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fbi总部。
“秀,你手机在响。”朱蒂提醒了一声。
“是吗?谢谢。”赤井秀一回过神,放下黑咖啡,拿起手机接通。
一瞬间,手机里传出一声怒吼:“赤井秀一你这个禽兽!!!”
声音响得哪怕没开免提,前后左右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赤井秀一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桌上。
“秀,这个声音……是月见里教官吧?”朱蒂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啊?”赤井秀一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然而,不等他问什么,手机里传来的已经是忙音。
“不是,他那边大半夜的,打跨国电话就是为了骂我一句?”赤井秀一莫名其妙地拨回去。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把我拉黑了?”赤井秀一放下手机,目瞪口呆。
“秀……你确定,你真的没得罪教官?”朱蒂迟疑着问道。
“没有!”赤井秀一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和月见里悠上一次通话……因为要不要插手雪莉的事确实有过纷争。不过,他很了解月见里悠的性格,有仇马上就报,从来不过夜。既然挂了电话,就表示到此为止,否则当时就骂了,不会过了好几天才突然想起来骂他。
“大概教官就是心情不好吧?”卡迈尔从旁边走过。
朱蒂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你想说什么就说。”赤井秀一无奈。
“就是……”朱蒂小声说道,“以前教官骂人,只听他在训练中骂笨蛋、蠢货,但是生活里他还是很好相处的,脾气也好。”
“所以呢?”赤井秀一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禽兽’这个词,是用来骂在感情上发生过矛盾的人吗?”朱蒂闭了闭眼,直说。
“……啊?”赤井秀一彻底傻眼。
“我说,你和教官,真的没其他关系?”朱蒂严肃地问道。
“……”赤井秀一脸色发黑,“没有!”
“真的?”朱蒂不太相信,“当年你训练的时候就和他关系好,你去卧底了几年,回来也没见感情冷淡……”
“停停停!”赤井秀一赶紧喊停,无语地看她,“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水太多的话,去洗手间倒一倒!”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朱蒂一耸肩,听话地改口,但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有也没什么,你和宫野小姐也分手两年了。”
“我、没、有!”赤井秀一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
“赤井君?”詹姆斯刚好走进办公室,见到他的样子,有些惊诧。
“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赤井秀一像是一阵风刮过,没影了。
“啊,我想说我们去日本的签证都办好了,可以订机票了。”詹姆斯一耸肩。
月见里悠看着屏幕,一脸的郁闷。
这都什么事?
当年赤井秀一潜入组织的计划他也是知道的。作为教官,优秀学员突然消失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何况他们关系很好,所以他在被告知了部分实情后签署了保密协议。那时候他并不反对这个潜入方式,特工嘛,难道还和犯罪组织讲道德良心?后来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弄假成真,他还问过要不要送走明美。
然而,这是亲表妹啊,和表妹谈恋爱,虽说日本和美国表兄妹结婚都是合法的,但在他一个医生眼里,近亲结婚简直让人发指了。
最离谱的是,赤井玛丽你为什么没告诉你儿子你有个妹妹?有这么坑儿子和外甥女的吗!
原本他只是想找找宫野家还有没有血缘亲人,给宫野志保找个监护人而已。毕竟她未成年,而宫野明美作为银行抢劫现行犯,肯定是要坐两年牢的。
“呜——”手机响起来。
月见里悠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朱蒂”。
等响了五六声,他这才接通:“急什么,明天就放你出来。”
“那你就等着fbi传说你是被我始乱终弃才气得跑回日本去吧。”赤井秀一悠然说道。
“???”月见里悠挑眉,“你好恶毒。”
“朱蒂说的。”赤井秀一表示他真的是无辜的。
“我会期待你被玛丽女士打死的。”月见里悠一声冷笑,“看邮箱。”
赤井秀一笑笑,另一只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邮箱,随即,从容不迫的笑容消失了。
“你很厉害啊?赤井。”月见里悠不客气地嘲讽,“表妹,嗯?”
