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歧然直接一个眼刀子过去，少雀立马闭嘴了, 它不会给谢歧然一个打它的机会的！
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东西，毕竟在混沌空间里待了那么久，自己有什么东西早就记不清楚了，要不是百晓生将这个东西拿出来，估计他还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个东西。
少雀敢怒不敢言，就怕谢歧然给它扔出去。
虽然不说话了，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谢歧然，眼神之中尽显幽怨。
“公子的这些东西还没有弄丢？”
他以为谢歧然会整丢，毕竟按照谢歧然的性格，这些小东西肯定会弄丢，不知道被丢掉那个角落了，但是却超乎他的意料，居然还找到了。
谢歧然一个眼刀子又甩向百晓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百晓生瞬间改口，“晓生是在说公子找到它真厉害。”
“不会夸硬夸，”谢歧然移开视线，一脸的嫌弃，“你还是别夸了，太假了。”
少雀也点头附和，夸的太假了，让它也看不过去了，还不如它夸的。
百晓生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自己夸的太假了，恢复正经脸，看着糊颜花。
“公子，他们种这些糊颜花是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吗？”
谢歧然扒拉着花瓣，发现真的跟人面虎一模一样，只是叶子花心不一样。
“制作成了胭脂，在万象城售卖，似乎卖的还不错，很受那些女修的喜欢。”
百晓生震惊，“竟然做成了胭脂？那不是会害死很多人吗？到底是谁的心肠那么狠毒？居然会想到做胭脂？”
“做这些胭脂的人还没有查到，闻钦他们回来了。”
话题突然的转变让百晓生没有反应过来，谢歧然的思绪太跳脱了，但是百晓生努力的适应。
“是，公子有何吩咐吗？是要晓生和闻公子他们汇合商量这件事吗？”
“不，你要继续留下来查清这件事，我会让齐越留下来辅助你。”
“公子是要一人带着闻家兄妹去归墟吗？”
百晓生有些担心，归墟，上古神话中万海的归处，以及一些惨死的修士最终归宿，所有陨灭的修士的本命神器都会被锁于这里，其内黑暗不可测，广大到无边无际，看似平静，但是却危险至极。
甚至这里的威压很强，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像谢歧然这样的修士就更加难以靠近了。
“不用担心，惊寂能感受到我的到来，到时候他的力量会彻底恢复，归墟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惊寂剑是上古神剑，归墟亦是上古秘境，所以对惊寂的威胁很低。
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当时谢歧然是真的陨灭了，惊寂的实力大大降低，与一般的剑并无差别，尤其是被困了一万年，实力更是大大的往下降，只能掀起一点点浪花。
虽然谢歧然这么说，但是百晓生还是很担忧。
“公子还是等晓生一起吧，冰夷不在，晓生也不在您身边，会有危险的。”
虽然他相信谢歧然会没事，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尤其是冰夷还不在身边，他就更担心了，若是冰夷跟着一起，他悬着的心倒是可以放下一半。
可如今连冰夷的一丁点影子都看不见，这让他怎么放心让谢歧然一个人带着闻钦兄妹两人去。
这完全就是去送死的。
“无碍，归墟我去了那么多次，伤不了我。”
谢歧然去归墟，就像是回家一样，他以前去过归墟数都数不过来，甚至他觉得归墟都没有他在混沌空间厉害。
百晓生见谢歧然这么强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公子还联系不上冰夷吗？”
谢歧然摇头，“联系不上，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先拿到惊寂再说吧。”
说来他应该是可以联系上冰夷的，但是就像当初联系不上百晓生一样，一直没有冰夷的消息，没有感受到冰夷的神识，就好像冰夷不存在一样。
谢歧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百晓生，“你和冰夷同为伴生妖师，你也感受不到吗？”
除了主人，其他伴生妖师也是可以感受互相的存在，互相联系的。
百晓生摇摇头，他曾尝试过联系冰夷，但是也是联系不上，甚至一丝丝都感受不到冰夷的存在。
“感受不到，就好像冰夷不存在一样。”
百晓生的这句话，让谢歧然陷入了沉思，跟他的感受一样，若是不存在了，他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会重伤，可是他一丁点的伤都没有，完全不像是陨灭了。
算了，先拿到惊寂吧，既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么冰夷就没有事。
