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距离荣悦越来越远,他奋力挣扎,不过在元婴境,又因修炼的特殊功法联手时能发挥更高境界的执法长老面前,犹如隔靴搔痒。
随着大门被关闭,王奇满脑子之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验证。
就在执法长老拖着他来到了大堂准备将他扔出去的时候。
忽然,那毫无生气的像是机器人的两个执法长老,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猛地朝着一个方向转头看去。
王奇迅速思考确认了方位,正是自己被甩飞而来的方向。
那是,榕城新寓所在!
出事了。
执法长老的反应应证了他的猜想——
“他们……死了?”
这话从两人嘴中吐露的那一刻,王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两个执法长老就猛然松开了他的肩膀冲了出去。
而方位则同样是感知到的榕城新寓。
“杀害执法长老……”
司主办公室内,处罚了王奇的荣悦意犹未尽地说道:“废物能力差就算了,还自己把自己当一回事……”
他全然不掩饰自己对王奇地蔑视与偏见。
“不过两位执法长老的动作怎么这么办,现在还没把人带回来……”
可就在他嘟囔地时候,他身后仅存的两位执法长老却猛然抬起了头,不约而同地重复了与押着王奇离开的两人一模一样的话。
“……”
“罪无可赦,斩立决!”
“什么?”
骤然发生的变故让荣悦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起身的时候,两人已经抽出了武器,径直从窗户之中闯了出去,也紧跟了他同伴的步伐!
独留荣悦一个人讶异的声音在房间之中来回传荡。
“执法长老……被杀了?”
“这怎么可能?”
“……”
太玄司大门口,得知消息赶来的榛子两人大老远就焦急地询问道:“队长,年组成吧?”
因为封印在,王奇说不出话来。
他此刻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迟迟没有爬起来,而是饱含着痛苦地看向几人离开的方位。
对陆时大致实力有所了解的他已经能够猜测到两人的结局。
全完了。
此刻的榕城新寓之中,结果如王奇所猜想那样。
执行荣悦的命令,前来抓捕的两个执法长老血染当场,只是过程他猜错了,下手的人不是陆时。
而是比他更恐怖的存在。
封烬睁着一双血眸,看向执法长老如看孽物。
先前,因为陆时的阻止,他才饶恕了王奇,因为对方是一个识相的人,能够实现陆时的设想。
只是他高估了他们当前的掌权人。
几乎是在王奇被掀飞的后脚,这两人就出现在了榕城新寓之中,直勾勾地盯着陆时看了一眼之后,留下一句带走受审就想要出手抓捕陆时。
这直接激怒了封烬。
以至于都没有动用灵力,而是手臂化作了本体,将二人直接镇杀。
而如今他的脸上也依旧是杀意横生,哪怕两人早已被他活活碾死,如今只是两具尸身。
但他心中的怒火也并未消散。
他抬起了手掌,灵力在他掌心之中凝结成为熊熊烈火,随着手掌挥动,两具尸身瞬间被吞噬成为飞灰。
封烬依旧没有停手。
他抬手、凝望远方。
如今已经晋升为仙境的他,只要愿意,神识全开的情况下,大半个星球一草一木都可以在他的监控之中。
以至于轻而易举能够发现飞速朝此地赶来,与这两人一伙,且带着杀意的剩余四人。
弹指间,封烬已完成了对他们的处置。
“去。”
火焰瞬间分化成四道,而后迸发而出,转瞬间就已经划过了大半个城市,在天空中留下四道清晰的火线后,正中目标!
赶来的四位长老甚至还没有飞出去一公里就被烧灼殆尽!
火焰依旧没有熄灭,而是在凝聚,并齐朝一处飞去,那里正式太玄司的总部!
封烬想要直接将藏匿其中的罪魁祸首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全部剪除。
火焰速度堪称迅猛,眼见着下一秒就要飞抵,他的手腕被抓住。
陆时朝他摇头道:“封烬,够了。”
“他们竟敢对你动手……”
陆时听着他的解释,无奈地一叹,说道:“留着被吓破胆的他显然更有用,总不能把他们都杀干净吧。”
封烬的怒火这才缓缓地被按下,他放下了手,那天穹之上的火焰也随之散尽。
“我都听你的。”
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陆时头又开始作痛,原本就是为了暂时躲着他才躲在房里,没想到又见上了。
不过都已经遇上了,陆时也不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此回去。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跟封烬独处在一起,那样更不自在,于是陆时干脆道:“去买菜吧。”
封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嗯?”
