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跳完第一遍，确认各自舞蹈动作没有问题。几人又开始小幅度地做动作，练习走位和与镜头的交流。
工作人员们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就算是看他们跳得再好再喜欢，也保持着安静，没有出声干扰他们的状态。
练习完，几人补好妆造，放松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排到他们上场。
现在正好是中午，原定的录制排序是下午一点半。时间不早不晚的，几人担心吃过午饭上舞台的时候来不及消化，肚子突出会不好看，都说等结束再吃。
欣怡跟他们确认好目前的状态可以上舞台后，就给今天刚加上联系方式，负责串场的工作人员发去消息说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上场。
这次没等多久，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客气地问，“是SterLa-老师们吗？各位老师可以去后台准备录制了。”
江翰飞几人心里都闪过一个，今天这么早的念头，但没有多想，现在准备舞台最重要。
把其他杂念抛到脑后，专心准备二专的第一个打歌舞台。
负责串场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走过长廊，前面就是熟悉的上下舞台的入口。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和他们同期出道的另一个男团KtM。
“是KtM他们吗？”录制演播厅内音响声音震天，江翰飞只得凑在于立果耳朵边上问道。
“对。”于立果眯着眼，辨认出对方的队长，“他们这次的歌跟出道专的风格差别好大。”
江翰飞回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台上的KtM已经结束表演。导播大喇叭传来结束录制的声音，他们安静离开舞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他们录制了几遍。
没有主持人串场，只有导演的大喇叭喊着：“下一个，SterLa-，上台准备。”
SterLa-几人从侧面入口依次上台，台下粉丝听见轮到自家爱豆反响顿时热烈起来，叫喊着自家爱豆名字的声音此起彼伏，同时手里努力摇晃着写着字的纸想让他们看见，“SterLa-加油！”“山老师帅破天际！”“小花迷死人了！”
他们一边匆匆跑上台一边跟粉丝们挥手打招呼，不敢多耽误时间，随即按照开场动作摆好姿势。
场内粉丝见状也迅速安静下来。
吴星雨侧头给一边的音响老师示意，场内灯光熄灭，留出舞台光，二专主打前奏开始回荡在演播厅中。
二专的主打曲和出道专的主打曲一样，与专辑同名，就叫《唇枪舌剑》。
对比出道专，主要以消化整张专辑的概念，以及与自己团队组合的概念结合为主。这次二专成员们经常和策划组一起开会，整张专辑中融合了许多他们自己的想法。
比如主打曲里的Dance Break部分，采纳了吴星雨提议的剑舞动作。最后编入舞蹈的动作是经过编舞老师和吴星雨一起讨论修改后，以更适配整首曲子表达去融合到整首歌的舞蹈编排中。另外第一第二段的两段Rap是葛文山和禹安自己写的词，写完之后再给制作人老师讨论，修改，然后定稿，中间花了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也因为这样，于立果和江翰飞还开过玩笑，说整个团队里除了他俩没怎么参与进去，其他人都有自己参与制作的部分。
于立果只是那么一句半自嘲半开玩笑的一句，江翰飞却非常上心。
他认真思索一圈，发现还真是只有自己和于哥没有在这首主打曲里加入自己的东西。虽然平时开会有采纳他们的一些意见，比如歌曲选择，专辑内容，专辑配置等等。但主打曲他们确实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或者出彩的创意想法。
这让江翰飞真实地纠结过一段时间。
他作为团队的主唱，唱得好是应该的。男团这么多，唱得好的主唱太多。远了不说，光是师兄Hitting的主唱秦正浩的实力，他也早在交流中见识过。
但是现在唱歌好像也不是男团中最好的那一部分吧？至少自己看过的一些男团优质主唱盘点视频里的那些实力主唱都非常的专业。除了好好唱歌以外，自己是不是应该发展一些别的什么？
好在后来在MV拍摄的时候，给导演提了一点画面创意的想法，被导演采用之后江翰飞自己才稍感安慰。
因为大家都有参与制作，所以对这次音源成绩格外的看重。幸好结果不但如愿，更让人喜出望外，现在就看首日之后的续航能力怎么样。
