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幽灵有执念有记忆，理智一般也都存在，方便交流。
相对的，遇到了被杀害的幽灵，只要拜托到眼前了，萩原研二就会拉着伊达航去加班了。
只是自从今年的某一天开始，被杀害的幽灵似乎变多了，萩原研二实在是没有时间了，只能回到22岁之前的模式，假装看不见，然后避开。
若是真的需要帮忙的，在萩原研二这样的接触下，总会有机会了解到且遇到的。
而且萩原研二不是什么万能的神，他只能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做不到的地方——警察就是为此存在的。
从而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萩原研二身边的幽灵最近更新换代还挺快的。每天总有人死，也总有幽灵成佛。
“总感觉是不是跑题了。”萩原研二努力地拉回了话题，思索着说道：“你看小井下都不怕你，却不敢去工藤家——那个地方肯定有点问题。”
“除妖师世家。”松田阵平还记着他过去胡乱的猜测。明明本该毫无关系的推测，在越发奇妙的现实衬托之下，好像也变得非常合理。
“……”萩原研二略过好友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且我才刚刚知道，原来大家之前帮我找人的时候，也都会略过那几片区域。”
“那几片区域是指？”
“工藤家，以及毛利侦探事务所，还有波洛咖啡厅，帝丹高中和帝丹小学。哦，死在这些地方的人要另外算，算是一种独特的领域加成？”
松田阵平一顿，找到了关键词之后往周围看了看：“我们现在不就在波洛吗？”
“是哦。”萩原研二捧着脸高兴地说道：“小井下说因为我允许她留下，所以她才不会感觉到不舒服，但是不能离开我身边五米。”
松田阵平欲言又止。
萩原研二轻快地继续解释：“简单来说，我们没办法借用特权了，只能自己慢慢调查了。”
松田阵平懂了：“但没办法调查，本身就说明了有问题。”
“是啊，所以我就拜托了小井下在外围观察，所以得到了冲矢昴研究报告。”
“……冲矢昴又是谁？”
“暂时借住在工藤家的研究生。”
“你继续。”
“虽然是研究生，但是完全没有去过学校——不过现在科技发达和我们那会儿不一样，再加上脱产学习的话是可以不用天天去学校的，所以可以解释。”萩原研二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说道：“而其他的细节问题其实都可以用这一点解释。”
松田阵平实在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好友了，这家伙就是喜欢给足铺垫，再在其他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给出答案，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不过他们之间不会，因为松田阵平大多数时候只会要求他直接给出答案。这一次也一样。
萩原研二看出了好友的不耐烦，在对方手指敲击桌面之前，给出了最关键的一点：“不过就在昨天晚上，小井下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看到了两个外国人前往了工藤家。”
“小井下想着反正也进不去，所以就跟上了那两位陌生人，却没想到在对话之中听到了他们的身份。”半长发的警官先生弯起了眼睛，透彻的紫色若隐若现，唇瓣张合说出结论，“——FBI。”
“按理来说，普通的东都大学工科研究生，应该不会和美国的FBI扯上关联吧？”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
萩原研二还想再说些什么，波洛的大门在此刻被推开，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几个孩子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小岛元太拎着领子抱怨道：“好热好热！我要吃冰激凌！”
圆谷光彦拉着他：“太大声啦元太！”
吉田步美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往里看，在和萩原研二对上视线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起来：“萩原先生！”
“啊，还有松田警官！”
江户川柯南走在最后，注意到两位警官先生的时候也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几个孩子果断来到了熟悉的大人身边，圆谷光彦看着被拉开的没有人坐的第三个座位，好奇道：“两位警官是在等人吗？”
“是哦，不过看起来她不会来了。”萩原研二对着空着的座位笑了一下，才转过头对几个孩子回答道。
“所以这杯奶茶没有人喝的对吗？”小岛元太问道。
“是这样……啊，不过放太久了，我再给你点一杯吧？”萩原研二伸出手想要阻拦，却没有快过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口渴的小朋友。
