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曲捂住耳朵。他没听到，他什么也没听到。现在什么也不想！
宁归曲瞪大眼。
“你、你做什么？”
“帮你。”
宁归曲呼吸急促，挺、挺不耐的。
等陆渊再次回来的时候，宁归曲觉得他也可以礼尚往来的。
“别想了，不用你帮忙。等我看完攻略再说。”
宁归曲：“.......”
脑袋持续冒烟。
宁归曲脸蛋再次埋在了陆渊的胸膛处。现在的他完全睡不着，很兴奋。所以宁归曲试探性地抬头，陆渊也没睡，正看着他呢，温温柔柔的。宁归曲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他磕到脑子之前的陆渊。
高冷，话少，不搭理他。
还是同一个人吗？
宁归曲心怦怦跳着。如果是两个人，那他就要脚踏两条船了。因为，都令他心动啊。
“陆渊，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陆渊认真听着。
宁归曲小声道：“其实我们真的是小说里的角色，小说名是《我的笨蛋竹马》，但我不是穿书，是意识觉醒，是知道了后面的剧情。剧情的最后我坐牢去了，没骗你。”
宁归曲还是想跟陆渊说这件事。这种事，除了陆渊，宁归曲也不知道跟谁说了。
陆渊没什么情绪变化，问着：“要跟我说说吗？”
宁归曲是想说的，可仍旧迟疑：“你信吗？你不信我就白说了，我可不想给你讲什么睡前故事。”
“信。”在宁归曲更质疑的眼神中，陆渊缓缓道：“虽然很脱离开现实，也打破了我的认知，可你没有任何的理由来骗我，所以我会相信你。而且笨蛋竹马的话，是说的宋淮吧？他其实智商跟你差不多。”
最后一句，似乎是在嘲弄他的智商。可宁归曲还是决定当夸奖了。
因为，宋淮主角攻啊，四舍五入他也是主角攻了。
算夸奖啦！
因为陆渊的这段话，宁归曲也轻松了不少，昂了一下头，“那如果是精神问题呢？”
陆渊轻轻摸了摸宁归曲的脑袋。
“那我会坚定的告诉你，不管宁归曲变成什么样子，宁归曲永远只会是宁归曲。”
宁归曲心一动，又用脑袋蹭着陆渊的胸膛。
真好啊。第一次喜欢的人，现在也喜欢他了。虽然有时候很恶劣，又跟个饿狼似的，可是，他还是超喜欢的！
那他就勉为其难地跟陆渊说说他当反派小boss的故事吧。
宋淮周六准备请宁归曲跟陆渊一起吃饭。让陆渊问问宁归曲愿不愿意, 宁归曲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这么干脆，现在不怕影响到你了？”陆渊一边回着宋淮，一边问着宁归曲。
如果宁归曲再注意点细节, 便能听到陆渊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醋味。可宁归曲躺在陆渊的腿上，高举着手机, 非常的惬意, 根本没空注意细节。
宁归曲懒洋洋道：“我以前就没害怕这种事。只是不太清楚为什么磕到脑子后就会有那么多的想法。果然, 我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人吧？”
陆渊拨弄了一下宁归曲快挡住他眼睛的手机，诛心道：“你要是没那么多的想法, 最多就单纯失忆而已，也不会把脑子磕坏。”
宁归曲：“......”
宁归曲一溜烟的从陆渊的腿上坐了起来, 他盘腿坐在沙发那, 眼眸一眯, “企鹅奴隶，你让我不高兴了！”
宁归曲还让他吃醋了呢。
但鉴于宁归曲已经完全忘记宋淮请吃饭这一茬，陆渊暂时先不吃了。
“兔子地主，要怎么惩罚我？”陆渊配合道。
宁归曲挑挑眉, “先写个欠条吧。”
陆渊已经写过很多张欠条了。欠条的内容是宁归曲来写, 他负责签字。内容大概就是他又怎么样了，因为宁归曲暂时没想到惩罚，延缓惩罚。又或者着是将惩罚兑换成一个愿望。
陆渊大致能猜到宁归曲想做什么，可能是害怕不受控制的他对宁归曲做出什么坏事。宁归曲在这方面意外的纯情，完全不让他提。陆渊是觉得, 如果他真想做什么坏事, 欠条是完全没用的, 这种欠条只能约束有道德的人，他可以没有道德。
陆渊没告诉宁归曲, 因为他觉得他可以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宁归曲写好后让陆渊签了。
内容是：【今日奴隶陆渊顶撞地主宁归曲，本该受到地主的惩罚，但地主心善，将惩罚延后。日后或将惩罚换成一个心愿】
陆渊随手就签了。
签完就压着宁归曲亲一顿。宁归曲不满，又觉得没什么需要不满了。恰好石文又在群里艾特他跟陆渊。
[晚上九点了，你们去哪了？@宁归曲@陆渊]
是关心他们的小石！
宁归曲才想起来这周他跟陆渊来陆渊家玩，没跟石文打招呼。
宁归曲连忙回着：[我去陆渊家玩了]
回完后便受到石文的私聊：[你们是不是关系太好了？]
宁归曲觉得有必要慢慢让石文知道他跟陆渊是一对gay了，但不能直接告诉。小石最近虽然对李牧稍有改观，但gay这个群体，还是被李牧抹黑了。所以宁归曲斟酌着回复：[确实挺好的，你看我们这么亲密，心里会有点不舒服吗？会觉得我们太亲近了，亲近到超过了朋友之间的距离？]
石文：[你们别吵架就行，我哪有什么不舒服？小曲，我是有点恐同，但是，你跟陆渊又不是。我不是看谁都觉得是gay的，高中时候班上男生还经常坐大腿呢。]
宁归曲：“.......”
