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在又一次听信白一杨说的错误方向后,不过脑子的当场飙了一句散装英语:“you don’t give me wawa say!”(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嘉宾们反应了一秒,听懂颜辞说的什么后发出今日的第一声爆笑,场外的白一杨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颜辞说完自己都被逗笑了,就在他停在原地时,裴池已经在程意的提示下摸到足球了。
“come on!He will……”戴宇一时想不起“射门”怎么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咻--!!”
颜辞明白戴宇的意思,火速往裴池的方向奔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裴池已经找到正确的方向,锁定足球后一脚狠狠地踢出去。
足球瞬间飞踢进球门。
此时张雅棋戴着眼罩还保持他们商议过后守门的姿势,身体成一条直线的趴在草地上。
比赛前他们一致认为双方视线受阻大概率不会大力射门,所以张雅棋趴在草地上就能最大程度的拦截对方滚过来的足球。
结果他们预判有误,对方不仅没有省着力气,反而对着球门就是一记飞踢。
张雅棋躺在地上都感受到了足球飞过来的速度,以及它破风的声音。她惊恐的摘下眼罩,带着劫后余生的口吻:“妈呀!这一脚足球要是踢到我身上,怕是要倒头就睡了。”
她言语间虽有夸张搞笑的成分在里面,却实实在在的向在场所有人表达了她的不满。
颜辞也有些震惊,裴池的胜负欲太强了,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没事没事,他们那队人多,一人玩一次。”颜辞安慰道。
张雅棋拍了拍胸口,缓了过来,“再来这样一次,我估计得吓出心脏病来。”
裴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那一脚过分了些,他小跑到张雅棋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向她解释道:“没吓到你吧?其实我踢之前都算好了的,看到你的位置后,确定不会踢到你,我才用力的。”
张雅棋悻悻地笑着:“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有分寸。”
她表面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内心却在骂娘,你算好个屁!老娘明明就是在你戴好眼罩后躺下的,眼罩就这么咪咪大小的孔,你能看到个der,而且踢的时候可丝毫没有犹豫过。
第一回 合张雅棋队伍输了,第二回合时,张雅棋明显没有第一次上心了,全程站在球门的一侧微微张开双臂意思意思得了,显然一副快点结束这场的闹剧的表情。
不出意外,第二回 合是魏书月那队赢了,但大家的情绪也不似第一回合高涨,倒是裴池挺开心的。
最后本来是赢的那队吃豪华午餐,输的那队只能啃玉米面饼子的,但大家想着这期马上就要录制完了,大家就坐在一起享用午餐。
大家在一片祥和中吃完午餐,节目组给嘉宾送上小礼品后就打板宣布录制结束。
颜辞和白一杨、张雅棋、戴宇等人加上私人微信,说有空闲时间的再约着一起打游戏,然后就各奔东西。
“小辞,你助理呢?”白一杨坐在保姆车上问道。
“我现在还没有助理。”颜辞诚实的回答。
白一杨了然的点头,他也是从无名小辈熬过来的,自然懂得新人还未出头前公司才不会配备助理的。
“你要去哪儿?我带你一程呀。”白一杨邀请着。
颜辞原打算跟着节目组的车去机场的,但是要等着节目组把录制的设备都收拾好才能出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白一杨主动邀请他上车,他自然是乐意的,“去机场,顺路吗?”
白一杨“嗐”了声,向他招手,“快上来,快上来,我还以为你要去哪儿玩儿呢,这儿的人谁不是去机场呀?当然顺路。”
颜辞也不跟他客气,提着行李箱就上了白一杨的保姆车。
“你是要回北城吗?”白一杨摊在座位上问颜辞。
“嗯,回北城,你呢?”颜辞说。
白一杨烦躁的蹬了下腿,“啊,我去云市赶通告,烦死了。”
颜辞轻笑出声,“别烦,我想赶通告还没有呢。”
白一杨转头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颜辞,“好好珍惜你现在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光吧。”
“对了,你遇到昨天和我说的那个蒙古大帅哥了没?”颜辞挑起一个新的话题。
说起这个,白一杨眼睛倏地冒光了,“没遇到呀,今天一整天我们不是都呆在一起吗?怎么可能遇到。”
他说完拍了拍坐在副驾的助理:“我不是发消息给你,让你帮我找那人联系方式了吗?找到了没?”
