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by斩长鲸

作者:斩长鲸  录入:01-17

“……?”
伊野表情陡然一变:“我不要,我,我说不出口。”
白川不容拒绝重复:“就一次。”
“你换个称呼不行吗?”他犹豫道。
“只有两个字而已。”白川摸着他的脸,“哥哥,这比后面我以后会做的事简单很多。”
伊野白细的胳膊用力挣扎,咬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再这样,我要…讨厌你这个弟弟了……”
“不,”白川笑声,“你喜欢我。伊野,你只喜欢我,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伊野欲哭无泪,他真是后悔死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了。知道白川反应会大,但是不知道他会这么激烈。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好想回到几分钟以前一拳头砸晕那个被脑子抽风的自己!
伊野,你闭嘴一会儿很难吗!
【……】
两人陷入了一场拉锯战。
叫爸爸叫长官说不定伊野都能答应一下,但是那个“称呼”……他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但伊野一直不说,白川总有办法逼他主动说出口。
就像是在温水煮青蛙,一开始青蛙感知不到水温,悠游自在,但随着水温逐渐上升,青蛙开始逐渐感到烧灼的焦急,当它决定逃跑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伊野现在就是这只青蛙,想要逃跑却找不到地方。更别说煮青蛙的这只锅太大了,他跳都跳不出,只能看着水一点点升温。
作为帝明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白川很清楚要怎么才能杀敌制胜。他了解伊野的性格,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如自己所愿说一些自己想听的话,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至于效果,远比他想象中的好。
毕竟他很清楚,他的哥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在某些时候。
【……】
伊野又闻到了白川身上那股雪松的味道,浓密强烈。他不知道那是信息素,只是觉得自己淹没在一片雪松的花海里,强势的占有欲将他吞没。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叫出来:“哥…哥哥……”
刚刚白川在他耳边说的,就是想听他喊“哥哥”这两个字。
伊野不懂白川怎么会想听这两个字,但他只觉得很害臊,如果是平常玩闹嬉戏的时候随口叫一句,可能也就算了,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哥哥”这个称呼反而就变成了无比暧昧的字眼。
明明他才是哥哥,白川是弟弟,但他这个兄长反而成为了开口叫“哥哥”的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无形突破。兄弟间的称呼好像多了更多的意义,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是正处于热恋期的爱人,而爱人指尖总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称谓。
伊野明明很清楚他们还算不上,可想到这句话时,心跳还是快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心脏里长了一朵小花,被热烈的阳光照射,浇过雨水,独自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慢慢生长。可他很笨,一直都没发现,直到现在发现这朵花时,它已经长得很鲜艳了。翠绿的叶子会随着风轻轻拂过他的心房。
“再叫我一声,伊野。”白川低声喃喃。
伊野捂住脸,放弃一样地妥协了:“哥哥…”
【……】
窗外正值混乱喧嚣,但这一切都短暂地,和被温暖裹挟的他们没有关系。檐下的枯花已经开始长芽了,两个人缩在大大的世界里,拥抱与生命共存,直到最后一颗恒星陨落。
声音一直持续到天快微微亮才结束。
等伊野恍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日上三竿,太阳光从窗户里投进来,落在换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床单和被罩上。
伊野嘶了一声,慢吞吞爬起来。浑身的肌肉酸痛,仿佛被人拽去部队拉练,连夜扛着几百斤的重物跑了十几公里一样疼。被子和床单也都换了新的,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睡衣,他低头一看,手腕上全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
“靠!!!”
他竟然和白川真的那啥了!?
伊野深呼吸一口气,两只手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用力揉了揉。但越揉昨晚的记忆就越清晰,白川是怎么抱着他,怎么……该死!这个人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害得他全程都看到了!这段记忆还清楚得要命!
