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他们个个如狼似虎，你长得这么好看，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
少年扯了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坐起，嘴角一勾：“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做我的一条狗！”
陆行昀猛然从梦中惊醒，那一段年少的记忆始终是他心底永远的刺。
他起身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运动服早早出门去公司，途径早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接着穿过一个长巷。这是他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但是——
陆行昀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把早餐装进背包，然后一改往日低调，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明的阴狠：“出来！”
闻声陆陆续续出来数十个人，陆行昀逐一扫过，微微偏过头，眼眸眯成一条线，眼神睥睨如擒获猎物：“就你们几个？”
为首的那个被盯得打了个寒颤，一开始以为跟错人，传言中的人物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弱不经风的斯文模样，只长得好看这点对的上，没想到藏这么深。
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只眼神变阴沉了，整个人仿佛全身笼罩着萧杀之意。
陆行昀除掉几个喽啰，反手压制住那个为首的，俯下嗓音嘶哑笑道：“J是不是傻掉了，就凭……你们，也敢动我？”
为首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K皇，几欲吓得腿软：“我们、我们只是J派出测试你实力有没退步。”
陆行昀眯起眼睛，冷酷说道：“那你们就好好看看……我究竟有没退步！”
“K皇？”薄意若有所思。
“组织高级成员只用代号称呼，从A到Z，也有组合字母，巅峰时期组织内部曾有三个领导人，都是道上风云级人物，分别是J、Q、K。”
“刚刚出狱的王维杰代号J，Q是目前该组织的代理首领，而K曾是组织公认最有力的接班人，言行举止代表着最高权威，地位不动如山，被尊为K皇。”
“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出师从未败绩，以最小伤亡换最大利益，据说以接班人规格培养，铁面无私被道上奉为传说级别的人物。”
“K皇就是……陆行昀。”
“怪不得他们不肯放人。”吴昊翻阅着资料自言自语道：“组织前任首领Zero唯一的儿子十年前过世了，敢情想白捡一个便宜儿子当继承人。”
丁慈朱唇轻启：“不知什么原因，K皇要求离开组织，答应最后替Zero做一件事。”
薄意点头：“做掉王维杰。”
吴昊做了一个咔的手势：“你家昀昀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杀人没有回头路，他引警方入局围剿了王维杰端了老巢帮Zero灭了对头。”
丁慈踩着高跟鞋走来：“所以——做好心理准备，王维杰这次出来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
“说完了？”薄意起身。
吴昊连忙去追：“哎……没说完呢，你去哪？”
“全部资料发我邮箱。”薄意躁动不已：“老子急需解决生理问题。”
陆行昀掸了掸身上的灰，温吞地把豆浆和包子从背包里弄出来，数十个四脚朝天的匪徒成了光荣的背景板。
陆行昀小心翼翼地把洒了一背包的豆浆罐子尸骸拧出，丢在角落垃圾桶里，哪怕皱着眉也是秀秀气气的。
为首的惊讶于那张无论面对什么都没有表情的脸，长得格外好看却格外冷漠，难怪被称为“K皇”，也难怪J对这个人会念念不忘。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走老路。”说完陆行昀抬步往公司走，走到化妆组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豆浆洒了，陆行昀只能给自己冲了一杯茶就着包子，方坐定，手机响了。
陆行昀扫见号码面不改色接起，只听对方道：“我让你以前的手下去S市接应，应该快要到了，需要什么尽管跟他们说。”
跟着又进来一个电话：“老大，我们到停车场了。”
陆行昀按电梯下楼，转角看到一辆丰田suv开门进入，坐进了后座。
代号A是女生嘘寒问暖：“老大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陆行昀背脊挺得笔直：“还好。”
