地笑了。
“是吗？”简昱珩说，“宋秘书就这么不想和我约会吗？”
不是，你见过第一次约会就把人往泳池里约的吗？
“泳池对我来说，是个挺有纪念意义的地方。”简昱珩猜到他在无语什么了，“在那里，我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回档。”
简昱珩：“上不了岸。”
简昱珩：“后来，我找到我的岸了。”
宋若辰：“。”
“现在我想把这个纪念意义，共享给同样有纪念意义的宋秘书。”简昱珩说。
“受不了了，少来！”
葡萄藤拍在简昱珩的大腿上。
简昱珩把人逗生气了，自己也没忍住笑。
无数镜头下，简昱珩b-box手势捂嘴憋笑。
旁边的李秘书：“？”
[童蒿]：听到什么了吗？
[李秘书]：泳池、人生、共享、意义。
[李秘书]：就听到这么多。
这俩声音低得跟说情话似的。
[童蒿]：是想做共享泳池，贩卖人生意义？
[童蒿]：霄拾的想法是真多。
李秘书觉得，不太对劲。
宋若辰的脑袋里，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监控到宿主心率变快。】
“把监控关了。”宋若辰说。
【掩耳盗铃现代版。】
“你有没有觉得，二少最近变了？”宋若辰问系统。
【调取数据中——】
【二少近期的变化有：晒黑了一点；近视度数增加1度】
“不是这种变化。”宋若辰说。
要怎么说呢，简昱珩之前说喜欢他，只是告知，像是没兜住喜欢的心意。
但现在，简昱珩好像开始频繁地试探他的态度了，对他的那种……欲望越来越溢于言表。
“系统，查询反派的爱欲值。”宋若辰说。
【反派的爱欲值为520%，反派为你保留了这个数值。】
【啊！（捂脸尖叫.jpg）这是来自于反派的浪漫~】
宋若辰：“……”
怎么感觉，自打收了简昱珩一个蛋糕后，这零钱包快改姓简了。
等下，简钱包，听着好像蛮吉利的。
【咳咳，正经说，在本AI看来，楂哥是个很敏锐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变了，而是他觉察到你变了。】
宋若辰：“……我？”
【调取数据。】
【小葡萄最近的变化有：上班摸鱼时间增加；工资上涨；运动步数减少；头发变多；骂人变态。】
宋若辰：“？”
混进去了什么奇怪东西。
一个能参考的都没有。
要说变化……其实是有的。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逐渐渴望简昱珩的靠近了。
其实，他原本就不抗拒简昱珩的接近，最先打破两人之间那层墙壁的，其实是他啊。
他也想靠近简昱珩。
简昱珩聊工作一半，发现宋若辰突然掉线了。
简昱珩：“宋秘书？”
小秘书不仅没反应，嘴角还露出了微笑。
“宋若辰。”简昱珩靠近了点，“要按哪里，你才能重启？”
“哪里都不可以！”宋若辰吓一跳，回来了。
小秘书最近一惊一乍的，自己却没有发觉，像受惊兔子。
“我刚收到消息，目前愿意在小路的短剧中植入广告的，只有三个商家。”简昱珩说，“一个家居品牌，一个玩具品牌，还有一个手机品牌。”
“足够了。”宋若辰说，“再多塞不下了。”
“最近南炽旗下，有两部剧要上，大部分商家都选择与南炽合作。”简昱珩说，“宋总，霄拾这个季度的重心不在文娱，我们只有你这一个项目，有压力吗？”
“有有有。”宋若辰大喜，“恶少，能休假吗？”
“不能。”简昱珩说。
宋若辰蔫了：“那我没有压力了。”
隔壁座位，李秘书这墙角听得，越发心惊胆战。
虽然只能听到几个词，但怎么越品越觉得，他挑衅了半天，人家宋秘书好像跟他不在一个赛道啊。
“简总。”工作人员过来了，“联展第一个演讲的ceo是您。”
“好的，我来。”简昱珩起身。
宋若辰戴回了清冷假面，冷漠地扫了眼身边忙碌的李秘书，还有对方凌乱的桌面。
以前怎么不知道，恶少还有聊天的天赋，这人一走，他马上就觉得无聊了。
宋若辰环顾周围，都是一脸正经的中年人，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南炽的李秘书。
宋若辰：“嗨。”
李秘书：“？”
我们很熟了吗？
“这么拼。”宋若辰说，“你的工作，称重算钱吗？”
“宋秘书，我们拿的都是月薪。”李秘书纠正，“不按工作量计费。”
“那你干多干少，有区别？”宋若辰问。
“宋秘书，给老板办事，干多干少不重要，要勤勤恳恳，不可以偷工减料。”李秘书哼了声，“我和某些凭姿色上位的秘书，可不一样。”
宋若辰：“谢谢，我也觉得我好看。”
“吃软饭，可不是什么好事。”李秘书说。