在晋升金丹期后就已能够辟谷,通过灵力实现饱腹,按理说早已告别了饮食。
不过因为陆时喜爱喝酒的缘故,就喜欢弄些下酒菜,以至于当二人晋级金丹后也养成了时不时弄点下酒菜的习惯。
一般都是封烬弄,陆时吃。
但在他离开之后,封烬整个人就把自己关在了那无尽的道海之中,嫌少踏出过洞府一次,又哪里还回去再管这些东西?
陆时也从他的反应看出来一二,于是多说了一句,像是补充跟解释:“习惯了,闲着也是闲着。”
能与陆时相处,封烬自然不会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做饭,那必定是要去他的房间,届时不仅能看到崽,还能够离他更近一点……
“嗯。”
“那就去商店吧。”
“好。”
四周泛起了破碎的玻璃状裂痕,因为这是特意凝结的小空间,专门用以隔绝虚拟与现实。
随着两人跨出,轰然崩碎。
陆时在前方带路,超市依旧是上次跟谢安然撞见的那个,就开在小区前面不远处。
而封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旁,这令他感到满足,若说唯一的遗憾,则是在他目光紧盯中,陆时不能再佯装无事发生。
抬起了自己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彻底断了男人肖想的可能。
只不过很快封烬的心思又一次活络了起来。
在挑选番茄的过程之中,陆时正比对着,忽然一个女生走过来,好奇地询问道:“那个,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陆时手一抖,差点捏碎了一个手中的番茄,只是他顾不得这个,立刻回头看向封烬。
被他盯着,封烬脸上刚浮现的笑容只能被压下,并回道:“不是。”
陆时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封烬道出了后文:“还在追。”
陆时:“……”
在女生一脸磕到了的目光注视下,陆时快步走向了收银台,结账完就拎着一大袋东西往楼层走去。
封烬想要伸手帮忙,却连袋子边都没摸到。
一抬头,陆时已经走出去好几米,只得连忙跟上,二人都即为有默契的没有用灵力,最后是封烬凭借着身高优势跟上了陆时。
他拿捏不定地问道:“陆时,你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以后先不跟其他人说。”
陆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这个必要,这是事实。”
他又没瞎,哪里看不出陆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如同是鬣狗看到了香香的肉骨头一样?
这只要是不瞎还能看不出端倪么。
“那你为什么走这么快……”
“不走快点留在原地被人当猴子看热闹吗?”
也就是说,陆时没有拒绝?
封烬眸子之中浮现出喜色,只是还没来得及卖乖,就被猜到他反应而不爽的陆时的将一袋子菜丢到了他的怀中。
“你拎。”
“嗯。”封烬提稳过后还不忘主动说道:“饭也我来做吧,就像以前那样?”
提到以前,封烬又忽然想起了那个戒指,几乎是在心念颤动那一刻,钥匙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中。
陆时摩挲着其中的花纹,好奇地询问道:“怎么还留着那个戒指?我记得当时给你的时候,你早就不缺这类东西了吧?”
难道是那时他就盯上了自己?
陆时的目光带着好奇与审视,被他注视着的封烬缓缓说道:“当时是想保留个纪念。”
“纪念?”
“嗯,那算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陆时不乐意地反驳道:“怎么可能,在那秘境之中……”
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虽然已经说开,但仍是感到尴尬。
封烬却泰然自若地说了出来:“那个蘑菇不算。”
“怎么不算?你不能因为你吃了就无视它的存在。”
“那我补充一下,真心实意的第一次。”
“可我记得给你的时候是我困得不行,懒得再来回倒腾了,这也算不得上是真心实意吧?”
谈及往事,随着实力愈发强大而显得有些话少的封烬总算有了当初那个看似是备受欺凌的小可怜、实则却是将它当做利用踏板的少年模样。
他说道:“因为那时候的我知足。”
也因此带得陆时放下了一层如同芥蒂的警惕。
“什么意思?”