助理忙回道:“找到了,白哥,我马上把联系方式发给您。”
白一杨嘿嘿一笑,对着颜辞说:“有后续再和你说呀。”
前方的助理皱着眉头,一脸苦相的说:“白哥,您稍微收着点,要是让赵姐知道了,肯定又要骂我了。”
“行,肯定不让她知道。”
赵姐是白一杨的经纪人,在白一杨恋爱这方面她管得严,不是她不允许艺人谈恋爱,而是白一杨实在是不靠谱,稍有不慎就容易弄个负面新闻出来,所以她才盯得很紧。
到了机场两人分道扬镳,颜辞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等落地后脑袋更加昏昏沉沉的了。
他拦了张出租车也不管贵不贵了,直接打车到自己住的公寓。
他坐在出租车里,按下车窗望着北城带着雾霾的天空,他去内蒙古录制的两天一夜仿佛一个美梦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有内蒙古蓝得那样纯粹的天。
这次录制他见识到上一辈没有见过天地,让他坚定努力赚钱争取早日退休旅游的决心。
颜辞想到录制综艺,倏地想到昨天晚上没来得及看的微博,他赶紧点开微博主页查看,发现自己居然一夜之间就涨了两万多的活粉,加上原来的粉丝,他现在一共有三万个粉丝了呢。
不过是区区三万粉丝,就把颜辞乐得找不到北了,全然忘记自己没穿书前可是拥有几千万粉丝的明星。
回到公寓后,颜辞澡都没洗就扑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道手机铃声在黑夜中响起,颜辞闭着眼睛凭肌肉记忆接通了电话。
“喂?”他嗓音嘶哑的问道。
“你今天不是回北城吗?怎么还不过来?”陆桑安低沉又没有语气变化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颜辞捶了一下睡太久导致头痛的脑壳,“唔,我不小心睡着了,这会儿刚醒。”
“你声音怎么哑了?不舒服吗?”陆桑安听出颜辞声音不对劲便问道。
颜辞“咳”了声,发现喉咙还挺痒的,于是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咳咳……我…好像感冒了,那我可不可以明……”明天再去你家?
他话还未说全,陆桑安就强势的打断道:“接你的司机马上就到了,你收拾一下过来住。”
颜辞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愣怔的“哦”了声,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得,给钱的都是大爷呀。
他不得不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换衣服。另一边陆桑安挂断电话后,立马就联系家庭医生上门一趟。
颜辞被接到月牙小筑,他进门探头看到陆桑安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收到金主爸爸召唤,请问有何吩咐呀?”颜辞抄着一口破锣嗓子还要故作甜甜的说。
“过来坐。”陆桑安放手中的平板,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
颜辞面带微笑一蹦一跳的过去紧挨着陆桑安坐下,末了似乎觉得贴得还不够,他主动抱住陆桑安在心中默念。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感冒了也不放过我,那就把感冒一并传染给你!传给你,都传给你!
陆桑安没想到颜辞这么粘人,刚进门就要抱抱,他往后仰了仰,抚上颜辞的额头,眉头微皱:“好像有点烧。”
颜辞揽住陆桑安的脖子,在他耳朵边低语:“听说这样会更热哦~”
陆桑安推开颜辞凑近的脑袋,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无奈,不过是出去录了个综艺,怎么感觉被人带坏了呢?
家庭医生匆匆上门就看到这一幕,他尴尬的战术性“咳”了一声,“请问两位谁有…生病了?”
第19章
家庭医生给颜辞量过体温,问过病因后,一边甩着温度计一边说:“38.5度,中度发热,打一记退烧针吧。”
颜辞没回答而是盯着医生三十来岁的脸看,“医生,你多大呀?”
他听说很多刚毕业的医学院学生考不上医院都选择在有钱人家当家庭医生,钱多事少还能混两年的行医经验。
医生似看出颜辞的顾虑,淡淡的笑着:“放心,正经学校毕业,有行医资格证的。”
“有多正经?”颜辞好奇。
“德国医学博士。”医生简洁明了道。
德国ip一出,颜辞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立马卷起袖子露出胳膊,叉腰道:“来吧。”
医生调好药水转头看到快怼到他脸上的胳膊,微笑道:“打屁股针。”
“啊?”
颜辞自长大后就再没打过屁股针,但小时候仅有的一两次打屁股针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讨价还价道:“可不可以不打屁股针,改输液都行。”
医生正色道:“能肌注,就不输液。”
一旁的陆桑安见颜辞一脸菜色,就问:“你怕打针?”