小岛元太捧着奶茶猛喝了一大口，却又在下一秒疑惑又嫌弃地吐了下舌：“好奇怪，怎么没有味道！”
“额……”萩原研二眨眨眼睛，没有给出回应。
安室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旁边，他笑吟吟收回了小岛元太手里的奶茶，并且重新端了四杯奶茶放在桌面上，同时致歉：“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制作失误，所以这几杯奶茶包括刚才的两杯柠檬茶都算为我送给你们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可以做决定的大人：“可以吗？萩原先生。”
“当然可以~太感谢你了，小安室！”萩原研二回答道，又追加了一句：“麻烦你了。”
“是我的失误，不算麻烦。”安室透礼貌地回应道。
几个孩子显然没有注意到两方之间的交流，安室透抱着托盘以及那杯多出来的“没有味道的”奶茶回到了洗手台的位置，将其中剩余的奶茶倒了进去，在江户川柯南发现不对之前，就已经销毁了现场唯一的“证据”。
所以，被鬼吃过的食物，原来会没有味道啊……降谷零看着自然而然和小朋友聊起天的萩原研二，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小细节。
另一边，萩原研二笑吟吟地附和道：“这样啊~所以帮同学找到了失踪的狗狗，是吗？”
“太厉害了，这些工作真的非常麻烦，而且需要细致的调查呢。毕竟狗狗都长得很像，不能分辨出细节的话，还会找错——”
“是啊是啊，很厉害呢！哇，是假面超人的卡片，原来是报酬吗？真好~”
喂喂——用得着这么开心吗？看着被哄得格外开心完全找不到北的几个小鬼，江户川柯南忍不住露出了半月眼。
“对了，柯南酱，我记得你很了解福尔摩斯吧？我一个朋友最近给了我一个福尔摩斯问答表，有些问题我完全回答不上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了话题，萩原研二微笑着向他询问。
江户川柯南瞬间精神了起来，他挺直后背，下巴抬起：“你问！”
萩原研二拿起手机读出了好几个问题，江户川柯南问答入流，甚至没有思考。在结束第八个问题时，萩原研二笑道：“小柯南真的很喜欢福尔摩斯呢，这么了解的话，一定看过很多遍，很小就在看吗。”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福尔摩斯！”江户川柯南立刻回答道。
“明明现在柯南也是小孩子吧？”吉田步美奇怪地说道。
江户川柯南一顿，他对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萩原研二，同样保持着脸上稚气孩童的神色，摸了摸后脑，回答道：“我是说更小的时候啦，幼稚园的时候！”
“这样，幼稚园啊……”萩原研二重复道。
第159章
作为拆弹警官,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惯性思维，会让他们下意识去关注当前以及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例如倒计时的炸丨弹，又如炸丨弹犯给出的犯罪预告。
但是刑警和公安的思维是不同的, 要弄清楚一件事，他们甚至会往前调查十年乃至更多的相应资料。
萩原研二作为警察的“守法”思维, 让他下意识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事情。
日本的户籍体系挺麻烦也经常出现问题，大事上没有问题，但是在很多细节上往往又很难迅速地找到想要的资料。尤其是警视厅现在还是通过纸质的方式进行记录。
至少警视厅是绝对做不到键盘一点, 就可以直接查询到几年前、十几年前的资料的。
但这不代表——他们没办法查。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在当时顺着幼稚园的话题往下追问不就行了，看他能不能回答上来。”松田阵平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柜子文件资料，开口说道。
“我怕万一。”萩原研二敲击着老式还未更新的电脑, 叹了口气：“万一真的只是我们想太多……柯南那孩子太聪明了，太过突出的孩子是很容易被排挤的。”
“柯南酱的父母也不在身边, 是寄住在兰小姐家里的，那就应该不是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转学……所以，如果是过去出现过什么意外才导致的转学呢？”
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了。
他也是经历过校园霸凌的人, 知道类似于江户川柯南这种聪明的孩子会经历什么，江户川柯南提起过他去过夏威夷——既然有出国基础，也有可能过去是在美国读书——外国对于亚裔天然也有隔阂。
不论是哪种理由，哪怕只有1%的可能性，萩原研二也会尽可能避开伤害到那个孩子的话语。