不能再想了,那段可怕的回忆感觉会刻进他的DNA里。
伊野烦躁地随手抓乱头发,看向旁边才发现房间里没有白川的身影。这家伙总不能是搞完就跑了吧。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下床,推开卧室的门,闻见一阵饭菜的香气,但没在厨房找到白川,还是经过浴室时才从里面听到动静。
白川在里面洗手,不过浴室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有些浓,伊野没直接进去,就僵硬地站在门框边。
伊野:“那个……”
他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你还是先洗吧。”他转身就想溜走。
白川擦干手里的水,二话没说,伸手抓住想要逃跑的人,把他抱坐到洗手台边。
“喂!”伊野两手撑在他肩头。白川直接仰头亲过来。刚刷过牙,他嘴里是柠檬薄荷的味道,充满清新气味的呼吸交换,伊野舒服地下意识嗯了声。
他心想哪有人一大早就接吻的,昨天亲了那么多还亲不够吗?可白川又亲得他脑袋热热的,挤不出话去阻止对方。
亲了好久,白川才撤开身体,摸着他红肿的嘴唇:“今天打算去做什么?”
伊野靠在他肩膀喘息,缓了一会儿才说:“去,去元老院…十二席交接还要做点工作,还要去趟帝国监狱见杰德公爵。”
“好,我陪你去。”
伊野看他答应那么好,就想抱怨了:“本来我早上就要去见杰德的。”
“是我的错。”白川似乎一点也不想跟他分开片刻,就连这点时候也要贴着他。
他的手摸到伊野的胳膊:“哥哥这里还难受吗?”
伊野瞪眼:“你闭嘴!”
“都看过了哥哥还会害羞吗?”
“这是两回事!”伊野不想听他这个变态弟弟的话,推开人跳下去,“你出去,我要洗脸了。”
白川不想走,伊野踹了他两脚才把人赶出去,立马关上门看向镜子,镜里的人脸颊微红。
他偷瞄了两眼,低下头嘟囔,
你脸红个屁啊你。

伊野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动作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束手束脚。
他亲了亲白川的嘴唇,速度很快,蜻蜓点水地碰一下就想撤回来。但很快就被摁住腰,白川仰头追着他亲过来,让这个吻陡然变得激烈。
雾气朦胧的浴室里,两具颀长的身影挤在潮动的浴缸内。伊野的手始终放在白川的眼睛上不敢松开,怕对上白川现在的眼神,怕看见太浓烈的情感。但他身上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几乎完全靠坐在白川腿上,像水面飘飘摇摇的一片荷叶,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晃动。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白川松开伊野,唇齿间牵扯出细细的银丝。
手摸着青年的后背,低声问他冷不冷。
伊野冷个屁,浑身热得要命,红得煮熟的虾子,但没好意思说。白川就当他是默认了,把人抱起来带回卧室,重新换了干净的内裤衬衣,还给他拿条裤子。
裤子是合身的,但衬衣偏大,挂在身上空空荡荡。伊野怀疑是白川故意的,他的身型和自己的身型,从裤子到衣服就没有一件能匹配上,怎么裤子就能合适衣服却不行?
想要掷地有声地质问,白川正好穿上西装外套:“我过会儿要出去,回来给哥哥带什么吃的?”
“……我都要。”立马偃旗息鼓。
白川弯唇:“好。”
吃人嘴短,伊野放弃质问了,接着又想到什么,“我还想要复健的器材。”
以他现在的程度,想要完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需要长期训练。
跟白川说了需要哪些仪器后,他就准备出门了。本来还想试着让伊野帮他打领带,但伊野试过后发现不仅打得难看,还得被白川笑。他难得好胜心涌上来,拽住领带拉近,恶声:“你再笑一句试试。”
白川俯身靠前,被他牵住领带:“不笑了,哥哥打得很好看。”
听了这话伊野也不高兴:“小白你变虚伪了。”
白川表情微僵住,随后又听见他说:“这么丑你也夸的出口吗?”
“……”
“不丑。”他低下头,看不清眼里的神情,“只要哥哥不嫌我难看。”
伊野:“?”
没懂白川为什么这么说,他这张脸从哪个角度都和丑扯不上关系,但下一秒白川说得话就让他没心思想这件事。
“不过哥哥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好多。”白川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锁骨,好像有肌肤饥渴症的人一样,隔一会儿就要从他身上索取温度,总得对他动手动脚亲亲摸摸。
他吻到胸口上方一点的位置,被伊野紧急抓住头发拎起脑袋,警告道:“你可以了啊。”
白川抬眼:“刚刚为什么答应亲我?”
