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座山雕强行报恩by啡枝儿

作者:啡枝儿  录入:01-22

对金映雪的敬佩之情莫名而生,白汐都觉自己从头到脚红成了火鸡,这么多天头一回害臊。
擦,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儿都把脸丢到鸟国来了......
惭愧的白汐下一刻不知怎得又高兴起来,忽觉这女人还真行!?
虽然岁数大点儿,但这种在内能持家,在外又能协助胡尔烈上阵杀敌的姑娘,上哪儿找去?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不错。白汐暗暗点头:我相中了。
当白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跟个老父亲三百八十度打量领回家的儿媳,要帮儿子把关似的......白汐赶紧摇脑袋。
已经坐上餐桌的白汐仍旧发愣,金映雪却用筷子夹起一个海鲜饺子放到白汐身前盘子里,“快尝尝看。”
“啊?”白汐立马摆正身子,“哦哦,好吃好吃。”
金映雪:?
胡尔烈脸一沉,“吃了吗就说好吃。”
“......哦哦。我是说映雪将军巾帼须眉果然不同凡响。”白汐眼睛直闪光:
“映雪姑娘,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顿饭,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胡尔烈:“......”
白汐都觉着自己有点儿刻意,有点儿假......毕竟几分钟前他还跟胡尔烈说金映雪多管闲事,妨碍他上西天......
胡尔烈眉毛拧成疙瘩,“白胖子只吃三种海鲜混一起的饺子。”他边说边把白汐盘子里的饺子夹走吞到自己肚子里。
白汐:“......”
“你叫谁白胖子呢。”白汐翻了胡尔烈一眼,随后赶紧看向金映雪,“别听他的,只要是海鲜的我都爱......”
“映雪。”胡尔烈打断白汐突然站起身,“走吧,有线索了。”
“好,你先去一步,我随后就到。”金映雪全程嘴角挂笑,温雅得体。
胡尔烈这次没再从窗户飞走而是从门口走了。
随着“砰”地一声关上门,屋内静了好一阵,白汐一时尴尬至极,都不知该怎么找话题。
再加上之前天空还月亮太阳都挂着,而此时太阳已完全落山,月色洒满餐桌,显得周围更加寂静。
“那个......”白汐打破“僵局”刚想表示歉意,就见金映雪笑盈盈看着他开了口。
“他走远了。”
“啊?哦哦......那个......”
“恩?”金映雪缓缓把双肘支上餐桌,朝白汐靠近了几寸,这让白汐倏地把话吞了回去。
金映雪脸上笑容蓦地盛放,声音清冽如山泉:
“你个婊子。”
白汐:“......”
白汐:“”
白汐:“!”
“离他远一点儿。”金映雪的笑容骤然变成暴风雪将白汐掩埋。
“我能救你......”金映雪压低下巴,笑容已和暴风雪一并消失,她脑袋一歪拔下发簪,一头墨发铺满桌子如暗涌的黑色海浪。
“也能轻而易举......“金映雪捻着发簪轻柔捋着白汐的羽毛:
“杀了你。”

第18章 第十七颗 放血
清幽淡雅的兰花香萦绕在白汐鼻间,他才被月色洗得清明许多的琥珀色同仁,随着乌云遮住明月一点点变得涣散,甚至加了一丝邪魅。
白汐看着那木制古朴的发簪,骤然嗔笑,笑了足足半分钟,笑出了整夜的荒唐,也笑出几声凄凉。
但在外人耳中可能只会听到声声诡异和怪谲......
白汐其实是在嘲笑自己,笑自己做人被人骗,做鸟还能被鸟儿给骗了,看来自己依旧是从前那个可悲胖子......
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好像永远都只看别人想让自己看到的一面,自己还欣然选择相信,深信不疑......
自己总会因一张真挚笑脸,一句暖心话语就任劳任怨,甚至掏心掏肺。
自己甚至不屑于把人往坏了想,只会记别人的好,还不相信能露出那样灿烂微笑的人只是戴了面具。
直到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才遍体鳞伤向世界低头,承认自己是异类......
