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亦挑眉:“什么活动?”
江乔晃晃腿:“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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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跟所有热恋中的年轻男孩儿一样,他那点儿小心思就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跟时钧亦亲亲密密的事儿,怎么做都做不够。
时钧亦好笑:“那就回去洗个澡睡觉吧。”
“睡觉?”江乔问:“荤的素的?”
时钧亦故意逗他:“素的,折腾一天了,我上了年纪,又要背你回去,体力不支,睡不动荤的了。”
江乔闻言,立马就从时钧亦身上跳了下来:“那怎么行?!”
他绕到时钧亦面前弯下腰,拍拍自己的肩:“上来,我背你。”
时钧亦站在原地没动,笑着道:“你伤口还没好,不行吧?”
江乔是什么性子,他的字典里绝没有“不行”两字。
当即回过身来,弯腰抄着时钧亦的腿窝,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松开左手,只用右手用力,往前走去。
“不行?抱你我一只手就够。”
时钧亦环着江乔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啧了一声,捧场道:“乔哥最行,乔哥无敌。”
江乔头一回听时钧亦叫他乔哥,美得不行,低头使劲儿香了他一口。
陈省开着车,张良骑着小摩托,两人并肩行驶,不远不近地跟在前面两个腻腻歪歪的人身后。
张良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不可思议:“我真没想到,大少爷居然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陈省心情复杂,他虽然早就听江乔说过,时钧亦在江乔面前是娇娇弱弱,可可爱爱,招人疼的,但没有亲眼所见,他始终对此持怀疑态度。
如今看着江乔单手公主抱着时钧亦,时钧亦就搂着江乔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陈省才总算是信了。
原来他们大少爷,真的是下面那个。
时钧亦现在没空在意陈省他们在想什么,他跟江乔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觉得很满足。
但满足归满足,快乐归快乐,该算的账,总还是要算的。
陈省作为一名饱经沧桑的优秀保镖,现在已经非常有眼色了。
待他们回到时钧亦在岛上的住所,陈省便自觉地拉着张良去了与别墅仅有一墙之隔的温馨朴素小瓦房。
将整座别墅留给小两口,以便时钧亦毫无顾忌地尽情跟江乔秋后算账。
最主要的是,不要殃及到他们这两条无辜的池鱼。
江乔很少会和时钧亦一起洗澡。
因为他要做准备工作和保养工作。
虽然时钧亦不止一次表示过自己不会介意,甚至可以亲手帮江乔做这些。
但江乔还是觉得当着时钧亦的面儿会很不自在。
他洗完澡出来时,看见时钧亦正松垮垮地披着浴袍,站在床边,在三脚架上架着一台单反相机,好像在调节角度和高低。
“哥哥在干什么?”江乔挑眉。
时钧亦一本正经道:“试一下镜头。”
“试镜头干什么?”江乔问他。
“想换张手机壁纸,好不容易出来度假,顺便拍点视频保存留念。”时钧亦说。
他现在手机壁纸还是江乔那张女仆装的对镜自拍。
江乔明知故问:“拍视频留念,可以白天等我们出去以后拍拍风景,晚上有什么可拍的?”
