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终于解脱了!”冲田总司一声欢呼,飞快地甩掉身上的伪装。他这次可是牺牲大了,居然是女装!
“你们……”柯南怔怔地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抱歉。
是他误会安室透了?他果然是自己人?
“想多了。”月见里悠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解开面具。
“月见里先生,你怎么可以来这里,太危险了!”宫野志保吼道。
对她来说,月见里悠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姐姐之外最重要的人。哪怕是相认的姨母和表妹都要往后排,更不用提那个混账表哥了。怎么也没想到,月见里悠的身份,居然能做出深入虎穴的事来。
“放心,我有计划。”月见里悠神色平静地安抚,吩咐道:“按照我之前安排的,总司开路,我会断后。志保顾好自己,兰……你抱着这小鬼,有余力的话保护一下志保。”
“我可以自己走!”柯南涨红了脸。
“……”月见里悠瞥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你腿短。”
柯南:……???不是,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哈哈哈哈……”就算是这种时候,冲田总司也笑得前仰后合。
毛利兰勾起唇角,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抱起柯南,认真地说道:“新一,抱紧我,说不定我会松手的。”
“……知道了。”柯南一脸生无可恋。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只有公主命,就别想去做救美的王子了。乖乖在高塔等着被救就好了。”月见里悠嘲讽。
柯南气到七窍生烟。
连宫野志保都难得染了笑容:“啊啦,我倒是很高兴能做公主的。工藤君那么不满意的话,就将王子让给我好了。”
柯南翻了个白眼,一个两个都看他笑话是吧。
“来了。”冲田总司一手按住了刀柄,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化,从邻家大男孩变成一座看不见顶峰的山岳,而且那气势还在节节攀升。
“不要留手。”月见里悠凝重地说道。
他不担心冲田总司和毛利兰的能力,这两个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他能打。但是……没杀过人,没见过血流成河,没真正和穷凶极恶的敌人相对,一身本领能发挥七八成就不错了。
“明白。”冲田总司答应一声,妖刀出鞘。
然而,他第一刀砍的却不是人,而是那扇被遥控已经准备关上的牢门。
“呯!”接合处被砍断的牢门重重地摔在地上。
“走。”月见里悠挥了挥手。
宫野志保还是有些担忧,但到了这个时候容不得她犹豫不决拖后腿了,当下便跟着出了牢房。可就是那一步,几秒的差距,让她傻了眼。
走廊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应该是闻讯赶来的底层人员。中间的冲田总司反握着刀,无锋的刀背干净利索地斩在最后一个站着的敌人脖子上。
那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一脸惊恐地以为自己的脑袋会分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时间很紧。”月见里悠催促。
“啊。”宫野志保这才如梦初醒。
月见里悠很满意。虽然他说了不要留手,但是,没有必要的时候,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而不杀,这才是合格的武者。
眼见几个孩子已经跑出去十几米,月见里悠一抬手,向着另一边的追兵丢了个小东西出去。
“小心……”
“轰!”
巨大的爆炸和火光吞没了追兵,甚至将走廊都震塌了一段。
“月见里警视正,没事吧?”宫野志保一边跑,一边不住回头看。
“安心,我们有事他都不会有事。”冲田总司本人就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尖,无论撞上来的是什么阻碍,都直接粉碎,甚至无法拖住他的脚步。
跟在后面的人完全没有接触敌人的机会,只需要注意不会掉队。
“还来啊。”冲田总司再次突破拦截,甩了甩妖刀村正。
虽然妖刀什么的只是传说,他也不是没见过血——当初他跟着降谷零跑了一晚上各种凶案现场,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没有人喜欢杀人,但组织继续拿人海战术来堆的话,他就没办法留手了。把人打晕花费的功夫可比直接砍死多多了。
“进来的时候也没发现这里面有这么多人啊。”毛利兰忍不住说道。
“等等!”刚穿过一个路口,柯南吼道,“你走错路了!出口走左边!”
“啊咧?”冲田总司一个急停。
就在这时,前方过来的一队人已经顾不上会打坏设施,老远就开始开枪。
“小心!”宫野志保喊道。
这是一条笔直的走廊,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地方,除非后退回到刚才的路口,但人怎么可能快过子弹?
