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现在做什么?”伏特加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堂本音乐厅那边,还要关注吗?”
“走了,那是波本的游乐场。”琴酒转身,黑色的风衣划过一道弧线。
“开始了。”谱和匠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就算你们找到我了又怎么样?已经太迟了,来不及了!”
“是吗?”降谷零双手插在袋子里走回来。
“你们……”谱和匠看着他淡定的神色,没由来得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只听“咻”的一声尖锐的声响,一道火光冲上夜空,炸开成绚丽的烟花。
“这个地方也算是特等席,谱和先生要不要坐下来看?”降谷零笑道。
谱和匠目瞪口呆:他装的是炸弹吧?炸弹吧?炸弹吧?
哪来的烟花!
“好壮观啊。”一声感叹从身后传来。
“到底是松田设计的。”降谷零没有意外地回头。
“嘛,就算他以后不当警察,也可以去设计烟花。”月见里悠轻松地一摊手。
24发烟花照亮了夜空,让音乐会完美落幕。
“怎么会……”谱和匠瘫坐在地上,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如果提早把炸弹拆了,凶手一定会察觉,说不准他会在别的地方再装一个别的炸弹直接炸。”降谷零淡淡地说道,“但是,把炸弹换成外观差不多的烟花,你不至于拆下来检查一遍再装回去。”
谱和匠还在喃喃自语,念叨着“不可能”、“不会这样的”之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降谷零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想说话。
“喂喂。”冲田总司在谱和匠面前蹲下来,好奇地问道,“反正你也被抓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炸了堂本音乐厅?堂本先生不是你合作了30年的搭档吗?多大仇啊!”
谱和匠依旧没反应,看都没看他一眼。
“打击太大了?”冲田总司嘀咕。
“一把年纪了,别把人气坏了,他还得回去录口供的。”月见里悠随口说了一句。
很快,目暮警部过来把人带走。
这个案子,羽贺响辅是向零课报案,但秋庭怜子那边是一课负责的,最后归属哪边都没问题。按照月见里悠的想法,零课的案子太多,人手不足,能交出去就交出去呗。
反正他又不需要刷功绩——有柯南在,三年的功绩都早被刷完了!
一小时后,音乐会散场,平安无事。
观众知道出场才知道居然还放了烟花,有人甚至抱怨了几句怎么不在散场的时候放,以至于他们都没看到。
月见里悠和降谷零走进空荡荡的展馆。
所有人都已经撤退,萩原研二也负责把几个孩子先送回家了。
“堂本先生被打击挺大的,说是要和谱和先生谈一谈,到底出了什么事。”月见里悠轻声道。
“30年的恩怨情仇,难说。”降谷零说着,走上了舞台。
“怎么了?”月见里悠跟上他。
“你会弹?”降谷零回头看他。
“这个……原理和钢琴差不多吧。”月见里悠迟疑了一下,坐下来,按了几个琴键。
降谷零没说话,只是眼神亮晶晶的,仿佛会发光。
月见里悠笑了笑,试了试音,轻声道:“我就记得这一张曲谱了,所以……”
下一刻,优美的曲调从指尖流泻而出。
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名曲:《致爱丽丝》。
降谷零抿了抿唇,脸上有些微红。
月见里悠瞥了他一眼,勾起了唇角,指尖跳动得更快。
——空无一人的音乐厅里,是我为你一个人的演出。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降谷零很给面子地鼓掌。
“很久没弹了。”月见里悠无奈。
“挺好的,我喜欢。”降谷零笑眼弯弯。
“真的?”月见里悠仰起头。
降谷零弯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奖励~”
“要不,我们买架钢琴吧?”月见里悠眨了眨眼,忽然说道。
“啊?”降谷零一愣,随即捏住了他的脸,“也不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放得下钢琴。”