代号B拿出两个东西给陆行昀：“这是最新定位器。还有这个……微型对讲，有危险第一时间跟我们联系。制式调的是自动模式，所有对话都会传输过来，老大你没有不能让我们听的隐私吧？”
“没有。”陆行昀不想拂了他们好意一一接过，定位器塞进裤袋，对讲塞进耳朵。
代号c负责统筹：“我们带了很多人，都埋伏在附近，不是我吹，一个号令支援十分钟到位。”
“嗯。自己小心。”陆行昀下车走回十五楼，在走廊上与薄意狭路相逢，本想后退，退无可退，首次唇齿相讥：“堂堂天娱总裁下到基层，不怕流言蜚语？”
薄意察觉到陆行昀和往日不一样，但没在意，翘了下唇：“继续。”
陆行昀面无表情：“继续什么？”
薄意脱下腕表，扯了扯领带：“昨晚。”
“等等……”陆行昀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却被薄意不知什么解的领带捆到身后，整个人面朝上按在桌上。
“等什么？”薄意不怀好意笑笑：“我兄弟昨晚站起来这会还没消停。”
陆行昀刚想辩驳，唇被唇堵住，任凭薄意推搡进化妆间并将门反锁，腰被抵在办公桌上，T恤被撩到胸前。
陆行昀欲罢不能：“薄意……听我说……唔……”
“昀昀，你第一次肯连名带姓叫我。”薄意强行扳过陆行昀给他翻了个身：“再来。”
“薄意……”陆行昀喘息着，想起耳蜗里自由模式的对讲机，“薄意，你先松开我……”
“不行。”薄意将他狠狠压在身下：“我等不了。”
各种不堪入目的声音从丰田SUV上的公放发出，车上四人面面相觑，听完了整整一个小时现场直播。
A：“天娱总裁是谁？”
B：“他刚刚是不是把咱们老大给睡了？”
C：“那么厉害的K皇竟然没反抗？”
D：“@h@jjjkjgggff”
他们探讨良久，又通过组织查了薄意全部信息，最后得了一个结论，颜值和实力都跟咱们老大匹配，是真爱没错了。
陆行昀在办公室午休的行军床成了临时归宿。
不到一米二的宽度躺着两个人，陆行昀太纤瘦了，摸起来也就是个苗条女性的身量，所以并不怎么拥挤。
薄意坐起身替陆行昀穿好衣服，陆行昀把头偏到一边不语。
并不是出于羞涩。
薄意明显感觉得到陆行昀和平时不一样，更多的像是在逃避。
唯一欣慰的是，陆行昀似乎从没想过拒绝自己。
“给你点了瘦肉粥在临时柜记得拿，”薄意走出两步回头：“还有……今晚我去找你。”
陆行昀伸手关掉耳麦，叫住薄意：“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走廊上吴昊和陈然并肩而行，陈然恭恭敬敬地汇报服化组近况，吴昊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在听。
陆行昀抢先走出了办公室，吴昊眼疾手快：“你居然来上班了？”
陆行昀：“啊？”
薄意边戴表边走出来：“他来上班很奇怪？”
“他上班，哎，不是你怎么从他私人化妆间出来。”透过门缝吴昊简直没眼看了，化妆道具全从桌上撞到地上，纸巾洒了一地，显然是那什么特别激烈运动过后的遗留产物：“我说……在公司呢，你注意着点。”
薄意挽起衬衣袖子：“你管我呢，跟浮华对接怎么样了？”
吴昊环住薄意的肩：“哎，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呢，不顾你家昀昀生死了？”
薄意无奈摊手：“他有专业人士陪同。”
“他都跟你招了？”吴昊附到薄意耳边，刻意压低声调侃：“军火集团少东家？传说级别K皇？不过……跟你这个全国数一数二豪门公子哥倒是般配。”
薄意莞尔大步流星跟着吴昊走远，徒留下一脸懵逼的陈然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尴尬笑笑：“小陆，你跟薄总很熟啊？”
“不熟。”
“那你们刚才……？”嗯……有些衣衫不整。
陆行昀面不改色：“路上遇到薄总，他让我给他搭一套西服出席会议用。”
陈然寻思着这不该是服装组的事儿，打哈哈圆场：“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陆行昀默默地想，床上办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然背着手自言自语喃喃，片刻后又道：“今天外景人手不够，你也去现场吧。”
陆行昀点头：“好。”
今天外景在本市场馆，陆行昀又是临时拉来顶班的，下午三四点就完事。公司规定出外景可不打卡，陆行昀直接打车回家。
推门进入，香气扑面而来，不怎么做饭三餐不是速食就是外卖的厨房飘着朵朵白色烟火气，厨房透出来暖色灯光，给人有一种温馨的错觉。
薄意正穿着略显滑稽的粉色花围裙忙碌着，见陆行昀先是讶然又是调笑：“当着总裁面公然旷工，不怕扣你薪水？”
陆行昀梗着脖子：“不怕。”
薄意刮了一下陆行昀的鼻子：“那你怕什么？”
陆行昀沉默不语走上前，双手轻轻拥住了薄意，将脸抵在他胸前，轻轻地道：“我好累。”
他不想再回到过去，回到那种黑暗而绝望的日子里。
怕什么？如果非要给一个答案，就是——怕失去。
“去休息一会，煮好了叫你。”薄意拿勺子赶陆行昀出厨房，接着全力且专心对付起锅碗瓢盆柴盐酱醋茶们。
陆行昀应答着走向卧室，跨上床将自己埋入被子里，闭上眼睛，往事如走马灯闪过。
“你就带了这几个手下？不会有诈吧？”
“不会。”
“交易吧。越快越好。”
“嗯。”