颜辞梗着脖子逞强道:“哈,怎么可能。”说着他就开始大大咧咧地脱裤子,陆桑安自觉不好,眼疾手快的抓住颜辞手。
“也不是这么个脱法,拉下来一点就可以了。”陆桑安头疼的说,他怎么觉得颜辞生病后,脑子都不好使了呢?
颜辞坐在高凳上,用手拉开裤腰,露出一小片白嫩的屁股,医生浸满酒精的棉球每擦一次,他就绷紧肌肉往回缩一次。
“放轻松,不然小心针头断在里面。”医生说。
“0.o?”
颜辞扭着身子死死盯住医生手里的针筒,拿这么粗这么长的针头扎他,他要怎么放松呀?
陆桑安叹息着把颜辞的头掰过来,按在自己腹前,“害怕就别看。”
颜辞猛然被陆桑安的霸总行为搞得一愣,趁他愣神之际,医生将针头快准狠地扎了肌肤里,他一颤,想到医生说这样会把针头夹断,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陆桑安穿的是一件暗色的衬衣,颜辞把头埋在他的腹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薄薄的衣服下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正散发着的热气蒸腾在颜辞脸上,带着陆桑安独有的清冷木质调香水味。
被熏得晕头转向的颜辞只能看到陆桑安衬衣上小巧圆润的银色纽扣,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唾液濡湿了一小片衬衣,紧紧地贴在腹部。
他明显感觉到衣服上的肌肉瞬间紧绷,他不由得嗤笑出声。
陆桑安见医生打完药水,毫不客气地照头拍了一下,气息微乱道:“你是小狗吗?”
颜辞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接过医生的棉签继续按着扎针的地方,小声的嘟囔:“小狗爱吃粑粑儿。”
“什么?”陆桑安没听清。
“没什么。”颜辞才不会重复自己骂他是粑粑的话,抽出手一瘸一拐地走到垃圾桶前把棉签扔掉。
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西药,又嘱咐他多喝水后才提着药箱离开别墅。
吃完药,颜辞被陆桑安安排进主卧,被塞进被窝时整个人都懵懵的。
不是,他都感冒了,陆桑安还敢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真不怕被他传染呀?还是对他另有企图?
“你还真打算试试热不热呀?”颜辞震惊,打屁股针之前可以,现在坚决不可以!
陆桑安给他掖被角的手一滞,抚上他的眼皮,“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语气颇为无奈,却又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宠溺。
颜辞小刷子似的睫毛在陆桑安手心刷了刷,干巴巴的“哦”了声。
他本来毫无睡意的,但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陆桑安洗完澡身上带着凉意和他贴在一起太过舒服的原因,反正就是他又睡着了。
在睡前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后半夜,颜辞睁开眼睛,他想起来了,他居然忘记吃晚饭了!
这会儿他刚睡醒,胃都饿得火烧火燎的疼,他现在饿得想啃人,借着月色他看清横在他胸前的手臂,抑制住想咬一口的冲动,拉开那人的手臂,蹑手蹑脚地下床。
他捂着扎针的那半边屁股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新鲜的食材,却没一个现成的。打开冷冻室,除了高级牛排这类生肉外,连一个速冻食品都没有。
哦,还有两支他上次让阿姨买回来没吃完冰淇淋。
他将罪恶的手伸向冰淇淋,他发烧了,吃个冰淇淋降降温也没什么毛病吧?他记得上次刷视频,听专家讲嗓子发炎肿痛,吃冰棍可以起到镇痛效果来着。
他现在嗓子就挺痒,不,挺痛的。
颜辞自我安慰了一番,正要撕开包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他被吓得一激灵,手上的冰淇淋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陆桑安脚边。
颜辞尴尬的轻咳一声,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厨房偷吃还被抓个现行,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没吃晚饭,这会儿饿了也是正常的,都怪陆桑安把他大老远的喊到这个连外卖都送不进来的别墅来。
于是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我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而已。”
说罢,又补充一句,“谁让你不给我吃晚饭的。”
陆桑安弯腰拾起冰淇淋,“所以你就吃这个?你是想另一边屁股也被扎一针吗?”
