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皮斯科是谁,但却不知道皮斯科打算用什么手段杀人,只能静观其变。
像是枡山宪三这样的名人,就算是拥有特权的公安,也不好没有证据就直接抓人。
另一边的门口,目标吞口重彦正被一群记者的长枪短炮围在中间,本人看起来很是焦灼,显然也知道明天就要被逮捕。
“柯南?”月见里悠接起电话,熟练地说道,“今天我有点忙,遇到杀人案的话找成实和风见,有炸弹找研二。”
“不是……”柯南黑线了一下才开口,“月见里先生,我刚刚看见琴酒和伏特加了!你能不能来一下?别人去可能有危险。”
月见里悠一愣,心里嘀咕你倒是不觉得我会有危险,但语气却更严肃了:“我想,你没有自己追上去吧?”
“琴酒开车,我也追不上啊。”柯南没好气道,“不过我在他车上丢了个定位仪,他现在……往杯户町方向去了,再过5分钟左右就会脱离监控范围,我能不能让弘树调取天眼?”
月见里悠叹了口气,无奈道:“弘树被公安借调,那个案子保密度很高,而且非常重要,他应该没空帮你。”
“但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琴酒的尾巴,他肯定在策划什么案子!”柯南着急地说道。
“我大概能推测出他们去干什么,你不用急。”月见里悠思索了一下,还是打算直接说,免得小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乱来更危险,“你说琴酒往杯户町方向去了,正好,今天杯户町有一个很重要的活动——酒卷导演的追思会在杯户城市饭店举行。今晚这里众星云集,要说里面有组织的目标,毫不意外。”
“那……”柯南一怔,随即说道,“月见里先生,你该不会是就在杯户城市饭店吧?”
“我是替我父亲来出席应酬的。”月见里悠答道。
“我马上来。”柯南立刻说道。
“来了就先来找我,不许一个人行动。”月见里悠警告。
“明白!”柯南听他没有阻止,也毫不犹豫地应道。
他只是怕被隔离在外,既然月见里悠同意他参与,本就没有一个人冒险的必要,又不是傻。
月见里悠挂了电话,又敲了敲隐形耳麦,切换到三人小组频道:“弘树,找一下琴酒的车在哪。柯南把定位器扔到上面了,博士做的东西,你应该也能查。”
“明白。”泽田弘树应道。
月见里悠点了点头,又说道:“高明,叫人扮成交警,去把车后面黏着的定位器回收一下。顺便拖延一下琴酒到达的时间,注意安全,不要打草惊蛇,让琴酒怀疑。”
“了解。”诸伏高明回答。
月见里悠放松下来,继续盘算。
柯南过来也好,没什么人会对小孩子有戒心。无论是打听情报还是别的什么,柯南都很好用。
就在这时,一抹金色从眼前一闪而过。
月见里悠一怔,目瞪口呆地看着端着托盘穿过会场的那个人。
安室透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以侍应生的身份?
虽然,那身简单的侍应生制服穿在他身上,黑色的修身马甲更显得腰细腿长,让他都想建议波洛老板也给店里的服务员换一身这样的制服了!
安室透刚把空杯子收回吧台后,突然间,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硬是把本能反应控制起来。
“透君?”月见里悠叫了一声。
“哎?”安室透猛地回头,也是满脸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替我爸应酬,你呢?”月见里悠上上下下打量他,脸色古怪。
“我?”安室透笑了,“打工啊。像是这种大型活动,酒店原本的人手不足,都是临时招人。只忙一晚上,报酬却很可观。”
月见里悠哑口无言。
打工,真是太实在的理由了。可这地方今晚很危险,实在不是打工的好地方。
安室透心里也在嘀咕,杯户城市酒店如今就是组织和公安的交锋场所,一会儿可是会有危险的!
虽说有那么多名流在场,皮斯科肯定不能犯众怒,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手段。但是……万一呢?万一运气不好,比如被流弹擦到怎么办!