宁归曲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看他回信息的陆渊。
“继续回？”陆渊似是看乐子催促他。
宁归曲继续回：[那如果我跟陆渊真的是gay呢？]
宁归曲发完后很紧张。石文似乎没紧张，因为信息很快就到了。
[怎么可能？你们跟李牧可完全不像。你们玩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啊！]
宁归曲：“……”
现在的情况，真得是打个啵石文才相信了。
宁归曲真诚地跟陆渊道：“要不我们就一直瞒着他吧，很好瞒的。”
陆渊拒绝，“瞒一辈子？宁归曲，我最多跟你偷一年的情。”
宁归曲脸慢慢红了。
现在这情况，确实是偷情啊！
不对，主角受应该知道他跟陆渊的不对劲吧？曾经那个“惊喜”，很引人遐想啊！
陆渊似乎看出宁归曲在想什么，补充道：“宋淮跟许知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他们认为我删宋淮微信，是因为你吃醋我跟宋淮关系好。”
宁归曲两眼一黑。
“你解释了吗？”宁归曲还抱有希望。
陆渊轻声一笑，“怎么解释？这种事我要是解释了，你会更社死吧？”
宁归曲：“.......”
宁归曲直挺挺地躺在床发上，喃喃道：“明天吃饭的事，拒绝！”
陆渊过去戳戳宁归曲的脸，恶魔低语：“怕是不行了，餐厅已经订好了。说是第一次请你吃饭，要正式。”
宁归曲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周六，宁归曲跟陆渊一起赴约了宋淮说的地方，许知也在。但两人之间的模式有点怪。
宁归曲虽然讨厌主角攻，但从不讨厌主角受，甚至还抱有一丝愧疚。因为书里的主角受什么也没做，就被路过的他踹了一脚。
而且，主角受的性格也超好！还养了那只流浪猫，起了一个很可爱的名字！但是现在，许知明显就是臭着一张脸，在面对他跟陆渊的时候才堪堪露出笑容。而旁边的主角攻，总暗戳戳瞅几眼主角受。
所以，吵架了吧？
点好餐后，宁归曲主动打破了此刻略微尴尬的氛围，“许知同学，你心情不太好吗？”
“喊我小知就行。我可以喊你小曲吗？”
宁归曲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身边人都是这么喊的。”
说着宁归曲指着陆渊，控诉：“但是他喊我宁归曲。”
陆渊：“.......”
自从他想到的“宁宁”称呼被宁归曲打回去后，陆渊已经破罐子破摔不在姓名上找特殊了，直接就“宁归曲”“宁归曲”的喊了。
许知老练地摇摇头：“陆渊，你太冷漠了。”
陆渊无奈笑笑。
他其实还喊“兔子地主”呢。真说了，宁归曲回去就跟他生气吧？
宋淮见缝插针，“我喊小知，小知喊我小宋！”
许知瞬间冷漠，“谁问你了？”
宋淮：“........”
宋淮蔫了。
许知又开始了最开始的话题，因为他，我现在心情很差。但是仅限于宋淮。”说着许知瞪了一眼宋淮，“你自己说！”
宋淮自己说了。
“我想给小知一个惊喜，送了他最喜欢的猪猪侠。”
宁归曲这个年龄还是知道猪猪侠的。
宁归曲疑惑：“手办吗？”
“要是手办我还挺高兴的，他直接穿着猪猪侠衣服，跑到我家小区，我在篮球场那，附近都是人，他一个猪猪侠，跑过来抱我，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可是我家小区那，有很多认识我的人啊。”许知越说越郁闷。
一旁的宋淮更是心虚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见到你喜欢的猪猪侠而已，没想那么多的。”
“拖你的福，我妈问我是不是被猪鼻子的人骚扰了。”
宋淮：“.......”