“怎么有警笛声？你出卖我？！”
“我没有……”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他后背扎进了炸弹碎片，痛得不能自己。
“快走k，来不及了……K……”
“我……走不动了……”
“K，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撑着……季向远到了，你安全了……”
红蓝警车救护车闪烁呼啸而来，陆行昀忽觉得天旋地转，破碎的画面和残忍的笑脸交替在眼前浮现，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个声音：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和我一起去死吧。K。”
陆行昀整个人忽的弹坐起来，身上的被褥滑落到了地上，他手拼命抓自己的头，头痛欲裂。
薄意听到动静进来，心疼地搂过陆行昀：“醒了？”
陆行昀通红着眼起身，挣脱开他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抱歉。”
薄意一笑置之：“昀昀，我们什么关系，不用跟我说这些。”
陆行昀努力平复情绪，光着脚走向大厅：“我饿了。吃的好了吗？”
“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薄意大步流星走向厨房，抢先一步摆好碗筷：“过来吃吧。”
陆行昀面对一桌子菜，怔了一下：“这么多。就我们两个吃不完的。”
薄意替陆行昀盛了碗汤：“认识你这么久也没问过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做了几道家常菜。你太瘦了，多吃点。”
陆行昀含着筷子扒饭：“堂堂总裁怎么跟小媳妇儿似的。”
薄意手中一顿：“昀昀。”
陆行昀大口朵颐，连头都没舍得抬：“嗯？”
薄意笑笑：“你最近似乎很喜欢冲我？”
陆行昀很快吃完一碗，把空碗交给薄意：“有吗？”
薄意又给陆行昀盛了一碗大米饭递过去：“你再想想，没有吗？”
“没有。你不是说，我们这种关系，不用在意这些。”陆行昀吃得很快：“这些你不吃吗？不吃我全吃了。”
薄意：“……”
酒足饭饱，陆行昀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靠着椅背姿势舒展着看向薄意。
薄意扫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我做饭，当然轮到你洗碗。媳妇儿就该有媳妇儿的样。”
陆行昀像个大型猫科动物，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你不是说媳妇儿是用来宠的？”
薄意哭笑不得：“好好好，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我洗还不行。”
陆行昀撸起袖子站起：“我开玩笑的，吃人嘴软，我来吧。”
“昀昀，你肯承认是我媳妇儿，”薄意充当苦力，端盘子进厨房：“我特别高兴。”
陆行昀接过盘子，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忽然开口：“薄意，你喜欢我什么？”
薄意站在陆行昀身边看着他把一个个盘子洗净放在晾晒架上，若有所思：“笼统上说初见你时只是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后来接触久了发现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韧劲，不过这些在本能面前都是狗屁，一见钟情之后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罢了。”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吗？”陆行昀洗干净所有盘子，又拿起一块干净的布擦起来：“瑞士出差时，我发烧你特意回来给我送药，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不能忽视客观因素。你是总裁如果只是体恤员工本可以随便让其他人或者酒店前台给我送药，但是你宁可赶不上飞机耽误工作也要回来看看我有没事，我第一次感受到在不以利益为前提下，原来自己在别人心里也能是有份量的。”
“从那以后，我面对“二百五”心里想着的是要是是你就好了。所幸……”
薄意有些疑惑：“那是吴昊的账号，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陆行昀站在水池边上，把剩下的锅具也一并洗了：“一开始确实找错了方向，有一天晚上趁你睡在我旁边，给“二百五”发了微信，才确认是你。”
薄意从未记得微信里有他不知道的历史记录，毕竟有时他会把聊天记录反复回味无数次：“我怎么不知道这些？”
陆行昀指节修长的手突然停下，任凭水龙头的水一遍一遍地冲刷：“发完以后，拿你指纹解了锁，又把消息删除了。”
薄意无奈：“说实话，你藏的挺深，我一直以为你不肯提起的过往顶多是灰色童年，没想到你的身份不简单。”
