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孤爪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将因为三人上了全服通告而过来打探消息的人全部拉黑后，再次问道，“所以在放弃了网球之后，你要开始试着打排球了吗？”
“也不能说一定会打排球，只是对排球部的前辈们稍微有些兴趣……”
“而且，木兔前辈可是还欠着我10亿日元呢！我明天再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吧？”
此时的仁王完全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说出“排球”相关的字眼，但队友『Applepi』却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另一边，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孤爪微微勾起嘴角——
游戏里很合拍的队友，大概率也能在现实中碰面这一点，让他有些开心。
同时，他对枭谷即将迎来一个麻烦学弟这件事，也有些许看好戏的心态在里面。
毕竟，他们音驹可是没有发生这种令人头疼的情况呢！
第5章 十亿円排球
口口声声说着只是对人感兴趣，对排球并没有什么想要试试看的想法的仁王雅纪，在游戏时间结束后，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打开了搜索网页……
“排球，是一项六个人的运动……”
同样都是网类运动，和最多会有两个人上场的网球相比，排球场上明显要更加拥挤。
看到这，仁王雅纪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人的身影，随后淡定地点点头：看来排球这项运动还是很love&peace的，球风霸道的选手应该不会很多……
不然以某几位天才单打选手那糟糕的双打表现来说，恐怕比赛还没进行到一半，队伍就要先分崩离析了！
“……选手可以用身体的任意部位击球，但不能持球，同一名选手不可以连续击球两次。”
“排球大概分为主攻、副攻、二传、接应和自由人，其中自由人只负责接球防守，不负责扣球进攻……欸~这个位置听起来很适合手冢前辈唉！”
仁王雅纪满意地点点头，记下了这一点。
等到上场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直接开启『手冢领域』，让球朝着自己的位置主动飞过来！
拦网可以用真田前辈的『不动如山』……
发球的话，丸井前辈的『走钢丝』、越前的『外旋发球』都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甚至连针对对手拦网的时候，都可以用迹部前辈的『迈向破灭的圆舞曲』，得到反弹球的再次进攻机会！
“发球的队伍如果直接得分，可以连续发球，反之则是另一支队伍得分，且发球权移交……每一轮攻防转换的时候，得分的队伍需要按照顺时针方向进行位置轮转……嘶，看起来好麻烦的样子！”
可怕的知识以一种蛮横不讲的方式污染了他的脑子，仁王雅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对……我又不打算打排球！看这些东西干什么？”他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都说了他只对人感兴趣，才不会去尝试着打排球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
但第二天，仁王雅纪还是因为熬夜看完了排球比赛的全部规则，顶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进了教室。
要知道以前在家里住的时候，他可是绝对不敢熬夜的，就怕被父母发现后遭受一顿男女混合毒打。
但他现在一个人来东京上学，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天高皇帝远，仁王雅纪这个倒霉孩子也开始学会了放纵自己。
——可是我为什么要熬夜看排球比赛呢？
倒霉孩子面无表情地想到。
“仁王！你这个家伙……”
堀越刚进教室，看到仁王还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神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走了之后，排球部发生了什么啊？！”
堀越尚辉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九，揪起一米八的仁王雅纪的领子来毫不费力。
周围的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只除了和堀越尚辉一起进来的穴掘秀一。
“等等，堀越君！你不要对仁王君这么凶啊！”穴掘拼命挤进两个同级生的中间，试图凭借这样的方式把两个人分开。
“前辈们不是都说了吗？木兔前辈本来就是容易消极的个性，和仁王君离开之前说的话，根本没有多少关系！”
“可是……”
“……”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让仁王雅纪明白了堀越尚辉今天突然朝自己发火的原因，原本因为恼怒而揪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合着这都是他自己昨天离开时做过的孽啊！！！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准备坐以待毙。
堀越虽然没有继续冲他发火，但手里揪着领子的力度可没有减轻分毫。穴掘还试图插进两人中间，三个高个子的男高纠缠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让仁王忍受不了的是，堀越那个家伙的飞机头不知道是用什么定型喷雾梳出来的，简直硬得像根刺。
在他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戳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就像是在挑衅一般。
仁王：“……”
穴掘：“……”
“我说……”在又一次被堀越的飞机头怼到脸上后，仁王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他用手拨开那恼人的飞机头，看似坚硬的头发像弹簧一样，移开后又弹了回来，差点再次碰到他的脸：“你这发型在打排球的时候，真的不会出现误触犯规的情况吗？”
堀越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但又不想在仁王的面前露怯，于是强装镇定地挺起胸膛，试图维持自己的气势。