显然,组织成员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一排子弹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
走廊里一片死寂,仿佛被按了定格键。
宫野志保一脸恍惚:……你是人吗?
“左边是吧?跑啊。”冲田总司回头喊道。
而与此同时,他们身后又响起几声爆炸。
“月见里先生身上是带着一麻袋手榴弹吗?”柯南说道。
“大概是松田警官准备的吧?我看到体积很小,他带了二十多个。”毛利兰下意识回答。
柯南无语:……松田警官是拆弹警察,不是造炸弹的啊!
“糟了。”冲田总司忽的一声低呼。
大概是被吓到了,有个可能是新人的组织成员因为手抖,一枪偏离了不少,但那个路线上,刚好是……
“志保!”毛利兰一手将宫野志保拽过来,身体一转,用自己的后背护住了她和柯南。
“兰!”柯南一脸惊恐。
“没事。”毛利兰反而很冷静,“我穿了防弹衣,这个距离的手|枪子弹没有威胁性。”
柯南死死抓着她肩膀上的衣服,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
“我来之前就知道,有危险。是我要来的,我最合适。”毛利兰抱着他继续跑向正确的路,一脸坚韧地说道。
“……”宫野志保似乎低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却被后方的爆炸声淹没了。
“快走。”头顶黑影一闪,冲田总司踩着墙壁落到他们前方,继续成为刀尖。
宫野志保看着身边毛利兰的侧脸,终于笑起来。
傻子。但是,就像姐姐一样。
“喂,这条路对吗?”冲田总司百忙中问了一句。
毛利兰无言以对,低头看柯南。
柯南黑线了一下,青梅是个路痴,冲田总司……好像也不太靠谱。
“对。”宫野志保替他答道,“你们走这边,应该是冲着神社那个出口。被抓进来的时候,我记下路了。”
“得救了!”冲田总司松了口气。
“要是我们俩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怎么办啊!”宫野志保无奈。
“那就……打出去呗。”冲田总司很欢快。
“少废话,出口肯定封闭了。”月见里悠追了上来。
“没问题,炸出去。”柯南开口,“不是有20多个炸弹吗?刚才只炸了13次,足够把整个神社都炸飞。”
月见里悠一噎,有种微妙的无语。
这几个孩子……怎么都越来越凶残了?
夜色中,基安蒂的蝰蛇幽灵似的返回组织专用的停车场。
“终于回来了,漫长的一晚上。”降谷零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清酒的事……”库拉索有点迟疑。
“都是她自己找死,关我们什么事。”基安蒂大大咧咧地说道。
“谁知道那位先生怎么想,毕竟清酒可是他的心腹。”库拉索若有所指地说道。
“那也是个死人。”降谷零一声轻笑。
库拉索哑然。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活着的清酒或许在boss那里比他们有话语权,但死了的清酒也就是个死人,和任何一个死掉的底层成员没有任何区别。要说能引起重视的,顶多就是担心尸体落在警方手里会不会被查到点什么,需不需要销毁,仅此而已。
一路闲话,三人回到游步道入口。
没有清酒,他们可没办法打开白天出来的那个出入口。幸好现在是深夜,走神社也问题不大。
“波本大人,库拉索大人,还有基安蒂大人?”守卫从保安室跑出来,看着他们一脸仿佛见鬼的表情。
“清酒出事了,送我们上山。”降谷零开口。
“不、不是……”守卫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你们几位,不是一小时前才回来吗?”
“……哈?”基安蒂眉毛一挑,眼角的蝴蝶仿佛要飞起来,“一小时前我们还在高速上,你是见到鬼了?”
“一眼看错了还有可能,但我带着你们三位上山,一路还说过话,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看错了。”守卫委屈地说道。
“你确定?”库拉索上前一步。
“很确定!”守卫一挺胸,说话也流畅起来,看着他们的眼神里也带着三分警惕。
“不是闹鬼,难不成有人假冒我们?”基安蒂烦躁地说道。
“假冒,能有这么像吗?除非贝尔摩得复生。”库拉索迟疑道。
“会易容术的不止贝尔摩得一个。”降谷零厉声说道,“你看清楚,你看到的人,真的和我们一模一样?连衣物配饰都没有丝毫差别?”