时钧亦反驳:“风景有什么可拍的?我不喜欢风景。”
“那哥哥要拍什么?”江乔勾唇看着时钧亦,眼神中带着调笑。
时钧亦调好了相机,一把拉过江乔,把他按倒在床上:“人比风景美。”
江乔啧了一声:“哥哥学坏了,玩儿得越来越花了。”
时钧亦的指尖停留在他腹肌沟壑上,征求他的意见:“可以拍吗?只给我一个人看。”
—————————(赠送)
时钧亦是第一次拍视频,但他学习能力强,好学精神又远非常人可比。
这一晚上就把近景,远景,特写,全景都用了一遍。
还学习了好几种镜头的运用手法和不同的构图方式。
除了视频,还拍了很多照片。
大多数是江乔的单人照,其中有几张时钧亦特别满意,他坐在床边的书桌旁,用笔记本电脑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几遍。
脊背挺得笔直,戴着那副防蓝光的金丝眼镜,神色正经又严肃,如果不是音响开着,在看视频时,还能听见录像里那要人命的低喘声。
江乔甚至以为他是在批阅什么待处理的工作文件。
他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辟谷挤到时钧亦怀里,看见时钧亦还在一心两用研究相关剪辑教程。
“你还要专门为了这玩意儿学剪辑和修图吗?”江乔问。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羞耻,面对镜头总是有些僵硬不自然。
但时钧亦一直在夸他,说他很帅,身体线条很完美,腰很细,腿很长,有些部位很漂亮。
江乔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现在看着定格在相机里的那些让人羞耻感爆棚的照片,江乔也不得不感慨,时钧亦说的没错。
自己是真他妈的帅。
江乔觉得如果他肯入行去拍片,一定会在整个g/v史上,都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吸粉无数。
难怪时钧亦会对他欲罢不能。
时钧亦点头,一手环着江乔的腰,一手操作电脑:“剪辑可以学,反正最近闲来无事,可以抽空试试。”
“修图意义不大,你很完美,用不着修。”
他此时正盯着一张江乔半躺在窗边沙发上的单人照仔细看。
照片里的江乔,头向后轻仰,头发散乱但不失美感,脖颈修长,喉结凸起,因为羞涩,手臂抬起遮在眼睛上。
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张的唇。
上半身的胸肌和腹肌线条很优越。
下半身长腿交叠,重点部位被沙发靠垫挡住,只露出半个圆润丰满的臀部轮廓。
时钧亦只用普通的修图软件调了个黑白色调的滤镜,整张照片的破碎感就几乎要将人溺毙进去。
江乔对自己的照片兴趣不大,他想要那些他跟时钧亦的合影。
“我也想要,能发我一份儿吗?”
时钧亦嗯了一声,正要上传江乔的私人网盘,手下动作一顿:“你不会给别人看吧?”
江乔看了他一眼:“目前没这个想法,但我打算如果以后你敢跟别人乱来,就以此来威胁你。”
时钧亦按下上传键:“你威胁不到我。”
江乔揪他耳朵:“怎么?你出了轨还打算对我痛下杀手?!”
时钧亦嘶了一声,挠了挠他的小腹让他松手:“你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肯讲啊,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乱来。”
他把照片导入手机,换成壁纸,对江乔道:“你可以去给咱们家公司当模特。”
江乔很喜欢他说“咱们家”三个字。
他贴着时钧亦的脸,一手搂着时钧亦的脖子,一手捏着小时:“虽然我只想当时导的专属演员,不过如果可以给咱们家赚很多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时钧亦捏着他的手腕动了动:“说说而已,抛头露面的工作会很辛苦,我不需要靠你去赚这份儿钱。”
江乔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严肃地问他:“哥哥,那你说,我以后做什么?”
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安安心心当时钧亦养的米虫。
他跟时钧亦本来在文化层次上就隔着鸿沟,他承认,他的确不是读书那块料,看点儿乱七八糟的小说,怪谈,游记还行。
真让他看点儿有内涵,有深度,能提高自我修养,丰富文学素养的正经东西,他三分钟不到就能睡得不省人事。
他再整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等人养,那不成了废物了?
一年两年显不出弊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呢?
江乔不想把这话说出口,就在心里说:
【你哪里都好,我们差距很大,我如果总是一无是处,你早晚会抛弃我,爱上别的小妖精。】
时钧亦知道江乔在纠结,在迷茫。
他摸摸江乔的脸颊:“江乔,你曾是时家最优秀的保镖之一,格斗场上无敌,我近战都差你不少,拿枪的样子也帅得人心颤。”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江乔每每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他烦躁道:“但我很多时候都不能明白你的世界,你看的那些书,做的那些工作,我通通搞不明白,时间长了我们总会没有共同语言。”
时钧亦对江乔总是没有安全感这件事,感到无奈又心疼。
毋庸置疑,江乔是个很耀眼的人。
时钧亦总觉得以江振海对江乔的爱,和江乔生长的环境,他就该意气风发,飞扬跋扈。
而不该是现在这样,表面上一副“你不爱老子,就是你不识好歹”的桀骜模样。
实则内心极度缺乏自信,总会不受控制地下意识进行自我贬低。