“放到老宅啊。”月见里悠理直气壮,“我妈的钢琴也弹得很好。”
“别闹了,哪有时间啊。”降谷零叹气,“如果……”
他的话没有说全,不过月见里悠却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完成这个长期任务,没了组织,或许每天弹弹琴、种种花、研究一下药膳和美食的平衡,朝九晚五上班,这种日子就很不错。
“咳咳。”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你不知道打扰人谈恋爱会被暗杀的?”月见里悠凉凉地说道。
“我直接去机场,跟你说一声。”羽贺响辅一脸淡定地靠在舞台边缘,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听你弹琴,就这次弹得最好。”
“你确定不是在嘲讽我?”月见里悠一头问号。
他本来就不擅长,又生疏了,甚至当中还弹错了几个音。也就是同样半吊子的降谷零才听不出来。
“技巧确实生疏了,不过……”羽贺响辅对着降谷零笑了笑,“你的‘爱丽丝’在这里,音乐就有了感情和灵魂。相比起来,技巧完全不是问题。”
“呃……”降谷零一下子僵住了。
有些话可以心照不宣,但被第三人说出来,就……太羞耻了。
“多加练习,说不定下次我开演奏会的时候可以请你当嘉宾。”羽贺响辅挥挥手,潇洒地离开。
剩下月见里悠和降谷零面面相觑,有种暧昧不明的气氛在缓缓蔓延。
“回去?”月见里悠站起来。
“嗯,回家。”降谷零一声干咳,心虚地瞟开了眼神。
回到家,二楼的灯都已经灭了,显然孩子们都很贴心。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并肩躺在床上,降谷零才说了琴酒的任务。
“你去吧,尽管以完成组织的任务为优先,不暴露是底线。其他的,我来安排。”月见里悠说道。
“嗯,所以,我明天又要做委托去了,大概两天不在家。”降谷零凑过去蹭蹭他。
“可怜的我只能独守空闺了。”月见里悠一句话没说完,自己都被逗笑了。
“赤井那边联系好了?”降谷零问道。
“嗯。”月见里悠点头,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零这么平和地提起赤井秀一,想了想,问了个上次也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你杀了他几次?”
“5、6次?”降谷零想了想才答道。
月见里悠忍不住“嘶”了一声,很明智地没去问赤井杀了他几次,免得好胜的小猫又被激起火气。
“明天早上基安蒂来接我,在那之前你就带弘树和总司去警视厅吧。”降谷零说着,闭上了眼睛。
“知道了,基安蒂还好用?”月见里悠笑了。
“好用,伏特加也蛮好用的。”降谷零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虽然表面上还是和平常一样,但伏特加潜意识里会偏向我,有这点就够了。”
“确实。”月见里悠很欣慰。
基安蒂和伏特加是左膀右臂,库拉索是暗子,基尔是挡箭牌——完美!这次任务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代号成员出现,看看能不能再给零加点筹码。
第二天一早,月见里悠就带着家里两个孩子去上班了,谱和匠的案子虽然没出什么严重后果,但影响很大。作为相关者,他们也要去一课一趟。
降谷零懒洋洋地睡到8点多,从衣柜里翻了一套圆领的白T恤、黑色的皮夹克穿上,做了几个三明治,正好看到基安蒂的蝰蛇停在了对面。
“早餐。”他随手丢了个三明治过去。
基安蒂接过来咬了一口,赞赏道:“手艺不错啊,波本。”
“我还带了琴酒和伏特加的份。”降谷零打哈欠,揉了揉眼睛。
“你昨晚干嘛去了?”基安蒂斜睨了他一眼。
“你说呢?”降谷零扯了扯本来就不高的衣领,似笑非笑。
“咳咳。”基安蒂黑线了一下,忍不住吐槽,“我说波本,你一开始不还挺不乐意的?怎么,习惯了?”
“他技术挺好的,可以等用完了再干掉。”降谷零像是没骨头似的缩在副驾驶座里。
基安蒂“啧”了一声,咽下三明治,开车。
琴酒定的据点是码头的一间仓库。
降谷零很想吐槽,怎么每次都选这种地方,连把坐的椅子都没有。
“谢谢?”伏特加接过一袋三明治,很有点受宠若惊。
琴酒一脸嫌弃,往旁边挪了几步。
“我下毒了。”降谷零翻了个白眼。
琴酒一声冷笑,目光在他脖子上多停留了几秒,终于呵斥了一句:“没睡醒就滚回去!”