“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到周围转转，有没有冰夷的消息。”
“是。”
谢歧然看了看天色，有些暗下来了。
该回去了，要不然闻钦兄妹两人又要开始满城找他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过两日我会让齐越来跟你接头，你们好好查一下。”
“是。”
花颜阁 假山后暗室
“公子，有人来过这里，采了几朵糊颜花，还掳走了一名花侍。”
一黑衣人跪在地上，微微低头，冲着不远处桃花树下的祁凛恭敬的说着。
桃花随风落下，飘在空中，犹如天上的雪花。
白衣少年，手执一把折扇，轻轻摇动，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看起来十分温和儒雅，仰着头看着桃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祁凛的身后站着一名男子，正是之前跟在身后的沈执。
这黑衣人说完，没有一个人说话，陷入了寂静。
许久，祁凛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开口。
“抬起头来。”
声音凉薄毫无波澜，听不出来祁凛的任何的情绪。
黑衣人抬起头来，就撞入了祁凛漆黑的眼眸之中，刚想低下头，耳边就传来了祁凛犹如厉鬼的声音。
“既然没用，那就死吧。”
祁凛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简单的一句话，就判了黑衣人的命。
黑衣人瞳孔微缩，没有任何的反应，黑衣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执面无表情的从黑衣人的身上略过，不在看这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暗处，瞬间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这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带了下去。
沈执看向祁凛，“公子就这样让他查下去吗？您就不管管吗？”
祁凛眉眼带笑，晃着手中扇，“让他查吧，那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隐藏点，有没有都一样。”
“那花颜阁还管吗？”
“不管了，扔给那些人吧。”
祁凛收起扇子，回了房间。
“是。”
沈执下去交代去了，既然他家公子说扔给他们，那这个点就不能出现任何关于他家公子的东西，他得收拾好。
谢歧然刚刚踏入客栈，闻蕴就迎了上来。
“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
闻蕴一连串的话砸向谢歧然，她真的很担心谢歧然，她发现了，谢歧然是个路痴，她也是最近刚发现不久的。
原本她不知道，但是上午的时候，明明已经走过一次的路，谢歧然却走反了，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都觉得谢歧然这样走一定有谢歧然的道理。
但是她发现单纯就是谢歧然走错了，这样的经历还不止一次，她这才发现谢歧然是个路痴。
谢歧然刚坐到座位上，闻钦就跟闻蕴一样发起了连环叩问。
“谢兄若是有事情要做，为何不跟我们说一声？要是你出事了怎么办？”
既然两人都说了，齐越要是不说，是不是显得自己有些不太融入？
齐越也开始要说教谢歧然，可还没有张嘴，就被谢歧然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好吧，是他僭越了，他怎么就忘记了谢歧然的身份了？
老祖是你能说教的吗？
也不怕老祖给你一巴掌拍过去。
齐越默默地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老实的吃饭，但是还不忘拽了拽闻蕴的裙摆。
闻蕴正说得起劲，还想再说些什么，裙摆就有一股重量，低头一看是齐越，齐越使了个眼色，闻蕴顿时反应过来。
“咳咳咳！”
瞬间嗓子眼里的话呛在了嘴里。
她也忘记了谢歧然的身份，时间久了真的很容易上头。
闻钦不明所以，以为闻蕴是被口水呛到了。
“你慢着点，闭上嘴吧。”
闻蕴连忙点头。
“谢兄是发现了什么吗？”
“去了一趟花颜阁, 万煌街和上煌街有空间重叠。”
上一次他是和闻蕴他们一起去的，不会存在迷路这个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发现万煌街并不是上煌街。
谢歧然上上一次去万煌街也是很久以前了, 只是脑子里有这个名字, 所以看地图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
闻钦眉头紧锁，他也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也是了解什么是空间重叠的。
“居然会出现空间重叠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两个地方都贩卖那花颜脂？”