时钧亦吻了吻他蹙起的眉心,温柔道:“江乔,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江乔爱听,时钧亦对他的耐心,总能最有效的抚平他的烦躁和不安。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油嘴滑舌的,表面上正正经经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其实居然是这种人。”
时钧亦就笑:“那我下次不说了。”
“那不行,多说点儿,我爱听。”江乔也跟着笑。
他们因为摄影的事儿,本来就玩儿得晚,现在又说了半天话,眼看着天都快见光了。
时钧亦合起电脑,关了床头灯,抱起江乔回床上躺下,轻拍他的背:“快睡觉,别总胡思乱想。”
“你能做的事太多了,你慢慢想,去做你最想做的,无论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江乔原本还觉得自己挺精神,现在四周环境一暗,再呼吸着时钧亦身上熟悉的气息,江乔很快就被困意笼罩。
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想到之前时佑熙那个因为踩了一脚车轴草而被罚去刷象舍的黑鬼保镖。
他迷迷糊糊道:“我想去海钓,捉萤火虫,还想骑大象。”
时钧亦吻着他的发顶,嗯了一声:“睡吧,我知道了。”
他对江乔有求必应,江乔想做的事,他都会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们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星期,除了赶上两天下雨,只能在家里呆着,时钧亦带着他出了三次海。
江乔钓鱼钓上了瘾,还是在第三次海钓回来的夜里,跟时钧亦做小游戏时。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整个屁股又白又嫩,其他地方都跟时钧亦形成了相当明显的肤色差之后。
才放弃了继续出海一周过足钓鱼瘾的打算。
在岛上度假的日子比在爱尔兰那段日子还要悠闲,江乔和时钧亦两人每天除了玩儿,就是做。
拍了一堆照片和视频,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
在收获了满满一罐萤火虫后,时钧亦还在某社交软件的私人账号上发了图文。
【例外,热爱。】
配图是一罐绿莹莹的萤火虫,和一张海边夜色下,江乔模糊的背影。
他们身高体重差距不大,除了熟悉的人外,这样模糊的背影也让他人无从分辨照片里的人到底是时钧亦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在又一个放肆而热情的夜晚过后,江乔照旧睡到中午才起来。
时钧亦不在床上,但卧室门没关,江乔能听见楼下客厅里有动静。
床头柜上放着熟悉的睡衣,是时钧亦的,江乔随手套在自己身上,下床去洗漱。
洗手台上的牙缸里有盛好的温水,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
一点点随手小细节,开启了江乔一整天的好心情。
他下楼来到客厅时,时钧亦已经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时钧亦亲手做的“爱尔兰炖菜”。
江乔看着穿着自己睡衣的时钧亦,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哥哥怎么穿我的衣服?”
时钧亦给他倒好果汁,分好餐具:“跟你经常穿我内裤一个道理。”
江乔喝了口果汁,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感慨道:“有点儿过于幸福了啊。”
时钧亦看着江乔连头发丝儿都在诉说着愉悦的满足样儿,目光都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
他已经派人去意大利找苏敏的踪迹了,只可惜天高皇帝远,他实在难插手到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这次派去的人无功而返,怕是就只能再想办法逼苏敏回来了。
这些事时钧亦都没在江乔面前提起过,他只希望江乔永远这样开心,糟心的事让他来扛着就好。
对陈省道:“老公,我也想吃。”
陈省打了个激灵,背后寒毛直竖:“你他妈再叫一声,我就把你打吐!”
张良撇嘴,冲陈省做了个鬼脸:“真凶。”
陈省没理他。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问:“省哥,你不会真弯了吧?干嘛这么敏感?”
他之前这么叫阿旭,阿旭就会很配合的喊他宝贝儿。
虽然阿旭喊人宝贝儿的时候很猥琐,但都是兄弟,张良也从来没有嘲笑过他。
陈省最近被时钧亦和江乔两人荼毒不浅,听不得这种话,闻言额头青筋直跳,直接给了张良小腹一拳:“老子笔直。”
吃过午饭,四人出发来到小岛的象舍时,江乔不仅看到了那个对他下过黑手的大黑杂毛,还看到了另一个已经被他遗忘在脑后的人。
江乔偷偷问时钧亦:“你怎么把他也发配了?”
时钧亦看了江乔一眼:“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江乔眨眨眼,也没否认:“哥哥怎么知道?”
“你针对人的时候很明显。”时钧亦说。
桑野其实迄今为止,都没有暴露过自己卧底的身份,但时钧亦却一直都觉得桑野为人轻浮,并不可靠。
后来又因为江乔和桑野不合,他就直接找了借口发配了桑野。
但他也有疑惑,江乔不是会无缘无故针对别人的人。
而且他跟陈省张良他们相处的都不错。
“你为什么偏偏跟桑野过不去?”时钧亦问江乔。
江乔想了想,严肃道:“哥哥,我有一个秘密。”
时钧亦闻言一愣:“什么秘密?”