“而且普通的问问题是一回事, 把一个孩子当成罪犯一样去追问——不太符合我的观念哦。”他轻笑道：“我想知道答案只是想知道能不能帮忙，毕竟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 这件事就有些不太常规了……至少我能给出一点意见和帮助？”
“好歹我也有变小的经验啊~”
“我也有照顾小鬼的经验。”松田阵平无声地勾了下唇, 但是话语之中并未透露出这份笑意。
“别在这种时候笑我啊小阵平——”
“行了，工作量这么大，闭嘴干活了。”
“是是——”
萩原研二的好人缘足够他拜托户籍科的同事稍微帮下忙, 只是“江户川柯南”这个名字太过知名，所以萩原研二只能自己上手。
要不然户籍科的同事往外一说，那么“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就是真的要社会性死亡了。而想要自己查，就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一点，所以萩原研二对同事保证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说是他自己撬锁进来的。
户籍科同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萩原研二二次确认了自己的换班时间，明示他们在时间到达前离开。
从而达成的后果，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面对着整整一个房间的资料。
“要不，还是让小降谷他们查吧？”萩原研二后仰着脑袋，疲惫地说道。
“……同意。”已经完全躺平的松田阵平赞同了。
“反正小降谷他们也见过我变小，也是知情人……！”萩原研二说服了自己，他理直气壮极了。
不过一偷懒，他又想起来忘记和松田阵平说的信息：“对了，之前被小柯南他们打断，忘记和你说了。当时小井下的发现不止那些。”
松田阵平：“你说。”
“当时FBI女士和FBI先生，口中提到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秀，一个是赤井先生。按照当时的对话，应该指的是一个人，根据我的了解，全名应该是赤井秀一。”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不早说？”
萩原研二：“我忘记了嘛——”
松田阵平：“所以赤井秀一是谁？”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所以你刚才那副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萩原研二才解释说这是之前诸伏景光拜托他确认身份的尸体。
松田阵平：“你不觉得你的用词有点奇怪吗？尸体？”
“总之你理解我什么意思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律师，语言不需要这么严谨，重要的是理解。”萩原研二做作地比了个心。
还真的理解了意思的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略过这一点：“所以，假死？”
“如果是本人的话。”萩原研二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整容了吗？那张脸和小诸伏跟我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人吧。”
“你先别说话，我知道有易容的技巧，怪盗基德就很少擅长……但是果然还是很不科学吧——好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科学但是我们分开讨论。”
张了好几次嘴最终一个音节都没有蹦出来的松田阵平：“嗯。”
总而言之，放弃很快的两个人直接去拜托了非常善于践踏规则的公安。
降谷零：“……这就是你们拜托帮忙的态度？”
萩原研二立刻双手合十：“伟大的降谷警官，所以可以拜托你帮我解决这个小小的问题吗？”
降谷零额角青筋跳了跳：“你以为查户口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松田阵平扶了下眼镜，突然开口：“那个赤井秀一，就算不是现在住在工藤家的粉毛研究生本人，也肯定有别的联系。”
萩原研二“啊”了一声，也说道：“我个人直觉是本人，因为感觉和小时候遇到的那个有点像。”
“……小时候？”降谷零迟疑地重复。
“就是我变成小朋友的那段时间，还记得吗？我们遇到过的。”萩原研二眼睛弯弯：“气场很像——我是指当时的‘秀哥’。”
降谷零的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今晚就给你们回复——不过赤井秀一就算了，柯南有什么问题吗？”
萩原研二眨眨眼，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你回忆一下上面那句话。”