陡然沉默。
伊野突然松手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好了你赶紧出门吧,准时是良好美德。”
“哥哥在转移话题了。”
“你就不能——别得寸进尺了。”他重重挤出声音。
白川很轻地笑。
他低声覆过来,靠得很近很近,“我不说了,那么,离别吻亲一个吗?”
…………
离别吻最后以伊野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结束。
感谢喷嚏,让他的嘴巴能够歇一歇了。
靠坐在飘窗上,伊野懒洋洋地看着白川的车从别墅出发后。没一会儿想起什么事,拄着拐杖,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到浴室里。
十秒过去,浴室里爆发出一声脏话,吓得桌脚边的小橘子弹起来,疑神疑鬼地看看左边和右边。
人的嘴怎么能肿成这样!
伊野不忍直视地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青年嘴又红又肿,跟吃了辣椒一样!白川是怎么做到能在短短几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和他亲那么多次?不嫌腻吗?!
他又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发现锁骨和肩膀上排着密密麻麻的牙印和吻痕,有的轻有的重,起码要两天才能完全消除。
“这家伙上辈子不会真的是狗吧…”伊野恼火地摸着领口,视线顺着衬衫线往下看,忽然眯起眼睛。
他拉开衬衫露出白皙的胸口,才发现胸前,除了伤疤外的地方也零星遍布着吻痕。
不是……这人什么时候亲的?!
他不记得刚刚让白川碰过这里啊,难道是晚上?
伊野:“……”
不止是狗,还是变态的狗。
虽然他开始直面白川喜欢自己这件事,但两人又不是情侣关系,表面上还带着这层兄弟情呢,要是以后被克文老爹发现怎么办。他第一个要被抓起来挨揍。必须要找个时候再跟白川好好聊聊这件事了。就算是喜欢自己,那也要以一个正确的方式才行啊!
不过话说回来,白川要是真的跟他展开追求攻略,对他来说好像也会很头疼……
是不是偷偷摸摸藏着还更好一点?反正肯定不能被克文老爹知道吧。
伊野苦恼地思索未来怎么办,重新穿上衣服出去。他坐到客厅的沙发里,桌上提前准备好了水果和茶点,白川说以免他少走些路,如果要拿什么东西就给小橘子下指令。
他挪动自己的腿放直,靠着枕头,一边思考一边打量这栋别墅。
别墅的位置不像在城市中心,周遭很安静,空气质量也明显很好,应该离主城区很远。
角落里的每个摆件都精致昂贵,玄关旁的玻璃柜里摆着白石雕刻的大角鹿,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绚丽繁复的油画,画着像是束棒之类的东西,很抽象,伊野不太了解这些,看了两眼就转开目光。
他假死前还担心过白川没有身份背景,自己离开后会被那些贵族上流欺负,唯恐权利倾轧。但还好,他过的比自己想象中要更顺利。
伊野不担心凯撒和布什·梅华,自己被带到这里,温茨公爵肯定会告知他们。他更担心的是白川的情况,白川忍着恨意加入圣教肯定事出有因,伊野隐隐觉得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圣教主教……
他为什么会选择进入圣教,教皇又为什么会同意呢?白川烧了教堂,教皇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过错,将这件事轻描淡写文过饰非,还让他当上主教。他们之间不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越想伊野越坐不住,起身慢吞吞地在别墅里走动,想要看看能不能从白川的生活环境里找出些头绪。但这里没有太多生活过的痕迹,就连书房的绿植都是假模型,他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关上书房门,伊野累得靠着墙休息了会儿。
抬头时才注意到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房间,这别墅又大又空,大部分房间里都没什么东西,只有卧室和书房多。他基本上都看过了,只有走廊尽头那个还没看过。
拿起拐杖,他一步一步挪过去。
刚到门前,小橘子突然像风火轮一样蹿过来,冲他呜呜叫,两只爪子用力想扒开门缝。
“这屋里有东西吗?”
小橘子:“汪汪!”
伊野蹙眉,转了转门把手发现房门锁着,也找不到备用钥匙被白川藏在哪里。他绕到隔壁的房间,走到阳台去,发现两间房的阳台不连通,想要从窗台跨过去也很难。
低头看向脚边的小橘子:“你说,我要是把你扔到对面的阳台去,你会开门吗?”
小橘子歪头:“?”