毕竟自己就是别人眼中最好说话,最软弱,最好欺负的傻子,跟那些随时能切换面具的聪明人没法比......
白汐知道自己想远了,可能是因为金映雪也是女的,他好像总会中女人的邪......不然心里为何又划过一丝失落。
不过一刻白汐已倏然跳上餐桌。
金映雪早在听到白汐冷不丁发出尖锐笑声时,手一僵把簪子扔到桌上,她坐回椅子上,又静静挂着那张温热笑脸。
“大婶儿?”白汐一爪子踩上木簪,“您刚才说啥?要杀我?”
白汐朝金映雪靠近两步,脖子伸了过去,“来,正好趁胡尔烈不在,你赶紧把我宰了,慢一秒你都不配做穹朝第一女将军。”
金映雪嘴角抽搐一下,身子又朝椅背上靠了靠,嘴角笑容摇摇欲坠,“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滴马,您真误会了。”白汐后退两步把木簪踢到金映雪身上:
“算我求您了阿姨,让我也见识见识真正的屠宰技术吧。”
白汐又左摇右晃走近金映雪,“不过话说前头,您这次但凡手软,我这个婊子就决定跟您死磕到底了。从今往后,哪怕胡尔烈放个屁,都只能我一人闻,谁闻我弄死谁。”
金映雪:“......”
金映雪的笑容在嘴角坠落的刹那,她已迅雷不及掐住白汐的脖子斜了四十五度,木簪尖部已悬在白汐琥珀色眼珠上。
然而白汐非但没流露惧色,相反还瞪圆了眼,亢奋起来,“擦,你扎眼珠子能死人吗,往喉咙上扎啊,放血呀!”
金映雪:“......”
金映雪征战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但唯独没见过一心求死的疯子......
刀起必见血的金映雪这一刻却破天荒般把木簪“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猛一转身拔腿就走。
“你走什么,别怂啊!”
金映雪飞快把头发扎起来,临出门时留下一句:
“白汐,咱们等着瞧。”
“等特么什么等,爷等不急了,你就现在把我杀了不行吗?也省得我跟你争了不是?你别走啊,喂!”
金映雪:“......”
“哎,想死咋就这么难呢......”
白汐在屋内抱怨的话溜进金映雪耳中,她正下楼梯还一个踉跄险些栽下去,不禁骂出一句:
“疯子,真是疯子!”
金映雪走后,白汐在桌上劈着叉呆愣愣坐了好几分钟。
反正他是不在乎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总之不管真假,巴掌是必须“啪啪”拍回去的,还得当时当场,立刻拍!必须狠狠挫对方锐气。
在月亮终于从云层后面出来后,白汐猛然看到自己被拉长的身影,吓得站起来,赶紧从餐桌扑腾到地上跑去门外,又一级级台阶跳下楼,直到白小吉迎上来:
“白先生要去哪儿?天都黑了。”
“......哦。”
白汐知道“睡觉搭子”胡尔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自己又不敢在黑洞洞好几百平米大平层里呆着,也不可能开口让白小吉陪他:
“那个,我去找平头哥,你不是说他去什么地下室了吗?”
白小吉:“......”
“哦,那个......”白小吉吞吞吐吐飞快眨着眼,随后又压低声音,眼神暗下来,“他被尔烈王下令关进地牢了......”
“啥?!”白汐脖子一僵,“你们这儿还有地牢?靠,胡尔烈他可真够狠的,快带我过去。”
“......白先生,我不能带您去......”
“小吉啊,平头老弟是因为我才被关进地牢,他是被我害的,说什么你得带我去一趟。”
白汐见白小吉还在犹豫,猛又往下跳了两级台阶,一张翅膀紧紧抱住白小吉的腿:
“小吉吉啊,求求了,你这么善良可爱,一定不忍心看哥成宿睡不着觉吧?啊?”白汐仰起脑袋可怜巴巴眨着眼,blingbling亮晶晶......