“呃……”被他这么一说,守卫也忍不住迟疑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们。
不过,毕竟是能做总部大门的看守,比一般的底层成员还是强多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基安蒂大人脸上的刺青!那个人的蝴蝶没这么灵动,不像刺青,可能是画上去的!”
“糟了。”降谷零脸色一沉。
“怎么……”
一句话没说完,猛然间,半山腰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火光映红了山头和半边天空。
几人震惊地看着那一幕,直到几块带着火星的木板流星似的从天空中砸下来,掉在他们脚边,才惊醒过来。
“总部,被炸了?”守卫一脸的不敢置信。
“走。”降谷零没理他,直接跑上去,一边避开被爆炸的气流掀飞的神社残片。
“还真是大阵仗。”库拉索喃喃自语。
降谷零跑在最前面,没人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月见里悠说放个烟花给他看——还真是盛大的烟花啊。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中,几条影子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冲出来。
“都没事吧?”冲田总司挥刀挑开砸下来的横梁,回头喊道。
“我和新一都没事,志保?”毛利兰答道。
“我很好。”宫野志保回答。
“快走,赶紧下山。”月见里悠推了他们一把,随即回头又丢出一个液体|炸弹。
轰鸣声中,出入口被彻底堵死,也把追兵都关在了里面。
“兰,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跑了。”柯南生无可恋。
“被女朋友抱着还是被我拎着,自己选一个。”月见里悠没好气道。
一句“女朋友”叫得两个人都红了脸,只是在火焰的映衬下,每个人都在脸红,也看不出来。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耳根的热烫,并不是来自于火焰灼烧。
“就没第三个选项吗?”柯南嘀咕。
“你想要我抱?我又不是你爸。”月见里悠理直气壮。
柯南憋住:……
“噗……”却是两个女孩子一起笑出来,眉眼弯弯。
“以前以为志保性子冷,不好相处,同学了几个月也不熟,是我错了。”毛利兰说道。
“现在开始认识,也不晚。”宫野志保的语气是生平罕见的温柔。
“嗯!”毛利兰用力点头。
柯南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以后会很倒霉。
因为神社的出口坍塌了,追兵要从其他出口绕路,这会儿下山的道路倒是一片畅通无阻。
组织原本是为了隐蔽,在景区内除了监控,其他布置很少,这会儿却变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离。
毕竟,基地里的布置都是针对有人从外面强攻,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反过来从内部打出去!再说了,谁能料到这个人身上还带着一个炸弹库啊!
“有人。”作为刀尖的冲田总司停下了脚步。
游步道上下,隔着十几级台阶,刚好相遇的正主和伪装者狭路相逢。
月见里悠默默叹气,到底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他是没打算在这里和降谷零照面的。
不过,这点小瑕疵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好久不见啊,悠。”降谷零先开口打招呼,语气甜蜜得像是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
“没有好久,才几天。”月见里悠纠正。
“以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是没有好久才几天,果然善变。”降谷零一脸委屈地感叹。
月见里悠眼底带着笑意,朝他张开双臂,坦然说道:“那么,要不要过来抱一个?透君。”
“好啊。”降谷零一挑眉,径直朝他走过去,好像毫不设防。
十几级台阶的距离转瞬即逝。
“趴下!”
“散开!”
“嘭!”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声,随即,爆炸在中间炸开。
“咳咳咳咳……”
许久,等烟尘散开,早已看不见月见里悠一行人的影子。
怪盗基德的烟雾|弹就是这么好用,哪怕是在室外,只要不是遇见狂风天,也能凝聚很久不散。而游步道虽然不宽,但作为不守规矩的游客,显然是可以从两边走的。
“月见里悠。”降谷零冷着脸,咬牙切齿。
库拉索和基安蒂对望了一眼。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总部的位置?”基安蒂疑惑道。
“那还用说?有老鼠呗。”降谷零怒极反笑。
“老鼠?”基安蒂心里一跳,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艰涩地问道,“是谁?”