封烬笑着解释道:“当时在我眼中的你就像是一只精明的小狐狸,一毛不拔的,能从指间漏出点,已经很难得了。”
陆时嘴角一抽,一时间分不清封烬是在损自己,还是夸赞。
但这种感觉并不算坏。
他依旧不懂自己是否爱封烬,只是他已经能够肯定,至少,他不讨厌他们的过往。
其中值得追忆的部分有很多。
“那你做饭吧,我去房间里看崽……”
“我可不可以也……”
“那得看崽愿不愿意。”
“……”
陆时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好。”
“……”
而不同于陆时家中一派祥和其乐融融,此刻的榕城太玄司中已经彻底乱了套。
陆时为了打扰居民而建造了幻境作为交锋的战场,可是封烬出手却是在现实。
以至于榕城方圆百里都能看清那道燎原的火焰。
而作为被它锁定的目标,太玄司中众人更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火焰之中蕴含着的恐怖力道,以至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逃无可逃的事实。
甚至已经有不少的人不甘却无能为力地在原地就此等死,只是最后一刻这道火焰消亡让他们为活下来而感到喜悦,甚至开始庆祝。
唯有一个人是个例外。
荣悦跌坐在地上,目眦欲裂:“执法长老……全被杀了?!”
“司主, 您说什么?”
随行左右的副手骤闻此话,惊得手里拿着的文件撒落了一地,那往日波澜不惊尽显大宗风范的脸庞上如今却已被惊惧与难以置信取缔。
不怪他如此惊讶。
太玄司建立数百年来, 也的确曾被密教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像是此番六位执法长老被杀却还是头一回——
以至于副手第一反应是询问荣悦:“每一位长老都是分神境,是不是您感知错了?”
只是当看到荣悦从怀中拿出一块破碎的玉珏之后,他彻底哑口无言,因为这是调动执法长老的信物,此物碎, 则代表着身陨。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荣悦并不清楚。
但有一件事情他知道。
他完了。
执法长老是太玄司最宝贵的底牌, 满打满算不过是四十二人,以他的身份其实只能调动两位就已经顶天。
是他的师尊特意为了让他能够借此机会获得更多立功的机会, 所以力排众议将自己的一部分权限调拨给了他, 才使他能够带出七分之一。
如今一夕之间全部被杀,纵然他师尊是如今太玄司的三位话事人之一,也很难保的了他。
可还不等他想明白该如何应对, 他身上的传信玉珏响了起来。
那阵波动, 他再熟悉不过。
是他师尊——
荣御阁阁主,荣岁和。
他必然是来质问执法长老的事,然而荣悦知道内情却不敢不接, 因为忤逆师长则是大罪。
荣悦调动术法, 灵光闪过,一道灵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中年道人,一身道衣华贵,头上扣着莲花冠,眉眼尽显威严。
“师、师尊。”
荣悦生怕被责怪, 于是率先道:“执法长老不敌歹人,已然殉宗,恳请师尊亲临主持大局……”
荣岁和自然是为了执法长老的事情来兴师问罪。
在传信玉珏接通之前,他还以为其中有什么内情,只是当看到荣悦这幅畏缩的模样之后,他直接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蠢货!
他哪里能不知道执法长老是不敌而死,问题是你这个主管的人员却是毫发无伤,这叫他如何推责出去?
他留不得了。
能够坐稳如今太玄司的三大话事人之一的位置,荣岁和的心性不知道比荣悦这个小毛孩高出多少,在顷刻之间就做出了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选择。
将一切事情全部推倒荣悦身上,保住自己在太玄司的位置。
只是这一点他没有表露出来,以免荣悦这个蠢货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打乱他的计划。
至于现在,则是得先弄出其中内情再说。
荣岁和直接质问道:“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执法长老是被谁杀的?密教的人?难道是密教教主,那位极尽神秘的圣君出手了?”
荣悦急忙摇头,将自己得知的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执法长老是被派去抓一个叫陆时的时候被带走的!难道他就是那位密教的圣君?”