“好,好好好......”白小吉跟被下咒似的猛点头,脸噌地变苹果,声音直打颤,估计白汐不论说啥白小吉都能同意......
当白小吉抱着白汐来到庭院一角,白汐在看到挂着“菜窖”两字的木头牌子时,慌乱的心可算踏实那么一点儿。
在顺着阶梯下去又发现里面还装了电灯,屋里堆满蔬菜后,白汐心里更踏实不少。
“平头老弟,快出来吧,其实偶尔被罚吃点儿素食也没毛病......”
“白先生......咱还没到呢。”白小吉红着脸打断白汐,随后扣动开关,眼看一面墙上又出现一道暗门。
白汐:“......”
直到下去最底层后,白汐彻底傻眼,身子都像冰淇淋似快化没了。
他倒不是因为看到一间间黑漆漆的牢房,而是看到一排排风干的鸡爪子像无数鬼爪在空中狰狞......再仔细一看,基本都是鹰爪子......
而且墙角还放着几口大锅,台子上一圈儿油盐酱醋调料瓶,地上还落着两台风干机,几台冰柜......
“擦......”白汐眼珠瞪成电灯泡,下一刻又噌地偏开头不敢再看:
“你们大王是商纣王转世吧!难道还吃同类的肉?他还说我疯,我看他才是疯子!”
一阵低沉皮鞋声响起,一人的声音自远而来:
“穹朝有多难统治,白汐先生一定想象不到。”白管家缓缓从远处走来,身体笔直得像把尺子,嘴角又弯出最标准的微笑:
“那些爪子不是吃的,只是一种行刑手段,是让囚犯亲眼看着他们被剁下的爪子被腌制、油炸、烘干,最后挂在他们眼前,日夜‘欣赏’。”
“......”白汐狠狠挤眼又用肩膀使劲蹭着头。
“宗王曾说过‘插翅难飞’这种词语会出现,也只不过是因为人类没翅膀,没闪电般的速度,更没一招毙命的尖喙和铁爪。”
白管家站定后忽然抬手指了指一侧牢房,他微微压着下巴,半张脸陷进阴影里:
“所以根据罪行程度不同,宗王还制定了不同等级的惩罚措施,轻者剪光所有羽毛,重者直接砍断翅膀,并碎其尖喙,让其终生无法飞翔。所以我们这里还有几冰柜的翅膀和掰断的喙,也时不时会挂出来给囚犯欣......”
“!打住......”白汐猛喊一声,最后一个字却吃进肚里,因他看到白管家所指的那间昏暗牢房里,一个没翅膀没爪子的鹰,如同肉棍般墩在墙角。
白汐险些吐出来......
我擦!还说什么胡尔烈是神鸟,我看他就一邪鸟儿,该不会是冷血动物吧,怪不得平时总阴沉沉冷着脸。
白小吉此时身子哆嗦成筛,倒不是因为那个肉棍,“白总管,我,我我......”
“是我逼他来的,你别责怪白小吉。”白汐好像才回过神儿,赶紧从白小吉怀里跳出来,一摇一摆拼命往里头跑,边跑边喊:
“平头老弟你搁哪儿呐?擦,胡尔烈那孙子要是把你爪子还是翅膀剁了,爷跟他拼了!”
一旁的白总管赶紧给白小吉使眼色,白小吉立马会意追上白汐,“白先生,我抱您过去。”
当白汐看到平头哥依旧被关在自己当初从道观拿来的那个铁鸟笼里,没关进漆黑牢房时,稍稍松口气。
但仔细一看才发现平头哥此时竟紧闭双眼瘫在笼子里,两条腿直勾勾伸向空中,爪子已经看不到,只看到两条腿上套着类似人类婴儿穿的袜鞋。
“平头老弟你咋了!”
“......白汐?”平头哥缓缓睁开一只眼,声音憔悴,有气无力,“我站不起来了。”
白汐:“!”