组织在日本扎根一个世纪的总部,却在他们到来之后短短几天就暴露了,就算是傻子也会怀疑他们。
“我希望是莫斯卡托。”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对!一定是莫斯卡托!”基安蒂用力点头。
跟在他们身后的守卫苦着脸不敢说话。无论谁是老鼠,但是他把敌人放进了总部,这个责任只能他来背,boss可不会听他解释。
“先回去看看吧。”库拉索开口。
几人才走了几步,就见到有人追了下来,看到他们,齐齐举枪。
“误会,我们是真的!”基安蒂急忙喊道。
“我们刚刚遭遇了入侵者!”守卫也补充了一句。
“怎么证明。”莫斯卡托走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恶意。
降谷零毫不犹豫地一手一个,在库拉索和基安蒂脸颊上揪了一把,又狠命揪了一下自己:“不是易容。”
琴酒看着他们泛红的脸,微微点头,放下了伯|莱|塔。
“你怎么知道是易容术?”莫斯卡托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
“我们回来的时候,守卫像是见鬼一样,我就猜到了。”降谷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声嗤笑,“而且他们虽然卸了易容,但还能看得出和我们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这可不是巧合。”
言下之意:这点洞察力都没有的话,你当我和你一样蠢?
莫斯卡托咬了咬牙,不情愿地放下枪,又说道:“但是把月见里悠引来总部,是你的错。”
“这锅我可不背,谁知道你是不是老鼠。”降谷零冷笑。
“都闭嘴!”琴酒一声怒吼。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boss召见。”琴酒亮出手机屏幕。
“那就走吧。”降谷零毫不心虚。
“那月见里悠和那几个小鬼怎么办?”莫斯卡托问道。
“你想追你自己去。”琴酒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莫斯卡托僵住,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卧底比较重要,跟了上去。
依旧是同样的房间和屏幕,boss身后的背景也毫无区别。
降谷零乖巧地报告完任务经过,就站在一边不说话。
琴酒放了一遍基安蒂传送过来的录音,居然和之前那个假货传过来的一模一样。
“波本,如果你不是同谋,月见里悠为什么会有你们的任务录音?”莫斯卡托终于抓到了破绽,得意地笑起来。
“我怎么知道。”降谷零翻了个白眼。
琴酒点了一遍重播,忽的皱起了眉:“不对。”
“什么不对?大哥。”伏特加问道。
琴酒淡淡地开口:“两份录音不是同一个收音器录的。”
“你怎么知道?”莫斯卡托反问,“琴酒,你该不会想包庇吧?”
“叫技术去鉴定。”琴酒“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在桌上,但在boss面前,还是忍耐着解释了一遍,“声音的远近有细微差别,基安蒂的版本更近,说明收音器更靠近头部,而且多了见到赤井秀一之前的部分。月见里的版本是从何赤井秀一对峙开始的,声音不但远,而且有些闷,像是被蒙住了收音口……”
他的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和库拉索立刻检查自己的脚下。
果然,两人鞋底都有粘到一些特殊的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在你们经过的地方广撒网,总有几个粘到的,位置可以由赤井秀一调整。笨办法但有用。”琴酒冷笑。
“该死的赤井秀一,死了还要摆一道!”降谷零愤愤地抠下收音器碾碎,但心里却很开心。这种小细节,对莫斯卡托是画蛇添足,就是专用来对付琴酒这样的聪明人的。
“但是,这解释不了总部暴露。”boss幽幽地开口。
“boss,我有话说。”库拉索突然站了出来。
“说。”boss许可了。
“虽然朗姆大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当初的任务,执行人是我。”库拉索抬起头,冷静地开口,“boss,世界卧底名单上有伏特加的名字,是我亲眼所见!”
“!!!”伏特加惊得墨镜都歪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抓老鼠,居然最后会抓到了他头上?