“哼，少见多怪！我可是有着两年排球经验的排球选手，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浅显的失误！”
事实上，仁王雅纪的问题正好戳中了堀越尚辉的痛点……因为头发触球而导致丢分什么的，让他在国中三年直接成了其他人的笑柄QwQ
仁王：那倒是赶紧把头发剪掉啊……
堀越松开揪着仁王领子的手，神情恍惚地倒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其实对仁王并没有多大恶感，只是因为看不惯对方惹事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为，以及对木兔前辈不尊重的态度……
这么想着，某只“祸国妖枭”的脑袋，突然从一年1班的门外探了进来——
“啊！雅纪~”
今天的木兔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学弟昨天的戏弄，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放光地朝着仁王的方向挥着手。
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阴霾，纯净得像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耀眼却不刺眼……
“……”仁王雅纪本能地低下头，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让他稍微有些恐慌。
“打扰了，仁王君。”
木兔光太郎的身后，站着的是枭谷排球部的其他队员，而说话的则是队伍里唯一的二年级——赤苇京治。
看着一群人像是“第一天送孩子上学，生怕对方会在幼稚园里受到欺负”的家长一样杵在门口，仁王雅纪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
——忍住！
——千万不要笑出来！
木兔小朋友则完全没有被这种氛围所影响，再次朝学弟们挥了挥手。
“……”看着自家前辈没什么心眼的样子，赤苇无声地叹了口气，向学弟们说明了来意，“仁王君，我们排球部是来邀请你参加后天的入部测试的……”
“嘶——”
班里的新生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网球部才来邀请仁王雅纪入部失败，今天排球部居然也来了……
他们的这位同班同学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才能引得两大运动社团趋之若鹜啊！
然而在所有人都兴奋地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当事人却默默提高了警惕。
开玩笑，他昨天才戏弄完排球部的主将，今天排球部就来邀请他入部……
仁王雅纪合怀疑，排球部的这群人是准备把自己骗进去“杀”！
见仁王始终没有回应，其他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抵触，原本热闹的空气渐渐凝固。
除了某只猫头鹰——
“都说了让我先和雅纪说话嘛~”
木兔好像完全读不懂周围的空气，我行我素地对着其他人撒娇道。然后从衣服里，掏出自己藏了一路的东西——
一颗……排球？！
“我说你这家伙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你藏排球干什么？”木叶嘴角抽搐，忍不住伸手去戳，结果却被木兔给灵活地躲开。
“不要碰，这可是我准备送给雅纪的‘10亿円’学费！”
“……什么？！”
木兔的话再次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这次连排球部的人也被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当然知道学弟说过的话，但根本没想过他们的王牌不仅当真了，而且还准备了解决方案……
小见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我说你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兴奋，原来是胸有成竹！”
木兔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是胸有成竹？难道不是肚里有排球吗？”
小见：“……”
见没人说话了，木兔挠挠脑袋，单手握着排球走到仁王的面前：“雅纪，我认真想过了——我现在根本没有10亿円给你！”
仁王：“……”
看着周围同学震惊的目光，仁王雅纪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哥哥，对不起！我在追随你的道路上貌似出了点岔子……
——我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从“欺诈师”变成“诈骗犯”了！
不顾学弟恍惚的神情，木兔继续乐呵呵地说道：“但是，未来的我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排球选手——所以我的签名排球，一定可以拍卖出10亿日元的价格的！”
排球部的其他人：“……”
在场的新生们：“……”
这绝对是在“欺诈”吧！
仁王则是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事情的发展还不是很离谱。
不过这个解决方案确实很木兔！
仁王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从木兔的手中接过了那颗写有对方签名的排球：“这个‘10亿円’，我收下了！”
“不过排球部的测试……”
仁王的脸上出现一丝犹豫。哪怕熬夜看完了排球比赛的规则，他也对自己没有太多的信心。
连练了三年的网球都没有什么起色，第一次接触的排球又能带来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呢？
无所事事的三年级们小声嘀咕着：
“学弟的头发是不是耷拉下来了？”
“不止，估计内心已经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了……”
“眼睛里的高光都没了！”
“……”
高光都没了，这得遭受过多大的打击啊？！
不等三年级们开始介入，他们王牌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HEYHEYHEY！既然雅纪你收下了我的钱，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
木兔毫不见外地搭上了仁王的肩膀，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