降谷零找了个高度合适的箱子坐着,只当没听见。
“大哥,时间快到了。基尔和冰酒还没来。”伏特加赶紧说道。
“冰酒?”降谷零一脸嫌弃。
“我怎么了?”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一开,冰酒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不过,这次他没有扮成女装,寸头加黑西装,倒是有几分匪气了。
嗯……降谷零怀疑他是因为脸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疤,女装会更惹人注意才放弃的。
“不关我的事。”他瞟开了眼神,小声嘀咕。
可惜仓库里太过安静,这个音量谁都能听见,冰酒顿时整张脸都黑透了。
“看来我是最后一个。”水无怜奈走进门,打断了冰酒即将爆发的怒火。
“人齐了。”琴酒当做没看到这些不省心的同僚们明争暗斗,径直说道,“朗姆那边截获了一组fbi的暗号,暗中跟踪了几次,虽然半途被甩掉了,没找到据点,但是……证明了暗号是真的,而且他们没发现,还在一直使用。”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抓捕那几个接头的fbi?”降谷零皱了皱眉,“这种任务似乎不需要出动这么多人。”
“接头的fbi?”琴酒狞笑,“我们的任务是,把来日本的那些fbi一锅端了!”
“赤井秀一留给我。”降谷零举手,不假思索地说道。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琴酒回答。
“当然。”降谷零眯了眯眼睛,笑得很甜蜜,“我刚刚才从条子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了一批炸弹,便宜赤井秀一了。”
水无怜奈下意识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发毛。
她明明记得波本是情报组的,怎么这么喜欢玩炸弹呢?上次炸了一栋楼,这次不知道要炸什么。
这个男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琴酒还危险!炸弹的无差别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降谷零仿佛注意到她的视线,回了一个笑容,漫不经心地开口:“基尔跟我一组怎么样?上次我们配合得挺好的。”
水无怜奈黑了脸,忍住一句脏话。
——你特么,谁跟你配合得好!
黑漆漆的仓库里,只有墙壁上挂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一片死寂。
“基尔?”琴酒表示了一下疑问,但语气中显然是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我没问题。”水无怜奈想杀人,表面上依旧冷静地应下。
她知道琴酒最多疑,自己还没让他彻底放心,毕竟上次那个引|爆|器是波本逼她按下去的,琴酒一问基安蒂就知道。所以这次继续让波本看着她也是理所当然——琴酒心腹,情报人员又善于观察,最好的人选。
难道让她相信是波本真觉得和她配合得好?谁信谁傻!
都是琴酒的意思罢了。
“我可太高兴了。”降谷零笑眯眯的。
把基尔拉过来一组,他也是有考虑过的。一来打着考察的幌子,一定能让琴酒满意,然后顺水推舟。二来么,万一有点什么,他也能掩护一下水无怜奈,到底也是个卧底。在不影响自己的任务得前提下,举手之劳也不是不能拉一把。
“那么,基安蒂和冰酒一组。”琴酒淡淡地开口,“一远一近狙击——没有异议吧?冰酒。”
“当然。”冰酒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
他擅长暗杀,可不是正面对抗的类型,这次一定会让琴酒认识到小看他的错误!
“那……”琴酒一开口,忽的,手机接连响了几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拿出手机查看。
“什么?怎么又有朗姆的事!”基安蒂不满地嚷嚷。
“boss亲自下达的命令,让朗姆大人负责,你有意见?”冰酒的表情很愉悦。
“朗姆跟boss说了什么才临时反悔?”基安蒂更生气了。
“闭嘴。”琴酒呵斥道。
“问题是,朗姆,他要来吗?”降谷零晃了晃手机,一针见血地问道。
仓库里又沉默了。谁都知道波本问的是:他敢来吗?