荣悦的猜测荣岁和没有听进去,因为从他口中道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荣岁和就匆忙变了脸色。
因为过于震惊,一个不属于此界的名字被脱口而出:“你说平念尊?!”
荣悦一愣:“师尊,您说谁?”
他的声音令荣岁和回过了神。
不可能是他!
他如是想着,惊慌迅速退去,他重新摆起了那副当世最强几人的卓然姿态。
“所以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大概率是这个叫做陆……”
话语倏地顿住,就像是卡壳的打字机。
只是同名而已!
饶是荣岁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事实,却始终无法令他说出那个名字——
因为他带给他们的恐惧残留太甚。
一夕之间,数百个宗门,无数位尊者全部沦为他剑下亡魂,其中更是差点就包含了他……
这是太玄司隐藏最深的秘密。
以至于如今,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他都不敢生出半点轻视。
荣悦也察觉到了凡常:“师尊,怎么了?”
荣岁和最终还是没能够道出那个完整的名字,甚至连提及都是一阵肝颤,草草转移了话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情报?”
“情报?”
忽然,荣悦想起了被自己所忽视的王奇。
对方拼了命地阻止执法长老前去,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可就在要说出来的时候,他的脑筋转动思索到了后果,如果让荣岁和知道自己枉顾情报一意孤行才导致了这一切,那自己肯定完了……
于是他心一横,大着胆子说道:“徒儿正在查……”
若是换做往常荣岁和必然能够一眼就看出他是在说谎,只是如今,他的心神被那个如梦魇困扰了他数百年的名字给扰乱。
他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于是直接道:“那就赶紧去查,查到了立刻回禀。”
“既然执法长老都不敌这狂徒,本座会和另外两位道友商议增派援军——”
他铿锵有力地说道:“玄门的秩序由太玄司守护,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冠冕堂皇的话语给了荣悦极大的底气。
“是,师尊!”
传信玉珏被中断,荣岁和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中,荣悦却不敢有半点的松懈,立刻转头命令一旁早在荣岁和现身那一刻就跪伏在地恭敬迎驾的副手。
“去把王奇带进来!”
荣悦并没有等太久,因为王奇一直没有离开。
在看到那道仿佛是要将一切焚毁殆尽的火焰袭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事件已经不可挽回。
幸运的是,陆时阻止了封烬。
侥幸存活下来的他迫切地想要阻止事态进一步地恶化。
为此,在副官找上他后,他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
再次来到司主办公室后,二人的处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先前高高在上的荣悦如今惶恐不已,看王奇如看救星。
在他身后,紧跟而来的除了二组小队的队员外,还有隔壁一组问询而来的人。
“队长?”
“王队长?”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王奇将自己从接到木秦消息到后续前往探查时的一切遭遇全部说出来,在听到他被扇飞砸回到太玄司那一刻,全场都陷入了死寂。
“化神境大能?”
王奇低下头,苦笑着说道:“只是最低的境界,据我的感知,他的修为,还有可能更高……”
荣悦怒声道:“合体境?!不可能,当前的蓝星已经无法再培育出一位合体境的修者!”
当世如今仅剩的几位合体境修者,不说密教的那边,在太玄司,也仅有三大势力的主君以及宗门内可能暗藏的太上长老,不会超过十人!
王奇却依旧坚持,他道:“不然他如何做到瞬杀执法长老?不说前两位,就说后面去的两拨长老,四人联手,能够跟化神修者勉强匹敌!”
众人一默。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木秦。
他道:“司主说的有道理,我好像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全场的目光集中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
“榛子?”
“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众人问询的目光中,木秦看向王奇,询问道:“队长,还记得两年半前,我们在追查密教请神活动时,忽然在医院感知到的一道剑气吗?”
经他这么一说,王奇回想了起来。
“难道榛子的你的意思是说……”
木秦苦笑地点头:“当前我们怀疑那是一名筑基的剑修,只是后来任凭我们使出什么手段也没能找到,只能作罢。”
“而当时,陆时就在那个医院之中。”
他拿出了一份文档,上面记载着陆时被卡车撞飞后从抢救到出院的医院名字,与王奇记忆中的地名重合。
“原来如此——”
已经无需他们再解释,通过二人的谈话,众人已经猜出了原因。
“所以,他是剑修?”