宁归曲：“.......”
陆渊：“.......”
宁归曲撞了一下陆渊的胳膊，小声道：“我觉得我比宋淮聪明。”
陆渊同样低声回应道：“比他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宋淮连忙拍着桌子，不爽道：“喂！我能听到啊！”
宁归曲无辜。
宁归曲安慰许知，“你同样让宋淮社死就好了。”
许知没说话，陆渊倒是说了。
“目前还没有能让他社死的事。”
宁归曲：“.......”
许知：“........”
宋淮不爽：“请你们吃饭，不是让你们来说我坏话的！”
许知无奈，威胁：“闭嘴。”
闹腾的宋淮老实了。
很快菜便端了上来，许知因为这一插曲，倒也没怎么再生宋淮的气了，甚至还不经意间撞了一下宋淮的胳膊肘，给了宋淮一个眼神。
宋淮收到示意，轻咳嗽一声，“问你们一个事啊。宁归曲，你是因为吃醋才让陆渊删的我吗？”
宁归曲：“.......”
他就知道！这并不是简单的请客！可是他现在貌似只能认下。不认下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直接说讨厌宋淮，可此时此景他再说讨厌宋淮，狼心狗肺啊！
二是说自己脑子坏了的事，这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说的！
所以，宁归曲故作淡定地嗯了一声。
“嗯”完后大脑都嗡嗡的，生怕宋淮跟许知说一些关于他跟陆渊的虎狼之词。他，小曲天才，在恋爱上面是很低调的！
“你看他们，一个就是吃点醋，另一个就能删了我。你呢！我让你手机给我看看都不行。”
宁归曲：？
这羡慕的来自主角攻的声音，似乎不是在跟他说啊。
宁归曲抬眸。
宋淮正眼巴巴地望着许知。
许知根本不看宋淮，抬了一下眼皮，叹了一口气推开旁边凑过来的宋淮，真心地同宁归曲道：“只要我玩手机被他看到，他就得凑过来看，很烦人。但是你跟宋淮不一样的，陆渊应该很喜欢你这样的。”
宁归曲：“......”
宁归曲脸蹭得一下红了。
“我不是这样啊。”
许知一副过来人模样，“宋淮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陆渊甚至能为了你删朋友，小曲，你迟早会这样的。”
宁归曲扭头，极其低声道：“帮我解释呀。”
陆渊揉了揉耳朵，眼眸微弯，“没事，随便看。我不在意。”
宁归曲：“.......”
傻逼主角攻！！宁归曲直接将矛头对准宋淮。
他、才不会成为主角攻这样的人呢！况且，他也不是因为吃醋才让陆渊删宋淮的。他、绝对不会成为黏人爱吃醋的宁归曲的！
甚至跟许知和宋淮分开后，宁归曲还闷闷不乐，阴暗开口：“不愧书名是笨蛋竹马啊，小知是真受委屈了！所以原先书里的我会喜欢宋淮，就是因为他的主角光环外加作者不把炮灰当人吧！”
陆渊在一旁赞同：“确实如此，你只能喜欢我。”
宁归曲脸上的温度完全散不下去，再次气急败坏凶凶道：“企鹅奴隶，地主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陆渊直接牵住了宁归曲的手，强硬地十指扣住，“好的，兔子地主。”
宁归曲头一偏。
嘴上说着“好的”，可行为上依旧是不服地主管教地主也管教不了的叛逆企鹅嘛！
宁归曲在自家的企鹅奴隶无声的威胁中, 已经在想公开的事了。
公开的话，首先得解决一下石文。因为突然说他跟陆渊在一起了，会把石文吓到的。
“宁归曲, 你可真体贴。”来自陆渊的冷嘲热讽。
宁归曲装作听不懂陆渊的嘲弄，很自豪道：“我本来就很体贴的。”
他磕到脑子的这段时间, 弄出了小号。为什么弄出小号, 还不是因为就算心情不爽也不想把糟糕情绪带给身边的人, 所以才会默默地在他的小号发泄情绪。
结果谁知道啊，居然还弄错了小号。
宁归曲当然没将此段关于他为何会有小号的事告诉陆渊。因为, 一旦告诉陆渊，陆渊就会拆他的台, 进而揭露他的真实面露。
真实面露, 没素质的宁归曲自己也不想知道。只要他这么认为, 他就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小曲天才！宁归曲理直气壮的想。
而且他现在还为了满足陆渊的心愿，在思考怎么告诉石文他跟陆渊在一起的事呢。多体贴的男朋友的啊！
体贴的宁归曲，最终想出了不靠谱的方式。
周五晚上，石文回到宿舍。他发现他眼睛好像出现了点问题。因为他看到他两个室友, 宁归曲和陆渊, 在阳台那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甚至因为身高原因，宁归曲亲陆渊的时候，需要稍稍垫一下脚，陆渊也很配合凑了过去。
陆渊, 低着头也亲了宁归曲的脸。
石文给了自己的一巴掌。
清脆的一巴掌让奇怪的宿舍回归了正常, 宁归曲听到动静后连忙从阳台那小跑过来, “小石，你在干嘛？”
石文放下手, 看着面前很关心他的正常宁归曲，笑笑：“没事，我刚出现幻觉了。现在清醒了。”
石文话音刚落，陆渊已经慢悠悠走了过来，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宁归曲的肩膀那。