江乔说:“其实我会算命。”
时钧亦握住江乔的手:“来,算一个。”
江乔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拍开:“你握着我,我心里想什么都被你听到了,我还怎么编?”
江乔有秘密。
时钧亦一直隐隐有察觉。
跟家庭环境相悖的自卑感,明明也算是即将毕业的名校生,却对很多基本的文化知识一无所知。
江乔记性很好,但在第一次带他去那间滨海市区里的小别墅时,却不记得自己家大门的密码。
时钧亦在帮江乔做作业的时候,翻过他之前的邮件。
前三年的作业和课程做得都没什么问题,老师的反馈最不济也在B+以上。
谈不上多优秀,但也是在中上水平。
就偏偏今年赶上毕业,反而所有的作业都是一塌糊涂,驴唇不对马嘴。
好像换了个人。
时钧亦记得很久之前,他还没跟江乔在一起时,他听到过江乔心里说过一句话。
【傻逼男主,害人不浅。】
当时他虽有疑惑,但却没多想,可这句话却总是会在后来时不时在他脑海里浮现一圈儿。
就比如现在,他就又想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时钧亦曾问过江乔,“你的过往呢?”
江乔当时说:“我没有过往,我只有未来。”
这些看似平常又不太平常的小细节,就在此刻,突然在时钧亦心里串联了起来。
他有些离谱的猜测,但没法去证实。
当然,话说回来,这些细枝末节都仅仅只是时钧亦作为伴侣,对江乔过分细致的观察才隐隐察觉到的,并不能直观地说明任何问题。
再退一步讲,这一切也有可能仅仅是时钧亦太过敏感,而感知错误罢了。
时钧亦想,江乔的小秘密,如果他不肯,自己也不应该强迫他说。
但那也只是不应该,能不能做到,要两说。
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握住江乔的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又松开,笑道:“那现在编。”
江乔一本正经道:“桑野他面相不好。”
“哦?此话怎讲?”时钧亦也一本正经地配合他。
江乔却绷不住了,咯咯咯地笑出声,推了时钧亦一把:“哥哥你可真烦。”
陈省和张良坐今天骑的是小摩托。
陈省看着在不远处看着车里嘻嘻哈哈,半天不下车的时钧亦和江乔,默默点了支烟。
张良打了个哈欠:“他俩什么时候能腻歪完?我想骑大象。”
陈省问他:“你不去和桑野打个招呼吗?”
张良摇摇头:“桑野跟江乔合不来,他回不来时家了,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多余的口水。”
陈省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现实?”
张良冲陈省挤眉弄眼道:“当然是分人啊,如果是老公你有一天落得如此境地,我一定会不远万里,每一个假期都来看望你的。”
陈省回头给了他一肘子:“你再喊一次,我回去就让你阿旭强吻你。”
张良闻言,立马闭嘴。
江乔到底没多说什么,只说看桑野的面相觉得他心术不正,挺烦他。
他们选了一头叫做饭粒儿的母象,由饲养员坐在像脖子上,带着江乔和时钧亦向岛上的林子里出发。
“我以为你会去耀武扬威,落井下石。”时钧亦说。
他对江乔直接绕过了桑野,选择对他视而不见的行为有些意外。
江乔摇摇头:“没必要,我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时钧亦有些遗憾,他还挺喜欢看江乔每次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样儿的。
这座私人岛屿很大,旅游开发的部分只在建设渡轮港口这边的靠海一边,面积不足全岛的千分之一。
除了开发区之外,岛上还有大片大片的原始丛林和几乎无人踏足过的山峰和峡谷。
骑大象一般进的就是这样的丛林边缘。
江乔长这么大头一次近距离见大象,他坐在大象后背安装着的铁架座椅上,弯腰摸了摸大象的皮肤。
像树皮。
饭粒儿很有灵性,期间江乔掉了两次拖鞋,都是饭粒儿用鼻子帮他卷起来递给江乔的。
江乔惊讶极了:“这么聪明?”
