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病弱兄长模拟器by不可爱的彼酪

作者:不可爱的彼酪  录入:01-16

搞不明白这家伙和宿傩为什么不对头。
……算了。
“喝药了。”
药碗被放在身侧,弥生跪坐下来,纤细好看的手腕出现在五条粟视野,额头被抚摸。
很轻的力度。
“你知道你那个弟弟是什么角色吗?”
五条粟犯贱——被迫和两面宿傩签订不能透露其身份的束缚让他很憋屈,但这种微妙的试探他还是可以做的。
弥生抿嘴:“他只是个小孩。”
五条粟:“小孩?”
弥生:“你到底要说什么?”
五条粟:“……”
五条粟盯着弥生的眼睛,这双祖母绿的眼睛,总是盛着淡淡的忧愁,像弥生这样的病美人,似乎这是最好的搭配。
多一分显呆板,少一分不够韵。
五条粟:“你很漂亮。”
弥生:“?”
……是,调戏?
弥生皱眉,自以为凶狠。
“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给你灌药,烫死你!”
五条粟忍不住勾起嘴角。
好没威慑力的话。
五条粟:“知道你弟弟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弥生动作迟疑。
“……少在我这打听。”
五条粟得寸进尺:“你根本不知道你弟弟在做什么吧?我还需要在你这里打听他的下落吗?恐怕你比我还不了解你的好弟弟——”
五条粟在挑拨自己和宿傩的关系吗。
五条粟对自己的缺德行为没什么概念,他只觉得……
五条粟看着弥生皱起来的眉毛更加兴奋,这样如玉的美少年是每个贵族都想得到的禁。脔,他简直怀疑弥生为什么可以安稳无恙地长这么大。
五条粟:“不好奇吗?身为兄长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宿傩那个小怪物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吗?就像现在,你被我欺负他也不管你。”
弥生生气:“你到底有完没完?”
五条粟:“说不定你弟弟也想欺负你呢?他们这种怪物的心思谁能知道,表面是你的好弟弟,心里说不定都是怎么扒掉你的衣服,到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身体这么白,到时候会整个烧红吗?你怎么知道你的好弟弟想不想把自己放进你的——”
“啪!”
一个巴掌印赫然印在五条粟脸上。
……啧。
五条粟的舌头顶了顶脸颊。
他又没说错。
像弥生这样的家伙,谁会不好奇他哭着脸颊绯红的样子。
“变态!”
弥生被羞耻淹没。
五条粟沉默,转过头看着被气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的人。
他笑了,“你的脚也很好看。”
弥生:???
“啪!”
又是一巴掌,现在五条粟两个脸对称了。
“……爱喝药不喝药,死变态……死变态!”弥生声音在发抖,他逃似的起身,被五条粟抓住脚踝。
“……松手!”
五条粟:“不给我喂药?我可是伤员。”
弥生:“……混蛋、变态、疯子……滚!”
就会这几个脏字?
弥生抽脚,五条粟的手掌像铁一样焊在自己的脚腕,弥生急了,另一只脚径直去踩五条粟的手,反而被挠了脚心。
弥生:!!!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黑色长发因为弥生弯腰来回的摆动掉在五条粟脸上,五条粟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手。
弥生像兔子一样弹出房间,木门被摔出一声撞击。
五条粟:“……”
……好香。
那家伙。
门外的弥生。
他一点也不淡定,虽然他向来脸上藏不住事,不淡定根本就是写在脸上。
脑子有点发懵,脸烫的可以煎鸡蛋,弥生呆呆看着远处夕阳渐沉。
……宿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知道。
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是宿傩的兄长,宿傩一直以来虽然有些叛逆,但还算听自己的话。
弥生忍不住回想起五条粟的污言秽语,他不是傻子,听得出五条粟对宿傩和自己关系的暗示,可是宿傩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自己的弟弟只会咬人。
只是爱咬人,不是有那种说法吗——口欲期?应该是这样。
心脏,乱跳。
好热啊,这个天气未免太讨厌了——夏天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干嘛这么热啊,都傍晚了,都怪这个夏天,都怪这个夏天!
……夏天什么时候过去。
弥生呆呆低头,发丝擦过脸颊。
……宿傩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兄长被脑子肮脏的大人欺负了,他什么时候回家啊。
好像是有点没用,哪有做哥哥的这么没本事等弟弟给人撑腰的,但这也没办法,弟弟太有本领就会有这种苦恼,弥生悄悄给自己找借口。
屋檐下的紫藤花风铃随风而动。
“怎么在这站着,兄长?”