“我擦你大爷胡尔烈!你还真把我大兄弟爪子炖了?”白汐眼泪倏地下来:
“我当初真不该把那个畜生救了,白花花跟天使似的,实际就是个恶魔!”
平头哥喉咙一滚,“......你骂尔烈王干嘛?”
白汐:“......?”
“你看那面墙。”平头哥打断白汐把腿往笼外一伸,朝一侧墙上点了点。
白汐发现整面墙竟全都挂着大大小小的毛线袜鞋。
“你瞧那一整面墙的刑具,号码齐全,五颜六色。”
白汐:“......”
“每一双都是尔烈王亲手织的,一旦穿上,你就能体会到生不如死,不如用刀子把爪子剁了的感觉。”
白汐:“......”
“来,你看我爪子上这双,这是尔烈王现场织的,你觉着眼熟吗?他说这是你当年撒泼打滚求你妈给尔烈王织的第一双鞋。白汐,你才是始作俑者啊。”

胡尔烈坐在道观外一级台阶上,领口半敞,微微隆起的胸肌隐约可见。
两根修长手指间吊着一根点燃的烟,烟蒂冒出一缕白烟肆意荡进他漆黑苍凉的瞳仁里,像白汐虚无缥缈又攻城掠地的笑声。
胡尔烈遽地把烟叼回嘴里,手里又织起一只鞋袜,原本鞋面上刚织出的一头胖嘟嘟卷毛小肥羊,被他在头顶加上一坨屎的形状......
“那臭道士又给你烟了?这东西折寿你知不知道。”金映雪一弯腰抢走胡尔烈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猛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大口烟雾。
胡尔烈:“......”
“回头我就找那老头儿算账去,堂堂青云观观主,以前教你织毛衣,现在又教你抽烟,怎么总不带你学好呢......”
金映雪边说边又吸了口烟,吐烟时呸了下嘴里渣子,完全没了在外人面前的端庄样子。
胡尔烈:“......”
胡尔烈将毛衣针线等家伙什放回宽大雨衣兜里后站起来,把金映雪的烟抢走掐了:
“你伤口才愈合,别抽了。”随后又皱眉沉声,“以后都不准再抽。”
“臭小子,还唠叨上我了。”金映雪踮起脚捏了下胡尔烈的鼻子:
“我告诉你啊尔烈,刚才我给你试出来了。”
胡尔烈:“......”
“试什么......”
“你说试什么,试那白胖子是不是真喜欢你。”
胡尔烈:“......”
金映雪顺手把胡尔烈胸前扣子给系上了,“你猜他说什么了?”
“......我没兴趣知道。”
“哦,那得了。”金映雪一转身把松掉的头绳摘下来,发丝顷刻如墨般洒满肩头,“咱们出发。”
胡尔烈:......
胡尔烈勾了下指尖,“他说什么了......”
金映雪猛一转身,“你还挺在乎?”
“我担心他对你出言不逊。”
金映雪叹口气:
“我原以为白汐是你口中说的那种胆儿小却蔫儿坏的恶魔,但今天我是真没看出来,只看出他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真敢跟你硬刚,可他又哪儿来的自信呢?”
胡尔烈:“......”
“尔烈,我得提醒你,白汐对你是一种变态的喜欢,怪不得当初用各种法子折磨你。”
“......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就喜欢过一个王小伊,你是被祭司大人洗脑了?”
“你怎么就不信呢。”金映雪一伸手握住胡尔烈的手腕:
“你知道那神经病说什么,他说从今往后哪怕胡尔烈放个屁都只能他一人闻,否则谁闻他弄死谁。”
胡尔烈:“......”