而好的舞台，是绝对能带给音源正向的促进作用。
“《唇枪舌剑》，3 2 1！”导播的大喇叭声响起，声音消失的最后一秒，同时响起歌曲的前奏。
与出道曲《钢铁丛林》以轻柔的吟唱导入不同，《唇枪舌剑》没有导入，前奏的第一个音直接就是管风琴。
管风琴被誉为乐器之王，最开始本是教堂使用的乐器，体积庞大，音色多变；即能演奏温柔的摇篮曲，也能演奏慷慨激昂的军乐进行曲。
这首歌的编曲就采样了偏激昂的军乐进行曲。
浑厚的重音轰鸣作为第一个音抓住所有人的耳朵。
包括离场正在走廊里的KtM几人。
“哥，我们看完他们表演再走吧？”KtM的小领唱拉住自家队长的衣服，小声请求。
没想到其他几个人也转过头来看着队长。
KtM的队长无奈，他不让看是担心他们看完之后心态出问题。
但是现在难道就没问题了吗？不如看看差距到底在哪儿吧？
这样想着，KtM的队长点点头，KtM所有人都挤在出口走廊的边上，从侧面审视着SterLa-几人的表演。
管风琴的音量逐渐变低，只剩下浑厚的声音为底混合着小号高亢嘹亮的声音加强整首歌的节奏感。
“虚伪笑脸，缀上钻石就亮眼；
模糊界限，走笔晕染边缘；
江翰飞带着怒音开口定调。以往被粉丝夸赞的清冷嗓音似乎也被曲子里的愤怒浸染，每一个词的吐字都带着往外喷射的气势。
“居然一上来就是怒音？”KtM的小领唱喃喃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紧了江翰飞。
从管风琴开始，只听完一个前奏。小领唱心里就知道，只要这首歌没有神转折，光是前奏就已经足够他们公司花大价钱去买。而他们的二专却是从公司以前的淘汰曲库里选的。
紧接着，吴星雨开口接上江翰飞。一边唱，一边与江翰飞交换C位。
“真话假话，瞬息万变；
崩塌重建，两语三言；”
互地，江翰飞手背上感到一阵刺痛感，好像是刚刚和吴星雨交换站位的时候，被对方身上的金属挂饰挂到了。
现在他没在C位，灯光很黑。趁着这个时间他把手背到背后，果不其然手背上有濡湿感。
大概是被划破手背了。
江翰飞想着。
但现在正在舞台表演时间，不好低头去看，也不能伸手去擦。
想想后面的动作还有不少要用到这只手的。
他偷偷在自己黑色的衣服上蹭了蹭，直到手背上感觉不到明显的湿意。
等再次轮到他时，他一只手拿麦，受伤的手正常做着动作。
幸好《唇枪舌剑》的节奏快，连带着舞蹈动作也比较快，再加上舞台上的强光。一时间竟真就被他蒙混过关，没一个人发现他手上的异样。
江翰飞松一口气，问题解决。抛去刚刚的迟疑，全身心投入到舞台动作中。
台下的粉丝们激动得满面涨红，在可以应援的时候大声喊着他们的歌曲应援口号。
但站在黑暗中的一个人却在江翰飞再次下到台边等待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摄像机。蹲下身子，借着人群的掩护拉上上衣链子，把头埋在衣服里调整到刚刚的回放。
刚刚江翰飞的动作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
现场灯光太暗，时间地点都不对，她也没法看得太仔细。只能又站起来，重新架起摄像机对准了台上的人。
“如果这也是谎言，让我就此坠入深渊。”
舞台结束，台上SterLa-几人保持Ending的姿势几秒，给导播老师滑镜头的时间。台下已经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粉丝们超级满意。
本来就超好听的歌曲，配上舞蹈，舞台舞美，服饰，简直绝了！
回去要把这个舞台再看一万遍！
大喇叭里传来导演的声音。
随着声音响起，厅内重新打开了日常灯光。江翰飞一反常态地没有跟粉丝们多互动，直接奔着台边的妆造师而去。
粉丝们以为江翰飞是造型有什么问题，着急找造型老师解决，也没挽留，只看着江翰飞跟着妆造老师进到了后台的长廊。
粉丝们一边想着果然如此，一边垫高了脚尖去看走廊口。力图在江翰飞从走廊口出来的第一秒就能见着人。
而出口这边的KtM看完SterLa-的表演，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也不走。
队长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该答应留下来看SterLa-他们的表演。
看完之后他们的心态只会变得更加不好，毕竟差距存在的实在是过于明显。不管是专辑主打曲的词曲质量，还是团队成员们呈现出的舞台质量，都是现在的他们无法获取或者达成的。
“看完有感觉吗？”兀地身后传来KtM经纪人的声音。
KtM几人面色不好看，尴尬地闪躲。
见几人不说话，经纪人反而笑了，“现在的你们的确是比不上他们。”
听见经纪人的话，队员和队长们猛地抬起眼又很快低下去。