副官道:“剑修最是强大,同阶无敌,的确能够做到瞬杀四位长老……”
只是这并没有给众人带来太多的欣喜。
因为正如副官所说的那样,剑修同阶无敌,而如今执法长老全部被杀的他们已经没有与之支抗衡的实力。
事情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副官发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王奇道:“不若联系官方的人,与他们进行商榷?”
面对他的提议,荣悦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否认道:“我们修者的事,用得着他们这群凡人插手?”
荣悦虽然面色依旧凝重,但恢复了不少血色,他强定着心神,说道:“师尊很快就会赶来。”
闻言,众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荣御阁主?如此甚好,纵然他是剑修也不可能是合体境大能的对手……”
“所以暂时先按兵不动,届时待师尊赶至,就是他的末日……”
一旁的肖艳白却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剑修,能够操控火焰吗?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出来这个问题,荣御逐渐缓过了神,重新摆回了他如今司主的做派:“都下去吧。”
听到荣悦如此说道,众人对视了一眼,也只得离开。
这场可怕的遭遇就此暂时落下了帷幕,榕城新寓如今成了众人公认的不能触碰的禁地。
与此同时,太玄司总部之中,结束了与荣悦通话不久的荣誉阁主的荣岁和,步入了会议室,在早已等候在此地的剩余的两大势力的主人会面。
虎牢山寺寺主率先发难:“执法长老的死,荣阁主,给我们个交代吧?”
荣岁和并没有过多地推卸责任:“几位长老战死本阁主也深感痛心,虽然是遭遇强敌的缘故,但,也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决策失误。”
“顶尖战力缺失一部分,这个责任由荣御阁不会推卸,这样吧,下一届的长老选拔,就全从我荣御阁的弟子之中出吧。”
“嗯?”
虎牢山寺寺主顿感意外,全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就承认了是自己的职责,但填补缺口的数额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虎牢山寺寺主说道:“哼,荣阁主又不是不知道执法长老的培养如何困难,堪称是万里挑一,且还需要填补海量的资源。”
“人谁没有?三言两语就给揭过了这件事,这不妥当吧?”
太仓派掌门看着荣岁和并无变色的脸,了然对方是以退为进,于是直接道:“事已至此,荣阁主不如也将这资源一并给承担了,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
荣岁和正要应答,一旁的虎牢山寺寺主不爽地说道:“我记得带执法长老前去的人是你那好徒儿,你还赐了自己的姓给他,叫荣悦是吧?”
“既然荣阁主自己都说他不成器,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资源堆砌,不若就将他也列为这一代执法长老竞选的名录中吧?”
“毕竟有所成的修者再转修的可能性高之许多,也算是令他将功赎罪。”
然而一直没有反驳顺从点头的荣岁和却小小地变了脸色,因为执法长老究竟意味着什么,彼此都门清。
普通的弟子倒还好,可若是送先前一直教养在自己身边的亲传的弟子上去,无异于是直接打他的脸。
“这样的废物怕是会有辱执法长老圣明,我原本是打算清理门户,不过寺主认为浪费的话,那就将他送入血池吧。”
“用他这一身修为维系通道,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闻言,虎牢山寺寺主撇了撇嘴,讥讽了一句:“荣阁主还真是大手笔,养在身边几十年的弟子说杀就杀……”
一旁的太仓派掌门打断两人:“寺主,既然荣阁主已经让步,此次就姑且揭过吧。”
“现在我们来谈论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南省榕城所发生的事情两位都有所耳闻了吧?”
两人正色了起来。
荣岁和道:“知晓。”
虎牢山寺寺主扯着自己的大嗓门,不爽地说道:“那群密教的人可真是不识相,跟他们的那位圣君一样,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地下等死不就好了,偏生还敢如此高调地放肆。”
太仓派掌门叹了口气,道:“老夫又何尝不想无视他们,只不过这次闹得过于大了,激发起了民愤,为了堵住他们的嘴,我们必须要拿出一个说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