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疗养院by龙沙雕

作者:龙沙雕  录入:12-19

被死猫阴阳怪气很痛苦,洗着澡被迫享受迪斯科光球更痛苦。
他觉得他浴室里的这个花洒就很好,前代皇室首席炼金术师打造,温度永远适中。
这来都来了,不多带点什么回去?那偷自己东西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康柯看着劲头十足、忙到满头大汗的暴君:“……”
与此同时,浩瀚星罅中的某座疗养院。
133956号院长正在视讯:“发给您的工作汇报,您收到了?”
“这位康柯前辈,看起来真的不怎么赞同总局的管理条例啊……奴役病人到连工作报告都让病人撰写,那几个代写的病人,就差把实名举报写在报告里。”
光屏里的人:
“嗯,但还是得再观察观察。”
“居然真能将那种超S级危险世界的病人收服,他的力量不容小觑。”
“如果他的确对总局的规章制度不满,是可以拉拢利用,但如果他只是在钓鱼……”
光屏里的人顿了一下:
“相比之下,还是先谈谈交付给你的主要任务吧——可以弑神的道具,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但只是一些‘据称能够弑神’的东西。”
133956摇头叹息:“没真上手用过,谁也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毕竟同样是神,不同世界的神明也有强弱之分呢?”
133956摸了摸下巴:“不过您刚刚说钓鱼……我倒是记起来了。那个康柯前辈,脖子上还拴着顶头那位给他戴上的狗链吧?拉拢他,真的不会被七美德戒……”
“滋滋——”
光屏忽然闪出一片雪花。
133956纳闷地拍了拍自己的系统,见画面恢复正常,抱怨了一句最近通讯怎么老不正常,又接着前面的话题:
“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稳妥一点,万一那个康柯是顶头那位养在身边的狗,我——”
“呯——!”
系统猝然爆炸,掀起的震荡波将133956猛掀出去,砸落在一双黑亮的皮靴面前。
“……咳!”133956咳出口中的血,刚想撑住地面爬起来,那双皮靴的主人就一脚踩上他的后背。
寰慢慢俯下.身,双臂随意交错着,搭在踩住133956后背的那条腿上,施以更重的力气:
“晚好……这位院长先生。可否请教一个问题?那些‘据称能够弑神’的东西,都在何处?”
一句“你是谁”的质问还没滑出喉咙,答案就已经浮现在脑海。133956惊恐地瞠大双眼,目眦欲裂:
“别、别杀我,别杀我!你、您想要弑神的道具?我,我可以带您去,就在疗养——呃……”
后续的恐惧和求饶,都淹没在头颅被五指探入、脑浆碎裂带来的死亡中。
寰注视着133956的双目如何失去光彩,干净的那只手点了点133956的鼻尖,仿佛大人在亲昵地训斥小孩,而不是一具脑浆横流的尸首:
“骂得真脏。不许再这么骂了,听懂了吗?”

寰一点一点抽回手,带起一些黏腻的、令人作呕的浆液黏着声。
但当133956的尸体砸落在地时,那双军制手套依旧洁白如初,只有两道暗红色的光互相缠绕着,浮动在掌心上方。
寰仔细翻阅了一遍133956的记忆,光被各种讨好上司的升职小窍门洗脑了,至于上线叫什么名字?疗养院坐标多少?133956一概不知。
寰:“……”
这样也想升职?
他带着嫌弃起身,去找133956记忆里那间储藏着弑神道具的密室。
多么不幸啊,辛苦收集这么多好东西,却因为一点小意外不幸身亡。
但是没关系,他会帮这位可怜的院长找到适合的被试,一一试用的。
【滴滴。】
肩头死气沉沉的金属球忽然闪了两下红灯:
【提醒:收到一份来自45142疗养院的入职试卷(二),是否作答?】
“?”寰愣了一下记起,自己不久前的确是捏了个病人的假身份,想要借此进入那位红发院长的疗养院。
这是他惯用的手法,简单,方便。
一般情况下,院长们都会尽快收容滞留处内的病人,哪晓得这次遇上一个奇葩,给病人发作文试卷也就算了,他盯着那个奇怪的文题想了半天,总算写了篇策论交上去,居然就没回音了!
寰哪里体验过“交简历被刷”,天真地蹲在滞留处等了好几天,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落选了。
“……”回忆起当初意识到自己被刷后的震惊、不敢置信、恼火,寰陷入几秒的沉默,“删掉。”
长腿刚迈出一步,他又改换了念头:“放出来看看。”
他倒要看看,这次那个红发院长又折腾出了什么奇葩题目。
系统任劳任怨地把第二份试卷从垃圾箱里拖回来,投放到光屏上。
寰掸眼扫过:“舌头被……”
被什么?