“别看我，我是说你们现在比不上，但是不代表以后的你们没机会。”经纪人又笑了下，“之前的你们几个人之间有些心思我见多了也能理解，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什么处境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难受吧？”
“看看今天在台上的时候，台下还有多少呼声是专属于你们的？多少出道粉现在没了踪迹？”
“没时间再留给你们在内部你来我往，明抢暗斗。现在紧要的是先想办法生存下去。再不出成绩，我想公司很难给你们出三专。”
KtM的几人被说的难堪，死死埋着头，不想和经纪人对上眼神。
“这次的二专词曲质量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为什么是这样我没瞒过你们。“
“二专所有的词曲都是在公司已有的淘汰曲库里重新筛选制作，不然为什么能在拼盘演唱会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二专所有的词曲凑出来？“
“只是想在垃圾里淘金，除非有奇迹，不然“
KtM的小领唱被经纪人说得涨红脸，忍不住抬头道，“你明知道公司不给我们好词曲，为什么不帮我们争取？”
话一出，其他几人的眼神终于看向经纪人，有了第一个站出来讨伐的人，剩下的几人也紧随其后：
“我们已经被公司放弃了，别说你不知道，从公司禁止我们参加颁奖典礼开始，你们就有这个心思。”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经纪人笑他们天真，“团队什么状态大家自己心里有数吧？我当时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只一句话，就让KtM的成员再次沉寂。
“首先，不是你们，经纪人和团队是一体的，你们就代表着我；其次，为什么不争取，当然是因为公司不会给一个失败品投资，二专能出都是公司还有想法再试探一次；最后，为什么我现在会说？因为我从你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
“从现在开始，再破茧一次吧。”
“利用好二专剩下所有的舞台机会，尽情的尽力的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粉丝。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爱豆还在，她们追逐的那颗星星也还在。”
KtM几人僵在原地，没人说话，经纪人也不催促。
最后队长站出来，“我们再试一次吧？”
“就像哥说的，我们再破茧一次！”
剩下的几人神色几经变化。
也许是无法忍受在自己停滞不前时同期的男团却变得更好，也许是回忆起为了出道那段沉默练习的时光，也许是终究舍不得舞台上那束追逐着的光，或者舞台下那一双双满含期待与喜爱的眼睛。
“好。”
江翰飞这边下台之后找到造型师说明情况，造型师连忙带着他往后台去。欣怡接到造型师电话，带着随身的急救处理包赶过来，两边在中间的走廊遇见。
“我看看。”欣怡找了一个灯光好一点的地方蹲下，拉过江翰飞的手背。
“嘶——！”
看清楚伤口，欣怡被吓得吸了口气，“怎么这么严重！？”
江翰飞确实被金属划伤了。
一道血红色的划痕从手背小指骨结的地方开始，斜斜穿过整个手背。伤口中间部分拉出了撕纸似的参差不齐的切口，最深的地方在手背最中间，甚至能看到两侧被划开伤口里侧的肉。而且因为他在舞台上偷偷在衣服上擦拭的动作，袖子都沾了血不说，整个伤口因为他擦拭的动作被拉扯得厉害，手背上的伤口边缘泛起红肿，伤口处是皮肉外翻，还在不断渗出血。
“你这必须得找医生处理。”欣怡原以为说的划伤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带着医用绷带和创可贴可以先处理一下。但江翰飞这伤口太严重，需要先清创再包扎。
“不行，刚刚在舞台上因为被划到，我当时肯定有动作没做好。”江翰飞立即拒绝，“必须要录制第二次。”
欣怡眉头高高皱起，打歌舞台录制间隙都很短，来不及找医生处理过再去。而SterLa-虽然现在势头好，台里也在对他们示好但还算不上大势男团，不能让台里等着落下个小牌大耍的名头。这下欣怡犯难，一时不知道该拉着江翰飞先处理，还是放江翰飞先回去录制舞台。
“欣怡姐你带了手套吗？”江翰飞突然问道。
“你是想用手套先遮住伤口？”一旁的造型师似乎明白江翰飞的想法插话道，见他点头，说道，“我那儿有造型用的皮手套，和你今天这衣服能搭。”
说完造型师看看江翰飞又看看欣怡，等着他们谁拿主意。