赤井秀一石化中。
月见里悠也不着急,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继续看资料。
“你……”好久,赤井秀一才发出一个单音。
“宫野明美我救出来了,不过先坐牢再说。”月见里悠自顾说道,“宫野志保暂时在我这里,没什么大碍。等过阵子假死局做完整,组织忘了这件事,她俩就安全了。”
“你把志保也救出来了?”赤井秀一惊讶。
“修车费,记得赔。”月见里悠提醒道。
“赔,我赔,给你买辆新的都行!”赤井秀一闷笑。
“得了,我不想真的传绯闻。”月见里悠嫌弃,微微一顿,说道,“折现就行了。”
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转移话题问道:“你那心上人呢?追到了吗?”
“快了,都主动约我出去了。”月见里悠得意洋洋。
“看上你也挺眼瞎的。”赤井秀一吐槽了一句,不等他怼回来,直接说道,“明美先不提,志保你打算怎么办?”
“宫野志保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我想把她的姓氏改成她母亲的‘世良’。”月见里悠胸有成竹道,“你让玛丽女士尽快联系我,到底这是她们血缘最近的人了。”
“我联系不上我母亲。”赤井秀一说道。
“……哈?那是你妈!”月见里悠怒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是什么样的女人。”赤井秀一无可奈何。
“算了,我自己找。”月见里悠无语,“还有,把柠檬给我带来日本,弘树想它了。”
“知道了。”赤井秀一叹气。
几天后,东京湾码头附近捞起两具严重腐败,还被海鱼啃噬过,惨不忍睹的女尸,封锁终于解除。
负责验尸的是月见里悠,顺便给那些脸色惨白的法医们上了一堂实操培训课。
课后,一群人冲出去吐,法医室里顿时空了。
月见里悠无奈,顺手填好了尸检报告。
就算是法医,也很少会碰到这么惨的尸体。不得不佩服公安的办事能力,确实靠谱。哪怕烂成这个样子,都能验出“宫野志保”手上那条伏特加划的新伤。要不是早就知道她们没死,他都能信!
尘埃落定,起码宫野志保可以出来透口气了,也不能让她一直在看守所里。
但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染了头发,换了发型,看起来和之前大不一样的宫野志保在办公室里瞪圆了眼睛拍桌子。
“你才18岁,不去念书想去哪里?”月见里悠问道。
“我早就博士毕业了,你让我回去读高中?”宫野志保怒视他。
“18岁,正常不就是高中。”月见里悠气定神闲地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丢到她面前。
“什么?”宫野志保问道。
“你的新证件。”月见里笑了笑。
宫野志保倒转文件袋,“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桌上。
健康保险、户籍证明……以及学生证。
上面的名字是“世良志保”,照片是她现在的样子,还多了一副难看的黑框眼镜。
起码看这张照片,就算是组织里的人也未必认得出是雪莉。
“世良是你母亲结婚前的旧姓,想来你不会介意。明美的资料我也会改,走的是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所有证件真实有效。”月见里悠补充道。
“谢谢。”宫野志保抚摸着证件上的姓氏,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所以,下周你就去帝丹高中报到吧。”月见里悠说道。
“等、等等……”宫野志保赶紧开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月见里悠继续打断,“我查了查你的家庭关系,原本想着如果没别的亲人了,就由我暂时做你的监护人,等明美出狱。但是我发现你在英国还有个姨母。外加两个表哥一个表妹。”
“啊?”宫野志保顿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姨母?远到八竿子打不着的?”
“亲的,你母亲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你表哥不知道,怎么你也不知道。”月见里悠无语了,“你们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当的?”
“我居然,除了姐姐,还有亲人?”宫野志保一副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的表情。
月见里悠心里说了句,等下你未必高兴得起来,但嘴里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父亲确实是孤儿,但你母亲只是远嫁,又不是没家,还有亲人有什么奇怪的。”
“那……他们会接受我们吗?”宫野志保有些不安。
姐姐是实实在在犯了法,要坐牢。而她……为犯罪组织研究药物多年,罪孽深重。会有正常的家庭还愿意接纳她们吗?
毕竟父母已经去世多年,所谓姨母和表哥,和她们姐妹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放心吧,他们高兴得很。”月见里悠微笑。
“是、是吗。”宫野志保看他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月见里悠本来想告诉她,但想想又咽了回去。
现在说,受灾的就是他一个人,凭什么啊。宫野志保就算要炸,也得去和赤井秀一同归于尽!