两个地方两间花颜阁，这样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消灭了一个地方的花颜阁，还有另一个地方的花颜阁还在贩卖花颜脂,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两个地方只有一个花颜阁，万煌街并没有上煌街的花颜阁。”
闻钦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只要消灭了一个，另一个地方就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松了一口气, 但是悬着的心依旧还是半空着。
“若是这样，那周围的人就没有察觉吗？”
既然是空间重叠, 存在着替换，那就相当于会被周边的街上的人发现, 若是这样，周围的人为何没有一丝的反应？
就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习以为常了吧, 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
谢歧然去的时候，还有回来的时候, 并没有发现周围的人有什么变化, 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常事。
花颜阁的突然出现，也就是证明了上煌街已经变成了万煌街。
就是没有搞清楚这个空间重叠是怎么变化的, 若是哪些人利用这个逃出他们的追查，那他们也没有办法。
闻钦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若是那些人利用这个弊端，逃出追查，要怎么办？”
“先查清楚是谁搞得鬼，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齐越插上嘴，“既然上煌街和万煌街不一样，花颜阁也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我们没有受到影响？”
他刚刚一直在听，这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清楚，若是真的是空间折叠，他们为什么没有第二个，甚至可以自由穿梭在两个街道。
没错，两个街他都遇到过，甚至遇到过好多建筑凭空出现，之前他以为是他没有休息好引出来的错觉，但是经过谢歧然这么说，那他之前遇到的就是真的。
“空间重叠对外来人没用，除非你跟空间里的人有了关联，会产生第二个你。”
谢歧然之所以很清楚这件事，还是他师尊的功劳，为了培养他的各项发展，将他扔进了他师尊自己造出来的空间，里面什么空间都有，其中就有一个空间是空间重叠，若不是他意志坚定，估计都不能活着出来。
“咕噜噜～”
响起了一阵肚子的声响，所有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少雀突然被这么对视线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看！不允许我饿了吗？”
闻钦淡定的转过头，拿起筷子，说着。
“先吃饭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才对嘛！我要吃那个！给我夹！”
少雀十分的满意，颐指气使的指使着谢歧然给它夹菜。
闻蕴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给少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言而喻，是在夸它！
少雀更加嘚瑟了，指完这个，又指那个，谢歧然脾气现在还是很好，十分耐心的给少雀夹菜。
但是越是这样，少雀就越嚣张，一个劲儿的指使谢歧然。
谢歧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少雀，少雀立马察觉到不对，抬起头就看到了谢歧然难看的脸色，立马就谄媚起来。
“那个什么，我吃饱了吃饱了，你不用给我夹了，谢谢你给我夹，你真真是太好了！这个你吃吗？我给你呀？”
说着，少雀就要用嘴去叼，但是被谢歧然一只手拦住了。
“别给我。”
谢歧然可嫌弃少雀用嘴给他了，谁家好人用嘴给别人夹东西吃啊。
别说，真有，就是少雀。
少雀见谢歧然嫌弃他，眼神之中都是受伤，控诉谢歧然。
“你竟然嫌弃我！你竟然嫌弃我！”
谢歧然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发疯的少雀，“你没事吧？”
谢歧然这话还没什么，闻蕴的补刀就更加伤鸟了。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随时随地发疯。”
少雀彻底伤心了，不说话了，但是吃的更多了，光吃自己碗里的已经不足够让它觉得满足了，它跑到别的盘子里将盘子里的饭菜全部席卷一空，最后撑得翻着肚皮躺在桌子上。
四人看着被席卷一空的桌子，又看了看敞着肚皮的少雀，均是一脸无语。
他们也吃饱了，但是少雀这个样子，真的一些丢人。
“你这样真的有些丢人。”
闻蕴说出了他们三人的心声。
少雀淡淡的转过头睨了一眼闻蕴，嗓音淡淡，单翅膀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吃饱了才有力气给你丢人。”