他还想多骂几句,可是对上颜辞那双眸子,在暗夜里也依旧清亮动人的水眸,他顿时止住话语,揉了揉眉心,似败下阵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去外边等着。”陆桑安无奈的说着。
颜辞偏头看着陆桑安走进厨房,熟练的起锅烧水,惊讶道:“你竟然会做饭?!”
陆桑安没理会他,他就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你要给我做什么?”
看到陆桑安水开后下面条,他又自语道:“哦,煮面呀。”
“那我还想加一个荷包蛋。”
等煎上鸡蛋后,他又提出要求,“想吃焦一点的。”
陆桑安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小嘴还不停地叭叭,受不了了的陆桑安停下来问:“你屁股不疼了吗?”
“疼呀,但我说话关屁股什么事?”颜辞认真的反驳。
直到陆桑安那碗面端上餐桌,才堪堪堵住颜辞那张嘴。
颜辞吃的同时瞅了一眼对面双手抱胸的陆桑安,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来点?”
陆桑安摇头,他自从过了三十后就开始控制饮食,如今更是严格的戒糖少盐,每日规律的运动,在颜辞眼里,他简直自律得可怕。
颜辞吃完面条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夸赞道:“陆总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陆桑安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吃完就去洗漱,碗放在水池就行,明天阿姨会收拾的。”
颜辞点头,陆桑安给阿姨开的薪资是他都心动的数字,所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的把碗筷放进水池。
吃饱喝足的颜辞心满意足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反倒是陆桑安听着身边逐渐匀长的呼吸声没了睡意。
由于颜辞感冒鼻子有点塞,睡着后不自觉打鼾,声音不大,像小猫被撸毛后发出的呼噜声。
陆桑安在黑夜里伸手探了探颜辞的体温,没发现有反复发热的迹象,松了一口气,轻声:“你是猪吗?睡了就吃,吃了就睡。”
颜辞好似不舒服地在睡梦中哼唧两声,片刻又没了动静。
屋外,天边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明,陆桑安悄声地起床,整理好衣物打算外出晨跑,这时阿姨拎着食材进门,虽然好奇陆桑安今天为什么起得这么早,但她有职业道德的没有过问雇主,而是友好的打着招呼。
“陆先生早上好,您是要去晨跑吗?早餐将在十五分钟后做好。”
陆桑安淡淡的点了点头,换好鞋子正要出门的脚顿了顿,又嘱咐道:“楼上有人在睡觉,你动静小些。”
阿姨露出标准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陆桑安跑完步回来,颜辞还没有醒,他就去次卧冲了个澡出来,换上一身正装来到餐厅坐下,抿了一口黑咖啡说:“今天餐食以清淡为主。”
阿姨依旧是标准的微笑,不过笑容里参杂着几分“我都懂”的意味,“是,先生。”
“对了,你看着点他,不要让他吃生冷的食物。”陆桑安又喝了口咖啡道。
阿姨快速地应声,看到陆桑安眼下淡淡的青色,嘴边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哎呀,小年轻就是爱折腾。
颜辞一觉睡到自然醒,身子在被下舒展,摸到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就知道陆桑安已经走了许久。
他又在床上赖了片刻,拿起床柜上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半了,他感叹自己怎么这么能睡的同时又为自己开脱,他生病了,睡觉是身体在自我修复。
秦姐九点的时候给颜辞发了微信,让他好好再看一遍剧本,后天导演就开始公开选角了。
颜辞一边回复着秦姐,一边慢吞吞地瘸着腿下楼,前段时间秦姐发了三个剧本给他看,他和秦姐都看中了后天开始选角的本子。
S级的制作班底,导演也是业内数得上号的大佬,颜辞记得这部剧未播先火,从选角到播出就上了好几拨热搜,将观众的期待值都拉满了。
虽然他得到的是一个男四号的本子,但胜在角色讨喜,剧情也有很多出彩的地方,算是一个热度比较高的角色。
他打算今天在家养病的同时再好好揣摩一下角色。
阿姨听到动静出了厨房一看,便见到颜辞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下楼梯,顿时脸上的笑容更为怜爱了。
“颜先生,今天我炖一个石斛老母鸡鲍鱼汤怎么样?”
颜辞抬头,乖巧道:“都可以。”
嗯?他怎么觉得阿姨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呢?
第20章
到底是年轻,颜辞在别墅里休养了一天,又在阿姨各种昂贵的食材滋补下,第二天颜辞就又活蹦乱跳的了,除了说话还有一点鼻音外,就完全看不出生过病的样子。
陆桑安下班回来,环顾客厅没见到人,便不经意的问阿姨:“人呢?”