“哪句？”降谷零顿了顿：“……变小那句？”
萩原研二沉重地点了点头。
降谷零：“哦。”
“诶？只有一句哦吗？”萩原研二看起来失望极了，他说道：“就没有更激烈的反应吗？”
“从认识你们之后，我就不觉得还能遇到什么让我惊讶的事情了。”降谷零平静地回答。
萩原研二不知道降谷零是怎么操作的, 但是在第二天晚上，对方就把消息交给他了。
冲矢昴和江户川柯南都是不存在户籍的人。前者的确有大学的档案，研究生报告也真的有, 但是由于学校档案和警视厅的户籍档案并不同步，同年级的研究生也没有对冲矢昴的印象——简单来说可以判定为虚假身份了。
江户川柯南差不多也是类似的情况, 不仅没有江户川柯南的身份，也查不到他的父母。在有名字年龄的前提下，查不到人显然很有问题。
萩原研二忍不住感叹：“所以小降谷你是怎么在一天内确认了大学的情况并且调差身份信息的？”
“我有我的方式。”降谷零这样回答, 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也就是说，冲矢昴就是那个FBI了，对吗？”
说出后一句话的时候, 降谷零看起来隐约有些咬牙切齿。
萩原研二惊奇道：“小降谷和他关系这么不好吗？”
虽然作为日本警察，他天然也不怎么喜欢美国的FBI就是了。但是小降谷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喜怒, 本身就是令人相当意外的事情。
这些年来，降谷零的变化可是相当鲜明——至少萩原研二就不太能想象自家好友能摆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去当一个墨镜池面服务生。
降谷零撇了撇嘴, 显得不怎么高兴：“私人恩怨。”
萩原研二比了个ok，表示自己不会多管闲事。
降谷零和冲矢昴——赤井秀一的恩怨暂时不提，但是江户川柯南不存在的现实，正好让工藤新一变小论变得更有可信度。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妖怪吗？可是小柯南好像看不到幽灵啊。
松田阵平看出了他在意的问题，摆弄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墨镜, 突然开口：“你以前不是说过吗？”
“什么？”
“眼镜可以遮挡视线，以避免被幽灵注意到……他的眼镜上有这么多功能, 多一个能让他看不见的功能,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松田阵平的解释合情合理，萩原研二自己知道存在让普通人看到妖怪的能力，与之相反的自然也是存在的。
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维完全转换到了玄学片场的萩原研二有些迷茫，但是觉得不管是什么原因，作为关心人的大哥哥也好，作为保护民众的警察也好，他不管怎么样也得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虽然还是不能百分百确定江户川柯南就等同于变小的工藤新一，但是可能性已经很大很大了。
作为一个向来可靠的成年人，萩原研二还明白一件事：“假设就是我们想的那样，在自身判断下依旧使用了柯南这个虚假的身份，肯定有他的理由。”
“虽然对工藤新一不是很熟悉，但是我们也和柯南酱很熟悉了，那是个很聪明冷静的孩子，如果直接和他说明的话，大概会吓他一跳吧。”
半长发的警官先生眼神温柔又可靠，这是任何人都能从他这里享受到的体贴和温柔。萩原研二总是擅长且喜欢让气氛变得更好，而不是刻意的捣乱让一切变得看起来糟糕。
他和江户川柯南并不对立，那孩子也没有损伤到他本身、以及周边人的利益，他自然不会借由这件事去吓唬小孩。
恶作剧归恶作剧——他们同龄人之间互相的恶趣味，和年长之人对未成年的逗弄并不能一概而论。
就像是小时候不太熟悉的叔叔阿姨会特地逗弄地问你说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对长辈来说随意的问题，会让小孩子苦恼许久。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逗趣，萩原研二并不是很喜欢这么做，就算是和孩子交流，也会放软语气，让自己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这也是少年侦探团一直都很喜欢萩原研二的原因——别的大人总会把他们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哄，有时候还会显得格外不耐烦，但萩原警官总是认真倾听他们所说的话语，然后做出有来有往的回应。
松田阵平瞥了眼好友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他的选择。
就像是过去会因为诸伏景光的苦恼而任由松田阵平去说明解释自己看得见的事情（虽然最后松田阵平没有说），哪怕并不习惯，但是真的需要的时候，萩原研二是真的不介意被人知晓的。