“你听听,我这都不敢拉你手了。”金映雪甩开胡尔烈手腕转身就走。
“别听他满嘴火车。”胡尔烈提步跟上去,“他连飞都不会,想弄死谁。”
“哼,早知姐当初就跟你这臭小子私奔了。”金映雪嘟囔着,边说边抬手重新扎头发:
“你说你要真被一头金雕拐走,我找谁说去。”
“......映雪。”胡尔烈喉咙滚了两下,声音又沉几分,“当时年幼,我说了些不着边际......”
“臭小子,你是嫌姐老了吧。”金映雪打断胡尔烈,手一使劲结果头绳断了,“倒霉......最后一根。”
“别动。”胡尔烈从一侧兜里掏出一根红色毛线,上前一步把金映雪的头发拢到一起绕上几圈打了结,“先凑合一下。”
金映雪脸红大片,立刻回身掐了下胡尔烈胳膊上隆起的肌肉:
“臭小子,你这是逼姐去整容,整成个胡秃鹫,然后给你生出个几十窝蛋来?”
胡尔烈泛白的薄唇微微上挑,“整个穹朝就你会逗我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臭小子,他白汐要是胡秃鹫我也认,但他是头金雕,姐当年都忍着没跟你好,你要真被他一张脸迷走,我找谁说去。”
“迷走?我一看到他那脸就牙根痒痒,恨不能给他关进地牢扔锅里炖了,再赏他几根蘑菇。”
“......你还给我说饿了。”
胡尔烈:......
“行吧,总之你可别傻乎乎真娶那个疯子,这漂亮过头的都是蛇蝎心肠。”
胡尔烈抬手把帽兜戴上大步往前走,“回头我会给他安排个归宿,这样祭司大人也不会总叨叨。”
“消息反正让必胜鸟四面八方传出去了,广撒网看看吧。”金映雪跟上去,咋舌道:
“但实在有难度,毕竟哪个金雕武士会放弃传宗接代去娶个半残同性?要实在不行我就给他找几个伤残退役的。”
地牢中白汐噗嗤一下笑了,“别闹,这小鞋儿软软呼呼可可爱爱,怎么可能不舒服。”
“......”平头哥侧瘫在笼子里,冲白小吉挥了下翅膀,“小吉,你也让白汐体验一下被人穿小鞋儿的感觉。”
白汐:......
“来吧,我平时就小鞋穿得多。”
白小吉从墙上摘下一只大码鞋袜,小心翼翼把白汐的爪子聚拢,一点点塞进鞋袜里。
白汐的爪子被束缚在毛线袜里那一刻,感到有股邪火顶到天灵盖却撒不出去,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得劲,整个身子像不是自己的了......
除此之外他还感到呼吸不大顺畅,这还仅仅只套了一只爪。
白汐:“......”
“擦,这特么还真不是鹰能穿的玩意儿......来,把另一只也给我套上,今晚我陪大兄弟一起受罪!”
“......”平头哥把脑袋转去看墙,“那倒不必。”
白汐使劲蹭了蹭头,“小吉啊,你把平头老弟的笼子打开,放他出来。”
平头哥:“......”
“......这,这不行。”白小吉低下头,后又扬起长长睫毛,“白先生别担心,明日一早平头哥就被放出去了。”
“不是,你误会了。”白汐抬起翅膀指指正对着的空牢房,“我不是让你放他,我是让你给他关进那个大牢房里。”
平头哥噌地立起脑袋转过头,“白汐,你才是个白眼儿......”
“然后今晚我陪我大兄弟一起‘牢里蹲’。”
平头哥:“......”
平头哥歪歪头看向远处的白管家,小声对白汐道:“你心意我领了,但你可千万别在这儿蹲着,不然白总管就走了。”
“他走了我陪你啊,哈哈,我给你讲故事听。”
平头哥:......
“小吉,赶紧给白汐抱走!”
白小吉此时回头遥遥看了白管家一眼,白管家冲他微微颔首,白小吉便会意着把白汐抱进了旁边牢房,随后把平头哥也从小鸟笼转移到大铁笼里。
“......小吉啊小吉,你还真听白汐的话,我用不着他陪,你赶快把白管家叫过来......”