“你……还是很缺钱吗?”月见里悠忍不住问道。
“还好。”安室透一耸肩,“其实现在也不是那么缺了,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闲下来就难受。我还是挺喜欢打工的,尤其是短工,能见识很多场面,对我作为侦探收集情报也有好处。”
月见里悠闻言,放下一半心。
不是缺钱而只能辛苦工作就好。至于把打工当兴趣……这个只能说人各有志了。
“今天这里的人都不简单,有几个脾气挺大的,别惹他们,躲远点。”他简单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安室透点了点头,微一犹豫,又问道,“但你怎么也一个人在角落里?我刚刚一直没看见你也在。”
“我又不熟,就是替我爸出场一下。”月见里悠理所当然道,“我的本职是警察,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我觉得他们大概也不想跟警察打交道。”
安室透笑起来,也安心了。
就这样,躲在角落里就好,无论皮斯科打算怎么做,都不会误伤他。
问题是,这回管理官并没有给他具体的计划,只说到时候让他随机应变——
而且前两天拿到的东西,虽然早有预料会得到基德的易容|面具,但也不能否认,那居然都不是这次的任务道具。
管理官到底制定了个什么计划?
正想着,旁边的领班朝他招了招手。
“我先去忙了。”安室透抱歉地笑笑离开。
月见里悠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即注意到大厅的门口,柯南悄悄溜了进来。
“月见里先生!”柯南原本被一个女侍应生拦了下来,不过他一转眼就看见月见里悠,赶紧指着他说了几句。
“来得挺快。”月见里悠抱着双臂说道。
柯南擦了把汗,没说是拜托了博士送他来的。
刚想开口,突然间,大厅的灯光黑了下来。
“幻灯片?这个时候?”柯南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
整个大厅只有一束光打在主持人身上,随后屏幕亮起,开始播放幻灯片。然而其他地方就一片漆黑,三步之外的人影就看不清。
“安静点。”月见里悠摁住他的脑袋,淡淡地说道,“还没确定这里一定会发生案子,你急什么。”
“可是……”柯南争辩。
“琴酒都没到,他想杀谁反正也杀不了。”月见里悠轻描淡写道。
“哎?”柯南愣住,“琴酒没到?你怎么知道?”
“……你把定位仪往琴酒车上扔,就没想过被发现的后果吗?”月见里悠反问。
“发现了也不会查到我身上。”柯南很确定。
“但是有一个盯上他的敌人隐藏在暗中,他会提高警惕性。”月见里悠耐心教导,“不是不查到自己身上就万事大吉的,万一他误会是别人装的,乱杀无辜呢?算不算你害死的?”
“我……”柯南哑口无言。
“放心吧,琴酒的车很少见,我让交通部去盯着了。”月见里悠继续说道,“在他必经之路上设卡查酒驾,顺便回收定位仪——明天记得谢谢加班替你收尾的高明。”
“哦。”柯南抿了抿唇,认真思考起来。
月见里悠别开眼神,挠了挠脸。
琴酒来不来都不影响案件发生,毕竟动手的是皮斯科。反倒是琴酒也参与了这件事才是意外,降谷零并没有通知,应该是他也不知道。借柯南的光,把琴酒挡在了半路是件好事,记柯南一功!
当然,今天所有的事,关他零课什么事呢。他就是个来替父亲应酬,无意中卷进去的路人而已。
突然间,黑暗中光芒一闪。
“闪光灯?”柯南猛地回头。
相机的闪光灯一闪而灭,等他看过去,早就恢复了黑暗。
而就在这时,上方传来“哗啦”的声响。
“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下来。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快、快开灯!”
一片混乱中,侍应生急忙打开了灯。
柯南冲了过去,只见大厅顶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掉了下来,幸亏灯下没有人,否则肯定活不了。
“吞口先生,没事吧?”有人问道。
距离水晶灯最近的就是还坐在地上的吞口重彦。
“这……幸好我躲得快,差一点点就砸在我头上了!主办方是怎么做事的?”吞口重彦愤怒地吼道。
主持人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虽然传闻吞口重彦因为受贿要被逮捕了,但这不是还没逮捕吗?