宋若辰：“你不吃是因为不爱吃？”
李秘书：“……”
李秘书无语凝噎。
“宋秘书，你在影响我工作。”李秘书说。
“你可以试着不受影响。”宋若辰说，“我又没在你耳边鸣笛。”
李秘书后悔了，他今天就不该招这个煞神。
网传图片看着挺冷漠一人，怎么开口闭口杀人诛心的。
“影响你工作的是你老板无止境塞过来的下一个工作。”宋若辰说，“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不会让老板感激，只会觉得你廉价。”
李秘书：“？”
“干活越快来活就越快。”宋若辰说，“来活越快干活就越多。”
李秘书：“……公司是我家”
“公司是你家。”宋若辰说，“你给老板当爸妈。”
宋若辰：“他孝顺过你吗？”
李秘书：“……*@##！”
【……】
“他怎么了？”下台回来的简昱珩问，“走吧，我们去找哥。”
“不知道。”宋若辰说，“跟他简单聊了两句。”
简昱珩：“？”
简昱珩回头看了一眼李秘书，嗯，alpha。
聊什么呢？
“敌人的团队也是团队。”宋若辰说，“教了职场经验。”
简昱珩：“……”
他们走后不久，南炽的童总回来了，他和平日一样，张口就是命令。
“帮我预约酒店约人约车约见面。”童蒿说。
李秘书：“。”
一旦开始觉得老板是撒泼打滚的熊孩子，就一发不可收拾。
“快点！愣着干什么！”童蒿说。
“童总，我的工作量饱和了。”李秘书说，“我把工作依次排序，最早今夜两点能帮您打电话约人，您还需要吗？”
童蒿：“？”
他才离开了一会儿，这股阴阳怪气味儿，是哪里沾过来的。
南炽的老实秘书怎么了？
一整天展会都在忙碌中度过，隔天中午，午餐期间，宋若辰在手机上刷到了关于这次A市互联网企业联合展会的新闻，也看到了不少网友对展会的评价。
@晏辞不要再毒奶了：我勒个去啊，霄拾的总裁和秘书，你们在玩什么换座play啊。
@名画收藏家：他俩在聊什么商业机密，一刻都没停过。
@找o：哇，我以为这些商圈大佬年纪都很大了，宋秘书好年轻啊。
@找A：宋秘书跟李秘书说了什么，李秘书怎么不动了。
@小毛怪-孟雨眠模仿者：0.0。。。怎么感觉这俩绝配呢。
宋若辰：“……”
这视频中的他，是一副宋秘书原皮打扮，而简昱珩则是一身黑色西装。
两个人的主色调都是黑白，好像……是还挺一致的喔。
画面里，简昱珩微侧头说着什么，而他垂眸听着。
@晏辞-解说：下面带您欣赏，霸道总裁俏秘书，只见alpha侧过头，充满占有欲的目光看向宋秘书……
宋若辰：“……”
你在解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宋秘书，怎么脸红了？”路过的简枫在他身边刹车。
“玩手机玩的。”宋若辰胡说。
简枫：“？”
“对了，宋秘书。”简枫说，“弟弟在趁中午赶方案，龚助理不在，你给他带点饭过去吧。”
“好的大少。”宋若辰说。
所以给二少吃点什么好呢？
宋若辰决定问问，穿书前，给室友带饭的时候，他都是开视频，这次他也这么做了。
“有看中的吗？”宋若辰问。
“看中了一个。”简昱珩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上一次这声音贴着他耳畔，还是简昱珩压在他身上，对他进行临时标记的时候。
啊啊啊谁家好人在食堂想这个！
“看中哪个！”宋若辰问。
“前置镜头拍到的那个。”简昱珩说。
前置镜头拍到的是？
宋若辰指自己。
“我看你是不够饿。”宋若辰说。
简昱珩点到为止，立马改口：“白菜、香菜，茼蒿不要，别的你来选吧。”
“我选什么你吃什么？”宋若辰问。
简昱珩：“嗯。”
“宋秘书先给你吃个拳头。”宋若辰说。
他避开雷点菜，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让人打包好，下楼去找简昱珩。
简昱珩那边没挂断语音通话，他也没有主动挂断的意思，他俩就在同公司里连着个语音通话。
伴随着耳边打字的声音，宋若辰进入电梯，按了楼层。
电梯缓慢下降，停在了30楼，上了个人，是董事会的向彩。
电梯门又合上了，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宋秘书。”向彩不赞同地开口了，“你见到上司不打招呼的吗？”
宋若辰盯着电梯广告，不吭声。
向彩：“宋秘书，我在跟你说话！”
“咦，向董？”宋若辰转头，“不好意思，刚看见您。”
向彩：“？”
我刚才是透明的吗？
“没看见就不用打招呼。”耳机里，简昱珩说。
【哈哈哈哈葡萄逻辑。】