“就像我们昨天说过的那样——你教我滑板，我教你排球！”
“放心吧，雅纪！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仅次于本王牌的王牌选手的！”
仁王：“……”
看着前辈嚣张的样子，以及学弟脸上好懂的表情。除了一开始代替前辈邀请对方入部，便再也没说过话的赤苇冷不丁地吐槽道：
“那木兔前辈可要加把劲儿，争取让学弟排名上升，不要一直待在第六的位置上。”
仁王：？
刚接触排球的仁王雅纪还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事人木兔却整个人石化在那里，回过神后立马耍赖道：“赤苇，要注意说话的时间！不要在我和学弟耍帅的时候，揭我的短啊！！！”
除了木兔也没别人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人的实力就有水分——牛岛若利、佐久早圣臣、桐生八和尾白阿兰，绝对都是高中排球界的顶尖力量！
可像木兔这样技巧、力量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很吃状态的选手，也确实少见。
被信任的学弟揭了短，木兔光太郎彻底老实，将排球留给仁王雅纪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雅纪，你一定要来啊！我在体育馆等你！”
仁王雅纪：“……”
等排球部的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后，一年1班的教室里安静了许多。
虽然其他人还在就仁王雅纪先后收到网球部、排球部邀请的事，进行着热烈的讨论。但排球部前辈们的离场，确实让周围的音量瞬间小了一大截。
穴掘秀一再次羡慕地看向了仁王雅纪：“真好，我也想被木兔前辈这么关照……”
堀越尚辉酸溜溜地问道：“你是和木兔前辈之前就认识吗？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上心？”
“不认识、不知道……”仁王雅纪也有些恍惚。
截止目前，他和排球部主将的关系——应该就只有“忽悠”和“被忽悠”……吧？
与此同时，类似的问题也从小见春树的嘴里问了出来：
“说起来……木兔你是不是对那个叫仁王的学弟太过关注了？是之前就认识吗？”
好像也没听说过木兔有这方面的交情啊？
而且刚开学就被对方忽悠了好几次……正常情况应该讨厌才对，可幼稚鬼木兔的表现却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换句话来说，木兔真的没有被学弟当作成“玩具”来对待的意识吗？
“嗯？”木兔光太郎将手放在下巴上，看起来像是在思索一般。
“怎么说呢？那个孩子给我一种如果放着不管，就会碎掉的感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猿杙：“这是在讲鬼故事吗？”
木兔：“当然不是！不过，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木兔：“而且我总有种预感——雅纪他一定会在我的教导下，成为一名出色的王牌选手！”
木叶：“学弟的排球水平怎么样暂且先不说，你这家伙倒是给我加把劲儿，把‘全国前五的王牌森*晚*整*主攻手’这个称号给摘掉啊！”
木兔：“啊……”
小见：“不要这样苛责啊！木叶。万一只是前面没有木兔喜欢的数字呢~”
木兔：“呃……”
鹫尾：“不做第一是因为不想吗？”
木兔：“嗯……”
今天的木兔，成功体验到了木叶昨天的崩溃。
赤苇京治则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面，看着前辈们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木兔前辈除了排球之外，不会过分在意其他的事情，所以可能说不上来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这个总是被他们吐槽过于敏感脆弱的『消极』王牌，或许、可能、大概……才是他们之中心灵最强大的那个！
赤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柔和——邀请学弟入部的事，虽然是在他们王牌的强烈要求下才去做的，但未来究竟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也许是排球部改变了对方，又可能是对方给排球部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些，都只能交给时间去验证！
但是现在，他们愿意相信王牌的直觉，也做好了共同面对一切结果的准备！
想到这，赤苇突然加快了脚步：
“我记得今天三年级有英语随堂测试。前辈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被逗的不闹腾了、逗人的也笑不出来了……
三年级们同时石化在了原地，随后爆发出一阵哀嚎——
“糟糕！我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为什么刚开学就要考试？！这是对学生的压迫！剥削！虐待！我们应该奋起反抗！！！”
“菩萨佛祖上帝阿拉……求求你们，谁来把我收走吧！”
“……”
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的赤苇：“……”
——先别说未来了，他们枭谷的现在……真的没有问题吗？
“都说了我不会逃了……”
“不行！我必须得亲眼看着你走进排球馆才行。既然木兔前辈对你如此关注，那么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实力……”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仁王雅纪被排球部邀请进行新生入部测试的时间。
这次除了仁王雅纪、穴掘秀一、堀越尚辉三人，排球部日常训练的第一体育馆内，还多了好几个没见过的面孔。
其中一个姓“尾长”还是“面长”的，身高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米九，和堀越看起来不分上下……
但是体型看起来要比堀越还壮硕一些。
“你就不能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那些真正的对手身上吗？”仁王雅纪面无表情地问道。
也不知道堀越尚辉这家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老是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新手身上……
明明他既不是排球经验者、也没什么天赋，但堀越就像认准了他一样，完全不去看其他更厉害的人。