“月见里先生。”柯南拽了拽月见里悠的衣摆,“你来看,这个吊灯的断口,好像不是年久失修自然断裂。”
“嗯?”月见里悠走过来,只扫了一眼,鼻尖微微一动,“不用看了,是被枪打断的。我闻到附着的火药味了。”
“枪!”附近的人名纷纷往后退,左右看看,眼神惊恐。
“有人要谋杀吞口重彦先生。”柯南拽住了想要离开的吞口重彦的衣服,“作为差点就被杀了的受害者,你还是不要离开大厅比较好。落单容易给凶手再次下手的机会。”
“可是……”吞口重彦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腿。
“受伤了吗?”月见里悠问道。
“躲闪的时候脚扭了,我要救护车!”吞口重彦说道。
“只是脚扭了,没那么严重吧?我就是医生。”月见里悠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吞口重彦被噎了一下,随即吼道,“让法医给我看病你认真的?”
“能给你看病不错了,差一点点就看的是尸体了。”月见里悠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有人都不禁无语了。
“要不让吞口先生去酒店客房休息,然后……”
“让我的家庭医生过来。”吞口重彦打断了酒店工作人员的话。
角落里的安室透看到这一幕才松了口气。
吞口重彦没死……不确定是管理官提前做了手脚还是皮斯科失手了。但结果就是皮斯科的任务没完成,要么皮斯科再来一次,要么就由他补刀。无论如何,不能让月见里悠跟在旁边,太危险了!
“安室先生也在?”柯南也看见了他,跑了过来。
“是啊,打工。”安室透一脸无奈。
“那安室先生刚才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吗?”柯南问道。
“唔……闪光灯算不算?”安室透沉吟道,“我不觉得这种场合会有人用照相机拍幻灯片。你说那个人想拍的是什么呢?”
“这……总不会是凶手吧。”柯南干笑,自己都觉得很离谱。
闪光灯只是一闪而逝,除非是事先知道这个时候有人会开枪。
“不过,灯亮起来之前,我倒是捡到了这个。”安室透悄悄递给他一块紫色的手帕。
“硝烟味。”柯南脸色一变,抓起手帕,转身就跑。
安室透看着他跑到月见里悠身边说着什么,微笑起来。
就这样,去查凶手就好,只要远离吞口重彦就行。
“紫色手帕?”月见里悠一怔。
“我看到你的手帕是蓝色,说明所有的宾客拿到的并不是同样的手帕。”柯南说道,“酒卷导演的成名作叫彩虹色的手帕,那么,手帕是不是也有七个颜色?”
“小朋友你好聪明,全说对了。”主持人惊讶地说道。
“叫警卫来帮忙,把所有拿到紫色手帕的客人集合在一起,看看是谁没有手帕。”月见里悠说着,目光往人群中扫过。
枡山宪三不在。
月见里悠也不声张,只是按部就班地检查。
很快,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也带人赶到。
“来的是一课?”柯南有点意外。
“我们人手不足,这里人太多了。”月见里悠理所当然道。
“好吧。”柯南也没想多。
“检查客人就交给目暮警部。”月见里悠拍了拍柯南的肩膀,“破案就交给你了,小侦探。”
“月见里先生去干什么?”柯南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保护吞口先生。”月见里悠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千万小心。”柯南凝重地说道。
“放心吧,我可是最惜命的。”月见里悠笑了笑,借着搜查一课警察的掩护,悄然离开了大厅。
“皮斯科失手了。”安室透带上耳麦,冷静地汇报。
“吞口重彦必须死,皮斯科不行的话,你动手。”耳麦里传来一个机械音。
“我倒是想,不过皮斯科好像不死心的样子,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吗?”安室透问道。
“也可以,最后一次机会。”
“了解。”安室透切断通讯,目光一转,却不禁一愣。
月见里悠不见了!
安室透脸色微变,那家伙该不会是猜到了凶手还会对吞口重彦下手,所以打算亲自保护吧!这个时候,恐怕会正好撞上皮斯科。
他知道月见里悠的身手很不错,但如果不知道皮斯科的真实身份的话,猝不及防会吃亏!
幸好他的身份是侍应生,没有手帕,倒是不用经过搜查一课检查,立刻从边门溜了出去。
一边的柯南从桌下找到吊环碎片,因为桌下的黑暗发现了吊环上的荧光涂料,正想找安室透讨论一下自己的猜测,却没看见人。
柯南:一个两个都这样……安室先生你还记得自己在打工吗?