宋若辰：“？”
脑子里吵吵的。
“我这就和您打招呼。”宋若辰说，“您的病好了吗？”
“宋若辰！”向董暴跳如雷。
这是在骂他有病。
“您别误会。”宋若辰说，“只是分公司总有人跟我说您有病，我比较担心您的身体。”
向彩：“……”
说起来，他就是因为这个来找茬的。
自打简枫牵制着他，让简昱珩同宋若辰一起去了趟分公司，他对分公司的管理就失控了。
“宋秘书的出差报告写得很糟糕。”向彩说，“这是霄拾总裁秘书该有的水平吗？”
宋若辰：“0.o？”
这个是外包的啦。
霄拾总裁秘书可没这个水平。
“是吗？”宋若辰说，“我倒是觉得辞藻华丽、逻辑清晰、感情充沛、哲理丰富。”
耳边，简昱珩愉快地笑了一声，震得他耳畔酥麻。
“出差感悟，略；出差反思，略。”向彩说，“对公司的未来展望，6。”
向彩说：“你觉得这是一份能看的报告？”
宋若辰：“……”
夸不出来了。
瞎写还是简昱珩强。
“交出了这样一份东西，宋秘书不该接受点处罚吗？”向彩问。
电梯停下，门开了，简昱珩站在门外。
“这份报告是我提交的。”简昱珩说，“怎么，向董要开除我吗？”
“宋秘书。”简昱珩说，“怎么这么慢，我饿了。”
向彩：“？？”
他教训个普通员工而已，简昱珩也要护着吗？
不过，宋若辰告状也太快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耳畔的蓝牙耳机，嘴角抽搐。
“出差报告，说明出差的人干了什么就好。”简昱珩说，“还是说，向董，这份报告上，没出现你想看的东西？”
他的嘴角微挑，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恶意，向彩皱了下眉，不太愿意在这种目光下停留太久。
向彩按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你怎么来这里了？”宋若辰递出餐盒。
“怕他为难你。”简昱珩说。
“我可以回档。”宋若辰说，“收拾他不成问题。”
“宋总这么厉害？”简昱珩推开办公室的门。
宋总：“：）”
“霄拾的电梯里有时候信号不好。”简昱珩说，“怕你用不了回档。”
防备着点，总是好的，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葡萄辰。
宋若辰：“哦……”
也是哦。
不过简昱珩怎么连这个都猜到了，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得亏他不想干反派，不然好难斗。】
【难怪原书作者写不出来断更了。】
【还是我们葡萄厉害，直接化干戈为……爱欲值。】
【不得不说，他考虑得好细啊。】
宋若辰：“嗯……”
“咦，二少，你的办公室是改造了吗？”宋若辰张望。
“对。”简昱珩说，“趁着我俩出差，让人改了一下，把午睡间改了改，加了个吊床。”
宋若辰：“！！”
摇着睡最快乐了，他早就要了。
“宋秘书不忙的时候，可以过来午睡。”简昱珩说。
“我……我自己也可以装一个的。”宋若辰说。
可是自己玩，很没意思啊。
脑子自己说话了。
宋若辰：“……”
他的生活轨道，渐渐地跟简昱珩的重合，不愿意再岔开了。
“饿少不是饿了吗？”宋若辰说，“吃饲料吧。”
简昱珩：“……”
想买一卷黑色胶带，把宋若辰的嘴巴贴起来。
反正皮下已经跟山楂混熟了，宋若辰大摇大摆地横躺到了简昱珩的沙发上，似了。
简昱珩打开了饭盒，还挺丰盛的。
“宋秘书。”简昱珩说，“你……没有给我拿餐具。”
“我给你选的这个是……手抓饭。”宋若辰说。
简昱珩：“。”
他放下餐盒，一路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低头看着一身懒骨头的omega，垂下的手搭在宋若辰的颈边，又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拇指压在柔软的唇瓣上。
“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宋秘书真该被处罚了。”简昱珩说。
“我回档上去拿？”宋若辰被对方的手指碰得有点痒。
“不用。”简昱珩说，“就是想罚你，给个机会。”
宋若辰：“……”
嘴巴被捏得有点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了。
他翻身躲开，从沙发上坐起来，往简昱珩身上丢了点omega信息素。
“安抚安抚安抚。”宋若辰大喊技能。