闻蕴被气笑了，毫不客气的怼它。
“你还是不要出来了吧，出来不光丢人，还累谢兄。”
少雀这可就不乐意了，从桌子上爬起来，走到闻蕴的面前，叉着腰很闻蕴吵。
“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站的是谢歧然的肩头，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闻蕴微微一笑，很快落下，“你站在谢兄的肩头碍着我的眼了了，我当然有资格。”
“嘿！说你还上脸了？别以为你的体块比我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我化成人形，咱俩比较比较！”
少雀打不过说不过谢歧然，还说不过闻蕴这一个小姑娘吗？
闻蕴这样欠揍的，少雀怎么可能会不满足她的心愿呢？
闻蕴也不退缩，既然少雀有这个想法，她肯定是会满足的，毕竟跟一只朱雀打架，也是很有可能让她的修为往上涨涨。
很是大方的答应了少雀这个比试。
“好，我答应你！”随后闻蕴看向谢歧然，“谢兄可要作证，是它必要跟我比试的，到时候后悔可不能依它。”
谢歧然睨了一眼少雀，少雀已经有了上古神兽的初模样了，但是年纪还小，化形之后估计还会是小孩子的模样，可修为并不是闻蕴想打就能打的。
随后谢歧然看着闻蕴，委婉的提醒道：
“小蕴啊，做人不要冲动，容易翻车。”
这语气，就好像是一个老头子。
闻钦扯了扯嘴角，好像第一次见谢歧然这样，有些毁形象。
别说闻钦觉得毁形象了，闻蕴和齐越知道谢歧然身份的人更觉得毁形象，简直就是彻底毁掉了。
要知道，谢歧然在他们的心里那可是冰姿仙风，性子极冷，神一样的存在的，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眼前这个懒散却又沉着深虑稳重，温和却喜欢坑人怼人的人不是他们认识的踏霜君。
踏霜君的形象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心里，可是事实却是相反的，真的很难以结合这两个人是一个人。
“还没打呢，就这样打压我不好吧，好歹我也是要脸的。”
虽然闻蕴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她肯定是打不过少雀的，但是也不能灭自己威风，涨他人气势。
闻钦看了一眼小不点少雀，别看这小东西现在很小，但是在不久的将来，绝对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是若是能让闻蕴跟少雀比试一番，或许有不一样的收获。
“或许让他俩打一架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齐越震惊了，他以为闻钦会劝闻蕴，没有想到居然是助纣为虐的，一脸茫然。
“不是，你怎么也让阿蕴跟少雀比试，你又不是不知道少雀是什么东西，你也不怕少雀伤了阿蕴。”
少雀抓住了重点，“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就是个东西了？”
少雀又察觉自己说得不对，赶紧改自己的话。
“不对，我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不对，我是个东西，不是，我不是个东西。”
少雀转来转去，把自己给绕晕了，好像不管怎么说，都不对，最后少雀来了一句。
“我到底是不是东西？”
闻蕴双肩耸动，捂着嘴一直憋笑，要不是她大哥哥不让她笑，她早就大笑起来了。
谢歧然眉眼也染上了笑容。
“好了，别纠结了，你是个鸟，不是东西。”
“我呸！你才不是个东西！”
这个时候少雀的脑子转的还挺快，但是谢歧然并没有那个意思，也就是少雀过度解读了。
这下四个人没有一个不笑的，虽然知道这件事怎么说都不是对的。
少雀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怎么说都不对！”
“好了，别纠结了，知道你还说，不怕自己又绕进去？”闻钦忍住笑，说着。
“算了，我去修炼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少雀就飞回了谢歧然的房间。
谢歧然起身说着，“既然这样，那就自行活动吧。”
闻钦点点头，闻蕴看着谢歧然，一看就知道有话要跟谢歧然说。
“说吧。”
“千万千万不要自己行动，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之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闻蕴可是知道谢歧然喜欢自己行动的，要不然每次关键时刻他们总是找不到他，结果却能在现场找到他。
谢歧然点点头，看向齐越，“跟我过来。”
言罢，谢歧然转身就上了楼，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齐越跟他过去。
闻蕴凑过去看着齐越，瞥了一眼正在跟别人说话的闻钦，看见他没有看这边，才小声说道，“你做什么事情惹老祖生气了？”
齐越茫然摇头, 他也不清楚谢歧然找他干什么。
“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我先去了, 你们不用担心。”