冻在固定的物体上?
寰:“……”
寰:“删掉。”
够了,谁要写这奇葩试卷。
寰对问卷的嫌恶,并不能传达给康柯。
康柯只知道,某位暴君看起来是真喜欢从自己宫殿偷回来的花洒。凌晨一两点,雷文蹲在卫浴里享受了半个小时的shower,偶尔还能听见他带着卫浴混响音效的哼歌。
康柯:“……”
暴君混到这份上是否有些悲惨?
带着对牛马的怜悯,吊路灯院长陷入安心的睡眠。隔天一早,被一通来自总局的视讯唤醒。
“您好,康柯院长。我是……”来电人员的话语逐渐停住。
他瞅了眼明显还在床上的康柯,又看看自己手边的时钟,不禁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那个,康柯院长,如果我没记错,八点应当是上班时间。”
周围一堆八卦的同事在探头探脑,他绷起脸抱着系统走进小会议室。
即便如此,仍能瞅见那些试图看热闹的同事正扒在磨砂的玻璃门外,时不时有闲言碎语漏进会议室内:
“不是说这位是劳模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床上?”
“最后一次任务,摆烂了吧?之前那个传言你没听过?就是他带着七美德戒律那个?我听说,之前14580送他出任务时,他直接扯下衣领问‘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摘’……”
“我、我有点害怕,最后一次任务结束,假如他真摘下了七美德戒律,他真的会好好养老,而不是反过头报复吗?”
“这哪说得清?最近总局一直在开会,大概就是在讨论这个问题。”
“我听说,有人想继续延长他的合同时间……但是谁敢去签这个合同?上一份合同能生效,也是因为甲方是顶头的那位!”
“嗐,还有更傻逼的,说能带上七美德戒律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应当立即处决——这不搞笑吗?续签合同都没人敢去续签,谁敢去处决?”
“唉……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不是让14580采取怀柔安抚的措施……”
康柯打着哈欠坐起来,将这些闲言碎语听得清清楚楚:“会议室的隔音设备真该换了。”
上一回负责送康柯出任务,这一回又被差来负责怀柔的14580面色惨淡:“嗯、嗯……但是,那个,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总部发现您最近的工作报告,似乎都不是本人撰写的,并且病人还在报告中提及您压榨劳役他们的行为——”
“我违规了吗?”康柯面露惊讶,“总局规定,员工的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八个小时。他们晚上6点开始工作,11点下班,只用工作五个小时,怎么会违规呢?”
14580:“??但是报告中说,病人们每天早晨8点就开始工作,晚上11点才休息,每天工作13个小时——”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康柯终于理解似的微笑起来,“你们大概是误会了。”
他的声音温潺如水:“白天是自由活动的时间,我甚至不会将他们强留在院里。即便需要偿还医疗费,他们的强制工作时间也只有晚上6点到11点,比绝大多数院长的工作时长都要短3个小时呢。”
14580:“……”
所以白天大家都是“自愿加班”是吗,该挂路灯的老板。
但话说到这份上,再追究可能就得超出“怀柔安抚”的范畴了,他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那总局这边可以给您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吗?”
卑微,太卑微了。
14580一边腹诽一边说:“希望您以后的工作报告,都由您自己完成呢。”
康柯:“呵……我考虑一下哦。”
咔嚓,视讯被切断,只留下黑漆漆的光屏,映照出14580那张长期干人事,干得充满班味的脸。
14580和黑屏里的自己对视:“……”
呵?呵??
自己写自己的工作报告还要考虑一下??不是,你也别太油盐不进了!!
与此同时,疗养院里。
康柯挂断视频,半垂着眼睛,赖坐在被窝里犯了会困,终于还是在“不能再躺了,再躺骨头散架了”的自我约束下下床洗漱。
当他施施然捧着暴君牌外卖回到床边时,小菇的继承仪式恰好开始了。
系统兴冲冲地投放直播:“可惜那个巴尔德没来,小菇之前不还说圣子唱的颂歌才是一绝吗?不过有主教唱歌也很ok啦,之前去过的西幻世界里,哪见过主教开演唱会的?”