“……还是算了。”别反而把小橘子关进去。
伊野又去找有没有类似于回形针一类的东西,想把门撬开。但别墅里太干净了,连根铁丝也没有,唯一能用的刀具是厨房里的菜刀,还被白川缩在了透明柜子里。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都被收了起来。
他只好回沙发坐着。
中午把白川提前准备好的午餐热了吃完,就躺在枕头上想事情。
一昏迷就是五年,带来的连锁反应太多。白川成了主教,和他原本预计的成为帝国第一指挥官这个目的相去甚远,他得想想怎么掰回来。但伊野擅长解决丧尸和虫族,却不太擅长解决这些繁琐又杂乱的事,想着想着就困了,抱着枕头渐渐睡着。
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主星的黄昏干净柔和。
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厨房里,戴着围裙。
伊野对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不过了。
他午后喜欢睡懒觉,尤其是躺在客厅窗户前的那张摇椅上,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总会闻见白川做菜的饭香,看到他从厨房门后经过的身影。从小到大,他们家里克文老爹不爱做饭,自己做的难吃,也就只有在白川下厨时才能吃上好吃的饭菜。
一下子,伊野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大概是听到他醒来的动静,那道身影走过来,摸他脸的手带着洗过温水的湿意,带着雪松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类似铁锈的腥味。
是鲜血味。
伊野陡然从回忆里醒来,彻底清醒了 ,“你白天去哪了?”
“教堂。”白川没有避讳,“哥哥应该早就知道我成了主教,所以白天去处理一些事务。”
圣教的事务?伊野记起以前和凯撒乔装进入帝国教堂,看见他们把无辜的人绑起来活生生烧死的情形。看向白川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质疑,“什么事务?”
“帝国想要建设新教堂,还要修订新的教会法规,这些事我都要亲手处理。”白川伸手想抱他,伊野往后躲了下。手当即僵在空中,“哥哥?”
伊野神色认真:“建设教堂,修订法规,需要见血吗?你知道自己身上有血的味道吗?”
“……”
空气猝然凝固了。
白川很久没有说话,轻声反问:“所以哥哥是闻见我手上的血味,以为我去杀人了。”
“小白,我见过圣教的活动,我知道他们私底下在做什么。”
白川一瞬露出被刺痛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恢复平静:“我不否认,圣教确实一直在做这些。”
“但那是以前了。”他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里面包扎好的伤口,“血是我的,今天去圣心教堂,砖石脱落的时候砸到了胳膊。”
伊野一怔,立马去看他的伤口。包扎的范围很大,血腥味扑面袭来。
“…疼吗?”
“没有哥哥质疑我的时候疼。”
“抱歉。”伊野懊悔地拍了拍脑袋,可能是布什·梅华先前说白川不可信的事让他难免多想,再加上那间奇怪被锁的屋子,他总担心白川会在这五年里跟人学坏了。
“我成为主教后已经把那些事情取缔了,现在不会再有人无辜枉死。”他再次伸手抱伊野,这次他没再闪躲,白川由衷笑了笑,“吃饭吧,吃完我帮哥哥做复健。”
吃完晚饭,白川带着伊野做复健训练,初期还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只能做初步练习。
两个小时后,伊野累得额头冒出热汗。白川拿毛巾帮他擦汗,期间伊野提起那间被锁住的房间,他停下动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伊野。
“虽然按理我应该同意,但我不希望哥哥进去。”
“为什么?”
“因为放了一些你不会喜欢的东西。”
他不会喜欢的?难道是一屋子吹风机?!
“说起来,哥哥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不可信。”白川把毛巾叠好放到一边,给他揉着腿部肌肉,“布什·梅华跟你说过我吧,他是怎么说的。”
伊野:“也没什么……”
“所以还是说了。”白川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起伏,凝望向他,“其实他怎么跟哥哥说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我。你相信我吗?”
伊野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叹了口气:“我当然相信你。但是小白,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你在计划做什么,我也可以帮你。你成为主教的原因,不想告诉我现在可以不说,但作为亲人,我希望你对我的隐瞒可以少一点。”
认真时候的伊野,总是格外让人心动。
白川一时间没有回答,随后他忽然起身,“走吧。”
“哥哥不是想看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吗,我打开让你看。”
封锁的门被打开,屋内漆黑一片,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几乎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
“不开灯吗?”伊野感觉自己被白川放到了桌子上,摸着冷硬的桌角,问他。
“哥哥确定要看吗?”