“何况我以前没打过排球，以后也大概率不可能打……那边那个大高个才是和你竞争首发的有力对手吧！”仁王再次点明这一点，试图让堀越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
然而堀越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地面，随后坚定地抬起头，说道：“你都换上MIZUNO的排球鞋了，还说以后不会打排球？”
有着白黑黄三种色调的排球鞋，穿在仁王雅纪的脚上，看起来与枭谷队服的颜色相得益彰。
就仿佛某个嘴硬的孩子是专门比对着队服的颜色，精心挑选的一样。
仁王：“……我觉得这鞋好看不行吗？！”
堀越“哦”了一声，和穴掘对视一眼，倒是没有立刻反驳。
“总而言之，待会儿的测试你给我好好表现！”
“我一定会凭借实力打败你，让木兔前辈明白，谁才是新生里面最厉害的那一个！”
堀越的宣言引来了其他新生的侧目，大家原本都各自站着，现在听到他这么“狂妄”，也有些不乐意了。
排球部总教练暗路建行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感受着馆内的暗流涌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看来今年的新生们还真是活力满满啊！”
枭谷是强豪，实力强劲——一传到位、二传稳健、扣杀漂亮、拦网出色，教练的战术安排也是老谋深算，整支队伍的配合默契程度简直流畅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可以说，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枭谷这支队伍都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支队伍，其实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困境。
那就是主力几乎全部都是三年级，唯一的二年级正选就只有身为二传的赤苇一个人。
这就意味着，一旦三年级的队员毕业，队伍将面临着主力阵容的大换血，能否保持住现有的实力就还是个未知数！
这点倒是和曾经的立海大网球部情况差不多。
“有时候惊才艳艳的选手扎堆出现，也未必全是好事……”暗路教练摸着下巴，看着陆续走进来的正选们自言自语道，“话说，真的不能留级几个吗？”
三年级们集体打了个寒颤。
“嘿~雅纪，你果然来了！”木兔双手叉腰，一溜烟地蹿到心心念念的学弟面前，开心地问道，“你的滑板带来了吗？今天我一定要教会你帅气的扣杀！然后你就可以安心教我滑板了！”
仁王：“……”
赤苇：“木兔前辈，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不要打扰学弟。”
敏锐的猫头鹰饲养员察觉到了学弟的紧张，立马走过来拎走了过于热情的王牌前辈。
“雅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赤苇朝着仁王问道，得到了小学弟内敛的肯定回应后，笑着点了点头，“不要太紧张，就像普通的体育课测验一样，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就好。”
“那我先把木兔前辈带走，不继续打扰你们了。”叮嘱完学弟们，赤苇拉着还有些不情愿的木兔离开了。
只留下仁王雅纪站在原地，接受着其他新生的眼神洗礼……
——果然，前辈们是在报开学那天的被骗之仇吧！
仁王雅纪面无表情地想到。
新生入部测试其实很简单，除了最基本的身体数据测量、体能测试以外，还有就是发球、垫球和传球之类的基本功考量。
哪怕是新手，只要这些不是都太差劲，就也有机会加入社团。
暗路教练坐在椅子上，让一旁的助教练拿着入部申请表，开始挨个叫人——
“尾长涉、穴掘秀一、光谷健次郎、仁王雅纪……你们几个先上来，其他人做准备。”
站在仁王身旁的穴掘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像个卡机的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而先他一个被喊到的尾长涉，也成功收获了众人的关注——就像仁王雅纪之前说过的那样，除了堀越尚辉这个吃错药的家伙，正常人关注的焦点，都应该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高个！
“尾长涉，身高191.3cm、体重81.1kg……
“穴掘秀一，身高177cm……”
“……”
身体数据测量得很快，有更显眼的新生顶在前面，还在关注仁王的视线明显少了很多——
直到开始测量摸高数据的时候，众人的震惊才刚刚开始！
“仁王雅纪，身高187cm、体重67kg……”
听到助教练的话，暗路教练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个身高这个体重……眼前的这个孩子平时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这个数据一出来，连堀越都有些不忍心给仁王带去太多压力了。
他知道对方的体重或许很轻，但根本没想到会和身高不对等到这种地步……以排球这项运动的对抗强度来说，力量上的不足，很难让仁王在比赛中占到便宜。
要知道就连“全国前五的王牌主攻手”，都是在力量强大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自己的个人特色。
绝对的力量、绝对的速度、绝对的高度……
这些才是排球被称为“暴力美学”的关键要素！
面对众人的质疑，仁王雅纪依旧还是面无表情——
只不过和刻意摆出的扑克脸不一样，这次的他眼神中充满了专注，耳朵也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有摸高仪器上的刻度，以及最上方那模糊出现的……排球的虚影！
右脚猛地往后移了一步，仁王的身体微微弯曲，仿佛在积蓄着全身的力量。
屈膝、下蹲、发力、起跳……
就在一瞬间，身材高挑的少年仿佛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猛兽、又或者是展翅翱翔的猛禽，左腿用力蹬地、腰腹核心收紧，带动着整个身体向上跃起。
“砰！”
左手掌拍打摸高仪器的声音，唤醒了暗路教练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向仪器显示的数据，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
“345cm！”
这个摸高数据，在全国都属于很优秀的范畴了。
不过……
摸高不等于扣球高度，也和拦网高度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