弥生:“……!”
被熟悉的食指抵住额头,弥生看见两面宿傩挑起一侧眉毛。
“兄长,不要这幅表情。”
两面宿傩的眼神攻击性稍弱,但不显得安全。
“看起来很好欺负。”
看起来,也很想让人欺负。

“喂,把我当看门狗吗?”
弥生其实没有这么想,他只是想把这变态东西扔远点,让他别对着自己又是发疯又是发。情。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于是虚张声势地回应:“对,你个臭狗。”
五条粟冷笑。
生气了吗?
生气就对了。
弥生自觉出了一口恶气,得意洋洋转身,没有听到五条粟带着笑意的小声回应。
——“汪。”
天真的弥生不知道有的人当狗也快乐。
“不是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吗?”弥生说着伸手拿手帕给两面宿傩擦了擦额头,“怎么一脑门的汗?”
两面宿傩顺着动作蹭了蹭弥生的手。
“提前解决了。”
弥生:“不是有人请你吃饭吗?”
两面宿傩顿了顿。
“……今天更想吃你做的饭。”
弥生被逗笑,“好呀,把我当厨子了。”
“没有。”
两面宿傩的回应有点敷衍,但手臂始终微妙的环在弥生腰间,“那个家伙很讨厌?”
弥生眨眨眼。
两面宿傩:“那条蠢狗,很讨厌?”
弥生反应过来,两面宿傩在骂今晚睡门口的五条粟。
“……是有点讨厌,但是他很重要。”弥生拉住两面宿傩的手轻轻晃了晃,“别惹事哦。”
两面宿傩:“……”
懒懒挪开视线。
“我不会给他找事的。”丧家之犬,两面宿傩自觉五条粟不值得自己费心。
他今天是去进一步探听消息的。
两面宿傩不是傻子,他不觉得自己能够杀死一家贵族而全身而退,两面宿傩加入黑市的原因之一也是为了更好掌握时局,确保自己安全。
五条家在调查他,两面宿傩很清楚这件事。
因此,哪怕他在情报贩子手上接单,他也只是接取中低级的客单,留下最少的咒力残秽。
两面宿傩对大人物们的心思不难推断,越是老牌的咒术师越故步自封,越不能接受存在野生天才诅咒师的存在,他们追溯到近期出道的诅咒师的可能本身就小,在自己对咒力残秽严密的处理下,很难有人查到自己身上。
不巧遇上了六眼。
六眼,咒术届的通透世界,咒力在六眼之下无所遁形。
两面宿傩摩挲之间,把背包里今天让里梅帮他冰的水果拿出来扔进弥生怀里。
新收的追随者好用。两面宿傩在心里给里梅打分。
弥生:“好凉!”
弥生眼睛瞪大了些,“……你从哪弄来的?”
在这个资源缺乏的国家,水果是绝对的奢侈品,前几天的杏子和桃子是两面宿傩进山林摘的,山林深处野兽出没,一般村民不敢随便进入,这才便宜了两面宿傩。
弥生知道宿傩自己有一些手段,所以他坚持好兄长不要过度干涉弟弟生活事业的原则,在两面宿傩第一次带回来冰桃子时没有多问。
可这次不一样。
这些水果,看起来很漂亮。
“……宿傩,哥哥不干涉你的个人事业,但是你好好告诉我,你有没有……唔唔唔!”
脸颊被捏住,两面宿傩捏了又捏。
不省心的弟弟咧嘴笑了,“兄长,你觉得我在做坏事吗?”
弥生立刻摇头。
这绝对不能认,鼓励表扬是教育第一手段,弥生坚决反对疑罪从有的处理方案。
弥生:“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宿傩!我会生气的!”
两面宿傩手上玩着人的头发,另外两只手不安分地对弥生的腰捏捏摸摸。
“我不会被人骗的,我最近在交朋友。”
两面宿傩谎话张口就来,“他会冰桃子。”
弥生扭来扭去,“别摸了——好痒!宿傩!”
两只手拍在脸上,两面宿傩的脸在弥生掌心压迫下小幅度挤在一起。
好小的力气。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想。
两面宿傩:“你瘦了。”
弥生思考两秒:“没有。”
两面宿傩:“是瘦了,我摸的出来。”
……好糟糕的台词,五条粟刻意挑衅的污言秽语又浮上心头,弥生忽然有点迟疑。
正常兄弟,会这样量腰围吗?