虽然大厅因为追思会的关系聚集了很多客人,但酒店楼上却依旧安静。
枡山宪三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持枪背在身后,敲了敲客房的门。
“谁啊!”房间里传出吞口重彦粗暴的声音。
“警察。”枡山宪三面不改色地答道,“医生已经来了,我开门了。”
“进来。”吞口重彦的语气缓和了。
枡山宪三拿出准备好的万能|卡刷开门锁,推开了门。
“怎么是你?”吞口重彦坐在床上,看到他,猛地一愣。
“这种事,去下面再问吧。”枡山宪□□手关门,装了消音器的枪口指向他。
就在这时,吞口重彦毫不犹豫地抓起床上的鹅绒被扔了过去。
“咻——”枡山宪三急忙开枪。
子弹洞穿了鹅绒被,细细的白色绒羽漫天飞舞。
没听到惨叫声,枡山宪三就知道不好,虽然没有视野,还是凭着最后一眼看见的位置,朝着几个逃跑的方向各开了一枪。
“就这点水平吗?皮斯科。”飞舞的白色雪花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枡山宪三惊悚。
这间客房就是普通的房间,洗手间在门口的位置,连个露台都没有,房间一览无余,怎么可能藏了除吞口重彦以外的第二个人?
破烂的鹅绒被掉在地上,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经欺近到身侧,一把扣住了他持枪的手腕。
“吞口重彦?”枡山宪三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要除掉的政治家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但还是下意识一记手肘撞过去。
“啪!”
吞口重彦伸手挡住,一个反扭,强迫他卸力,手|枪掉落,又被他一脚踢得飞起,乖乖落入掌心。
“你……”
“别动。”吞口重彦的枪口抵着他的后脑。
“你是谁?”枡山宪三背后全是冷汗,“你不是吞口重彦,你到底是谁!”
这不是吞口重彦的声音!但是,却又隐约带着一丝熟悉,就像很久前听到过一样。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至于我是谁……”背后的人冷然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种事,去下面再问吧。”
“住……”
“呯!”
枡山宪三脑海中一片空白,许久,才听到一声满是嘲讽的低笑。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声枪响,只不过是那人用嘴模拟出来的,根本没有真正开枪。一瞬间,不由得脸上火辣辣的。
“皮斯科,你真的老了。”那人松开了他,感慨了一句。
枡山宪三猛地转身,却因为枪口依旧指着自己不敢妄动。
只见“吞口重彦”左手拿着他的枪,悠闲地抬起右手,从脸上撕下一层面具。
“在这儿等就行。”月见里悠把车子停在路边,拿出手机。
“还有没交代的事吗?”副驾驶座上的人口问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月见里悠不以为然,又说了句,“别用这张脸跟我说话,瘆得慌。”
“……”顶着吞口重彦的脸的赤井秀一无语了一秒,拨了一下领结里内置的变声器,干脆调成了吞口重彦的声音,“忍一忍,他长得丑不是我的错。”
月见里悠一耸肩,继续按手机。
赤井秀一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禁一头黑线。
“都是你的错。”月见里悠瞥了他一眼。
“关我什么事?”赤井秀一很冤,“酒又不是我灌你喝的。”
“别吵我写检讨书。”月见里悠“啧”了一声,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真写?”赤井秀一好笑,“就算哄你的小女朋友也太较真了吧,抄一篇不行?”
“那多没诚意?”月见里悠正色道,“我要表达真的知道错了才能求得原谅对不对?”
“随便你。”赤井秀一扭头,只觉得牙疼。
恋爱中的人,可真是傻子。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道:“没想到除了贝尔摩得,还有人能做出这么惟妙惟肖的易容。”
“跟他比起来,贝尔摩得才是赝品。”月见里悠轻笑。
黑羽快斗才是真正继承了黑羽盗一全部本事的人,和他比起来,贝尔摩得也就那样了。
“不过,真正的吞口重彦,你打算怎办?”赤井秀一问道。
“反正他明天就要被抓,早一晚上抓起来有什么关系。”月见里悠答道。
“你确定程序上没问题?”赤井秀一提醒。
“……”月见里悠放下手机,一脸诧异地看他,“你跟公安讲道理?”