“你用的是‘勾引勾引勾引’。”简昱珩说，“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连信息素都不会控制的笨o。”
“安抚是这种。”简昱珩的手按在宋若辰颈后，“感受一下。”
这不是天生就会的吗，总不能……
“安抚安抚安抚。”宋若辰丢出了安抚信息素，“二少，检查作业。”
“纯度只有50%吧。”简昱珩哭笑不得。
安抚没到位，勾引到位，心上又被挑开了点小火苗。
大中午的，陪秘书在办公室研究信息素。
人都送过来了，哪有放走的道理。
“也算是安慰你了。”感觉到心跳加快，宋若辰拔腿准备逃，“二少消气啦，宋秘书免罚了。”
“不够吧。”简昱珩说。
又要逃。
明明已经若有若无地能捕捉到对方的心意，可是又怎么都抓不住。
急于确认对方的心意，在心中欲望驱使下，他忽然伸手，把人搂到身边，牢牢按着，把人压在沙发上，抓着宋若辰的双手按在一边，凭借体力和体型的差异强行压制对方的挣扎，强势地吻了omega白皙的脸颊。
“宋秘书以为呢？起码这样。”简昱珩语调戏谑，“我才勉强消气。”
“怕了吗？”简昱珩问。
宋若辰石化。
被、被亲了。
这这这——
【叮（啧）当（啧）。】
【高温，关机咯。】
简昱珩：“：）”
竟然撤回了一个初吻。
然而，宋若辰微微仰头，试探着，犹犹豫豫地，嘴巴碰了碰简昱珩的唇。
“那现在呢？”他红着脸，目光躲闪着问，“还勉强吗？”
简昱珩：“……”
救……我干了什么。
平日里口舌之快习惯了，对反派也没了敬畏心，遇事第一反应就是不遑多让。
于是就这样，亲过去啦？！
简昱珩一卡一卡地动了动，他缓慢地抬起手，指尖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所以，刚刚那个是——
omega的唇不久前才被他揉得微红，吻过来时，像一片微热的云，把人勾得大脑卡顿。
偏偏这始作俑者这会儿如梦初醒，逐渐开始露出一副“天哪你怎么这样”的表情。
简昱珩的嘴角一卡一卡地弯了弯。
不勉强，真的，神经omega很可，宋若辰现在骑他脑袋上唱歌，他都不会想着惩罚人了。
宋若辰缓过劲来，开始指指点点：“你一个上司，突然抱着秘书，这算什……”
他没“么”出来。
alpha以能拿满分的红眼掐腰姿势，一把将他按回到沙发上，低头吻过来。
宋若辰：“？”
这么凶。
可能是有被气到，简昱珩的动作又急又凶，右手几乎是掐着他的下颌，想让他张开了点嘴巴。
宋若辰：“0_0*”
就不张。
酸甜的信息素缓缓地包围了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后腰一软，头皮微麻，感觉到了极强的攻击性，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这感觉仅仅持续了两秒就消失了，却让他的额发被冷汗浸湿了一点点，微喘间嘴巴张开了点。
“这个是alpha信息素的震慑。”简昱珩说，“我的应该很强？”
简昱珩：“我有次拿它吓退了一条狗，挺好用的。”
宋若辰感觉到对方又一次低头，吻在他唇间。
这是真正意义上，两人之间的第一次接吻，酸甜味再一次拥抱了他，这次给他的感觉是安全和安心。
简昱珩没太过越界，只是低头专注地浅吻他，却让他渐渐觉得嘴角发疼。
“这是安抚效果。”简昱珩说，“我觉得，我用得还行。”
他稍稍撤开了点身子，给宋若辰喘息的空间。
小秘书白衬衣的领口敞开了些，眨巴眨巴的眼睛里有点薄薄的泪光。
简昱珩：“……”
有的技能，宋若辰好像不用信息素也能做到呢。
“给你再感受一下‘吸引’。”简昱珩坐起来。
下一秒，清新水灵酸甜山楂味环绕着宋若辰。宋若辰嗖地坐了起来，一路嗅到了简昱珩颈间。
“可以再加点冰糖。”宋若辰把头埋在简昱珩肩膀边。
“你还挑上了。”简昱珩拎着宋若辰的衣领，把人拎到一边，撤回了自己的信息素，“别靠我太近了，我自控能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宋若辰：“……”
大脑给他调了点不妙的画面出来，反复播放。
那、那还是不了。
“但是可以抱一下。”简昱珩把人揽过来。
宋若辰认为，简姓alpha高大结实端庄，枕着还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你那信息素技能……外人跟前别乱用。”简昱珩忍不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