“……宿傩,你好好说,我是你的谁?”
两面宿傩:?
是五条粟那个蠢货说了什么,两面宿傩迅速索敌。
弥生是自己的什么——是要绑在身边的美人图,是味道很不错的备用食材,是不知好歹自己贴上来的愚蠢小动物——
“兄长。”两面宿傩笃定开口。
“你怎么看待这个关系?”弥生接着确认。
两面宿傩:“啧。”
怎么看待?
弥生是自己的所有物,是绝对不许离开的“哥哥”。
两面宿傩的眼神隐晦打量过弥生的身体,如雪色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这层肌肤幕布下若隐若现,心脏的频率在两面宿傩的感知里全然暴露,他甚至能看到弥生血管轻微的跳动。
锁骨,腰窝,脚踝。
是我的。
两面宿傩:“兄长就是兄长。”
他选择了讨巧的答案。
在他搞明白自己对弥生到底抱着什么心思之前,弥生必须比自己更糊涂。
最好是这样。
弥生应该是一个有点糊涂,温柔又满眼都是“乖弟弟”的兄长。
他什么都不许看到。
弥生松了口气,捏了捏两面宿傩的耳垂。
就是小孩啊……就是小孩心思吧。
自己居然因为五条粟的话怀疑自己的弟弟。
“今晚喝鱼汤。”
弥生眉眼弯弯,“我去做饭,你自己待一会。”
两民宿傩乖巧点头。
五条粟朝两面宿傩挑眉。
“你想死吗?”
五条粟:“还不到杀我的时候吧?”
两面宿傩:“不要觉得我杀不了你。”
五条粟笑出了声,似乎看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你对那位——兄长,很看重?”
两面宿傩面色不改,没有因为五条粟的话变动任何情绪。
“你在试图揣测我。”
五条粟大笑。
“荒谬,怪物也会有感情?”
两面宿傩没有回答,径直踩上了五条粟的伤口,得到五条粟压抑的抽气声。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五条家主,我可听说你的弟弟已经借你失踪的理由成了代理家主,看来你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稳固。”
五条粟依旧在笑,“我弟弟是个蠢货,我怎么需要担心呢。”
两面宿傩收回脚。
“别再做无所谓的试探,你现在可没什么谈判资格。”两面宿傩的四只眼泛着野兽的神采,五条粟很轻松能在这怪异的眼睛里读出自己的挑衅未能引起两面宿傩情绪波动的信号。
五条粟不语,闭上眼,然而弥生那双洋溢着愤怒的绿色眼睛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
很有趣。
兄长与野兽——很有趣的寓言故事。
很脆弱美丽的哥哥。
五条粟的身体泛起一阵兴奋的战栗。
他也想把弥生带回家锁起。
五条粟忍不住笑出声:“……怪物的兄长。”

“弥生!”
诗的月份越来越大,挺着的肚子让她很难像之前一样灵活活动,继国缘一包揽家中所有事物。
诗:“你快来!你缘一哥昨天去隔壁村子换了些金团,你拿两个回去和弟弟吃。”
弥生摇头:“你留着吃吧阿诗姐,宿傩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总能带回来些吃的。”
诗不由分说把两枚金团包好塞进弥生怀里,“不一样,这是阿诗姐和你缘一哥的心意。”
弥生莞尔。
诗:“那个住在你家的伤员——他怎么样了?”