江翰飞看着欣怡说道，“欣怡姐，我就先用绷带压着止血，再戴着手套挡住。等我们录制结束了立马就去处理伤口。”
他说的坚决，本就摇摆不定的欣怡下意识听从了江翰飞的意见。
耽误一会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欣怡琢磨着，点点头，“那行。”转头对造型师说道，“你先去拿手套吧，得快点，没时间了。”
造型师飞奔去休息室拿手套，欣怡从急救包里拿出医药绷带轻轻清理掉伤口溢出的血。再重新取出一份新的缠绕在江翰飞手掌上。
欣怡小心翼翼地操作，时不时打量着江翰飞的神色。
想着如果他露出疼痛的神色的时候可以调整自己的力度，下手更加轻一些。
可惜江翰飞全程垂着眼睛看着他的手背，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受伤还在渗血的手不是他的似的。
“来了来了！”造型师气喘嘘嘘跑回来，蹲在两人旁边。
皮手套手掌部分做的肥大，正好适合他裹了几层绷带的手。江翰飞干脆地把手伸进手套，系紧手腕。
戴好了试试握拳，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对着造型师和欣怡点头说道，“没问题了，我先回舞台。”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径直往舞台方向奔去。
江翰飞从进入公司开始，整个人的身形变化不少。
刚进公司还是一根黑瘦黑瘦的干柴。
也许是又涨了一岁多，身材也变得挺拔起来，干柴变成小树。
至少他奔跑的背影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顶天立地的成熟男性了。
欣怡和造型师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也追着江翰飞往舞台跑去。
“SterLa-，第二次录制。”
江翰飞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导播喊话。
“来了！”
见江翰飞久久未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的吴星雨着急，见他出现在入口处，暗自拖慢了登台的速度，等着江翰飞跑过来一起。
等江翰飞和他并肩，吴星雨甩过去一个担心的眼神：没事儿吧？
江翰飞笑着回了吴星雨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放心。
“3 2 1！”
“开始——”
人声落下，伴奏声响起。
舞蹈动作里有不少吴星雨和编舞老师一起改编的中国剑舞的动作。这些动作要求的身体幅度大，还有需要扭动手掌的动作。
每次伸展手臂或者握拳，江翰飞都能感受到手背上的撕裂感和刺痛感。
但是越痛，他越清醒。
这是在舞台上，这是他们二专的第一次打歌舞台。
台上有队友，台下有粉丝。
绝对不可以出问题。
江翰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劲儿，却意外合了舞蹈的情绪。
“咦，阿飞加了个皮手套？”台下坑里某位站姐发现江翰飞的造型里多加了一个皮手套。
原来刚刚去后台是去戴手套去了啊？
“还挺帅呢！和他的衣服好搭，帅死了！”
站在更后面的朱朱听见了前面站姐的自言自语。
刚刚江翰飞从门口跑出来她就发现戴着手套，只是造型加个手套，有必要江翰飞也去后台吗？还去了这么久，要跑着回演播室。
压下心中的疑虑，朱朱强迫自己先专注江翰飞现在的舞台表演。
痛带来的清醒让江翰飞体验到了另一种舞台表演的感觉。
出道专和平日的舞台表演他会用尽全力。
但现在他发现，也许有的情绪不用做的太满。满则溢，动作太过也会显得不好看，也不好控制自己的表情。
下意识的，他开始尝试克制自己某些动作的力度。
在粉丝看来就是江翰飞控制变得更好了。身体的每个动作仿佛都有魔力一样牢牢吸引着他们的视线，她们像是向日葵一样，眼神直直地跟着江翰飞这个小太阳转。哪怕是江翰飞中途下台到一边等待，他们也完全挪不开视线。
怎么感觉今天的阿飞更帅了呢！！
很快，第二次录制结束。
但是这次录制葛文山在走位的时候，有一个小动作稍微走形，差点和前面的于立果撞上。
几人商量一会儿，决定趁着后面排的男团还没来的时候，再录制一次。
很快第三次舞台录制开始。
造型师和欣怡站在舞台边上，欣怡一边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发送着什么，一边时不时抬头观察着江翰飞的状态。生怕江翰飞在舞台表演期间出现什么不好的身体反应。
幸好江翰飞在第三次录制的全程表现得都很正常，甚至有的动作因为有第二次录制的经验发挥得更好。
“SterLa-录制结束。下一组准备。”