“我没有,我不是!那份名单就是日本公安的陷阱!”他脱口而出。
库拉索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沉默,仿佛只说过程,不做判断。
一瞬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我不是!大哥,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卧底。”伏特加快哭了。
琴酒低着头,摩挲着衣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那份名单里,伏特加的资料比其他人都简略。但我觉得,如果是公安的陷阱,完全可以编造出一套详细的履历。反正伏特加又没法反驳资料是假的,都是死无对证的东西。”库拉索冷冰冰地说道,“简略,很可能就是只有那么多,这就是事实。”
“也许公安就是这么想的。”伏特加反驳。
“翻转翻转再翻转的话,可就没完没了了。”降谷零摸着下巴,语气温和,“伏特加,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原名叫鱼冢三郎?”
“这……”伏特加卡壳了一下才看了琴酒一眼,“大哥知道,其他没有了。”
在组织多年,他早就习惯大家都用酒名称呼了,使用原名只有拿到代号前的那段时间。可他在训练营没多久就被琴酒挑中带在身边,不久后,那个训练营被fbi踹掉了。所有的资料也被死士销毁干净,并没有落到fbi手里。
训练营的同期……反正他认识的都死了。
“你确定?”降谷零追问了一句。
伏特加看他仿佛在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一脸感激。然而,苦思冥想,他还是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泄露这个名字。
降谷零眼神一闪,心里默默笑起来。
果然,几年前在人鱼岛祭典的签到簿上偶然写过自己的名字这件事,别说伏特加了,就连琴酒都没想起来。
毕竟是号称从不回头、从不记死人名字的琴酒,一个没有结果的任务里的小细节,根本不配被他记住。
“boss,事实很明显了,伏特加就是卧底!”莫斯卡托幸灾乐祸。
没弄死波本,干掉琴酒的心腹也不错。
“不是,我、我、我也没能力做卧底啊!”伏特加崩溃。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就说你一个代号成员,也算是老人了,就这么说出自己没能力是不是有点怪异?
那琴酒看上你什么?看上你蠢?还是真爱?
然而,看伏特加的样子,突然又诡异地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琴酒,你怎么看。”boss慢悠悠地开口。
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琴酒身上。
好一会儿,只听琴酒冷淡地说道,“伏特加,先关起来隔离。”
“什么?琴酒,你这是包庇下属吧。”莫斯卡托第一个反对。
琴酒“呵”了一声,嘲讽道:“如果他不是卧底,他一死,真正的卧底就彻底死无对证。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你,所以迫不及待找背锅的?”
“你!”莫斯卡托气结。
“而且,伏特加看起来就是不太像卧底,如果他不是,死得有点冤枉吧。”基安蒂嘀嘀咕咕。
其实她和伏特加的关系还挺不错的,比起来,莫斯卡托可不顺眼太多了。
降谷零看看她,微微挑眉。
组织里被当成老鼠处理掉的冤种成员绝对不少,就连他们这些真正的卧底,在干掉对自己有威胁的成员的时候,最喜欢的一招就是栽赃他们是卧底。不过人类本来就是双标的,小组成员和不认识的同僚肯定不能相提并论。
他的目光转向琴酒,又不禁露出一丝怪异。
果然,在这种时候琴酒也会保伏特加,还说不是真爱呢?
“先这样吧。”boss沉吟了许久,终于同意了。
“还有个问题。”莫斯卡托心里憋屈,但也不敢反对boss的意见,只能说道,“月见里悠身上带着高频的电磁脉冲设备,他走到哪里,哪里的监控和窃听器就报废了。加上他一路扔的炸弹,现在基地里大部分监控都失去了作用,很难监视犯人的一举一动。”
说到这个,除了降谷零在心里说了句管理官干得好,以后他在基地里活动就自由多了。然而表面上所有人都一脸沉重。
“这个基地既然被发现了,想必日本公安马上就会到,是时候转移了。”boss倒是依旧淡定。
“来得及吗?”莫斯卡托担忧道,“下面的实验室和武器库……”
“公安只会监视,暂时不会动手。”降谷零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莫斯卡托瞪他。
“我撤离之前,听月见里说过一句,联合搜查会议什么的。”降谷零轻描淡写地开口,“公安不可能把各国机构召集过来,却自己先行动。自己拼命大家分蛋糕这种事……公安又不蠢。”
“刑事部的警察能知道公安机密,你就没怀疑过?”莫斯卡托抓到了破绽。
“……”降谷零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