石文：“......”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宁归曲没在意陆渊搭在他肩膀的胳膊，更是真诚道：“你刚才的幻觉是我在亲陆渊吗？那没有看错哦，是真的。小石，你有什么想法吗？”
石文深深吸了一口气，瞳孔涣散，他想逃离这里。但宁归曲跟陆渊，两双眼睛都在盯着他。
石文头皮一阵发麻，双脚愣是动都动不了，在两双视线中，石文艰难说出了他的想法，“亲着玩的？”
笨蛋宁归曲也用上了看笨蛋的眼神来霸凌石文，故作老成道：“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也行，我跟陆渊以后会住在一起。”
石文完全没有被宁归曲霸凌到，他依旧按照他的那套来回答：“两人合租方便。”
宁归曲：“.......”
陆渊：“.......”
陆渊捏了一下宁归曲的耳垂，当着石文的面跟宁归曲说小话。
“直接说了吧，我们现在亲嘴他估计都不会信的。”
石文听到了不得了东西，但是他大脑会自动过滤的，没听到！
宁归曲郑重点了一下头。
“只能如此了。”
宁归曲再次看向了石文，严肃道：“小石，我跟陆渊会领个结婚证。”
陆渊眼眸微动，心情非常愉悦。
石文点点头，“领结婚证方面你们合法住一起。不是，你说什么？结婚证？？”石文的大脑终于过滤不了，发现不对劲了，声音也高昂了起来。
宁归曲指着陆渊，“他是gay。”又指着自己，“我也是gay。我们，在一起了。”
石文震惊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看陆渊，看看宁归曲，半晌才憋出一句：“愚人节？”
宁归曲眼里并无一丝的玩笑之意，“是真的，怕你排斥，所以没敢跟你说。”
石文：“.......”
石文摸摸鼻子摸摸嘴又摸摸脑袋，小动作不断，最后没地方摸了，才喃喃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归曲模糊道：“没多久。”
保持的安静的陆渊又插嘴，“十月份玩暧昧，上个月正式在一起。”
石文瞳孔震惊。
宁归曲连忙将陆渊放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拿了下来，又凶凶地瞪了一样陆渊，“你别说话！”
陆渊无辜。
石文看着两人，嘴比脑子快，“小曲，你别欺负陆渊啊。”
宁归曲：“......”
石文：“......”
既得利益者陆渊没忍住笑了一声。
宁归曲又将话题拉了回去，“所以我跟陆渊真都是gay，还在一起了。”
石文觉得他现在比刚才稍微好点了，可还是无法相信，“怎么可能呢？陆渊有可能是gay，但是我跟你关系这么好，我能不知道你吗？你哪里弯了？小曲，你该不会是为了欺负陆渊故意玩弄他感情吧？”
陆渊又在旁边笑出了声。
宁归曲颇为无奈，他到底哪里给了石文错觉他是个直男啊！
宁归曲：“所以你怀疑我玩弄感情，你不认为我是弯的吗？小石，扪心自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石文觉得，小曲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但如果那个人是陆渊，前段时间小曲还拿着陆渊的把柄让陆渊忙前忙后呢。所以，石文觉得如果对象是陆渊的话，可能真的会玩弄。
宁归曲眼眸一眯，“小石，你真这样认为啊。”
石文躲掉宁归曲的视线，连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江旭知道吗？”
石文迅速转移了话题。
宁归曲也没为难石文，嗯了一声，“知道，但不是我跟他说的，是他猜出来的。”
石文惊讶。果然是有过很多任女朋友的人啊！
“李牧呢？”
宁归曲老实道：“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我跟陆渊在一起的事，但是他看出了我喜欢陆渊的事。”
石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也有点怀疑人生，“所以现在就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宁归曲伸手拍了拍石文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你太单纯了。是这个社会太险恶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社会险恶”扯上关系，可石文还是被安慰到了。他看着他面前的他的两个室友，思考片刻，还是良好接受了。
“总之你们幸福就行。反正你们相处已经很gay了。”
宁归曲眼眸一弯，非常直白问道：“那你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石文摸了摸后脑勺，笑着道：“不舒服倒是没有，就是挺震惊的。但想想你们平时就挺亲密的，亲密到我都觉得有点怪异。如果有一腿的话，倒是能很好解释了。”
宁归曲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渊又在一旁幽幽开口，“以后可以在宿舍为所欲为了。”
宁归曲连忙扭头制止：“没道德，不可以的！”
石文：“.......”