“哎,我刚才是想说……”宫野志保回过神来,又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入学证明办好了,反对无效。”月见里悠正经起来,平静地说道,“你说你不想进实验室了,可以——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宫野志保哑口无言。
“何况,属于宫野志保的成就,就让它留在过去。”月见里悠温和地看着她,“重新升学考试,重新读大学,选一个你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同龄人交朋友,一起毕业,按照专业去找新的工作——这样不好吗?”
宫野志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生活不好?是太好了!这是她以前一直奢望,却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却这么简单地摆在眼前。
“你的年龄刚刚好,不需要再假造学历了,自己去考一个吧。”月见里悠笑起来。
宫野志保抿了抿唇,用力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个真正属于这个年龄的笑容。
解决了宫野姐妹的事,月见里悠心情不错。
搜查零课主要负责清理陈年旧案,但并不清闲。究其原因,组里有个每天出门都会遇到案子的编外成员。就算是负责悬案重案的零课,可既然都撞见了,也不至于特地再去叫一课来管,多半顺手就解决了。
一来二去,搜查一课反倒是清闲不少。
当然,忙起来的话,月见里悠身为整个科室的负责人,还真不能天天跟着柯南跑,给他当法医。毕竟他回来也不是干这个的。日本警方需要的不是一个最顶尖的法医,而是无数专业水平在合格线的法医。
比起外勤,月见里悠更多的是在警视厅做他的老本行:培训。
不得不说,日本的法医不但少,还不专业,大多数法医甚至是外行转过来的。
重症下重药……嗯,吐着吐着也就吐习惯了呗。
不过,其中倒是有一个惊喜。
月见里悠抽空和月影岛案件里的死者麻生圭二的儿子浅井成实见了一面,青年换掉了女装,剪掉了长发,清清爽爽的白衬衫牛仔裤,一脸憧憬地表达了想要成为一名法医的愿望。月见里悠也考虑到麻生圭二的案件社会反响很大,会影响浅井成实作为医生的前途。吃公家饭的法医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惊喜的是浅井成实确实有天赋,而且肯下苦功去学,上手就能独当一面,于是月见里悠顺理成章把人调到了零课,负责外勤。
换句话说,等同于和柯南绑定的专职法医。
诸伏高明依旧天天泡在档案室,顺带抓了两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翻了一个冤假错案。
月见里悠知道他来零课的目的,一定是想查什么旧案,只是他不在意。
有自己的目的没关系,尽忠职守就好。说到底警察也是一个职业,一份工作,每一个普通警察都忠于本职,远比一两个优秀警察奋不顾身更有用。
“叔叔,我回来……”泽田弘树走进门,顿时捂住了鼻子,苦着脸问道,“叔叔,你在煮什么东西?”
“药味又不难闻。”厨房里传来月见里悠的声音。
泽田弘树放下包,第一件事先去开窗通风。
药味说难闻是不难闻,习惯后还有种说不出的舒适。然而对小孩子来说,苦涩味就是不好闻,何况泽田弘树小时候身体不好天天吃药呢。
一阵折腾后,屋里浓郁的药味才淡去了。
“叔叔,你不是好久没做这个了吗?”泽田弘树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想到就做了。”月见里悠带着手套,一只手拿着面团,一只手拿着……解剖刀,仿佛在面团上雕花。而那面团不是雪白的,而是看起来就诡异的黑灰色。
“怎么样?”他放下刀,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品,放在掌心拿到泽田弘树眼前。
“……”泽田弘树沉默。
那是一只小黑兔,眼睛似乎是嵌了两颗胡萝卜,活灵活现的,甚至毛发都用细巧的解剖刀划出来了。就是……他和兔子对视着,总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好吧,他承认,小时候第一次看见月见里悠穿着白大褂、用解剖刀在厨房里做那种黑漆漆散发着怪异味道的食物时,他被吓哭了,以为遇到了童话书里说的吃小孩的巫师。
心理阴影太深刻。
“这个啊。”月见里悠晃了晃解剖刀,安慰道,“放心吧,全新的,这把就是专门在厨房用的。”
“所以,为什么不买把菜刀啊。”泽田弘树一脸生无可恋。
“不会拿菜刀,没解剖刀顺手。”月见里悠理所当然道。
“反正我不吃。”泽田弘树拒绝。
“这里面的药材,也不是给你吃的。”月见里悠转身,把做好的小黑兔一只只摆在蒸笼上上锅蒸。
“给……安室先生的?”泽田弘树问道。
“是啊,他那个身体,老是生病的,还贫血。吃西药不好,药膳慢慢调理改善体质。”月见里悠说道。
泽田弘树脸色发白,只想说吃这个真的味蕾不会被毒死吗?