时钧亦嗯了一声:“大象智商很高。”
“那你给它小费,它会用吗?”江乔求知欲爆棚。
时钧亦从大短裤口袋里摸出几张现金:“你试试。”
江乔接过时钧亦递过来的钱,直接翻身从大象背上跳了下去,站在它旁边喊道:“饭粒儿,这个给你!”
第167章 变故再生
饭粒儿正在满地找能吃的叶子,听见江乔叫她名字,扭过头来,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卷走了江乔手里的现金,然后乖巧地递给了饲养员。
饲养员笑着道:“很多游客都会给饭粒儿小费,饭粒儿会先交给我,晚上再向我讨香蕉吃。”
江乔兴奋极了:“哥哥!”
时钧亦担心江乔被地上的杂草丛刮伤腿:“先上来,江乔。”
江乔哦了一声,想找借力点,却发现无从下脚。
刚想向饲养员求助,就见饭粒儿朝他伸出了鼻子。
江乔爬上座椅刚坐稳,便向时钧亦投去了渴望的目光。
时钧亦觉得江乔有时候很像没长大的小孩儿,以为江乔是突发奇想想要带饭粒儿回去。
他捏了捏江乔的脸,刚想跟他说饭粒儿是群居动物,离开岛上可能不会开心,就听江乔说:“哥哥,你可以学做香蕉馅儿的印度飞饼给我吃吗?”
时钧亦一愣:“你刚才想到的是这个?”
江乔点头:“我觉得你做印度飞饼的样子一定会很帅。”
时钧亦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江乔的话。
他左右为难,如果不答应,江乔肯定又要磨他,如果答应了,这次是印度飞饼,下次是什么?海底捞花式拉面?
那就太可怕了。
所幸,不等他想好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饭粒儿便率先转移了江乔的注意力。
他们在经过一条清澈到几乎可以见底的绿色溪流时,饭粒儿停在了岸边。
饲养员叫江乔和时钧亦下来,然后爬上一边的高大石头台子上,开始拆卸饭粒儿后背上的铁架座椅。
身后不远处的陈省和张良也骑着另一头跟了上来。
拆好了座椅,饲养员便邀请江乔和时钧亦直接坐在饭粒儿的背上。
时钧亦摆了摆手,拒绝了。
江乔也不管他,蹬掉拖鞋,把腰间随身带着的那把格洛克塞给时钧亦,便爬上了饭粒儿的背,抱住饭粒儿的脖子,被饭粒儿驼进了水里。
水流淹没江乔的小腿,江乔打了个激灵,正要回头跟时钧亦说话,饭粒儿便一屁股坐进了溪流中间。
清凉的溪水当即没过江乔的胸口,突如其来的轻微肺部压力会带给人窒息感,刺激的江乔大喊一声:
“爽!”
而变故,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一声枪响打破了丛林中的静谧,惊起了无数飞鸟。
一颗子弹穿过丛林,直奔时钧亦而来。
时钧亦反应速度极快,一闪身便躲在了那块高大的石台之后。
子弹打在石台边缘,崩起的石头碎片划破了时钧亦眼尾下的皮肤。
“哥哥!”
江乔心里一紧,脸色当场就变了,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飞快游上了岸。
陈省和张良迅速找好隐蔽点,掏出枪来,开始观察周围情况。
我在明,敌在暗,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
江乔在第二颗子弹擦着他胳膊上的汗毛而过时,闪身赶到了时钧亦面前,把人护在怀里,探头往石台后看去。
时钧亦把江乔的格洛克还给他,又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枪。
在张良和陈省跟隐匿在树林里的人交锋两个回合之后,锁定了目标,一枪爆了不远处树后那人露出的半个头。
江乔低骂一声:“妈的,桑野这个狗操的玩意儿!”
人善被人欺,他现在就是个后悔,早知道就该在看见桑野的一瞬间,就直接开枪崩了那杂碎。
时钧亦看了江乔一眼。
其实如果按正常思路来讲,那个同在这里刷象舍的黑鬼,才应该更遭人怀疑才对。
毕竟他是时佑熙的人,更有可能听从苏敏的安排。
而桑野,至少表面上还在时钧亦的名下。
江乔为什么会这么毫不犹豫的肯定,这事是桑野做的?
除非江乔一开始就知道什么内幕,他一直都在提防桑野。
那么,连时钧亦自己都没查出的事,江乔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有些事一旦起了苗头,怀疑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越长越大,让人忍不住想要从任何蛛丝马迹中去窥探。