总感觉他了解的陆渊并不是真正的陆渊呢。
石文还想再说点什么，毕竟这种大事，他还想发表发表啥，但是他面前的两个人似乎吵起来了。
“在宿舍居然想这种事，陆渊，对得起小石吗？”宁归曲皱着一张脸。
石文连忙道：“我没关系的！”
陆渊好脾气道：“所以你想怎么样？”
宁归曲下巴微抬，声音倒是软软的，“鱼缸的鱼死了，陪我去捞鱼吧。”
“走吧。”
两人勾肩搭背走了，留下石文一个人在宿舍里凌乱。所以，他是play中的一环吗？
石文又去找了江旭。
江旭已经一个人在家当宅男，自从跟上一任分手后，江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谈恋爱了。
石文问江旭是怎么发现他们两个的事。
江旭一听就知道宁归曲这是打算公开了。他一边打着游戏又一边拿了瓶饮料招待着石文，随口道：“第一面就看出小曲不直了。所以后面他们俩稍微不对劲的时候就往那方面猜了。”
石文震惊：“这么早？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就算不能说，好歹也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啊，我直接当小曲的面说我恐同啊！”
江旭替石文回顾：“曾经有一次，他俩去电竞酒店，我怀疑他俩在酒店不对劲的时候，你说只是打游戏。所以，我就算提示你也坚定认为小曲就是直男。”
石文一想确实。他靠在沙发那，斟酌：“所以他们去酒店，干嘛去了？”
江旭挑挑眉，“打游戏吧。”
石文已经完全上道了，摸了摸下巴，沉思：“应该不止吧。”
江旭耸耸肩，“但事实就是打游戏了。第二天我观察了，小曲身体正常。”
石文沉默半晌，沉默到江旭一局游戏都打完了。石文才堪堪开口：“会不会是.......陆渊不行吧？”
江旭：“.......”上道过头了吧！
商业街，陆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宁归曲埋怨，“刚才差点就捞到了，被你的喷嚏吓跑了。”
陆渊无语，“我是对着你这边打的喷嚏吗？”
宁归曲二十块钱花完了，颗粒无收。所以，陆渊说的他十块钱就捞到五条鱼是假的！在宁归曲花完十块钱后，就质问陆渊。
陆渊也直接道：“花了100块。”
宁归曲：！！！
“100块钱就捞到五条鱼？？？”他这么菜的？？
陆渊雪上加霜，“不止，还有个鱼缸。老板看你花了这么多，送的。”
宁归曲：！！！
于是，宁归曲决定再玩个十元的，又没捞到，赖给了陆渊的喷嚏。
因为老板还记得宁归曲跟陆渊，毕竟两人模样都挺出挑的，最后送了宁归曲一条小鱼，放在宁归曲踌躇满志带过来的鱼缸里。
宁归曲超级感谢老板，开心了。
宁归曲正要将自己的鱼缸递给陆渊，陆渊又打了一个喷嚏。
宁归曲眼眸微眯，没让陆渊了。
“所以天冷了，企鹅也要感冒了？”
陆渊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宁归曲的脑袋，“所以看男朋友感冒，就这个态度吗？”
宁归曲恶劣道：“奴隶而已。”
陆渊一笑，跟着宁归曲并肩着走，“是吗？当这么多天奴隶，总该让我翻翻身了吧？”
宁归曲警惕：“不是说你是不会反抗地主吗？”
“我又没反抗，只是想翻次身而已。”
宁归曲停在一家店门口，装作很自然地岔开话题，“给企鹅买条围巾吧。”
“既然如此，就回去后再接着这个话题吧。我都准备好了。这么多天，你也该准备好了吧？”陆渊声音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