一说起五条粟弥生就头疼。
这家伙身体好的很快,在药汤和照顾下很快能站起来自己走路,但是人一如既往恶劣,不知道最近抽了什么风,爱往自己身边凑。
继国缘一在五条粟脱离危险后就来和五条粟谈过,弥生很有边界感地退让,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五条粟还要在这边借住一段时间。
“抱歉,弥生。”那天,强大沉默的剑士有些窘迫地递过来一包钱币,“他麻烦你了。”
那些钱财最后被弥生强行塞了回去,他还没有到帮缘一哥收留一个病号都要收钱的程度。
“他住多久也不要你付钱。”当时弥生是这么说的,“只要他真的能帮上忙就好。”
现在弥生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很装。
五条粟很烦人,弥生需要精神损失费。
“今天也很漂亮啊,弥生哥~”
刚回到家弥生就听到五条粟的声音,弥生咬牙。
五条粟:(吹流氓哨)
弥生:“你要是想再被宿傩打一遍的话我没意见。”
五条粟像个疯子,虽然脸上还挂着被两面宿傩胖揍的痕迹,但听到这句话眼底反而燃起了莫名的火焰。
五条粟:“到时候跟我走吧,五条家可以养起100个你,比跟着没本事的宿傩好多了。”
弥生无语,弥生莫名其妙。
五条粟挨打这事要追溯到两天前,这个脑筋不正常的家伙趁弥生熬药把手伸进了弥生衣服里。
弥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五条粟已经被两面宿傩扔出了屋子。
于是好不容易从床上站起来的五条粟再次躺下,睡在门口。
弥生一点也不希望这两个人闹矛盾,因为最后受苦的都是自己。
那个五条粟被扔出屋子的夜晚,他被两面宿傩捉在怀里,从头舔到尾——除了私密部位,弥生逃不掉,两面宿傩的四只手比他有力气的多。
弥生仍记得那种感受。
马上要被吃掉的、战栗的、哭诉无门的。
弥生再一次对这段虚弱的养兄弟关系产生怀疑,又在两面宿傩高超的糊弄话术下压下心思。
事情的结果是,两面宿傩在接下来的几天也被扔在门口睡觉。弥生像一只被野兽从头到尾侵犯过的柔弱小动物,蜷缩在自己的巢穴,顺带发狠自己这次一定会给野兽一个教训。
然而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两面宿傩掐住五条粟的脖子,五条粟试图拧碎两面宿傩的手腕,他们在门口的殊死搏斗被一片薄薄的竹帘掩盖,两人默契地试图置对方于死地,也默契地不惊扰到还在生气的弥生。
五条粟对两面宿傩比口型:“你在乎他。”
两面宿傩不回答,动作更狠。
五条粟恍若未闻,继续对着两面宿傩挑衅:“我要得到他。”
后半夜下雨,弥生又憋屈地把两面宿傩拽回被子,用弟弟温暖的身体防止自己陷入感冒的境地。
至于五条粟,五条粟伤势加重,又被迫躺了两天。
“弥生哥啊,他这么欺负我,你就不管吗?”
弥生愤愤锤桌,“难道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
五条粟挑眉。
五条粟:“弥生哥啊,你院子里的紫藤花好漂亮,宿傩那个混蛋和你家根本不搭配嘛。”
弥生脑门突突:“是我们家,还有,这些紫藤花就是宿傩种的,怎么就不搭配了。”
五条粟这下沉默,半晌挤出一抹非常别扭的笑意。
“……怪物也会种花,你真会训狗啊。”
五条粟又被扇了。
他习以为常,甚至暗自爽了,食指擦过被弥生打过的脸颊,那种很微妙的疼痛——比起真正的伤口,这种疼痛太暧昧了。
这也叫做惩罚吗。
弥生比五条粟大一岁,这是弥生有些意外的。
“你不是什么家主吗,年龄这么小?”
“我年少有为。”
弥生冷笑:“我看你们是变态之家,所以才把你这个年纪小小就腐坏的家伙送上家主的位置。”
五条粟:“……真是这样的话,应该让我弟弟当家主,他最变态了。”
两面宿傩最近很忙,似乎在和一些客户周旋。
“没关系吗?”弥生隐晦地问,他很担心弟弟的畸形会成为他成长的障碍。
两面宿傩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层细密的汗,在阳光下反射出金黄色的光。
两面宿傩说:“没关系。”
只要有实力,四只手反而是最不起眼的部件。
但兄长不理解。
他秉持着兔子的生存法则,无法理解另一个世界。
这也没关系。
两面宿傩进门瞟见五条粟,皱眉:“以后不要再扇他了。”
弥生惊讶:“我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两面宿傩:“我们关系确实不好。”
他把弥生塞进怀里,喷涌的热量让弥生不满,又无可奈何。
两面宿傩:“所以不要奖励他。”
两面宿傩也被扇了。
但是比五条粟打的很轻。
夏末,五条粟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一个基本水准,两面宿傩和五条粟的争端终于从水深火热变成暗度陈仓,弥生认为这得益于自己教导有方。
不乖的人会被弥生冷暴力。
两面宿傩不喜欢冷暴力。
五条粟那个疯子更是。
“天气是不是快凉爽一些了?”两面宿傩躺在弥生腿上吃桃子,弥生在给两面宿傩缝新衣服。
弥生笑起来:“还可能有秋老虎啊,天气还要热一段时间吧。”
两面宿傩:“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缝新衣服?”
弥生莫名其妙:“你就几件衣服,现在家里宽裕一些,多给你做几件衣服不好吗?”