白汐瘫在干草堆上,用翅膀拍拍肚皮,“来来来,把平头老弟放我肚子上,这草太潮,别凉着他。”
“......”平头哥四仰八叉被放在白汐肚子上,翘着一对儿娃娃鞋,“我真谢谢你!”
白小吉脱下西服坎肩垫在了白汐身下,“明早我来接你们。”
“得嘞,明儿记得给我和平头老弟卤上一锅鸡爪子补补啊。”
“......”平头哥一转头用小尖嘴猛戳白汐肚皮,“牢门口不是挂了好几排‘鸡爪’,明儿出门时你往脖子上挂一串慢慢啃!”
白汐笑着伸出一对大翅膀盖在平头哥身上,“别吵吵了,哥搂你睡觉。”
平头哥此时完全不能站,又被白汐捂得严严实实,只能虫子般蛄蛹半天才露出脑袋,一头灰毛都乱了:
“白汐,你这是搂吗,你这是要把我捂死!”平头哥炸了毛:
“我算明白了,难怪尔烈王说当年差点儿死在你手里,你不能总以你自己的方式喜欢他,你也得看看对方到底能不能接受啊!”
白汐咔吧咔吧眼沉默好一阵,而后又遽地大笑:
“不行,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你不知道胡尔烈小时候长啥样儿,他就是个球儿,毛茸茸圆滚滚,这谁能抗住?”
平头哥:“......”
平头哥默默从白汐身上滚下去,“孺子不可教,离你远点儿吧......”
白汐一伸翅膀又给平头哥拨楞回来,“别跑,哥还没给你讲睡前故事呢,小萌蛋。”
“我不是胡尔烈!”
第二天上午,白汐和平头哥终于卸下“刑具”,两个浑身乱糟糟的鸟儿从菜窖一前一后走出来,摇摇晃晃跟喝高了似的。
平头哥扑腾两下翅膀,“这邪门儿的鞋,让我差点儿忘了自己会飞了。”
“你等等。”白汐伸出大翅膀把刚扑腾起来的平头哥“拍”回地面。
“你听,山里怎么那么热闹,全是鸡叫,咋还有羊叫?”
“谁叫你昨晚闹着要吃鸡爪。”
白汐:“......”
“那也不用把活儿物整回来吧......我靠!”白汐又叫一声,随后压低嗓门:
“你看城堡大门那儿,这他娘是质子团来了?”
“那是金旭大元帅和他手下的尖刀武士们,狼王义子的行踪暴露了,这就立刻赶来了。”
“哦哦哦,好家伙,这一个个身材挺绝啊......嘶,不对,他们怎么大白天 还是人形......”
“总会有一部分武士要维持人形应对突发情况,有何大惊小怪。”
“哦......那就是习以为常了呗。擦,他们要是早来两天多好,我就找他们帮忙了,废话都不用多说一句。”
平头哥:“......”
“你要真找他们帮忙被尔烈王发现,你不就前功尽弃,更得不到宗王的心了?”
我得到他心有个鸟用......爷要见儿子。
白小吉从远处跑过来,“对不起啊白先生,整个尖刀武士团都来了,此时在山谷里,我忙一早晨没来得及接你们。”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白汐有些站不稳当,坐到地上摆了摆翅膀,“对了,谢谢你弄来那么多鸡啊,怪不好意思的。”
“鸡?”
平头哥抢话,“怎么整个武士团都来了?去哪儿打仗?不会引起骚动?”
“不打仗,一会儿那些武士就到城堡前集结了,他们是把为白汐连夜捕杀的牛羊,还有运来的兽皮跟珠宝暂放山谷了,那些也只不过是他们送给白先生的见面礼。”
白小吉一弯腰把白汐抱起来:
“尖刀团的武士都是从金雕大军里万里挑一选出来的,白先生哪怕闭眼挑一个,都绝对差不了。”
“......挑?”白汐头顶卷毛还在风中颤悠着,“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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