陆行昀敛起锋芒：“我跟你说过，命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就能交付的，和我在一起，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是谁？”
“Zero。”
薄意像压抑着某种嫉妒之感，嗓音越发沙哑：“你们组织的前任领袖？不到四十岁卸任，把全部权力交给你，听说还长得十分俊俏？”
陆行昀抬眸：“你什么意思？”
薄意：“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行昀：“无稽之谈。”
薄意笑了：“季向远和Zero难道不是一样吗？”
“他们一不一样，你不需要知道。”陆行昀深吸口气，像是做个一个沉重的决定：“薄意，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就会离开这里。”
薄意扯了扯唇：“去哪？回你以前的地方？”
“不回。”陆行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进行无谓的争吵，头也不回往房间去。
薄意也进了房间，顺便锁上了门：“玩弄完我的感情睡完我，现在就想拍拍屁股提裤子走人？门儿都没有。”
“你松开我。”陆行昀胸前衣服被扯起，拧得他差点喘不过来气。
薄意提起陆行昀重重地摔在床上，制住双手，直接用嘴粗暴地撬开了陆行昀的嘴：“我单身二十六年守身如玉搞上床的人，可不想白白拱手让人。”
陆行昀别过脸躲开：“薄意，我不能自私罔顾你的性命。听话。”
“我是不是更应该叫你K皇？”薄意用力捏起陆行昀的下巴：“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吗？原来你也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模样。”
陆行昀不反抗不拒绝承受着薄意一切的发泄：“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要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愿意这样的吗？”
薄意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态：“抱歉，自从知道Zero的存在后，就控制不住情绪想占有你。”
“你今晚别住在这了。”陆行昀直接下逐客令：“如果你不走的话，那我走。”
“你好好休息。”薄意转身：“我走。”
关上门前，只听陆行昀一声喘息后，犹如解释般：“Zero对我而言的确和其他人不同，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
第47章
薄意回去后彻夜未眠，刚到公司就拿起手机打过去：“昀昀，昨天晚上是我冲动了，今晚补偿你一顿好吃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辞职信我刚刚交给陈然了。”陆行昀的声音轻而冷漠：“你哥嫂房子的钥匙放在门口花盆底下了。”
“你在哪里？”薄意霍的打开门，总裁直梯下到十五楼：“陆行昀，你不许走！”
陆行昀笑着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还有……我也爱你。”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陆行昀走入电梯，电梯角落里站着一个穿蓝色冲锋衣的男子，他鸭舌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面貌，只见他突然抬起头，冲着陆行昀痞笑着，如同多年不见的挚友拉家常一般道：“K，好久不见，你近来过得怎样？”
陆行昀握着手机的手一滞，手机听筒里传来薄意急促的呼吸声：“谁在你那里？”
陆行昀：“J。”
薄意加快脚步：“呆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到。”
总裁专梯到十五层，薄意马上去看员工电梯已经到达八层，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给吴昊无人接听，薄意骂了一句，眼见电梯下到负二层停车场，他边跑下楼边拨了保安队主管的电话：“拦截所有出口，暂停所有进出车辆，一辆车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
保安队主管颤颤巍巍地接了如圣旨般的命令，先是问了各出口值班情况，再逐级逐个下达，时间已过去了两三分钟。
J：“K，我过得可不好。你说怎么办呢？”
薄意一边做安排一边安抚道：“昀昀，别挂断，我过来了。”
陆行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跟那样一个高危分子在一起，他又怎么放得下心。
嘟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对方断线了，再打就是关机。