康柯赞同点头,扫向光屏中步向高台的紫衣主教。
这位主教大人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在三十岁上下。
眼神也很澄澈,不像康柯去过的其他西幻世界,能爬到紫衣主教这个和教皇一线之隔位置上的,基本都是满腹算计的老头子。
康柯的视线又落向主教身后的那些牧师,无一例外都是中青人,几乎没有四十岁往上的。
他不禁想起之前来西南收取神骨的那三位牧师,忍不住道:“圣殿是会自动开除四十岁以上的人吗?”
不行了,得补点历史了。不然追个剧都追不明白。
他肃然起身,走到心机猫的房间……戛然止步。
*死装哥拒绝进入充满粉色蕾丝的房间*
勾指将朝辞从城堡带来的那本《罗曼大陆近百年兴衰》招过来,康柯一边翻看,一边回到光屏边,只在最后的一个章节找到一段含糊的描述:
“罗曼2073年,基恩主教背弃光明的信仰,率领异教教徒刺杀圣子,掀起持续三年的圣殿动乱。
年仅7岁的圣子主持了这次镇压,最终于第三年的光明神神诞日,成功结束叛乱。
史称‘大清洗’,或‘基恩主教谋逆案’。”
“大清洗……”康柯的指尖在这短短几个字节上轻轻划过。
这清洗的范围和深度究竟有多大?总不会把圣殿所有四十岁以上的人都扫没了吧?
他散漫地琢磨着这个问题,连礼拜开始都没怎么注意听,直到某一瞬,一道挑高了音调的声音陡然刺入原本流畅悦耳的颂歌:
“停下!立刻停止!”
系统倒吸一口气:【出现了!反派!】
“……?”康柯抬起头。
祭台的东北方,一大群银甲骑兵卷起齑尘奔来,为首的年轻人跟斩首现场疾驰来喊“刀下留人”的太监似的,单手高举着什么东西,猛然勒马,满脸趾高气昂:
“那个家伙,那个欺世盗名、意图混淆贵族血统的骗子,他根本不是老瓦伦的儿子!只是一个卑贱的平民!”
“我有足够证明这一点的证据,我要求立即停下继承仪式!”
“……啧。”原本靠在台下看热闹的朝辞站直身体,指腹在手中骨扇上摩挲,像是想直接提剑宰人,但最终还是将手放下了。
用暴力破局,太违背他找乐子的初衷和原则了。
倒不如说,在看到有人捣乱的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提剑,而不是饶有兴致地期待看戏——他开始自我反省,难道自己也斯德哥尔摩了不成?
雷文转过身,本来就因为“巴尔德居然连场都懒得出”而臭得要死的脸色,变得更黑了,幸好带着的伪装能替他遮一遮:
“你f……”
把脏话吞回去,冷静掏出来,雷文冷冷回视:
“你有什么证据,破坏我的继承仪式?”
他冷笑了一声,傲慢地晲去目光时,高雅矜蔑的姿态比马上的人更加贵族:“我看看……啊,原来是小罗德子爵啊。”
语速一放慢,属于暴君的那股子帝都贵族特有的咏叹腔就显露出来:
“跟在老南斯身后打转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这种当出头鸟的活,老南斯还是派你来干。”
“你……!”小罗德子爵脸上的趾高气昂瞬间被愤怒替代,但紧接着,脸上又闪过几分惊疑不定。
不是说这小子只是个乡巴佬,觊觎边境侯的爵位才谎称自己是老瓦伦的私生子吗?
可一个平民,怎么能一眼认出他是谁,还知道他私下里一直在讨好老南斯,试图提升自己的爵位?
有那么一瞬间,面对着一双双望向自己的眼睛,他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但退却之意刚萌生,就被他死死压回去:就算他此时撤退了,老南斯也不可能让他好过,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科洛迪的酒杯!”
他将手中精致奢美的酒杯高高举起:“千年前,矮人赠送给埃尔多利亚陛下的登基之礼!”
“它能精准分辨出皇室的血脉,只要龙骑士阁下的血管中,真的流淌着老瓦伦的血,它便将奔涌出甘甜的酒浆,以此为埃尔多利亚的繁盛不息祝祷!”
台下的百姓们都很茫然,倒是台上的紫衣主教有所耳闻:“如果是真的,倒确实能……但这也太无礼了,随意打断一位未来侯爵的继承仪式,倘若龙骑士阁下的血脉真实无虞呢?”