“你总不会在这里藏了尸体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是那么血腥的东西,但哥哥看到后,千万别逃跑。”
他贴着伊野的耳畔,“也别后悔。”
伴随着白川的呢喃,灯光骤然打开——
伊野下意识闭眼,适应光线后看向墙面,在刺目的灯光下,漆亮的瞳孔缩动。
这个房间里——全是照片。
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着属于他的照片,从年幼到青涩,再到成年入军校,几乎涵盖了他二十多年的每一个阶段。上百张,将墙壁遮盖得密不透风。
身前忽然挤上来一具重量,白川极近他腿间,语气湿热,“是哥哥自己决定要看的。”
他不敢置信:“全是你拍的?”
“小时候兰利先生送我终端,问我想要什么功能更好的,我说能通讯和拍照就够了。”他低头压在伊野的肩颈处,声音暧昧,“我拍了很多很多,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没有洗出来。哥哥要和我一起看吗?”
他伸手摸向伊野背后墙上的一张照片,“这些里面我最喜欢这张,是我拿到终端后拍的第一张照片,那时候你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启星湿黏的夏天,酷暑难耐。
他刚进入兰利先生家半年,和伊野的关系尚未有那么亲密,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心里嫌弃这个散漫的兄长。但那天拿着刚到手的终端,他走到客厅里,看见伊野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拍下了这张照片。
随后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照片一度多到他必须要删除旧文件才能容纳新的。
伊野背后泛起一丝凉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如果我说实话,哥哥大概会觉得我不正常。”
“你现在也很不正常!”
白川笑说:“但哥哥接受良好。”
“你知道为什么分化后,我总不让你进我的房间吗?”他沉下肩膀,保持和伊野平视的高度,一字一句很慢地说,“因为我发热期的时候,只有看着哥哥的照片和视频才能射出来。我的房间里装满了属于哥哥的东西,除了照片还有你不要的衣服、裤子、玩具……所有沾着你气息的东西。”
“就像昨天在浴缸里一样,看着哥哥的脸自慰,我才能射出来。”

“你,你你……”
伊野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气红一张脸:“你知不知道偷拍是不对的!”
他的世界观又一次被白川冲击崩塌了。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一张脸,竟然一直在背后偷拍他?!
“因为哥哥太好看了。”他轻飘飘地一句话,堵得伊野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件事我藏了很久,原本不想让哥哥知道的。”
“那你怎么现在又想说了!”
要藏就藏一辈子啊!
“是你说的,我们之间不要互相隐瞒。”
伊野:“?”
“我想让哥哥了解真正的我。”他吻着伊野的掌心,伸出舌头舔青年细长的手指,声音模糊,“我爱你有多少年,多少天,我都想让你知道。”
手指被白川舔得发痒,在空气里反射出一片水淋淋的光。伊野试图抽动手,却被他摁住胳膊,从掌心一直舔到手腕的位置。薄薄的皮肤下面是跳动的脉搏,他的呼吸似乎在和自己的脉搏共振。
明明没什么太露骨的动作,却淫靡得有些超过了。
伊野一边忍受被他舔的羞臊,一边低声克制:“你就没想过不是爱情吗,我们从小一起生活,也可能是依赖变了质。”
“我不是笨蛋,分得清楚爱情和亲情。”
白川放下他的手,撩过青年的一缕黑发,缠在指尖,“有一次盛夏,你露出又细又白的胳膊,穿着宽松的短裤坐在我对面。不设防的哥哥,坐姿也很随意,我微微抬眼就能看到你的大腿根。那个时候我就冒出一个念头,想舔,想咬。后来当晚我就梦遗了。”
“这样哥哥还要跟我说是依赖变质吗?”
“好了你别说了…”伊野声音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是哥哥想让我没有隐瞒吗,我才刚开始说。”
他咬牙切齿:“谁让你说这些了!你就不能说点跟性无关的东西吗!”
“……”
白川不说话了。
“喂!你别沉默啊!难道你看到我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只有那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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