尽管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幼时那般弱小到没有反抗能力，从而愈发不在乎自己表现出的和别人的不同。
“……这样一看，其实应该是和小阵平你学的吧？”这种超脱外物的强烈自信和底气？
而他帅气的好友似乎没有理解他话语中的具体意思，但还是自信地摊开一只手：“行啊，那教一下学费。”
萩原研二有些无语，但还是乖乖供奉上了自己的报告，并且高兴说道：“那我今天的报告就拜托你了！”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塞了回去：“这种事你自己做。”
两个人针对报告的归属权吵了起来，诸伏景光从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所以聊完了吗？zero。”
降谷零平静地抿了手里端着的那杯已经冷掉的茶，然后放下。他回过头露出了一个灿烂又可靠的笑，无视了已经变成小学生的两个同期，高兴站起身回应道：“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hiro。”
诸伏景光看着幼稚的两个同期，以及相当可靠的好友，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最终，报告的归属权，属于加班的桥本。
桥本：？
桥本看着自己手里堆积起来的文件，冷笑一声：“就算是萩原，这次也别想让我加班了！”
萩原研二从自己的工位上探出一个脑袋，眼睛弯弯：“辛苦你了，小桥本，我上次休息的时候在商场看到一款苹果味的香薰，味道不重，感觉应该是你喜欢的款。”
说着，他好像刚注意到桥本面前的文件，将手里的礼盒推到了桥本面前，又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抱歉，果然还是我自己来吧？把工作都交给你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桥本直接压住了自己面前的文件，对上萩原研二漂亮又温柔的眼睛，感觉自己身心都被治愈了，他果断说道：“不就是一张报告，顺手的事，而且当时我也在现场，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工作！”
萩原研二眼睛一弯，温和问道：“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我记得你最近好像在忙别的案子，放心交给我吧。”桥本回答道。
“太可靠了，小桥本~”萩原研二说道着，同时对桥本身后举起佩服的大拇指的田中扬了扬眉毛。
萩原研二没怎么想好和江户川柯南开口。
没办法, 他总是想得很多。松田阵平早早就习惯了好友这种称得上是柔软的性格，所以一般在这种时候，往往就是松田阵平表明自己的态度, 做出行动了。
“所以这就是你拉着那几个小朋友讲鬼故事的原因？”萩原研二无奈扶额：“虽然他们经常遇到案子，见到尸体, 但不代表他们不害怕鬼啊！”
萩原研二都没想到只是一个没注意，去阿笠博士家的松田阵平在见到几个刚好在场的孩子，第一反应竟然是坐下和他们讲鬼故事。
更别说在上班的过程中接到阿笠博士欲言又止的电话, 问他有没有空。
这种家里小孩做了坏事然后被喊家长的既视感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吧？
上次经过工藤家的时候，萩原研二特地下来和阿笠博士提起过有想要的道具。博士做好了联系他的时候，他正好在上班, 不过松田阵平刚好休息，所以他就拜托自家好友去拿。谁能想到自家好友会幼稚到吓唬小学生啊！
“我只是重复了你以前和我提过的幽灵还有妖怪。”松田阵平这样回答道。
“咳……！”萩原研二一噎, 有点微妙的心虚。
他以前是真的很喜欢用这些吓唬小阵平来着。
“而且我也没有吓他们的意思。”松田阵平不满地撇撇嘴：“只是他们刚好在聊相关的，所以我就顺口提了一句。”
在萩原研二好奇的目光之中，松田阵平简单解释了一下：“说是前两天他们和一个关西人出去玩, 结果遇到了雪女什么的。”
“雪女啊——我记得她不会主动伤人的啊，是有什么误会吗？还是发生了什么？”萩原研二思索着说道，语气之中有些担忧。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已经不是很想知道自家好友在妖怪圈子里的人脉到底有多可怕了。
“所以不是真的雪女作案，而是人为的。”松田阵平干巴巴说道。
“我就说！”萩原研二松了口气。
他听着松田阵平解释了一下案子的前后关系，是凶手伪装成雪女作案, 然后希望把所有嫌疑都算到雪女的传说上。
几个孩子都是活泼的性格，解决了什么案子之后, 就总喜欢和身边喜欢的大人炫耀般的提起——而松田阵平并不是那种不喜欢小孩的人, 或者反过来说，松田阵平其实挺喜欢活泼开朗的小孩的。
尤其是那种能跟他怼上几句、看起来完全不像小孩的小孩。
——小阵平的喜好真的相当明显，不管是姐姐还是小佐藤, 要么就是小降谷，基本缘分的开始都是比较……嗯，针锋相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