“那我是否该向你提出决斗?”雷文的咬字似乎带着笑,但听起来更像是“你有没有准备好死”。
用科洛迪的酒杯测他这个直系血亲、埃尔多利亚现任皇帝的血统,帝都那群傻逼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朝辞也意识到了这事儿有多滑稽。
虽然确认针对这次继承仪式,幕后的人既然敢出手,就绝对不止这点小伎俩,但不耽误他先看眼下的这场戏呀:
“来,给我。我来给未来的侯爵大人呈上。”他对小罗德子爵说话的语气,像在哄小孩。
剑仙的手劲有多大?小罗德子爵挣扎得像只骑在马上蹬腿的兔子,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朝辞将他的手指轻松掰开。
灰毛猫晃荡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坏水晃悠上台,临要将酒杯递出去了,又嗖地收回来。
小罗德子爵简直被猫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看着朝辞收回手,还当龙骑士的同伙在故意拖延时间,心中顿时大定:
这帮人果然只是虚张声势,看看,现在心虚上了吧?
朝辞故意拿着酒杯晃荡了一会,直到小罗德子爵的心完全放回肚子里,甚至开始懒洋洋地叫嚣“怎么还没开始啊”“我等不及决斗了”了,才将酒杯双手递向雷文:“侯爵大人,请吧。”
雷文的心态已经从针对帝都贵族的憎怒,变成了针对猫的无语嫌弃。
伸手去接酒杯时,又听朝辞以闲聊的语气,询问一旁眼神变得有些紧张狐疑的紫衣主教:
“放松,绷这么紧做什么?诶,我问你。这酒杯能分持有者有没有皇室血脉,那能分辨出多少吗?会不会血脉特别纯正,就‘哗……’地一下,涌出一条瀑布?”
小罗德子爵简直要笑出声了:“能有就不错了,还特别纯正?行了快点!怎么接个酒杯还这么慢,是不是害怕决斗了?”
雷文比小罗德子爵更不耐烦,主动上前两步,握住朝辞还在故意慢动作的手,开始用力掰猫爪:“差不多得了。”
小罗德子爵还当这话是对他说的:“不能差不多就得了!为什么差不多就得了?”他超大声,“快拿!这好戏,我要从头到尾地欣赏!”
光屏外的康柯:“……。”

挂着蒙娜丽莎式的笑,猫爪,终于松开了。
雷文的手握住杯柄的那一刻,台上台下,不论有没有弄明白眼下的状况,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雪山民们是最紧张的。
因为在他们心中,龙骑士阁下的确不是什么私生子,只是带领他们弑杀恶神、推翻边境侯的平民英雄。
他们不敢想象冒名继承爵位被发觉,将招徕怎样可怕的灾难——
“嗡……”
镶嵌着珠宝的金杯发出轻微的嗡鸣,而后在众目睽睽下——归于静止。
“——哈!”
萦绕在小罗德子爵心头的那点不安,彻底一扫而空。
他举起长剑,放肆大笑:“你这个满口谎言、卑贱低劣的骗——”
“轰——”
巨大的、紫红色的瀑布,散发着葡萄发酵陈酿后的醉人气息,自台上奔涌向四面八方。
牧师们在低呼着躲避,台下的子民张口结舌。
磅礴的酒瀑倾泄声中,小罗德子爵骤然空茫的大脑里,不自觉地浮现起童年时曾读过的一段旧日史诗:
“当科洛迪身处于神明的宴席间时/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认识到/人类的愚昧和浅薄/
世上的确有葡萄酒汇成的瀑布/无法在人间寻觅/因为它悬挂于神明的金杯/”
而现在,这条葡萄酒汇成的瀑布就悬挂在他眼前,悬挂在……他说卑贱低劣的骗子手中。
“怎、咳!咳!怎么会这么夸张?!”
紫衣主教捂着口鼻,呛咳着试图远离酒浆的洪流:
“边境侯的血脉至少出了三代,侯爵是他自愿来西南,先任陛下给他提的,他的儿子血统不该更稀薄吗?”
“大人,大人……”同行的白袍牧师急促地连拽他的衣袖,声音压得又低又紧涩,“看他左手,看那个骑士拿着酒杯的左手!”