朗姆是组织里除了boss之外,藏得最好的人,很显然不会因为一个任务就轻易露面。
“阴沟里的老鼠真多啊。”降谷零感慨。
“你说什么?”冰酒怒视他。
“我说阴沟里老鼠多怎么了,你是老鼠?”降谷零一脸惊奇。
旁边的基安蒂放肆地大笑。
“都给我闭嘴!”琴酒提高了声音,微微一顿,只说道,“等着。”
“哦。”降谷零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窝成一团,开始困得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琴酒:……
忍了忍,终于还是放弃了开枪的念头。
好用的下属不好找,这点毛病……可以忽略。
仓库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谁也没出声。
因为等待,除了靠在墙上保养狙击枪的基安蒂之外,其他人都找了散落的箱子坐。
“哟,等我们呢。”白羽一生笑容可掬地打招呼。
“怎么,boss同意你出实验室了?”降谷零微笑。
白羽一生一声冷哼,不想理他。
“宾加。”伏特加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降谷零隐晦地打量着白羽一生旁边的男人。
宾加,听过的代号。和库拉索一样,是朗姆的心腹,只是真人是第一次见面,有收集情报的价值。
“初次见面,我是宾加,朗姆大人的代表。”宾加走进来,满头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很非主流。
伏特加脸色发青,往旁边扭头。
降谷零都看在眼里,眼底若有所思。
“关于fbi,朗姆大人这里有最新的情报。”宾加挑衅地看了琴酒一眼,大刺刺地坐到了最中心的位置,拿出手机,打开免提。
琴酒抱着双臂,逼着眼睛,雷打不动,似乎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幼稚。
“宾加和琴酒关系不好?”降谷零凑过去,小声问了句。
“那个蠢货啊,事事都想跟大哥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伏特加不屑一顾。
“嗯嗯!”降谷零听得连连点头。
伏特加见他赞同,心情也好了,配合着手机里传来的朗姆的声音,嘀嘀咕咕跟他讲宾加的坏话。大多是嫉妒琴酒,还觉得自己比琴酒厉害,实际上就是个赝品之类的吧啦吧啦……
“波本,伏特加,你们有话要说?”宾加的目光往这边投过来。
正好朗姆也说完了,众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水无怜奈更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在她眼里,组织成员之间的内讧自然越大越好,方便各个击破。
“你问我啊?”降谷零抬起头。
“你对朗姆大人的话有不同意见?说出来听听?”宾加盯着他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确实有话要说。”降谷零慢吞吞地站起来。
“哦?”宾加并不在意高度差,坐得稳稳当当,仿佛波本站着跟他回话是应该的。
“我想说,在……”降谷零刚一开口,微微皱了皱眉,又停下来,转头看向琴酒,一脸认真地说道,“琴酒,你能不能站起来一下。”
“嗯?”琴酒一怔,诧异地看他。
“拜托~”降谷零眉眼弯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琴酒思索了一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居然真的站起来了。
“哈……”宾加一挑眉,幸灾乐祸的表情满满地挂在脸上。
“蠢材。”琴酒冷笑。
他站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听波本的话,只是一种直觉,继续坐着可能有不太好的事。
“琴酒说得对!”降谷零欣然说道,“继续,我刚刚想说的就一句话: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
一瞬间,仓库里一片死寂,空气都沉重得能压得人窒息。
基安蒂一瞪眼,刚想骂人,但目光扫过,忽的一愣,表情也古怪起来。下一刻,她忍不住拍着箱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波本说得对!在座的各位,全是蠢货!”
——她站着,琴酒站着,波本站着。于是在“座”的全是蠢货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呃……”伏特加左右看看,挠了挠头,有点委屈。
琴酒:……|||
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欣慰波本还知道把他从蠢货的名单里划掉?
“你、你、你……”宾加反应过来,指着降谷零的鼻尖,手指都气得发抖。
“我怎么了,你结巴?”降谷零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对了,我就随便问问,朗姆,你现在……坐着吗?”
众人继续沉默:……你要不要干脆指着朗姆的鼻子骂蠢货?人没事不是坐着,难道喜欢站着或者躺着吗?
“够了。”琴酒轻飘飘地制止,“时间有限,已经耽搁很久了。”
“谁害的啊。”降谷零一句话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含糊地咽回去。
“有没有情报补充,波本。”琴酒剜了他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有啊。”降谷零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又不是蠢,没事挑衅朗姆和宾加。当然是有底气——只要他永远是最忠心最有用的,那他闹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全有琴酒兜底。毕竟在琴酒眼里,他越嚣张越不消停,就越不像卧底。
谁卧底不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唯恐踏错一步的?比如基尔。
可是月见里悠说的对,越是谨慎,越被怀疑——你不是卧底,你不心虚,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你在小心些什么?
像是基安蒂,又蠢又会惹事,不也活得滋润?你要是没干需要被追杀的事,谁会杀你啊?