保安主管回电：“薄总，出口已经全部封锁，就是事出突然，之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期间有三辆车出去了，没来得及拦下。”
同时薄意到达停车场，却再也找不到陆行昀的踪影。
薄意冷静片刻，快速走向吴昊办公室，总裁下到基层，沿路一直有人问好，薄意无心理会。
“薄总。”
“薄总好。”
薄意撞开总监办公室怒道：“吴昊他妈滚哪去了呢？！”
总裁大发雷霆，底下的人抖了三抖。
吴昊助理战战兢兢：“吴总……在洗、洗手间，便……秘……”
薄意捏着眉心：“通知保安队调监控查清各个出口人员出入情况，还有吴昊，我不管他便秘还是窜稀，让他把屎给我憋回去或者糊个纸尿裤兜着，马上滚回来见我！！！”
助理道：“是、是！”
薄意回办公室坐下，眉头紧锁，接了保安主管的通话：“薄总，地下停车场发现一辆丰田suv形迹可疑，不像是本司员工，并且想强闯出口被我们拦下了。”
薄意当机立断：“控制住车上人员，一个都不要放过，所有责任由我来负。”
保安主管道：“薄总，车上的人给你带过来了。”浩浩荡荡三十多人的保安队伍看着四个人多少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
薄意把手放到桌上，抬眸：“你们进来有什么目的？”
A回道：“你是薄意？”
薄意：“对。”
四人窃窃私语后，最后由A发言：“我们老大刚刚失去联系，我们怀疑J已经动手。”
“K皇的人？”见四人同时点头，薄意继续说道：“你们跟昀……跟K还有什么别的联系方式？”
“定位器在他们出停车场时讯号就中断了，耳麦被主动关闭的，当时我看到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大众，我们想追被你们拦下了。”
薄意提起手机：“查一下刚刚出去那辆黑车大众的行车轨迹。”薄意放下手机：“排除被抢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主动关闭耳麦以逃避某种检查。”
A弱弱地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之前老大跟你、跟你做那个，那种事……一个小时后才自行关了耳麦……”
D训斥道：“闭嘴！这种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一进来就听到劲爆讯息的吴昊满头黑线：“监控室查到封锁大楼前陆行昀上了一辆黑色大众，由西门驶出。沿路监控显示，他们往西郊去。”
“西郊？”
“那边有很多废弃厂房，一时半会找起来不容易，另外，定位器找到了，丢在停车场里，已经被破坏。”吴昊手撑在办公桌上抱怨道：“劳资陈了八百年的屎都给你憋回去了，火急火燎来给你汇报结果够意思吧。”
薄意轰然起身：“我知道了。”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往外走。
“薄意，你不要命了？这件事警方已经接手，西郊那么大，工厂已经在逐个排查了，对方是玩命的，我们拼不过，在这里等结果好不好？”吴昊越说声音越沙哑，他真的怕薄意会干出傻事来。
薄意把外套披到肩上，扯了扯自嘲：“老婆都跟野男人跑了，我又怎么能坐以待毙。”
吴昊追上去：“我说句难听的，你不要生气，要是陆行昀已经遭遇不测了……”
薄意转身而去：“我不介意和他一块殉情，记得帮我们收尸。”
J坐在废弃钢铁堆的椅子上，举了一瓶矿泉水吹着哨音：“欢迎来到我的巢穴。”
陆行昀跟着走进去参观道：“这些日子你就住这里？”
“不然呢？”J吹完一整瓶水，悠哉悠哉：“公司和工厂都被你毁了，现在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勉强度日。”
有人把枪对准陆行昀，陆行昀试图挣了挣，被几个大汉同时按住。
大汉道：“不许动，不要命可以试试，这可是真枪实弹的。”
陆行昀不屑：“这种东西，这个距离，动不了我。”
大汉骂道：“艹！胡扯！”
陆行昀继续挑衅：“你可以尽管开枪试试。”
那人把枪直接顶上陆行昀的脊梁骨用力一捅：“那这样呢？”
“不许对我的人无理。傻逼玩意。”J拧着购物袋过来，骂骂咧咧挥手赶开大汉：“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继续。”
陆行昀瞥了一眼J：“你怎么出来的？”
J又去拿了一瓶水给陆行昀：“有人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上面。喝吧，没下毒。”
陆行昀：“谁？”
“不知道。”J满不在乎：“但我知道有人……有人想借我的手，送你上西天。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还做了主播，得赚不少钱吧。”
陆行昀扯唇：“说笑了，哪有你干一票多。”
J甩过来一个购物袋：“衣服给你买来了，穿上，情趣款的，你穿应该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