“呃,忘了。”赤井秀一扶额。
这家伙可不止是警察了,公安……真的是他也不想打交道的部门。
“来了。”月见里悠忽的眼睛一亮。
赤井秀一抬头,正好见到情报里的车子顺着马路开过来。
“坐稳。”月见里悠把没写完的检讨书保存,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随即一踩油门,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吞口重彦脸色严肃,还在担忧明天和警视厅的约谈。
还有那个组织的事……早知道就不应该搭上关系的。
突然间,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横着滑出去一段路,停了下来。
要不是他系着安全带,这一下就要飞出去。
“怎么回事!”吞口重彦又惊又怒。
“先生,有人挡路。”司机颤抖着声音说道。
吞口重彦一愣,回头一看,却见后方也被一辆车子堵住了去路。
“先生,我们该不会遇见绑架了吧?”司机哭丧着脸说道。
这架势,怎么看都没好事,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绑架现场。
“下车。”前后车子里都下来几个人,围住了车子,为首的人敲了敲车窗。
吞口重彦咽了口口水,解开安全带,举着双手下车,一边说道:“别、别杀我,你们要多少赎金?”
“……”一片沉默后,有人突然笑了出来。
“公安部,吞口重彦,你被捕了。”领头的人拿出证件。
“公安?”吞口重彦傻眼。
“有什么事,回去再交代,现在跟我们走吧。”
“公安就能随便抓人吗?我现在还是官员……”
“你有什么话留着跟我们上级说去。”几个公安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将人塞进自己车里,比绑匪更像绑匪,连司机都没放过。
很快,来去匆匆,只在大街上留下一辆空着的车。
“管理官。”唯一留下的公安走上前。
月见里悠放下车窗,对他点点头,又指指身边的赤井秀一:“今天你就是司机,送吞口先生去杯户城市饭店,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白!”那人显然对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吞口重彦”没有丝毫好奇心,也没问那究竟是谁。
“小心。”月见里悠凝重地叮嘱了一句。
赤井秀一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开门下车。
“赤井秀一!”枡山宪三满脸怨毒,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久不见,皮斯科。”赤井秀一笑眯眯地看着他。
“贝尔摩得已经死了,谁给你易容?”枡山宪三问道。
“这话说的,好像贝尔摩得活着就会帮我似的。”赤井秀一失笑,“对了,别动,皮斯科。”
“你们fbi在日本境内没有搜查权限吧?”枡山宪三很快冷静下来,“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在日本可是有名望的人物。”
“哪怕你想杀我?”赤井秀一晃了晃手里的枪。
“那你报警?”枡山宪三冷笑。
他有持枪证,大可辩称是发现了有人潜入酒店,怀疑是凶手,反正也没人能证明在大厅开枪的人是他。退一万步,吞口重彦是假的,他的行为就不是谋杀,而是自保!
“好啊,我报警。”赤井秀一不在意地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警官先生,我要报警~403室,有人杀人未遂。”
枡山宪三愕然,一时居然拿不准他是真的报警还是做个样子耍他玩。
赤井秀一没这么无聊吧?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等你报警,黄花菜都凉了。”月见里悠吐槽。
“是你?”枡山宪三心底一沉,总觉得很不妙,似乎是陷入了一个连环圈套里。
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截到了吗?”赤井秀一问道。
月见里悠敲了敲耳麦:“弘树?”
“没问题!”泽田弘树沉稳地开口,“赤井叔叔放在房间里的监控录得很清楚,我截了一张枡山宪三拿枪对着吞口重彦的,现在就放到网络上……咦?等等!”
“怎么了?”月见里悠连忙问道。
泽田弘树隔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个,在我之前,已经有人上传了一张照片。是大厅里关灯的时候,枡山宪三举枪射击的画面……不过我觉得那个人想拍的是樽见先生和南条小姐抱在一起的花边新闻。”
月见里悠眼神微妙,半晌才说道:“真是多此一举了,早知道皮斯科废得会被记者拍到射击场面,就用不着在客房多引诱一次了。”
赤井秀一抽了抽嘴角,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嫌弃枡山宪三为什么这么废。
枡山宪三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又憋在了喉咙口,脸上涨得通红。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反对。”月见里悠嫌弃道,“以身做饵去堵枪口,就算你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也太危险了,没必要的。”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废物。”赤井秀一手里的枪口一转,问道,“现在怎么办?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