第三次录制几人还算满意，正好下一个男团已经在候场，是温温热热的前辈团。他们也不好耽误太久。
SterLa-几人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的观众们鞠躬示意，跟粉丝们一边打着招呼互动一边从另一侧下台。
欣怡在听到说录制结束时就从从舞台后面的廊道绕到江翰飞他们下台的出口等着。
站在拐角处一见到他们的身影，立即不自觉地迎上去几步，下意识看了眼江翰飞受伤的手，说道，“快走吧，车已经开到车库等着，公司的医生也约好在等着了。”
听见欣怡说话的其余几人一惊，医生？谁受伤了？
敏锐察觉到欣怡看江翰飞动作的于立果上前一步站到江翰飞身侧，“阿飞，你怎么了？”
一边打量着江翰飞，没发现明显受伤的地方随即又望向欣怡。
欣怡看着几人齐齐望过来的视线，“阿飞的手被划伤了，公司的医生在等着；我们先回去，车上再细说。”
听欣怡这么说，几人忙不迟地跟上她的脚步往车库走去。
今天他们录制的顺序早，这会儿才下午一点过，台里没结束录制，外面也没有粉丝等着。
车很顺畅地一路开往公司。
“我看看。”在车上吴星雨凑过来，表情严肃地想看看江翰飞受伤的地方。
江翰飞笑着说，“没事儿，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边说一边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挥挥，但就是不把手套摘下来。
坐在前座的欣怡听着憋气又心疼，那叫处理吗？那只是把绷带缠上去了。
于立果直接蹲到江翰飞车座旁边，捏着江翰飞的手腕，就想直接把手套摘下来。
江翰飞轻轻地避过于立果的动作，“于哥，没事的，就是被划了个口子。这个手套摘了不好放。”
他能感受到，绷带应该都被浸湿了，手掌整个发凉，指尖还有一点又冷又麻的感觉。
现在手套和绷带黏在一起，要取下的话大概会牵扯到手背上的伤口。
于立果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严肃，盯着江翰飞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到他戴着手套的手。
看欣怡着急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小伤口，要是因为强行摘手套被拉扯到伤口估计更疼。况且现在摘了只是满足他们想看，没药没医生，他们也不能处理。
于是眼神来回两次，确定江翰飞现在不想让他们看，一言不发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几人见江翰飞说什么也不给看，没再强求。索性录制地离公司不远，这会儿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公司，SterLa-几人都安静地坐着。
车上的气氛过于安静，和平时大家一起笑笑闹闹地回去太不一样。欣怡也没跟司机师傅说江翰飞手受伤的事，只是说有急事要回公司处理。一反常态的安静引得常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心里还在犯嘀咕，暗自猜测着他们是不是在闹什么矛盾。
没一会儿，车稳稳停在公司门口。
一下车，欣怡带着江翰飞直奔最近的一个休息室。她给江翰飞处理的时候拍过伤口的照片，早早发给公司的医生，让他备好药品等在最近的休息室。
医生和江翰飞对坐，轻轻摘着手套，一边摘一边问，“有牵扯到伤口吗？牵扯到痛的话就说。”
“没有，不是很疼。”江翰飞坐在椅子上，SterLa-其余几人在他周围站了一圈，神情紧张地看着医生操作。
把手套摘下来，绷带已经被血浸染一片。
于立果捏着椅子靠背的手一紧。流这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
禹安撇过头去，又忍不住皱眉转回来继续看。
“你这伤的有点深啊。”医生拆开绷带，露出手背上的伤口，“这是被什么划伤的？这伤口比较深又包扎封闭了一段时间，还是打一针破伤风保险些。“
“就是被铆钉划了一下。”江翰飞迟疑片刻才回答道。
这下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吴星雨身上。
他今天穿的就是一件带铆钉的衣服，先前的衣服造型老师不满意，这件衣服是今天打歌前临时给吴星雨换的。
吴星雨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在第一场打歌中间走位的时候，有一段是和江翰飞离得特别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