“他上次说我做的药粥好吃。”月见里悠满脸温柔。
泽田弘树欲言又止:就……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礼貌一下?
月见里悠哼着歌,开开心心地码好小兔子们,盖上蒸笼。
泽田弘树沉思,要不要下楼告诉安室先生一声,明天请假躲一躲算了?啊不对,叔叔可能直接带着礼物上门探病,那就更有理由让人吃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案子很麻烦?”月见里悠收拾厨房,随口问了一句。
“也不是,就是那家伙的作案手法要用到晚上的灯光。我好奇,等着看柯南演示了一遍,晚饭和兰姐姐一起吃的。”泽田弘树答道。
月见里悠摇摇头,其实有证据,有逻辑链,早就可以把嫌疑人带走审讯了。不过柯南喜欢现场演示,让嫌疑人心服口服无从辩解……小孩子的表现欲也无可厚非,只要能破案,他不在乎过程。话说回来,这种方式对柯南来说可能比较合适,毕竟他一个小孩子,如果不是当场让嫌疑人无从辩驳地认罪,直接抓人信服力不够。
唔……看来要招几个普通组员,不一定要太出色,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的就行,最好武力值高一点的。总不能每次柯南都找搜查一课帮忙抓捕。
“去洗澡,早点睡。”月见里悠说道。
“知道了。”泽田弘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一边安慰自己,也许……安室先生也喜欢叔叔,所以这么恐怖的东西都能说好吃?
恋爱的人真可怕。
第二天一早,月见里悠就抱着一个精致的便当盒走进波洛。
“早上好……”小梓打了声招呼,笑着说道,“月见里警官,今天好早,我们还没营业呢。”
“没事,我找安室君。”月见里悠说道。
“嗯?”安室透端着咖啡过来,放在他面前。
“不是没营业吗?”月见里悠笑了。
“私人请的。”安室透对他眨眨眼睛。
“礼物。”月见里悠把便当盒放在吧台上。
“给我的?”安室透惊讶了。
“当然。”月见里悠喝了一口咖啡,幸福得眯起了眼睛,又说道,“上回不是说教我做饭吗?拜师礼。”
“举手之劳的事罢了。”安室透拿起盒子,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这是……你做的?”
“是啊。”月见里悠的神色严肃了点,“你贫血很严重,胃也不好,睡眠质量差,体质弱才这么容易感冒。我加了些对症的药材,慢慢改善身体免疫力。只要别觉得难吃。”
“药哪有不苦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安室透说道。
“那就好。”月见里悠心里松了口气。
——他没拒绝!
安室透沐浴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便当盒,看到里面的东西,不觉一愣。
“哇,好可爱!”小梓偷偷瞄了一眼,忍不住一声惊呼。
那一只只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小黑兔,活灵活现的,小巧可爱,让人不忍心下口吃它。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安室透捏起一只小黑兔,很是意外。
“小时候为了练手稳,学过一段时间雕刻。”月见里悠说道,“尝尝看?”