紫衣主教在酒瀑中勉力稳住脚跟,看向一切的发源地。
那位龙骑士仍松松地持着酒杯,修长的手指轻托着杯肚,像身处什么品酒的晚宴。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清峻分明,中指上带着一枚——
……极其眼熟,极其眼熟的铜色戒指,镶嵌的是一枚他化成灰都不会认错的鸽血红。
紫衣主教:“……”
假如看到这里,他还能心存几分侥幸,想着“……哈哈,罗曼王戒的样式又不难仿制,普通铜镶个人造红宝石,也能以假乱真”,那看到戴尤斯克拉蒙灵摆的瞬间,他的心,是真的彻底死了。
戴尤斯克拉蒙灵摆,俗称“神泣灵摆”。它坠着的那颗灰色媒介,是来自于公平女神的眼泪。
那种介于实体与虚体之间的特殊材质,流淌在其中的神明之力……
紫衣主教有种想立马带人撤离,狂call圣子救命的冲动。
#警告!警告!失踪的暴君现身了!##他好像在玩什么奇怪的龙骑士角色扮演play##该如何汇报小罗德子爵的死讯呢#
有些小罗德子爵,虽然暂且还活着,但基本已经死了。
就像有些巴尔德,虽然还活着,但心脏已经跟着停跳了——
“雷文?!”
回帝都的马车上,巴尔德猛然抓起原本放在车座上,漫不经心才瞥几眼的银镜,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那架势简直恨不能钻进银镜里,出现在继承仪式现场。
罗曼王戒,不可能是假的。铜色戒托是龙血金打造的,阳光下会泛血褐色。
神泣灵摆,不可能是假的。灰水晶是炼金术保存下来的女神的眼泪,晃动的时候泪滴会跟着风颤动。
再看看“龙骑士”那一眼熟悉的身材,那张陌生的脸上熟悉的神态——
巴尔德再次:“雷文?!”
他一贯思路清晰的大脑此时乱成一团,像一只小狗试图从乱麻中扑腾出来:
不不,冷静。这不可能。
雷文怎么会那么热血地喊“吃人的恶龙!去死吧!”,怎么可能没事就跑去田里,拿自己的炼金术帮农民割野草……
怎……么不可能呢?
一个理想主义者,本就该是这个样子吧。
为了打造心中的理想乡燃烧热血,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愿意无意义、无条件地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他像被什么巫术定住了动作,一些画面乱纷纷地从脑海中滑过。
有他平静地站在龙骑士面前,一一讲述自己的私下实验的;
有他冷淡而轻蔑地拒绝雷文的邀请,表示紫衣主教的出席,已经足够体现他对合作者的尊重和友善的。
巴尔德:“…………”
塌房了。端了这么多年的人设,就这样水灵灵地当着最不想让他知情的人的面,崩塌了。
他想起近来的数次见面,龙骑士是如何每次都用“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的眼神瞪视他,而他只觉得自己和这种家伙合不来,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巴尔德:“……”
巴尔德:“。”
马车里,一只圣子轻轻地似了。
他闭上双眼,放空大脑和灵魂地听见紫衣主教正说话:“雷雷雷……”
“……”巴尔德猛然睁眼。
不得体。太不得体了。
平时他还觉得戈德主教办事沉稳可靠,怎么现在一看,一点小风小浪都禁不住的吗?
结巴什么,丢了圣殿的颜面。
巴尔德开始摸索手边有没有传送的卷轴。
银镜里,紫衣主教终于把话磕巴出来了:
“……文陛下,是……您吗?您为什么会在西南,为什么失踪这么久——”
雷文矢口否认:“什么雷文,我不是雷文。”
哽咽,他也很想是啊!天知道他想脱马甲多久了,院长总摁着他不让脱。
本来这次院长没来,他还想趁这大好的机会爽快脱马甲,可看看台下因为暴君之名惊惶恐惧起的子民……
雷文憋着气又把马甲套回去了,还自己给打了几个补丁:“我是他的,呃,双生子弟弟。”
“当年为了避难,母亲只带走了哥哥去皇宫,让我隐姓埋名地留在西南,直到今年的龙神祭,我实在看不下去残忍的人祭,还有恶神对百姓的戏弄,所以才站了出来。”
紫衣主教:“……”
巴尔德:“……”
编谎也编得走心点,克里斯汀公爵怀孕时还跟皇家骑士队发生过冲突,不少贵族在场,她那个肚子明显不可能怀的是双胞胎,谁都不可能相信。
还有,就算是双生子,那你手上的王戒和灵摆怎么解释?是你哥来找你主动禅让,还是你把你哥宰了杀人越货啊?
紫衣主教深吸一口,闭上双眼。
冷静,不能揭穿。
暴君想演,谁敢不让他演?皇帝想拿个侯爵之位玩玩,还能不让他玩?
反正都是皇家自己内部的事,他们圣殿从不干政,只是来做个礼拜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平安:“那,侯爵大人,我们继续继承仪式吧。”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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