“说。”琴酒喝道。
这个时机,刚好把宾加一句话堵回去,憋得他满脸通红。
“我知道fbi据点的位置。”降谷零乖巧举手。
“什么?”琴酒一怔,诧异地看过去。
朗姆说了那么多来分析fbi的暗号,布置计划把fbi引出来,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到他们的据点一锅端吗?而现在你说你知道fbi的据点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朗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显得有几分急切和不信。
“很好猜。”降谷零一耸肩,淡然道,“有天晚上月见里悠半夜出去,我好奇就跟上去看。结果发现他和赤井秀一私会,于是查了查他们约会的地点附近,毕竟赤井秀一肯定不会离开据点太远。”
“你居然没直接冲出去?”基安蒂一脸惊奇。
“我是想弄死赤井秀一,不是想在状态不佳的时候给他送菜,你当我傻?”降谷零没好气,为了说明是什么样的“状态不佳”,故意扯了扯衣领。
仓库里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咳嗽声。
水无怜奈暗骂了一句不要脸,又忍不住思考要不要传个消息出去,让cia高层去通知日本公安。不是她想帮日本,而是有波本在位高权重的月见里悠身边,组织的优势太大了!
“你怎么找到的据点。”朗姆追问。
“诺亚帮我查的。”降谷零的答案却很出人意料。
“诺亚?”朗姆狐疑。
“诺亚的专业水平是世界级的,不过他本人嘛……就是个缺爱的小孩子,很难骗吗?”降谷零一声嗤笑,不屑道,“只要拜托他帮我找一个委托人,重点检查一下那一带的租赁仓库别墅有没有外国人出入就行了。fbi人不少,没那么好隐藏的。”
两公里外的车里,泽田弘树嘴巴翘得老高:“我生气了!安室先生要是不做两个苹果派哄我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月见里悠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
他的耳机里,左边是实时收音,右边是回放。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
“……”无限循环中。
他趾高气扬的猫猫真是……太可爱了!尤其是让琴酒站起来真的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朗姆气出个脑中风来。
降谷零是怎么知道fbi据点的?答案很简单:赤井秀一告诉他的。
“朗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琴酒靠着一叠比人还高的箱子,淡淡地反问。
手机里沉默了许久,才听到朗姆的声音。只不过,就算有变声器都掩盖不住的怒气:“据点只是接头的地方,并不是所有的fbi都在那里。我们要做的,是把fbi都引过去,聚集起来后一网打尽。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诱饵?”琴酒皱了皱眉。
“朗姆,你没开玩笑吧?”降谷零冷笑道,“你这是公然排除异己了吗?被你当诱饵的人还有活路吗?要去你去,反正我们不去!”
“就是!”基安蒂立刻附和。
“赞成。”伏特加也答了一句。
开玩笑,朗姆一直认定他是老鼠,若是要找个弃子,他肯定是第一人选!
“我不会随便送组织成员去死。”朗姆打断道,“基尔,你去找赤井秀一——”
“我?”水无怜奈一震。
“你和日本警方有过接触。”朗姆说道。
“就因为这个你怀疑我?”水无怜奈豁然起身,脸上露出一点愤怒,“朗姆,我对组织忠心耿耿,虽然不小心被日本警方抓到,但在他们审讯之前就逃出来了。我没有泄露过组织任何机密,我不同意执行诱饵计划!”
“我说了,当诱饵并不是让你去死。”朗姆冷哼。
“什么意思?”琴酒抬手,制止其他人说话。
“基尔,你一听这个计划就觉得组织怀疑你,那……fbi呢?”朗姆反问。
“fbi?”水无怜奈一怔,没反应过来。
“你让基尔去诈降?”降谷零脱口而出。
一边的琴酒若有所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在权衡利弊。
“告诉赤井秀一,你被组织怀疑,处境艰难。所以想要用组织的情报换一份fbi得证人保护计划,离开日本,有问题吗?”朗姆说道。
“fbi会信这个说辞?”水无怜奈迟疑道。
“就算半信半疑,也会赌一把。”朗姆信心满满,“而我们只需要把fbi的重要人物聚集起来,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那我之后怎么脱身?”水无怜奈问道。
“这个倒是简单。”降谷零不假思索道,“你在身上绑个炸弹,他们对你动手就同归于尽,他们肯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