……不是不好。
两面宿傩沉默。
只是觉得很奇怪。
每次穿上弥生亲手做的衣服,会有种浑身被弥生的香气包裹的不适应,好像弥生一直抱着自己的脖子在怀里。
很影响打架。
“其实你可以直接拿女式和服给我改衣服,那种款式更宽松一些。”
弥生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你怎么想呢?”
弥生不是不清楚女式和服给两面宿傩改衣服会更轻松一些,这个年代,女式和服的花样比男式也多不出什么特别的,顶多是颜色更鲜亮一些,别说两面宿傩,许多家年龄小的男孩也要穿着不合身的女式和服改的衣裳行动。
但是弥生不想。
家里不算缺钱,自己给人看病的钱虽然不富裕,但也够生活,改女式和服给两面宿傩穿更方便,要改的针线也少点,但是弥生不想让两面宿傩觉得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特别所以和同龄男孩不一样。
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孩会更敏感,需要更多关爱。
弥生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以此为基准解释两面宿傩那旺盛的占有欲。
两面宿傩沉默,看着弥生碧绿的眼睛。
……荒谬。
两面宿傩为弥生这种几乎是敏感的柔软发笑。
……这种柔软落在了自己身上。
两面宿傩不自觉伸手,食指压住了弥生脸上的小痣。
窗边有风送入,紫藤花风铃作响。
两面宿傩:“兄长,我……”
五条粟:“哟哟哟~”
弥生和两面宿傩同时一默。
两面宿傩:“啧。”
弥生赶紧按住马上要弹起的弟弟,“别生气别生气——五条粟!你又犯什么病!”
五条粟爆发出一阵大笑,弥生好像能看到两面宿傩背后冉冉升起的怒火,他真的怀疑五条粟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总是贱兮兮地惹自己和两面宿傩生气。
五条粟手撑着头,不语,半晌他晃悠着走过来。
弥生:“……”
有种不详的预感。
五条粟:“等我走的时候,我要把你绑回家。”
今天的弥生家依然鸡飞狗跳。
弥生把两大只通通扔出家门。
秋天到来的第一天,两面宿傩带回来两支冰棍,在弥生因为糖水冰棍原谅了两面宿傩。
至于五条粟。
五条粟讨厌。
身为大少爷的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粟很好会面对需要哄别人高兴的问题,大部分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讨好他。
但五条粟学习很快。
得到糖水冰棍的第二天,弥生收到了五条粟用紫藤花编的花环,弥生勉为其难也原谅了五条粟,他收下那个花环,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句话:
五条粟居然还活着。
两面宿傩居然没有杀了他。
两面宿傩没有杀了五条粟,他只是在夜晚向弥生索取成倍的报酬。弥生几乎有点习惯这种被弟弟啃来啃去的日子了。
他的性教育就这么无用吗。
弥生挫败,他看着被啃出星星点点红痕的脚踝,忽然有了一个新的猜想。
我弟弟不会真的吃人吧?
其实不是性教育缺失的问题,问题是我弟的食谱上有我这个哥。
弥生:好地狱的笑话。
早晨的阳光洒进室内,弥生展开发带,袖子顺着小臂下滑,青色的血管成为弥生这尊白瓷瓶上的青花纹。
五条粟在门口席地而坐,伸手碰了碰紫藤花风铃。
从他在这里养伤,已经将近三个月。
“弥生。”
弥生顺着五条粟转头,“……干什么?”
五条粟难得正常,他支着脑袋,朝弥生勾起一个温和的笑。
“做一盏紫藤花风铃送我,好吗?”
“……为什么?”
风扬起五条粟的发丝,在这座紫藤花小院仿佛是停滞两个多月的时间。
“我马上要离开了。”
“送我一盏风铃吧。”

五条粟一直在思考弥生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弥生有一种与这个世界割裂的气质,他全然没有从小生长在山村带来的短见和朴实,也没有由高到低俯视人的傲慢和矜贵,他像此前所有的时光都生活在云上,直到有天降落。
成为超脱时代的存在。
弥生有一种人之所以为人的平和。
在这座开满紫藤花的小院里,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笑着种花的兄长成为最好的“美好”代言词。
推书 20234-01-16 : 仓鼠后备军by天下》:[玄幻灵异] 《仓鼠后备军》作者:天下为纸【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1-11完结总书评数:10736当前被收藏数:61880营养液数:69719文章积分:736,723,840文案:只要精神力达到C级,成年后有99%的概率拥有伴生兽这件事——出生在偏远星系的庄满并不知道,他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