阿姨不用猜都知道他问的谁,便笑得牙不见眼的回道:“小辞在三楼健身房,说是明天要试戏,今天先活动开筋骨。”
陆桑安皱了皱眉,病还未痊愈,怎能剧烈运动?他边想边上楼找人,丝毫没注意到阿姨对颜辞的称呼有了变化。
颜辞这人嘴甜,又耐不住的性子,平时路边的一只狗他都能唠上几句,更不要说陆桑安之前在看到颜辞和别墅外散养的天鹅说话的场景了,所以他能和阿姨打好关系,陆桑安是一点都不意外。
陆桑安推开健身房的门就看见颜辞正以一个倒立的姿势声情并茂的背诵着台词。
“你病刚好,运动量不宜过多。”陆桑安出言阻止道。
颜辞看到陆桑安回来客气的道了一句,“你回来了啊?”
他结束了倒立,起身将腿搭在跑步机的扶手上做简单的拉伸,不以为意的说:“没事,你信不信我还能打一套军体拳给你看。”
陆桑安他信,但他不想看,“你稍微休息一下,马上开饭了。”
颜辞点头应声好,陆桑安本来要转身走了的,想到他倒立都在背台词的模样又没忍住道:“你明天试戏的那部剧,我也参与了投资,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
陆桑安说得很委婉了,其实只要颜辞向他开口,他直接打电话让人内定颜辞男主都不在话下。他对以往的情人也是这样,只要他们开口,他基本都会满足对方的要求。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一个情人需不需要他帮忙的。
然而颜辞好像并没有领这份情,直言拒绝道:“不用,我对自己很有信心!”
他面颊还有因倒立未散去的红晕,说这话时,语气充满坚定和少年气的自信,一时让陆桑安看失了神。
颜辞放下腿,扶着跑步机的把手转动着腰肢,如愿的听到几声“咔吧”声,意满离地走到陆桑安身旁拍了他肩头一下,眼神灵动似乎在说,走呀,下楼吃饭!
陆桑安轻笑出声,亦步亦趋地跟在颜辞身后下了楼。
次日一大早,秦微亲自来接颜辞去试戏,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元气满满的出门了。
他远远的就看见停在路边的保姆车,核对完秦姐发给他的车牌号后,他径直朝保姆车走去,还未走近就瞧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下了车。
走近后,那男生对着颜辞鞠躬郑重的介绍自己:“颜老师好,我是公司安排跟您的新助理,周维,叫我小维就好。”
颜辞被他的鞠躬吓一跳,连忙扶起人说:“你好你好,不用这么客气,你以后喊我辞哥就好。”
秦微打开车窗道:“你们先上车再聊吧。”
两人上了车,秦微直言道:“这辆保姆车以后就归你使用了,全新的,还算不错,小维是公司安排过来的生活助理,你之后要是觉得有什么不行的,直接开了换一个助理都可以,反正助理的薪资走的是他的私账。”
秦微当着周维的面这样说,是想让周维明白谁才是他真正的衣食父母,该听谁的话自己心里清楚,跟了颜辞就要一心一意的为他服务。
周维听懂了立马表态:“辞哥,您放心,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部下。”
颜辞听到他如此幽默的回答不禁笑出声,觉得他应该挺对自己的胃口,承诺道:“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等两人互加上联系方式后,秦微才开口问:“小辞,你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他即将试戏的剧名叫《风起云动》的古装权谋剧,据说是由好几个编剧呕心共同创作的剧本,这部剧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他拿到的剧本不过是他试演那个角色的大致剧情,还有一些故事背景,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他要饰演的是一个在男主身边长大的小侍卫,他从小被当作暗卫培养,武艺高强,心思单纯,深得男主喜欢便留在身边当起了贴身侍卫。
颜辞低声“嗯”了一下,“我有揣摩角色,也算有一点心得体会吧。”
他从不会在工作上马虎,上一辈子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好几年,只要是他出演的角色,他都会认真揣摩,用心演绎,他对待工作向来极度认真,这也是为什么上一辈子年纪轻轻就能提名影帝的原因。
可惜他上一辈子在去往颁奖典礼的路上穿书了,没能知晓自己最后是否获得影帝,实在遗憾。
不过他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心大,不纠结过去,活在当下,信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