“谢谢。”安室透研究了一下,可蒸好放凉后的点心气味收敛,只有一点点淡淡的草药的清香,看不出什么,便咬了一口。
“怎么样?”月见里悠紧张地看着他。
安室透慢慢品味了一下,咽下去才说道:“开始有点苦,回味还不错。不过药膳,效果才是最重要的。”
“你喜欢就好。”月见里悠笑起来,“至于味道,我倒是想做得不那么苦,不过必须的几味药材苦味都比较重,很难去除,只能将就了。”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倒是有办法能压下苦味,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药效。”
“真的?”月见里悠眼睛一亮,“周末一起研究一下?如果味道能好吃一点,我也能给弘树做一点调理身体的。”
安室透听到最后一句话,原本想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他自己倒是不怕苦,只要对他的身体好,什么都能咽下去。但是弘树那孩子,听说以前身体也不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月见里悠说道。
“好。”安室透无奈地笑了笑,答应下来。
这个周末,应该没什么事。他身上原本也挂着一个接近月见里悠的任务,也得偶尔一刷存在感应付朗姆。
小梓摇摇头,自觉地再躲远了点。
知道的知道你们还没开始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老夫老妻很多年了呢。
“早上好。”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毛利兰和柯南。
“早~真是的,一个个都这么早,我们还没营业啊。”小梓笑叹。
“抱歉~”毛利兰乖巧地笑。
“还差5分钟,没关系吧。”安室透看了看墙上的钟。
“也是。”小梓一摊手,干脆走过去,把店门上的牌子翻到了“营业中”,又回头问道,“吃什么?”
“火腿三明治!”毛利小五郎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趴到了座位上。
“毛利先生这是怎么了?”小梓小声问道。
“没事,他就是推理输给了柯南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毛利兰很淡定,“这么大人跟一个小孩子较真,还名侦探呢,丢不丢人。”
“是吗?柯南君好厉害啊。”安室透很有兴趣地看着柯南。
“嘿嘿嘿,还好啦。”柯南干笑。
“哇,好可爱的小兔子,是安室先生做的吗?”毛利兰忽的一声惊呼,又去看月见里悠,“爱心便当?”
“哎?”安室透愣住,随即平静地笑道,“这是月见里先生做的哦。”
“真的!!!”柯南一声尖叫,“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这是饭吗?”月见里悠反问。
柯南哑然:我有理由怀疑你不会做饭是假的,你就是故意接近安室先生!而且,你要不要看看你捏的是什么?你真不觉得这些小黑兔的原型像某人吗?!
“没想到月见里先生看着严肃,还会做这么可爱的点心。”毛利兰感叹。
“这是药膳,毛利小姐和柯南吃不得。”月见里悠说着,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思索道,“毛利先生倒是可以试试,改善一下亏空的身体。”
“是吗?”毛利小五郎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看到那些小黑兔,也是眼睛一亮,“看起来不错啊。”
说着,顺手捏了一只,“啊呜”一口全塞进嘴里。
“等……”安室透阻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卡在喉咙里。
“……”毛利小五郎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下一秒,闪电一样直冲洗手间,“呕……”
“等等。”安室透的话才来得及说完。
“……”柯南的表情是见鬼的惊悚。
——看起来这么可爱,居然这么难吃吗!我收回刚才不靠谱的猜测,这人绝对是真的不会做饭!
但是安室先生居然吃得面不改色,这怎么不是因为喜欢做点心的人呢!
一瞬间,他满脸都是敬佩。
这俩人,一个敢做,一个敢吃,绝配啊!
“呕……”洗手间里,呕吐声还在继续。
“那个……”毛利兰脸色发白。
“毛利先生大概是怕苦。”安室透笑了笑,捏起一只小兔子,面不改色地放在嘴里,还细嚼慢咽。
众人脸色发青:……你真的,别太爱!
“真的。”安室透无奈,“确实有点苦,毕竟是药膳,但并不是什么黑暗料理。”
“您……喜欢就好。”毛利兰干巴巴地点头。
“我很喜欢。”安室透笑得很温柔。他说的绝对是真心话,这是最优秀的医生根据他的身体情况开的私人订制方子,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他为什么不喜欢?
月见里悠勾起唇角,笑眼弯弯。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第37章 搬家
毛利小五郎捂着肚子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白,双腿发颤,看起来更颓废了。
“爸爸,你没事吧?”毛利兰担忧地问道。
“没事……才怪。”毛利小五郎瞪着那还剩半盒的点心,苦大仇深,又不可思议,“安室,这种东西,亏你真的吃得下去?”
“确实有点苦。”安室透老实地点头,“但也并不是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