刚说完, 就看到原本还在他的身边的闻蕴已经待在闻钦的身边了，见他看自己, 闻蕴无所谓的摆摆手，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跟着闻钦走了。
齐越收回手，无奈的上楼了，谢歧然的门没关, 齐越直接进去了，就看到坐在桌子边喝茶的谢歧然，恭敬行礼。
“老祖，您找我？”
谢歧然倒了一杯茶水，往旁边推了推, 随后指着一旁的位置。
“坐。”
齐越坐下，“老祖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齐越吗？”
谢歧然就喜欢齐越想齐越这样的聪明人, 不需要说什么就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明天去万煌街的新来客栈找百晓生，协助百晓生查这个案子。”
齐越很会抓住重点, “晓生前辈到了？那为什么回来与我们汇合？”
“他还有他的事情需要办，你明天跟他汇合就知道了, 你配合他就好了。”
“老祖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吗？是去归墟吗？是要配合晓生前辈查花颜脂吗？”
齐越猜的很准，一下子就猜到了谢歧然的想法。齐越也很聪明, 短短几句话就能猜到谢歧然想要做什么, 让他做什么。
谢歧然抬眸看向齐越，随后笑着点点头, 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他知道齐越很聪明，可没有想到齐越这么聪明，仅仅只是从他的一句话中就能解读出这么多消息。
“老祖是要带着阿蕴和闻大哥一起去吗？”
“嗯。”
齐越皱着眉头，“归墟那么危险，老祖真的要去吗？不等等我们吗？”
他其实不太想让他们去归墟那么危险的地方，虽然他很清楚归墟里面一定有对谢歧然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过于危险了，实在是不太想让他们涉险。
“无碍，既然要带他们二人去，就不会让他们受伤。”
对于归墟，谢歧然还不放在心上，他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谢歧然以前很贪玩，经常背着他师尊跑到各种各样危险的地方玩，俗称历练。
那里对于他来说，比云恒宗还要熟悉，只是目前不太清楚现在的归墟会是什么样子，但是谢歧然也不担心。
“老祖您多想了，晚辈自然是知晓您能保护他们，晚辈只是担心他们会连累您。”
齐越一猜就能猜到谢歧然想多了，他的确是觉得闻钦兄妹两人会拖累谢歧然，谢歧然是踏霜君，他没有必要担心。
可是闻钦兄妹两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二人修为都不是特别的高，若是去了危险莫测的归墟，谁能想到兄妹两人会遇到什么，会不会拖累谢歧然。
“没有连不连累的，我让他们跟着，也只是为了锻炼一下他们，”谢歧然看了一眼齐越，“你的修为应该不是现在这样。”
齐越一愣，多年的秘密被谢歧然一下子就挑明了，他原本以为谢歧然没有发现，没有想到，谢歧然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随后他垂下眉眼，也不清楚他在看哪里，但是从他的语气之中能听出来，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若是他们知晓了我的修为，定会逼迫我，让我一直待在宗门不得外出，若是这样，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没有自由的生活，每天都被约束着。
那样的生活，我不喜欢。”
齐越从小就凸显出了惊人的天赋，一直被宗门当成下一任宗主培养，在没有遇到闻蕴之前，他的生活一种都是枯燥无味的，一直墨守成规的做着宗门给他安排的事情。
直到遇到闻蕴，齐越的生活才算有了色彩，有了趣味。
那个时候，齐越开始默默地将自己的修为隐藏，降低自己的修炼速度，但是他并没有停止修炼。
可那个时候，他父亲乃至宗门长老都认为他的天赋就到这了，想要换一个更有天赋的，可是又没有比他更有天赋的弟子，更害怕齐越被逼出心魔，也就没有再逼他了。
谢歧然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活，他似乎也是这样的，每天都面对着晦涩难懂的秘籍，无聊的修炼，各种的测试，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但是他也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更何况他经常偷跑出去，只不过就是被抓住之后被罚的更狠，日子过得还是蛮充足的。
谢歧然赞同的点点头，别人的决策他不宜多言，也就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可交给你的事情，你要做好。”
齐越点头，“明白，老祖交给晚辈的事情，晚辈一定会做好，就算您不说，晚辈也会好好做的。”
既然谢歧然那么安心的交给他，那他就不会让谢歧然失望，他定会配合百晓生将事情查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